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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为难地说:“那么她们两个呢?我不能丢下她们。”

风吹花说道:“怕是只能听天由命了。”

花愁听了,立刻一口拒绝了,说道:“殿下,我很想跟你一起,生死与共,福祸同担,但是,我不能丢下她们,那是我最好的姐妹,我要保护她们!”

风吹花面露为难之色,说道:“我担心,我只能保护你一人。”

花愁一笑,心里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觉,说道:“你的心我明白了,谢谢你,可是我要保护她们,我不能让我最亲爱的姐妹受到一点委屈。”

风吹花沉吟了一下,说道:“好,那我今晚也跟你们住在一处。”

花愁点点头,说道:“我们三个挤在一起,你睡在地铺上吧。”

风吹花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推开了门,两个躲在后面偷听的女人被撞得跌倒在了地上,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

花愁面上一红,倘若刚才她丢下她们两个,跟着风吹花走了,那现在该是多么的尴尬。

风吹花一脸冰霜地装作没看见地上的两只,径直走到了房间内。方才的做法实在是有点不当,若是她们没有听见也就罢了,可是听见了,当事人的心中总是有点尴尬的。

花愁也没有理会她们,跟在风吹花的后面,进了房间,然后,才回头看了看站在一边银子和燕儿。她白了她们两个一眼,说道:“你们别的没有学会,殿下偷听的本事倒是学得好快,我们三个睡,殿下睡地铺。”

银子叹了口气,万分惋惜地说道:“哎呀,我还以为是我们三个睡床上,燕儿睡地铺哩。”

燕儿赶紧躲到一边,不参与这种无聊的话题,免得城门失火,殃及了池鱼。

山雨欲来风满楼8

风吹花面上依旧毫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仿佛没有听见,花愁从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中,看见他心中的苦恼和忧郁。

现在,谁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谁也不敢说,在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激战中能逃出生天。

花愁伸手拉住银子的手,说道:“妹妹,要是你对殿下有意思,姐姐就跟燕儿去隔壁房间睡,你呀,就好好地伺候殿下,姐姐我退位让贤。”

风吹花斜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

银子却挽着花愁的胳膊,说道:“姐姐,我只是说着玩玩,你还当真了。”

花愁伸手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点,微微笑着说:“妹妹,姐姐也是说着玩玩,你就是真的想,姐姐也不愿意啊。”

她说着,眼睛瞟了瞟风吹花,眼神中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让风吹花心中很是不安。

他想着,又瞟了一眼银子,就见银子胸无城府,笑得一脸天真的样子,让他心中很是不爽。他知道银子并不如她表面上所表现的那般,她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懂得利用自己的一切条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风吹花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银子搂住了花愁,笑嘻嘻地说道:“姐姐,你放心,天下男人千千万万,别说妹妹我现在已经名花有主,就算没有主,也不会跟姐姐抢男人的。”

花愁淡淡一笑,说道:“是啊,不过,妹妹,就算是抢,你也不一定能抢走哦。”

银子掩口一笑,涂满了丹蔻的白嫩手指,如兰花瓣一样,在唇边绽放,如雪地上洒落的胭脂,让花愁的头有点眩晕,十分刺目。

她说道:“姐姐真傻,妹妹要是对殿下有意思,早在一年前就勾搭上了,何必等现在成了他的小妈之后呢?”

花愁只是笑,面上的表情有点说不清,但是看在风吹花的眼中,总是感觉有点不祥。

若是让他在花愁和银子之中只能选一个为妃子,他绝对是会选择花愁的。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花愁的性格,处事的手段,还有头脑,都让他深深折服,这样的女人,他若不好好珍惜,还能去珍惜谁?

山雨欲来风满楼9

可是,她跟花愁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花愁可能会宁死不屈,但是她则是墙头草,风一吹,就倒了。花愁可能会智慧和武力同时进行解决某一件事,而银子,则只会用身体,用美色来使对方臣服。

这样的结果,就是面对男人的时候,可能看不出什么优劣,但是面对女人的时候,银子的那套,就不是很管用了。

风吹花想起之前的一些往事,心中甚是不爽,便对银子一直存着芥蒂之心。

这也正是他一直反感花愁和银子来往甚密的一个原因,后来渐渐发现了花愁的性格,便不再阻止,他知道花愁不是那么容易被银子带坏。

花愁和银子还是很亲密的腻在一处,只是心中所想究竟为何,估计也只有当事人自己心中明白吧。

花愁三人睡在床上,燕儿怕挤到了花愁,只是占据了一个小小的仅能容身的地方,尽可能的将更多的地方让给她们两个。

银子侧着身子,将面朝向花愁,很是亲密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姐,方才你的话,我听见了,谢谢你。”

花愁一笑,就知道她听见了,只是说:“谢什么,我们是好姐妹。”

银子将脸放在她的肩头上轻轻蹭着,说道:“不,姐姐,我要谢谢你的,在这里,我感觉我们的命如蝼蚁一般,随时都可能消亡。”

花愁伸手,拍拍她的手,说道:“妹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姐姐都不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

她说着,突然感觉眼角一阵冰凉,一颗泪滚落了下来,如外面的那一弯钩月般的清凉,心在微微地疼,仿佛又伤口裂开的痕迹。

风吹花和衣躺在地上,根本毫无睡意,很多的事情,他需要好好考虑,冷静地分析一下其中隐匿的东西。

虽然他现在实力强大了,但是面对地邪王,他能否有胜算,还是个未知数。即便他武功高出她,但那宛如在心中留下深深烙印的磨难,还是让他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同是天涯沦落人1

如果,他不能在心里战胜她留给他的伤痛,他即便是武功盖世,也难以打败她。

可是,曾经那样的伤害,在他如此年幼的心里留下丑陋的疤痕,他要如何才能战胜心中的恐惧?心在疼,仿佛结痂的伤痕,又被他自己活生生地扯开,流着鲜红的血。

不过,还好,有花愁在。

不知道为何,自从跟她说出了藏在心中任是谁都不曾提起的往事后,他的心结仿佛一下子被解开了。他不再那么残暴,那曾经控制了自己的心魔,仿佛一下子被她那温软的话语驱散得毫无痕迹了。

他似乎又找回了那个已经在恐惧和仇恨中迷失的自己,花愁,他只要想起,就感觉到一阵温暖的名字。

他想着,微微抬头,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正与银子亲亲热热的花愁,看上去她们两姐妹真的很和睦,比亲的还要亲。

嘴角微微扬起,他的眼角眉梢都禁不住带着一丝的笑意,真的做梦都不曾想到,他会这般的爱上一个女人。

突然,外面的惊雷发出一声厉啸,接着他的惊雷剑发出一声犀利的颤声,宛如龙吟一般。风吹花赶紧从地上跃起,一飞身到了窗边,向着外面看去。

花愁三人也紧张莫名,不敢再睡,燕儿和银子不会武功,只好藏在了被子里,缩在了床角。而花愁则是拿起放在枕边的刀,抽刀出鞘,抱在胸前,眼光如电,打量着四周。

风吹花朝下看去,就见惊雷正挥舞着手中的惊雷剑在空中上下飞舞,那一抹黑,宛如夜间飘动的烟霞。

风吹花眉头紧皱,这淡如水的月色下,为何只有惊雷一人在飞来飞去?再看他的一招一式,分明是在与人打斗,但是,人呢?为何看不见?

惊雷的惊雷剑在空中激溜出一串璀璨的光芒,在月色下,更显得分外耀眼。

风吹花一惊,莫非对方有隐身术?这样一来,对他们倒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2

隐隐地,似乎有股淡淡的幽香传来,这清凉的风中,显得格外的刺鼻。

风吹花嗅了嗅鼻子,这种香味绝对不是花香,更不是空气中弥漫的味道。

一股强劲的剑气破空而来,挟着丝丝缕缕的杀气,仿佛沉寂的空气,一下子被撕裂开了一般,那股凶猛的感觉,让他不及思索,就已经刺出了一剑。

风吹花的这一剑很猛,只见霞光闪动,宛若一道绚烂的彩虹划破了长空,在这茫茫夜色中,闪动着夺目的光芒。

“咔嚓!”

一声脆响,似有利刃折断的声音传来,风吹花果真是宝物多多,两把砍刀,吹毛即断,一把给了花愁,另外一把放在马鞍中,现在手里又多了一把如此厉害的宝剑。

就听空中隐隐传来一声:“彩虹软剑!”

是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年纪该有四十,只是声音如此的冰冷,冷得像风吹花手中的剑,只是冰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惊讶和艳羡。

风吹花冷冷笑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行踪如此怪异?不过,你还是有点眼光,本王的彩虹剑向来是极少出手,一出手,可是专杀你这样的妖魔鬼怪!”

那女子冷笑着说:“是么?那就看看你小子的本事了。”

“嘶…”

有兵刃破空的声音,风吹花将眼睛闭上,全凭着一双耳朵辨别方位。

彩虹剑又在空中划出一道流光溢彩的彩虹,让这昏暗的灯下,灿若雨后的天空。

分吹花守住了窗口,那个女人一时间攻不进来,花愁抱着刀,站在床边,守护者床上的两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她见到风吹花闭目与外面那个看不见身体的人打斗,心中不由一怔,随即冷笑着将屋内的油灯熄灭。

那股淡淡地香气进了花愁的鼻腔,是从窗边被刀风逼进了房内。风吹花依旧站在那里与之搏斗,但无奈窗户实在是太过狭小,阻碍了他的彩虹剑的发挥。不过,同样,外面的人也被这小小地窗口阻碍了,两个人就那么坚持地拼了很久。

顿时屋内一片漆黑,唯有花愁手中的刀泛着淡青色的光芒。

同是天涯沦落人3

一道寒光从窗外破空飞了进来,风吹花的剑花未及扫中,寒光进了屋内,直直地射向了藏在床角的银子。

“小心!”

花愁一声娇喝,大砍刀向前面一伸,旋出一个大的刀花,将射进来的寒芒扫落了出去。

银子的尖叫声,很迟钝地发出,花愁未敢与她开玩笑,若是在平时,她定会笑着与银子打趣一番,而这时,她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大敌当前,哪有闲情雅致玩笑打趣?

幸好风吹花的武功厉害,窗口处守得十分严实,所以外面的人一时间攻不进来,否则凭花愁一人,是无法保住床上的两个柔弱的女人。

外面的喊杀声似乎多了起来,风吹花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下,就见下面惊雷已经与烈焰并肩作战。而风起轩则是凌空飞来,扑向了窗边。

外面的人突然腹背受敌,明显感觉到不支,正欲逃走,却在这时,风起轩喊道:“哥,退后!”

风吹花望去,就见风起轩的手已经扬起,在他的手心处,有一抹金光,闪烁不定。

他匆忙退后了一步,几乎同时,风起轩的手一扬,一道金光从他的手中射出,宛如漫天飞舞的萤火虫。

这些金光粘在了那个隐形人的身上,顿时将她的方位暴露了出来。

风吹花一剑刺出,被那人险险躲过,但那人却未能躲过风起轩的一剑。

“嚓!”

风起轩的剑没入了那个女人的身体中,在她沉闷的惨哼声中,风起轩的剑抽离了她的身体,带着一股浓浓的血在空中洒落。

那个女子从空中坠下,风起轩立刻沉身下去,因那女人身上有金光粉,故而无法遁去行迹,被风起轩追上,寒光闪烁中,那个女人已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而下面,惊雷和烈焰还在与另外一人搏杀,风起轩又打出了一把金光粉,显出了那人的行迹,虽然这人的武功明显比方才那个女子的武功高出甚多,其出招招招阴毒,刚劲威猛,显然不是女子所为。

同是天涯沦落人4

面对三大高手的夹击,那个男子明显不支,但却因无法遁去行迹,而逃脱不了。

风起轩的招式渐渐缓慢了下来,退到了一边,看着惊雷和烈焰两人攻击,他从旁念着宛如咒语一般的话语。

风吹花是听不懂,但是他却看懂了,风起轩每念一句,烈焰和惊雷的招式就会变换,有几次几乎是堵住了那个男子出招。

风吹花终于明白,他们在说一种暗语,只有他们三人能听明白,而这种暗语,则是风起轩在暗示惊雷和烈焰两人,那个男子的招式套路,并且告诉他们那个男子的下一步如何出手。

风起轩的智慧果真非一般常人所能及,单凭与那男子过几招,观望了一会,就能看出那个男子的招式路数,果真不简单。

花愁看着风吹花面上的神情非常复杂地变了变,便移步到了窗前,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风吹花一怔,目光离开风起轩的身上,看向花愁。面对她的询问,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看着心中有点小小的疑问罢了。”

花愁若有所思地朝下面看了看,微微点头,笑着说:“二殿下的手下,能人辈出,武功如此之高,实在是非同凡响。”

风吹花点点头,说道:“这惊雷和烈焰二人,乃是与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人一同读书习武,形影不离,感情自是非常好。”

花愁一笑,说道:“那殿下为何没有伴读伴武?”

风吹花轻轻一声叹息,望了望天边那遥远的星辰,仿佛连思绪都已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早已就远去的年代。

他的目光也渐渐有些飘渺了起来,说道:“曾经,我也有过伴读和伴武的下人,他们也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仅有着过人的智慧,还有着强健的体魄。我们三个也如二弟他们一样,每天都在一起练武和读书,那段时光是我生命中最开心的时候。”

花愁听着,仿佛也跟着他的记忆回到了那遥远的年代,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三个清秀俊雅的少年,在朗朗读书,在舞刀弄剑,亲切得如一母所生的兄弟。

同是天涯沦落人5

他们是那样的开心,是那样的真挚,像三兄弟一样的相亲相爱,互相扶持,没有王子的尊贵,也没有下人的低贱。

花愁想到这里,声音变得温软起来,她说道:“后来呢?”

风吹花的心一阵刺疼,好像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又被再一次的撕开,很残忍很粗鲁地被活生生地撕裂开来了。

他现在就如站在自己被撕裂开的伤口前,朝着里面探望,看那曾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开之后,里面还残留着些什么。那些已经远去,并且已经渐渐模糊的身影,此刻,竟又在他的脑海中浮现,鲜活得一如当年。

“后来,我被地邪王抓走之后,他们跟着父王去救我,却在那场战斗中,死去了。”

他说的时候,声音很淡,淡到连花愁都听不出来,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

而他也有着这般相同的经历,他们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她哑着嗓子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现在你的身边有我,这已经足够了。”

但是,她听了之后,心里却是极其的悲伤。那种压抑在心头的痛苦一直纠缠着她,那种感觉就像花的香味,越是他那么淡淡地说,便越是在她的心中持久萦绕。

“他们都死了啊?”她还是喃喃地问了一句,心中满是惆怅,连声音变得有点嘶哑。

“是啊,都死了,被地邪王活活地撕扯成了两半,我甚至都看见了他们的心脏,依旧在跳动着,一下又一下。”

他说着,声音比她的还要嘶哑,干涩得很,仿佛有鱼刺哽在了喉咙里,吞不下,吐不出。

花愁听了,心又禁不住剧烈地颤抖着,自己的好兄弟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何况还是如此惨烈地死亡。

她发现她与他真的有很多的地方相似,她也曾经历了手下小弟的死亡,也是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年轻鲜活的生命,从她的面前一点点的消失,她疯了似的地想挽留,却是无济于事,紧攥着他肌肤的手,越来越凉,凉得如冰的水,彻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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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抬手,她挽住了他的胳膊,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可是她的心却是如吃了黄连一般的苦涩。

他微微一垂首,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他知道她曾经也一定有着如他般伤心的往事,并且已经在她的心头绽放如花,忧伤如香气般的萦绕在了她的心房。因为,他看见了她眼中的泪花,晶莹似雪,清凉如霜。

楼下,传来那个男子惨痛的呼喊声,花愁低头一看,惊雷的剑已经没入那个男子的身体中,烈焰反手一剑,斩下了他的头颅。

风吹花喊道:“二弟,怎么不留个活口?”

风起轩微微一纵身,从楼下飞跃而起,停在窗前,朝着花愁微微一笑,方才将目光转向风吹花,说道:“王兄,小弟已经知道这两个贼人的底细,所以无需再留活口。况且这两人武功高强,若一个不慎,很有可能全功尽弃。”

风吹花听了微微一怔,继而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不知道他们是何来路?”

风起轩面色一正,说道:“他们是地邪王手下的索魂二将。”

花愁听了,微微愁眉,说道:“二弟,如何得知?”

风起轩严肃地说道:“王嫂想必还不知小弟的职责吧?我奉父王之命行走江湖,以防有人在江湖中兴风作浪,危急到朝廷的安危。故而,小弟对江湖之事,还是了如指掌。”

花愁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想必当年风吹花被擒一事,已经让风镇南警觉了,地邪王的所作所为,他肯定是明白她的意图,无非就是想要夺他的天下。

在风国有两个人不可忽视,一个是二殿下风起轩,一个是负责镇守边关的镇远将军尉迟浩宇。这两人一个主内,平息内乱,一个主外,防止外扰,是风国最得力两根支柱。

风镇南的原定计划,平息内乱是由风吹花来负责,无奈幼时他遭到巨创,几乎死去,虽然最终活了下来,但性格变得极其怪异,实在是不宜当此要职。

同是天涯沦落人7

其实,风镇南对风吹花还是非常优待,随着风吹花的日渐长大,虽然他知道风吹花的性格孤僻,残暴不仁,做事从来不留余地,但他也深知风吹花的智慧并不输如风起轩,只是在行为上不及风起轩得人心罢了。

风镇南的本意是让风吹花接任王位,由风起轩和尉迟浩宇为其的左右臂膀,平息内忧外患,如此一来,风吹花便可安枕无忧地做他的王上了。

想法虽好,终究结局如何,现在却是谁也不曾知道。

风起轩笑着说道:“今夜我们将这索魂二将击毙,便已经是天大的功劳了,也是等于给了地邪王一个重创。要知道这索魂二将,乃是地邪王最得力的手下,她定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和目的,所以赶在我们到达桐仓山之前,就除掉我们。”

风吹花笑了笑,说道:“只是,地邪王未曾料到我们居然能将她最为得意的手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给灭掉了,二弟,你的金光粉,真的好生厉害啊。”

风起轩赶紧说道:“王兄过奖了,区区金光粉,乃是当年金光道人所传授。”

花愁看了看躺在地上两人,他们身上的金光粉依旧在闪烁着淡淡的金光,非常显眼。

风吹花说道:“派人将这两具尸体处理了,然后,你去歇息吧,天已深沉,一早还要赶路。”

风起轩一抱拳,飞身落下,跟惊雷和烈焰交待了几句,便回房去了。

花愁回首,看着躲在被窝中的银子和燕儿,说道:“你们两个不必那么紧张,已经结束了,快睡好。”

银子听了这话,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说道:“我说嘛,有我们伟大的太子殿下在,还有什么搞不定了?”

花愁淡淡一笑,说道:“这次多亏了二殿下,若不是他,我们也不能这么轻易地就除掉了地邪王手下最得力的下属。”

银子听到二殿下三个字,不由舔舔唇,一脸花痴地说道:“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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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忍无可忍,再次出手,在她的头上狠狠一敲,说道:“不要一提到帅哥,就这么一脸花痴,这样会连着你老姐我脸上无光的。”

银子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说道:“姐,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再敲我的头,我就是一天吃个十斤的核桃,都不够补的啊。”

风吹花径自往地铺上一躺,说道:“你们还不睡?明日还要早起出发。”

燕儿自然是最乖巧懂事的,一听这话,立刻钻进了被窝,乖乖地躺在了那里,不动,也不吭声。

银子和花愁也不再言语,赶紧躺下了,风吹花那“明日还要早起出发”几个字让她们心里有点难受,银子在心里嘀咕,这都几点了啊,还早起…

花愁也是闭目而卧,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夜发生的事,太惊险了,若是稍微疏忽一下,可能大家都被暗杀了。

不知道接下来地邪王还会派什么人前来刺杀?

风吹花则更是无心睡眠,他的脑海中一直在想,那个飞鸽传书给他的人,究竟是谁?为何知道地邪王的行踪?他(她)是否一直藏于暗处跟踪他们?与其说是跟踪,还不如说是保护,这次若不是他提前通知,怕是花愁几人已经遭了暗算了。

如此说来,这个人可真是非常神秘的一个人物了。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地邪王是如何知道他们的行踪的?这次的出发相当的隐秘,朝中都无人知道,地邪王又是如何知道的?

莫非地邪王一直在监视着他?

想到此处,他不禁哆嗦了一下,浑身上下都有股丝丝的凉意,让他很不舒服。

一夜无话,直到天色渐亮时,他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再次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了,花愁和银子还在睡着,燕儿则早已起来离开了房间,估计是去梳洗了。

他起身来到燕儿睡过的地方,往上面一坐,轻轻躺在花愁的身边,听着她均匀地呼吸,看着她平静的睡容,心中就禁不住很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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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牵出一丝微笑,他看她的脸,素净如玉,明艳动人,尤其是她的睫毛,长长的,卷卷的,很是好看。

他忍不住在她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心却跳得很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