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卢子謩之母无名氏(卒于854年之前)
卢某之妻,河南府伊阙县尉(正九品下)卢子謩之母。其子卢子謩在伊阙县尉任上“秩未满而身没,家贫子幼,归祔未及,因权厝于伊阙之山庄”。在将亡之夕,她召儿媳郑氏(800—854)曰:“傥姑之疋得归故乡,乃新妇之大孝,亡魂之无恨。”遗言将儿子和自己归葬故乡。郑氏遵守姑婆遗愿,“当昏不寐,当食不味,辛勤启举,来归故里,竟合葬于乡原,契先姑之厥旨”。墓志中提到合葬,当是指将舅姑合葬。大中八年(854)底,儿媳郑氏,殁于庐州巢县橐皋村,次年归葬于郑州荥阳县檀山岗卢氏之先茔。[133]可知,这里即为卢氏的祖茔之地,卢子謩之母当亦葬于此地。
79.张免之妻唐氏(?—875)
唐氏,适清河张免(816—879)为妻。张家是军人世家,张免祖父张支瑰“幼从戎旅,效职辕门”,张免“少驰英武,早效成功”。夫妻育有嗣子三人:方简、方立、方益。乾符二年,唐氏遇疾于家,先君而卒。乾符六年(879),张免64岁遇疾终于家。中和三年(883)二月,三子“训遗令薄葬,务取随时”,将夫妻合祔于潞州铜鞮县北一里先人之茔。[134]
上述唐代两京以外遗言女性79人中,卒地分布于54个县以上,其中,葬地信息未知者8人(编号为20、43、65、66、68、69、73、74),有文献直接记载或可考证出葬地信息者71人。其卒葬地信息,详见表3-1所示。
表3-1:唐代两京以外遗言女性卒地、葬地信息统计表

(续表)

(续表)

(续表)

(续表)

据上表,卒于关内道9人,其中,7人葬于本府,2人葬于洛阳邙山;卒于河南道17人,其中,14人葬于本道,2人葬于关内道(京兆府、华州各1),1人葬地未知;卒于河东道8人,葬于本道者仅2人,葬于外道者6人(河南府4,京兆府2);卒于河北道11人,除1人葬地未知,葬于本道者仅3人,其余7人全部葬于河南府;卒于山南道4人,葬于本道者仅1人,其余3人均葬于河南府;卒于陇右道2人,葬于本道和京兆府各1人;卒于淮南道3人,葬于河南府2人,京兆府1人,均未葬于本道;卒于江南道10人,葬于本道者3人,葬于外道者7人(河南府5,山南、淮南道各1);卒于剑南道1人,葬地未知;卒于岭南道2人,葬于河南府1人,葬地未知1人。在卒地信息未知者12人中,葬地信息可知者8人:葬于河南府者4人,葬于华州、扬州、郑州、潞州各1人。从中可见,位于中原的洛阳北有邙山、南有龙门,确实是唐人心中理想的葬地,不仅卒于河南道者绝大部分葬于本道,并集中于洛阳,而且,卒于外道的唐人,特别是唐代官宦女性多葬于河南府。另一个葬地集中的地区是京兆府,本府遗言女性绝大部分葬于京兆境内,仅有一人葬于洛阳。这与唐人墓志集中出土于长安、洛阳两地是一致的。
以下基本以每十年为一阶段,统计全部29个阶段的79位两京以外遗言女性人数。其中,仅63号马雷五、69号范氏两人卒年不能确定,其余77名遗言女性分布于21个阶段中,以卒于820—829年遗言女性最多,为8人;其次为卒于740—749年、780—789年、840—849年三个阶段,各6人;再次为卒于720—729年、790—799年,各5人。详情如表3-2所示。两京以外地区遗言女性的分布阶段较为集中,唐初40年仅1例、唐末近30年则空缺。
表3-2:唐代两京以外遗言女性分阶段统计表

(续表)

就宗教信仰而言,79位女性中,具有佛、道信仰的女性28名,占总数的35.44%。其中,信佛女性22名(含比丘尼4名),占总数的27.85%;信道女性2名,占总数的2.53%。另外,释道兼信4名,占总数的5.06%。详见表3-3所示。两京以外地区非佛道信仰女性51名,占总数的64.56%,相比两京地区,这一比例明显偏低,显示出两京地区的佛教道教信仰更盛,可能与统治者的扶植与支持力度更大有关。同时,两京以外地区具有宗教信仰的女性中绝大多选择信佛,信仰道教者很少。
表3-3:唐代两京以外地区遗言女性宗教信仰情况统计表

(续表)

从死亡年龄来看,两京以外遗言女性79人中,有20人年龄未知,其余59人可以确定其年龄组。其中,60—69岁、70—79岁两个年龄组,女性留下遗言的人数最多,各为13人,占总数之比均为16.46%;其次是30—39岁年龄组,为9人,占比为11.39%;再次是50—59岁年龄组,为8人,占比10.13%。留下遗言人数最少的是90岁以上年龄组,有1人,其次是10—19岁年龄组,有2人。详情如表3-4所示。与两京地区遗言女性的地区相比较,两京以外地区遗言女性的年龄组更集中于60—79岁两个阶段。
表3-4:唐代两京以外遗言女性年龄分布统计表

(续表)

就婚姻状况而言,两京以外地区遗言女性79人中,未婚者仅5人,其余74人均已婚,占比为93.67%,包括帝妃、各级各类官员夫人、小吏与平民及流人之妻等,详见表3-5所示。相比两京遗言女性,在卒于两京以外地区的遗言女性中,高层官员夫人偏少。
表3-5:唐代两京以外遗言女性婚姻及所属阶层状况简表

(续表)

就身份而言,在74名两京以外地区已婚遗言女性中,有命妇21名,包括内命妇1名,外命妇20名;非命妇女性53名,包括朝官夫人5名、各级地方官家眷32名,散官、小吏、士兵之妻各1名,平民之妻9名,流人之妻1名,另有3人丈夫身份未知。相较两京遗言女性的身份,两京以外地区遗言女性呈现地方官夫人多、朝官夫人较少的特点。详情如下表3-6所示。
表3-6:唐代两京以外遗言女性命妇、非命妇统计表

(续表)

79位卒于两京以外地区女性的遗言内容,涵盖34类120条。其中,以指定葬地者为最多,为20人,占比为25.32%,其中又以归葬祖茔、葬于洛阳者较多;其次是不与丈夫合葬、薄葬两类遗言,各14人,分别占比17.72%;表达临终心态、志向和对死亡的态度,为13人,占比16.46%;再次,表达临终遗憾者6人,占比7.59%;又次,嘱诫儿子、与亲人诀别,各5人,分别占比6.33%;次之,与丈夫祔葬,担忧与挂念夫、子,嘱托丈夫三类遗言,各4人,分别占比5.06%。上述10类遗言涉及内容为88条,占总数的73.95%。另有24类31条遗言,每类均在3人次以下。不同于长安、洛阳女性遗言分别以表达临终心态与志愿、不与丈夫合葬者为最多,两京以外地区遗言女性中指定葬地者比例最高,占近1/4,指定安葬方式的比例则明显下降,从长安遗言女性的15.15%、洛阳遗言女性的8.00%,下跌至3.80%,这表明两京以外地区的女性基本是传统棺墓葬和土葬。详见下表3-7所示。
表3-7:唐代两京以外女性遗言内容统计表

(续表)

(续表)

(续表)

附录
唐代遗言女性中,有四人卒地未知,无法排除卒于两京之地的情况,亦无法判断是否卒于两京以外地区,依前体例,权列于此,以备参考。
1.王仙客之妻无名氏(约卒于开元中)
某氏,太原王仙客之妻,从仙客“考盘幽谷,气应客星”来看,当无官职,或为一隐士。夫妻有一子王玚任朝散大夫、行太子宫尹府丞(正六品上)。王玚长女王京(687—752),字海无量,始笄归荥阳郡长史崔府君,封文水县君,于天宝十一载(752)十月,66岁弃背于怀仁里私第,次年二月迁祔于洛阳邙山先府君王玚之茔。王京墓志载其祖母“深诣释门,久探觉路”,在“顾命之日,手付遗文”,王京“孝不忘心,言若在耳,克苻宿愿,果证真如”,故“脱落尘劳,捐舍饰好,精思圆寂”。[135]说明王京祖母的遗言是让孙女信佛,而且王京牢记遗嘱,精修佛教,并因此归葬本家洛阳先茔。
2.张具瞻夫人无名氏(卒于永泰中)
某氏,兵部郎中(从五品上)张具瞻夫人,长子为郴州刺史(从三品)张翃(709—778)。张翃娶荥阳郑综灵中女郑氏(723—779)为妻,郑氏“执进盥之礼,以事舅姑,卌年间,尽其爱敬承顺之道,及于姻亲”。代宗永泰年间,张具瞻妻寿终时,因长媳“在远”,未在身边,特意出一箱衣谓侍者曰:“长新妇至与之,表吾平生知其纯孝也。”[136]在临终之前,感念长媳孝顺,特意托人留赠其衣物。据张翃墓志,张翃夫妻建中元年(780)合祔于“北邙焦固原先茔”,这里应该是张氏祖茔,张具瞻夫妻当亦葬于此地。
3.崔公夫人郑正(766—813)
郑氏,荥阳人,江州司士参军郑光绍之女,御史中丞卢弈外甥女。郑家重视婚姻,“事等齐宋”。11岁,适河南少尹崔微之子、刑部尚书崔隐甫之孙清河崔公,崔公后官至太常少卿(正四品)。婚后生子女五人,二子一女皆先于其离世。元和八年(813)三月,郑氏病逝,当天“陈衣寝门”,诫次子崔漳、四子崔庆二人曰:“尔家上皆硕厚,可以立代,不为俗倾。吾疾膏肓,久乐俭薄,且处世已来四十八年,生已不然,葬何必备,敛形而已。”二子“恭承慈旨”,将亡母薄葬,“木摩而不饰,服具而不炫”,当年五月望启拭先茔,合祔于邙山。[137]
4.赵启夫人任氏(787—848)
天水任氏,正议大夫、试通王府长史任缙之女,试左骁卫胄曹参军事(正八品下)天水赵启之妻,生三子。婚后17年,丈夫先逝,任氏“泣血居丧,从心灰烬。慕释氏之宗,阗然淡服,绵历星纪”。因病服药无效,命其子曰:“吾生不幸者三:幼失天慈,长多艰阻,尔偕未立,吾老无所依。”索笔遗诲曰:“吾之夙契,将祔汝先。命日者筮,固不吉,知不可袭,无如之何,但罄其家,遽备四事,归吾于女氏之党。”她还同信佛教的“缁门姊”诀别,“执叙涕零,属以身后”。并“历抚幼雉,为隔生别”。其本欲与丈夫合葬,因占卜为合祔不吉,故遗言其子不惜家财将自己归葬娘家祖茔。大中二年(848)十月,寡居近30年的任氏62岁,终于郭邑之西南私第。其子遵嘱,“以逾月廿八日吉,卜宅于城东南隅半里”,以权“人子之道”。[138]
以上四位女性,涉及唐前期女性遗言1人,唐后期3人;有两位信仰佛教,另两位无宗教信仰。就婚况和身份而言,四人均已婚,非命妇;3位女性为中上层朝官的夫人,1位女性为低层朝廷武官夫人;两人丈夫为文官、两人丈夫为武官。从遗言内容来看,涉及遗书2条,其余遗言内容各1条,包括:希望孙女信佛、留衣服给儿媳、回顾一生不幸、不与丈夫祔葬、不惜金钱归葬本家祖茔、薄葬。就卒地而言,有两人葬于洛阳北邙山,两人卒地未知。
[1] 即43号萧氏(?—821)、66号玉英(约卒于睿宗时期)。
[2] 编号68、69、70、71、72、73、74、75、76、77、78、79。
[3] 在注释②基础上增加45号。
[4] 在注释③基础上增加5、9、12、14、15、16、18、20、21、23、27、28、29、30、31、34、39、40、41、43、46、47、48、51、53、54、56、57、59、60、61、62、63、64、65、66、67号。
[5] 安定胡憬撰《唐故陇西董夫人(薛公妻)墓志铭并序》,《全唐文补遗》第3辑,第211—212页。并见《唐代墓志汇编续集》,会昌006,第946页。“吾无子承继”,《续集》作“吾无子□侄”。
[6] 《新唐书》卷4《则天顺圣武皇后本纪》载:武周圣历二年(699)正月,“封皇嗣旦为相王”。第99页。
[7] 《新唐书》卷91《李嗣真传》,第3797页。
[8] 《大唐相王府谘议殷君(仲容)故夫人颜氏(颀)墓志铭并序》,《长安高阳原新出土隋唐墓志》,第109页。
[9] 季弟李朋撰《唐故太学博士扶风斑(班)府君(繇)夫人陇西李氏墓志铭并序》,《长安高阳原新出土隋唐墓志》,第254—255页。
[10] 夫前麟游县令李钦说撰《唐前凤翔府麟游县令李公(钦说)故夫人天水赵氏墓志铭并序》,《西安碑林博物馆新藏墓志续编》下册,第639—640页。
[11] 守尚书刑部侍郎郑熏撰《唐故银青光禄大夫检校户部尚书使持节郓州诸军事守郓州刺史充天平军节度郓曹濮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御史大夫上柱国弘农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弘农杨公(汉公)墓志铭并序》,《唐代墓志汇编续集》,咸通008,第1036—1038页。
[12] 《唐华州潼关防御判官朝请郎殿中侍御史内供奉骁骑尉赐绯鱼袋杨汉公故夫人荥阳郑氏(本柔)墓志铭并叙》,《洛阳新获墓志续编》,第460—461页。
[13] 前揭《杨汉公墓志》,《唐代墓志汇编续集》,咸通008,第1038页。
[14] 元稹《夏阳县令陆翰妻河南元氏墓志铭》载元氏殁于贞元二十五年十二月初五,葬于永贞元年十月四日,《全唐文》卷655,第6661—6662页。贞元二十一年与永贞元年为同一公元纪年,“五”为衍字。
[15] 《旧唐书》卷166《元稹传》载:元稹字微之,河南人。父宽,比部郎中、舒王府长史,以稹贵,赠左仆射。第4327页。
[16] 《旧唐书》卷166《元稹传》,第4334页。
[17] 元稹《夏阳县令陆翰妻河南元氏墓志铭》,《全唐文》卷655,第6661—6662页。
[18] 武三思《大周无上孝明高皇后碑铭(并序)》,《全唐文》卷239,第2417—2423页。
[19] 长子李楫撰《大唐前果州相如县尉赵郡李公故夫人何氏墓志铭并序》,《长安新出墓志》,第169页。
[20] 《唐故隰城郡太夫人太原郭氏墓志并序》,《西安碑林博物馆新藏墓志汇编》中册,第534—535页。
[21] 《大唐故虢州卢氏县尉杜(嗣俭,字琼)阎夫人之志》,《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159页。
[22] 著作郎吕向撰《有唐平原夫人(裴友植妻)墓志铭并序》,《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209页。
[23] 《□□□□□王美畅夫人长孙氏墓志铭并序》,《唐代墓志汇编》,长安054,1029—1030页。并载《唐代墓志铭汇编附考》第14册,第333、341页;王昕《王美畅夫人长孙氏墓志铭并序》,《唐文拾遗》卷18,载《全唐文》,第10556页;《隋唐五代墓志汇编•洛阳卷》第7册,第195页;《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19册(唐),第93页。
[24] 堂兄杨珽述志《唐陕州安邑县丞沈君妻弘农杨夫人墓志铭并序》,《唐代墓志汇编》,元和057,第1988页。又见《全唐文补遗》第1辑,第264—265页。
[25] 守中书舍人沈传师撰《唐故元夫人(洞灵)墓志铭并序》,《新中国出土墓志•河南〔贰〕》下册,北京:文物出版社,2002年,第1—2页。据墓志,墓志撰写者沈传师为元洞灵的外甥,因元氏婚后携子还家,亦未改嫁,所卒之陕州官舍当为其兄弟的官舍,沈传师称之为季舅,故元洞灵当为其姨母。
[26] 上揭《元洞灵墓志铭并序》,《新中国出土墓志•河南〔贰〕》下册,北京:文物出版社,2002年,第1—2页。
[27] 据[唐]李延寿撰《北史》卷87《酷吏•燕荣传》,燕荣,字贵公,华阴弘农人也。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2901页。可知,燕氏籍贯为华阴郡弘农县。
[28] 《大唐越国故太妃燕氏(下缺)》,《全唐文补遗》第1辑,第24—26页。
[29] 《大周故清苑公刘府君夫人岑氏墓志铭》,《唐代墓志汇编续集》,大足004,第386页。
[30] 《唐前润州长史程公故夫人博陵崔氏墓志铭并序》,《河洛墓刻拾零》下册,第458页;《洛阳出土鸳鸯志辑录》,第129—130页。
[31] 《唐故乐安孙廿九女墓志》,《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32册(唐),第75页;《隋唐五代墓志汇编》(洛阳)第14册,第33页。
[32] 《唐故高士哲人河东裴府君(处琎)墓志铭》,《全唐文补遗》第2辑,第557页。
[33] 《新唐书》卷7《宪宗本纪》载:元和九年闰八月丙辰,彰义军节度使吴少阳卒,其子元济自称知军事。元和十二年十一月丙戌,吴元济伏诛。第217页。据此可知,吴元济元和九年闰八月叛,元和十二月年十二月平,历时三年多,李湍之妻即于此间被杀。
[34] 李湍,《旧唐书》卷161《乌重胤传》(第4223页)作李端。此从《旧唐书》卷193《列女•李湍妻传》(第5149页)、《新唐书》卷205《列女•李湍妻传》(第5827页)。
[35] 《旧唐书》卷193《列女•李湍妻传》,第5149页。参考《旧唐书》卷161《乌重胤传》(第4223页)、《新唐书》卷205《列女•李湍妻传》(第5827页)。
[36] 《大唐故衮州瑕丘县令崔府君夫人吴县君朱氏墓志铭并序》,《唐代墓志汇编》,天宝006,第1534—1535页。并见《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25册(唐),第9页。
[37] 内弟太仆寺主簿李诩撰《唐故朝议郎行国子监主簿上柱国柳公(庭诰)夫人薛氏墓志铭并序》,《河洛墓刻拾零》上册,第340页。
[38] 《旧唐书》卷101《薛登传》载:“薛登本名谦光,常州义兴人也。父士通,大业中为鹰扬郎将。……贞观初,历泉州刺史,卒。……开元初,(薛谦光)为东都留守,又转太子宾客。以与太子同名,表请行字,特敕赐名登。……七年卒,年七十三,赠晋州刺史。”第3136、3141页。
[39] 左补阙判天官员外郎殷徽征撰,男祠部员外郎薛颖铭《唐故使持节泉州诸军事泉州刺史上柱国河东薛府君夫人张氏墓志铭并序》,《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101页;并见《洛阳新获七朝墓志》,第119页。《薛士通夫人张氏墓志》载:证圣二年腊月四日,张氏遘疾薨于州。万岁登封元年一月十八日卜厝于邙山之原。按:证圣无二年,万岁登封元年一月下葬,志主去世至晚当在前一年,即证圣元年(69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