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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约翰死了
作者:贾森·帕金
作者: [美]贾森·帕金
出版社: 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出品方: 二厂
原作名: John Dies at the End
译者: 苏雅薇
出版年: 2022-8
页数: 512
装帧: 平装
丛书: 阿卡姆
ISBN: 9787569940855
编辑推荐
位列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 “百大读者最喜爱的恐怖故事”
入选美国音乐娱乐杂志《粘贴》(Paste)评选的“史上50部恐怖小说佳作”
入选美国大众杂志《小镇小村》(Town & Country)评选的“史上27部恐怖小说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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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恐怖小说读者手不释卷的邪典史诗!
美国畅销书作者王大卫(贾森·帕金)口耳相传的出道作,出版前粉丝熬夜阅读,请假回家只为读完,打印出来借给朋友传阅!出版后售出十余个语种版权,被《恐怖大师》导演唐·柯斯卡莱利改编成同名CULT电影。
★自成一格的洛夫克拉夫特式惊悚小说,各种奇思秒想横飞,演绎一个疯狂的怪奇宇宙!影子人、通灵酱油、水母怪、热狗电话、拖车壁画、幽灵门、地下兽……综合《瑞克和莫蒂》式科幻脑洞、《怪奇物语》式惊悚历险与《裸体午餐》式荒诞狂想,亚文化爱好者,B级片、CULT影迷不容错过!
★《生活大爆炸》&《星际迷航》演员威·惠顿对此书爱不释手,平装恐怖小说收藏家、《地狱书单》作者格雷迪·亨德里克斯极力推荐
★《卫报》《疯哥利牙》《书单》《一月杂志》《洋葱报》《出版人周刊》《每日邮报》等媒体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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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森·帕金就像是道格拉斯·亚当斯(《银河系搭车客指南》的作者)和斯蒂芬·金的综合体……“妙趣横生”都不足以形容这本书。——唐·柯斯卡莱利(美国导演、制片人)
我真的很喜欢这本书。它怪异又很有趣,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威尔·惠顿(美国演员、作家)
如果怪奇小说家H.P.洛夫克拉夫特会讲笑话,就会写出《最后约翰死了》这样的作品。——《疯哥利牙》杂志
这本书或许是无厘头的科幻大杂烩,但出色的叙事节奏和一对令人喜爱的懒汉兄弟让人不忍释卷。——《卫报》
贾森·帕金将朋克摇滚、视频游戏式的元素融入《诡丽幻谭》的传统,有魅力地将时髦且有感染力的怪物叙事与青少年的讽刺笑话结合起来。你可以把这本书想象成是恐怖版的《头号玩家》。——杰夫·米洛(美国记者、自由作家)
罕见的类型小说,既能保持大量幽默,又不减少故事的恐怖氛围。——影音俱乐部
在荒谬、恐怖和超现实主义之间达到了恰当的平衡,非常有趣。——《书单》
必能满足《疯哥利牙》杂志的读者,也能吸引一般大众。本书巧妙地处理恐惧,能在这一页触动读者关于自我存在的恐慌,又在下一页让他们哈哈大笑。——《出版人周刊》
贾森·帕金更新了洛夫克拉夫特的传统,并在其中注入幽默元素,而且并没有减少恐怖感。每次把书放下时都很令人警惕,生怕真的有什么在暗中进行,生怕有某些看不见的生物。引人入胜、诙谐有趣、令人恐惧。——《洋葱报》
内容简介
不具名小镇接二连三发生诡异事件,我和好朋友约翰作为拥有特殊能力的“驱魔师”开始着手调查。一切都是“酱油”搞得鬼,服用这种“活的液体”不仅能让我们看到奇怪异象,而且可以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然而不幸的是,当你能看见本应看不见的事物时,那个未知世界里也有眼睛在盯着你。
一只飘悬在黑暗之中的蓝眼睛。
事情就这样开始了,我和约翰根本没有机会拒绝。赌城事件,失踪的女孩,失忆的半小时,每件事都交织在一起。答案就在那扇忽隐忽现的幽灵门背后,不管打开门后要面对什么,我都不愿再活在彻底的恐惧之中……
作者简介
贾森·帕金(Jason Pargin,1975— ),笔名王大卫,美国惊悚、科幻小说家,《纽约时报》畅销书作者。2001年,身为律师事务所员工的贾森·帕金在网络上连载处女作恐怖小说——《最后约翰死了》,获得大量读者喜爱,由此被出版社发掘,该书出版后不久便被改编成同名邪典电影。之后,贾森·帕金在幽默网站Cracked.com担任高级编辑。他的作品常带有诙谐、讽刺、想象力天马行空等特点,极具个人特色。代表作有《最后约翰死了》《未来城市与花哨西装》《本书充满蜘蛛》等,其中《未来城市与花哨西装》荣获美国图书馆协会颁发的亚历克斯奖。
序章
解开以下的谜题,就能揭露宇宙深处的糟糕秘密,不过前提是过程中你没有彻底发疯。如果你碰巧已经知道宇宙深处的糟糕秘密,那就跳过这一段吧。
假设你有一把在家得宝零售商场买的便宜斧子,在某个酷寒的冬日,你用这把斧子砍断一个人的头——别担心,这个人已经死了——不过你还是担心一下好了,因为你刚才开枪杀了他。
这个人又肥又壮,肿胀的二头肌绷着青筋暴露的皮肤,舌头上刺了一个纳粹十字,满嘴跟剃刀一样尖的牙齿——我不用再形容了吧。就算你已经在他身上射了八个弹孔,还是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弹起来,一口咬掉你惊恐的脸,所以你要把他的头砍下来。
然而,你挥最后一下的时候,斧子的握把断了。现在你只剩一把坏掉的斧子,于是你花了一整晚找地方把这个人和他的头藏起来,然后带着斧子进城。你走进一家五金行,告诉老板断掉的握把上的深红色污渍是烤肉酱,最后你带着一支全新的斧子握把离开。
修好的斧子安安稳稳地躺在你的车库里,直到来年春天一个下雨的早晨,你在厨房里发现一个怪物,长得像三十厘米长的蛞蝓,尾巴上有个快胀破的蛋囊,它张嘴轻易地咬断了一根叉子。你抓起亲爱的斧子,把怪物砍碎。然而你挥最后一下的时候,斧头敲到翻倒的铁餐桌桌角,在斧刃中央敲出一道裂痕。
当然,斧刃裂了表示你只好再去五金行一趟,老板帮你装了全新的斧子。你才到家,就看到前阵子被你砍头的男子重生般站在那儿,他也装了一颗新的脑袋,好像用塑料割草线缝在了脖子上。他露出“去年冬天就是你杀了我”的憎恨表情,一般人在日常生活中实在很难见到这种脸色。
你亮出你的斧子,那家伙用皱成一团的腐烂眼睛盯着斧子看了好一段时间,然后发出沙哑的尖叫声:“就是这把斧子砍了我的头!”
他是对的吗?
凌晨三点,我斜躺在门廊上,思索着这个谜题。酷寒的微风冻僵了我的脸颊和耳垂,吹动刘海搔弄着我的额头。我把脚架在栏杆上,卧躺在便宜的塑料座椅上,每次碰到暴风雨,这种椅子就会被吹到前院的草地上。如果我再老个四十岁,又有一支烟斗的话,现在真的很适合抽烟。我最近很少拥有如此心灵平静的时刻了,而通常在被打断之前,我都不懂得珍——
我的手机尖叫起来,发出像蜜蜂蜇人的声音。我从外套口袋里掏出轻薄短小的手机,瞄了一眼来电号码,感到些微反胃的恐惧。我没有接起,电话就挂断了。
世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树木在风中飒飒地响,以及清脆的落叶轻轻擦过马路的微弱声音,除此之外,还有一只头脑蠢笨的狗试图爬上我旁边的椅子,发出奋力挣扎的声响。莫莉试着爬上椅子两次之后,终于成功地把椅子推倒了,它盯了倒下的椅子几秒钟,开始朝椅子狂吠。
手机又响了起来,莫莉对着椅子低吼。我闭上眼睛,不爽地骂了句脏话,然后接起电话。
“喂?”
“阿卫?我是约翰。你的药头要你今天把那批海洛因拿来,不然他要揍人了。在我们埋韩国妓女的地方见,没有山羊胡的那个。”
这整串话都是暗号,意思是“有重要的事,赶快来我家”。当然要用暗号喽,以防电话被窃听。
“约翰,现在是凌晨三——”
“哦,别忘了,明天我们要暗杀总统。”
咔。
他挂断了。最后那句暗号的意思是“在路上替我买几包烟”。
说实在话,我们的电话搞不好真的被窃听了,但我很肯定,如果那些人真的想听,一定能轻易从远程拦截我们的脑波,所以说暗号也没用。隔了两分钟,外加长叹一口气之后,我已经开着越野车穿过夜色,一边等暖气吹出暖风,一边试着不要想到弗兰克·坎波。我打开收音机,希望分心能让我不那么害怕。我转到一个当地的右翼谈话节目。
“我跟你们说了,移民就像船上的老鼠,美国就是一艘船,所有的老鼠都想上船。你们知道一艘船载了太多老鼠会怎样吗?船会沉,就这么简单。”
我心想世上有没有船真的因为老鼠而沉没,心想我的车怎么闻起来像坏掉的鸡蛋,心想手枪是不是还放在驾驶座下面。我心想,黑暗的后座上是不是有东西在动?我瞥了后视镜一眼,什么都没有,只是影子的错觉。我想到弗兰克·坎波。
弗兰克是一位律师。有天晚上,他开着一辆黑色雷克萨斯从公司回家,刚烤漆的车身像漆黑的薄冰,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弗兰克坐在仪表板散发的绿光前,浑身轻飘飘,仿佛所向无敌。
他感到腿上一阵酥麻,便打开车内的顶灯。
蜘蛛。
几千只蜘蛛。
每只都跟手掌一样大。
蜘蛛爬过他的膝盖,硬挤进他的裤管。这些怪物锯齿状的黑色身体上画着黄色条纹,又长又尖的脚就像针头,一看就是天生的战士。
他大惊失色,用力一转方向盘,车子摔下了路堤。
警察把他从车子的残骸中救出来,听他歇斯底里咆哮完后,向他保证车子里一只蜘蛛都没有。
如果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你还可以说他那晚运气不好,看走了眼或吃坏了肚子,然而故事还没结束。事后弗兰克还是会看到东西——恐怖的东西,接下来几个月间,就连最好的医生和他们开的药,也没办法赶走弗兰克活生生的噩梦。
可是除了这个问题以外,这家伙完全正常,神志清醒,跟落日一样理智。他可以在星期三写好完美的诉讼案件摘要,隔天就发誓他看到法官的袍子下有触手在乱动。
所以呢?这时候他该去找谁?
我开到约翰家门前,感到熟悉的恐惧涌上心头,像吃坏肚子的胃一样绞痛。凛冽的风紧跟着我到门口,吹来微微的硫黄味,这股臭味来自城外制造下水道清洁剂的工厂,配上远方两座小山丘,总让人觉得我们住在沉睡的放屁巨人的下风处。
约翰打开位于三楼的公寓大门,马上指向一名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她长得非常可爱,又显得非常惊恐。“阿卫,她叫谢莉,她需要我们帮忙。”
我们帮忙。
我心中浮现不祥的预感,就像肚子挨了人家一拳。因为呢,弗兰克·坎波和这个女孩如果需要找人修化油器,他们绝对不会来找“我们帮忙”。
因为我们有一项特长。
谢莉大概十九岁,有一双粉蓝色的眼睛,水晶般苍白的肌肤让她看起来像洋娃娃,栗色的卷发被绑成马尾。她穿着飘逸的长裙,手指一直在拧裙摆,这身穿着只让她显得更矮小。她流露出一种难为情的哀求和无助感,有些男生面对这种落难女子就会无法自拔,想要拯救她,带她回家,紧紧抱住她,告诉她一切都会没事。
她的太阳穴上缠了一条白色的绷带。
约翰走进小公寓角落的厨房,很快又走回来,放了一杯咖啡在她手中。我很努力不要翻白眼——约翰几乎像心理医生的专业表现,配上屋里一面巨型等离子电视屏幕和四台电子游戏机,实在很可笑。约翰的头发被绑成面试用的整齐马尾,衬衫的扣子都被乖乖扣齐,有时候他看起来真的像个大人。
我正打算警告女孩,约翰泡的咖啡喝起来像有人尿在一杯电池硫酸里,然后对杯子连续咒骂了好几个小时,不过约翰先转向她,模仿律师的声音说:“谢莉,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她抬起胆怯的眼睛看着我。“我的男朋友,他……他一直纠缠我,他已经骚扰我快一个礼拜了。我爸妈出门旅行不在家,我……我怕得不敢回家。”
她摇摇头,显然讲不出话来。她啜饮了一口咖啡,然后皱起眉头,仿佛被咖啡咬了。
“您贵姓?”
“莫里斯。”她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莫里斯小姐,我强烈建议你去女性庇护所,他们可以帮你申请保护令,保护你的安全。镇上就有三家,我很乐意替你打电话——”
“他——我是说我的男朋友——他已经过世两个月了。”
约翰有点愉悦地瞥了我一眼,仿佛在说:“阿卫,我给你找来的不错吧?”我恨死他这个表情了。
她继续说:“我——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我从朋友那里听说你们处理,呃,不寻常的问题。”她推开茶几上的一叠DVD壳,把马克杯放下,一脸不信任地看着杯子,好像在提醒自己不要不小心又拿来喝,免得再被骗一次。她又转回来面对我。
“他们说你们最厉害。”
我没有告诉她,认为我们“最厉害”的人肯定标准很低。我想我们是镇上做这行的佼佼者,但是你会跟谁炫耀这种事?求职版上又没有专门刊登这类鬼工作的页面。
我走向一把有靠垫的椅子,一把捞起放在上面的东西(四本发皱的吉他杂志、一本素描簿,还有一本真皮封面的钦定版《圣经》)。我才刚坐好,一个椅脚就突然断掉,整把椅子往旁边倾斜了三十度。我若无其事地往前靠,试图假装我本来就知道椅脚会断掉。
“好吧。他来的时候,你可以看到他?”
“对,我也可以听到他的声音。然后他,呃……”
她摸摸头一侧的绷带。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是说真的吗?
“他会打你?”
“对。”
“用拳头?”
“对。”
约翰原本看着手中的咖啡,这时他愤慨地抬起头。“真是个烂人!”
我这次真的翻了白眼,接着死瞪着约翰。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过鬼,不过如果你碰到过,那个鬼应该不会跑去揍你,我想你的朋友应该也没碰到过这种事。
“第一次的时候,”谢莉说,“我以为我疯了。一直以来我都不相——”
“相信有鬼。”我替她说完。“没错。”每个人都要说这句话,大家都希望自己听起来像可信的怀疑论者。“小姐,我不想——”
“我跟她说我们今天晚上会过去看看。”约翰在我不小心讲出一些合理的话之前,抢先打断我,“她家在(为维护隐私删除地名)。他就在她家装神弄鬼,我想我们可以过去,教训教训那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