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反正以前是从没见到过,他以前中午也都是叫外卖吃。最近差不多一两周就要收拾的西装笔挺地出去吃饭,所以我们私底下都悄悄打赌,看他什么时候会结婚呢。”接待员倒是丝毫没有介意吕聪二人的身份,在徐诺的不断接话中,充分发挥了八卦的潜质。
“要我说,以刘松律师的身价,肯定很多美女宁愿倒贴吧?”徐诺也是一副八卦兮兮的模样,吕聪倒是乐得自在地坐在接待处沙发上看报纸。
“其实刘律师现在只能算是一般,不过他正在跟何律师争夺合伙人的位置,一旦坐上了合伙人的老板椅,那身价才是真的上去了呢!”接待员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来,“嘻嘻,不瞒你说,我们这些底层的小人物,都希望刘律师能上去,至少他是个未婚的,我们还有点儿争取的希望不是。”
于是说话间徐诺又得到一个有用的线索,刘松正在跟一个姓何的律师竞争合伙人的位置,便问:“那你觉得他们谁更有希望?”
“这个…”接待员四下看看没人,才神秘兮兮地说,“根据我的独家消息,似乎是何律师稍微占优势,不过刘律师最近露出口风,说马上要出任一家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下子谁赢谁输就难说了。”
“哦?那何律师现在也不在事务所?”
“不在,要说这个何律师可是个二十四孝老公,下班就回家给老婆孩子做饭。除非是大老板牵头搞活动,否则一律不出席,就算是出席也都不肯喝酒。”接待员一脸憧憬地说,“我以后的老公要是有何律师的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话说回来,何律师的太太肯定也不是个一般的人物,不然怎么能压得住一个大律师的老公。”
“小孙,你又在跟谁八卦啊?”一个洪亮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
接待员小声对徐诺说:“是大老板回来了。”然后提高声音笑着说,“老板,我在陪两位警官聊天。”
“警官?”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进入接待室,眼神在徐诺身上疑惑的打了个转儿,随即看到吕聪后笑着说,“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吕警官。”
吕聪一愣之下也马上反应过来:“孙广福?现在都是大老板了?真是恭喜啊!”然后回身介绍说,“这位是我们队的副队长徐诺,这位是孙广福律师。”
孙广福一看就是个爽快人,哈哈笑着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来,咱们进屋聊,小孙去沏茶端进来。用最上面的好茶。”
往里面走的路上,吕聪小声跟徐诺说:“是我以前办案子遇到过的一个律师,人很不错,不过没想到每两年就自己开起了事务所,看来能力也是不容小视。”
进屋寒暄了半天各自落座后,孙广福才开口问:“不知道二位警官今天来有什么公干?”
“老孙,既然是你,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你们事务所是不是有个律师叫刘松?”
“是啊,他是事务所的骨干力量,怎么,他犯事儿了?”孙广福关切地问。
“我们刚发现了他的尸体。”
“啊?死了?”孙广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这上午还好好地呢?”
“我想知道他在你们事务所有没有什么有过节的人,或者是办过什么结怨的案子?”
“不会吧?”孙广福满脸愁容地说,“他办的都是民事案子,遗产纠纷、民事赔偿之类的,如果说结怨,也应该是办刑事案子的何桂喜才对啊!天哪,这真是太吓人了,我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命案?”
“老孙,你别自己乱想,难道你还信什么命不成,不过是巧合而已。”吕聪安慰道,“你说的那个何桂喜律师,就是跟刘松竞争合伙人的哪位?”
“咦,你怎么…是小孙那丫头是不是?”孙广福马上就反应过来,“恩,没错,就是他们两个在竞争。”
“那有没有可能是…”吕聪的话说到一半。
孙广福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个是不可能的,所谓的竞争胜利者做合伙人,其实不过是我为了刺激他们两个人多接案子的手段罢了,后来见他们有些闹僵,我便出面请他们吃了个饭,鼓励表扬了几句,最后承诺两个都会升为合伙人,他们现在的竞争不过是为了面子而已了。”
“哦,原来是这样。”吕聪原本的假设被打消,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好。
徐诺接言道:“孙律师对刘松的私人生活有什么了解吗?比如说女友、父母、朋友之类的?”
“没有,我们都很注重个人隐私,从来不谈论这些。”孙广福摇头道,忽然又说,“不过我前段时间见到他跟一个三十多岁,挺漂亮的女人在咖啡店喝咖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女友。”
“哦?那孙律师还记得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吗?”徐诺很有兴趣地问。
“这个我可没注意,就记得是长头发,人白白净净的,很文气,挺漂亮的,你要是让我说具体什么样子,我可说不上来。”
“那如果有照片,您能够辨认出来吗?”
“我想这个应该没问题。”孙广福笑着点点头。“我尽力就是了,协助警方破案是我们公民的职责嘛!”
“不过我还是冒昧地问一句,您今天中午去了哪里吃饭,有什么人能够证明吗?”徐诺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哦,我中午跟几个律师界的朋友去吃饭,饭后喝茶聊聊天,刚刚回来,我可以把吃饭、喝茶的地方,以及那几个人的姓名电话都提供给你们。”孙广福倒是丝毫不以为意,扯下一张便签唰唰唰写了几行字递给徐诺。
徐诺忍不住称赞道:“孙律师这笔字写得可真是不错。”
“那当然,我当初可是专门练习过的。不然出去签个合同、留个便签,一笔烂字就太没有面子了。”孙广福见有人夸奖自己的字,笑得合不拢嘴。
“练字可是个磨性子的差事,更何况孙先生的字,别有一番自己的性格在内,含而不拙、露而不锐,看来是下过苦功夫的。”徐诺笑着把纸条夹进自己的记事本里,便问,“不知道可不可以见见何律师?”
孙广福被徐诺夸得大为高兴,自己起身把他们二人送到何桂喜的办公室门口,还嘱咐道:“这两位警官是来了解点儿事情的,你好好接待,一五一十地回答问题。”
何桂喜三十多岁的年纪,面白无须、个字矮瘦,看着就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专攻刑事案件的律师。他见是老板亲自送来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起身迎上前握手寒暄后,又忙着倒水。
“何律师不用忙了,我们刚在老孙的办公室喝了一肚子茶。”吕聪止住了他的忙活,开门见山地问,“请问何律师今天中午是在哪里吃饭,有什么人能证明?”
“中午?”何桂喜愣了一下才说,“我自己在外面小店吃的,然后在街上随便逛了逛,没什么人能证明。”
“咦?不是说你平时都是回家吃饭的吗?”徐诺疑惑地问。
“是,平时是这样的,不过今天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我丈母娘家在市郊,离我单位太远,我就没去,自己在外面随便对付了一口。”
“希望你把你去吃饭的店名,还有都逛了什么地方一一写下来,我们回去查验的。”徐诺板着脸说。
何桂喜这下有点儿慌乱地问:“二位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事务所的刘松律师,今天中午发现在不远处的一家饭馆被人毒杀,我们依照规定要核查相关人员的不在场证明。”
“不会吧?刘松真的死了?”何桂喜脱口而出。继而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惨白地愣在当场。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二十章 不为人知的癖好
第二十章 不为人知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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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真的死了?”吕聪马上反问道,“难道你之前就知道些什么?”
何桂喜额头上渐渐渗出汗珠,连连摆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要把你请回警局你才会说实话了。”徐诺起身作势要掏手铐,“就是不知道一个进过警局的刑事案律师,出来以后还会不会有生意?”
“别,别,警官,有话好好说。”何桂喜一脸慌张和无奈,“哎呀,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把你知道的说了,其余的你不用管。”
“大概是一周多以前吧,我这边的打印机坏了,就去他办公室打印东西,他正好接到一个当事人的电话,就先走了,让我用完给他关门。结果他走后不久,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我顺手接起来,那边是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说;‘姓刘的,你不要得寸进尺,不然只有死路一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接到电话的事情告诉他。”何桂喜不住地擦头上的汗,后悔地说,“早知道我告诉他,也许就不会出事了,我当时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或者什么,又觉得擅自接别人的电话已经不好,还遇到这种事情更不方便开口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是男是女?”吕聪追问。
“这个,我也没听清楚,那人故意压低着声音,听上去怪怪的,我被他说的内容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分辨声音,对方就已经挂断了。”
“你跟刘松的关系怎么样?平时有私人交往吗?”
“这个,怎么说呢,以前还好,有时候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后来弄那个竞争合伙人,就闹得有些僵,虽说老板答应我们两个都是合伙人,但是关系僵硬了就比较难恢复回去,所以现在说来,是只谈公事没有私交了。”
“据你所知,他有没有女朋友,或者其他交往过密的朋友?”
“这个还真不清楚,他平时都独来独往的,看起来笑眯眯很和善,其实是外热内冷的那种类型,就是嘴上称兄道弟,但是其实热乎了半天才发现,对他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
“你自己就是搞刑事案子的,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是!我明白的,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一定及时跟你们联系。”何桂喜见吕聪起身要走,松了口气。
吕聪和徐诺来到刘松的办公室内,希望能获得一些线索,孙广福急匆匆地跑来,搓着手说:“小吕,你看他这里有很多是当事人的案卷资料,你们这…”
“孙律师,我们只想找跟案件相关的东西,至于顾客资料我们没有兴趣,再说他这里都是民事索赔案,不牵扯到刑事问题我们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难道你希望我们回去开了搜查证,带大队警员来搜查不成?”徐诺见吕聪拉不下脸来跟熟人强硬,只要自己做恶人。
“小徐,怎么跟孙律师说话呢!”吕聪假意责怪,转头笑着对孙广福说,“要不我回去开了搜查证再来。”
“哎呀,不用那么麻烦。”孙广福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凭咱俩的交情,我自然是信得过你,那你们忙。”
见孙广福转身离开,徐诺打趣道:“你们还有什么交情啊?说来听听?”
“什么交情,当初我是小警察,他是个小律师,他们办的一个案子当事人被杀,所以才有过接触而已。”吕聪苦笑着摇摇头,“这些人啊,太会拉关系,嘴实在是会说。”
“那是,不然怎么做律师。”徐诺第一次来刘松的办公室,边说话边四下打量。
这间办公室跟何桂喜的并排,都是朝南的房间,半面墙大小的窗户把屋里照的格外亮堂,窗边的墙角摆着一大棵盆栽的荷兰铁树,长得郁郁葱葱。
屋子中间是一张L型的办公桌,徐诺绕过去细看,右手边打印机、扫描仪、碎纸机一应俱全,桌上东西很少,看上去很清爽,仅有笔筒、便签簿、一摞文件以及电脑显示器和鼠标。
她忽然发现笔筒边的便签纸上似乎有些划痕,顺手从笔筒内抽出一支铅笔轻轻涂抹,不一会儿就显出字迹“中午十二点半,凌水胡同陈家饭馆”,看来这是他接电话时候顺手记下的备忘,但是打电话的人究竟是谁呢?
把便签纸夹在记录本内,她继续翻看抽屉,最右面一排抽屉都是上锁的,幸好她把刘松身上的钥匙带来,但是发现最后一个抽屉,任何一个钥匙都打不开,最后只好求助于吕聪。看着他用一支曲别针就轻而易举地捅开了抽屉,徐诺忍不住感慨道:“得,有这门手艺,以后失业了也饿不着。”
“嗬,你就不会说句好话。”吕聪没好气地说。
“我这不是夸你嘛,俗话说手艺学到手,天下任我走。”徐诺取笑道。
“行了,你那是什么俗话,是你自己编的吧,我怎么没听说过?”吕聪干脆自己拉开抽屉,翻弄了两下忽然说:“徐诺,你来看。”
听他声音郑重,徐诺也不再开玩笑,朝抽屉里投去目光,惊讶地发现,抽屉里被压在几个文件夹下面的,全都是照片,各种各样的女人的照片。
徐诺随手抓起一把,一张张翻看,从角度来看,照片应该都是偷拍的,有的只有一张,有的多达五六张,无一例外都是长发披肩的女性。
“这…”徐诺一阵头疼,“没想到这刘松看上去道貌岸然,竟然喜欢偷拍这种勾当!”
“这下嫌疑人可多了去了,万一他不满足于偷拍,还做了什么别的骚扰举动,咱们这回可要下大力气排查了!”吕聪也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直突突。
“啊,正好来了一趟,咱们找找史老太太的遗嘱吧!”徐诺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吕聪瞟了一眼在外面走廊“无意路过”了好几次的孙广福,想了想还是说:“那个回去开了搜查证再来取吧,说不定要作证据的。”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二十一章 刘松家里的秘密
第二十一章 刘松家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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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办公室。吕聪还没等刘子玉说话,就扔给他一大塑料袋的照片吩咐道:“把这里面的照片,都分分类,把出现了两次以上的全部挑出来。”
“啊?”刘子玉张大了嘴,“这,你们哪里弄来这么多照片?”
“真是在刘松的办公桌里发现的。”徐诺扔下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咕咚咚灌了大半杯水下肚。
“不会吧?”李可昕凑上来翻看,“啧啧,那律师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这种货色。”
刘赫也凑过来看,反驳道:“人家只不过是拍一下街上的美女,不能因为这就断定人家人品有问题,又不是偷拍**照或者是女厕所。”
“你怎么还替这种人渣说话呢?”李可昕抬脚就踹。
刘赫一个灵巧的闪身躲过飞来的玉腿,嘴上还不忘了接茬:“我这是就事论事,哪像你,总把个人情绪带入工作。”
“我带个人情绪?当初山间女尸的案子,你不是还怀疑时文轩的嘛,追着人家查了好几天,最后还不是无功而返。”
见两个人的斗嘴开始升级到陈年旧账,吕聪连忙出来制止:“怎么,你们两个一和好就抬杠啊?之前一个愁眉苦脸。一个满脸委屈的时候都忘了是吧?”
“吕队别胡说,谁跟他和好了!”李可昕一甩辫子跑出门去。
“怎么样,尽释前嫌了?”徐诺笑嘻嘻地用手肘捣了刘赫一下。
“哎呦!”刘赫假装呲牙咧嘴地说,“徐队,你可真狠,居然把球踢回来给我,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外加下保证,这才被勉强地原谅了。”
“没事儿,打是亲骂是爱,你们两个一天不吵我们都不自在。”孟信远也过来凑热闹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口叫刘嫂啊?”
“随时欢迎…哎呦!”刘赫咧着嘴笑到半截忽然变成了呲牙咧嘴。
李可昕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屋,在他身后重重地踹了一脚道:“欢迎个头,美得你!”
吕聪见时间不早,制止住他们的嬉闹说:“好了,大家抓紧交流一下案情。”
“根据法医科的解剖结果,刘松死于氰化钾中毒,根据消化道的充血血肿情况,以及胃里的糜烂坏死,的确是通过口服服下的毒药,跌落在地的饮料瓶里检查出来有氰化钾,浓度足以毒死一个成年人。碗筷上都没有毒素痕迹,只有刘松用过的碗筷上面有唾液和指纹,另外一副碗筷上面什么都没有,而另外一瓶饮料内也有氰化钾成分,但是没有指纹。也没有被喝过。桌椅上的指纹太过于杂乱,目前没有任何发现。”
“看来这饮料应该是凶手带去的,不管刘松拿了哪一瓶,都难逃一死。”徐诺皱着眉头说,“而且凶手选择的地方也很巧妙,很难找到目击证人。”
“对,这绝对是预谋杀人,而不是临时起意。”吕聪点头然后问,“信远,你那边查到了什么?”
孟信远双手一摊:“这边账户没查出什么异常,律师的收入本来就是根据接的案子来的,所以根本找不到规律性,也不知道有没有异常收入。”
“那电话记录呢?”
“手机里都是同事、客户号码,连一个私人朋友的号码都没有。哦,对了,我查了他的背景资料,父母双亡,至今未婚,等于就是个孤家寡人,真是可怜,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死了都没人给安葬。”孟信远感慨道。
“电视台、电台和报纸上的征寻目击证人的启示已经都发出去了,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刘赫无奈地说。
“行了,子玉挑照片,小孟你查一下刘松的办公室电话,重点留意一下这个时间打进来的电话。”吕聪递给孟信远一张纸片,是何桂喜回忆出来的大致时间段,“我跟可昕去开搜查证调取史老太太的遗嘱,徐诺你带着刘赫去看看刘松的家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十分凑巧的是,刘松的家居然跟徐诺市区的公寓在同一个小区,在扯上刘赫还忍不住打趣道:“咦,住的这么近,不知道刘松有没有偷拍过你,徐队,你可是很符合他的偷拍对象特征的,长发、高挑个儿、人长得漂亮是吧?”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怪可昕天天对你拳打脚踢的。”徐诺朝他翻了个白眼。
“这叫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拿脚踹。”刘赫洋洋得意地说,“徐队,你也可以在你家那位身上试试,现在男人都喜欢野蛮女友。”
“得得得,我不跟你说,半句话正形都没有。”
刘松也住在沿江的一栋小户型的楼房内,二人乘电梯来到十五楼,用钥匙打开了505的大门。刘松家里跟办公室一样收拾的很干净,外面很少摆放东西,刘赫环视了客厅一圈没发现什么,上前拉开卧室的门,却发现床上的薄被下显露出一个人的形状。他猛地掏出枪对准床上,大喊:“我们是警察,你是什么人?赶紧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喊了两遍不仅没人应声,被子下面连点儿动弹都没有,刘赫悄声跟徐诺嘀咕:“不会是尸体吧?”
徐诺也被刘赫弄得紧张兮兮,干脆掏出枪来说:“你掩护我,我过去看看。”她悄悄从床尾绕到床边,一手端枪,一手猛地掀开被子,然后…然后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半天才想起来收枪。
刘赫也尴尬地收起手枪,挠挠头走上前,干咳了几声才说:“这家伙真是变态。”
被子下面的赫然是一个真人大小,穿着衬衫长裙,还戴着假发的**。
二人站在窗前都异常尴尬,半天徐诺咳嗽了一声道:“咳,你去查看书房,我翻找一下卧室。”
刘松的卧室物品也很简洁,一张连着床头柜的双人床,床的正对面是一套家庭影院和壁挂液晶电视,靠门的墙边是一排衣柜,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东西。
徐诺见刘赫转身出门。便伸手扯过被子重新盖住**,自己顺手先翻看了一下床头柜,不料两个床头柜里,都是拆封的或者未拆封的避孕套,她简单翻看了一下居然没发现有重复的品种,右侧的抽屉里更是存着一大叠压扁过的避孕套包装盒,还用丝带郑重其事地扎了一个蝴蝶结。
她“砰”地关上抽屉,心想还是看看衣柜吧,拉开柜门一个人影就朝她倒来,徐诺吓了一跳忙退后几步拔出枪来,定睛一看却是柜子里又掉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紧薄的护士服,除了面部表情僵硬,打眼一看简直就跟真人一样。
徐诺皱着眉头绕过地上的娃娃,再伸头去看衣柜里,只觉得头皮发麻,衣柜里竟然用衣架挂着好几个放了气的**,被刚才掉下来的娃娃撞击过,都轻轻地摇晃着,看起来像是挂着几张剥落的人皮,饶是她明知道那是什么,也禁不住地寒毛直竖。
“这人真是变态!”徐诺暗骂道。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什么变态?”把她吓得往旁边一跳,正好把衣柜内的东西让刘赫看了个满眼。
“呃…”刘赫一时语塞,如果是跟吕聪出来,倒是还能开两句玩笑缓解一下,但是跟一个女同事一起看到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美妙的经历,实在是尴尬的不行。愣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说:“徐队,我在他书房的抽屉里发现这些照片,比办公室里发现的那些更加不堪入目。”
徐诺扫了一眼刘赫手中的照片,干脆说:“你、你继续搜查卧室吧,我去看看卫生间。”说完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卫生间在大门的正对面,外间是洗手池和马桶,里间用拉门隔开的是浴缸和淋浴,徐诺转悠了两圈儿,才觉得脸上的红潮渐渐褪下去,这才集中精神查看。
卫生间内很干净,连点儿水渍都看不到,简直不像一个单身男人能够收拾的出来的。牙具、梳子、毛巾、浴巾全都只有一条,看来刘松的确是一个人住。徐诺打开墙上的吊柜,里面都是些洗浴用品以及清洁用品,没有一丝化妆品的影子。她还是不放心地取下梳子上的头发塞进证物袋内,而后走进里间的浴室,浴室也跟外面一样被擦拭的非常干净,那瓷砖简直明晃晃地能照出人影来。
不过她还是一寸寸地细细查看,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淋浴的喷头接口处,找到一根缠绕在上面的长发。她小心翼翼地解下长发,也放入证物袋内。最后走到排水口处,用力拔下上面的水漏,里面一股下水道的腐臭弥漫开来,她却毫不在意地伸手进去转圈一掏,果然掏出一小团毛发,也顾不得上面还有许多污水,便也塞进证物袋内,最后才长出口气,摘掉手上的手套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内。
刘赫那边也基本完工,脸色尴尬地出来说:“衣柜里除了男士西装,还有很多女性服装,估计是、是给那些那什么穿的,电视柜里都是黄色光盘,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我在床上提取了一根头发,上面还有毛囊,应该不是假发。”
“好,带回去化验。”徐诺笑着挥动手里的几个证物袋,“我这里也有些收获。”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二十二章 安乐死引发的思考
第二十二章 安乐死引发的思考
祝看文儿的亲们都永远保持一个童心,更祝亲们家里的小朋友节日快乐!
话说,我这个月如果日更3000,会不会被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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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以后,几个男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看刘松家的照片,李可昕好奇地凑上去问:“看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给我也看看。”
徐诺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一把抢过了数码相机,看了两眼就面红耳赤地把相机塞回刘赫的手里,恶狠狠地说:“净拍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