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群戏,爱一路热血感动。
不是小白,也不是大神,
不是无病呻吟,也不是满纸JQ,
我是任性又装B的鹅子
这世上,不是只有爱情那点事儿
还有很多可写之处,足以感天动地
感谢你们与我同行。我从来都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我是褪尽铅华。
本节很肥,请慢慢回味。
4月3/4/5日本鹅外出,恕停更三天,4月6日16:16:16不见不散。
嗷。
18
18、牺牲 ...
有什么力量可以感彻天地,有什么力量可以深入人心。
有什么力量可以改变命运,有什么力量可以开启征程。
冷楚寒靠在石廊里,剑提在手,突然就想起那在空门的悠长岁月,有风、有月、有雨、有虫,那里是洁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只有师傅,只有他。
他便是那样一切不知的长大,练武,活着。
他甚至从不曾想到过有一天会下山。
更不曾想过会闯入那花花世界去——
在空门的时候,师父会每年来看望他一次,那是他最愉快的一段日子。下了山,见的人多了,仿佛那份孤独不在了,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念师父,还是茫然不知自己这一路打拼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可惜,师父再没有出现了。
可就是此地,就是此时,就是在这群人的背面,他仿佛见到了师父。师父说,英雄顶天立地,不是看天地的高度,而是看你的高度。
这天之高、地之深,仰而不见,俯而不实,他行走其间,何处安身立命,又何处成为师父口中的英雄?
要知道自己是谁,就要天下第一。可笑的是,他从来不曾真正明白,如何才算的天下第一了。
现在,在这陌生的却又格外熟悉的一群人拥抱在一起的时刻,他似乎有些感悟了。
可惜,这样的时间,从不会太长。
从他的方位,能清楚地听到地室的大门开了,一些人谈笑风生地走进来——
难道是宫主回来了?
冷楚寒侧耳一听,脚步声是他熟悉的。不是南宫楚,却有南宫的右护法,铁脚吴尚。
他每一脚都像踩在冷楚寒的心上,咚咚直响。闪眼一看这些人,若是真打起来,胜负还很难说。麻烦的是,这一打起来,必定会引来南宫楚和其他林老爷的狐朋狗友来,到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冷楚寒一个箭步窜出来,海天和沧海同时亮出武器,九界亡魂和一把菜刀。
“正门出不去了,带上她,跟我走。”冷楚寒也不多说,直接把剑递给了无筝,“会用么?”
无筝愣住了,抬眼看看他,冷楚寒别过脸,“一色基本上是个废人,待会儿万一碰上拦截的,你用剑,不要用毒粉。”
“是啊,发现你就是使用毒粉的无名少女,估计一窝蜂都朝你去了——”沧海这才明白冷楚寒的用意,“你这小白脸,想得还蛮周到么。”
“别废话了,快走。”冷楚寒闪身在前,侧身推开了密道的门,“南宫仁也知道这条密道,瞒不了多久,走!”
没想到,当初为了做林老爷的贴身护卫,得知了这条密道,如今却起到了这般的用途。冷楚寒一头砸进去,仿佛已不能回头。
海天抱着昏迷过去的一色,沧海随后,无筝提着剑跟在最后面,一行人前脚刚离开,就听见关闭的入口外面传来了一片脚步声。
无筝看看前面匆匆赶路的一行人,又回头看看,他们追上来的速度很快,这样一来,正面交战几乎不可避免了。
看着沧海有些神经大条地走远了,看不见人影了,无筝暗自下了决心。
能拖住这些人的,只有她。虽然她没有绝世的武功,却有最能以一敌多的武器。
含着一粒药丸,无筝迅速将两袋粉末混在一起,向空中一撒,那紫色的粉末在白色细沙的摩擦下顷刻升腾成深紫色的烟雾——
这才是毒粉夺魂的杀人常态,无筝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会用到这一招。
紫色婆娑之中,几个黑影弹出头来,还没将那骂声发出来,已经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无筝站在哪里,哪里就是地狱之门。
吴尚踩着死尸冲出来的时候,只靠着多年的内力抵挡住这毒粉夺魂。在这紫色眩迷之中,便看到了这副光景,那女子冷冷的眼神,而有些不屑人世的清高,总感觉那么熟悉。
那冷意好似圣女清琊,而那不为人说的清高却与药圣如出一辙
恐怕,这女子就是今夜宫主亲自出马去密会魔窟教主的原因了吧。一个本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女子,将暗中勾结多年的南宫和魔窟,更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如若能生擒这个女子,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吴尚运着气,假意摇摆,实则在慢慢靠拢无筝,在东倒西歪的人群之中,他似爬向地狱之门的野兽,一张口,满是罪恶涛涛的污浊,那比地府更不堪的地方,就叫做,人间。
“无筝呢?”
几个粗心的大男人都走到了洞口,才发现一直行动如鬼魅的无筝悄然失踪了。
“弟妹是走丢了?”沧海挠挠头,“她步子太轻,我根本听不到,都是我疏忽了!”
“不会的,她闯桃花林那样的迷宫都没事,这区区密道”冷楚寒心头一凉。
“是啊,娘子她从小走在丛林里面,认路的本事虽然不如我,但也不可能走丢。”海天看着怀中昏厥不醒的一色,皱了皱眉头,“娘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冷楚寒不语,已是默认。
这个傻女人。
“冷公子,麻烦你照顾一下一色,我去找找我娘子。”海天什么都不多说了,轻轻把一色放在地上,从袖口摸出拿把菜刀,握在手中,“我马上就回来。”
海天刚往前迈了一部,冷楚寒的剑就挡在他面前:“还是我回去。”
“你?”
“是,我回去。”冷楚寒抬眼看了他一眼,“我回去,最有把握把无筝毫发无损的带出来。”
海天知道他说的不错。
冷楚寒这个时候出现最是恰当,不会引起怀疑;他熟悉地形,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无筝;最要紧的是,他是他们的人,可以趁其不备下手。
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全了。
可是不知为何,海天心中却有隐约不安。
看着冷楚寒负手而去,沧海不禁爆出一句:“我怎么看着他不像去救人,倒像是就义。”
“他那么要面子的人,我也不敢多问,就算是有去无回,也得由着他了。”海天微微一笑,“我跟在后面,一色拜托你照顾了,实在不行,把她打醒了,也是个战斗力。”
沧海一个趔趄,看着海天横着菜刀就追了上去,挠了挠头,“嘿,俺倒成了大后方了。”
这边,冷楚寒三步并作两步地在前面走着,海天紧紧跟在后面,到了中途,便听到对话声。那声音一个洪亮如钟,乃是右护法吴尚,另一个熟悉一些,则是南宫仁。
“少主,贼人已经晕倒了,毒粉已经散开了,呼吸无妨。”
“唔——”
“可惜没有追上圣女,都是这女子挡路,也害了我们不少兄弟。若不是魔窟正要找她,我定要现在就踩碎了她!”吴尚粗声粗气的,冷楚寒心里一紧,魔窟么?
想到自己的遭遇,想到一色的往事,冷楚寒只觉得天旋地转。
“可惜了她的花容月貌——留在身边,倒也”
“少主,您与圣女是私下有婚约的。”
“那女人放火烧我,我多收一房小妾,小惩大诫,倒也无妨吧。”
“这事儿还得请宫主定夺。”
“右护法,我开个玩笑话,不要当真么。”南宫仁立马缩头乌龟了。
“偷听的是谁!”正这时,吴尚如狮子般,目光狠狠叨住了转弯处的人,冷楚寒收了剑走出来,“护法大安。”
“怎么是你?”吴尚皱皱眉头,冷楚寒低头说:“我本是押解了圣女的党羽来此,办好了一切离开了,却是觉得不妥,回来看看,发现林老爷已经不幸罹难,便追到密道中来,可惜没有追上——”
“难道你途中不曾遇上这女人?!”吴尚一瞪眼睛,“还是她救过你的命,你有意放水啊——”
“弟子不敢,实在是密道枝节丛生,可能她走到旁路去,与我错开了。”
“还真是巧啊,捉贼的时候,师兄你在场,贼人劫狱,你也在场。”南宫仁阴阳怪气地说,冷楚寒沉默不语,吴尚看看他俩,摆摆手,“这事儿,还得请宫主定夺。你且带着她随我们走。”
“密道出口那边会走的顺些。”冷楚寒低头看看无筝,好在只是手刀砍在脖子上,没什么大碍,“请随我来。”
他这话一出口,吴尚和南宫仁倒是觉着没什么,却把海天吓了一跳。
怎么,往出口来?那岂不是要短兵相接了?
这冷楚寒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肠子转了几个弯,谁都想不透!
握紧了菜刀,海天抬脚撤退,后面他们紧密地随着,好几次差点就要露馅。待已然看得见出口了,才有听到身后响起了冷楚寒的声音:“前面出口有一道门闸,只能从里面关闭,一旦关上外面就进不来了,千万不要去碰。”
“这我知道!”南宫仁十分不爽,同是贴身护卫,冷楚寒对密道地形了若指掌,他却如第一次进来一般,着实有些尴尬。
海天愣了,门闸么?所为何事?总觉得这冷楚寒不言不语的,其实脑子九曲十八弯。
想了一想,还是隐在暗处,等着看冷楚寒布局。
见他探出头来,见他四下看着,海天会意般弄出些声响,冷楚寒一捕捉到他的眸子,就微微笑了,将无筝当空扔向了海天,一边扔着一边喊:“有埋伏!”
海天当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是抱着无筝朝出口跑去,冷楚寒挡在那狭窄的出口,剑戳在石壁上叮叮咣咣,仿佛在激烈交战,随后迎上的吴尚被挡的结结实实,而南宫仁更是躲在了最后面去。
海天一边向前跑着,一边会心地笑了。
原是这般“毫发无损”,冷楚寒这脑袋瓜子的确长得不错。
一切都应该这样皆大欢喜的,如若没有那突然出现如一阵风的女人——
她已经年过半百,脚下步步生花,硬是连海天这般的眼力都跟不上她。
冷楚寒心中大叫不好,居然是左护法花不败!这轻功高手居然是一路从外面追到这出口了么?
“冷楚寒,你这个叛徒!”花不败步步紧随,直直扑上去,海天扛着无筝迎上去,只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那老巫婆实在身法太快,比野山猪跑的还快!
就在那女人绕到海天身后,一爪子下来的时候,飞剑直刷刷投掷过来,争取到了那万分之一厘的生机——
花不败狠狠瞪着身后飞剑的主人,那是已没有武器、面色苍白的南宫弟子冷楚寒。
“这一次宫主要杀你,可是天经地义了。”花不败说着,冷楚寒嘴唇颤抖,大喊着:“你们快走!”
说音未落,人已经向着海天这边飞出三丈远,背后狠狠挨了铁脚吴尚一脚,怕是骨头都碎了几节。
海天来不及回头,也已不能回头,前面就是出口。倒下的一色、倒下的无筝,一个个倒下了,他不能也在这里倒下。
身后的男人喊着,你们快走!
是的,快走,不能白白浪费冷楚寒暴露自己为他们争取到的机会。
海天飞也似的朝着洞口奔跑着,平生头一次恨自己不会轻功,不能飞檐走壁,不能一步千里。
身后的打斗声紧密相随,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听到冷楚寒倒下不再起来的生命绝唱。
终于奔跑出洞口,又是星光一片。
沧海把一色背起来,九界亡魂已有三尺在外,随时迎敌,看来已经吃了那老妖婆的苦头。
“花不败冲进去了——”
“我们冲出来了!”
“冷楚寒呢!”
“他——”
身后传来洞口一声铺天盖地的轰隆,门闸死死扣上,从里面。海天似乎能看见冷楚寒站在那扇门背后,依旧白衣飘飘,是个绝美的公子。
他不该倒下的那样狼狈。
“他是对的,只有他能让无筝毫发无损地出来。”夜风吹来,一种无力感深深萦绕着。
从前,他从不知自己有多强。这是无知无畏的幸福。
如今,他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强了,只因为更强的敌人就站在面前,一个弹指,便可以扭曲他们的命运。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天下,这就是父母曾经待过的地方。
他闯进来,在七八百个这样灿烂的星夜后,突然发现,如今这里,仿佛才是他的起点。
“我们走。”
决然不再去看那石壁,也不去想,到底石壁内外,哪一边才是更黑暗。
19
19、死人谷 ...
向漠北方向行进的马车中,一色从昏沉之中醒过来,已是晌午。
一醒过来,就看见海天和无筝这小两口相依而睡,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自然而然搭在她的手上,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是老夫老妻了。
多么甜蜜。
如果她和冷楚寒也能这样相依偎一色不禁口水都要流下来。
可惜,那男人早已和她划清界限,恐怕是妄想了。
撩开车帘,沧海正强打着精神在赶车,一色突如其来地一句,叫他一个激灵,“你去歇会儿,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