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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她的内力…

沁儿也顾不上他折损自己了,把这几天觉得怪异的地方说给他听,“我原以为是乘船才一直不适,但是这几日也适应了,反而有时候觉得全身无力,使不上劲。”

不然那黑衣人能躲过她的一掌么?

晚上睡得也不好,莫名其妙就醒了,感知也是清晰,真是说不上哪里奇怪,但就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她不知道,刚才风若痕见到她倒在自己房门口不省人事,已经让随行的三位军医轮流把脉,得出‘安然无恙’的结果才放了大心。

能有什么事?

他人还未开口,丽娘的声音倒先从外室传来,“沁儿是在跟王爷撒娇呢?”

端着汤药走进来,脸上笑盈盈的,怕也是只有她敢在风若痕前如此放肆。

被她开了玩笑,沁儿扯过被子遮住嘴,不清不楚的嘟囔,“我说的是真的…”

她平时哪里有那么弱不禁风?

丽娘将压惊的汤药放在桌上,给风若痕行了礼,就到床前来伴着她,“沁儿,你可把我吓坏了,不过…”她眼波流转,似是思考了下,“人在你后面出手,你真的一点儿也没察觉?”

沁儿急了,也不管脖子后面还痛得多厉害,撑坐起来就辩解,“真的!我武功哪有那么差!唉!说了你们也不信,要是爹爹在就好了。”

她懊恼得不行,风若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懒得说话了。

反正现在在他看来,这丫头就是武功有那么差,哪晓得还有什么后话呢…

船王的条件(十一)

这夜人都无心入眠,被夜袭,沁儿虽然不怕,丽娘还是陪着她。

她也不再提自己气短无力,这是习武的人最忌讳的事,只能当作乘船不适,懒得再提。

司空陵忙着查那两个黑衣人是从哪里上的船,晚上留守的都是千里挑一的精兵,让人从眼皮底下溜进他们王爷的房间,这…

太丢脸了。

结果终是在最底层仓库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可以容人钻入的洞,人进来出去,把洞填补得极好,如果不注意看,还真无法察觉。

这下司空陵纳闷上了,来人定是算准了今天风若痕等人不在船上,而且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来过。

能在水底打洞,走时还不慢不紧的将船给他们修好才离开,这很明显是船王清仞所为。

除了他的手下,怕是天下间再没人有这个本事。

“王爷,你看…”司空陵也拿不准船王到底想做什么。

坐在书桌前,风若痕状似沉思,好像也在脑海里搜索着,船王到底想在他那里得到什么信息?

“船王在海上,最想要的是什么?”忽然,冷冷问司空陵,就像是给他提示。

司空陵眼睛一亮,立刻反映过来,话都不说了,直接走到书架前去,就在原先他摆放风国天险要塞的位置,已经空了。

人才叹出来,“军机地图不见了!”但口气,是带着笑意的。

回头去看风若痕,眼中很是清明。

“那他们进王爷的房间是为了…掩人耳目?”

“现在也只能如此想。”风若痕站起来,不经意的扫了书架一眼,不屑的冷笑。

军机地图是各国的机密,上面标注着屯兵和防御的情况,怎么可能随意搁置。

原想是有备无患的放在那个地方,没想到真有鱼儿上钩。

“现在怎么办?”司空陵兴奋的问。

就知道船王今日宴请没有那么简单,“见机行事么?”

他拿不准风若痕此刻的心思,被动挨打,不是他们王爷的作风。

船王的条件(十二)

风若痕细细沉思了良久,没给司空陵明确的指令,挥手让他退下了。

虽然现在看像是摩罗人所为,可在当下的关头,人秘密的将他的船钻了个洞,早晚会发现的事。

今日一叙,清仞话语中的确有意与他结盟,不像是会这等做蠢事的人。

那么到底是谁,在打他们风国的注意…

次日天微明,沁儿也醒了,在风若痕的房间哪里睡得踏实,便和丽娘一起去船中层的善堂吃早膳。

没想到风若痕也在,连带司空陵一起,说是半个时辰前船王派人前来邀请,再往西岸行五海里,便能见到他今次亲自出海迎接的贵客。

听完司空陵的复述,丽娘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当下嘟囔起来,“那意思就是,那位才是贵客,我们一行人,还成了附带沾光的。”

还说什么等那人来了,便会开出结盟的条件,绝对让摄政王满意。

笃定他们被动挨打么?

风若痕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沁儿又问,“司空大人,昨夜查到什么了吗?”

这儿也没有外人,司空陵就将昨夜的事全说了出来。

罢了沁儿饮着茶,脸上有些莫测,“谁说会在船底打洞的就只有摩罗人吖?”

“沁姑娘的意思是?”

终于也有她贺兰沁儿知,别人不知的事了,“赤莲山脉后,有苗疆人,生活地势复杂,擅用蛊毒操纵人心,还熟识水性,决计不比摩罗人差。”

“下官为何没有听说?”司空陵去过的地方可不比她少。

沁儿好不客气的堵他,“我说的是赤莲山脉深处,依司空大人的脚力,是到不了那里的。”

说完风若痕阴沉了整夜的脸有了放晴之色,连丽娘都不给面子的笑起来,苦了这里唯一不会武功的人,心里愤恨得要命。

如此也说得通了,船王清仞有心与风国结盟,当下是不会做出有损两国邦交的事,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从中作梗?

彼时外面侍卫来报,“王爷,船王的客人来了。”

船王的条件(十三)

今日海上风平浪静,艳阳高照,才是三月初的时节,南方已经炎热难耐。

一行人来到甲板上,彼时太阳正当中,远远的,一只小船向这边缓缓驶来。

那便是…船王的贵客?

风国的船队与摩罗的战舰已经靠得相当近了,两方在彼此间留了十丈有余的距离。

沁儿一眼就望到对面迎风而立的清仞,他竟然也在看着她,眼里噙着莫测的笑。

好像…在打什么心思。

与她有关。

“这个清仞怎么老不怀好意的往这边看?”站在沁儿身边,丽娘也是看出来了,不屑的挥着手里的团扇,脸上堆满厌烦。

风若痕闻声望去,果不其然发现清仞是在看沁儿,本就冷峻的面容上立刻笼了一层薄薄的清霜。

沁儿顿时无言,丽娘笑得花枝乱颤,附上她耳边悄悄道,“这种事情当然让男人去解决。”

“那种…事情?”她为难得很,男人,谁家的男人?

正咬着耳朵,视线里远处那只小船越来越近…

模糊可见小船的船头站着个高大的男子,负手在身后,看不清脸庞,却给人伟岸沉稳的感觉。

那小船在逐渐靠拢,虽然与周遭大型战船比起来渺小无比,可就是因为有了船上那个人,气势上竟然也不相伯仲。

待到肉眼可以看清船上站着的人,沁儿最先惊呼起来,“爹?!”

“师傅…?”丽娘多年没见贺兰萧了,人也在犹犹豫豫的睁大了眼睛探望。

那竟然真的是贺兰萧?!船王的贵客?

这方人还在云里雾中,忽然对面的清仞有了动作,人是朗笑了一声,纵身跃起,在空中驰骋着几步跨了过去,深厚的内功叫人看得咋舌!

贺兰萧见人冲上来,大喝着迎战,仿佛很享受这一刻的到来。

光是看清仞那两下功夫,已经知道此人必是高手,沁儿急得走上前去想要看得更清楚,哪里还顾得上她爹爹就是‘船王的贵客’这回事。

船王的条件(十四)

“别去。”站在船头最前面的风若痕大手一伸,把沁儿拉住,不让她过去。

明眼人见了,彼时就在那不足五丈的小船上打斗得激烈的二人,说穿便是以武相会的故人,船王的贵客…竟然是贺兰萧。

“沁姑娘放心,贺兰将军是船王的贵客,定会安然无恙。”司空陵话语里有双重意思,沁儿也反映过来了。

到底贺兰萧还是风国的大将军,可他却被清仞请来。

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娘亲真的是摩罗人,是派去风国的奸细?

所以,爹爹每隔三年都会去银沙海,实则暗中与摩罗船王保持着联系?

那么这次船王将他们全汇聚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沁儿心里翻江倒海,涌出思绪万千。

看着远处和清仞过招的父亲,招招之间都是默契,这到底是有了多少年的相交才能达成的共识?

再看拽住自己的风若痕,冷劲十足的侧脸沉静如水,狭长的眼默默注视前方,这会,定然也在筹谋着什么吧?

不自觉,她就想把手从他掌心挣脱出来。

如果爹爹站在船王那一边,那么风国的人,此刻处境便危险了。

那么她…

“如何?”对面打得如火如荼,风若痕转过脸来看她,事不关己的样子,“慌张了?”

沁儿没心情和他斗嘴,只想他放手,岂料人却抓得更紧,面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空出了心思玩笑道,“不怕你爹找你麻烦了?”

“我怕我爹找你麻烦…”一面想挣脱他,一面无力的答。

说来也是奇怪,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弱势,要换做半个月前,风若痕一只单手哪里能困住她?

她觉得自己的武功好像在慢慢的…消失?

风若痕不以为然,接着笑道,“我要娶你,贺兰将军不找本王,本王也会找他。”

“你快放手!”她窘迫,这时候还有心思和她玩笑!

船王的条件(十五)

船头二人的争执,在后面的人看来就成了打情骂俏。

原本司空陵心里也有顾忌,但见风若痕如此轻松,转念一想,当年贺兰家被傲帝下旨灭族,眼下看来并不是师出无名。

风国已经不是傲帝统治下的风国,往事如烟,而今船王有心与风国结成同盟,贺兰萧被尊为船王的贵客座上宾,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再看贺兰将军宝贝女儿的反映,这不明显向着他们王爷么?

就算乱,又能乱到哪里去?

“看样子,船王与你师傅交情匪浅啊~”观战的间隙,司空陵悠悠然的对身旁看得面色焦急的丽娘说。

丽娘年幼时随贺兰萧习武,真要计较下来,和贺兰沁儿还是称得上同门姐妹,上次沁儿回来,她不也有所帮忙么?

也不知道这次她知道多少。

对于未过门的妻子,司空陵还真有点…拿不准!

“大人不必试探我。”丽娘是聪明女子,话中话立刻就听了出来,“师傅和船王的事,我确实不知,不过前日沁儿回风都,丽娘倒是知道的。”

“当时你为何不说?”

“大人要在此刻算旧账么?”她面色无惧,语气清闲,“沁儿与丽娘亲比姐妹,曜帝陛下被幽禁在深宫,她为此而来,我也拦不住吖,再说,若是莽撞的将此事上报了王爷,万一王爷盛怒之下将沁儿…”

她怎么向沁儿的爹,她的师傅交代呢?

司空陵听得冷汗涔涔,“所以你就帮着你的师妹瞒天过海的演那一处?”

风若痕是什么人?心思慎密是他司空陵都望尘莫及的,如果他真有心要贺兰沁儿死,与之相干的人谁逃得过?

“大人是担心我么?”那女子‘嘻嘻’的笑,冲前面丢了个魅惑众生的眼色,“你看,一物降一物,王爷如此宝贝我那师妹,丽娘岂不也跟着升天。”

本来是想借机说她一番,让她不要太有恃无恐,结果司空陵自己被说得哑口无言。

船王的条件(十六)

其实风国这行人心里都知,当下局势之紧张。

全凭贺兰萧一句话,摩罗是敌是友便真知晓。

此处乃是落霞关外,边打边退,入关之后船王的战舰再厉害,也不敢轻易挺近,不能全身而退,但自保绝对没有问题。

更何况,相信清仞想要染指中土内陆的势力,除了风国,其他诸国他是看不上的。

贺兰沁儿也在风国的船上,无疑,贺兰萧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年的丧妻之痛,他会不会将所有的罪责都加之在风国至上,连丽娘也拿不准。

沉默了会,倒是小船上两道穿梭得极快的身影打得痛快淋漓,没个停下来的意思,都将周遭视若无物。

丽娘沉不住气了,只得问司空陵,“若丽娘的师娘真是摩罗奸细,依大人看,王爷会追究此事么?”

“不会。”司空陵口气坚决得很,扫了眼前面一大一小的身影,笑得诡谲,“除非我们王爷不想娶沁姑娘了。”

半盏茶功夫,于那过招交手的二人来看,根本不过瘾,海上小船上根本没有施展开。

两道身影齐齐从那方退开,清仞折返回自己的战舰上,贺兰萧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看到女儿,直径借力在小船上一蹬,凌空跃得高高的,最后四平八稳落在沁儿跟前。

捋着下巴的短须,眸中看似严苛的神色里,实则在打量宝贝女儿有没有缺斤少两。

风国曾经的威武大将军,一身正气,不管人在哪里,那迫人气势如影随形,就是沁儿也怕。

快两个月不见,贺兰萧的告诫还能清晰的回荡在脑海。

要求只有一条:不准回风都!

她不但回了风都,此刻还和风若痕站在一起,小手被拽得死紧,这…不是找死么?

“爹…”沁儿颤巍巍的唤了声,夹杂着求饶的音色,唤得那叫一个哀求。

(那个…昨天才发现,某浅把司空陵写成司空遥了,始于浅上篇现代文里不是有个扎眼的男配‘司徒遥’么,改了一部分,不知道有没有改全=_=你们打我吧,我恨司徒遥不解释…)

船王的条件(十七)

贺兰萧不瞪自圆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慎人,鼻孔里粗重的应了一声,目光自然而然放到女儿被风若痕拽住的那处去。

沁儿发现了,心里叫苦不迭的哀嚎,一面纳闷着一面想挣脱。

她的武功啊,她的内力啊,如何都使不上来,怪哉得心烦!

连贺兰萧都看出来了,诧异的问,“你打不过他?”眼色又历了几分,颇有怪女儿任性贪玩不好好习武的意思。

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亲生女儿还打不过风国娇生惯养的皇子?

“不是的…”忙着辩解,沁儿急了,狠狠踩了面沉如水的风若痕一脚,“你给我放手吖!”

那个男人一反常态,手需啊一用劲,便将沁儿拉到自己身后,挡了个完全。

“贺兰将军,久仰大名。”风若痕不确定贺兰萧因何而来,待人的语气一如往常的冷。

毕竟当年贺兰家举家逃往时,他还只是个没有任何权利的二皇子,他在等贺兰萧一个态度。

人是朗声笑得豪放,“我还是风国的将军?”

风若痕答得极为干脆,“本王说是,那便是。”

“你想娶老夫的女儿?”贺兰萧一语中的。

不等沁儿说什么,那回到自己战舰上的船王清仞,不嫌麻烦的又换乘了小舟,悠闲的荡漾而来,人未至,声先到——

“姨父大人有所不知,风王可宝贝我那表妹了。”光是昨天见面到现在,都不知道为此遭了多少白眼。

一语惊人,姨父,表妹?

那么沁儿的娘岂不是船王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