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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龇汪!”
“咳咳。”张婴忍住笑,摸了摸炸毛的系统,又冲着账房摆了摆手道,“顺其自然,万物有灵。”
“行吧。”
账房执着地瞅了大狼犬下半身一眼。
张婴见厚实的尾巴彻底夹在两股间,差点笑死。
张婴抚摸狗头:【多亏你是跟着我。要不然定会被捉去当种狗。】
【呜呜……我也没想到系统升级,连分身都会一起庞大几圈。】
系统委屈巴巴,光团冒出来晃了晃:【宿主,我问过主系统了。它说给你的奖励真的是简单模式。对了,你最后两个问题,1你是谁?2你最重要的人是谁?你怎么回复的?】
【那两个吗?我想想啊!1,就是皮一下。2,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光团:【……】
张婴手一顿,忽然也反应过来:【等等,难道这个奖励是与人,与身份有关?所以那两个锦囊是给旁人提示我的?因为我乱填,所以被提示的人没看懂答案,没能找到我?】
光团拼命点头:【正是如此,但宿主你别担心,我再去找主系统找可以补救的方法……】
【不不不,算了。多亏我之前瞎贫瘠乱填,这奖励若是换不了,宁可不要。】
光团蚌住了。
张婴还真是这么想,就系统这不靠谱的运行方式,借调个npc都能借调出癞头和尚和坡脚道士。他给安排的身份身世,
靠谱吗?
万一给他搞个什么奇葩狗血身份,比如波斯王子啊匈奴遗腹子啊什么的,那他岂不是抓瞎了!
还是稳妥点好。
……
账房他们汇报完。
张婴一行人原本准备结了茶汤费便离开。
没想到这一家酒肆的管事认出了张婴,不,主要是认出了威风凛凛体格极为庞大的大黄犬。
酒肆不动声色地送上一桌丰盛的菜肴,又说了一堆好话。
于是张婴一行人又重新坐下享用。
张婴来之前吃了不少零嘴,稍微动了下筷子,便拿出一份帛纸在写写画画。
“婴小郎君?”
身后忽然有熟悉的嗓音响起。
张婴回头,恰好看见扛着一头狼的乌少年大迈步向他走来。
张婴正准备与对方打招呼,忽然看见乌少年肩膀上的狼弱弱地抬头,呜咽了着低吼几声,仿佛在告状一样。
“汪!滋滋滋……”
站起来足有一人高的大黄犬从旁侧猛地冲了过来。
项羽虽然惊疑这狼犬的体格,但依旧很自信地用单臂撑住,这一挡,他便感觉到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挤压过来,项羽腰肢一转,先甩开抗在肩膀上的狼,再借力翻身跳上桌子。
“哈!”
项羽抖了抖肩膀,兴趣盎然地看着大黄犬,摆出起手式,“来,再来。”
大黄犬却不理他,凑到受伤的狼面前蹭了蹭,没多久又从旁边桌上叼了一块肉下来递过去。
项羽见状抖了抖衣衫,看向张婴,饶有兴趣道:“你这狼怎么养的,长得如此类犬?”
“噗。”
张婴差点将茶汤给喷出来,他指着装听不懂的大狼犬道,“这就是犬,是你之前见过的那只大黄犬,之前年幼,如今是又长大了些。”
“哦。”
项羽看起来很感兴趣,忽然指着手上的狼说,“这是一条母狼。”
“嗯。”
“阿婴,回头它们生的狼……不对,犬崽子,送我一只。”
“……噗。”
张婴都快憋不住笑了,他用手挡住闻声而来想再次扑倒乌的狗系统,笑道,“那你有得等,我家狼犬对妻可是很挑剔的。说不准会孤独终老,永远没有狗崽崽。”
“这样么,倒是可惜了。”
张婴一愣,这不是他第一次用这个借口敷衍,但过去那些人都是笑话他傻,说矫情,给狗灌点药不什么都有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尊重动物的话。
“为何?”
“啊?可惜这么好的血脉没传承,但武勇第一,它有选择一切的权利。”
张婴懂了,乌少年是真的把欣赏武勇刻入骨髓,即便是动物,他也认可并尊重武勇第一。
这时,项羽走到桌前,看着张婴在写的帛纸,低声道:“哪吒闹海?你这是在写什么?”
“哦。给友人家阿弟阿妹们写着故事看,写着玩的。”
张婴之前在春兰殿,天天讲红薯讲烦了,便回忆了点哪吒的电影来说故事。
“哎。”
乌看了一会,不知道联想了什么眼底忽然闪烁着一道亮光,紧接着拍拍他的肩膀,“我懂你。”
张婴:?
你懂了我啥?
……
与此同时,咸阳宫的家宴。
二十多名皇子围坐在一起,观看宴席中的舞者起舞。
年龄小的公子们只觉得是一次平常的家宴,他们为能看见嬴政而感到开心,虽不敢随意打闹,但脸上的笑容明显都多了许多。
成年公子之间彼此交换了许多眼神。
他们本以为在
这一场家宴上会迎来父皇狂风暴雨般地质问。
他们甚至私下交流过,若是面对父皇暴怒,他们应该在哪些方面为自己争取,在哪些方面退让。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父皇只是坐在上方面无表情地用膳,情绪平稳,一句话也没对他们说。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心情惴惴不安,食不知味。
“大兄。”
公子将闾终于是忍不住,凑到公子扶苏旁边,低声说:“这般,该如何是好?”
扶苏平静地饮下一口茶汤,静静地看了会嬴政,忽然道:“且等等。”
“你倒是可以等,无事一身轻。”
公子寒在一旁阴阳怪气,他可以说是几位公子中最着急的,“我们几个有差事的,出不了宫,才是麻烦大得很。”
公子高忽然道:“啊?难道除了三弟最近还有谁领了差……”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子寒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一脚,迅速闭嘴。
这时,嬴政放下酒盏,缓缓走下来。
公子寒心头一紧,这是父皇准备结束家宴的动作,今日难道真的只是一次寻常的家宴?
他内心深处天人交战,要不要在今日主动与嬴政挑起话题。
也在这一刻,公子寒注意到父皇忽然弯腰捡起了什么,然后不动了,翻开手中的东西翻看了好一会,最后,父皇环视一周,快步走向他们落座的地方。
公子寒瞬间打起精神。
然而父皇没有来到他们这边,而是走到年龄最幼公子那。
舞池中的歌姬们还在翩翩起舞,但殿内没有人欣赏,二三十双招子都集中在一个方向。
嬴政拿起手中的帛纸,道:“这是谁的?”
一个小公子表情有些害怕地站起来,战战兢兢道:“父皇,是我的。”
“你的?”
嬴政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垂眉,似是不经意地一字一字慢吞吞念完,“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也是你写的?”
“啊,这不是,是阿婴写的呀。”
嬴政瞳孔一缩。
第48章
嬴政沉默地拿起帛纸,回忆起梦中看不清脸的方士与小儿,以及小儿手中捧起的一行字。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他在梦中时便觉得这句话很荒唐,扫了一眼就过,注意力都集中在长城,两人容貌,以及那一面大大的‘汉’旗帜上,睡醒后他也只在思考哪个儿子名字中带‘汉’或者有‘汉’演化谐音。
但没想到现实中居然真的出现一模一样的文字,还是从张婴处得来。
嬴政眸光明明暗暗。
阿婴这般小,惫懒成性,没有母族,定是无辜的。
但,可能是六国余孽的利用,或一场局……
嬴政起身,拿起帛纸,一言不发地离开。
小公子一愣,还想开口要回写着哪吒后续的帛纸,却被身旁的公子如桥一把捂住嘴巴。
丑时,夜明星稀。
嬴政沉默地看一会月亮,又从庭院回廊慢慢踱步进内殿,身后悄无声息地跟着两名内侍,赵文与赵高。
嬴政把玩着手中的玉镯,眼神似在放空。
赵文率先来到案几前,准备像往常一样将陛下批阅过的竹简整理好。然而他刚一上手搬动就发现不对劲,这上百斤的竹简居然纹丝未动。
陛下之前在书房待了那么久是在作何?连一份都没批阅,发呆不成?
想归想,赵文将新搬进内殿的竹简分类,按不同部门事件、轻重缓急、分放在桌案上,因为未处理的简牍过多,他不得不抱了一部分不重要的简牍放在地上。
“我来帮忙。”赵高轻声道。
赵文护食的鸡妈妈一样露出抗拒的态度,迅速道:“不必。”
赵高沉默地垂手站着,没有强行靠近。
等赵文收拢好竹简,起身时,却看见不知何时,桌案的笔山上多了一支润好朱砂的毛笔,旁边还多了一杯飘香四溢的茶汤。
此刻,嬴政很自然地顺手拿起茶汤抿了一口茶。茶汤刚入口,嬴政一顿,若有所思地瞥了斜侧的赵高一眼,才又收回视线。
赵文:……
这家伙果然贼心不死,想取而代之。
“赵高。”
“奴在。”
“方士那边放了,让他们去炼豆腐。”
赵高闻言一愣,他刚想说已经从拷问中获得了一点线索进展,但赵高又注意到嬴政冷漠的神情,立刻低下头道:“唯。”
嬴政玩了会刀笔,道:“赵文,去通知赵杰开一道口子。”
赵文一愣:“唯。”
之前因为番邦、六国余孽的事,整个咸阳可以说是封闭状态。
现在突兀地开一道口子,陛下是想玩放长线钓大鱼吗?
等赵文离开宫殿,赵高还低着头,嬴政也没有开口。
须臾,赵高他看见有一张帛纸飘在他的足尖前。
“赵高,秘密去查。”
嬴政低沉的嗓音从上方响起,“咸阳之外,还有何处流传过帛纸上类似的故事。”
赵高捡起这一片纸,看着上面的《哪吒闹海》,应道:“唯。”
“另,若与……总之,不可采取过激拷问的方式。”
赵高身体一顿,眼底闪过迷惑,不可采取过激手段?难道调查的案件牵扯到陛下看中的人,陛下这是担心那人被误伤吗。
“唯。”
……
……
数日后,西南学室。
番薯的热潮在咸阳还在继续,但西南学室已经渐渐平息。
先生们终于不再是进门带番薯,开口务农细节,闭口农田沃土。
他们重新拿起青铜剑,回归到案件分析,数学
应用计算,以及骑射课程。
场边两名弟子正举着计分牌,0:3。
前坪左侧是骑着大黄犬的张婴,右侧是身强体壮的乌。
两人都手持一根曲棍,两人中间位置站着一名满脸兴奋的弟子,他一个大脚开球。
大黄犬左右踩着Z型一路飞奔。张婴勉强挂在系统身上,见乌少年冲过来,在即将撞上对面时,张婴一个弯腰躲过对方的膀肘,同时冷不丁用曲棍狠狠地一抽。
项羽下意识一偏身,躲开对自身要害处的一击。
“砰!”曲棍正中蹴鞠球的中心。
蹴鞠宛如一道棕色的光芒,“咻”地越过后方的门洞,有效得分。
“彩!!!”
“嗷嗷嗷!终于有人能在乌小郎君身上获得一分啦!”
“对哦!不过主要是那条壮如牛犊的犬厉害吧!”
“呸!你这话酸不酸,你若能驯服这样的大型犬,那你也可以试试啊!”
……
项羽大迈步走来,强行揉了下大黄犬的脑袋,然后又拍拍张婴的肩膀:“不错,就是最后一招阴狠了些。”
“啊,我那一下体力不足。”
张婴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脸颊,担心地瞅着对方,“没有踹伤你吧?”
“我躲过去了。”
项羽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他刚回完话,忽然身体一歪,避开后方某位同学想拍他肩的姿势,并且冷冷地回瞪了一眼。
那学子笑容僵在脸上,只干巴巴的说:“啊,那个……啊阿妹,那个腊月祭你……”
乌小郎君理都不理,拎着张婴大迈步不离开。
张婴还回头望了一眼,小声说:“钦慕你的小淑女好多呀。”这都是第几个借着家中兄长的嘴,来邀请乌少年的人。
“嗯。”项羽一脸充满自信的挑眉,“当然。”
张婴嘴角一抽,受不了对方这副臭屁的模样,哼了一声偏开脸。
这时,项羽单手从衣襟里拿出一份竹简,开口道:“喏,给你的信件。真是……你与张,咳……韩郎君把我当……你说的那个词,工具人了不成。每周都让我传递一次书信。”
“啊哈哈……”张婴接过那一份竹简,嘿嘿一笑,“最多算是步传嘛。”
“你小子。”
项羽单手揉了揉张婴的小脑袋,看向竹简,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与那装神弄鬼,喜欢打哑谜的有甚好聊。”
“是没聊天,就觉得对方在秦律方面挺厉害。”
张婴翻开竹简,上面是针对秦地某一案件断案的密密麻麻的批改,对方写的不光一针见血,还有一些独到的人文关怀在里面,“嘿嘿,课业我也能完成的轻松些。”
项羽闻言表情一呆。
他猛地低头看竹简,看了几眼,瞳孔地震:“这,这不是先生们给我们布置下来的课业吗?你这……你这直接誊抄上去了。”
“说什么誊抄嘛,多不好听。”
张婴瞥了对方一眼,眼底闪烁着一丝狡捷,“我这是参考。”
“参,参考。”
项羽明显是一副没能完全回过神来的表情,过了一会,他忽然单手扶额哈哈大笑,笑得整个人都快趴到桌子底下去。
张婴担忧地拍拍对方的肩膀,道:“乌兄,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只是,只是……”
项羽一手笑着撑着自己肚子,一手拍拍张婴的肩膀,“这两三月,我替你们步传书信时,你,你都,你都只是拿他,哈哈……当参考文书?”
张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仿佛补充一样道:“我也没骗他,就……是与他说的,课业不明白的地方请教,请教。”
“哈哈哈……”
项羽只要一回想起,张良与自家叔父交流时话里话外都是张婴已被他的才华所折服,百分百会拜师投靠到他这边的自信模样,他脸上的笑意就根本挺不住。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项羽才笑累了摊在长椅上,摸了摸张婴的小脑袋:“不愧是我阿弟,把他当工,工具人!替阿兄出了一口气。”
张婴有点尴尬,摆摆手:“啊?倒也不是,我还是佩服其学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