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井什么的绝对是摇光脑补多想了。

明湛瞪摇光,没好气道,“狗腿子过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摇光摆摆手,“是先生担心您,叫属下来瞧瞧,听从您吩咐。”

明湛哼哼两声,现在说这个还有屁用。

摇光不解道,“二爷,看你刚刚急赤白脸的,不想回帝都吗?”

“现在回去有个屁用。”明湛横了摇光一眼,“叫你那王八蛋主子出来,我有事问他!”经风一吹,明湛的脑袋也冷静了许多。他还真不信,凤景乾能这么容易就死啦!

摇光回去叫了,明湛等了许久,摇光竟然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明湛是个聪明人,他当即明白了阮鸿飞的意思。妈的,王八蛋,还摆起谱儿来了。

明湛只得再折返回去。

阮鸿飞听到明湛腾腾的脚步声,就知道明湛心头的火有多旺,懒懒看他一眼,还摆出一幅惊诧的模样,特气人的问,“咦?陛下怎么又回来了?”

“阮鸿飞,你别欺人太甚!”明湛真恨没带些自己的侍卫出来,以至于在武力上吃了亏!手指尖儿颤啊颤的指了指阮鸿飞,扭身恨恨的在阮鸿飞的榻上坐下来,正事要紧,账以后慢慢算也不急。

阮鸿飞难得实诚的点了点头,“我就欺负你了,想怎么着?”漫不经心的抬眼皮撩明湛一眼,阮鸿飞不客气道,“你是打算跟我打一架,还是骂一场。”

明湛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被阮鸿飞如此欺负,竟没法子一泄气愤。明湛心里憋的难受,毫无征兆,忽地一声嚎啕,满腔子闷气都顺着嚎啕嚎丧了出去。他素来嗓门亮嘡,这一嚎,真是惊天动地,摇光觉着自己再呆下去,怕会受了内伤,急忙退下。

阮鸿飞不理,明湛就一直嚎。饶是阮鸿飞定力非凡,也受不了明湛的大嗓门儿,无奈道,“有事儿说事儿,你这是做什么?”

明湛直嚎了一盏茶的时光,眼泪也跟着哗哗的流,阮鸿飞难免心疼,拽过明湛拿帕子给他擦眼泪,忍受着噪音劝道,“唉哟,我就逗逗你,看你急的。别嚎了,成不成啊?”

明湛嚎的嗓子冒烟儿,伸手要摸茶喝。阮鸿飞生怕明湛补足水分接着嚎,连忙握住明湛的手,不给他喝。明湛更加悲从中来,破锣嗓子嚎道,“把我骗出来,现在连茶水都不给我喝!阮鸿飞,你跟着我时,我是怎么对你的!穿金戴银、山珍海味的供奉着你!现在呢,我才跟你过几天,就水都没的喝了!苍天哪,赶紧降个神雷下来劈死这死没良心的家伙吧!呜——”

猛的一口茶灌进来,明湛条件反射咕咚咽了,嗓子里舒服许多。接着竟有一条湿湿滑滑的舌头滑了进来搅活,明湛正恶狠狠的恨不能咬死阮鸿飞,结果这王八蛋在这个时候还敢占他便宜,明湛当即恶狠狠的咬下去,就听轻轻的一声脆响,明湛一声痛吟,整个牙根子都震酸了。

阮鸿飞笑噙噙地,“没咬到吧?早防着你呢。”再落井下石的鄙视明湛一回,“我就知道你也就会这些下三烂的手段了。”

没咬到阮鸿飞的口条儿,自己上牙撞下牙,险些撞松了。明湛揉着嘴,瞪阮鸿飞,含糊道,“再给我倒盏茶去。”

阮鸿飞笑笑,“你还真是谱儿大。”

明湛张嘴就要再嚎,阮鸿飞急忙捂住他的嘴,认输道,“行了行了,真是怕了你。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也长点儿志气。”明湛一嚎,简直能把好人嚎疯。

“你懂什么,那叫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湛讽刺阮鸿飞,“天生不实在的东西。”见阮鸿飞傻站着,明湛一拍榻板,瞪眼,“跟你说去倒茶,傻坐着干嘛?”

阮鸿飞伸手倒了盏凉茶,见明湛露出无赖嘴脸,恨不能一壶茶砸到明湛的大脑袋上。还没等他行动呢,就给明湛劈手夺了去,仰头喝了。明湛一解干渴,斜眼问阮鸿飞,“你说老实话,父皇真死了?”

“仪驾都埋进了泥水石块儿里,一行人埋进去了大半,你说呢?”

明湛松了口气,牵过阮鸿飞的手拧了一把,闷声道,“我觉着父皇兴许没事儿,你别再去添乱,知道不?”

“哦,说来听听?”

“你想啊,父皇先前可在你手里吃了大亏。回帝都的事儿,他能不多思量?要我的话,我绝不能这样大大方方的坐着仪驾回去。”明湛低声道,“不怕别的,就怕有人算计,半道儿动手啥的?”

明湛眯着犹带了三分水气的微红微肿的眼,“换我,绝对有防备。我跟你说这个,就是提醒你一声,你别去添乱,若是叫父皇抓住你的人,不活剐了他们!”

阮鸿飞瞟明湛一眼,没说话。

“你到底听到我的话没?”明湛胳膊肘撞了阮鸿飞一记。

“怎么,你觉着我弄不死他?”

明湛哼哼两声,“你有本事,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他们已经到云贵去了,你这是干啥,啊?你非得弄死两口子,不把咱们纯洁无暇的感情上弄两条裂缝,你就不能罢休,是不是?”明湛没好气道,“你是不是舒坦日子过多了,啊?”

阮鸿飞面无表情,“你别乱说,大贱的事,与我无关。”

“怎么与你无关啦?你跟母亲合伙儿干的,以为我不知道呢!”明湛向来是闻一知二,提头知尾的。凤景乾回去,第一个容不下的就是卫太后;第二个想趁机落井下石的,就是阮鸿飞。

这俩人联手,云贵境内就能借着天气弄出泥石流来。凤景乾明明被算计,其责却要落在凤景南头上,不论凤景乾死没死,凤景南都得骂娘了。

阮鸿飞轻叹,“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哪。”在没有看到大贱尸首之前,他也不能相信大贱真就死了。这贱人向来命大的很。

明湛一笑,放下心来,推搡阮鸿飞一把,刁钻道,“以后你可别再算计我了。飞飞,你拍着胸脯想想,我对你如何?有啥事儿,我不是掏心掏肺的跟你说。你呢?你还时不时的算计我,你对得起我的情分的?”

“你这不也明白过来了?”阮鸿飞可没有半分负罪感。

“还不是给你吓一跳。”明湛深恨阮鸿飞这样戏弄他,带着一点点儿的薄怒道,“你别有事儿没事儿就叨叨父皇他们怎么着了,多伤和气。”

“怎么,连说都不让说了。”

明湛道,“那你也别说的跟真的似的,倒吓我一跳。我这人可实在,容易较真儿。亏得我还不算笨,后来回过闷儿来,不然多伤感情。是吧,飞飞?”

阮鸿飞诚心感叹,“唉,真希望这次大贱能俐落的死了。”

明湛鼓了鼓嘴,嘀咕,“那你也别作弄我啊。”

“我这是让你提前适应一下大贱死时的心情,省得你悲伤过度啥的。看来也没啥事儿,那我就放心了,让他痛快的死去吧。”

明湛终于无语了。

太上皇仪驾于云贵境内遭遇不测,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朝廷百官中流传开来!

 

209、更新 ...

卫太后听到太上皇遇难的消息,当下惊的茶盏落地,面露惊容。

李平舟是痛苦失声,哽咽难言,那模样,知道的是太上皇出了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亲爹死了呢。李平舟泣道,“太上皇恩威齐天,心系万民,怎知路遇山险…”话至此处,李平舟哽咽难言,抽了一抽道,“臣乍闻此讯,六神无主,还得请太后娘娘拿个主意。”

原本卫太后想说的话,竟然叫李平舟抢先一步说了。暗叹一声,卫太后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儿,“如今皇帝病着,我一个妇道人家,国事全赖内阁拿主意。我看,还是先请慎王叔等宗室长辈过来,大家一道商议为好。另外,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这消息暂不可给老人家知道,否则老人家可怎么受得了呢。”

“是,臣遵旨。”

过一时,内阁诸臣都到了,连同在家休假的徐叁也腿脚俐落的进宫来。更有以慎亲王为首的宗室公侯等人,黑压压的站了满屋子。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太上皇出了这档子事儿,帝都首先得派刑部过去查一查,原因是啥?天灾?还是人祸?

尽管可能查不出什么,但是,总得查个原由出来向天下人交待。总不能凭白无故的,太上皇咕咚就死了吧。这话若说出来,纯粹讨骂呢。

其次,就太上皇之事,要不要向镇南王府问罪,这也是讨论的重点。

镇南王府向来地位超然,现在的镇南王又是太上皇的亲弟弟,兄弟俩关系不错。再退一万步说,哪怕镇南王真有啥歹心,人家也不至于在云贵境内动手,这不是一瓢赃水泼自己嘛。瞧着凤景南的智商,真不像这种人。

当然,也会有人想,凤景南就是反其道而为,故意出其不意,做下此案。

卫太后道,“王爷与太上皇手足情深,太上皇出了这样的事,又是在云贵地界儿,王爷已是伤心欲绝,朝廷若再下旨训斥,让王爷情何以堪。”

再怎么着,卫太后也脱不去凤景南嫡妻的身份。凤景南名誉受损,于卫太后是没有半分好处的。有关下旨训斥镇南王之事,卫太后焉能同意。

不过,也有反对的。闽靖侯自被降爵后,对卫太后暗恨不已。若是明湛降他的爵位,没的说,人家是皇帝,名正言顺。可卫太后不过是代政,当时就是在宣德殿偏殿里与内阁发生冲突而已,区区小事,卫太后就敢降官降爵的处置,简直完全没有将宗室放在眼中。

闽靖侯道,“太上皇在云贵遇袭,朝廷自当问询一二。再者,镇南王为云贵藩王,云贵一应事宜皆由镇南王做主,朝廷不干云贵政事。如今太上皇在云贵出事,安危难测,镇南王府难辞罪责,朝廷自当下旨训斥,命镇南王上折自辩。”

“再者,朝廷亦该派出刑部大理寺,速去云贵详查此案,并严命镇南王府无条件配合,以勘探究竟。”闽靖侯瞅卫太后一眼,见这女人喜怒无辩,心道,难怪听说这女人在镇南王府不受宠,天天对着这样高深莫测的一张脸,恐怕镇南王睡觉都不得安稳。闽靖侯闲闲道,“臣启太后,万不可因您与镇南王的私情,而有失偏颇。”

卫太后淡淡道,“闽靖侯既有此话,为避嫌疑,我倒不便多说了。李相,你们的意思呢。”

李平舟已有成竹在胸,正色道,“臣以为,朝廷当下旨问训镇南王,不过,用词要慎重,毕竟如今太上皇安危尚未有定论。”问,是要问。但是在事实没有搞清楚前,在这个皇帝久病、太上皇生死不知、小皇孙尚在稚龄的时刻,不易与镇南王府交恶。

卫太后并未再坚持,点头道,“既如此,你们先去拟好圣旨,去云贵调查的事,你们推荐几个人选。”

李平舟领旨。

闽靖侯与鲁安侯心情格外的好,当然,现在这个时候,断不能把心情好坏露到外头去。故此,两人只是表现出超一流的亲善来。

死的太是时候了。

若是太上皇真的顺利到了帝都,还有他们什么事儿啊。

现在多好,太上皇遭遇不测,多半儿是活不成了。就等着皇上一咽气儿,卫太后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登基为帝啊,小皇孙一立,卫太后代政生涯就此结束。

以后,就看各家本事了。

镇南王府。

凤景乾坐在榻上。

凤景南乌黑着一张脸,“看来明湛真的出事了。”不然,依明湛的脾气,绝不会让人对凤景乾下手的。

“阮鸿飞或许已经与卫太后联手。”凤景乾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一个心狠手辣的婆娘就够叫人头疼的,再加上阮鸿飞那贱人,俩人联手,再有九门兵马在手,运作得当,颠覆大凤江山都不是没可能。

凤景南犹豫,“难道明湛是被他们给害了?”否则,明湛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说中毒就中毒呢。

“不大可能,卫氏毕竟是明湛的生母。”这种可能性虽然也有,却并不大。

“当初,武则天为登基为帝,连废三个儿子的帝位。”

凤景乾摇摇头,“明湛与卫氏一向关系极好,自他登基,就有意无意的提高女人的地位,对卫氏没有半分不好。再者,哪怕卫氏有此野心,现在的时机也太早了些。再等几年,她的把握会更大。”

“再过几年,哪里还有贱人的什么事儿。”凤景南一想到他儿子可能给老婆与阮鸿飞给害死了,顿时一阵难受。明湛身上毛病多,又是天生反骨,与凤景南不对盘。不过,后来明湛渐渐长大,与凤景南的关系反倒是缓和了许多。这会儿,明湛落个不死不活的下场,凤景南恶狠狠道,“若明湛有个好歹,我定要卫氏与阮鸿飞偿命!”

“别急,再等等看。”哪怕卫家已掌九门兵马,自己老娘与孙子都在卫太后之手,但是,西北雄兵,除了宋遥是明湛提拔起来的,其余陕某平阳侯、辽东方渐东、宣府刘易山,甚至在淮扬的永定侯,都是他在位时的重臣。卫太后哪怕想夺权,也得掂量掂量。

凤景乾温声道,“倒是明淇,心思越发缜密了。”虽然他也有所准备,不过亦未料到会有人用这种手段。

凤景南没说话。明礼温文儒雅,翩翩佳公子,但比起明淇的心机城府,不是差了一点儿半点儿。

女儿这样的能干,想到寿安公的卫太后,凤景南不由头疼。

其实凤家兄弟没担心多久,很快,他们收到了阮鸿飞与明湛差人送来的信。

阮鸿飞的信先到,其内容如下:

亲爱的贱人兄长们:

见信安。

当然,我安,不一定你们安。

听闻大贱兄长想回帝都,结果命丧泥石流,至今连尸身都没下落。我由衷希望能刨出个胳膊腿儿的啥的,否则一代贱人帝王,其生死也是贱人界里的大事,若是长埋泥石之中,岂不叫人笑话。

以往我来云贵时,听小贱兄长提起过泥石流的利害,恐怕靠人手挖很难挖到大贱兄长的龙体了。我给你们想个法子吧,训练一只听话的狗,拿两件大贱兄长的贴身衣物给狗闻上一闻。贱人自有贱味儿,再让这只狗为你们引领正确的方向吧。

看到此处,凤景南已经给阮鸿飞气的脸色铁青,恨不能将信撕成碎片。倒是凤景乾道,“看来贱人知道我没事。”开篇就是写给他们二人的。

凤景南只得接着看:

现在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我也猜到了。

凭二位贱人的胆略,自然不会让大贱明晃晃的坐在仪仗里,那里面多半是空的,抑或是假的。不过,还得请大贱牢记自己的身份,既然已退位,帝都的事就不牢你操心了。

你若是厚着脸皮再来,我当然不会宰了你。

但是,你家老娘以及那三个小王八蛋就危险了。

当然,我的威胁或许没什么效力,你连四个儿子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其他人的性命又怎能威胁到你呢?

若不是看在明湛的面子上,我更加期待能与你再次博弈的机会。

像你这样的贱人,还能悠悠哉的躲到云贵享清福,老天果然厚待贱人么。

落款:知名不具。

凤景南咬牙切齿,大骂阮鸿飞。

第二日,他们又收到了明湛的信。

凤景南裁纸刀都没用,直接撕开,明湛的信如下:

亲爱的父皇、父王:

见信安。(想到那贱人写的信,以及有恃无恐、幸灾乐祸的贱人口气,如今凤景南见到这三个字就堵心。)

你们别担心,更不要想歪,我没事。

现在也好的很。

这是我使的计策,在装病呢。你们怎么就信以为真了啊。不过,我相信以父皇的天纵英明,仪仗什么的,肯定是假的吧。

哈哈哈,这正说明了咱们父子心有灵犀间的默契啊。

歪打正着的,父皇帮了我的大忙。

如今既然仪仗出了问题,父皇你就继续装一下失踪吧。父皇你在云贵地盘儿上失踪,朝廷必定会下旨训斥镇南王府的。

父王,你就暂且低一回头,等我回了帝都,再给您平反。

凤景南眉毛一跳,“明湛不在帝都?”

凤景乾道,“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姓阮的就这么可靠?”眼见明湛无事,也就省的与卫氏、阮鸿飞发生冲突,老娘孙子都保住了,凤景乾松了口气。

“管他呢,随他去死。”凤景南没好气道,“我干嘛平白无故的遭人训斥,什么都要照着他的安排,美不死他。”

凤景乾笑劝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明湛先前不露风声,也有他的考量。明湛素来实在,如今与那贱人在一处儿,哼,他哪里有贱人心思深密。这件事,明湛先前定是不知道的,听闻风声方来的信。”已自发为明湛辩解起来。

“你就委屈一下吧。”凤景乾道。

凤景南明显不乐意,挨骂的事儿就找上他了。

凤景乾示意,“接着看信。”

明湛果然为自己辩解:

我本来早就想跟父皇你们说一声,结果误中我家飞飞的奸计,就忘了说了。但是,我估计以父皇的智慧,应该不会以身涉险的。

(凤景乾微笑,明湛一向会说话,如今嘴巴越发的甜了。说出的话,令人格外的喜欢。)

十月之前,我会回帝都。

父皇、父王勿需挂念。

落款:永远爱你们的明湛。

本来这信也就到此了,结果明湛想起什么,又在后面加了一句:不知为什么,每次给你们来信,写下“父皇、父王”四字时,我都觉得你们之间好像有一种未竞的情愫啥的。真的没奸情吗?

其实如果有的话,我已经成年,并不介意。你们完全不必顾忌我的心情,都这把年纪了,放心大胆的恋爱吧!

“这个混帐!”若是明湛在跟前儿,凤景南得一巴掌把人抽飞,啥话都敢说,就是欠揍!

凤景乾倒不以为杵,反没心没肺的呵呵笑,“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像啊。”

“皇兄,你——”

 

210、更新 ...

去云贵调查取证的队伍刚刚离开帝都城,宗室朝臣就以“皇帝久病、太上皇遇险,以国体计”的理由,要求卫太后择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