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暮十指熟练的键入数据,说道:
"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美国?"
"你要去美国?!"魏无斓不答反问。
"没错。"
目光落在展暮深刻的五官上,如果要问魏无斓的意见,他当然是拒绝的,对于他来说,展暮不过是他的老板,他们的交情还没有深厚到他可以丢下国内的莺莺燕燕与他一同漂洋过海吃苦受罪,毕竟他对外国妞无感。
到嘴的话刚要出口,展暮便先他一步继续道:
"你跟我去,四年后我会给你一千万。"
魏无斓瞪大眼:"美金?"
"对,美金。"
"咳,其实外国妞也不错,我可以偶尔换换口味。"
放学后,沧蓝在教室里磨蹭了半天,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离开。
她走得很慢很慢,总逃避的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当她终于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展暮的车子,隐隐的,她反而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同样在远处的蓝致眼尖的看到她,四目相对下两人都是一愣,没等沧蓝回过神,他已经夹着惊人的气势朝她走了过来。
几个月没见他似乎又长高了,风风火火的跑到自己面前,手臂一伸将她抱了个满怀。
像是久别不见的恋人,紧紧相拥。
粗壮的手臂勒在她的腰上,隔着一层衣服,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上肌肉的跳动。
蓝致原本满肚子的火正等着发作,可在看到沧蓝的瞬间,心底溢满的惊喜猛地往脑门窜去,这一来二去的什么火气都没了。
"为什么不听我电话。"蓝致抱够了,推开她开始兴师问罪。
也不知道上头搞的什么鬼,他的假条一直批不下来,等到批下来了,那也是好几个月后的事,他一下火车就给沧蓝打电话,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正值放学的时间,生怕错过了她的人,他只能傻傻的在校门口守着。
也幸好让他堵到了。
沧蓝挤了挤眼睛:
"我换号码了。"当然,过程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蓝致竖起眉毛。
"我联系不上你。"沧蓝这慌撒得合情合理,她低垂下眼,转移话题:
"你这次回来多久?"
"明天就走。"蓝致傻气的笑着,把脑袋往她脖颈上蹭了蹭。
"想我没有?"
沧蓝点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摸着他又剃得干干净净的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慌张的伸手往他胸膛上推去。
可就凭着她那点小猫的力道哪里推得动人高马大的蓝致:
"你先放开我。"沧蓝一边说一边留心四周,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怎么能把自己等在校门口的目的给忘了。
抓下她放在胸口上的手,他勒紧她的腰,脸色不愉,才几个月呐,这女人个头没见长高,胆量倒是大了不少。
而且…她是不是瘦了。
想着,蓝致的大手已经不客气的往她身上摸去,从头摸到尾,像是审视自己领土的雄狮,一寸一寸的不放过任何死角。
沧蓝哪里料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下对自己做这种事,当下面红耳赤的不住挣扎,嘴里呵斥道:
"放开!叫你放开听到没有!"
哟呵,还敢对他大吼大叫了!
蓝致挑高眉,扳正她的脸重重的往她小嘴上印去。
只是碰了一下她的嘴皮子他便抽身离开,嘴角含着笑他满足的看着她,他家小媳妇脸皮薄,如果再玩下去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走,咱么吃饭去。"他低头碰碰她的脸,却发现她根本没在看他。
目光落在她惊恐的大眼上,蓝致困惑的往身后看去。
在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一辆小轿车。
与此同时,沧蓝苍白着脸一把将他推开,蓝致猝不及防的后退了几步差点撞上一旁的柱子,好家伙,这女人是越来越大胆了,想到这他两眼冒火的瞪着她,正要发作,身后便传来车门关上的声音。
然后是一声低低的叫唤:
"小蓝,过来。"
闻言,沧蓝浑身一震,注意到他眼底的怒意,她站在原地裹足不前。
展暮温和的靠在车门上,笑着看她。
可这样的笑却让她遍体生寒。
"小蓝?"展暮不悦的又唤了一声。
想起他的行事作风,沧蓝心底一阵害怕,迈开步子就要朝他走去,谁知一直站在一旁的蓝致会一胳膊伸过来,扣住她的腰。
展暮眯起眼盯着他放在沧蓝细腰上的手,轻轻的抿着唇,而与此同时蓝致也在看他,本能的,他对这个男人起了敌意。
两个男人暗潮汹涌的对持着,而夹在
她们中间的沧蓝又好得到哪去。
她掰着蓝致的手指,努力想要挣出他的束缚,两相权衡下,她是宁可得罪蓝致也不愿惹怒展暮。

第二十七章

  看着她的动作,展暮不怒反笑,他对蓝致说道:
"蓝二少赏脸吃顿饭吧,我在名人饭店订了位子,正好我也有点东西想要给你。"
"有什么东西不能在这里给?"蓝致挑衅的回视。
而另一头,听了展暮的话,沧蓝掰着蓝致的手一顿,愕然抬眸,她急急的道:
"展大哥…"
展暮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东西不在我身上,这样吧,咱们先吃饭,我一会让助理给你取来。"
听到这,一旁的蓝致开始沉默,他注意到沧蓝眼中的慌乱,面色顿时沉下大半,可疑的眯起眼,突然对展暮口中的"东西"起了兴趣。
拥着沧蓝,蓝致跟在展暮身后上车,在外人面前毫不避讳对她的亲密。
不是摸摸小手,就是亲亲小脸,窝在后车座的蓝致人高马大的跟只熊似得,抓着手中的玩具死不松手。
展暮透过后视镜盯着他们亲昵的举止,脸上依然带着笑,可那双冷凝的眸子却犹如冰刃般,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森冷的杀意。
沧蓝与展暮夫妻一场,他伪装的再好,能骗过再多的人也骗不过她,只稍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即能猜到他的喜怒。
外界常说展氏企业的总裁有风度,大气,可在沧蓝眼中,真正的展暮其实是最小气,最没风度的一个男人,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那么怕,挣脱不开蓝致的怀抱,砰砰直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同样的,蓝致也在看她,沧蓝满脸的惧色令他起了疑心,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些。
车子平稳的驶在公路上,车内三人相继无语,谁都没有试图去打破这片沉默,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很快的,他们来到了饭店门口。
蓝致接过菜单专挑贵的点,坐在位子上一弄就是老半天,等他点好了沧蓝拿过来一看忍不住咋舌,里面赫然勾着十几样菜色,全是酒店的招牌名品,最最要命的是那瓶78年的拉菲,沧蓝暗自算了下,这顿饭怎么也得数万元。
点好了菜蓝致挑衅的朝展暮看去,冷笑道:
"展特助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要不这顿我做东?"
"这点小钱我还付得起,够不够?不够再叫,不要跟我客气。"展暮轻轻啜了口茶,一脸淡定。
沧蓝坐到一旁,悄悄抹去手心的冷汗,心底突然生出一股一走了之的想法。
除了蓝致上次硬塞给自己的玉坠子她想不出展暮还有什么能给他的。
蓝致伸手习惯性的想要搂上沧蓝的肩头,谁想却扑了个空,他看着她隔了两个空的位子,不悦的拍拍一
旁的靠椅:
"过来。"
展暮一直沉默的看着她,尔雅的笑着,可那笑不达眼底,浑身散发的冷意正凌厉的向她扑来,沧蓝打了个寒颤,忍不住缩起肩膀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哪里敢过去,真过去就去公然与展暮作对,惹毛了他,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久久不见她过来,蓝致不悦的皱起眉,正要过去抓人的时候,服务员从外头进来。
展暮接过他递过来的袋子,塞了点小费打发他走后,将小木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推到蓝致面前。
"不知道蓝少还有没有印象。"
对比蓝致突然变得铁青的脸,展暮笑得和煦:
"这枚坠子放在我这里也有好些时候了,一直找不到机会给你,既然今天碰上了,你就收回去吧。"
蓝致一把抢过桌子上的盒子,取出里面的坠子放在手心仔细的看,心底的疑云一层层的往外冒,在确定是真品之后,他放下盒子冷着脸道:
"我的坠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展暮勾勾唇角,将目光落在沧蓝身上,笑而不语。
蓝致会过意来,蓦的越过面前的障碍,伸手捉住沧蓝的手腕,怒道:
"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蓝致一生起气来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沧蓝被他拉扯得措手不及,身子一歪猛的朝前倾去,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她赶紧用手臂攀着桌角,这才稳妥自己的身子。
盯着她惨白的脸色,蓝致顿觉自己做的太过,可又拉不下脸来,他有太多的疑问,捉着她手的力道逐渐加重,沧蓝疼得直皱眉,却又不敢呼痛,只能这么受着。
她在心底打着腹稿,想着要怎么说才能在既不伤到他的情况下,又能将事情说清楚。
蓝致是富少爷,她是娇小姐,同样是天之骄子生活环境却大相径庭,瞧瞧他点的那一桌菜就知道了,蓝致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放弃家族,放弃大好的前程。
直到现在沧蓝还是无法明白蓝致对自己的喜欢,她一直认为他对她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新鲜,一旦时间久了,他会发现她不过是个无趣的女人,跟她在一起只会有挥不去的沉闷,她习惯了先一步去规划,一切循规蹈矩的来,与蓝致好大喜功的性子瞿然相反,时间长了自自然然会生出隔阂,与其在将来被现实生生拆散,倒不如趁着用情不深,早早分手,说不定日后他们还能做朋友。
"说话!你哑巴了?"
沧蓝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四周的空气在瞬间冻结成冰,蓝致危险的凝着她,圈着她
的十指逐渐掐入肉里,沧蓝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吟,白皙手腕上的指印清晰可见。
"有什么事你直接问我就是了,又何必为难一个女人。"展暮突然一把扣住蓝致黝黑的手腕,指尖不知掐住了哪个穴位,蓝致只觉得骨节处倏然传来一阵刺痛,被迫松手。
他后退两步瞪着被展暮挡在身后的沧蓝,不甘心的吼道:
"你这算什么意思!"
展暮凝着她手腕上的青紫,不悦的眯起眼:
"原来这就是蓝家的教养,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说着,他已经冲动的冲了上去,朝着展暮的脸就是一拳。
到底还是逞凶斗狠的年纪,蓝致这一拳打得极重,几个月的部队生活令他的身体更为健壮,沧蓝捂住嘴害怕的闭上眼,只觉面前一黑,自己跟着被人往旁边一带,展暮转身躲过了他的拳风。
蓝致瞪大眼,哪里料到他能躲过自己的拳头,看着扑空的手,顿时火冒三丈,一个箭步上前又要朝他打去。
展暮盯着他挥过来的手,眸光杀意顿现,把怀中的沧蓝往旁边一推,蓦的握住他的拳头,少年的手劲的很大,虽然费力,却还是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闹够了没有。"
他低低的喝道:
"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你放屁!"
目光落在沧蓝身上,蓝致怒道:
"你躲什么,敢做不敢认吗?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少年狰狞着一张脸,背着光的眼显得尤为恐怖,可与之对视的沧蓝,却能从中读出他的脆弱,紧紧的抿着唇,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个用愤怒来掩饰自尊受到伤害的少年,他才几岁呢,十六还是十七?却因为她早早的承受了感情带来的伤害。
"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的犹豫,她的懦弱,如果她一早就与他说清楚,他或许还是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
闻言,蓝致浑身跟着一震,心脏咔嗒一声落入谷底,犹如一头受伤的狮子,他愤怒的吼道:
"你闭嘴!"
"你都听清楚了?"展暮冷笑的将沧蓝搂入怀中:"菜也快上来了,蓝少赏脸的话可以留下吃一顿便饭,当然,我也不勉强,只是小蓝已经是我的未婚妻,希望你以后没事不要再来纠缠她。"
"清楚什么!我什么也不清楚,沧蓝你告诉我他都是骗我的!你说话啊!"
挡住少年的去路,展暮保护性的将她护在身后,严词喝令:
>  "小蓝,既然蓝少让你说你就说吧,该怎么说,该说什么,你都懂了?"
听到这,沧蓝的牙关止不住的打颤,展暮的警告言犹在耳,该怎么,该说什么,又哪里是她能控制的。
蓝致靠着墙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她的眼神灼热的能冒出火来,顶上迫人的视线逼得她快要窒息,低垂着脑袋,她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脸,心里虽然不停的提醒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可她就是害怕看到他受伤的脸,他给自己的感觉就犹如一头骄傲的雄狮,故作坚强的昂首离开,却在无人的转角独自舔舐伤口。
如果不是她…
如果她还跟上辈子一样没有认识蓝致,没有与他有过牵扯,或许他就不会早早的尝到情的滋味。
没有结果的爱情,只会令人陷入无望的悲哀,这种痛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比撕心裂肺还要来的疼,直直的疼入骨血,痛入心肺,深深的埋进骨髓里,饶是她重活两世,依然挥之不去,更何况是蓝致这样单纯冲动的少年。
"对不起…"
沧蓝眼眶湿润了,除了这三字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跟他说什么。
或许就连她也忽略了一点,在情人之间也唯有这三个字,最是伤人。
展暮皱起眉,有些不满意她的说辞,不过也罢,看着少年震惊的脸,想来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便说道:
"与蓝夫人的风度相比,你确实是差远了。"
"你什么意思。"
展暮嘲讽的笑道:
"告诉你也无妨,坠子是蓝夫人让我亲自交还给你的。"也好让你死心。
只凭着一股冲劲做事的楞头小子又怎么会是他对手,展暮深深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沧蓝,眸中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沧蓝是什么性子他会不知道?胆小踏实的她不会接受这种没有结果的爱情。
而蓝致这样的少年是不足以给她安全感的,她需要的是一副坚实的依靠,而能给她这种依靠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我妈不可能会这么做,她明明答应我…"
"她答应你,只要你在部队受训三年,就会同意你与沧蓝交往是吗?"展暮轻哼。
"不可能的!"蓝致倒抽一口冷气,不住后退:
"你骗我!"
"蓝少,你的问题真是幼稚可笑,蓝夫人会让你与沧家的女儿来往吗?这点小蓝倒是比你清楚,从头到尾也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展暮笑惬意,嘴里说的话却犹如最锋利的刀子,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离了蓝家你算是什么东西?小蓝会愿意跟你挨
饿受冻吗?连自己都顾不了的人,你拿什么去照顾她?你太不了解她了,与其在这里自取其辱,倒不如乖乖听蓝夫人的话,回去当你的少爷,与我斗,你还不够资格。"
蓝致震惊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展暮轻轻的笑出声,还嫌不够,倏然搂住沧蓝的腰,一把将她拖过来,大手猛地伸入她的衣内,狠狠的抓住一只椒--乳,攥在手心里不住把玩。
沧蓝惊喘一声,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平日也就罢了,如今她无法接受自己在蓝致面前被人任意亵--玩,那会让她仅存的自尊荡然无存。
可在展暮凌厉的目光与暗暗使劲下,她只能强忍下挣扎的,缩在他怀中任他上下其手。
看到这,蓝致心底蓦然窜出一道火来,他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就像是一场噩梦,他极度珍惜的女孩居然被人这般对待,在他眼中,沧蓝的隐忍犹如晴天霹雳,劈得他措手不及,他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心房,他的心理藏着一个女孩,她有点木讷,有点闷,可却是他最向往,想要厮守一生的那个人。
如今他的梦被现实击碎了,面前的画面变得刺眼,他不想看,却又忍不住去看,他的女孩,那个纯洁的姑娘逐渐离他远去,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展暮注意到蓝致沉下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也看到了,我玩过的东西你确定要接手?"大手跟着抚上她的小腹,他笑得猖狂:"死心吧,这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就算肯当便宜老爸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第二十八章

  吃过饭后,沧蓝一声不吭的坐在展暮的车上。
他的嘴角微微的扬起,心情似乎极好。
而与之相反的,她的心却沉入了谷底,经过刚才那一幕,她顿觉一股悲哀缭绕心头,他的话里没有给她留下半点余地,他的一举一动不论何时何地都在狠狠的践踏着她的自尊。
蓝致走了,像一头骄傲的雄狮,昂首挺胸的离开,可谁知道在转身过后,这头狮子会不会在无人的地方偷偷掉泪,孤独的舔舐伤口。
因为她的原因,少年被迫成长。
车子一路驶来,两人都没有交谈,期间展暮曾经试图勾起话题,可正生着闷气的沧蓝没有理会他,小脑袋转到窗外,沉默的盯着不断倒退的景物做着无言的抗议。
她厌恶他的卑鄙,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喜欢?从头到尾,他也只把她当做一件私人物品。没有尊重,没有肯定。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里的宁静。
车子驶入过道,面前就是沧家的大门。
当车子一停,沧蓝便急急的解开安全带,小手摸上门把手,像是身后厉鬼索命般,逃也似的想要下车离开,如今,她一分钟,不,是一秒钟也不愿与他呆在一起。
"我让你走了?"展暮不悦的按下中控锁,侧过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他还想怎样…
拉不开车门,沧蓝颓然的放弃,一言不发的躲着他迫人的视线。
下颚突然被一双大手捉住,被迫的扭了过来与他平视,脸颊泛着疼,沧蓝微皱起眉头惧于他眼中的森然,紧紧的抿着唇哀求的道:
"展大哥,我明天还有课…"
他轻轻舔舐她的唇角,笑道:
"你在生气?"
沧蓝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双水眸不停回避着他探究的视线,如果说实话,展暮一定是不高兴的,可她又怎么可能骗得过他,既然这道选择题选哪项都是死,倒不如不选了,想到这她咬着唇一言不发的坐着。
展暮看着她消极抵抗的态度不怒反笑,手臂一使劲,沧蓝只觉得身体突然一轻,而后被他抱到了大腿上,他拥着她的身子,舌尖忍不住划过她的脖颈,灼热的气息喷在耳根处。
脸一红,察觉他越来越放肆的手,沧蓝忍不住轻颤。
"展大哥,我想回去休息了。"
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他忍不住感叹:
"小蓝,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如果能有一个孩子,他会更放心的过去美国发展,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的东西,他真怕自己不在的时间里,他的鸟儿会悄然飞走。
他知道这只金丝雀与以往不同,她已经生出了翅膀,只等着在他稍不
留意的时候,永远的飞离他的世界。
他又怎么会允许没有她的未来,这样的未来他不愿想,更不敢想。
沧蓝闻言,心里一阵害怕,她摇头道:
"展大哥,你明明知道我不能…"
就算可以她也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她是一个家庭观念极重的女人,有了沧忠信的前车之鉴,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在一个幸福温暖的环境中茁长成长,而展暮给不起她这样的环境,更何况有了孩子,就意味着她这一生都要与他牵扯不清,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会再傻到给他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我们可以治,我最近找到一个老中医要了药方,明天我就给姆妈送去,你每天记得喝一碗,总会好的。"
展暮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软软的身子乖巧的靠在自己怀里,沧蓝点头应下,药她会按时喝,毕竟她也想治好自己的顽疾,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同意给他生孩子。
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小嘴,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可只要她愿意治,就是踏出了成功的一步,至于到时生不生,就不是她说了算的了。
沧蓝的小舌被他吸进了嘴里,他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她的舌尖,不让她收回去,嘴下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大手忍不住伸入她的衣服里,粗糙的掌心磨上她细腻的肌肤。
沧蓝微微的喘息,断断续续的哀求:
"展大哥,求求你不要…我明天还要上课…"
"宝宝,就一会,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的,我就进去一会…"说着,大手撩起她的校服裙,手指挑逗的在入口不住摩擦。
他狠狠的捏着她的小臀,将她整个人压在方向盘上,身子向前倾去,薄唇一路往下,从白皙的小脸到纤细的脖颈。
衣服被大大的敞开,稚嫩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他灼灼的凝着她,眼神越来越热。
沧蓝生性保守,哪里受的了展暮的孟--浪,更何况这还是在车上,虽然天色已经全黑了,可如果有人经过,把她这羞耻的摸样看了去,她以后要怎么做人。
想着她挣扎得更厉害,前所未有的激烈,两手凌乱的在空中挥舞,尖锐的指尖猝不及防的划伤他的面颊。
展暮只觉脸上一阵刺痛,而后车内便是一股窒息的沉默,他眯起眼危险的看着她,沧蓝被他瞧得一阵后怕,身体抖得更为厉害,她承受不起他的怒火,只能哀求道:
"展大哥,不要在这里…"
"不在这里,你想在哪里?"展暮看着身下的小人,女孩缩起肩膀哆嗦个不停,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扎眼,因为他的挑逗,她苍白的脸上浮上几抹红晕,娇羞得惹人怜爱,
这样的她,令他忍不住升起一股凌--虐的快感,他咬着她的鼻尖,重复的问道:
"嗯?回答我,你想在哪里?"
沧蓝哭着摇头,他炽热的硬挺顶在她的腿根处,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根本承受不住一个成年男子的求欢,上一次他足足让她疼了三天,明天她还要上课,哪里受得住他的强索。
突然,展暮在她头顶嗤嗤的笑起来,突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他按下了中控锁,打开车门。
沧蓝如获大赦,眼底浮起一丝希望,拉拢着衣服猛的往车下跑去,可脚还没能沾地,便被他拦腰扛起,"碰"的一声关上车门,他大步的朝一旁的小树林里走去。
突然腾空的身子令她感到不安,此时她衣冠不整的,又不敢大声呼救,只能倒挂在他肩上,看着银灰色的轿车离自己越来越远。
展暮扛着她走到树林里,体贴的脱下西装铺垫在地上后,这才将她的身子放上去,不等她挣扎,健硕的身体便覆了上去。
沧蓝眼里是藏不住的惧意,他的举动时刻挑战着她的极限,展暮这人一旦疯起来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在车上她已经接受不了了更何况是野外。
一想到这里随时有人会来,她的心跳得更快了,感官变得无比敏--感,只稍轻轻触碰便激起一阵细小的疙瘩,这样陌生的感觉令她本能害怕,抗拒。
她挣扎得更凶,哭得更惨:
"展大哥…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在这里,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理智颓然消失,他哪里顾得上她的害怕,看着身下楚楚可怜的女孩,顿觉前所未有的刺激,从前他怎么就没想到压着她在野外做呢?
她慌乱的挥舞着双手,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褪去,校服裙被拉到膝盖下,沧蓝两条小腿在草地上不断踢蹬,歇斯底里的哭喊。
"宝宝,别动,你也不想被人发现的,对不对?"展暮笑得狡猾,一手按着她的腰翻过她的身子,"啪"的一声抽上她的小臀,止住她的挣扎。
这一巴掌下去沧蓝哆嗦得更厉害了,她趴在草地上不敢动弹,在展暮的眼中,这样的动作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可在沧蓝看来,却是赤--裸--裸的羞辱,她只感觉自己被当做了妓女,被他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她绝望的将小脸埋入手臂里轻轻啜泣,只求他赶紧做完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