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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把九百万美元转给我们,你就是想见也见不到我了。何况,九百万已转给了我们,你贪污的证据随之消失,我们也对你无可奈何。”
“我认了。”马名俊果断地说,想通了,他的精神也就清爽起来。
于是,来人交给他一个香港银行账号,提醒他必须在明天中午两点钟以前办好转账手续,否则后果自负。马名俊保证按期完成,并提议来人到他的宾馆住宿或陪来人到他的宾馆桑拿。来人说:“把你送回工厂,我从此就从你视线里消失。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因此一切都是多余的。”
当奔驰轿车开到工厂门前,来人说了句:“好自为之。”便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34、这次行动老板取名为“捕猎”
马名俊轻易就范,第一笔生意顺利成交,赵志强信心大增,对老板的雄才大略更加敬佩。老板向他们交待任务时,对每个目标的个性作了深刻分析,要他们有针对性地抓住猎物的弱点下功夫,果然,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声名赫赫靠冒险起家的马名俊制服,比他预想的要轻松容易得多。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上海某家用电器集团公司的总经理。这次行动老板取名为“捕猎”。第一步劫持档案基本是在预定计划内顺利地实施,但他却在同伙正准备结束袁可性命时,飞起一脚踢飞了同伙手中的刀,擅作主张留下了袁可的性命,为此差点与另外四名决定无条件执行老板计划的同伙动武。他以为老板会因此处罚他。当夜把两具尸体在预先看好的荒山掩埋好后,见到老板时,已是凌晨两点。听完他们的汇报后,当赵志强承认是自己擅作主张留下袁可性命时,老板没像他担心的那样大发雷霆,也没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心平气和不动声色地说:“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你们干得很漂亮,比预期的效果好,先好好休息,明早再向你们布置下一步的任务。”赵志强并不知道,他留下袁可性命歪打正着,城府很深的老板虽然对他违命不满,但因为留下袁可性命则给郑路镓留下了隐忍不发的机会,为他们实施第二步“捕猎”争取了时间。赵志强曾当过兵,后因杀人被通缉,被老板收容,成了老板死心塌地甘愿卖命的追随者,成了老板执行特殊任务的工具。老板在让他当保镖之前,先送他到香港整容,又花钱替他买了个身份证,然后再派他到他旗下另一家工厂当了一年多的监工继续对他考察,认为他确实值得信任,才成为老板的贴身保镖。因为他身怀绝技,又因老板的救命之恩忠心耿耿,老板没让他当多久的保镖。他当保镖还不到一年,老板在一个风景如画的水库边买了块地,让他负责监工建起了特殊用途的别墅,他自然而然成为这栋别墅的总管。不过,他这个总管并不是闲职,别墅共有五人,其余四人基本同他一样,是老板从各地招来的犯过案而又无大恶各有专长讲义气的精壮汉子,老板有恩于他们。有的是因为打架斗殴被捕,老板花钱保出,有的以偷窃为生,练就一手撬门溜锁的绝技。他们也同他一样,对老板忠心耿耿。他的任务是培养训练他们的格斗技能,督促四人互相传授各自的技能。这座别墅不但是老板度假休息不愿被人打扰的去处,实际上还起到老板秘密据点的作用,“捕猎”行动就是在这里策划的。劫持成功后,他们也是在这里向老板汇报的。第二天一早,赵志强提前赶回别墅。没过几分钟老板也来到别墅,把他们五人一个个单独叫到房内布置任务。赵志强分到了两个捕猎目标,而且对每个目标的特点,老板都同他进行了分析。他发现老板昨夜肯定通宵未睡地研究档案内容,还敏感地意识到,他们每人都可能是两个目标,因为老板说这一次选择对象的数额中等偏上,取得经验后,第二批目标才是真正的大老虎。
35、暂缺......
36、你有什么办法
“另外,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是怎样把我们的一切举动如此准确地掌握,我想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全面监听了我的电话,甚至也包括你的。另一种可能,必定是我们非常亲近的人。”郑路镓忧郁地说。“两种可能都有。”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只有天知道。”
“丁兄,他们会不会在选举之前搞动作,比如在选举之前,每个代表团收到一份披露档案被劫我又隐瞒不露,私下组织人调查之类的材料。”
“没这种迹象。为了阻止你当选检察长,用这种方法,小题大作了。我还没发现有谁对你有如此刻骨的仇恨。即使有人对你当选不满,也不太可能有组织实施这种事情的能力。”“我觉得不能排除曾被我组织力量打击查处过的经济犯罪分子的报复。”
“当然,这种可能性存在。也许是你查处过的经济犯罪分子与香港的黑社会势力有联系,你把他们境内的代理人打掉了,断了他们的财路,因此下了功夫对你报复,阻止你继续高升。”“有道理。”郑路镓沉思道。“我看你应该把这几年来的经济案件整理分析,特别是可能与香港黑社会有联系的案犯,也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这是一条新思路。这个工作我得抓紧做。”
“郑兄,我觉得你应该放心,凭直觉,我感到你的选举不会发生意外。你担心有人会给各代表团送材料,关于这件事,我替你想法控制。”
“你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每个代表团都有我的朋友,即使会发生这种事,也最多是在选举前一两天,甚至是在选举前的晚上,这样才能造成代表们的思想混乱,而投反对票。我会在每个代表团所下榻的宾馆派出我的人盯住当班服务员,防止她们送报纸时,把材料夹在报纸中,送到每个代表的房间。你看,这样行不行?”“丁兄,你这样为了我,非常感激。”郑路镓动情地说。
停了一会儿,郑路镓又说:“其实,他们真要那样做,是防不胜防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办法。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命该如此,也是强求不了的。不过,这倒真正检验出了真正朋友的价值。”“郑兄,不用这样伤感,问题没那么严重。为朋友,我们都应该尽心尽力,你说呢?”
郑路镓苦笑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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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廉署档案》
第五部分
37、他会出来吗香港。
袁可打电话把张建一叫过来。张建一仍然满脸病态,走路偏偏倒倒的。“你们都好啦?”张建一显得有些惊讶。
“药不能再吃了,吃了药就想睡觉。”袁可说。“大家都是一样的食物中毒,这几天你还经常过来看我们,真让人过意不去。”“过意不去的应该是我,让你们一到香港就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向丁老板交代。丁老板听说后,把我臭骂了一顿。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张建一诚恳地说,眼睛似睁似闭,睡意浓浓。他们一到香港就食物中毒,不用严密分析,他们都能判断是人为,他们的一切举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张建一出门后,袁可对胡欣红说:“给费斌联系吧,已经浪费好几天时间了。”“他会出来吗?”胡欣红有些担心。“我分析不管费斌是不是知情人或者是参与者,他都会出来的。没参与或不知情,接到电话他应该会出来,知情或参与了,他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应该早有思想准备,不会避而不见。我担心的倒不是他出不出来见我们,而是怎么才能从他嘴里套出真情。在毫无半点证据时,由于他的特殊身份,我们又不能对他有过头行为,否则会使我们处于非常尴尬被动的地步甚至捅出大娄子来,没法向郑老板交代。所以我抱的希望并不大。”“只好试试看了。”胡欣红立即拨通了费斌的电话,说内地他的朋友给他捎来了东西,请他到半鸟酒店来取。
“他说马上来。”胡欣红放下电话对袁可说。“听声音感觉怎样?”“他非常平静,没什么异常。”“有异常才是怪事。”
“怎么?是袁处长?”费斌揿按门铃,见开门的是袁可,不胜惊讶。“感到意外?”袁可察觉到他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非常意外。”费斌坦诚地回答。“请进吧。”“费先生,你好。”胡欣红从沙发站起说。“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费斌问。“对,是我。主要是怕费先生不愿来,所以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你们这是……”费斌已感到气氛不对,大惑不解。“这位是我们反贪局办公室主任,胡欣红同志。”袁可介绍道。“难道你们还要到廉政公署办事?”费斌问。
“不。我们这趟来香港,主要是找你费先生谈谈。”袁可替他泡了杯茶,非常严肃地说。“找我谈?”费斌莫名其妙地看看袁可又看看胡欣红,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我可以给王局长打个电话吗?”费斌问。“不能打电话。”袁可摇摇头,意识到费斌提出给王成思打电话,不像是知道内情而有意装出来的。“为什么不能?”费斌的态度生硬地问,“你们无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情况特殊,工作需要。”胡欣红说。
38、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在与费斌电话联系之后,袁可同胡欣红商量该怎样同费斌谈,他们虽然办案经验丰富,但从没在这种特殊背景下办过案,都觉得如果不披露档案被劫,王成思下落不明,很难同费斌谈,甚至连怎样提问都困难,更不用说深入下去。他们商量结果,视情况而定,直接向费斌摊牌。
如果费斌是知情者或参与者,不用摊牌,他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和他们的来意。他们刚到香港就食物中毒,实际上是对方给他们的下马威。如果费斌真不知情,让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坏处。袁可同胡欣红交换了个眼色,说道:“费先生,在谈话之前我得严肃地告诉你,今天我们的谈话,属于国家一级机密,你必须用你的人格保证,一个字也不能外传,甚至你的上级。否则,国家将对你进行制裁。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这番话给费斌心理上造成了极大压力,他懂什么是制裁。同时也打掉了他的幻想,既然是国家一级机密,不通过他的上级也就顺理成章。他油腻腻胖乎乎的脸上渗出了汗珠,心情紧张起来。
“费先生,袁处长的话你听清楚了吗?”胡欣红问。
“听见了。”费斌消极地回答。
“还记得我和王局长离开香港的那天夜里凌晨三点左右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吗?”袁可态度平和地问道,他决定循序渐进,以便观察费斌的反应。
“记得。”费斌对那个夜半电话记忆犹新。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吗?”
“你不是……”费斌想起那个电话内容,但此刻已意识到决不是他电话所说的那么简单。
“那只是借口,我是想证实你还在不在人世。”
“你说什么?”费斌听懂了他的意思,背心直冒冷汗。
“我怕你被人灭了口。”
“你越说越玄乎,我不明白,什么人要灭我口,为什么要灭我口?”
“一个恐怖组织。”
“恐怖组织?”费斌惊得张口结舌。
袁可边说边注意观察他的反应,胡欣红则因为刚停了药,睡意还未完全消除,似睡非睡地坐在沙发上。有袁可询问,她很放心,知道用不着自己插嘴,但她仍极力抗拒着阵阵袭来的睡意。“欣红,你进去躺一会儿吧。”袁可关心地对她说。“需要时我再叫你。”
袁可接着说道:“费先生,不瞒你说,我和胡同志这次一到香港就差点被人毒死,这两天才缓过来。”
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费斌虽然紧张害怕,但仍然摸不着头脑。
“你们差点被毒死?”他机械地问。
“还有比这更严重的。那天你送我们出境后,我和王局长遇到了歹徒袭击。我幸免于难,王局长和我们带的重要文件失踪。”
“那王局长他……”费斌担忧地问。
“凶多吉少。”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39、出来后他就一反常态
“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现在该你告诉我,王局长和你在一起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那是次绝密行动,没有几个人知道,就是连你的老板也不知道我们去廉政公署的具体任务。到香港后,我和王局长一直在一起,但经你劝说把王局长带出去玩,这段时间我和王局长不在一起,有七八个小时。这期间,你同他在一起。我想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袁处长,我劝你们去玩,可是一番好意。”费斌叫道。
“你激动干吗?没说你劝我们去玩有不良动机,听清楚了,我是问你在你和王局长在一起的这七八个小时里,发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根本没同我谈过你们的工作。”费斌急忙解释道,“我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让我说什么呢?”
“事关重大,希望你认真回忆一下,帮助我们查明真相,把不法之徒绳之以法,追回有关国家机密的重要文件。费先生,这也是你应尽的责任。”袁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费斌眉头紧蹙,回忆道:“王局长和我在一起时,我们并没多少时间交谈,只是喝咖啡时聊了约二十来分钟,我记得他主要是感慨光阴似箭人生易老,说他几十年忙忙碌碌政治运动来政治运动去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当知道已经老了才醒悟应该好好享受生命时,生命却已经接近尾声,余日无多。其他好像就没说什么。哦,他还提到了你,说你是后起之秀前途无量。我看王局长很推崇你。”“没谈过其他的?”
“确实没有。”
“他还接触过其他人吗?”
“不可能接触其他人。我们喝了杯咖啡后,我就开车带着他在几个主要街道转了转,再到维多利亚港看了港口夜景,然后又带他唱了不到两小时的卡拉OK,找到两个小姐陪唱。他也没同小姐说什么,在那种场所,也不可能说什么。我们喝酒,听小姐讲一些笑话,后来我们去洗桑拿,是他问起我香港桑拿的情况,我才提出陪他去亲身体会。对,按摩时,我同他不在一起,如果说有什么不妥的事发生,应该在这段时间。”“你怎么觉得这段时间会发生不妥的事情?”袁可对此很感兴趣,紧紧追问,觉得费斌还是配合的,从表象上看,费斌可能不知情。“他在按摩房做了两个钟点。出来后他就一反常态,异常沉默,好像心事重重。我以为毕竟岁数不饶人,折腾了大半夜,他可能累了,就没在意,也没问他,便把他送了回来。”“你能肯定他按摩后情绪就发生了变化?”
“可以肯定。”费斌回忆道,“我记得他好像还叹息了几声。”
“按摩小姐是你帮他找的?”
“是桑拿房主管安排的。”
“见面还认识吗?”
40、我们分头进行
“当然认识,又没过多久。是个哈尔滨姑娘,大概有俄国人血统,身材颀长,皮肤很白,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号码是十四号。”
“可以带我去找一趟吗?”“没问题。不过,最好正常去桑拿,点她按摩。”“今天就去。”“行,晚上我请客,一起吃饭。”费斌爽快地说。
“谁请客不重要,一起吃餐饭是可以的。”袁可感到已没法同费斌继续深入谈下去,在没有半点证据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法深入。他之所以同意一起吃饭,是想把费斌留住,直到一起去桑拿之后。自从发生了食物中毒,他已对这次香港之行没抱多大希望,觉得尽管中毒说明他们赴香港调查方向是正确的,但由于受秘密调查的限制,不能请港方出面协助,以中毒事件为突破口开展调查。他们自己又没条件对此调查,只好放弃这条最可能的直接线索,而在外围转圈子。费斌如此坦然,要么是他善于伪装,要么他根本不知情,二者必居其一。袁可先把在卧室休息的胡欣红叫醒,又打电话把张建一叫过来一起商量晚上去桑拿的事。袁可把费斌介绍给张建一,闲聊了几句,便请费斌到张建一房间暂时回避一下,他们要研究工作。张建一把费斌带走后,袁可对胡欣红说:“晚饭后,费先生陪我去桑拿,我想最好我一个人去。”“那不行,说好了这次我们必须在一起的。”胡欣红反对道,她想起郑路镓交给她的特殊任务,虽然她对此不以为然,但却仍然忠实执行。“那种地方你去不方便。”袁可不同意。“女人也可以桑拿的。”胡欣红坚持道。“你离开我们的视线,单独活动,我不放心。”“我相信不会再发生什么了。如果对方真要我们的命,在食物里下的就该是致命的毒药,我们早就一命呜呼了。”胡欣红的判断,袁可是同意的。“我不是去真桑拿,而是找曾为王局长按摩服务的小姐谈谈。据费斌讲,王局长桑拿按摩后情绪有些反常,如果有问题,很有可能发生在这段时间。”
“我知道你是去找小姐了解情况。”胡欣红在卧室休息时,袁可同费斌的谈话她基本能听见。
“我们已在床上昏睡了好几天,时间已拖不起了。有没有结果,得早日回去向郑老板交代,使郑老板对下一步的行动早日作出决策。因此我想为了节省时间,争取主动,我们分头进行。我去找按摩女,你让张先生陪同对费斌在香港的情况作些了解,才能有针对性地同他谈话。今天初步接触,我确有种无从谈起的感觉。”胡欣红想想,觉得袁可所说也有道理,不能因为郑路镓以防万一的怀疑而浪费时间,如果连袁可都不信任,还有什么人值得信任?便同意分头调查。
他们把这个意见告诉张建一时,张建一却坚决不同意袁可单独行动,怕再发生意外,自己没法向丁老板交代。他表示无论如何也得派个人跟着。
袁可对他说,首先要保证的是胡欣红的安全,至于他,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也同意带一个人跟着,以便互相联系。
41、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按摩女郎
胡欣红在张建一的陪同下,通过张建一在香港的各种关系,对费斌在香港的情况进行摸底调查。
调查结果证明,费斌尽管喜欢赌马之类的活动,仅是一种爱好,很有节制,输赢基本是在他经济条件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因此不存在因为豪赌之类向黑社会举债而被黑社会控制的可能。他的交际范围虽广,对象却主要是各类驻港机构的人员和港方机构中的公务人员,找不到与可疑人物来往密切的证据。这样,对费斌的怀疑基本可以排除。现在唯一希望就是替王成思按摩的女郎。
费斌陪袁可去桑拿房时,恰遇那位女郎休息。他们本想直接找到她住址,但怎么解释,满脸警惕的桑拿房主管就是不告诉他们,说这是规矩,不能告诉客人按摩女郎的住址,以免发生问题,并冷漠地说,要想见她必须来桑拿,至于她什么时候来上班,他不知道。袁可有些怀疑怎么这么巧,那女郎恰也在他们去的这天休息,甚至担心她是否已经遇害。
袁可给了主管一张千元的港币。把钱收好后,主管冷漠的神态稍有好转,又用生涩的普通话说道:“十四号请的是三天例假,昨天刚开始休息,真想见她,得三天后再来。”“知道她住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主管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袁可又摸出两张千元的港币放进他手里,说道:“能否想法通知她明天来一趟。”
“干吗非得要她?”主管疑惑地问。
“上次我一位朋友来港,是十四号服务的。据朋友介绍,十四号女郎很可能是我在内地娱乐场所认识的熟人,因此这次来港,很想见见她,同她聊聊,叙叙旧。”
“我明白了,先生想重温旧梦。”
“能请她来一趟吗?我只有明天一天时间了,后天我就要回内地。”
“看你先生是个多情种,我帮助想想办法成全你吧。”
从桑拿房出来后,费斌对袁可说:“那个主管肯定知道住址,却不愿告诉,无非想多诈点钱。”
在费斌开车送他回饭店的途中,张建一派出的保镖的车一直紧跟在后面。
回到房间内,张建一正陪着胡欣红在聊天。
见袁可回来,知道他们要商量,张建一知趣地告辞,回自己房间去了。
“有结果吗?”胡欣红问道。
“没见到人。空跑一趟。”袁可苦涩地回答,“你们情况怎样?”
“看来费斌的可能性不大。”
“预料之中的事。也算是个收获吧,排除了主要嫌疑人。”袁可有些自嘲似地说,“我们明天再去一次,如果见不到,我想我们该回去了,不能耗在这里。”
“真感到一筹莫展。”胡欣红叹道。
“已经快一点了,早点休息吧。”袁可关心地说,你的身体刚恢复,把你拖垮了,更是得不偿失。”“也好。”
他们各自回各自的房间。
42、按摩女郎是一个关键人物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袁可无法入睡,他总觉得那位女郎也许已经不在人世。据费斌讲,王成思按摩过后情绪反常,说明在按摩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何况这类娱乐场所应该是与黑社会势力有牵连的,王成思在这种地方出事,可能性非常大。人的情绪决不会无缘无故变坏的。如果这样,那个按摩女郎就是一个关键人物,起码也是有用的知情人。在通常情况下,如果王成思是在桑拿按摩时被人威逼利诱而泄密,不管实施者是否那女郎,她都会知道几分情况。而要把一个偷渡来港出卖肉体的女人灭口,又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如果这个女郎真的无缘无故失踪,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他们香港之行的收获。第二天,袁可同费斌又去桑拿馆。主管告诉他们,十四号小姐还没来,但已经联系上,今天一定会来,什么时候来却不知道,建议他们先去桑拿,待十四号小姐来后,一定安排他们见面。袁可在费斌陪同下,洗完桑拿浴后,躺在休息室看电视。约在休息室等了近两个小时,主管进来悄悄对他说,人已来了,请他到按摩房去见面。袁可跟着主管进了按摩室,过了片刻,主管领着一位身材颀长,秀发束成马尾状的姑娘进来,说道:“是这位先生专门约请你的。”“我好像不认识你。”按摩女郎说。“我的朋友认识你。”袁可打量着她,微蓝的眼,淡黄的发,白得如透明的皮肤以及带有异国情调的容貌,苗条丰满的身材,很明显具有白俄血统。“你朋友?”按摩女郎问。“一个姓王的先生。”“王先生太多,不知你指哪位王先生。”“五十多岁。”袁可接着报了那天的日期。“想起来了,一个很好的老头。”女郎笑道。“小姐贵姓?”“就叫我丽沙吧。”袁可说:“你为我的朋友做了几个钟点?”“两个钟点。”“我的朋友要了特殊服务吗?”“没有。”“你一直替我朋友做了两个钟点?”“一个钟点不到,他就不让我做了。”“你就出去了?”“没有。我们坐着聊天。所以我才对他印象特别深。”“你一直没离开过?”“一直聊到钟点到了,哦,有什么问题吗?”丽沙小姐似乎觉得他的问话有些特别。“我朋友同你聊天,我也同你聊天吧。”袁可翻身坐起。心想如果丽沙小姐一直在按摩房内陪着王成思,王成思就不可能在这里被人威逼利诱泄露机密,要么就是丽沙在骗他。但直觉告诉他,丽沙说的是真实情况,编的细节不会这么生动。“你是怎么到这里来做按摩小姐的?”丽沙讲了自己的身世,然后说:“上次你的朋友王先生来,我也告诉了他。王先生他很好,轻轻把我搂进他怀里抚着我肩安慰我,劝我早日脱离这种行道回内地去。靠在他没有男人欲念的怀里,好像从他身上得到了一种父爱般的安全感。”钟点到了,袁可给了她两千港币的小费,她退了他一千。但袁可坚持要她收下,他觉得这钱花得值得。王成思毕竟是他的领导,排除了王成思泄密的嫌疑,他感到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