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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沁儿说遇到爹爹会挨打,难不成真到那时候,王爷会抱手在侧,站着边欣赏边呐喊助威不成?

沁儿却不怎么想,这会倒觉得,与其被风若痕逼婚,还不如给爹爹打一顿带走,找个地方躲一阵再说。

风若痕啊…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是个什么,反正只要人站在她身边,好像真会读心似的。

默了会,眼睛平视前方不缓不急的道,“我不会让你爹带你走的。”

身旁的女子气绝!怔怔的盯了他好一会,“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太不可思议,于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男人。

他不以为然,面色从容。

可想你彻夜都在念想一个人,在心里描绘她的身姿,或许,你会比她自己更懂她。

风若痕越是这样,沁儿心里就越发生奇,“其实最初进宫的时候,我以为你讨厌我呢。”

“我不讨厌任何人。”更加不会讨厌贺兰沁儿。

她不经意悄悄去看他的侧面,风若痕不摆冷脸给谁看的时候,给人一种清贵高雅的感觉,天生难接近。

其实他是长得很好看的。

船王的条件(四)

半响,沁儿小鼻孔对天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还记得我进宫时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不及回答,思绪放远倒退…

当年小沁儿初入皇宫,老老实实的把规矩铭记于心,本想给两位殿下一个好映像,结果风若痕倒给她先留下个可怕的映像。

他说了什么呢?

低头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下,然后问已经气鼓鼓的人,“是…‘你配么’?”

她忍不住瞪他,风若痕却微微摇着头无奈的笑起来,果然女子都小气。

“你不知道我当时多怕你。”沁儿见他难得笑得如此亲和,不自觉轻松了些,口气还有点心有余悸。

后来很长一段日子,她对冷冰冰的二殿下都一直回避着。

她根本不知道,风若痕早就在堵她一句话时开始注意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家伙。

她总是能吸引他的目光,她的身上散发着阳光的暖暖的味道。

她是皇后身边的小红人。

她是陛下心目中太子妃的绝佳人选。

所以风若痕…只能用先拒绝她的方式,把一段才将萌生的感情封闭于心。

而今…一切已经不同了。

他们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看着眼前的景色一点一点的变得开阔。

风轻轻的扬起她的发丝,拂过她的面颊,他没来由的伸出手去替她将乱发拨弄到耳后。

沁儿没有拒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忽然不着边际的想,风若痕…风会有痕迹吗?

那么我现在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如此气氛绝佳的时刻,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突兀的就单膝跪在那二人身后,中气十足的禀告道,“王爷,前方落霞关二十海里外,发现摩罗船队。”

原先远远看着这幕的丽娘和司空遥都不敢去惊扰,心想这人是不是活腻了,没看见王爷正在谈情说爱吗?

风若痕早在人开口时便皱了眉头,一听摩罗船队就在不远处,当下变了神色。

船王的条件(五)

落霞关是风国与银沙海的交界,再往西便是摩罗船王的势力范围。

这些年中两国一直相安无事,船王的战舰也从未逼近落霞关如此近的距离,不得不叫人警惕。

那来报的探子还躬身跪在风若痕身后,沁儿早就收回身姿,远离了他几步。

正巧这时船转过高耸的山,一片血色的夕阳倾泻下来,视野瞬间开阔,被落日染红的大海呈现在眼前。

而视线尽头,海与天交界的地方,人的肉眼能清晰的看到那方一字排开的舰队,严明肃穆,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王爷…”司空遥靠近上去,想对风若痕建议。

人是知他要说什么,轻易抬手制止,“船王既然主动邀请,便不会使诈。”

他笃定得不得了,手里握着折扇却不敢给自己扇风的军师可不这么想。

进了这片海,等于羊入虎口,人家真要使诈,你区区几艘船,打得过么?

司空遥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沁儿才不管风若痕多有把握,不客气的道,“万一使诈呢?”她人不晕船了,这会大敌当前,景色决计没心思欣赏,嘴皮子又厉害起来。

“听闻摩罗船王心高气傲,那一排战舰该不是来迎接我们的吧?”

天底下怕也只有贺兰沁儿敢这么和风若痕说话,并且摄政王大人还不恼。

眼里含笑的看那女子,就是挑衅的一个字,“怕?”

沁儿头扬起,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酸溜溜的刺他,“王爷不会让我有事的哦?”

风若痕脸色几变,冷着一张酷脸发作也不是不发作更不是,本来就不是擅长甜言蜜语的男人,私下对她软声细语无所谓,可是在一干下属面前实在…

实在是被憋出内伤!

最后调息片刻,才咬牙切齿吐出个‘是’字。

老远站在船围边吹风的丽娘似乎笑得清脆,还跪着的探子面部抽搐,司空遥当下埋头忍住难耐的笑意。

当真要变天了。

船王的条件(六)

两方船队距离越发靠近,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

各边的船和战舰上都点起火把,星星零零的把海面照得光线交错。

对方一共十三支大型战舰,中间的战船最为巨大,曾经游离各国的司空陵见了也要叹为观止。

其他国家根本无法造出这样大的船,就算造得出来,下了水立刻沉底变成,摩罗,是海上的当之无愧的霸王。

其实早在前几日,沁儿就在风若痕的存心刁难下分析了当前的局势。

风国有大半土地被开凿过的江河贯穿,又连着银沙海,并且国力强盛。

摩罗船王在海上称霸,却缺少陆地上的军队,只能从五国挑选其一合作。

风若痕有足够的把握,摩罗和风国开战,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加之出发前扣下了朱雀国的太子随行,恐怕此刻最担心他安危的,该是那只有一个独子的朱雀皇吧。

算盘打得如此精,摄政王怎么会怕?

以为来迎接他们的是某个船王的心腹,未想居然等来的是本人!

神秘感十足的摩罗船王,竟然与风若痕年纪相当,并且生得妖艳至极。

单是那对勾魂的丹凤眼轻易将刻意站在众人之后的贺兰沁儿扫过,那女子都受不住的淡淡避开。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袍子,带着几个贴身侍卫,亲自登上风国的战船,橙红的火光衬得那张脸风情无限,刺得丽娘眼痛。

心想若是有心打扮起来,可不比她的小沁儿逊色。

一个男人都能长成这个样子,她还要不要活了…

此地才是刚出落霞关,距西海岸还有两日海程,摩罗船王已经等在了这里。

破天荒的主动可是头一回。

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来客,司空陵心下沉淀,他船王独霸银沙海,结盟没有那么简单。

必然有别的目的。

而风若痕却像是看出了什么,拿出摄政王的气度便迎上前去。

临近黑夜,王对王的死棋。

船王的条件(七)

此次前往风国的摩罗使节率先给登船的船王行了跪礼,脸上写满敬意。

船王虽年轻,眼眸里不经意的厉色却是经过千锤百炼。

“想必这位就是风国摄政王,久仰大名。”声音是朗朗悦耳,一点王者的架子都没有。

风若痕对生人冷惯了,脸上滑过清浅的笑意,“幸会。”眼中冰冷依旧。

摩罗船王丝毫不以为然,相当随性,“你我同为一方霸主,互称彼此名字可好?”

听得司空遥等人冷汗涔涔,到底是远海来的外族,不管在这片土地上居住了多少年,骨子里流的都是锋芒外露的血液,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含蓄。

他这提议倒是得风若痕认同,冷声应道,“无妨。”

那船王也不知眼睛在看哪里,总归方向是顺着沁儿那处。

风若痕好像也察觉了什么,暗暗会意身旁的司空遥。

司空遥极自然的横身一挡,将沁儿遮得完全,船王却忽然豪放的笑起来,一手伸出去如多年不见的老友般揽住摄政王的肩头,肆意得很!

“你叫本王清仞便好,走,到我船上饮酒去!”熟络得让所有人看了唯有沉默,心里暗自汗颜。

被拖住的人根本就无任何表示,既然说要饮酒那就去,干脆利落的下了小舟,往摩罗的战舰去了。

司空遥跟在后面,走前让丽娘与沁儿留在船上见机行事,此刻风若痕的心思,他也不明了。

只晓得那两人一面交谈着走,隐约听到清仞此次前来并非只为迎接风国一干人。

难不成不是两国结盟而是三国缔结?

再能让司空遥想到的也只能是奴刹了。

可看清仞那副表面好说话,但眼神高傲的模样,奴刹和摩罗在海上不是没有开过战的,还有谁会来?

丽娘抓住了机会问盯着那只见得灯光还未收回目光的女子问,“怎么?担心了?”

沁儿无言的叹息了下,“姐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只不过觉得那个船王…”很怪就是了。

船王的条件(八)

入夜,深蓝的天幕闪着星辉,平静的海面安然沉睡。

落霞关外,两方船队静静的漂泊,谁也不会越过谁的地界。

沁儿睡得早,天一黑困意便涌上来,于是和丽娘在甲板上聊了会便早早的回船舱自己的房间里睡下了。

也不知是睡到几时,莫名忽然之间醒来,便听见房门外有轻微的声响。

这艘是主船,外面守卫森严,舱内却出奇安静。

风若痕有心将她安置在自己身边,除了他本人外,夜晚是无人靠近的。

这脚步,听来鬼鬼祟祟,和那个男人完全不同,像是在找什么。

心思一动,轻手轻脚的下床往门边靠近…

没有光亮的船舱内,仅凭适应黑暗的肉眼感知一切。

沁儿缓缓到了门边,拉开门往外看去,静静的,风若痕的房门却是半掩,里面半点光亮没有。

难不成…有贼?

当下人就更加疑惑了,风若痕的房间里能有什么?

今天船上人空,除了守卫就是她和丽娘这样的女眷,这贼是从哪里摸上船的呢?

警惕心全然吊起,随时准备动武,轻轻的走过去,才刚走到门边,伸手准备推开房门。

忽的感觉身后有什么向自己袭来!

沁儿一个闪身躲过,反手回击,人利落的躲避开,碍着船舱的通道狭窄,脚步轻声点地落定在离她五米开外的距离。

黑手黑脚的一身夜行衣,面罩完全遮住了脸,根本看不清晰。

看身形,该是个男子。

“你是谁?”

沁儿才刚问完向前走了一步,未曾顾及身后,一只暗处伸出来的手蓦地给她后劲一记闷敲。

人便无知觉的倒下,失去了意识…

三更,风若痕与司空遥从船王那边回来,两个人的酒都饮得有些多。

今天与船王一会,算是相安无事。

只是没想到入了舱内准备休息,却一眼望见倒在自己房门外的贺兰沁儿。

顿时人脸色一沉,司空陵微微一惊,“这是这么回事…”

船王的条件(九)

沁儿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先看到风若痕一张阴沉毫无表情的脸。

人就坐在床边,这么直直定定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一时发懵,她就呆呆的问出这么句没脑子的话。

风若痕不答,等她自己反映过来,这儿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

才是回想起之前被人打晕,“我刚才…哎哟——”痛死了…

想坐起来,腰板刚使上劲后颈就一阵刺痛,风若痕伸手去按她躺好,脸色沉沉的道,“躺着别动,有没有看清来人是谁?”

这情况,不用细问也知,有人夜晚闯入,他的房间确实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八成贺兰沁儿听到声响出来看,遭了暗手。

沁儿摇头,“有两个人,都穿着夜行衣,蒙着面,身手很好,我就和他们交手半招,看不出是什么路数。”

说来颇为惭愧,也不知是在船上她反映迟钝,还是久不习武变得笨拙,居然被人从后面打晕…

又想贼能轻而易举避过满船的侍卫潜到下面来,真是本事!于是问眉头紧锁的人,“你少了什么吗?”

风若痕早就在她说那席话的时候陷入深思。

虽然不知道来人为了什么,幸在没有伤了她。

看来对方也不想将事闹大。

将她放在身边都会遇到危险,到底是这女子阅历太浅了。

如果来者不善,她岂不就…

“风若痕?”沁儿见他不理自己,试探的叫他的名字。

抬眉拿冷眼扫她,“以后发现异常先叫守卫。”分明是教训的口气。

她小眼神一横,“侍卫有用的话,那些黑衣人进得来么?”

“所以你就自己冲在前面?”风若痕眼里掺了抹厉色,没有瞪她,却让人看出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今夜来人有心要你的命,你猜你现在会如何?”

她理亏,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就把头埋下了,嘴里碎碎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反映变慢了好多似的…”

船王的条件(十)

“慢?”风若痕站起来,负手在身后背对她,又侧脸用余光看她。

小丫头就侧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曾经她就是用那只手发力差点给他一记致命的掌力。

所以,她就当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你内功不错,可惜阅历太浅,实战太少,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有死路一条。”这就是风若痕给的评价了。

她也不恼,反而还沉浸在疑惑中,“不对啊,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