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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捷的芳心被这美妙的歌词所打动,闭上双眼,张开了嘴。闻过喜疯狂地吻着路长捷,然后抱起她就往卧室里进,路长捷这时候清醒了,急忙警告闻过喜说:“小闻,危险期。”
闻过喜笑道:“我天生就是一个冒险家,也知道无限风光在险峰。因此我抱定决心要先立业后成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小捷,我的心情现在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再也压制不住了。唉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冲动过,我已经管不得安全期和危险期了,我要自由,我要从黎明前的黑暗中冲出去,走啦……”闻过喜说罢抱着路长捷冲进卧室,用脚重重地把门关上。
路长捷深情地说了一句:“小闻,这么多年难为你了……”闻过喜接道:“哈哈,晚饭是好饭!”
十一
苗盼雨的“十全大补丸”计划其实在二00四年初或者说更早一些时候就开始实施了,只不过那时候路坦平不知道,也没有称之为什么计划。“十全大补丸”的第一丸是花雪月,“服药”的男人是季喻晖。
此前苗盼雨也利用过女人,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十全大补丸”这种称呼,现在有了这样的称呼,前边的就称之为第二丸、第三丸……
花雪月是苗盼雨在平州带到大河市的,花雪月和侯望梅都是苗盼雨原来安排在秦汉仁身边的“谍报员”,因为秦汉仁特别好色,因此他一个人就同时拥有两个小蜜。自从花雪月来到大河市以后才与秦汉仁脱离了关系,之后花雪月在苗盼雨的精心安排下投入副省长季喻晖的怀抱。
具体的操作还有秦汉仁的一份功劳。季喻晖刚刚升任副省长不久,秦汉仁受苗盼雨之托,带着花雪月和侯望梅到了省城。秦汉仁和季喻晖在省城滨海别墅区都有房子,是苗盼雨“无代价”赠送的。那天车到省城后,已是晚上七点半钟了,季喻晖看完新闻联播才接到秦汉仁的电话,说约他到河东大世界六楼去喝咖啡。季喻晖已经有一周多没有和女人接触了,要说他老婆就在身边,一是这个星期他老婆来例假了,二是他现在对那个黄脸婆根本没有什么兴趣,他一心想找一个年轻的女人,可是没有看上眼的。季喻晖接过电话对正在看电视的老婆说了声还要开个会议就出门了。他老婆原是省城一家医院里的副院长,因为身体不好,五十岁提前退休,反正她在性欲方面没有任何兴趣,也就不太关心季喻晖的行踪,夫妻两个常常是一个月也不发生一次性接触。
季喻晖驱车来到河东大世界,上到二楼,见秦汉仁和两个女的在等他,一个是侯望梅他认识,一个他不认识,他知道以前季喻晖来省城总是带着侯望梅,而今天这个漂亮女人和侯望梅长得很像却不是侯望梅,看上去又比侯望梅年轻一些。季喻晖走到秦汉仁身边时与秦汉仁开了句玩笑:“小秦,又喜厌旧了?”
秦汉仁听了季喻晖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用手去摸了一下头,花雪月也有点脸红。她知道面前这位相貌堂堂的男人就是副省长,她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职位这么高的官员,心里就有几分敬畏,甚至有些害怕,直到季喻晖很大方地伸出手时,花雪月才赶紧把自己灵巧的小手递了上去。汉仁这时才介绍说:“小花,花雪月。”
秦季喻晖态度和蔼地与花雪月握着手说:“小秦眼力不错,这姑娘各方面都好,青春美少女啊。”他松开花雪月的手,迈开大步向咖啡厅的方向走去,秦汉仁急忙说:“在温馨厅。”
花雪月走在最后,她这时仍然觉得自己的手热乎乎的直发痒,心想如果不是苗盼雨和秦汉仁,也许她这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与副省长握手。
进了温馨厅,服务小姐很快把咖啡送上来了,四个人边喝边聊。这是一间宽敞的贵宾包房,靠窗的一边放着一个大桌面,如果来的人多就在这个小桌子上加个大桌面。房间里有电视,可以唱“卡啦OK”,临窗还可以眺望大河市的市景。桌子上边所有的茶具都很精致,给人一种高档次享受的感觉。左右墙壁上分别挂着一幅书法和一幅国画,书法是省内一个书法名家的作品,内容却有些庸俗:让你一次爱个够。国画显然也是附庸风雅之作,画的是一个在河边洗浴的少女,署名因太草看不清姓什么叫什么,加盖的图章又是用甲骨文般的字体刻出来的,根本识别不出是什么字。季喻晖对着国画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是什么字。秦汉仁是个粗放型的干部,他更不认识是什么内容,因为不认识其中的字,谁也不对画进行评价,怕闹出笑话。
喝着咖啡,季喻晖就把目光移向花雪月,他看花雪月的眼神就像看那幅少女洗浴图一样,很专注,又有只有女人才能看懂的余光。
秦汉仁见季喻晖用目光死死地盯着花雪月,便又一次向他介绍说:“小花,花雪月,雪花的雪,月亮的月,是大河集团综合处的副处长。”
季喻晖笑道:“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花雪月,让人不禁联想到清风徐徐的夜晚,花儿吐着芬芳,叶儿翘首夜空,月光皎洁如水,花儿争奇斗艳……”
侯望梅接过季喻晖的话说:“大老板,我看你快成诗人了,是否即兴赋一首诗啊?我们洗耳恭听。”
秦汉仁也说:“大老板,就作一首诗吧。”在此种场合大家都尽量避免称呼职务。
花雪月与季喻晖有些陌生,开始不敢多说话,这时也凑热闹:“大老板,就作一首诗吧,听我们苗老板说你是很有文才的。”
季喻晖颇有感慨地说:“是啊,当年上学的时候我就经常有诗歌散文见诸报刊,这几年只做那些官样文章把诗词散文都荒废了,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季喻晖在思考,其他三个人都竖起耳朵在恭听。等了半天,季喻晖才吟诵起来――
自古春晖伴云生,
秦梅汉花各不同。
最美莫过花望月,
月花相映妙无穷。
季喻晖吟罢第一个叫好的是秦汉仁,他一拍手大家都拍手了。花雪月没有忘了献媚的机会,急忙从包里取出笔和电话号码本,让季喻晖把刚才吟诵的那首诗书写在她那精巧的小本子上。
侯望梅虚意恭维道:“我看大老板这首诗里如果不是提到具体的人名就可以发表了。”
秦汉仁说:“没有提到谁的名字啊!”
季喻晖笑道:“老秦啊老秦,你真可爱。”
侯望梅说:“这还不够明显?难道要点出秦汉仁三个字你才明白?”
季喻晖说:“嗯,现在真是阴盛阳衰了。”
秦汉仁自己给自己解围道:“是啊,以往聚会苗盼雨都在,现在少了她,总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今晚有花雪月在我们仍然是四个人。”
季喻晖望着侯望梅说:“小侯现在怎么样,工作还好吧?”
侯望梅皱了一下眉头,故意卖关子说:“我现在非常好,有秦书记这棵大树,我还能怕没有荫凉?”
季喻晖打官腔道:“小侯,可不能仗势欺人,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侯望梅点着头说:“借给小女子一百个胆我也不敢,省长大人一百个放心。”季喻晖注视着花雪月没有再说什么。
侯望梅和花雪月其实都是好吃懒做的寄生虫,空有一副漂亮的脸蛋,什么事情也不会作,这种女人天生就是供男人玩弄的床上用品。
在离开咖啡厅的时候,秦汉仁俯在季喻晖的耳朵边小声问:“是不是再去桑拿一下?”
季喻晖摇摇头说:“桑拿这东西,偶尔去一次也未尝不可,经常去就没意思了。今晚有佳人相伴,你小秦还不知足啊?”其实季喻晖是很想到桑拿房里去寻找剌激的,尤其是那种“左右逢源”的按摩让他留恋忘返。河东大世界里当时有两个姐妹叫阿枝和阿花,那个俏劲儿,那种骚劲儿让他百去不厌,一边一个女人,那种享受是很独特的。可是今天有秦汉仁、侯望梅和花雪月在,他就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尤其是花雪月的到来,让他心里一阵一阵地骚动。他觉得秦汉仁不会不明不白带一个女人来,而这个女人又是他比较衷爱的那一种。
秦汉仁对季喻晖的习性已经基本掌握透了,找他办事,要么去桑拿,要么送女人,要么去打保龄球,只有在这三种情况下你跟他谈事的成功率最高。苗盼雨也正是了解了季喻晖的习性,才决定让秦汉仁把花雪月给他送来,她不好自己出面,但是她相信秦汉仁能够完成任务。
设在河东大世界十九楼的保龄球馆宽敞明亮,馆内设施豪华,人声鼎沸,非常热闹。秦汉仁和季喻晖都拿有这里的金卡,是苗盼雨赠送的,只要把金卡一亮,只管消费,其他的事情根本不用操心。老板路长通见来了贵宾,先迎接住,然后扭头去看,见十条球道上全都有人在甩“西瓜”。只好先让贵宾坐下,然后去和两条球道上的人协商。不知路长通说了些什么,那两条道上的人立即停止掷“西瓜”,老老实实地把球道让出来,拿了衣服离开。这时紧靠服务台的茶厅里还坐着好几桌人,他们在耐心等候空下来的球道。
这时路长通很恭敬地来请贵宾,他认识季喻晖,季喻晖也认识他。路长通说:“季叔今天怎么有空了?”
“怎么,只兴你小子风流,就不兴老子潇洒?”
“季叔能来,小通求之不得。”
“季叔和你闹着玩呢,你小子现在可真出息了,不错,不错!”
“还不是托季叔的福。”
“嗬,你小子现在嘴挺甜的,跟谁学的?”
“还不是跟季叔和秦叔学的。”
秦汉仁笑着骂道:“我还以为你小子生就歪瓜咧枣一个,现在看来树大自直啊。”
玩笑了一阵子,路长通把四位安排在球道上。秦汉仁灵机一动,让花雪月和季喻晖一组,他和侯望梅一组。花雪月过去曾经在一家外资企业打过工,打工的时候经常陪老板去打保龄球,因此她的球技很高,她一掷球,往往能够引来一片喝彩声。
季喻晖和花雪月换好球鞋后,花雪月就把外套给脱了,她那两个做过美容手术的乳房把白色毛衣顶起老高,把季喻晖的眼睛都看直了。这一切都被不远的秦汉仁看得一清二楚,他暗中点了点头,心想“礼品”只怕大老板要收下,苗盼雨交给的任务他可以圆满完成了。
花雪月去球架上选了球,自己提着试了试重量,觉得挺合适,就来到季喻晖身边,季喻晖对保龄球不是很在行,无非是为了消遣。花雪月把球递给季喻晖说:“大老板,你看这球是否合适,这是十磅的,真不行就换十二磅的。”
季喻晖笑道:“女士优先,你看行就行,不换了吧!”他看一下秦汉仁和侯望梅,那边已经开球了,就说:“小花,咱们也开始吧?”
“遵命。”花雪月望着季喻晖灿烂地一笑,露出他那口雪白的牙齿,粉红的脸蛋上又呈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儿,季喻晖不由自主地就把目光驻在花雪月的脸上,看得花雪月脸上像爬了无数只蚂蚊,一阵痒巴巴的,她知道面前这位副省长已经看中自己了。她接受苗盼雨的命令时曾经担心过,害怕副省长看不上她,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
开始掷球了,花雪月跑了几步,到球道边上时一弯腰猛地把球扔了出去,姿态优美,妙趣横生。保龄球闪着绿色的荧光飞快地向球道的另一端滚去,然后便与挡在路上的一堆瓶子状的障碍物撞在一起,于是障碍物全部被击倒。花雪月的球技很高,立即招来一阵喝彩声,花雪月很自豪,笑脸也益发醉人。可惜季喻晖只顾注意花雪月掷球时的优美姿态,却忘记了看她掷球的效果。这时见别人喝彩,他也拍起手来。
当季喻晖掷球时,那个“西瓜”在跑道上滚到头,只击倒了三个“瓶子”,剩余的“瓶子”仍顽强地立着,好像在向他示威一般。他又掷了一次球,仍然有一个“瓶子”不肯倒下,就像始终不肯向他低头的省煤炭厅厅长白杉芸一样。
花雪月看季喻晖有些气喘,就善解人意地从他的手中接过了他又掂起的一只球说:“大老板,也许是球太轻了,如果是重些的球,重拳出击,肯定会全部打倒,决不会放过一个。”
季喻晖觉得花雪月比侯望梅会说话,特别是重拳出击一句话特别称他的心意,在河东官场上需要被他打倒的人实在太多了,有些时候还确实需要重拳出击。比如他最想取而代之的就是常务副省长边关,最想打倒的也是边关。接下来季喻晖和花雪月继续在同一条球道上轮流掷球。季喻晖从来没有把十个瓶子一下全部打倒的,花雪月则打了好几个“大满贯”,偶尔有一个瓶子不倒的,补球时的命中率也很高,总是招来喝彩声,而季喻晖的球技简直没法和花雪月相比。
花雪月怕冷落了季喻晖,就停住打球说:“大老板,打保龄球的要领是:两腿直立,或自然弯曲,双手持球举至胸前,先迈右脚,助跑四步抛球;抛球时看准球道上的标记,根据三点一线的原理将球向前抛出;抛球时身子尽量放低,送球尽量要远,手臂尽量抬高。还有,右腿要放在左腿的后面尽量向左后方伸展。我看你的很多动作都不太规范呢,因此,效果就不太好了。”
季喻晖笑了笑没有吱声,他的心思不可能用在打球上,再说他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又挺着个大肚子,作那些动作谈何容易。他这时也觉得有些疲劳,就说:“小花,不早了,咱们不玩吧,改天再来玩。”
花雪月是个专看领导眼色行事的女人,听季喻晖这么一说,立即笑道:“我早累了,就是想让老板尽兴哩。”
这边秦汉仁见季喻晖那边停球了,也停了球 ,在服务台那边等着的人立即跑着过来了,好像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在离开河东大世界去滨海别墅区的路上,侯望梅坐在秦汉仁的车上,花雪月坐在季喻晖的车上。走到半路上秦汉仁突然打过来一个电话说他和侯望梅回天野有急事要处理,明天再来接花雪月。
季喻晖当然明白秦汉仁的意思,忍不住偷眼望了一下花雪月,她正羞答答像个处女那样在摆弄着自己的衣扣。季喻晖加快了车速,恨不得一步跨进他那套别墅里,立即把花雪月按倒在席梦思床上……。
在季喻晖之前苗盼雨已经用两千万、一套别墅和一个情人把刘颂明拉下水了,她也用同样的方法把秦汉仁拉下水,刘颂明的情人叫江心月,秦汉仁的情人叫侯望梅。
江心月本来是个农村姑娘,可是她天生爱打扮,不爱干农活,结婚已经一年了还没有生孩子,她不愿在农村呆一辈子,后来听说同学侯望梅在广州打工,就给同学写了信,同学很快给他回了信。她仗着自己的脸蛋漂亮于二000年独自来到广州闯天下,先去找她的同学侯望梅,可是按照同学侯望梅给的地址去找,人家说侯望梅三个月前就离开了,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知道。江心月背井离乡,无亲无故,只好在一家电子厂里打工。在打工过程中她认识了个叫花雪月的姑娘,两人刚交上朋友,花雪月就辞职不干了,江心月很替她惋惜,但不知她究竟去干什么工作了。几个月后,在街上碰到花雪月,她与以前已经判若两人,花雪月穿着时髦,手里还拿着手机。江心月问她是在哪里发了财,她对江心月说:“在电子厂上班很辛苦,每月只能挣六七百块钱,你若想挣大钱,我介绍你到附近的娱乐城去当坐台小姐,管保你能够挣到大钱。”
江心月刚听这话,心里挺不舒服,脸也有点发热,但转念又想,这次出来,已经断了退路,就有点犹豫了。花雪月见江心月犹豫不决,便开导她说:“心月姐,不是我说你,要知道青春苦短,韶华无价,不趁着年轻漂亮的时候捞几把,老了喝西北风牙都疼!”江心月这时想想农村那个贫穷的家,还有那个只会坐吃请穿的宝贝丈夫,狠狠心,点了点头。反正在这里的一切,老家的人也不会知道。
江心月第一次坐台是为一个客人陪舞,从舞池到包厢,又从包厢到舞池,三个小时眨眼而过,她不仅得到三十元工资,还得到客人的一百元小费,钱来得这么容易,她简直不敢相信。从此她便迷上了“三陪女”的工作,变得麻木不仁起来,只要客人掏钱,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叫陪多长时间就陪多长时间。
有一天,江心月在街上无意中遇见侯望梅,人家现在非常阔气,江心月简直不敢相认。侯望梅问明江心月的情况后,不屑地说:“心月,坐台能挣几个钱?凭你的容貌和气质,若真想挣大钱,就跟我走,我保证你一个月就能腰缠万贯。” 侯望梅的话使江心月怦然心动,她现在已经把名节看得淡如凉水,于是立即答应了。侯望梅从包中掏出手机说了几句南方话,几分钟后,一辆轿车就停在了她们面前,拉着她们去了一家宾馆。
进了侯望梅的房间,江心月惊呆了,高档服装、高级化妆品、金银手饰应有尽有,真让人羡慕。侯望梅告诉江心月,她原先也坐过台,做过“三陪女郎”,后来被一个做生意的方老板看上了,当了“二奶”,不仅在宾馆里的吃住方老板全包,每月还有几千元的“工资”……
听了侯望梅的自我介绍,江心月羡慕极了,请求她指条出路,多挣点钱。侯望梅见时机成熟就说:“我认识一个姓黄的老板,他是做橡胶生意的,不久前包了一个东北女孩,也住在这栋楼里,这女孩心太野,做了错事。你想黄老板既然已经把你包下了,你一有空还与别的男人幽会,人家岂能答应?黄老板就把她辞了。黄老板让我帮他物色新人,我正愁没有合适的人选,见到你我马上就意识到漂亮女人就在眼前,黄老板的事成了。”
就这样江心月很快成了一个年近六十岁的老男人的“二夫人”。黄老板为了掌握江心月的情况,经常问起她的家庭及个人经历,她谎称自己还没有结婚,家里很穷,几年前考上大学,因为没钱只好放弃了;她父母都患有疾病,弟妹还上着学,家中吃了上顿没下顿,十分贫穷……黄老板因为同情她,就多给了她一些钱。有了钱,她不敢都邮给丈夫苗成栋,怕他在家中胡作非为,每月只给他寄两百元,信中还说自己在广州每月只能挣七百元,这里消费高,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往家中寄。
苗成栋在家受不了苦,也耐不住寂寞,便按江心月信上的地址找来了。正好黄老板不在,他拉住江心月的手说“心月,你帮我找个工作吧,让我也挣点钱,不然整天闷在家里哪像个男子汉大丈夫呢?况且长时间不见你,真让人想得活不成了,我不能没有女人,没有女人的日子是最难熬的。”江心月一听这话,眼泪差点流出来。自己以失去尊严和贞操、苦心受辱作为代价出来打工,丈夫还以为打工是进了天堂呢!但实际情况又怎能向他说呢?踌躇再三,只好劝道:“成栋,现在工作不好找,你还是先回去吧,照顾好父母,等有合适的工作我再给你写信。”可是苗成栋根本听不进去,执意要留在广州。
“你不帮我,我就再次去闯。常言说的好,男人得像男人才可爱,女人得像女人才美丽。堂堂一个男爷们,我不能老是让老婆养活着,况且你每月只给我二百元钱能顶啥用?吃不饱也饿不死。”苗成栋一脸不高兴地说。
江心月知道苗成栋是怨恨她邮回去的钱太少,但她有她的想法。钱是决不能都寄回去的,黄老头子也不会包养自己一辈子,等将来能挣上十万二十万后就回去开个商店,做点生意。尽管苗成栋赖,照看个生意总还是行的;尽管他好色,但不让他掌握大权,他手里又没钱,姑娘们就不会去靠近他。因此说啥她也不肯给苗成栋介绍工作,只答应每月再给他多寄一点钱,苗成栋沉默了。
那几天,黄老板正好出差不在家,他们夫妻也算团圆了,夜晚,江心月躺在苗成栋的怀里,苗成栋一再追问江心月从事的工作是啥,哪来这么多钱,能住高级宾馆。江心月隐瞒不住,只好实话相告,她原以为苗成栋会提出和她离婚,真能这样也好,像他这样的男人,死吃活埋没有一点本事,跟着他罪也算受够了,离婚也许是一种解脱。
谁知苗成栋听了江心月的话,显得出奇的平静,反过来劝她好好干,并请求江心月在黄老板那里吹吹枕头风,把自己安排在他下属的企业里干点事情。江心月心软了,决定帮他找一份工作,并嘱咐他以后彼此以表兄妹相称,黄老板在家的时候,千万别来找她,不在家时,她会及时通知他,两人决定依计行事。
黄老板果然帮了江心月的忙,把苗成栋安排在自己的一个厂子里,在办公室里做勤杂,工作很轻松,一个月能拿一千多块钱。自己能挣钱,苗成栋高兴坏了,恶习马上又显现出来了,他经常出入舞厅,显得风流潇洒,并很快跟黄老板的妻子混熟了。黄老板经常包养“二奶”,心思根本没有在妻子身上,况且四十女人一枝花,他老婆也需要男人的温存,一来二往黄夫人就和苗成栋搞上了,并且打得火热,难舍难分。黄夫人有的是钱,能够满足苗成栋的一切需要,苗成栋渐渐也把江心月给忘了。待江心月了解到实情,心里醋意大发,就把苗成栋叫到宾馆里追问。苗成栋说自己以身相许,也是为了挣钱,等弄来一大笔钱之后,会很快离开那个黄脸婆,江心月因为此时自己一身白毛毛,也没法说苗成栋是妖精,只好默认了。这一夜他们夫妻又团圆了,但此时此刻彼此心里已经各怀鬼胎,但都不明说。不料黄老板半夜里回来了,江心月和苗成栋这对合法的夫妻反而变得不合法了,苗成栋急忙躲进了卫生间里,吓得气也不敢大声出。幸好黄老板有事又出去了一趟,苗成栋才像贼一样溜走了。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敢来幽会自己的妻子,而是一心扑在黄夫人身上。但是与黄夫人在一起,苗成栋怎么也产生不了激情,黄夫人打扮得很俗气,况且又大苗成栋许多,很不般配。不过黄夫人很大方,每次高兴了就随手甩给他万儿八千的,苗成栋有了钱也学黄老板的样子,在外包养了“二奶”,住了宾馆,那个姑娘就是花雪月。
后来黄老板的女儿到厂里来玩,一眼就看中了风度翩翩的苗成栋,黄夫人不在时,她女儿常来找苗成栋玩,苗成栋谎称自己还没有结婚,一旦有合适的人选,他很想在南方定居,还说南方就是比北方好。一席话正合黄姑娘的心意,她便暗送秋波,私下约会,两人很快发展成为情人关系,为此苗成栋还辞掉了花雪月。黄夫人得知女儿竟爱上了自己的情夫,就把心中的怒火迁到了苗成栋身上。她想:你苗成栋也太不是人了,我花钱养着你,身子给了你,你竟敢背着老娘又和我的女儿搞上了,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等着瞧吧。但愤恨之余,她又忘不了苗成栋的甜言蜜语,舍不了这个小白脸的“柔情”,于是只好劝女儿离开苗成栋,并一再说女儿嫁这样的男人不合适。可惜倔强的女儿根本不听她的话,偏偏非与苗成栋在一起,简直快把她气死了。她又回过头去劝苗成栋,声称只要他离开自己的女儿,她情愿多给苗成栋一些钱,还准许他包养情人。苗成栋表面答应了,但暗中照样与黄小姐幽会。他有他的打算:一旦能够与黄小姐结婚,黄家的财产就有他姓苗的一份,他就可以从贫穷变为富有,这么好的机会他说啥也不肯放弃。至于江心月那个残花败柳,他已经不想再过多去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