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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前排的沧红,成绩依然稳居前十,沧蓝轻叹,同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差那么多。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趁着蓝致跑了趟WC,沧蓝混在人群中溜出了校门。
捂着小嘴轻打了个呵欠,她抹去眼角的泪水,一脸疲惫,这几天疲于应对临近的期末考,黑眼圈都重了。
正走着,纤细的手腕被人粗鲁的抓起。
"这几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被人硬扯着转过身,沧蓝一愣,诧异的抬眸。
是龚云。
"那晚…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姓展的威胁你,你告诉我,我去找他!"
沧蓝对上他火热的星眸,会过意来。
感情这龚学长把她和沧红搞混了。
"怎么不说话了?小红,你别怕,一切有我。"龚云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稚气未脱的脸上浮出几许焦躁,沧蓝瞅着他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大手,眸底暗暗闪过一抹狡黠。
注意到路人好奇的侧目,沧蓝轻柔的握着他的手:
"学长,这事…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谈,好吗?"
龚云眯起眼,牢牢的扣着她的手点头应下。
料她也跑不掉。
他们找了一家咖啡厅,点了两杯摩卡。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刚入座,龚云急急的捉着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似得。
"…"沧蓝皱紧眉头,动了动手腕,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一圈红印。
"怎么不说话?小红,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没了你我的生活无法继续下去。"
握着自己的大手一直在颤抖,沧蓝对上他做作的眼,沉下脸来。
真是个下作的男人,这种话也只有沧红会相信。
见抽不
回自己手,她叹了口气,忍下心底的厌恶放弃挣扎。
"学长。"抿着嘴,沧蓝回握他的手:
"对不起,其实我一直喜欢的人是展大哥。"
料不到"沧红"会这么答自己,龚云久久回不过神:
"你骗我,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捉着她的手又紧了两分,沧蓝皱着眉闷哼一声。
"你抓疼我了。"
"一定是姓展的威胁你…"龚云豁的起身:"我现在就去找他,放心,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第七章
闻言,沧蓝一惊,急急的抓住他的袖子,不耐的道:
"你闹够了没有。"
"我怎么闹了?你敢说你从来没爱过我?!"
"我爱的人是展大哥。"沧蓝冰冷的说:
"我们分手吧,我从来没爱过你,我不过是用你来气展暮罢了。"
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龚云震惊的瞳孔放大:
"你不爱我还跟我上床!"
龚云的音量很大,顶着满室好奇的目光,沧蓝不愉的冷下脸来:"男欢女爱本属平常,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再不然,我可以在金钱上给你补偿,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这话虽说得狠,却也不能全怪她,如果不是龚云当众下她的脸,她也不会把话说绝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龚云怒然,额上青筋直冒:
"花钱买—春的对象?还是你沧大小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沧蓝抓起包,起身就走,她今天算是什么脸面都没了,还好如今她顶着的是沧红的身份,丢人的不是她。
"站住,谁让你走了。"龚云拦下她的去路,死缠烂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走。"
挣脱不开他的钳制,沧蓝一阵头疼,正寻思着怎么摆脱他的胡搅蛮缠的时候,背后响起一道阴森森的声音。
"你撇下本大爷就是为了跟这个小白脸出来谈情说爱是吧。"
龚云震惊的看着沧蓝身后的蓝致,目光回到她苍白的脸上:"好样的,除了我,你还有多少个备胎?!"
沧蓝懊恼的□。
如今前有狼后有虎,她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还以为你清纯可爱…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沧蓝怔在原地,在她还没想到该做什么反应的时候,龚云已经甩开她的手,愤愤的离开。
后领一紧,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来者不善,沧蓝打趣的笑,三言两语带过:
"这人真奇怪,我都跟他说认错人了,他怎么就不信呢。"
"你当我是白痴吗?"蓝致危险的揪住她的脖子,灼热的呼吸喷进她敞开的领口。
沧蓝不惯与人这般亲近,白皙的小脸渐渐染上红晕,她悄然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多心了。"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沧蓝这人性子软,对方稍微强硬些,她自己就会先软下来,虽然嘴巴不说,但心里一定打着别的算盘,说好听点的,就是脾气好,好相与,难听点,就是闷骚,表面一套,
背地里一套。
而且她还特别的固执,自己认定下来的事,不撞个头破血流一定不回头,期间,谁劝都没用。
她假扮沧红同龚云说分手,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再说了,蓝致跟她什么关系呀,顶多就是同学加债主,她确实没那份义务跟他解释什么:
"学长把我跟小红给弄混了,真的,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呀。"沧蓝一脸的诚恳,避重就轻的说。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蓝致眼里闪过一抹阴霾:"你们上床了?"
"你偷听我们讲话?"沧蓝浑身一震,脱口而出,话落,她觉察出蓝致的怪异。
"你们在交往?"蓝致的语气出奇的冷,冷得骇人。
"不,你误会了。"慑于他迫人的气势,她开口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这满口谎言的女人,我不知道从你嘴里出来的,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收回到嘴的话,沧蓝心下升起一股温怒,既然他不相信她,那么她也再没必要浪费唇舌的解释。
她抽回被捉住的手,低低的说道:
"蓝致,你我除了是同班同学,其他的没有一毛钱关系,这些都是我的私事,我认为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沧蓝这话一出,无异于火上加油,轰的一声,就把蓝致所剩无几的理智给烧没了。
她怎么就忘了一件事,蓝致从来就不是个讲理的主儿。
第七章
"啊!"
沧蓝一声尖叫,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蓝致拦腰抱起,甩上肩头。
"蓝致!你疯了吗,放开我!"
一阵眼花缭乱后,她被扔上一辆重型机车,安全帽粗鲁的扣上她的脑袋。蓝致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她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耳边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紧接着,机车如箭般飞驰而去。
沧蓝吓得一脸惨白,紧紧的抱着蓝致的腰,她没有飙过车,那种与死神赛跑的感觉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凛冽的寒风如刀般刮上她的脸,刺骨的寒意袭上全身,周围的景色快速倒退,四周不停的传来喇叭鸣笛的声音。
蓝致是在玩命!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飞速的快感,疯狂的将油门加到最大。
当人恐惧到极致的时候,大脑的反应速度会急剧增加,沧蓝开始感觉时间凝固,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车子停下来的,在下车的刹那,腿一软,沧蓝跌坐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未及,被停好车的蓝致一把捞起。
颤抖的双腿撑不住身体,沧蓝软软的跌进蓝致怀里,压抑良久的惧意终于爆发,她揪着他胸口的衬衫哀哀的抽泣。
这里是临海的环山公路,蓝致把她堵在栏边:
"现在可以说了?"沁凉的声音索绕在耳边,冷意蔓延开去,直入心肺。
"你…神…神经病…"沧蓝低低的哭着。
"还想再来一次?"双脚离地,蓝致一只手把她圈起,作势要往摩托车走去。
刷的一声,沧蓝脸上的血色瞬间下去七八分,她眼角带泪,死死的抱住蓝致的手臂:
"不,不,我…我说!"她求饶的看着他,哑着声音说:
"那不是我的男朋友,是沧红的,我只是装成沧红跟他说分手…"
"看来,你是真想再来一次。"蓝致不愉的挑高眉,眼里显露出怒意。
"真的,真的都是真的!"被逼急了,沧蓝哇的一声哭出来:
"龚云不是好人,我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平时怎么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姐姐?"锐利的眸光一闪而逝:"这事我要查容易得很,别让我知道你又骗我。"
沧蓝满脸的泪痕,拼命的摇头:
"你去查,我没骗你!"
盈盈的泪珠划过白皙的脸蛋落到唇间,粉色的唇畔颤抖着,一开一合,少女凹凸有致的身体靠在自己的怀里,鼻间充斥
着幽幽的清香…
喉结微微滚动,蓝致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就连他也不懂为什么听到她跟人上床,自己会这么的愤怒,更骇人的是,看着她沾满泪水的双唇,他居然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蓝致猛地别开视线。
"回去了。"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又干又扁的女人!
蔚蓝的天空飘过几抹白云,伴随着海浪哗哗的声响,咸咸的海风呼啸而过。
沧蓝被蓝致抱着,还未缓过气来,直到她察觉蓝致打算故技重施,将她带上摩托车的时候,刚收起的泪哗啦啦的又冒了出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死活不愿意过去。
蓝致无奈的停下手里的动作,这次他好像玩过头了,沧蓝这小妞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坐他的车了…
"瞧你那点胆子,小得跟老鼠屎似得,这…这次我开慢点就是了。"
沧蓝不语,哭着瞪他。
"行了行了,咱打的回去。"
不耐的语气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满满的溢着宠溺。
第七章3
年后,展暮忙着扩充海外市场,原本定于十二月底的婚宴延期至今年二月。或许是缘分已尽,展暮来沧家的时间经常与沧蓝错开,算算他们也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洗过澡后,沧蓝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对着电视里千篇一律的肥皂剧发呆,她有一头漂亮的黑直发,没经过人工污染,湿漉漉的披在身后,衬得一张小脸晶莹剔透仿佛夹在贝壳中的珍珠。
羸弱的身子轻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她不知道,正是她这种令人想狠狠蹂躏,玩弄的羸弱,使她在展暮的床上吃尽苦头。
电视播放到男女主角在雨中激吻的镜头,沧蓝脸一红,蓦的想起展暮灼热的吻与那双会吃人的眼眸,一阵颤栗,她慌张的关掉电视,随手抓来一本书,心有余悸。
不想了不想了。
这种事不可能再发生。
沧蓝摊开参考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中不禁浮现沧红忧郁的脸。
沧红最近出奇的乖巧,整个人比往时安静许多,除了学校哪也不去,更别说私底下去见龚云了。
沧蓝轻抚额心,现在的沧红就像是被人抽去灵魂的娃娃,双眼空洞无神,想到这里,她突然生出些内疚,在处理龚云这件事上,她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其实心里清楚,她之所以会这么热衷于让他们分手,纯粹是为了自己,打着关心妹妹的旗号,却做些损人利己的事…
她们始终是两姐妹,前些时候,沧红再生自己的气,这大半个月过去也消得差不多,正逐渐的亲近回自己,如果让她知道,她瞒着她做出这种事,不得恨死她了嘛。
沧红恨不恨自己她倒是不在意,可同住一屋檐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闹得太僵也不好。
悦耳的铃声响起。
沧蓝瞅了眼屏幕上的名字,伸过去的手顿住。
蓝致。
犹豫半晌,抓过一旁的大枕头,死死的将喇叭盖住。
若是这样她都瞧不出来蓝致对她的意思,那么,她这两辈子算是白活了。
铃声一直的响,不屈不饶,可见机主的耐心。
平心而论,沧蓝并不像表面那般讨厌蓝致,对于蓝致,她甚至是感激的,若不是他的胡搅蛮缠,分去她的心神,她想,她到现在还活在自己的自怨自怜中。
可是这样,并不代表着她就必须接受蓝致的感情,蓝致这个人,不论是他的背景还是他的本身,都太麻烦,不是她消受得起的。
过去的阴影并没有令她排斥婚姻,只不过,在这一世她会找一个干净,简单,爱自己的男人共
度一生,爱与被爱之间,她选择被爱。
半个小时候后,沧蓝再也受不住扰人的音乐,掀开枕头,她接起电话。
"去哪了?怎么不听电话。"从声音可以听出蓝致心情不是太好。
"我带着耳塞背单词,没听到。"
"背单词?"蓝致显然不信她的话,却也没在这上面多有纠缠:"你出来,我在你家楼下。"
闻言,沧蓝惊得瞪大眼,几步跑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果真看到楼下停着蓝致的车。
第七章4
目光停驻在墙壁上的挂钟,时间显示晚上九点。
"很晚了,不方便。"沧蓝软软的拒绝。
"下来,就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多久。"正当沧蓝还在寻思着找什么理由拒绝的时候,蓝致无比严肃的道:
"一分钟,你不下来我就上去找你。"
"别,你等等…"蓝致就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
沧蓝生怕他找上门来,连睡衣都没换,便急匆匆的往楼下跑。
路灯忽明忽暗的闪着黄光,这条路附近建的都是私人别墅,很少有人经过,月光幽幽的照进一旁的人造林,绿油油的草地在夜里闪着亮白色的光。
"你找我有什么事。"沧蓝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
蓝致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
"上车说。"
沧蓝不疑有他的坐进去,哪知车门一关,蓝致已经发动引擎,红色的跑车开离沧宅,越来越远。
沧蓝瞪大眼,捉紧睡衣的下摆道:
"你要带我去哪。"
蓝致不言不语的盯着路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蓝致,你骗我。"说好的只是一会儿。
"我爸想让我到部队里锻炼几年,明天就不会去学校了。"车子停在一条沿海的公路上。
月光透过车窗照在蓝致阴沉的脸上。
原来是跟她道别来了,沧蓝敛下眸里的不舍,说道:
"进去锻炼锻炼也挺好的。"
"沧蓝,你觉得我怎么样。"蓝致熄了火,转身握住她的肩膀。
沧蓝沉默着,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眼前刚满16岁的男孩黝黑的脸上流露出与强硬的外表所不同的羞涩,她看得出,他很紧张,很紧张的在期待她的答案。
"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他突然变得很暴躁,握着她的手逐渐使劲,他突然没了耐性,直接的说。
"沧蓝,我喜欢上你了,你说怎么办吧。"
沧蓝被蓝致这球砸了个正着,她头疼的抚额,眼冒金星,明明瞧清了球路,却愣是避不开。
…如今,她除了喊疼,还能怎么办啊。
"又不是愚人节,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沧蓝一笑带过,死不认账,糊涂到底:"蓝致,你一定搞错了,你不是说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吗。"
"没有搞错,我就是喜欢上了你这个没胸没屁股的女人。"蓝致握着她的肩膀,目光异常坚定。
明明是告白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我,我爸不让我早恋。"
沧蓝哽了下,推出沧忠信做挡箭牌。
"我没有让你早恋,我只要你等我几年。"蓝致无比认真的凝着她:"最多五年,这期间你不能跟别的男人交往。"
蜷缩起身子,沧蓝寻思了一会儿,点头应下。
"…"
她心里想着,反正自己近几年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应下也没什么,再说了,五年的时间什么都可能发生,指不定蓝致在部队里认识了哪个大美人,男俊女美,干柴烈火,到时,连她姓什么都给忘了呢。
就在沧蓝心底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的时候,蓝致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块上好的碧玉。
取出绳索,他将玉坠子挂在她的脖子上。
"这个你带着,不准拿下来。"
翠绿色的碧玉入手温润细腻,晶莹剔透,沧蓝就是个外行也瞧得出此玉定是一块难得的珍品。
第七章5
"这是什么。"沧蓝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我们蓝家传媳不传子的宝贝。"蓝致哼哼,没想到这块老东西戴在沧蓝脖子上还挺顺眼的,点点头,他甚为满意,果然是自家媳妇,怎么看怎么漂亮。
闻言,她愣了愣,条件反射的就要去取脖子上的玉坠子:
"不,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蓝致按住她的手:
"怎么不能要了,你刚才不都答应我了。"
"这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弄坏了我可赔不起,你还是收回去。"沧蓝随便找个借口推脱,她应下的可不是这种事。
"坏了就坏了吧…"蓝致瞥了她一眼,又道:
"你放心,这玩意没那么容易坏。"至少他小时候用来打鸟蛋的时候…还是挺结实的。
"我真的不能要。"沧蓝看着他,正色道:"蓝致,你对我说不定只是一时的新鲜,你先把东西收回去吧,以后或许能遇上更好的…到时候你再给人家。"
"擦!"蓝致的脸色倏然变得阴沉,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怒意,他愤怒的声音拔得极高:"你当老子刚才说的都是放屁呢!"
他的吼声震得她双耳嗡嗡作响,沧蓝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蓝致努力平稳呼吸,叹道:
"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对你是认真的。"
夜晚的风呼呼的吹进车窗里,沧蓝看着蓝致无比认真的表情,悄悄掩去心底的悸动,她犹豫了会,最终把手放下,乖巧的交叠在大腿上。
"那…好吧,我先帮你收着,你以后想要回去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眼底闪过一抹喜色,蓝致抱着她哑着声音道:
"我发誓。"他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年少的我们不懂爱情,蓝致对她真心与否她不知道,或许她应该试着去相信他,试着去赌一场,谁知道万丈悬崖下的风景不是百花齐放。
"--吱--"刹车声划破黑夜的宁静。
"我上去了。"沧蓝拢了拢自己的衣领,薄薄的睡衣抵挡不住夜里的寒意。
一旁开车的蓝致没回话,她当做默认,径自去拉车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沧蓝皱了皱眉,回头道:
"你快把门打开。"
闻言,蓝致不动声色,挑着眉看着她: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没点表示?"
张了张嘴,沧蓝一脸的诧异:
"你要我表示什么?"
话落,来不
及尖叫,已经被蓝致揪着衣襟勾了过去,之后是蓝致越来越近的脸。
顷刻间,他咬上她白皙纤细的脖颈。
凉意袭上后领,她推不开蓝致,只能怏怏的受着,如今蓝致抱着她的脖子就跟在啃京味鸭脖似得,咬得津津有味,啃得嗔嗔有声。
湿湿热热的鼻息遍洒她脖颈上每一寸肌肤,沧蓝的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等到蓝致终于吃够了,沧蓝站在路边目送他车屁股离开的时候,原本白皙的脖子早已面目全非。
"小蓝。"低低沉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仿若芒刺在背,沧蓝回头对上展暮那双冰冷的眸子,阴森得像一条在黑夜中窥探猎物的毒蛇,深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第八章
夜正深。
梦中的沧蓝回到她与展暮新婚的房子,宽敞的大厅没有开灯,微弱的月光洒在地板上,耳边传来嘶嘶,像是毒蛇在吐信的声音。
心里越发惊恐,她慌不择路的朝门口跑去,楼梯延绵不绝,似乎没有尽头,身后滑腻的爬行声越来越近,禁不住回身看去,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眸森冷的射出寒光。
"啊!"
沧蓝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
擦去一头的虚汗,她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床头灯的金属罩映出她苍白的脸,那上面写满了未知的恐惧。
拧开开光,橙黄色的光晕挥去满室的阴暗,沧蓝取了点清水泼在脸上,睡意褪去大半。
窗外的天依然很黑,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提示着现在还是夜晚四点。
洗手间的镜子照出她脖子上的印记,已经渐渐淡去,不仔细看倒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多久了?
这个梦缠着她有多久了?
那晚,展暮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冷冷的审视着,在他的目光下,她就像一个慌乱的孩子,最后,连一句招呼都不敢打就落荒而逃。
不论是从前的展暮,还是现在的展暮,她在他面前永远是弱势的一方,他什么都不必说,只稍一个眼神,便能令她噩梦连连。
她能跟他斗吗?怎么斗?
不,斗不过!
就她那点段数,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沧蓝看着镜中的自己,怎么也抑制不下心底的惧意,为什么他什么也不说,甚至没有同沧忠信提起。
他想把这事当做把柄,日后用来威胁她吗?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身上到底有哪点可以供他要挟的地方。
还是她太多心,阴谋论了?
蹲□子,卷缩成一团,沧蓝咬着手指不住摇头。
不,不会的。
展暮这人心狠手辣,眦睚必报,今日施下的恩惠,他日必定十倍百倍的要回来。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她,他一定另有所图…只是,他到底图什么?
星期天的早上。
沧蓝拉开计程车的门,立在路边,目光深邃的看着眼前的高级住宅区。
这间公寓是展暮在几年前花光所有积蓄买下的,小区四周环境很好,绿化占地面积广,周围没有学校,市场这种公共设施,整体算是不错的。
而这里…也是他们曾今住过的地方。
结婚之后,展暮拒绝了沧忠信的豪宅,带着她搬进了这栋房子。
走在熟
悉的小道上,她没有故地重游的喜悦,反而生出一种幽幽的怅然。
要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事情得追溯到两个小时前的一通电话。
当时,她正在房里默写周一要小考的英语试题,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随意按掉接听键,是展暮低沉沙哑的声音。
"小蓝,我有一份文件落在沧伯书房里,你一会有空能不能帮我送过来…咳…"
沧蓝犹疑了一会,展暮继续道:
"…咳…咳…这份文件很赶,晚上开会需要用到,我用黄色信封装着的,麻烦你了…咳咳…"
司机放假,沧红去补习班,沧忠信一早出去跟人下棋,偌大个沧宅,除了佣人就只剩下她一个。
怎么会这么巧?
第八章
门铃响了两声后,从里面拉开。
"到了?进来坐。"展暮一脸疲惫的出现在门后,新生的胡渣没来得及刮,衬得一张俊脸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目光触及他脚上破了个洞的袜子,沧蓝暗自叹气,谁会知道在外无限风光的展特助其实是个生活白痴呢?
"不了,我一会就走了。"她把文件从包里掏出来,交到他手上。
"…咳咳…"展暮接过文件不住的咳嗽:"…咳…那好吧,我就不送你了,路上记得把计程车车牌发给我…咳咳…"
"哥,你生病了?"话落,她迅速的摸上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有些感冒,没事,一会就好,我送你出去。"展暮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