还是窜了出来。
[我想她父亲多留些日子]
[我想她余生顺遂,我想她被很多人爱,工作,生活,获得价值]
许砚谈睁开眼,本以为自己已经许完愿望。
下一刻,一句话在苍白的脑海里绚烂地诞生。
[我想她在我身边]
佛祖把他真正的愿念,从他骨子里扯了出来。
让许砚谈看清他自己。
你并非赎罪。
你仍在挽回。
……
暖色的晨光从白色窗帘打进屋子里。
包裹着拥眠着的一人。
结束了一层又一层,一环套着一环的梦境。
岑芙面对着窗子,而许砚谈在她身后搂着她睡。
男人结实的手臂环着她的半边身子,最后和她的手牵在一块。
光将两人略有差别的肤色对比出来,她肌肤的细腻,和他手臂顺到手背的青筋胶合出x张力。
许砚谈先醒来。
他睨着岑芙睡得松散的背影,耳廓和脸颊白皙透亮,柔软的身体被棉睡衣裹着,发尖随着从窗子缝里钻进来的清风吹拂地一翘一翘。
幸福不是名词,它那么生动。
充斥在生活的每个细节里。
他不愿清醒,只想在这周末的早上多沉沦一会儿。
许砚谈合上眼,搂紧她的同时把自己的额头抵到她颈边,轻出一口气。
她最近换了沐浴露,是桂花味的。
也挺好闻。
许砚谈想着,未来估计不会再需要梦见那些回忆。
因为人已经回到了身边。
此刻,什么都比不上把她真的抱在怀里这么躺着消磨时间来得实在。
就在这时,岑芙原本睡熟的身子动了动。
她发出一声初醒懒洋洋地娇呓,然后翻了个身,许砚谈腾开手臂,由着她翻身自然而然扎进自己怀里。
岑芙睡得眼皮子黏在一起似的,抬起脑袋往上找了找,鼻尖碰到他温热的嘴唇停止。
嗅觉先苏醒,她嗡着嗓音,靠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说着混话:“你什么牌子的漱口水……一晚了……还有味道……”
“好香……”
许砚谈把手放在她脑后,揉着玩着她柔软的头发。
知道她还没完全醒,也没回答她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
他摸着她长到后背的发,忽然想起趁着她还没清醒的时候问:“头发,怎么留长了。”
岑芙大一的时候,头发只到肩头,不算长。
岑芙又睡了一会儿,有些嫌他烦似的,非要在人睡觉的时候问东问西。
她闭着眼如实回答:“你不是想看么……长发。”
许砚谈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之后才恍然。
交往的时候,某次做完,他抱着她给她吹头发,发丝穿过他指间的时候,他偶然间的一句。
“留长试试,嗯?”
岑芙回头,带着疲惫又湿漉漉的眸子问他:“你喜欢长发的?”
“没。”他板回她身子继续伺候,“就想看看你长头发什么样儿。”
岑芙点点头:“那你要等久一会儿,我头发长得慢。”
……
许砚谈想起所有,眼角扬起,眼神却散掉了初醒的怔松。
他凑在她耳畔亲了亲,沙哑着嗓子,小声笑话她。
“还说不惦记我。”
真不爱我了,至于为一句话,留五年头发?
岑芙被这一问一答也弄醒了,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假装还没醒,有些害羞。
自己的小心思被这么挖出来,很丢人。
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鼻尖和他睡衣的纽扣碰着,听见他又问:“今天出去吃吧。”
岑芙这时候抬头,抬手揉自己的眼角:“怎么突然。”
“庆祝。”许砚谈终于等她扬起小脸,顺势有些强势地扣着她后脑,把自己的嘴凑上去亲,亲之前补了一句:“今儿,不是当你男朋友第一天么。”
故意咬重‘第一天’,还在在意她吊他这么久不给名分的事儿。
被子被他一扯盖过头顶,他有些发热的嘴唇落在她脖颈。
睡衣纽扣也被弄散掉。
岑芙人都还没清醒,就又被他抛到情愫的荡漾海底。
她伸出一只手到被子外,还想跑,小声断断续续,又发闷:“不是…不是要出去…吃…”
“知道我刚才梦见什么了么。”他倒是气也不带喘,一边动嘴一边动手。
“……你,倒是说。”
“梦见那会儿上高中。”
“然后呢…”
“然后?”许砚谈轻易将她的心跳拨动起来,在瞟见她脸颊绯红潮热的瞬间,满意地再度靠近,拨落蝴蝶的蝉衣。
“然后这个点儿。”
“该晨练了。”
岑芙偏头盯着床头柜上的时钟,碎呓乱溢,逐渐混沌滞空的思绪飘进最后一句吐槽。
她真是想知道知道,到底哪家学校的晨练在床上!!
第76章
本来好好的周末休息, 岑芙愣是被许砚谈拉着“晨练”到午饭时间。
洗漱好出门,岑芙上他那大G副驾的时候腿都发软。
如果说五年前许砚谈的风格偏向于横冲直撞直奔主题型, 那现在这个快三十的老男人就是花样百出。
岑芙有时候都困惑, 这人真素了五年么,功力不减反增呢怎么。
白日宣那什么就不说了,这人还总是让她怎么臊怎么来。
想到这里, 岑芙偏头,略带幽怨地瞪了一眼他。
许砚谈刚开车门子坐进来,就撞上她这一眼, 他把车启动, 隔了几秒才笑一声。
像是瞧不起她那可怜的体力。
“以后早上你就躺着。”
岑芙抄起一包纸巾就砸向他:“还敢说!”
许砚谈低笑闷闷的,短暂轻碎,把扔到自己怀里这包纸巾塞到侧盒里, “少生气,现在气饱了待会儿还吃什么。”
“我要吃海鲜。”岑芙压着眉头坐正身子,看着车子逐渐驶出地下停车场, 补充:“澜景园, 要点最贵的。”
许砚谈在餍足之后可是甘愿把自己所有的好脾气拿出来毫无底线地供着。
“用我手机给胖猴发微信,让他让澜景园把vip间留着。”他余光扫着, 哄她:“你就是想吃金子我就依着, 成么。”
岑芙听着这话,早上被“戏弄”的气儿稍许消了点。
而且……
她盯着窗外。
虽然臊是臊。
但是……
上面,还是感觉不错。
*
澜景园开在贸易大厦的高楼,是一家旋转高级餐厅, 如果坐在靠窗的VIP席位,可以在用餐的时候观览崇京漂亮的都市风光。
澜景园当年不景气的时候,胖猴投了一笔进去, 现在已经是股东其一了。
“别看这小子读书不灵,做生意倒是有点儿天赋。”等电梯的时候,许砚谈把胖猴这几年的情况聊着给岑芙:“就是不能上手参与经营,光是投资的眼光还可以。”
岑芙回想记忆里胖猴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点头:“每个人都会找到自己的路。”
电梯门敞开。
许砚谈瞥她,“你倒挺会夸人。”
“我一向是。”岑芙耸肩,笑着跟他走进电梯。
她想到一件事,又问他:“那胖猴有女朋友了吗?那会儿就没怎么听他说这方面。”
“有过,大部分时间都给人当舔狗,他就好那口。”
许砚谈让服务生摁下升向餐厅的楼层,然后又跟她说:“不是真能找人踏实过日子的人。”
“你是?”岑芙探头,挑眉瞧他。
她发现自己今天格外喜欢跟许砚谈唱反调,这么反问他玩儿。
许砚谈沉默着深沉盯她一会儿,然后当着电梯里其他人还在,突然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边猛地一带。
岑芙的高跟鞋错乱匆忙的哒哒声在电梯里响起,她收紧呼吸,抓着他衣服。
许砚谈瞥了一眼并没有关注他们的乘客,然后俯身,手上惩罚似的加大力度,用悄悄的气音回答她。
“每天都想。”
“想跟某人老老实实过一辈子。”
岑芙听着这惹耳根子发痒的嗓音,同时,克制不住的扬起了唇瓣酿蜜般的笑意。
电梯即将升到目标的楼层,岑芙伸手拽住他风衣的领,使劲拉了两下,与许砚谈对视着很明确地告诉他:“那你可要好好加油。”
“还不明显?为了讨好你卖力着呢。”许砚谈的气息撩动她鬓角的发丝,压低声线,暗示意味十足,挑逗她惹她害羞:“哪方面都。”
很、卖,力。
岑芙瞪眼擂他胸口一下,叫他在外面正经些。
然后拉着人赶紧出了电梯,不够丢人的。
许砚谈那么高个子,岑芙拉着费劲,他就慢悠悠被她拽着往餐厅走。
服务生问过是许先生以后,带着两人往vip预定席位走去。
……
餐厅里很安静,交响乐的背景音和偶尔叮叮当当的餐具碰撞声音搅混在一起,格外和谐舒适。
岑芙抿了口鸡尾酒,看着手机新收到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对面给自己切牛排的人:“这周周五不是年末么,我有事不在家。”
“跨年前一天?干嘛去。”许砚谈眼皮都没撩,随口问着。
“有个影视颁奖典礼,有人邀请我去,我也去看看热闹。”岑芙收起手机,正巧聊聊最近两人各自的忙碌:“你昨天不是跟我说最近也要忙么。”
许砚谈点头,“嗯,院里年底事儿多,不能留到明年,都堆在最近办。”
“我晚上到点儿回不去就给你微信。”
他把切好的牛排摆在她面前,然后换走一盘,语气自然:“让王纤纤管你饭,想喝酒就喝,结束我接你。”
许砚谈从来不会干涉她做什么,也总是这样给她说不清的安全感。
岑芙咀嚼着嫩香的牛排,嘴角还翘着,点头表示知道了。
明明已经是初初成熟的年纪,却还是会因为让她满意的餐食,因为让她舒适的对话,因为跟他这样简单平淡的度过日子。
而雀跃的,在桌下翘起了脚尖。
晃着的不是她的鞋头,是岑芙用身体表达的幸福。
许砚谈慢条斯理端起矮玻璃杯,抿了口柠檬薄荷茶,想起什么,问她:“用不用去买衣服,或者有喜欢的高定?让姑姑帮你弄来。”
“穿漂亮点儿。”
一说起姑姑,岑芙还真是有些念旧,“提起来还真是想她,她最近都好么。”
“老样子。”许砚谈悠哉回答,似是想起那位洒脱又聒噪的长辈就无奈。
“那就好,衣服不用了,我就是去当个观众。”岑芙轻笑一声,有些享受许砚谈这副急着打扮她的架势:“人家那颁奖典礼,每一秒镜头都是钱,我们没必要太捯饬。”
许砚谈摩挲着玻璃杯,抛给她另一个角度,“你有没有镜头跟你穿漂亮点去玩儿有什么关系。”
岑芙恍然有些怔。
她缓慢眨眼,“你不怕…我穿太好看,给你多招几位竞争对手?”
“许砚谈,我这几年行情还蛮不错的。”
许砚谈刚吃完一口东西,听完利索撂下餐刀,拿出手机很认真地来了句:“我买个麻袋,你那天套上去。”
岑芙直接笑出声,发自内心地开怀,笑声像风吹过的铃,卷着她的细腻,细细碎碎很好听。
“正牌男友放心吧,我一颗心被你拴得牢牢的呢。”
许砚谈上下审视她,扔下手机,喉口溢出一声呵笑。
刚才的阴沉是他的把戏,许砚谈自然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只不过就想招她,眯着眼睛装凶:“少来这套。”
岑芙弯着眼睛瞧他,伸出自己的手用手指去摸索他青筋迭起的手背,搓搓揉揉的,撒娇似的安抚。
……
转眼就到了年末,影视典礼当天。
岑芙早就进了场,在红毯这边凑热闹,想近距离看看受邀女星们这次又有什么惊艳的造型。
她之前做过造型人设,对这方面一直保持着专业的水准,即便现在不在剧组工作,也会想来欣赏一下。
岑芙站在纤纤旁边,手里拍照拍得都快没电了,她看着一个个入场,站在闪光灯下的明星,感叹:“现在真是在红毯造型上越来越下功夫了。”
“这都是热点,做好就是流量。”纤纤侧头,告诉她。
岑芙的眼睛都没从前面挪开过,点头。
“哎,你看,华伦天奴的那款竟然让她拿下了,别说真的挺适合她…”
纤纤看着旁边欣赏起劲的岑芙,忽然疑惑:“对了,你这次邀请函谁给你的,你都没跟我说要。”
“不会是周导给你的吧?你俩还有联系。”
岑芙摇头,否认。
这位女演员离场以后,接近着排序靠后进来的是个男演员。
岑芙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亮了亮。
剪裁立体的定制西服包裹着男人结实利落的身材,玉石袖扣和暗纹领带是他造型里的细节设计。
不在造型上花太多功夫博人眼球似乎是他对自己团队的要求,个头高大,短发利落,五官偏冷,是一眼就能被他浑身男性荷尔蒙击中的类型,糙汉本身又带着读书人骨蕴的那种味道。
这是刚刚获得一方影帝的陈弈,刚刚三十岁,入圈也没有多少年,非科班出身却彰显出独特的镜头表演力,以及无法被人模仿的气场。
只演过一部电视剧,就被大导演挖去演正剧流电影了,私生活干净,甚至对自己的粉丝都寡寡淡淡的。
据采访说一开始入行只是为了挣钱补贴家用,实际上大学学的是工科专业。
岑芙跟纤纤抬了抬下巴,示意上面正在签名的男人,露出了骄傲的神色:“他邀请我来的。”
她光顾着看陈弈,却没发现,身边的纤纤明显有些神色上的不对劲。
陈弈在背后板子上签了名,转身接受摄影,在众多刺眼的闪光灯下,以及摄影师们闹哄哄请他看不同镜头的声音下。
他看似是在面对镜头,实际上冷淡的眼神直直地投向一个方向。
深邃又专注,还有明显的目的性。
纤纤瞬间偏头,假装看别处哼歌,背后的手扣在一块都泛白了。
十足心虚。
岑芙以为陈弈也看见了自己,抬手跟他无声打了打招呼。
陈弈眼见着纤纤一眼都没有给他,眉眼更低沉,他转而远远的对岑芙颔首,然后在礼仪的带领下离开了红毯。
走路带风,背影潇洒。
陈弈这次被提名的奖项,就是岑芙还在周导团队的时候,他们一起合作的电影。
岑芙在他的人物设计和镜头方面下了很多功夫,也为他争取了很多,和他共事几个月聊得投缘。
而陈弈是个很知感恩的人,知道自己这次大概率获奖,所以明知道岑芙已经离开了行业,也依旧邀请她过来见证。
岑芙看着陈弈离开的背影,拿手机拍了一张。
她只希望,这样对演戏纯粹的人能获得更多成就。
……
纤纤和陈弈那段什么都算不上的过往几乎没人知道,只有陈弈的男经纪人多少了解。
纤纤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看上自己的,之前在一个剧组共事的时候没发觉。
或许是因为她那会儿正处着个小男友,也没空关注陈弈。
那部戏结束以后,再见是很久以后,某次应酬纤纤喝多了,正好碰见隔壁也在聚会的陈弈。
她那时候失恋,加上喝多了人就发疯。
纤纤就是随便逗他,没想到陈弈真同意,一来二去那晚上就搞到他私宅里的床上去了。
他答应的那么利落,让纤纤以为他是私下很多女人的那种。
结果。
对其他人来说,陈弈是三十岁年轻的影帝。
对王纤纤来说,陈弈就是个他妈的三十岁的老|处|男。
而且是个发起晴来像疯狗的老|处|男。
两天两夜,她就没从他那别墅出来过,到处都乱七八糟的,荒唐。
缠乱的时候,她推着他甘愿俯下的头,碎呓着,有些好笑地问他:“早就惦记我了,以前怎么不想着跟我搞。”
结果谁想到,陈弈一边卖力气,轻口耑着|冷淡的回答让王纤纤五雷轰顶。
“杀青之前都算同事,搞了你对你不好。”
“你那时候还有男朋友,我不当小三。”
王纤纤一边享受,一边无奈地在心里感叹。
这是何等纯情又别扭的糙汉直男啊!!这种人在行业里简直是珍稀物种!
罪过,shui了他,她满满负罪感啊。
结果,以及时行乐为人生准则的王纤纤小姐遇到了人生最大的难题。
虽然他很‘适合’她,但王纤纤一万个后悔惹了陈弈。
滚过以后,陈弈就对她流露出非常强烈的占有欲。
面对陈弈的交往邀请,纤纤就很明确告诉他:老娘纯玩|咖,别认真,没结果!
之后,她立马干脆利索删光跟他的所有联系,看见就躲着走,还好陈弈很忙,躲着躲着也就见不着了。
这次纤纤跑来崇京休息度假,一半原因是怕在南城又跟陈弈碰上。
谁料到…她忘了这个典礼他必来。
……
典礼正在进行着,会场不断传来主持人通过音响的声音。
纤纤从红毯开始就不好,可能是突然被惊了,总觉得肚子不太舒服。
也是喝凉的太多。
她摸着走在后台,想着自己包里有卫生巾,就往存包的休息室走去。
纤纤走进休息室,刚拿到卫生巾塞兜里,听见了背后,休息室门口的脚步声。
沉稳的,明显是男性的脚步声。
纤纤一点点回头,对上站在门口的陈弈的眼神。
一激灵,她心跳漏空,故作平静:“有事吗你。”
“王纤纤。”陈弈一冷下来气势很吓人,身上的西服被他扯开两颗纽扣,喉结到锁骨性感得让人幻想。
“你躲我躲够了吗。”
“陈大影帝,我话是没说清楚吗。”王纤纤横眉,心中骂了他好几句。
她一步步走向他,作一副轻佻,伸手勾着他西服外套的领子,小声说:“成年人之间,少点后续,对谁都好。”
陈弈没说话,而是将视线缓缓下移,盯着她刚才一直在捂着的腹部,言简意赅,语出惊人:“怀孕了?”
纤纤:?
陈弈又问:“我的?”
纤纤:“?!!”
“你他妈有病啊陈弈。”纤纤推他一下,却没让陈弈动弹半分,烦躁得很:“你那两天造了多少tao需要我帮你计数吗?怀你个头。”
“我来大姨妈!”
听完这一堆又骂又解释的话,陈弈盯着她肚子的眼神竟然淡了几分,似是有些遗憾。
他一把拽住想开门离开的纤纤,手心握着她的手腕。
把人弄回身前。
陈弈不会再给她这么轻易就逃避自己的机会,一道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喧哗,也释放出真正的他。
他握住纤纤的腰,粗糙的指腹滑在她脖颈和脸颊,轻而易举就撩起纤纤的敏感。
然后,下一秒,他很严肃也很认真地开口。
几乎把纤纤要吓死在原地。
“我会负责。”
“王纤纤,我们结婚。”
纤纤:!??
她眨了两下眼睛,都快气笑了。
不是……这,这是干什么啊!!
你干嘛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