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总哎了一声,大笑,“谁不知道你家老板爱老婆出了名,你就别趁他不在毁他名声了。”
谭耀嘿了一声,萧晔有莫雨一个就够折腾了,要是多来几个…那不得得精神病,这边话音刚落,对面就迎来两个人,肖老总笑着迎上去,和元项握手,“元总,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太好,多谢你给足我面子,愿意来参加我的生日。”
元项的平民妻子出轨的事情整个圈子都知道,在这浪尖口,元项成了大家同情的人,顺带的也为元家博得了不少好感。
圈子里的都顾念着元项的心情,肖老总也亦然,没想到元项还愿意来参加他的派对,心里甚为感激。
“肖总的生日我当然不能错过,个人的私事不足挂齿。”元项彬彬有礼地说道。
肖老总哈哈一笑,表示很满意,谭耀随即也和元项浅浅地打了招呼,而就在这时,派对入口出进来两个人,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和惊呼声。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掉收藏,心好肉痛啊
还有哒
修改过后的文可能跟之前有点偏离轨道,但是绝对比之前的好看···下一章:陈西诗要听到一些真相了
修后(6)
陈西诗很少参加这种派对,即使是有派对也轮不到她参加,元项最好的搭档是漂亮的妹妹元千惠,举止得体,优雅迷人,今晚经过萧晔这一改造,她仿佛被洒了金光似的,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高跟鞋噔在脚上底气都足了不少,从她挽住萧晔的手进入派对,那些目光除了惊艳,更多的是不屑,对于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慕容月看着她时就是这样,连带得身边的萧晔都被她抹黑了,陈西诗咬着牙只能硬撑下去,只有前进,没有退路,尤其是当她看到元项和元千惠,今天下午四个人才照对面…
四目相对,陈西诗不由自主地挽紧萧晔的手,萧晔温柔地将她往前一带,贴近她耳边轻轻地说道,“逃避不如面对,就算是有残念也别让别人看出来,尤其是你对面的人。”
“我才刚刚说…”肖老走过来,脸色有点尴尬,他刚刚还说萧晔是个好男人,没想到这一下子就带了别的女人过来,且这个女人,是刚刚在上流社会被人嘴里滚过的女人。
“肖总,生日快乐。”萧晔伸手。
“嘿,客气客气。”肖老化了点尴尬,和萧晔握了下手,一向都会问候下嘉宾女伴的他,今晚却不怎么想问候萧晔旁边的黑裙美女陈西诗,尤其是他身边刚刚那么好携带了谭耀,元项和元千惠等人。
萧晔和元项分别握了,元千惠也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萧哥哥,在场的只有陈西诗被忽略到底,但是她并不在乎,只是求那些眼神能离她远一点,她不是毫无感觉的人,每一道眼神就如针头一样,一针一针地扎在她的肌肤上,很疼…
寒暄过后
肖老被会场的主持人喊走,萧晔带着陈西诗往吃的位置走去,谭耀一手揽住萧晔的肩头,在他耳边轻佻地说,“你这样是不对的,她刚刚红了,你带她出来,不是让她变成黑红么,她可是出轨的女人啊,你就是那对象…”
谭耀的声音没有遮掩,陈西诗在旁边能听到,萧晔当时也说过了,因为她够红,所以才要她来陪他出席的。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难受而已。
萧晔默不作声地将谭耀的手拉下,随后跟陈西诗说,“这里有很多吃的,你晚上没怎么吃,先吃点糕点吧。”
陈西诗看着那些糕点,其实她最想的是离开这里,不是吃东西,但是既然来了,走也走不了,那就剩下吃东西是安全的了。
谭耀一直拉着萧晔,想和他多说两句话,眼见陈西诗低头在找东西吃了,他快步将萧晔扯到一边,话都没聊两句呢。
“回答我呀,你这是怎么回事?”
萧晔盯着那低头看食物的侧脸,抿唇才应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什么那样?”谭耀不解。
正说着,萧晔的手机猛然响起,他掏出来,一看…
“擦,该不会莫雨也来参加派对吧,要是她看到你和陈西诗出席…”谭耀看到电话号码时,不由自主地说道。
“萧晔,我听到有人说,你带一个女人出席派对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忍我太久的,你终有一天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嘟嘟嘟…
萧晔一句话都没有开口,那头已经挂断电话,谭耀在旁边自然也听到了,他撇嘴道,“看来她一直在等着抓你的把柄,现在让她抓到了,恐怕你以后更管不住她。”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萧晔默不吭声地将手机收起来,再次抬眼,原本应该站在吃的桌子前的陈西诗不见了人影,他立刻左右张望…
陈西诗喝了一口果汁就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循着指示牌找洗手间,略过许多的目光终于在一条走廊的尽头看到洗手间三个字。
她踩着高跟鞋有点不习惯,脚速并不快,正拐进洗手间之前却听到旁边一扇门里有声音,那声音很熟悉,迫使她停下脚步,缓缓靠近那扇门。
“嘿,你前嫂子。”一个幸灾乐祸的女音。
“太丢人了,我今晚都不敢跟她打招呼。”是元千惠的嗓音。
“你嫂子出轨的对象是不是萧晔?他真的很帅耶,又有钱,不输你哥哥。”
“什么啊,萧哥哥会看上她么?估计是看她可怜,她出轨是我哥哥设计的,那个男人丑得很,哪里能跟我哥哥比。”
“什么?!你哥哥设计的?”那个女声拔高了音量,入了陈西诗的耳朵里,宛如寒天冰雪,设计?
元项设计的?他设计她出轨,那个男人是元项放进来的?
身子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板上,陈西诗抱住头,不可能的,元项怎么可能这么做,不对…他有理由这么做,他只要儿子。
“诗诗?”
一道嗓音在她头顶响起,陈西诗仰头,萧晔看到陈西诗满脸的泪水,心里一紧,“怎么了?”
“谁?”啪嗒一声,身后的门推开,元千惠一脸错愕地看着萧晔,随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地上的陈西诗,脸色顿时刷白。
当初元项仗着她对他的喜欢,娶她进门,一句愿不愿意都没有问,她宛如捡了馅饼一样,傻傻地跟着元项回了元家,对于元家人对她的不友善,她为了元项甘愿忍过,生了儿子,却被设计出轨…
“萧晔,拉我起来。”陈西诗朝萧晔伸手。
陈西诗就着萧晔的手站起来,眼里还挂着泪水,她转身看着元千惠,“千惠,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很像一只丑小鸭?”
在萧晔面前,元千惠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却不敢直接说,仅仅脸色苍白地看着陈西诗,在她看来,陈西诗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千惠,当出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吧?你一直在演戏对么?”陈西诗很想抓狂地,心里叫嚣着,可是愈是如此,她竟然愈是冷静。
“是,我是没什么背景,我父母早年离异,父亲远走他乡,我母亲早死,你知道我这头长发是怎么来的吗?我母亲,她要我永远留着这头长发,记住对父亲的仇恨。”陈西诗猛地一把将固定头发的花棍摘下,一头及裸的长发垂在后背。
元千惠仅觉得她在废话,脸色缓缓回笼之后,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前嫂子,我们元家没有亏待过你。”
陈西诗笑了一下,点头,“也是,你对我这些怎么可能感兴趣呢,元千惠,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可能觉得我在说大话。”
元千惠立刻点头,唇边的笑容依然甜甜的,“既然如此,事情的真相你既然也知道了,那么就好聚好散如何?”
陈西诗眼眸里闪过一丝冰冷,也跟着笑,“我会让你们好聚好散的。”
元千惠顿了顿,陈西诗眼眸的冰冷仿佛变了一个人,那个如鼠般胆小的女人有这样的眼神?随后她觉得她多虑了,也没认真揣摩陈西诗的好聚好散,只点点头,笑道,“你能明白最好,萧哥哥,有空来我家玩。”
萧晔朝她点头,元千惠笑着转身离开。
“怎么回事?”元千惠一走,萧晔握紧陈西诗的肩膀,紧盯着她的眼神。
“萧晔,我也立个条件好吗?”一头黑发随着她晃动在地上划了一个圈,萧晔看了眼俯在她脚边的长发,没想到她竟然有一个那样支离破碎的家庭。
“你说。”
“我替你解决烦恼,即使身败名裂都行,只要你帮我从元家要回儿子,弄垮元家。”她要元项跪着求她。
萧晔沉默了。
要回陈西诗的孩子简单,弄垮元家。
这得多大的工程。
“不答应?没关系,我相信我找得到能答应我的人。”陈西诗拨开萧晔的手,侧身就走。
肩膀猛地被抓住。
耳畔轻轻传来萧晔的话。
“我答应你。”
宛如一起入了阴沟,再也翻不了船。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疯了,昨晚放的一章居然没放成功
你们一定觉得牛头不对马嘴
修后(7)
回到派对,陈西诗想说她要怎么面对元项,是甩他一个耳光还是当场揭发他的恶行,最终她什么都没做,乖乖地呆在萧晔的身边,只是一段对话能证明什么?况且她没有留下证据。
“长这么漂亮,却人尽可夫。”
“可怜元项见到她还能冷静,说明元项素质高。”
“手段高明啊。”
耳边都是对她的指指点点,在公众场合,不敢太明目张胆,但是话到是没少说,那些目光轻蔑不屑,看着她像看着一只害虫,她被人剥开似的探讨,这些都是元项加在她身上的,那些疼痛仿佛结了疤。
“是不是有些累了?”萧晔温柔地问道。
“没有。”她轻轻地摇头。
萧晔虽然问得不大声,旁边的人依然有人听到,纷纷朝陈西诗看过来,说实话,不要那些臭名声,陈西诗会是今晚最漂亮的女伴,一些不太认识陈西诗的,都有点想跃跃欲试来和她搭话,都被萧晔巧妙地挡了回去。
今晚还有另外一个话题,自然就是萧晔之前可是有名的好丈夫,据说很爱青梅竹马的莫雨,出席永远形单影只,今晚却带着女伴出场,那些挤破头脑想和萧晔搭上点关系的女人对陈西诗恨得咬牙切齿。
陈西诗不是没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以及一些女人的视,她曾经因为漂亮被人注视,甚至过分专注,现在莫名其妙地被人敌视,看了眼身边风度翩翩的萧晔,陈西诗了然。
再次去洗手间,在走廊上却被一群衣着华丽的女人挡住去路。
陈西诗站定脚步,看着她们,带头的女人穿着豹纹修身裙,往前一步,对上陈西诗的眼,“陈西诗,你嫁了元少爷不安分,现在又勾搭上萧少爷,你还要脸不?”
这算什么?女人干架吗?
这就是元项加在她身上的屈辱,没人知道她不是出轨的,而是被设计的,陈西诗莫不吭声地转身往回走,一只手狠狠推上她的肩膀,她往后退了两步,勉强站稳,那女人冷笑道,“别以为每个男人都可以让你玩于鼓掌之中,你以为萧少爷是真心对你的吗?呸!他有老婆的好不好?你算什么东西?当了别人的老婆不安分,当情妇你就能安分了吗?”
陈西诗直直看着她。
她在说什么?萧晔有老婆?
“说话啊,装什么哑巴?”旁边另外的女人跑出来,用力地将陈西诗推到门上。
后背猛地撞上墙壁,胸口一阵发疼,陈西诗咬牙说道,“我的事情,干你们何事?”为什么有这么多多管闲事的人。
带头的女人冷笑,“我妹妹当初很爱元少爷的,都是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她一定能嫁到元家去,你说干我何事?”
就如一场闹剧似的,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像个恶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杀,“你们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让你小心点,萧少爷的妻子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同样不会放过你的。”那女人冷冷地环胸,唇边的笑容愈发灿烂。
陈西诗不仅想到元千惠,官家商家养出来的女孩就是不一样,烙下狠话脸上的表情都甜得溺死人。
“贱人。”
刚站起来的身子又被推了回去,那几个女人越过她离开走廊,陈西诗静静地倚在墙壁上,突然想笑,似乎从她嫁给元项之后,一切都变得荒唐起来,什么灰姑娘,什么爱情,什么家庭,什么姑嫂之间,都是假的。
现在,她被丢出元家,却摊上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后背还在发疼,陈西诗摸摸后背,手心抓到一把头发,突然想起母亲曾经说过:别相信男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比你自己更重要。
母亲教育她的方式永远都是用打比较多,她被打怕了,就变得不相信母亲的话了,所以相信了元项。
现在看来,母亲的话还是对的。
刚走了两步,陈西诗停下脚步,直直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女人永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陈西诗为自己的没出息感到羞耻。
而元项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他要不要脸的。
顿了顿,陈西诗继续往前走,无视看着她的男人,手刚触上洗手间的门板,元项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陈西诗,萧晔有家室。”
以为他会说什么高大上的话,没想到是这句话,陈西诗轻笑出声,无视胸口的发疼,应道,“我知道啊,反正我已经人尽可夫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庄,元项,其实要离婚很简单,不用设计的,我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女人。”
说完,她推开门走进去。
背着光被留下来的男人看着那扇缓缓关上的门,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元千惠脸色苍白地跑来跟他说,“陈西诗知道了,知道是哥哥你设计她出轨的,都是我不小心说了出去,对不起。”
他也是一阵发愣,但是他不知道,她竟然这么冷静。
???
“怎么去那么久?”萧晔正在和肖老谈事情,等了好久陈西诗才回来,他揽过她的肩膀轻问道。
陈西诗微微一笑,歪头看着萧晔,“不小心踩到老鼠和猫,所以耽误了一下子。”
本来没打算理陈西诗的肖老一听,那还得了,“你在哪里看到老鼠和猫?不可能啊,这间酒店的卫生可是全市最好的。”
肖老的表情太惊讶可爱,陈西诗被逗笑,“我刚才好像是走到厨房吧,那边有猫和老鼠很正常,也许那不是猫,只是我看错了而已。”
肖老拍着胸口,直说,“看错了就好,萧晔,我们继续吧。”
萧晔被陈西诗的笑容震到,他第一次看到她笑,而且是这种毫无芥蒂的笑,她去洗手间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他们继续谈话时,陈西诗唇角的笑容微微敛下,身体往旁边站了站,不经意地退出了萧晔的手掌。
接下来,萧晔感觉到陈西诗退出去,手一伸又将她揽了回来,陈西诗一阵恶心,她不明白,萧晔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想她当他的女朋友的,还假扮,这明明就是当情妇,是看她名声还不够臭吗?
母亲的话又在她脑海里闪现:千万别相信任何男人。
“我出去一趟。”
一个晚上知道了两个真相,即使她拼命地假装镇定,但是她依然只是个平凡的女人。
丹凤眼微微眯起,萧晔总觉得她变化了些什么,他还有事情要谈,便点头道,“嗯,别走太远,电话联系。”
陈西诗笑道,“好。”
随后拎着裙摆转身,越过一群人的注视,出了酒店,一出酒店,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然后拆掉手机的电池,丢进垃圾桶里,往酒店后面的小道奔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诗诗始终会变的。
修后(8)
跑了很久,她才停下来,被风吹过的头发搭在脸上,撑着膝盖她累得想蹲下来,可是腿却隐隐发抖,也是,有多久她没这么跑过了,脑袋经过这么风吹之后,清醒了不少,一抬眼,发现正处在公园里。
她工作是在侨城区,嫁给元项之后也是直接呆在侨城区,对于这个和侨城区有得不相上下的杨市,她来的次数用五只手指都数的清。
这里不知道是哪个公园,不远处有秋千,并且不会太暗,园里有路灯,一盏接一盏的,发着昏暗的橘黄色光芒。
但是即使如此,一个人身处公园,还是会有点惊悚的感觉,陈西诗拎着裙摆,准备原路返回,走了两步,却听到灌木丛里似乎有压到东西的声音,她心里一惊,看都不敢看,加快脚步,走到一半。
脚突然被一只手抓住,陈西诗啊了一声,低头一看,眼瞳瞪大,那是一只带着血色的手,老天。
“别吵别吵。”
“不!”陈西诗还没挣脱成功,那人的手一用力,将她从路边扯了过去,直直地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唔”嘴巴被人捂住。
“你再吵,老子命都没了。”鼻息里一股血腥味,陈西诗喉咙里一阵发酸,差点就要呕吐出来。
“别吵…”男人的声音愈发虚弱,陈西诗借着一点点光线使劲地去看那个男人的长相,身后突然刷拉拉出现很多脚步声,陈西诗瞪大眼睛,想挣扎的身子被人狠狠压制住,“别吵啊,老子要是命没了,一定拉你垫背。”
陈西诗不敢动了,她直挺挺地躺在灌木丛里,鼻息除了血腥味就是泥土的味道,她怎么这么倒霉。
那波人来来回回从身后的小道跑过来跑过去,陈西诗身子已经僵硬地如块木头,而捂住她压制她的男人好像没了气息,一动不动。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久到陈西诗双脚麻木,手臂发疼,那男人才轻轻地说,“好了,他们终于走了,老子真要死在这里了。”
陈西诗心想快点爬起来,可是无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僵硬的身子到现在还在僵硬,那男人也不吭声,他已经放开对陈西诗的压制了,整个人倒在一头,黏黏的血腥味在陈西诗鼻息里窜得更厉害。
陈西诗更着急,她想起来,想起来。
等她爬起来,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了,身上有血的味道也有泥土的味道,还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味,反正混在一起非常难闻。
黑色的裙子在路灯下仿佛被□□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