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快感给予沧蓝的,却是无穷无尽的痛,她只觉得自己被人生生撕开了两瓣,双手双脚通通没了知觉,全身注意力集中在□处,那种锥心刺骨的疼久久不去。
身上的野兽已然丧失理智,抓着她的腰不住冲刺,沧蓝哭着求饶,小腿不住打颤,她只觉屈辱,委屈,却又莫可奈何,腿根被打开到最大,疼得她的小脸扭曲成一团。
展暮的身体就像一张大网,牢牢的朝她罩了过来,并收纳其中,墙壁上的小石子磨破了她的皮肤,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钉进了墙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求求你,不要再动了…"
她低低的啜泣,阻止在她身上不断挺动的男人,身子随着他一前一后的摇摆,她绝望的闭上了眼,任由他玩弄。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只是现在的展暮更加的疯狂,更加的肆无忌惮。
"别怕。"抽出空子,他灼灼的气息喷在她耳后,身下的动作不见停顿,反而有逐渐加快加深的趋势。
"我也不想这么对你。"
可如果不这么做,他总觉得自己会失去她。
他的小蓝这一生只能依附他而活,他不会让她走的,就算是下地狱他也要拖着她一起!
长长的睫毛一煽一煽的泛着水珠,她无力的趴在墙面上承受他火热的激情,早已在脑海中描绘好的未来裂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然后一点一点的向外扩散,她伸出双手试图去阻止,可当她的指尖碰上那片假想图时,逐渐泛黄的纸张一阵颤抖之后,"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沧忠信紧皱着眉头站在门后,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的呻——吟声,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怒道:
"你们俩个穿了衣服给我出来!"
突然听到沧忠信的声音,沧蓝心下一惊,身体哆嗦着收紧,在她身上冲刺的展暮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暗骂了一声,抵在她最深处,浑浊的液体如数喷进她
的体内。
他满足的抽离,握着她的腰,意犹未尽的凝着她。
少了他的钳制,沧蓝腿一软滑坐在地上,门上传出重重的敲门声,大门被他一条长腿抵住,沧忠信暂时还进不来。
她抱着自己坐在地上,事情来得太突然,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她抬头,身体抖得更厉害。沧忠信还在外边拍门,她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收拾自己的仪容,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变得陌生起来。
他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展暮吗?他这么做就不怕失去一切吗?
同样的展暮也在看她,他边收拾自己边凝着她,眸中热得能喷出火来,他不的不承认自己走了一步险棋…
沧蓝愤怒的扭过头不去看他,抓过一旁的衣服掩上自己赤——裸的身体,外面的拍门声越来越响,摇摇欲坠的木门随时有倒塌可能,她听着沧忠信在外头愤怒的吼叫,眼底露出惧意,明明不是她的错,可她却没有那份勇气出去面对。
一旁的木桶在她挣扎的时候已经被打翻了,里面滚烫的热水早已流光,一地的水渍混合着她的血液映出她的狼狈与不堪。
相对于她的消极,展暮这个始作俑者却镇定得多,他整理好仪容,将宽大的西装罩在她身上,拍拍她的脸说道:
"我先出去,别怕一切有我。"他的大手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惹来无数的颤栗,交代好一切后,他转身开门出去,而后又把门给牢牢的关上。
沧蓝抬头看着刚掩上的门,透过薄薄的木板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这一刻,她对他只有恨。
展暮刚出来,迎面就挨了一记巴掌,沧忠信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凭展暮的身手,刚才那一巴掌是完全可以躲过的,可他没有,就这么生生的受着:
"沧伯,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就冲着我来。"
"混账,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沧忠信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一挥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展暮眯起眼,回道:
"小蓝已经是我的人了,请您把她嫁给我。"
"你这是在威胁我?"眉头一拧,沧忠信蓦的越过他,踢开浴室的门,一把抓住缩在角落的沧蓝,连拖带拽的把她拉出来。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沧蓝在里面刚穿好衣服,谁知到沧忠信会突然闯进来,身体上的粘腻感令她浑身不自在,再加上沧忠信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把她委屈得眼泪直冒。
她抓着爸爸的手,哭着摇头:
"爸爸,我没有…"
少女哭花了
一张小脸,脖子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瘦弱的身子躲在他身后不停的颤抖,两条笔直的长腿哆哆嗦嗦的开着,沧忠信一眼明了,脸色铁青的冲了上去又给了展暮一巴掌。
"混账,静怡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
展暮一声不吭的受着,一瞬不瞬的凝着藏在沧忠信身后的沧蓝。
突然,他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沧伯,请你把小蓝嫁给我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沧忠信无言的站在原地,一脸的严肃,沧蓝看着自己的爸爸,他的脸上闪过一抹郁色,似乎正在犹豫着什么,心脏蓦的一阵紧缩,她揪着沧忠信袖子的手紧了又紧,哭着摇头:
"爸爸,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我会死的,爸爸…求求你…"
她哭得声嘶力竭,好像嫁给他,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沧忠信看着这样的沧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一张美丽的脸孔,三十年前,也有过这么一个女人,抓着他的手哭着求道:
沧大哥,你放了我吧,离开他我会死的!
沧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不知道播了什么逗得她哈哈直笑,眼尖的看到沧蓝从大门进来,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的躲进了客房,随后是沧忠信凝着一张脸进来,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好奇的往他身后探头,诧异的道:
"爸爸,展大哥去哪了,从刚才起就没见着人了。"
像是戳中了什么,沧忠信面色不愉的看了她一眼:
"公司有事,我让他先回去。"
"山下不是在修路…"沧红嘟着嘴,在沧忠信青黑的面色下将到嘴的话如数咽了回去。
天色昏暗,小村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变大,夜里的深山透出一股阴冷可怖的气息,破旧的小路因为连日大雨的洗礼早已烂做一团。
小村里过了这个时间已经没人出门了,而此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沉稳的往山下走去。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隆隆雷声轰然而至,泛起的银光照的山间更为阴森骇人,男人没有打伞,迎着大雨身上的衬衫早已湿透,可他没有走去避雨的意思,站在大雨下他仰着头嗤嗤的笑出声,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爸爸,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我会死的,爸爸…求求你…
这时,寂静的山里突然发出一声轰鸣,远远的开来一辆红色的吉普车,魏无斓从车里对他竖起了中指,脸上尽是嘲讽。
像是没有看到他这个人,展暮依然仰着头望着顶上乌云密布的天空,喃喃自语:
"原来,原来!"

第二十五章

  这天夜里,沧蓝病了。
沧红端着一杯热水看着床上的姐姐,此时她小脸通红,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注意到沧蓝又想伸手去掀被子,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杯上前阻止。
她软软的劝道,眼里尽是责怪:
"别,别,奶奶说要捂着才能好。"
眼睛掀开一条缝隙,沧蓝看着自己身上盖了两层厚厚的被子,她难受的挣扎:
"热…水…水…"
乡下的棉被都是实打实的,两层重重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沧红抽出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拿过桌子旁的杯子将热水喂进她的嘴里,像是久逢甘露,她接过杯子大口大口的喝着,生怕她呛着,沧红赶紧用手轻拍她的背,困惑不解着。
这次回乡到底发生了什么?
沧蓝喝完了水,沧红便扶着她躺下,姐姐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她不禁陷入沉思。
她又想起了昨晚的情景。
昨晚的雨下的很大,豆大的雨点不断的敲击着玻璃窗面,吧嗒吧嗒的吵得人无法入睡。
沧红实在睡不着只能披了件衣服去前厅倒水喝,谁知在经过院子的时候,却见着了沧蓝。
露天的小院子里,漂泊大雨倾盆而下,衣着单薄的少女站在雨中,水珠重重的打在她的身上,她穿得很少,只是薄薄的一件衬衣,湿透的布料黏在身上露出少女姣好的曲线,在月光下,沧红只觉得面前的女孩纯洁得犹如一幅画作,如果她不是她的姐姐,如果外面的温度不是零下,她想她会心情愉悦的继续欣赏下去。
沧红很快回过神来,连伞都没来得及打,急急忙忙冲了出去,一把抱着沧蓝的腰,使劲的想要把她往屋子里带:
"姐,你发什么神经!"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沧蓝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小手不停的搓洗自己的身体,嘴里喃喃自语些什么沧红听不太清楚,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她说:
"脏…好脏…"
"爸爸!爸爸!"
沧红拖不动沧蓝,站在雨中连她也跟着湿透了,身上的粘腻感让她没了耐性,扯开嗓门把沧忠信叫来。
这院子不大,沧忠信的睡房离这里不远,被吵醒的男人匆匆披了件衣服踩着拖鞋火气旺盛的走出来,骂道:
"大半夜吵什么吵!"
话刚说完,目光便触及大雨中的姐妹俩,他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到嘴的责骂如数吞了回去,一个箭步上前,已经将沧蓝打横抱起,往睡房里送去。
淋了一夜的雨,沧蓝果然发起了高烧,这
烧发得还挺严重,小村里医疗条件不好,沧蓝的奶奶只能用土办法,喂了点姜汤给她盖上两层棉被,只等明天天一亮,沧忠信开车送到市里的医院去。
沧忠信遣走了沧红后,独自一人守在沧蓝床边,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
"小蓝,你放心,爸爸会让他负责的。"
闻言,刚才还睡得深沉的沧蓝突然睁开眼抓住他敷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眼泪哗的冒了出来:
"爸爸…爸爸我不要他…不要他负责…"
闻言,沧忠信眼里的精光闪了闪。
展暮的工作能力和办事效率他一直很满意,再加上他是静怡的儿子,他便一直打着将女儿嫁过去的心思,沧氏如果落在两个女儿的手里只会变成他人的板上肉,任人窄割。
大女儿一直喜欢展暮他是知道的,可他却觉得这两人的性格太极端,一个是极端的强,一个是极端的弱,如果两人硬是碰在一起,沧蓝只怕一生都会被他控制,难有出头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连女儿下半生的幸福都不顾。
可无奈的是,沧忠信观念守旧,既然女儿的身子给了他,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去。
当下有些恼火的道:
"他不负责谁负责,难道我沧忠信的女儿要白白便宜了别人?!"
沧蓝抓着他的手渐渐无力,全身酥软的没有力气,她想反抗,却发现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不住的摇头,眼泪不停的往外冒。
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被颠覆,心底满满的都是绝望,不论她怎么放抗,命运的齿轮依然在转,一切终将回到正轨。
天亮后雨也停了,沧忠信开车经过山脚才知道,这里的路昨晚就修好了,打电话去公司,秘书也说没看到展特助的人。
沧忠信挂了电话皱起眉来,犹豫片刻,最后他还是拨通了展暮的手机,没有开机!
透过后视镜他看着躺在后车座上的沧蓝,心下一阵后悔,昨晚就这么贸贸然把人赶出来,也没顾及到外边正在下雨,如果展暮出了点什么意外,他死后要怎么去跟静怡交代。
直到沧忠信把沧蓝送去医院,也没能拨通展暮的电话,医生简单的给她打了记退烧针,开了点药,这点小病沧忠信没有给沧蓝办住院手续,而是付过钱,一家人开着车回了家。
沧忠信刚进门姆妈就迎了上来,目光触及到坐在沙发上的展暮,他有些意外,心底悬起的大石也放了下来,展暮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进门,便将目光落在沧蓝身上。
随后跟进来的姆妈心疼的扶着沧蓝,正要往楼
梯走去。
"小蓝…怎么了?"
注意到少女病弱的脸色,展暮担忧的上前想要接过她的身子,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了。
沧蓝捉着姆妈的手臂,吃力的躲过他伸过来的大掌,看到他,她就像只受惊的刺猬,卷成一团竖起身上的利刃排斥他的靠近,她将小脸埋入姆妈怀中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沧红跟在他们身后进门说道:
"姐姐呗,昨晚不知道发什么疯,跑到院子淋雨…"
"闭嘴!"
沧忠信呵断她的话,朝姆妈使了使眼色:"把小姐送回房。"
而后回头朝展暮说道:"你跟我过来。"
话落人已经往书房走去。
闻言,展暮眼底闪过一抹黯然,灼灼的目光依然胶在她身上,看着姆妈扶着她上楼,关门。
沧红目送他们走远的背影,不高兴的撅起小嘴,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两天爸爸已经吼了她很多次了。
展暮跟随沧忠信进了书房,刚关上门,便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他站在原地,没有躲,也来不及躲,就这么受着。
沧忠信年轻的时候也是道上混过来的,虽然身体不及当年,可手下的力道也不轻,这一拳下去展暮的嘴角跟着肿了。
一拳之后,沧忠信还觉得不够解恨,又朝他的右脸挥了一巴掌,展暮不躲不闪的挨了一记,立在原地沉默的看着他。
瞪了他一眼,沧忠信喘着粗气走到桌子旁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往他身上扔去。
"这里面有一百万,你拿去!"
展暮想过今天来沧宅会被沧忠信打、骂,可他哪里想到沧忠信在打过他之后会给他一笔钱。
他接住扔过来的卡,眯起眼不解的问道:
"沧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看在静怡的份上,一早我就找人做了你,你拿着那钱滚出沧氏…"
没等沧忠信把话说完,展暮"啪"的一声折断了手中的银行卡,眸中带着杀意:
"我不要你的钱,要走我也会带着小蓝一起走。"
沧忠信对上他锐利的双眸,暗叹他年纪轻轻居然有这等气势: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拉开皮椅他坐了下来继续说道:
"我同意把小蓝嫁给你,可是…"
展暮没料到他会突然改变态度,片刻的怔忡后便回过神来。
"沧伯,您的意思是。"
沧忠信啜了口茶水,不轻不重的回道:
"四年后,我不管你用什
么方法,如果你能挣到一亿,我会把小蓝嫁给你。"
目光触及地上被折成两半的银行卡,沧忠信继续道:
"既然你放弃了我给你的本钱,就自己看着办吧,我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
姆妈伺候小姐睡下后,静静的关上房门:
"展特助?"
她回身对上展暮温和的笑脸,道:
"你跟老爷谈完公事了?"
"是的,小蓝睡了?"展暮轻轻的说:"您去忙吧,我进去看看她。"
姆妈端着托盘侧过身点点头,让出一条道:
"你一会动作轻点,小姐好不容易才睡着。"
"好的,您放心。"
目送姆妈的背影,展暮开门进去,咔嚓一声落了锁。
沧蓝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她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有一条毒蛇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任由她如何躲避也逃不出它的势力范围,她一路疯狂的跑,脚下却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跑不远,忍不住她回过头来,对上了毒蛇一双阴冷锐利的眼睛。
蓦然,她由梦中惊醒,睁开眼的瞬间,便对上展暮那张俊美的面孔。
心下顿时漏了半拍,砰砰直跳的心脏差点停止,她呼吸的困难的大口喘着粗气,抓着被子往后退去。
"姆妈…姆妈…"
沧蓝虚弱的叫唤,门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软软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更何况床边的男人早已将大门锁死。
"怎么病了?"展暮俯□子压上她的床铺,捉着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过来。
"都多大了,还去淋雨,以后别这样了知道吗。"他的声音很温柔,轻言细语的听在沧蓝耳里,却比猛兽的嚎叫还要可怕。
隔着被子,他压住她的小腿,高壮的身体整个覆了上来:
"小蓝,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了?"
他连着被子一起把她圈入怀中,舌尖轻舔她的耳骨,笑道:
"不要跟我闹,嗯?你斗不过我的。"
沧蓝两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听了他的话,身体不住的颤抖。
怎…怎么会…
爸爸怎么能答应他!
想到这,她连忙捉住他的袖子。
"不…不…展大哥,我不能嫁给你…"她哑着嗓子说道,病弱的倒在他怀里。
"为什么?"展暮笑着问,抽出手探入被中,抚摸上她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身子。
沧蓝慌张的从被子里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可那轻轻的力道
哪里撼动得了他分毫,最后却被他一把攥住,拿在掌心细细把玩。
她无奈的放弃了抵抗,说道:
"…我…我底子寒,生不出孩子…"
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展暮深深的凝着他,他记得,沧蓝在婚前是不知道自己不育的。
"我们可以治,总会好的。"他亲了亲她的小嘴。
"治不好的,我看了好多医生都治不好的,展大哥,我不能嫁给你…你找别人好不好…"躲不去他的亲密,她被他抱在怀中无处可逃。
"就算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他凝着她的眼越发火热:
"我只要你"
其实沧蓝的病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找人治好,可在上一世,他并不想要沧蓝生出的孩子,以她软糯的性子,生出的继承人又会好到哪去,所以在那个时候他才会找上了各方面条件都比她优越的张婕。
沧蓝抖得更厉害了,眼底显露出怒意,她不会相信他了。
察觉到圈着自己的手紧了又紧,他捉着她的下颚抬高,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他更深一层的看进她的眼内,瞧瞧他都看到了什么,从前不知道为什么她眼中会有恨意,如今一眼明了,他突然嗤嗤的笑了:
"小蓝,不要惹怒我,更别试图去改变什么,这次就是死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第二十六章

  万籁俱寂,窗外的月光渺渺的洒在地板上。
夜已深,沧蓝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生着病的身体明明很疲惫,却又怎么也睡不着。
室内开着暖气,可她却觉得冷,彻骨的冷,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凭着沧忠信的一句话,她的人生就被决定了?
这一辈子,她还是要乖乖的嫁给展暮,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外面养女人,然后帮他把私生子养大,最后孤独的死在大火中?
不!
不!不!
沧蓝蓦的坐起身,她掀开被子下床,虚软的双腿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连灯都没有力气开,扶着墙往沧忠信的房间走去。
开门的是陈丽,看到沧蓝的样子,陈丽愣了愣,回过神后赶紧上前扶着她的手:
"小蓝,怎么还不睡?"
沧蓝没有理她,径自朝门内喊道:
"爸爸!爸爸!"
沧忠信被人从梦中吵醒,火气一上来,刚要发作,可看到门口的人是沧蓝,便忍着怒意下床。
"怎么那么晚还过来?"
"爸爸!"
沧忠信刚靠近,便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求求你,我不要嫁给他。"
沧蓝从小便很怕沧忠信,在他面前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这次反应那么大着实令人称奇。
她捉得他的手很紧,说着说着眼泪便冒了出来,如果说早些时候沧忠信对沧蓝还存着几许内疚的话,今晚让她这么一闹腾,全给弄没了,他甩脱她扯着自己的手,怒道:
"展暮有什么不好,嫁给他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
"…爸爸…"听到这,沧蓝眼泪掉得更凶,她抬起手又一次扯上沧忠信的衣角,她看得出,他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嫁给展暮。
"爸爸…我不嫁…我不嫁…"
"都让人玩过了不嫁他你还能嫁给谁!"沧蓝的反抗令他不愉,他凝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皱着眉头道:
"还有四年你急什么,到时那个兔崽子拿不到一亿,你就是想嫁我也不许!"沧忠信说得义正言辞。
可这话听在沧蓝耳里却极度的讽刺,她抬头正视面前的男人,顿觉心底发寒,这就是她的父亲,生她育她的人,只需要一亿,就可以将她整个卖掉的人。
姆妈听到声响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看到跪在沧忠信门口的沧蓝,她赶紧上前扶起: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穿那么少一会冻着了怎么办。"
"姆妈,送小姐回去。"沧忠信厉声喝道:
"给
我回去反省,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事!"沧忠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溢满了不耐与厌烦。
沧蓝跪在地上忍不住握上姆妈的手,扑在进她怀中嚎啕大哭,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不论是沧忠信亦或是展暮都没有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或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沧蓝这一次足足病了小半个月,病好后她回学校消了假,路上碰到程英。
程英勾过她的肩膀赞叹,才半个月没见这姑娘怎么又瘦了两圈。
看着她病态的脸,程英突然想起了红楼梦中的林妹妹,心下大惊,生怕她也跟林妹妹一样年纪轻轻香消玉殒,每日下课后便硬扯着她去打球。
不会打?
成,你就在旁边看着也行,再不就扯她去操场跑步,怎么的也给她练结实了。
这日刚下课,展暮的电话便来了。
沧蓝没有犹豫的接起,吃过几次亏,她便跟着学乖,与他硬碰硬受伤的一定是自己,既然知道结果,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下课了?"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可她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嗯。"
"放学我过去接你。"
"我晚上可能不行…"
展暮这段时间一有空就会来找自己,沧蓝不想见他却又不敢真躲,生怕惹急了那只老虎到最后吃亏的会是自己,说也奇怪,沧蓝本以为解了禁的展暮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毕竟从前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也总是对她上下其手,做尽令她面红耳赤的事。
可如今他没有。
这几日跟他出去,他对她便一直规矩得很,至多在送她回去时索取一个Goodbye kiss,其他的便如古人所说,发乎于情止于礼。
这种反常的举动逐渐令她不安起来,可她又哪里知道,展暮与沧忠信的约定,在两人没结婚之前不允许发生任何性--行--为。
毕竟沧蓝年纪还小,如果真弄出点什么意外传了出去,对谁都不好。
"有什么事都给我推了,放学在校门口等我。"展暮说的斩钉截铁,话里容不得半点拒绝。
挂断了电话,他继续手里的工作。
魏无斓坐在展暮家里的沙发椅上,翘着腿嘲讽的笑道:
"一亿?看来沧老头不打算把女儿嫁给你啊。"
"一亿很多?"展暮头也不抬的埋首于文案中。
魏无斓瞪大眼,一亿不多?!
如果他能有一亿,还会苦巴巴的在这里给他打工?
一亿啊!
那些钱足够他奢侈的过完
一生!
看着展暮电脑桌上的分析图,魏无斓轻哼了一声:
"那种小公司的股票有什么好买的。"有那份钱还不如想想怎么投资一些有发展潜力的公司。
展暮轻笑着没有回答他的话,依然盯着桌子上的报表,如果他没记错,这家小企业在两年后会被一位海外商人看中,届时他手中的股票价格可以翻出三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