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只是猜测,朝中还有其他五位皇子,谁也不知道云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些对于清歌来说,都不重要,她看的是人,不是身份。这样的未婚夫,她太看不上眼,若不在乎,为何不早些退婚,等到婚期将近,才来休书一封羞辱,过分之极。
身份高贵点,就能欺辱人吗?
清歌淡淡的叙述着,脑海中这一幕幕过去,恨其不争,怒其不强,是清歌对原主沐清歌唯一的感受,然而,她既然穿到她的身体里,就为她做了这最后一件事,将事实的真相告知于曾经沐紫如的心上人和未婚夫。
淡淡的话语飘在赤色的光线中,掀起御奕辰心中波浪翻涌。
是的,他从没有关心过她的生活,作为受尽宠爱和关注的皇长孙,他从来没想过,会有大小姐活得这样,同样是大小姐的贺雪莹,得到万千宠爱,无所不有,完全不一样,完全的不同。
白衣男子面上的神色变幻,如翻滚的碧波,“这些,我都不知道。”
“对,你不知道,你从来没了解过,所以,皇长孙殿下,没有不一样,我一直都是我。”她一直都是这样,沐清歌也好,沐筱夜也罢,现在她都只是沐府的大小姐沐清歌,将来,她也一直会是这样。
微暖的风拂过少女的头发,长发在夜空中舞出零乱而优美的弧度,如墨色的绸缎闪着珍珠般的光泽飞扬,一根根,自由自在的飘荡,不受束缚,自由张扬。
御奕辰变幻的眼神慢慢收敛,渐渐成一汪墨湖,他伸出手来,想要将少女飞到脸颊的发撩开,清歌毫不客气的避开,眸光清凉冷漠,“皇长孙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御奕辰的脸色一变,纯白的衣袖在半空定住,荡起的衣袂如同定荡起伏的内心,薄唇轻抿,凝望着少女,须臾,长睫轻眨,眸光潋滟,“我是你的未婚夫。”
“是前未婚夫。”
“那你刚才为何?”御奕辰沉沉的问道,刚才,她说那些,不是向他述说着委屈吗?
刚才?难道是刚才她为沐清歌的申辩让他误会什么了,猛然之间,心脏又一次猛的收缩,清歌的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沁出,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来的疼痛,她不能拖了。
手指紧握,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用疼痛镇定心神,“殿下,刚才不过是和你讲个故事,故事说完了,现实要继续,你的休书我也收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话音一落,清歌拂袖转身,她再熬下去就要显露出来了,再强的人,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见清歌要走,御奕辰心下慌乱,玉白的手掌猛的拉住少女的皓腕,“沐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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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卖东西
见清歌要走,御奕辰心下慌乱,玉白的手掌猛的拉住少女的皓腕,“沐清歌…”
一只手掌从旁边伸出,架开御奕辰伸过来的手掌,磁性,优雅的嗓音随之而来,“皇长孙殿下难道要在大街上强抢民女吗?”
清歌皱眉望去,蓝天白云,苍穹杳杳之下,金面男子走来,墨色长袍火焰为纹,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威仪。
这人还没有走吗?清歌暗自思忖。
御奕辰将手收回,清润的眼中浮过一抹沉思,目光半分不离的盯着金面男子面具后的双眸。
金面男子长身玉立,半分不动,日光下宝石映衬出七彩光芒,流光溢彩,璀璨华贵,又带着几分森冷的气息。
对眸半天,空气中隐约有着凝重的气氛。
御奕辰敛目收眸,轻轻的弹了弹衣袖,“又是你?”声音带着淡淡的不满。
金面男子眉目间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气息,“是的,又是我,刚才说好了,我来送沐大小姐回去。”
御奕辰听了金面男子的话,刚才?是比武的时候吗?他们低声交谈就是说要送她回家,看着一脸冷漠的少女,他心有怀疑,“沐清歌,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送她回去?
清歌蹙眉,这金面男子,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仿佛她真与他十分熟稔一般,她今天才刚看到他而已,用的着他送回去吗?
不过,这倒是一个摆脱御奕辰的好方法,她不能再和他耗下去了,堂堂一国皇长孙,总不至于在大街上和别的人抢女人。
略一思虑,忍住心中的剧痛,清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轻笑,对着金面男子开口道:“刚才在台上说好送我回去的,怎么现在才出来。”
她嗓音放的温柔婉转,本来就清脆如天籁一般,此时更是柔软动人,听的人如沐春风。
御奕辰听得一呆,怎么今天他觉得她什么都好呢,甚至连声音都比以前要好听许多,竟比那歌女如莺歌的软语还要动人几分。
金面男子面具下的鹰眉一皱,不对,若是往常的沐清歌,何以会如此反常,她大不可以甩步而走,不用如此委婉。
墨蓝色的眸光细细的在清歌脸上打量,刚才在台上她的脸色就不太对劲,此时细看下去,果然异常,薄如蝉翼的透明,荒白的可怕,那莹白的左手一直收在衣袖之下,若是他没有猜错,如同在高台上时候咬破嘴唇一样,在以痛克痛。
他大步往前,一手搭在清歌的腰上,带着她大步往前走去,霸道的道:“既然那就走吧。”
两人以一种很亲密的状态搂在一起,男子滚烫的掌心搭在纤细的腰上,清歌只觉得腰间似有源源不断的热力隔着衣服传到肌肤上,全身都舒适了不少,镇痛也缓解到可以接受的地步。
只是,这样的亲密,让她浑身都冒出一种不自然的难受感,她本能的要将男子推开。
“女人,别推,我猜,他再上来纠缠一会,你就会倒下了!”男子低低的声音带着魅惑邪佞在耳边,富有男性特色的气息撩过耳边,带着一阵不寻常的轻痒。
清歌的动作陡然停了下来,是的,她要是挣脱,御奕辰立即能看出不妥,接下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牵扯,她耗不起。
这金面男子从刚才起就知道她的一切,要一眼看透别人身体的状况,最起码的,你必须要强过这个人。
金面男子这个人太不简单了,他为何要出手帮她?
御奕辰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这是他的前未婚妻,他休掉的女人,为何,现在他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心里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在翻腾,似甜又似酸,像是放错了酱料的佳肴,五味杂腾。
她这样安然的靠在金面男子怀中,浑身气息收敛得十分平静,没有刚才的锋芒毕露,她就如同一团云烟,让人忍不住去揭开这重重的烟纱,看看她的真实面目。
第一次,第一次,他如此有兴趣,又如此迫切的想去了解一个女人。
一个被他抛弃过的女人。
心里一瞬间的恍惚,凝视着走远的两道身影,那两道墨色的身影,同样深沉神秘,一个高大雍容,一个娇小纤细,长长的身影在金辉下似乎能射出万丈光芒,如此美好相称。
“嘿…看够了没?”
一声问话打断了御奕辰的思绪,他收回目光,一个眨眼之间,眼中迷惑尽退,只有那熟悉的温润淡然,只见赵希夷慢慢的从瀚云轩内走出来,他面色如常道:“赌武结束了吗?”
赵希夷手中两个元宝转溜,撇撇嘴道:“能不结束吗?庄家都…,你不进去安慰一下,右相那很难交代…”
他自幼和御奕辰一起读书,虽未在朝中任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何不知。
想起刚才的那幕,御奕辰清润的眉如同烟云笼罩,这贺雪莹今日是自找苦吃,太不知时务,淡然转身,眸中无半点感情,淡漠道:“让她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回宫了。”
他还要回宫去确定一件事,那个金面男子,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他究竟是谁?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万家烟火徐徐而生,已是午时时分,街道上更加热闹非凡。
“你可以走了。”清歌一扭腰身,避开金面男子的手掌,现在已经离东大街够远了,再往前一点就是沐府。
男子看了看空了的手掌,那纤细的手感还在上面,他摇了摇头,狂妄的大笑了两声,声如金钟,其声中气有余,一听内力就是浑厚深邃,“女人,你还是这样,救了你不认账。”
“还是这样?我们有见过面吗?”清歌凝眉,她的印象中确实没这个男子,可是他几次说话的态度,都让她不得不怀疑。
金面男子长腿一跨,金色面具下的表情有些恼怒,“女人,你竟然都不记得我!”
“我没见过你,怎么记得你!”清歌淡淡的回话,眼眸带上冷色,她对他印象不错,但是不至于到可以容忍胡说八道的地步。
金面男子一愣,随即像想到什么,竟然不再追究这个问题,走在清歌的身侧,与她并列而行,“你今天去瀚云轩干什么?”看她也不像爱凑热闹的人。
“卖东西。”清歌简洁的答道,想到这次去瀚云轩的目的,忽然转眸上下打量了金面男子,上好的衣料,低调的黑色中泛着隐隐华光,价值不菲,金为面具,打造的细腻平滑,价值不菲,各色宝石颗颗皆闪耀,上等货色,价值更贵,这个人肯定是个富裕之人,今天去瀚云轩的人也是去拍卖珍宝的,想到这里,她从腰带中掏出那块火色玉佩,“这块玉,你给估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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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好好收着
“卖东西。”清歌简洁的答道,想到这次去瀚云轩的目的,忽然转眸上下打量了金面男子,上好的衣料,低调的黑色中泛着隐隐华光,价值不菲,金为面具,打造的细腻平滑,价值不菲,各色宝石颗颗皆闪耀,上等货色,价值更贵,这个人肯定是个富裕之人,今天去瀚云轩的人也是去拍卖珍宝的,想到这里,她从腰带中掏出那块火色玉佩,“这块玉,你给估个价!”
“喔,你去卖什么好东西的…”沐清歌竟然还有东西去瀚云轩,难道是什么传家之宝,金面男子墨蓝色的眸子中带着好奇,转眸看到莹白手掌心的东西时,眸中如同火玉嵌入,熊熊怒火在内燃烧,抬头看着正一脸清淡的少女,咬牙切齿的问道:“这就是你要卖的东西?!”
“唔,有什么问题吗?”虽然戴着面具,清歌却依然能感觉金面男子的面色一瞬间突变,甚至他的脸色她也能猜得到,凤目移到玉佩上,难道这块玉佩是个很忌讳的东西?
“有什么问题?我想问你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要卖掉它?”金面男子长腿一拦,站在清歌面前,双眸危险的看着清歌,面上阴沉森寒,紧紧盯着少女。
清歌微微眯眼,脸沉如水,手心一握,将玉握住,“我的东西,想卖就卖,没有为什么!”
金面男子男子高大的身形挡在清歌面上,正午的阳光从他背后射来,金色的光辉如光晕笼罩着他,如同威武的战神一般站在面前,那样的开阔大气,优雅高贵,给人无形的压力,他一听清歌的话,全身的气势更加磅礴,“这是你的东西吗?”
“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清歌皱眉,这块玉佩的确不是她的东西,可是小男孩给了她就是她的,面前的男子为何这样在意,难道他认识那个小男孩?
“没什么意思,总之,别人给了你,就是给你的,你不能卖掉它!”金面男子怒目道,幽蓝的眸子中有火焰在燃烧,望着面前的少女。
“既然送给我,就是我的!”就算他认识小男孩又怎样,这玉又不是他送的。
“不能卖!”金面男子依旧强调着。
“不卖留了干什么,一块玉而已,留在身边有什么用!”看着男子异常的表现,清歌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玉好是好,对于她来说,不如银票来得实用。
“你…”他狠狠的看着一脸清淡,眼眸清澈,无半点变色的少女,顿了一下,狠狠的一抽气,“总之,是不能卖!大雍,也没人能买的起这块玉!”金面男子坚定狂妄的道,墨色的锦袍随着他的动作,荡漾出一波水纹,光透顺滑,风姿天逸。
大雍没有人能买的起这块玉?
清歌打开掌心,垂眸看去,火红的色泽在阳光下流动,如同烈焰在手心烈烈燃烧,肌肤上能感觉到燃烧的温度,六朵圆形中镂空的图案雕工精细,精致如生,玉润如瓷,通透天成,用指尖摩挲,滑腻如丝,触感非常好,让人忍不住多摸几次。
“好玉是块好玉,不过,只是一块玉而已,最多价值倾城,能倾国吗?”她看过的宝物不少,什么样的宝物没有价,就算是古代和氏璧,那样闻名的宝玉,也不过是几座城池可换,这块玉用大雍一个国家也换不过来吗?
面对清歌的质疑,男子如宝石般的眸子中带着耀眼的自信,整个人出现一种傲视天下的色泽,“我说它值得,它便值得!”
好狂妄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如此自然,似乎本就如此。
可是,就算值得这个价格,那又关清歌什么事,她又不需要做这一国之主,管它倾城倾国干什么。
“不管它值多少,我就是要卖了它,只要我觉得价钱合适!”清歌斜睨了男子一眼,嘴角微勾,“你不要就算了!”
既然开始那个老板说这是个好货,她到时候再去找人卖了,按照现在这个世界,十两够普通人家生活一个月的价值来说,她身上的五万两,好吃好喝的都够她一个人用很长时间。
金面男子看清歌竟然这样回答,脸色一沉,金色的面具都染上了一层冷霜,凉气逼人,“女人,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要卖了它!你想要气死我吗?”
“你我不过萍水相逢,我气你干什么,不必要!”清歌小脸一冷,这金面男子太莫名其妙了,她不过是卖块玉而已,他至于这样吗。
“不许走!你要答应我这玉不能卖!”金面男子拦臂一伸,无视清歌的冷脸。
清歌眸光一冷,这人在赌武会上出现得莫名其妙,她记得她刚进去的时候,扫过场中所有人,他并没有在,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场中的,又无缘无故的出手相助自己,现在又阻止她卖玉,那一丁点好感就要消散得不见,“你要是喜欢就二十万买去,不喜欢就别挡住我的路!”
“二十万?这块玉二十万你就卖了?”金面男子大声反问,满是不敢相信。
“你爱要就要!不要就走开!”清歌蹙眉道,她要回去了,还不知道萍儿将那玉香和莲白收拾得怎样。
“你这个女人…”金面男子满脸怒气,呼吸声越来越重,怒火在脑门燃烧,面前这个女人怎么就能让他这么生气呢。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说话,突然,金面男子手高高扬起。
清歌眸色一寒,心底戒备,全身绷紧,他要干什么,她的身形虽然瘦小,却不矮小,比起沐紫如她们来说还要高上一分,可是金面男子站在她面前,都要足足高上大半个头,压迫感十足,若是动手,她不敢说有十分把握,但是她也不会怕,提起精神,手指往下一扣,已搭在腰间,银色匕首在随手可触的位置,一有变故马上能用。
金面男子眼眸移到清歌的手指处,看着她戒备的姿态,和手指下的匕首,忽然一凝,面色大变,怒不可遏吼道:“你这是什么姿势,我难道会害你不成!”
他手臂往怀中一掏,清歌眼神一定,手指微动,银色的匕首抽出,清冽的兵器声在空气中刺响。
金面男子一手狠狠的握住她的手腕,一手从伸入怀中,拉出一沓银票,放在清歌手上,怒目道:“我是要拿这个给你!二十万两银票!还有,女人,玉,你也好好收着!”
这个?
看着手上一大堆的银票,张张都是万两的面额,水印清晰,是大雍最大的天富银楼的银票,六国通用。
清歌略微一怔,他开始扬手就是为了掏银票吗?
这个人,他刚才的怒气是因为她误会他的意思吗?
大手包着小手,手心中的玉散发着暖意,微暖的感觉从手掌心蔓延开来,沁入肌肤,暖如初阳,手心外的宽大手掌炙热温暖,如头顶的烈日,清歌冰凉的小手被一片暖洋洋包围,这种温暖的感觉如同他开始放在腰间的掌心,源源不断的将热力传来,又因为肌肤间没有任何间隔显得更加亲密,男子特有的粗糙在手背上格外清晰,鼻尖有男子身上特有的龙涎香在弥漫,清歌心神微微的晃荡了一下。
金面男子看着他握住的小手,细如凝脂的肌肤,衬着宽大的墨色衣袖,纤细的如柳枝一般,皓白的比这盛午的阳光还要耀目,可是…他皱眉道:“手怎么这么冰!”
听到男子的话语,清歌心神才恍然收回,“不关你事。”手上用力,迅速的一抽,却没有抽出来,不禁有些恼怒,“你放开!”
“你答应我,玉,好好收着,不能卖给别人!”金面男子气愤得抓住清歌的另一只手紧紧的一握,似乎要将她手掌心的玉佩扣进清歌的肉里、骨中。
大街上已经有人看到他们,渐渐的注意了过来,清歌不想惹得一身麻烦,她现在只想低调一点,这样到时候才能好好的离开沐府,离开天越,而不引起众人的注意。
“行,我不卖!”清歌爽快的答应。至于卖不卖,现在她有这么多银票,卖不卖区别都不大,答应了也无妨。他的身手比现在的自己要好是没有办法否认的事,不答应难道就要在这里拉拉扯扯吗?她不是这种人。
金面男子终于等到他要的回答,面色稍缓,眸中的火焰也淡下去一点,慢慢的将手放开,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眸色深沉,问道:“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你不要再跟着我,不然我就把玉丢了!”既然不再受制,清歌毫不客气的说道。摸了摸有点红的手腕,他刚才虽然用力,但是半点都没有弄疼他,显然是很小心的。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半点都不想和他再说。
“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吗?”金面男子一愣,急忙问道。
“我答应你不卖,可是没说不丢!你大可以试试!”既然你这么在乎这块玉,我就用这玉来威胁你!清歌说完,转身大步向沐府走去,只要男子敢追上来,她一定丢了这玉。
金面男子一时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墨色的衣袍随着清风蔓蔓飘舞,点点的金辉斜照,透过头顶的树叶洒下如碎星,整个人优雅卓然,翩翩不凡。
路人皆被他一身风华所吸引,那霸气邪魅的身姿惹得不少人回眸讨论。
男子浑然不觉忸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凝看着少女曼妙的背影。
那抹熟悉的墨色身影,正轻快的往前奔去,高高束起的长发瀑布一般垂在身后,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衣摆轻轻摆动,说不出的翩跹动人。
他甚至可以想到她如无霜花一般艳丽的面容上,那双清澈到无底的冰眸是怎样的看着前方的道路。
想起刚才自己看见这抹乌色身影,情不自禁的跟着她到瀚云轩,为了避免身份被发现,还戴了这可笑的面具。
右手抬起放在眼下,手指间轻轻摩挲,刚才那简单的碰触,仿若刚才的肌肤相触的感觉还残留在上面,真有点舍不得放开。
男子低头沉沉的一笑,眸中光彩四射,明媚不已,沐清歌,我们还会见面的。
清歌快速走到沐府,金面男子没有追上来,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些,抬头看着沐府大红色漆木双兽头大门,门前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狰狞的镇守着宅门,她心底冷笑,张牙舞爪的狮子,不惹我便罢,惹我的话,拔掉你的牙,去掉你的爪,看你还怎么狰狞!
收回目光,大步往府内走去,却见府内的下人看见她神情都有些古怪,不是以前的不屑、轻蔑,也不是真正看大小姐的表情,那神情,有那么一点复杂,带着点敬畏,又有点害怕,还有试探,更深处还是有一些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
她今天发生了什么,让她们好幸灾乐祸的事吗?念头一转,清歌脸色猛然一变,大步往偏僻的小院子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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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下毒手
收回目光,大步往府内走去,却见府内的下人看见她神情都有些古怪,不是以前的不屑、轻蔑,也不是真正看大小姐的表情,那神情,有那么一点复杂,带着点敬畏,又有点害怕,还有试探,更深处还是有一些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
她今天发生了什么,让她们好幸灾乐祸的事吗?念头一转,清歌脸色猛然一变,大步往偏僻的小院子奔去。
一路奔过大大小小的长廊,小路,渐渐的到了偏西角的小破院子前,清歌瞳孔微微一缩,院子的门是敞开的,透过院门可以看到里面静悄悄没有半个人。
“萍儿!”踏步走进,清歌浑身戒备,院子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音。
“萍儿!”清歌再次喊了一句,依旧没有人回答。
清歌秀眉一拧,星眸中透出精光,不对劲,如果萍儿在的话,依她活泼多话的性格早就跑出来大小姐,大小姐的叫个不停了,哪会像现在一样,这么安静。
就算萍儿没在了,屋内也应该有玉香和萍儿两个人躺着,可是屋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凌乱,家具东倒西歪的。
凌乱的地上一个古旧的门栓孤零零的掉在地上,清歌眼瞳一收,这是她拿给萍儿的门栓,想起刚才下人的表情,连忙跑出院外,看到有一个下人正从小路走过,连忙过去抓起他的衣领,怒道:“告诉我,萍儿去哪了?”
清歌的眼眸透着冷冷的寒光,全身散发出一种森寒冰冷的气息,犹如地狱中的修罗一般,冷冷的语气犹如冰剑一样刺得人心惊,下人浑身一抖,战战兢兢的问道:“哪个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