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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叮"的一声响起,从里面走出一位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
"嘿,小米姐,你今天还是那么漂亮。"魏无斓嬉皮笑脸的进来。
小米眼神蓦的一亮,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笑容满面的迎上去,匆匆往少年手里塞了几个档案夹:
"小斓同学,你不介意帮姐姐一个忙的。"
魏无斓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公文袋,挑高眉道:
"你们老板又怎么了。"
小米沉吟了一会儿,望了望窗外的天气,委婉的说道:
"时而晴天,时而下雨。"
魏无斓的快乐是建立在展暮的痛苦上的,当下便一口应下:
"ok,交给我。"
敲开办公室大门,里面传来展暮低沉的声音:
"进来。"
"嗨,是我。"魏无斓从门外露出一张俊脸,笑嘻嘻的扬了扬手中的公文包:"你要的东西。"
"进来吧。"展暮头也不抬,依然埋首在文件堆中处理公事。
魏无斓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面色平静,半点火气没有,哪里打风了?
难道是门外的小特助为了让他帮忙跑腿,故意报假消息?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顶上传来展暮沁凉的声音。
真无情。
魏无斓不满的翻翻白眼,连应酬他的耐心都没有,展特助今天的心情果然不美丽啊。
人家都开口赶人了,魏无斓也不打算多留,放下手里的文件包后,转身离开,谁知在走的时候衣摆不小心碰掉了展暮办公桌上的信封袋,没有封好的信封里散出一地的照片来。
魏无斓好奇的捡起细细查看,照片里是一对相拥着的情侣,昏暗的光线下,像素不是很高,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两道交缠的身影。
而从角度上看,应该是偷拍来的。
展暮抬眸触及那些画面,面色再度沉了下来。
"抱歉。"魏无斓意识到自己惹恼了大老板,讪讪的收拾,而后随意的塞回信封里。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照片里的男主角应该就是他们学校的小霸王蓝致。
至于女主角,他总觉得在哪见过…
到底在哪呢?
"看够了?看够就出去。"展暮语气不善,听得出来火气挺大。
凤眼微米,魏无斓不悦的抿起唇,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就算展暮是他的金主也不能例外。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窥探他人隐私了,喔,还拍了照,真是恶趣味呀。"他反唇相讥,半
点不落人后。
"出去。"展暮沉着脸命令道,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决绝。
"切,谁稀罕。"
魏无斓冷哼,甩手把门关上。
当一切恢复平静,展暮重新将视线定格在照片中相拥着的男女身上,突然,大手一挥,桌上的公文连着那纸信封通通扫落在地,盛满水的玻璃杯摔在地上滚了两圈,打湿了所有的文件并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
展暮浑身散发出一股森冷的气势,藏在镜片下的眼眸露出一抹残忍的凶光。
第十二章
正午放学时间,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操场上洋溢着学生年轻的笑脸,校园内的林荫小道上挤满了身影。
原本跟程英约好的沧蓝在去球场的路上,迎面撞上前来寻她的蓝致。
手里提着两个食盒,沧蓝有些意外:
"你不是回部队了吗?"
"怎么,你很想我走吗?"蓝志不愉的用鼻孔对着她:"我的呢。"
沧蓝为难的看着手里的盒饭,她不知道他回来,所以只准备了两份。
"你要吃什么?要不我去食堂给你买?"
"不,我要吃你做的。"蓝致轻哼了声。
这人长得牛高马大的行为举止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得。
沧蓝轻叹:
"你吃我的吧。"她吃食堂的就是了。
"另一份是给谁的。"蓝致恶声恶气的问。
"这…"
沧蓝刚要说,远远的传来程英洪亮的声音:
"小蓝,这里!"
"你什么时候跟三班的男人婆扯上关系了。"蓝致揽过她的肩头,不让她过去。
蓝致的大嗓门这么一嚷嚷,程英不高兴了,踩着步子过来:
"蓝致,你喊谁男人婆!"一手臂搭在沧蓝肩上,暗使劲道,明着抢人。
"谁问喊谁。"蓝致挑眉,手下施力,几个月的体能训练可不是摆在那里看的。
两人力道都不小,明争暗斗的争夺可苦了夹在中间的沧蓝,她皱着眉头轻哼了声。
程英对着蓝致大声嚷嚷:"还不快放手,没看到小蓝被你弄疼了吗。"
"你先放。"蓝致不甘示弱的瞪眼。
这两人都是小学生吗?
沧蓝咬牙切的怒道:
"都放开。"一巴掌拍下蓝致扣在腰间的手,转过身对程英道:"瞧你满身大汗的,洗手了吗?"
"还有你!"沧蓝突然化身为幼儿园园长,对着蓝致教训道:"要吃饭就去洗手,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你瞧瞧自己那邋遢样,在弄干净前不许靠近我!"
"…"
"…"
是谁说绵羊不会发飙的,诚如鲁迅爷爷那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那啥。
蓝致与程英原本就是相看两相厌,完全不对盘的类型,这会儿中间夹了个沧蓝,抢人、抢食,他们已经由一开始的相互漠视到仇视,这日蓝致为了抢夺程英的盒饭,只差没跟她打起来。
"为什么她那碗肉那么多,我这碗不是青菜就是豆腐!"咬着筷子,蓝致不满的嚷嚷:"我要跟她换。"
轻
哼了声,程英眼珠子灵动的转了一圈,快速的往自己的食盒里打了个喷涕,挑衅的看着他。
"你他妈什么意思!"蓝致顿了半秒拍案而起。
沧蓝头疼的抚额,蓝致的盒饭本来就是她的,她吃得清淡,做的素菜自然比晕菜要多。
夹了个鸡腿到他碗里,沧蓝温言软语的劝道:
"下次回来我再给你做你喜欢的好不好?"
蓝致凝着她,脸上突然闪过一抹红晕,撇过脸哼道:
"我要吃酥虾,还有那个脆脆的…"
"是炸芋头。"沧蓝笑着摸摸他的头,新长出来的头发很扎手。
蓝致静静的凝着她温柔的笑脸,突然俯□在她嘴边亲了一下:"有饭粒。"
"靠!"程英不满的撇过头去:"你们顾忌一下我这个大活人啊。"
耳边传来蓝致低低的笑声,沧蓝脸一红,低垂着脑袋努力扒饭。
饭后,程英回体育场训练,少了个电灯泡,蓝致更心安理得的牵着沧蓝在校园中散步。
他以前怎么就不觉得这所高中漂亮呢。
抱着沧蓝,蓝致优哉游哉的欣赏校园风景,瞧瞧那树,瞧瞧那小花圃,再瞧瞧原本不太顺眼的老教头,他顶上那片地中海都变得可爱许多。
真是瞧什么什么顺心,看什么什么顺眼。
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估计蓝致就是迎面踩上一坨牛屎,也会赞一句此粪形状姣好极富艺术感。
可惜物极必反,更贴切点叫做乐极生悲。
远远的,蓝致眼尖的瞄到蹲在大树底下抽烟的魏无斓--
擦!出门见到鬼也比碰上魏无斓好啊。
当下,他抱着沧蓝转身就要走。
论眼力,魏无斓也不差,掐灭烟头那会儿,眼角整好扫到蓝致的刺猬头。
"哟,这不是蓝家二少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蓝致装作没听见,脚步不停加快。
"听说蓝少进部队啦,这会儿怎么回来了,难不成娇生惯养的蓝二少爷受不住部队里的苦日子哭着回来找妈妈了?"
"魏无斓,你皮痒了是吧!"蓝致赤红着眼瞪他。
说起蓝致同魏无斓的梁子,那真是历史悠久,久到连他本人都记不清了。
总之自他懂事以来,姓魏的的就无孔不入的侵入他的生活,任何能令他不快的事情他都乐于去做,他的第一任女朋友是被魏无斓抢走的,然后是他的第二任,第三任,第四任…无一例外,只要是他的,魏无斓都有兴趣去争,去抢。
而在外表上,还真
没哪个女孩子能抗拒的了魏无斓,长得漂亮又懂得哄女孩子开心…
看着榕树底下那张欠揍的脸,蓝致恨得牙痒痒,那些女人的脑袋八成是草做的,他真心看不出来魏无斓这个娘娘腔到底哪里比得上他。
瞎了她们的狗眼了。
他这样的才叫做帅气,才叫做男人!
虽然在心里对自己自信无比,可蓝致还是忍不住把沧蓝往身后藏,他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他还真没赢过他。
该死的魏无斓,要是趁他不在把他媳妇给抢走了,他上哪哭去。
注意到蓝致的小动作,魏无斓有趣的朝他身后瞅去,这么一瞅,他认出了她就是那晚小书店里偷偷打量自己的女孩,展暮办公桌上那几张照片中的女主角。
"新泡上的马子?"魏无斓吊儿郎当的问着。
"关你屁事,你讲话尊重点。"蓝致脚步一动,挡去他贼样的目光。
而沧蓝这头,看着蓝致的紧张样,她突然对魏无斓生出一丝好奇心来,透过蓝致的臂膀,沧蓝同样细细打量着他。
四目相对间,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令人抓不着。
"啊…"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沧蓝认出了他,怪不得一直觉得他面熟,原来在上一世,一直跟在展暮身边,那位常年累月一身西装佩戴金丝眼镜,笑得无比奸诈狡猾的律师,就是面前的少年。
从前她与魏无斓接触得不多,所以不认得他年少的模样实属平常。
而魏无斓之所以跟着一起叫,是因为他忆起了几周前的夜晚,那个"不知廉耻"扑进他怀里"猛吃他豆腐"的女人。
当时光线昏暗,他瞧不清她的脸,最后还让她给跑了,可幸的是,那女人遗漏了自己的身份证。
只叹国内的证件照多数奇丑无比……
蓝致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心里那个悔恨,他怎么就把沧蓝带到这里来了呢,他怎么就让魏无斓看到他的宝贝了呢。
"看什么看,我们走。"强硬的扯过沧蓝的肩膀,蓝致连拖带拽的把人带进怀里,堵去魏无斓恼人的目光。
沧蓝莫名其妙的跟着他的脚步:
"不逛小花园了吗。"
"不逛了不逛了,有什么好逛的,我饿了陪我吃东西去。"这么大一只苍蝇巴在那里,老婆都快被拐走了,他哪还有心情看什么小花小草。
"…"目光移到他圆鼓鼓的肚子上,沧蓝忍不住摸了摸,这不是才吃饱吗,怎么又饿了。
望着他们逐
渐走远的背影,魏无斓饶有兴趣的点燃一支香烟,放进嘴里吸了口,哧哧的笑起来。
他突然对这个女人,起了兴趣。
沧蓝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被蓝致强迫式的占着,死活不让她回去上课,他给的理由无非就是我都要走了,你就陪我一下下嘛。
耍赖加撒娇,经过几个月的部队特训,他的身体结实了,人也长高了,脸皮厚度更是呈现了一种质的飞跃。
沧蓝嘴皮子上说不过他,行动上更是奈何不了他的强硬作风,一个下午两人窝在学校旁的咖啡厅里,蓝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沧蓝从包里取出一本小说,漫不经心的看着,眼角余光扫到他专注的目光,不解的问:
"看了一下午,你不腻吗?"
"不腻,看一辈子都不腻。"蓝致讲起甜言蜜语来脸不红气喘。
"…"沧蓝把红透的小脸藏进书里,有些不习惯这种甜蜜,原来被人呵护被人喜欢是这种感觉,如偷吃了蜜糖般,甜入心肺。
爱情的芽尖深深的种进心底,悄悄萌发,静待它茁壮成长,终有一日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为她遮去乌云挡去密雨。
"小蓝。"蓝致突然扯掉沧蓝手上的小说,捧过她的脸无比凝重的道:"你以后看到魏无斓,记得掉头就走,一句话都别跟他说,一个字都不可以知道了吗?"
"为什么?"
蓝致凝重的思考了一会儿,握着她的手说了一个他自认为很有道理的道理:
"跟他说话会怀孕。"
沧蓝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拍他的脸也跟着严肃的回道:
"我知道。"
第十三章(倒V)
追根究底,沧蓝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面对追求,面对告白,她也会脸红,也会心跳,也会暗自高兴,对于与蓝致的这段关系,她一开始是不太看好的,总是以应付的心态对待他,能逃则逃,能避则避。
即使她不愿承认,可上一世的伤害确实深深埋进了她的心底,十几年的感情包袱又是哪能说丢掉就丢掉的,面对展暮与沧红,这两个在上一世伤她最深的人,她习惯了逃避,刻意的不去想起,可是她不去想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所以在刚重生那会儿,沧蓝是矛盾的,是自我厌恶的。
一方面她在面对展暮的时候内心矛盾着,她想去爱他,想去对他好,又不敢去爱他,不敢去对他好,另一方面她又深深的厌恶这样的自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而当蓝致出现的时候,历经两世的沧蓝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对她的好感?可她不拒绝,不点破,就这么暧昧的相处着,她卑鄙的利用他的感情帮助自己摆脱上一世的心魔。
现在想来,她与上一世的展暮又有什么区别?理所应当的享受对方的呵护却吝啬于付出同等的真心。
送走了蓝致,沧蓝也不打车了,慢慢的走回去。
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得出来蓝致对她的认真,可是在她面前立着的又何止是三座大山。
先不说别的,蓝家在B市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而长子蓝翎一死,蓝致无疑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先不提沧家与蓝家结下的仇恨,光在家世方面,她就完全匹配不上他。
沧忠信对这件事一直不表态,沧蓝也拿不准他的心思,还有展暮在那里挡着…
忆起展暮锋利无比的眸光和车座内令人窒息的索吻,沧蓝不禁瑟缩起来,她在心里问自己,她有那份勇气排除万难同蓝致在一起吗?
电话在这时候响起,沧蓝看了看屏幕,是展暮。
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展大哥,有事吗?"
"在想什么?"那头传来展暮低低沉沉的声音,沧蓝愣了下,觉得他问得有些奇怪。
"没,怎么了?"
"你回头看看。"展暮轻笑。
沧蓝依言回身,果然看到展暮的身影。
纤长的身影安静的立在校门旁,意大利手工制做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帅气逼人,橙黄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原本硬朗的线条变得柔和。
展暮换了新车,为了投到C区那块地,把保时捷换成了价钱较为便宜的私家车,沧蓝对车子没什么研究,一时看不出他换了什么牌子的车。
可展暮就是展暮,只是静静的往车边一站,那沉稳的气势硬是能将一辆不起眼的跑车衬托成好几百万的名车,如果有一天他
失业了,或许可以去当个车模,保准能一站而红。
摘下眼镜,他轻轻的揉了揉眉心,语气温柔的说道:
"你是要自己过来还是我动手抓你过来?"
"你找我有事吗?"沧蓝心下一惊,仍然力持镇定。
"过来。"
"…"握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她立在原地踌躅不前。
"小蓝,不要那么怕我,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展暮笑得一脸温和,藏在镜片下的眼睛却隐隐闪出凶光。
这样都看不出来他在生气的话,沧蓝是白跟他当了十几年的夫妻了。
"展大哥,我…我还有事,我赶时间先走了。"沧蓝心下惶恐,语无伦次的后退,她的本能告诉她,现在的展暮很危险。
"我数到三,你再不过来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面上的微笑已经挂不住了,一双阴沉鸷猛的眼牢牢的锁着她,他沙哑的说道。
"一…"
沧蓝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
"二…"
一滴冷汗划过额际。
"三…"低低的声音稍稍拔高,透出主人的不愉。
沧蓝对上展暮锋利的眸光,心下颤抖。
他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她莫名心悸,直觉想逃,可是脚下像是生了根茎一般,紧紧的扎在原地无法动弹。
"饿不饿?先去吃点东西,嗯?"展暮轻轻抚上她的脸,替她理了理有些乱凌乱的刘海,用的是询问句,可手下的力道却强迫性的扯过她的肩膀,搂着她往车里去。
"展暮,你不能强迫我,我不愿意,我不要上你的车。"沧蓝慌慌张张的挣扎,连哥哥都不叫了,直呼其名。
可她又怎么会是展暮的对手,路上人来人往的,他一点不避忌,开了车门将她塞进去,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感情,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沧蓝大气不敢多喘,心脏快要提到嗓子眼,她紧张的坐着,看着展暮将车子开上公路。
"你会做菜?"展暮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她袋子里的食盒,笑得和煦,好像刚才那个满身杀气,眸光锐利无比的男人只是她脑海中产生的幻觉。
"…会一点。"
悄悄抹去手心的冷汗,她不自觉的紧握自己上衣下摆,面对这样的展暮,害怕的缩起肩膀,多可怕的人啊,情绪收放自如,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
车子里的空气闷得令人窒息,沧蓝偷偷打量他英俊的侧脸,不解的皱紧眉头,展暮变了,从前的展暮只把她当做妹妹,他不会去强迫她,还会同她讲道理。
可如今的展暮…
…完完全全把她当做了所有物,他强硬的接管她的一切,她所有的抗拒他全然不放在眼内,言谈举止间充斥着专——制,独——裁。
沧蓝不禁回想起从前,如果非要用一种关系来形容他们的话,她想,不能用夫妻,或许奴隶跟奴隶主会比较贴切。
方向盘一转,车子往左驶去。
"我很久没吃过家常菜了,你不介意的话煮一顿饭给我好不好?"展暮笑得如沐春风,温和得就像个邻家大哥哥。
他问得很含蓄,很客气,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对待她,展暮惯于嘴上民主,手下独——裁。
这不,他嘴上问着她的意见,车子已经开到了超市大门口。
展暮停下车,搂着她的腰走了进去。
"想吃什么?"
取了购物车,沧蓝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展暮一米八几的个头站在她面前,她就跟个小孩子似得,就算踮起脚尖也是刚刚好到他的肩头。
沧蓝一直沉默着,展暮见她久久不回话,径自往篮子里塞了一碟鸡肉。
沧蓝看着他的动作,低垂着脑袋默默踱着步子,虽然外表依然稚嫩,可她的内心已经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不认为他只是单纯的想吃一顿家常菜。
紧紧的抿着唇,她悄悄掏出手机,按下沧红的号码。
她得把沧红叫来,只要有沧红在场,展暮至少会有所顾忌,也不至于太为难她才是。
短信编写到一半,已经被人一把夺去。
展暮拿过她的手机,随意的看了一眼后收进自己的口袋。
"展大哥,吃饭的话人多比较热闹,能不能把小红也给叫上?"沧蓝握紧手心,语气软软的说。
"别耍花样,你明白我的意思。"沁凉的声音索绕在耳边,连伪善的面具都不戴了,他搂着她的肩膀来到货架前,随手捡了几个西红柿扔进篮子里。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展暮回过身温情的吻上她的额头。
哪里料得到他会在这种地方对自己出手,沧蓝心下一慌,想要后退,奈何细腰被扣得死紧,她全无动弹的余地。
"什么日子?"上身拼命与他拉开距离,她闪躲着他覆过来的唇。
展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手下暗暗使劲,轻易制止她的抗拒,无视转角处的摄像头将她压进角落里疯狂的索吻,毫无顾忌!
一个人失去另一个人的过程可以很快,很快,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快得在电光火石间,她就再也不会回来。
从前什么都不会的沧蓝,只能依赖他的沧蓝,会对他笑的沧蓝,事事以他为先的沧蓝,世界上唯一真心对他好的沧蓝,就这么消失了,不见了,变做了一堆冰
冷的骨灰。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在夜里给他等门,再也没有人日日为他洗手作羹汤,再也没有人会像她那样对他那么好…
展暮是一个自私到极端的人,他笃定她对他的爱,笃定她离不开他,却没想到,他的小蓝原来可以用这种方式永远的消失在他面前…
十年其实不长,可对他来说,没有了她,哪怕只是一秒也比一个世纪要漫长。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软软的靠在他的怀中,纤细的腰身不盈而握,在这里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展暮的吻突然变得疯狂,灭顶的绝望充斥心间,沧蓝吃痛的呜咽如数被他吞入腹内,他放肆的吻着她,由内到外,不放过一丝一毫。
他要怎么告诉她,今天是她的"祭日"。
走出超市的时候沧蓝的眼眶是湿的,漂亮的唇形又红又肿,嘴角还有被咬开的痕迹,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展暮心情似乎极好,占有性十足的搂着她,舔舔唇角,像一条没有餍足的毒蛇,阴森的眸光饥渴的看着她,直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第十四章
车子停在一栋公寓前。
展暮把原来的房子卖了,只能暂时住在这个地方。
沧蓝透过车窗细细打量着他的新居所,环境虽然比不过从前的高级小区,可也足够安静,确实符合他不喜喧哗的性格。
看着展暮解开安全带的动作,沧蓝突然开口道:
"展大哥,我想跟你谈谈。"她在心里打了半天的腹稿,就为了寻找一种既不会惹他生气,又可以将事情讲清楚的说法。
"有什么话上去再谈。"展暮不吃她这套,继续着手边的动作。
瞥到他绕过车头就要来开她这边的门,沧蓝心里一慌脱口而出。
"我不会上去的。"
在大庭广下展暮都不知道避忌,更何况上到他的居所,大门一关上,她连“救命”都没地儿喊去。
展暮顿了顿,打开她这边的车门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
"不是答应了要做菜吗?不上去怎么做?我车里可没有能让你烹饪的工具。"
沧蓝红着眼瞪他,经过刚才那一幕,她难道还会相信他让她上去,只是想吃她做的菜?
"你能把蓝致的玉坠子还给我吗?"她深吸一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与其这么拖着,倒不如趁早把事情给说清楚。
"展大哥,你也快要跟小红订婚,变成我的…我的妹夫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而且我也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请你看在往日的兄妹情分上放过我吧,我们不要再这么纠缠不清。"
沧蓝断断续续的说着,肚子里的腹稿早就不记得了。
"你喜欢的人是蓝家的二少爷?"展暮冷下脸来,嘲讽道:
"你想过没有,你们沧家配得上蓝家?"
"配不配得上是我的事。"沧蓝有些恼他尖锐的语气,这个道理她也明白,可经展暮嘴里这么一说,她的自尊心大受打击,解开安全带下车,匆匆从他身旁经过:
"我自己打车回去。"
"小蓝。"一条手臂横穿过来,紧紧的扣着她的细腰,猛的往后带。
展暮把她拖入怀中,收起刚才的尖锐,温言软语的道:
"只是一顿饭,难道你连一顿饭都吝啬于做给我吃?"
"只是一顿饭?"沧蓝在他怀里挣扎,压根不相信他的话。
"对,只是一顿饭,你弄完我就放你离开,我保证。"
--你这个人没有信誉可言!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嘴上却委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