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想她的感觉竟是这样的,想着她,哪怕她在面前,都还是忍不住想着她,亲她一下,都感觉仿佛回到了青涩的初恋,那薄薄的唇,带着微微的颤抖。
他伸手,轻轻地将她的皓腕握在手中,柔若无骨,纤细素净,不像银子的手,指甲涂得鲜红,血一般地刺着他的眼睛。
花愁微微地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身边的风吹花,似是微微一怔,继而微笑,薄薄的唇,牵出一丝弯弯的弧度,说道:“你怎么睡在这里了?燕儿呢?”
风吹花轻声地说道:“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出去了。”
花愁点点头,笑了笑,估计这个丫头又是借着梳洗的空儿,接近惊雷去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看来燕儿在她身边也呆不了多久了。
身侧的银子翻了个身,将花愁搂在了怀中,继续熟睡。
花愁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银子,便轻轻晃动了下她,说道:“起床了,懒虫。”
银子口中喃喃地抗议着,翻身,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继续呼呼大睡。
花愁看了看风吹花,耸耸肩,笑着说:“没办法,她就是喜欢赖床,并且喊多了,会跟人急,要不我们先起来梳洗一下吧。”
风吹花只是含着微笑,用清凉如水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轻轻点头。
他起身,将衣服整理了一下,花愁睡觉的时候,换了睡衣,如今起床,便又换了昨天穿的那身旗袍。
风吹花看着她换好,方才说道:“你穿这身衣服真的很好看,只是,只是…”
花愁扣好了纽扣,一抬眼,说道:“只是什么?”
风吹花性感的唇边微微动了动,终于说道:“只是,我不喜欢你穿。”
怕只怕藕断丝连1
花愁一怔,很是不解地说道:“为何?”
风吹花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轻薄如蝉翼,他说道:“因为我只想你穿给我一个人看。”
花愁听了,方才一笑,说道:“我当时什么事情,搞得这么严肃,我还以为怎么了,吓得我的心,都跳得厉害了。”
“我听听,”他说着,竟真的将她搂在了怀里,然后伏在了她的心口上,听了起来,且故意夸张地说道:“真的很厉害,像一只小鹿在里面蹦跶。”
花愁伸手在他的脑袋上轻轻一敲,说道:“你瞎形容啥呀,哪有那么夸张?”
说着,心里却是甜甜的,暖暖的,这下仿佛真的钻进去了一只小鹿,在上蹦下蹿的,一时间,女儿家的心事,全部被写在了脸上。
风吹花面上的神情带着一点小僵硬,尤其是眼中的神情,仿佛透着无限的光芒,火辣辣地刺着她的眼,让她禁不住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只是,他的眼中似乎有着无限风情,宛如繁花铺满了他的眼眸,让她又忍不住想去看,想去想。她看他的眼,看他的眉,看他薄而性感的唇边,绽放着的邪魅笑容,然后,轻轻地去想他的心,想他的心中是否在想着她。
他微微伸手,将她的脸轻轻托起,然后,蜻蜓点水般的在她的唇边亲了一下。
那一吻,如飞花轻粘绣帘,轻得她只觉得唇间一热,仿佛被电击中了一般。
她伸手,轻轻捂住了唇,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她想留住,就那样地留在她的唇边。
风吹花唇角微扬,露出里面洁白如贝边的牙齿,笑着说:“这燕儿,真不知是怎么伺候你的,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花愁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女孩子大了,总是不中留的。”
她说着,移步到了窗前,向下面看去,果见燕儿站在惊雷的身侧,跟他不知说着什么。
似乎…好像…惊雷在跟她说话,虽然面上还是冷冷的,但是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此情可待再发展。
怕只怕藕断丝连2
风吹花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当下一笑,说道:“原来小丫头看上惊雷了。”
花愁笑着点点头,说道:“若是能成为一桩美事,倒也不错的,惊雷这个男孩子,我虽然不了解,但是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我觉得该还是个能靠住的人。”
她说着,眼角一瞟,辣辣的眼神落在了风吹花的身上,说道:“才不像某一些人,拥有无数的不良嗜好,倘若不改正,以后怕是会继续坠入歧途。”
风吹花挠挠头,说道:“你这是在说我么?”
花愁抿着嘴一笑,说道:“我可没说你,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你之所以觉得是在说你,完全是因为我说的对,与你的本质相符,所以你才会这样的想法和举动。”
风吹花微垂眼睑,不敢直视她,经历了这么多,他都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她却还是那样,得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
可是,她这样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她有多么的过分,反而觉得她很可爱。
若能天天见到她现在的样子,他便觉得那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花愁说道:“我喊燕儿上来,给你打水伺候你梳洗?”
风吹花面色有点古怪地说:“为何要叫燕儿?你不能帮我打水梳洗?”
他说着,还故意将双手环在了胸前,用眼角斜视着她,唇边那抹邪魅的笑容更加的诡异,自然也是更加的迷人,他此刻的样子,完全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揍样。
花愁一双美丽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眨了几下,说道:“你确定要我打水来为你梳洗?”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说道:“确定,身为我的女人,自然是要尽心尽力地伺候自己的男人。”
他说着,又故意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这样才能得到男人的宠幸…”
“呸,”她轻轻啐了他一口,说道:“真没羞,姑奶奶才没那么贱,你爱宠幸…不宠幸去…不对,你爱宠幸谁,就宠幸谁去,姑奶奶不稀罕。”
怕只怕藕断丝连3
看着花愁这样地说着,小脸嘟嘟的,很是可爱,他的心头一热,撇撇那薄薄的嘴唇,说道:“你真的不稀罕?”
花愁被他那样炽热的眼光看着,不自觉的有点脸红,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抬头,眉毛轻轻一挑,说道:“自然,不稀罕,怎样?”
风吹花却是不急不躁,将脸又凑了过来,嘴角噙着笑,说道:“可是我稀罕。”
花愁脸一红,轻轻啐了一口,转身跑了。
风吹花问道:“你去哪里?”
花愁没有停住脚步,只是将头回了一下,微微一笑,说道:“打水。”
风吹花听了,笑了一笑,然后转身来到窗前,伏在窗沿上,看着下面依旧在聊得火热的燕儿和惊雷。
看来需要跟二弟暗示一下了。
他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对燕儿的感觉也是蛮不错的,可能是因为她是花愁从云国带来的吧,爱屋及乌了。
正想着,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并且有一条光滑细嫩的玉臂环住了他的肩膀。
吃了一惊,他赶紧回身看去,就见银子睡眼惺忪地站在他的身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飘着蒙蒙的雾,似乎还没完全睡醒。
他看着媚态横生的银子,心中一怔,赶紧将她推开,银子一扭身子,说道:“殿下…”
风吹花轻轻咳嗽了一声,看了看衣裳凌乱性感火爆的银子,咽了咽口水,赶忙转过身去,说道:“你现在已经是父王的宠妃,请自重一点。”
银子嘴角微微一勾,说道:“我只是奇怪,以前那么冷酷奔放的大王子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雅了?乍一看,还以为是二殿下呢。”
风吹花眼睛看向了外面,说道:“你是花愁的妹妹,又是我父王的宠妃,所以你我之间的事,就当已经结束了,之前你利用我爬上了父王的床,做了她的妃子,你可知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怕只怕藕断丝连4
银子一笑,俏丽的面上,依旧布满了倦容,说道:“是啊,那是以前的事了,这么久了,你居然还耿耿于怀,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好吧,我承认以前的事,是我的错,可是我总不能再回到你王爷府吧?你连个妃子不肯给我,我才不要做女奴。”
风吹花只是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就是回来,我也不会再接纳你。”
银子飘身到了他的面前,目光闪闪,如繁星春水,波光粼粼,无限销魂。
她说:“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留恋以前在一起的日子?”
风吹花嘴角微微扬起,噙着一丝的冷笑,淡淡地说:“以前是以前,如过往云烟,如今我的心中已经有了花愁,如何还能再容下别人?”
银子见他这般地说着,也跟着说道:“是啊,你的心中只能容下她,我承认,姐姐是很好很好的人,我都不忍心伤害她。可是,你对我又怎么能如此的绝情?”
风吹花回首看了她一眼,带着十分鄙夷的语气说道:“究竟是谁绝情,为了能坐上贵妃的位子,你不惜以身试险,做了我的女人,然后又借着我爬到了父王的身边。哼,这一切,你不要以为我都不知道,你的心里想的什么,我都是清清楚楚的。”
银子脸色变得很苍白,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风吹花的嘴角带着一丝的鄙夷,扬起头看着外面,阳光如此明媚,空气中都带着一丝的慵懒,这温柔如水的春日,实在不宜与银子这般地同处一室。
他嗓子有点哑,说道:“那你说是怎样?不要以为我对你仁慈,放了你一条生路,你就以为我会一直对你仁慈,你现在是父王的妃子,不管你开心或是不开心,都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自己选的路,自己慢慢走完。”
银子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一句话,非常的不合时宜。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你怎么就这样不要脸…”
怕只怕藕断丝连5
她自己都觉得,此刻这句话,是多么地适合她。
银子叹了口气,然后抓住了风吹花的胳膊,目光中带着点点的痴迷,说道:“殿下,我知道您恨我,我也希望自己不要再出现在您的面前,可是姐姐来了。我又不得不和您见面,我知道您不喜欢看见我,是我自己贱,不怪您。可是,我发现我还是喜欢您多一点,我真的很想再回来,回到您的身边,跟姐姐一起伺候您。”
风吹花瞥了一眼声泪俱下的银子,只是微微抿抿嘴唇,那性感而火热的唇,却吐出如此冰冷的话语。
他说:“本王是不会再接纳你的,即便花愁同意,本王也不会答应的,何况,花愁是不会同意的。”
银子不屈不挠地追问:“如果姐姐同意了呢?殿下,如果姐姐同意了,您会不会要我回来,我真的很讨厌那里,我不喜欢王宫,不喜欢王上,我只喜欢殿下!”
风吹花摇摇头,说道:“不会。”
银子抓住风吹花的衣服,伤心地说道:“殿下,您真狠心,往日的情分,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您真的只记得姐姐的好,而只记得我的不好了么?”
风吹花眉头微微一蹙,说道:“这个和你姐姐有何关系?即便她没有到这里,即便她不是我最宠爱的女人,也不会让你回来的。”
他说着,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银子,继续说道:“即便真的回来了,也是一个女奴罢了,本王不会再接纳你。”
银子擦擦眼泪,说道:“男人果真都是狠心的动物,一旦变了心,怎么也拉不回来。”
风吹花依旧淡淡地说道:“你要先明白自己的身份,还有你之前是怎么对待本王的,本王若是不念着昔日的情分,就你这样一个区区的女奴,就算飞得再高,本王照样能将你踩在脚下,就算再变成了凤凰,本王也照样能让你变成一只野鸡!”
银子抬眼,恨恨地看着他,然后一转身回到了床上,钻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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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经站了很久的花愁,心中宛如翻倒了五味瓶,所有的滋味全部袭来,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她的心房。
她终于明白为何风吹花不喜欢银子来,也不喜欢她常去宫中,并不是仅仅因为担心她被风镇南看上,成了银子第二,还有一层关系,就是银子是他不想见的人。
可是,后来,他在她的面前,都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装作他与银子之间从未有过什么,好像银子就只是从他府上飞进王宫去的一只凤凰。其他的,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银子一直在欺骗她,他们明明是有关系的,可是却在她的面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藏得那么深,那么深,仿佛真的就一切都没有发生,今天,她错听了。
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初与银子刚见面的时候,她们是那么的亲,好像真的是亲生的姐妹,可是原来这中间,还藏着一根刺,一根随时都扎着人的刺。
我们能在不同的时间穿越,还能相遇,真的是很有缘分。
我们是好姐妹,我们不离不弃。
我们要像小燕子和紫薇一样,相亲相爱,永远不要分开。
…
曾经那么多让她感动,让她记忆犹新的话语,可是现在呢,被撕掉了虚假的面具之后,还剩下了什么?
她的好姐妹不但与她心爱的男人有旧情,而且还刻意地一直隐瞒。
她的好姐妹知道他们彼此相爱,却还要来勾引,企图藕断丝连。
她的好姐妹在辈分上已经是她的婆婆,却还想着与她的男人有一腿,做起他们的三。
虽然风吹花的女人很多,但是如今,他只要她一个,哪怕她不能伺候他,他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而只是一夜地抱着她入眠。
她知道她的男人能为了她,放弃所有的女人,只要她一个在身边。可是她的好姐妹,却要挤进来,破坏他们的感情。
她的好姐妹,一个来自现代的女人,一个知道一夫一妻的女人,一个曾经给她仔细地分析风吹花父子该舍谁取谁的女人,却甘心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甘心做起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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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无语,幸好,风吹花没有答应银子,否则花愁的心真的是碎得无法再愈合了。
经过几多的磨难,他们才有了今天的感情,才这样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的放弃了一切?
纵使对方是她的好姐妹,也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她很想冲进去,当着他们的面,将话说清楚,可是终究,她还是忍住了。
直到里面没有了声音,她才轻轻地走到了楼下,重新上了楼,故意将脚步声走得重重的,让里面能听见。
满脸的都是笑容,花愁端着水推开了门,笑着说道:“殿下,厨房里居然没有热水,害得我一阵好等,最后只弄了点温热的水,您就将就着洗了吧。”
说着,将青盐和水放在边上,又抬头看了看床上,笑着说道:“这个丫头,都几点了,还在赖床,喂,银子,起来啦,下面有无比丰盛的早餐哦,比前面的那个驿站,好多了,保证你看见了,就会流口水。”
银子在被子懒懒地应着,说道:“嗯,知道了姐…”
花愁听了她的话,心中又是微微的一疼,是啊,大家好姐妹嘛。
风吹花看了看一脸开心的花愁,面色有点不大好看,忙低着头,用青盐漱了口,又洗了脸,花愁过来帮他将头发稍微梳顺了一下。
银子这才慢吞吞地起来,打着呵欠,伸着懒腰,那感觉真的仿佛是刚刚才睡醒。
她揉着眼睛说道:“姐,才几点啊。”
花愁叹了口气,用眼角的光瞟向了她,说道:“都已经中午了,马上就要下午了,还不赶紧起来!太懒了你,小心以后王上打你屁股!”
银子毫不在乎地笑着说:“怕啥,他敢打老娘屁股,老娘就用屁股震死他。”
花愁抖了一下,说道:“你啊,别贫嘴了,快起来吧。殿下,您先下去吧,看银子的衣服,真的是有伤大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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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白了她一眼,说道:“姐,有你这么说妹妹的么?你应该说,看银子的衣服,就知道一个真理,那就是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花愁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不说,不穿衣服更好看?”
银子突然一脸无辜地说道:“姐啊,你太了解我了,我其实真的很想这么说,又担心你会说我不正经,所以就临时换了台词。”
花愁扑哧一笑,说道:“是吧?你太了解我了,我啊,还真的会这么说,不正经的小烂蹄子,不穿衣服,可别说认识我啊,我都感觉到丢脸哦。”
她这话算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银子一顿。
风吹花下了楼,临走时,看也不看银子,这让银子很恼火,但是也没在脸上表露出来。
花愁说道:“你赶紧换衣服,我去给你打水来洗脸。”
银子赶紧说道:“哪里敢啊,你可是姐姐,你大我小,应该我早起打水给你才对的。”
正说着,燕儿推开门进来了,见了里面的情景,一脸地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银子说道:“燕儿,你来了刚好,快去给我打盆水来洗脸。”
燕儿赶紧答应了一声,就端着盆出去了。
花愁笑着说:“这丫头,真能侃,都侃了一早上连一上午了,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的话说,平素里瞧着,倒是个很文静沉闷的丫头,这会子倒是能说了。”
银子移步到了花愁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眼波流转,说道:“姐姐这就不知道了吧,人在恋爱的时候,是疯子,不是正常人,所以你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们。”
花愁淡淡地笑着,说道:“这让我想起了张曼玉的电影《青蛇》,里面的小青因为情窦初开,想要人间的爱情,甚至想要勾引她的姐夫许仙,只是没有成功,继而又去迷惑法海,可最终,还是红尘一梦,孤身一人。看来,一个情字真的是害人不浅,可是世间的痴男怨女却都忍不住一个个的都往那火坑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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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瞟了一眼正拉着她手的银子,又继续说道:“唉,其实想想,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的光阴,最好还是珍惜眼前人,踏踏实实地过一辈子,别的,也就不要多想了。”
银子听了,心中突然感觉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花愁的话,究竟是感叹燕儿,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若是感叹燕儿,倒也是合情合理,若是说给她听的,莫非花愁知道了一些什么?
思绪在急速地转动着,银子抓住花愁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花愁微微一笑,轻轻将她的手弄开,说道:“好妹妹,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呃,没…”银子说道,面色有点苍白,赶紧予以否认,她说:“哪里有想什么,我是看见姐姐的头上有根白头发,结果看了半天,原来是光线的缘故。”
“就是嘛,”花愁笑着说:“姐姐我正青春年少,头上乌发如云,怎么可能会有白头发?一定是妹妹眼花了,呵呵…”
银子只好陪着笑,好在这时,燕儿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盆,里面装着温热的水。银子赶紧过来洗漱,然后又将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又从衣裳凌乱变成了清爽性感。
花愁笑着说:“妹妹这一收拾收拾,真的是越看越叫人喜欢,这水灵灵的,跟个花骨朵似的,别说男人受不了,就是姐姐我都有点小嫉妒了。”
银子微微一怔,立刻笑道:“姐姐真会拿妹妹开心,我再拾哒,也不及姐姐你的十分之一,姐姐就别拿妹妹开心了。”
花愁抿着嘴笑着说:“好了好了,我们姐妹也不要你夸过来,我夸过去了,都是自己人。”
银子挽住了她的胳膊,说道:“那是,我呀,这辈子都要跟着姐姐,最好永远都不要分开,我们都无亲无故的,在这陌生的地方,若不互相扶持,怕是早晚成了别人的鱼肉。”
花愁的心微微的一疼,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妹妹,你将来一定可以做王后的,姐姐我挺你。不管别人是怎么的伤害我们,我们姐妹都不能内讧,都不能互相伤害,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月满西楼春寒浅1
银子点点头,伸手环住了花愁的脖子,说道:“好的,姐姐,我知道了,等妹妹做了王后,一定要封你做风国第一王妃,地位仅次于我这个王后,哈哈…”
花愁看着她天真可爱的样子,面上也是堆满了笑,心中却是一阵阵地痛。不过,好在了一点,银子对她还是算蛮好的,虽然她想跟风吹花藕断丝连,甚至旧情复燃,但是她从始至终,都在将她当做姐姐,并没有说半句她不好的话来。
这点,让花愁还是很欣慰的,若是银子在风吹花面前,说她不好的话,此刻怕是已经痛澈心脾,连这虚假的笑,都装不出来了。
还好,她没有,她只是想做风吹花的小情人,在不拆散他们夫妻的情况下。
可能银子来的比较久,可能银子是王上的妃子,可能风镇南有着很多的妃嫔,银子已经习惯了。况且,风吹花有着那么多的女人,所以,她才会觉得,风吹花多她一个不多。
可是,银子并不知道,自从他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花愁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打发府里所有的妃子,只要花愁一人的想法。而这点,也正是花愁所想要的。
不是说花愁喜欢独宠,而是因为她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了一夫一妻的观念,若是要她与风吹花过着正常的生活,风吹花必须要对她专一。在这样的一个有得有失的情况下,风吹花肯定会选择跟花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他的女人成百上千,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他以为可以厮守一生的人,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弃?
爱上她,如春水映梨花,哪怕只是隔水相望,也是一种挥散不去的幸福,至少还能期待着花瓣飘落在水面,那一刹那温柔的轻吻。
过去种种,如云烟散尽,唯有她如坚硬的磐石,落在了他的心底,沉甸甸的。她一动,他的心就会疼,她一落泪,他的心便成了汪洋大海,让他再也无法呼吸。
月满西楼春寒浅2
花愁和银子下了楼,时间已经是过午十分了,两人的肚子也早已饿了,所以一下楼,看见美味的食物,便都忍不住扑了过去。
当然,扑过去的,还有紧随在后面的燕儿,她起得又早,并且精力消耗得多。陪帅哥聊天,精力消耗地很快的。
一阵狼吞虎咽之后,她们才听见一边的风吹花在说:“今天我们不用出发了,先在这里过一夜吧,若是此刻出发,怕是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了。今晚,大家早点睡,明天早起出发。”
众人皆应着,正在吃饭的花愁三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这里有住有吃,她们才不会担心什么。
既然不用出发赶路,吃完了饭的女人们便显得有点无聊起来,于是,花愁便提议要去逛街,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另外看看是否有漂亮的衣服和时尚的包包。
女人,永远是逛街的主要人流,只所以有很多的男人逛街,完全都是比女人拉着去的。比如,风吹花和惊雷。
两个翩翩帅哥和三个窈窕美女的组合,无论走在了哪里,都是极其吸引人的,五人走在了路上,绝对吸引所有的眼光,回头率也是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