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着急地问:“大人,怎么办?”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地飞奔而来,险些摔倒,气喘吁吁道:“大人…大人…不少大臣往宁寿宫去了…他们还派人去清元殿请陛下到宁寿宫…”
兰卿晓心头一震,莫非朝中重臣都知道这件事了?
青竹骇然变色,“大人,那些大臣会不会已经有所耳闻?”
兰卿晓匆匆往外疾奔,青竹立即追上。
她们赶到半途,遇到刘大将军。刘岚彻疾步如飞,“卿卿,你也听闻传言了?”
兰卿晓点头,“不少大臣都去宁寿宫了。”
他们预感到,宫内宫外,朝野上下必将掀起掀天巨浪。
宁寿宫前院,他们看见一群大臣聚集在大殿前,一声声地大喊。
这些大臣足足有四十来人,声震九霄:“臣等求见太后娘娘!臣等求见太后娘娘!臣等求见太后娘娘!”
刘岚彻快步走上前,压手让他们停下来,“诸位不要再叫,听本将军说!”
“大将军,速速请太后娘娘出来,我们有重要的事问太后娘娘!”谢左相道。
“对!我们有事关皇统的要事问太后娘娘!”杨右相道。
“诸位稍安勿躁。本将军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事,今早流传的留言是无稽之谈,是有心之人密谋散布的谣言,怎么可以相信?你们是朝廷重臣,活了大半辈子,轻信这种谣言,不觉得太过轻率吗?”刘岚彻义正词严道。
第1卷:正文 第288章:滔天风波
某大臣道:“大将军此言差矣,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此事事关皇统与国祚,我等必须问清楚!”
杨右相道:“无论是不是有心之人散播的谣言,皇室血统绝不能混淆!太后娘娘,臣等恭请太后娘娘出来辟谣!”
兰卿晓心里明白,陛下的身世秘密一旦曝光,满朝文武知道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当真是燕王掀起这场滔天风浪?燕王有什么目的?
群情汹涌,众臣七嘴八舌地声讨,刘岚彻阻挡不住,索性怒喝:“本将军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本将军就进去请太后娘娘!”
兰卿晓见他匆匆敲门进去,便举手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耐心等候,太后娘娘一定会出来见诸位的。”
这时,慕容文暄匆匆赶到,一张发红的俊脸交织着惊怒、焦急与疑惑。
她立即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那些大臣面面相觑,尔后一起参拜行礼,毕竟眼下陛下还是陛下。倘若谣言有虚,那么他们便有罪了。
“诸位爱卿忧虑的,朕明白,不过朕奉劝一句,谣言止于智者,切莫人云亦云。”慕容文暄颇有威势,面上不显喜怒,“倘若朕不是父皇的子嗣,母后怎么会让朕即皇帝位?怎么会还政于朕?”
“陛下,臣等并非有意针对陛下,只想问清楚这件事,以免有人混淆皇室血统。”杨右相正义凛然道。
“即使朕不是母后亲生的,也是父皇的子嗣,这一点毋庸置疑。诸位爱卿不要在此打扰母后。”慕容文暄剑眉微压,怒气隐隐。
兰卿晓时不时地望向宁寿宫大门,燕王会不会进宫?
这时,郭总管打开殿门出来,道:“诸位大人,太后娘娘稍后便出来。”
寝殿里,刘岚彻快急死了,问道:“姐,你倒是说啊,陛下究竟是不是先帝的子嗣?”
刘太后从梳妆台站起身,凤颜冷冽,“哀家自然相信陛下是先帝的子嗣,不过…”
“不过什么?姐,你倒是快说啊。”
“萧太妃那个贱人,临死之前对哀家与燕王说,陛下不是先帝的子嗣。”她眸色冰冷,恨不得将萧太妃那个贱人挫骨扬灰。
“陛下不是苏贤妃的儿子吗?”他疑惑地问。
刘太后没有回答的意思,长眉紧蹙,忧色分明。
大殿外,众臣窃窃私语,兰卿晓终于看见燕王来了,步履沉缓,依然风光霁月,好似朝野、皇宫内外流传的谣言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她心里安定了些,恭敬地行礼,众臣也跟着行礼。
某大臣道:“燕王殿下来得正好。不知殿下可曾听闻那些谣言?”
燕南铮颔首,“诸位大人的顾虑,本王明白。诸位稍安勿躁,待太后娘娘出来为大家解惑。”
慕容文暄拉着他走到一旁,心里火烧火燎,“九皇叔,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可知这些谣言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
“陛下放心,臣会彻查。”燕南铮依然淡漠。
“依九皇叔高见,会是什么人散播这些谣言,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冲着朕来的?”慕容文暄的心里浮出一个念头,莫非是母后为了夺权,谋划了这件事?
倘若他不是先帝子嗣,但母后的的确确是先帝的皇后,他被赶下皇帝宝座,那母后不就可以摄政了吗?
这些谣言必定是母后命人散播的!
燕南铮黑眸微凝,“这些事总会查清楚的,陛下无需忧虑。”
慕容文暄快急疯了,“朕怎么可能不急?九皇叔,朕是不是坐不稳皇位?”
燕南铮拍拍他的肩,“为君者,切记喜怒形于色。”
慕容文暄点点头,深深地吸气,“嗯,朕记住了。”
兰卿晓走过去,轻声问道:“殿下有什么对策?”
燕南铮看她,眼里无波无澜,“随机应变。”
她暗暗思忖,他这淡定的模样实在瞧不出端倪,今早这事,究竟是不是他谋划的?
吱呀一声,殿门开了,刘太后和刘岚彻一起走出来。
众臣立即行礼,慕容文暄、燕南铮和兰卿晓走过去,按照自己的身份行礼。
杨右相立即道:“太后娘娘,今日一大早,臣等得知,陛下并非先帝的子嗣。倘若此事为真,那么便是有人混淆皇氏血统,奸人窃国!”
谢左相立即附和,其他大臣跟着说出自己的疑虑与看法。
“这些莫须有的谣言,竟然让历经数十年沉浮的重臣质疑陛下的血统,你们对得起先帝吗?对得起慕容氏列祖列宗吗?”刘太后厉声怒道,凤威莫测,“诸位爱卿,哀家明白无误地告诉你们,陛下是先帝的子嗣!散播谣言者居心叵测,必定有所图谋,若诸位轻信谣言,便是中了幕后主谋的奸计。莫非诸位爱卿猜不出来,幕后主谋的意图便是煽动你们逼宫,动摇国本,朝廷生乱,诸强国便可趁乱入侵。这是诸位爱卿想看见的吗?”
“太后娘娘,臣等怎敢逼宫?臣等只想查清此事,还陛下清白。”一大臣语重心长道。
“若陛下是先帝的子嗣,那为什么有人会散播这样的谣言?”沈太傅疑惑重重地问。
“幕后主谋处心积虑地散播谣言、掀起风浪,便是要动摇我大燕国的国本,趁朝廷变乱之际谋取私利。这么简单的事,你们想不透吗?”刘太后道神色威凛,笃定的语声似有一股安定人心的作用,“倘若诸爱卿对陛下的身世生疑,便是中了敌人的奸计。此事无需再议,诸爱卿散了吧。”
“太后娘娘说得对,诸位在朝为官数十年,见多识广,岂能被这浅薄的阴谋诡计欺骗?”刘岚彻厉声道,“若诸位还在这儿质疑陛下的身世,质疑太后娘娘,便是犯上作乱,以谋逆罪论斩!”
慕容文暄心里疑惑,这次舅舅竟然帮自己,而且母后为什么也帮自己?
莫非这件事跟母后无关?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刘太后的话。有人问燕王,于是所有人都望向燕王,希望他表态。
兰卿晓也觉得刘太后的态度有点怪,刘太后完全可以借机把陛下拉下皇帝宝座,她再临朝摄政。她这样说,是有后着吗?还是她已经完全放弃摄政的念头?
燕南铮依然淡雅如清风,扬声道:“诸位大人,陛下的身世不容置疑。倘若陛下不是先帝的子嗣,先帝怎么会传位于陛下?莫非诸位质疑先帝?”
质疑陛下是大罪,质疑先帝却是死罪。
众臣纷纷言不敢,既然燕王都力保陛下是先帝的子嗣,那么这件事应该是子虚乌有,是有心之人散播的谣言。
刘太后别有深意地看燕王一眼,燕南铮淡漠地转开视线。
兰卿晓更糊涂了,这件事不是燕王的谋划?
陛下的身世秘密,萧太妃只告诉刘太后和燕王,除了他们二人会谋划此事,还有谁?
然而,事实是,他们都维护陛下,应该不是这件事的主谋。
慕容文暄沉朗的声音含着丝丝愠怒,“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朕不想再听见类似的谣言与议论。若有再犯,以谋逆罪论处!”
众臣不敢再说,就在他们想要告退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道喝声:“且慢!”
兰卿晓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是谁在喊?
“诸位大人都被刘太后骗了!陛下不是先帝的子嗣!”郭总管郭槐大声道,一派正义凛然的模样,“燕王殿下,萧太妃临死之前告诉你这个秘密,你为什么要帮刘太后、帮陛下隐瞒?殿下这么做,是要让大燕国落在外姓之人手里吗?殿下对得起文圣、武圣吗?对得起慕容氏列祖列宗吗?”
这声质问掷地有声,犹如惊雷自天庭轰劈而下,震得宁寿宫似在抖动。
众臣看着他,热烈的议论声涌荡开来。
兰卿晓大惑不解,郭总管也知道这个秘密?他不是刘太后的人吗?为什么曝出这个秘密?
看来,这些谣言是他散播的。
她看向燕王,燕王波澜不兴的雪颜不显喜怒。
刘岚彻瞬间明白过来,厉声怒喝:“郭槐,你胡说八道什么!来人,将郭槐拿下!”
“郭槐,你好大的胆子!妖言惑众,犯上作乱,格杀勿论!”刘太后怒喝。
“刘太后,萧太妃临死之前说的秘密,奴才知道得一清二楚。”郭槐立即道,声色俱厉,“诸位大人,太后娘娘急着杀奴才灭口,就是要这个秘密永远不为人知!就是要窃国!太后娘娘居心叵测,一直谋划着摄政,甚至临朝登基,与百年前的文圣一样!奴才绝不能让她得逞!若诸位大人不信,可以问问燕王殿下,陛下的身世,殿下知道得一清二楚!”
“来人,格杀勿论!”刘太后暴怒地厉喝,面上杀气腾腾。
“太后娘娘这是要杀人灭口吗?”杨右相嘲讽道,“就让他把话说完,倘若他有半句虚言,再杀不迟!”
“郭总管是否妖言惑众,问问燕王殿下便知。”谢左相道。
其余的大臣纷纷附和,一副保郭槐一条命的架势。
刘岚彻暴跳如雷,“郭槐,你再胡说八道,本将军将你碎尸万段!”
刘太后气道:“哀家居然养了一只白眼狼。”
兰卿晓暗暗地想,这件事会不会是燕王与郭槐暗中联手?
慕容文暄则是呆若木鸡,一副懵然不知的模样。
第1卷:正文 第289章:真假陛下
燕南铮清逸如斯,不发一言。
沈太傅沉重地问:“郭总管,陛下的生母是苏贤妃,为什么陛下不是先帝的子嗣?萧太妃究竟是如何说的?你又如何得知这秘密?”
郭槐娓娓道:“诸位大人,奴才自小在宫里伺候各位主子。先帝在位时,奴才只是一个小太监,受尽欺负、羞辱,萧太妃多次施予援手,救奴才一条小命。后来太后娘娘见奴才办事稳妥,便把奴才调到身边伺候,不过奴才一直铭记萧太妃的恩德。那时萧太妃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嘱咐奴才一定要把陛下的身世秘密公诸于众,千万不要让大燕国的基业落在外姓人手里。”
刘岚彻气得脸膛发红,怒道:“一派胡言!陛下是苏贤妃的儿子,若不是先帝的子嗣,难道是苏贤妃与奸夫生的孽种?”
“苏贤妃的确生了一个儿子,当年萧太妃把自己生的小公主送到宫外,没能找到一个儿子进宫,心生怨恨,妒忌刘太后、苏贤妃有子傍身。于是萧太妃在苏贤妃生产三日后,吩咐宫人从宫外找来一个男婴,偷偷地把两个男婴调换,把苏贤妃真正的儿子送到宫外。”郭槐道。
“萧太妃怎么可以这样做?太可恶了!”一大臣愤懑道。
“这简直是丧尽天良!混淆皇室血统,死了也要鞭尸!”又一大臣愤怒道。
“萧太妃当年犯下了大错,这些年后悔莫及,但也无法补救了。这个秘密只有萧太妃知道,倘若她不说出来,大燕国的皇室血统就断了,就不姓慕容了。因此,萧太妃宁愿掀起风波也不想在阴间见到先帝时愧疚至死,嘱咐奴才定要说出这件事。”
“被萧太妃送出的那个婴孩呢?在哪里?”刘岚彻着急地问。
“萧太妃说,几年后她派人去寻过那孩子,不过抚养那孩子的农户说他在六岁那年不慎落水溺亡了。”郭槐沉重道,“奴才人微言轻,即使是冒犯陛下、冒犯刘太后,也要把这个秘密告知诸位大人。燕王殿下,萧太妃临死之前对你说过,你身为文圣、武圣的嫡亲血脉,理当为大燕国的基业、国祚慎重考虑,维护皇室血统的纯正。”
兰卿晓心里叹息,萧太妃这一生做了太多错事,死了也不让皇宫、朝廷安生。
燕王会如何选择呢?
刘岚彻不知道怎么办,看向刘太后,刘太后凤颜冷凛,高深莫测。
见燕王无动于衷,郭槐着急道:“燕王殿下行事一向公允公正,绝无谎言,这件关乎大燕国国运的秘密,不能隐瞒呀。”
慕容文暄忽然紧张起来,双臂发颤,忐忑地看着九皇叔,爬满血丝的眼里布满了期盼。
燕南铮雪颜清冷,黑眸浮起一丝锐气,“诸位大人,萧太妃临死之前的确对本王说过这个秘密。不过萧太妃所说的陛下的身世,真假如何,无从查证。”
闻言,慕容文暄双腿一软,往后倒退两步,险些摔倒。
兰卿晓立即搀扶住他,看见他脸庞煞白,慌乱得整个身子发颤,完全不敢相信亲耳听见的事实。
“萧太妃所说的秘密太过久远,根本无从查证。若她胡编乱造,污蔑陛下的身世,那我们都要相信她的鬼话吗?倘若陛下因此退位,那才是动摇大燕国的基业与国祚!萧太妃这个妖妇最擅长的就是偷龙转凤、妖言惑众!”刘岚彻义正词严道,“再者,萧太妃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空口无凭,谁又能证明郭槐说的是真的?”
“这件事的确有古怪。倘若萧太妃曾经偷龙转凤,把陛下的子嗣送到宫外,那她临死之前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到现在才让郭总管说出来?这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一个大臣提出异议。
“当年苏贤妃诞下陛下后血崩而亡,哀家亲自照料陛下,陛下被人调换,哀家会看不出来吗?”刘太后冰冷道,“萧太妃与哀家斗了二十余年,她死了也不甘心,不让哀家好过,就编造出这样的谎言中伤哀家、陛下,掀起腥风血雨,实在可恶!”
众臣面面相觑,低声议论,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郭槐着急地质问:“燕王殿下,你想当不孝子孙吗?你忍心大燕国的基业落在外姓人手里吗?”
燕南铮轻淡道:“萧太妃的确对本王说过这个秘密,不过她的话未必是真。你可有证据?”
郭槐笃定道:“萧太妃临死前夕告诉奴才,陛下的左腿内侧有一颗黑痣,不过如今的陛下没有。”
刘岚彻立即反驳:“这根本不能当作证据。照你所说,真正的陛下出生三日就被送出宫外,谁知道陛下的身上有什么特征?”
兰卿晓也觉得这一点不能当作证据,萧太妃临死之前说了这个秘密,燕王派人去查过吗?
“萧太妃自然留下重要的证据。”郭槐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高高举起,“这是当年萧太妃偷偷抱走真正的陛下时,陛下戴着的金项圈。这金项圈是先帝赏赐给刚出世的陛下的,刘太后不会不认得吧。”
“这么多年了,你说什么都可以。”刘岚彻道。
“这个金项圈是宫里的工匠打造的,只要传工匠问问就知道这是哪年打制的,先帝赏赐给谁。”郭槐道。
“就算这金项圈是当年先帝赏赐给陛下的,那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萧太妃从库房盗来的。”刘岚彻反驳。
“燕王殿下是否认得这金项圈?”郭槐冷笑,“刘太后,你不会不认得吧。”
“这金项圈的确有些年头了,本王从未见过陛下戴过。”燕南铮淡淡道道。
“那是因为萧太妃把真正的陛下送出宫后,把这金项圈藏起来了。现在这位陛下自然没有金项圈。”郭槐阴沉道,“奴才记得很清楚,当年刘太后以为哪个宫人偷了金项圈,搜查了不少宫殿,依然没找到。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刘太后,你没想到是萧太妃藏了这个金项圈吧。”
刘太后的眼神幽深而凌厉,却没有回答。
在众臣看来,这个证据相当的有力,而太后娘娘不言不语,很有问题,心虚了吧。
兰卿晓觉得,这个金项圈是个有力的证据,就看刘太后认不认了。
而此时,慕容文暄靠在墙边,呆若木鸡,面色灰败。
刘岚彻心急如焚,拉拉她的广袂,低声道:“太后娘娘,你倒是说话啊。”
燕南铮高深莫测地问:“太后娘娘,您无话可说吗?”
她终于开口,眼神莫测,“没错。这的确是先帝赏赐给陛下的金项圈。郭槐说的没错,当年哀家发现这金项圈丢了,搜查了几日都没找到。没想到是萧太妃藏起来了。诸位爱卿,仅凭金项圈也不好断言陛下不是先帝的子嗣,此事还需谨慎查证。不如此事交由燕王彻查,如何?”
兰卿晓没想到刘太后会爽快地承认,莫非刘太后想借此良机再次摄政?
“陛下身世未明,不宜再掌理朝政。本将军提议,由太后娘娘暂摄政。”刘岚彻很快明白刘太后的深意,顺势道。
“不可!后宫不得干政!陛下暂时不掌朝政,臣以为由燕王殿下代为摄政,较为妥当。”杨右相道。
“臣附议,燕王殿下摄政是最合适的。”谢左相也道。
其他大臣纷纷附议,同声共气,刘太后只好无奈道:“由燕王摄政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不过先帝在世时对哀家提过,当年武圣临终之际留下遗命,燕王一脉可以入朝,但不可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