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年轻的女孩子,看着风吹花和惊雷,都花痴般地流着口水。
这个镇上并没有特别好玩的地方,只是有不少吃的,应该还算是不错的。虽然刚吃饱饭,但是三个女人还是忍不住买了一堆吃的东西,反正有人付钱和提着东西。
风吹花和惊雷走在后面,紧紧跟着前面的花愁三人,丝毫不敢大意。
转了两条街,惊雷轻声地说道:“殿下,属下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风吹花一笑,说道:“不过是个山野小贼罢了,何须大惊小怪,你先留意下,大庭广众之下,尽量避免冲突。”
“是。”惊雷应了一声,继续若无其事地边走边看。
前面是个卖首饰的店铺,银子想进去看一看,说是宫里的花色样式都不够新潮。
店铺不大,东西确实蛮多的,并且都是上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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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拿着一个镶了七色宝石的金镯子,说道:“姐姐,你看这个镯子真的很好看,做工比较精细,上面宝石镶嵌得也是非常的有水平,这个款式色泽都蛮适合你的,你的手腕纤细修长,配着金黄发亮的颜色,真正的雍容华贵。”
说着,她将镯子套在了花愁的手上,果真是非常好看。
那个老板说道:“你们看,这个镯子戴在这位姑娘的手上,真的是巧夺天工,好像这个镯子天生就是为了这位姑娘而造的。”
银子笑着说:“果真天下的老板都是一样的,嘴都甜,说的话都那么好听。”
花愁挑了一根发钗,说道:“这个钗不错。”
这根钗的钗身是由纯金制成,在尾端有一只由红玉制成的正在展翅飞翔的蝴蝶,栩栩如生,下面还有一串碎小的玉石,长长的一挂拖着,分外醒目,摇曳生姿。
老板立刻满面笑容,说道:“这根钗名为蝴蝶玉钗,是从古时的宫廷流落到民间的,只是价格有点贵。”
银子有点不高兴,说道:“只要喜欢就好,你看我们像是付不起银子的人么?”
老板笑嘻嘻地说:“不敢不敢,只是稍作提醒而已。”
花愁又拿起一块小玉佩,是系在衣襟上的装饰品,只见那块玉色晶莹剔透,里面流光涌动,宛如一池碧绿的春水,正是上好的祖母绿。
老板见花愁拿着有点爱不释手,便说道:“姑娘,这个玉环乃是祖母绿制成,且是上等的祖母绿,里面流光溢彩,如春水流动。”
花愁点点头,笑着说:“我见过比这个更好的祖母绿,叫春水蓝。”
老板的脸色怔了怔,这是传说中最为珍贵的一种,就是具备了这个玉环所有的特征之后,在阳光的照射下,能隐约可见里面有一道淡蓝色的光色,若有若无,像一道飘渺的烟霞。
这种祖母绿极为罕见,他做这个珠宝生意一辈子了,但是也只见过一次,没想到眼前这个穿着怪异的美貌姑娘,居然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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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打量了她一番,越发觉得她的不寻常。
于是,他又拿出一个玉环,与那个祖母绿的形状是完全相同的,只是颜色不一样。
花愁拿过来一看,笑着说:“这个是血玛瑙的,也很珍贵。”
然后又拿起一副血玛瑙的耳环和一根凤凰展翅的金钗,对老板说道:“一共多少钱?”
老板看了看一堆的首饰,一个金手镯,一根金凤凰的发钗,一根蝴蝶玉钗,两个玉环,一副耳环,他拿出算盘算了下,说道:“看姑娘也是懂这行的人,给姑娘便宜点,这些一共给一千五百两银子吧。”
银子没觉出什么,在宫里面见的宝贝见得多了,那个不是值个千儿八百的。风吹花自然更是没什么,金钱在他的眼中从来都没有个数,而且从不用自己掏钱,自然有人付,所以也不知道这所谓的一千五百两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倒是惊雷和燕儿,一听说要一千五百两,不由惊得不敢吭声,他们的月钱才十两银子,还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在各自府上算是特等的奴才,若是少一点的,只有几钱银子。
花愁一笑,说道:“好的,这个金元宝至少值两千两银子,你再将这个翡翠烟斗,这个黄金嵌祖母绿的发簪,还有个竹报平安的玉佩给我吧。”
老板一看这么爽快的大客户,赶紧喜笑颜开地说道:“好嘞。”
花愁拿过银子的包包,将那些东西全部放进了包里,说道:“回去后,我们分赃吧。”
几人又开心的继续前逛,居然有卖鲜红欲滴的糖葫芦,银子赶紧去买了很多,一人一串,吃着非常地开心。
惊雷悄悄地说道:“殿下,跟着人不见了。”
风吹花一笑,说道:“别大意了,走会再瞧。”
几人又走了几条街,这里虽然不算繁华,但是街上还是蛮热闹的,熙熙攘攘的人很多。
花愁和银子手挽手,说不出的亲切,她们逛完了胭脂花粉铺,又去逛了绫罗绸缎铺,总之几个女人在逛街的时候非常地开心,非常地和睦,亲切得就如亲姐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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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再次轻轻地对风吹花说道:“殿下,确定消失了。”
风吹花淡淡一笑,对惊雷轻声地说道:“看来晚上又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今夜是烈焰站上半夜的岗,还是你?”
惊雷轻声说道:“回殿下,小人站上半夜,烈焰站下半夜。”
风吹花“哦”了一声,说道:“明白,那烈焰要辛苦一下了。”
惊雷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宛如冰山裂开一道痕,从里面开出了绚烂的花一般,十分好看,确实是个美男子,难怪燕儿会着迷了。
他的声音更是如玉般的清澈,说道:“烈焰现在估计正在补觉,晚上能坚持的,这些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二殿下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身为侍卫,还是要时刻保护他的安全。”
风吹花听了,心中有点小小地羡慕风起轩,同时,也更加怀念自己那两个已经死去的兄弟,心中突然有点感伤。
逛了一圈,买了一堆没有用的东西,众人又浩浩荡荡地杀回了驿站。
到了房间,花愁将买来的首饰都拿了出来,进行瓜分。
她拿着那支最大的凤凰金钗,给了银子,笑着说:“妹妹,这支凤钗给你,希望妹妹早日能登上后位,一统后宫。”
银子笑着在她的肩上蹭了一下,说道:“姐姐真好,妹妹要是做了王后,一定不会忘记姐姐的,一定要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给姐姐。”
花愁听了,嘴角微微一抿,颊上梨涡浅现,说道:“妹妹,姐姐已经拥有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银子眼波一转,说道:“姐姐眼中最珍贵的是什么?”
“呵呵,”花愁笑了笑,眼波流转,落在了风吹花的身上,说道:“自然是殿下。”
银子的面上微微一怔,继而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的,那妹妹就不用费心了,姐姐已经得到了最心爱最珍贵的东西了。”
花愁轻轻挽住她的手,说道:“殿下就是姐姐心中永远最珍贵的,姐姐会用一生的时光去呵护去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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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手上的力气微微大了一点,看向银子的眼神虽然充满了笑意,却隐隐透着一丝的阴狠,说道:“姐姐会好好地守住这份爱,殿下曾经答应过我,说以后只要我一个人,你说,这样的好男人,姐姐怎么能不珍惜呢?自然是将他捧在手心里,视为珍宝了。”
银子微微垂着眼睑,有点不大自然地说道:“姐姐如此重情重义,妹妹很是感动,想必殿下也会一心一意地对待姐姐,这样一来,妹妹的心中真的好开心。”
她说着,心中突然很不是滋味,可是一切都晚了,再也不可能回头了,只能希望花愁不是在暗示什么。可是,她的话,分明又是在暗示着什么。
花愁又拿起那个祖母绿的玉环交给了风吹花,说道:“殿下,这个玉环我送您的,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哦,你一定要随时随身地佩戴,否则,我可要生气的。”
风吹花接了过来,轻轻握在了掌心,那股子温润的感觉,让他的心感觉到一阵温暖。
他抬眼看着面前的花愁,眉眼如画,眸似水墨峰峦,看着就叫人爱怜。
花愁微笑着从他手中又拿了过来,说道:“我帮您系上。”
纤手拿着玉环,系在了他袍子的襟边,边还说道:“感觉像在系姻缘线,系住了,这辈子殿下您可就别想跑了。”
风吹花待她系好后,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嘴角又噙着邪魅的笑。这让花愁看着禁不住将眼波轻转,落在他的手上,而不敢去看他的唇,生怕忍不住亲他一下。
他的手很修长,很白嫩,温暖而干燥,被他握住的手腕,有点微微地麻。
她缩回了手,眼角带着笑,说道:“大家都在,干嘛弄得这么肉麻兮兮的?”
花愁说着,将那个发簪拿起给了风起轩,说道:“殿下身份尊贵,又是如此儒雅,最适合这根金镶玉的发簪了,既不入俗又尽显高贵。”
风起轩赶忙笑着接了过来,连连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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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将另外一个玉环拿出来,交给了惊雷,又将那副血玛瑙的耳环给了燕儿,说道:“你们两个的礼物都是血玛瑙做的,其中的心意想必你们是明白的,我就不多说了。”
一句话说的惊雷和燕儿都又感动又不好意思,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了。
花愁又将那块竹报平安的玉佩和那只翡翠的烟斗交给了烈焰和车夫大叔,两个人亦是连连称谢,满心的欢喜。
基本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心中自是开心的,都觉得花愁人好,绝对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只有银子,虽然面上带着笑容,可是隐约间,总觉得有点怪异。
风吹花偶尔瞟一眼她,却是目光冰冷,让她原本火热的心,也渐渐趋于冷淡了。
入夜时分,风吹花照旧睡在地铺上,以保护花愁三人的安全。看着睡在地上的风吹花,花愁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的甜蜜,这个男人,她一定要牢牢抓住,决不能让他从自己的身边离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每一辈子,都要跟他在一起。
他是多么的强悍,能敌千军万马,武功盖世,所向披靡,可是,他又是多么的让她心疼,在她的面前,他如孩子般的脆弱,让她忍不住想要护着他。
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不能用语言来描叙,只是,想起他,她的心中就会感觉到一阵的温暖,那样炽热的爱,她却不知如何说出来。
银子偶尔也会瞟一两眼躺在地上的风吹花,只是没有先前那般的狂热了,似乎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实真的很不光彩,也隐约觉得花愁看出了点什么。
她虽然很喜欢风吹花,但是她更在乎与花愁的姐妹之情,毕竟在这遥远的时空,能有个这样亲近的姐妹着实不易,或许是上苍垂怜,让她们两个不幸的人,到了一起,可以有个人相互扶持,可以有个人倾诉衷肠。
况且,风吹花对她早已心灰意冷,爱意全无,这一切不能怪别人,只能怪她自己,以为跟了风镇南,从此便可呼风唤雨,纵横后宫,可是,不如意的事,终究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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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明白了那句经典的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微微地一翻身,她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花愁,嘴角微微一动,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姐,对不起。”
花愁听了,心中一阵暖意,这个丫头终于知道自己错了?难道她放弃了抢姐姐老公的念头?若是这样,那还算是不错的。
面上露着一丝诧异,花愁故作不解地问:“为何这么说?”
银子心中也琢磨不透,她究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当下,便轻轻笑着说:“姐姐若是心中不明白,就当妹妹提前说了,以后若是知道了,也还请姐姐不要介怀,妹妹今天已经跟姐姐认错了。”
花愁一笑,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笑着说:“我的好妹妹,姐姐永远是你的好姐姐,即便日后我们回去了,也还是好姐妹,一生一世的好姐妹。”
她的心终于舒服了一点,自从知道了早上的事情之后,她的心上就仿佛有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了上面,那沉重的感觉,让她无法呼吸,痛苦得不行。
心痛起来,真的无法呼吸,微微的吸气,都仿佛要将心脏撕裂。
她现在希望银子能说话算数,能好好地做她的贵妃,将来做王后,而不要再纠缠在她和风吹花之间。想起上次在王宫沐浴的时候,风镇南那色迷迷地眼神,让她想起来就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点想笑,风镇南和银子两口子真的很奇怪,怎么就和他们夫妻干上了?风镇南那个样子,一定是想打花愁的主意,而银子与风吹花又有一腿,并且企图藕断丝连,真是很爆笑的家庭。
不过,花愁能理解他们两个。
风镇南是王上,天下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虽然花愁是银子的姐姐,是风吹花的妃子,但是这些并不能阻止他想轻薄她,唐明皇还不照样将他的儿媳妇杨玉环抢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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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来自现代,道德观念在她的意识中,应该不是很强烈,只要喜欢就好,做个小三也无所谓的,更何况她跟风吹花还有一段旧情。
花愁想着,嘴角微微勾起,在银子的身上轻轻拍了拍。她不会伤害银子,哪怕银子真的想要跟风吹花旧情复好,她也不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她是很相信风吹花的,既然他说了只要她一人,他就不会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纠缠不清,哪怕是曾经有旧情的银子。
恍恍惚惚中,也不知是几更天,楼下的烈焰突然一声暴喝,接着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
风吹花赶紧从地上一跃而起,箭般地跃到了窗边,花愁也被惊醒,忙起身拿着砍刀盯着门边。能进到屋内的,只有窗户和门,通常窗户是首选,其次才是门。窗户已经由风吹花守住,该是没问题,所以花愁要守住门即可。
楼下,烈焰正在与一只彪悍的巨型怪兽搏斗,这只怪兽看上去像一只雕,却又长着仙鹤的嘴巴,爪子却又长而尖利,很是怪异和凶猛。
烈焰的长剑闪烁着火红色的光芒,口中喝道:“火龙入云!”
但见他的身躯如陀螺般的往上飞去,周身都被火光缭绕,乍一看去,仿佛流星在天际划过,璀璨夺目。
那只巨大的怪兽,在空中飞旋,险险躲过了烈焰的袭击,巨翅在空中一扫,便将一棵碗口般大小的树扫得断掉了,树干砸在了屋檐上,将琉璃的瓦,扫得落了一地。
这原本寂静的夜,却因为怪兽的吼叫声,变得格外地恐怖和阴森。
惊雷也从房中射出来,扑向了怪兽,两人联手,却依然不能将怪兽杀死。那只怪兽虽然身形庞大,但是动作却是异常的灵活,使得惊雷和烈焰的剑都无法伤到它。
风起轩站在窗边观望,并不出手,想必他对惊雷和烈焰还是有信心的。
那只怪兽在空中发出怪异的鸣叫声,听得众人都浑身起满鸡皮疙瘩,银子和燕儿更是吓得不行,又缩到了床角,躲在被子里抖抖索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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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在空中旋了一圈,躲过了惊雷的一剑,立刻又俯下了身子,从空中扑了下来,细长却异常坚硬的嘴巴,啄向烈焰的脑袋。
倘若被它啄中,烈焰那颗俊朗不凡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脑袋,估计也成烂西瓜了。
烈焰的剑往上一撩,火红色的剑光将怪兽的嘴巴削去了一点,怪兽吃了疼,双爪探出,坚硬无比的爪子抓在了烈焰的肩上,幸好烈焰将身子一沉,锋利的爪子,只撕破了他那身火红色的外套,和一小块皮肉,伤势不重。
惊雷扫出了一剑,斩在了怪兽的爪子上,却是激起了一溜的火花,那双爪子仿佛是纯钢制成的一般。
趁着惊雷这一剑未收之际,烈焰有刺出了一剑,刚好扎在了怪兽的腹部,虽然它的皮肉很厚实,但烈焰的剑乃是绝世宝刃,还是刺透了它的皮肉。
吃了疼的怪兽一声怪叫,惨烈的声音划破了云霄,振翅飞到了空中,欲要离去。
一阵悲凉的箫声传来,如鬼魂索命,哀怨缠绵,让这原本明月高悬清风徐徐的夜晚,顿时变得如人间炼狱一般,阴森鬼气。
怪兽听到了这个箫声,又在空中一阵悲鸣,折旋了回来,巨翅一扇,扫向了惊雷和烈焰。
风起轩跃身而起,停在了风吹花的窗边,说道:“王兄,借彩虹剑一用。”
风吹花将手中的彩虹宝剑给了风起轩,风起轩将手中的剑给了风吹花,然后腾空而起,拔剑扑向那只怪兽。
彩虹剑出,在这碧空如洗的夜间,更是显得光彩夺目,流光飞舞。
风起轩大喝一声,惊雷和烈焰立刻朝着两边倒射了出去,刚好将这只大怪兽暴露在了风起轩的面前。身在空中的风起轩,手起剑落,一道霞光涌动,剑气已经劈在了它的巨翅之上。
羽毛在空中飞舞,鲜血从空中洒落,带着刺鼻的腥臭。
怪兽的翅膀被砍得几乎要折断,在空中一声哀号,向着云霄冲去。只是,那箫声宛如催命符一般,断断续续,如泣如诉,哀怨缠绵,怪兽听了,又不得不从空中落了下来,再次扑向了风起轩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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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再次出招,竟将怪兽那一双如钢铁般坚硬的爪子斩断了。
箫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怪兽这次直接从空中坠了下来,摔死在了地上。
风吹花看了,不由暗暗吃惊,这只怪兽居然不惜自杀以逃脱箫声的纠缠。
风起轩从地上跃起,修长的身形在空中飞起,几个起落到了前面的丛林中。惊雷紧跟他而去,烈焰则是停在楼下,保护着风吹花几人的安全。
花愁移步到了窗边,问道:“殿下,方才那箫声,似那勾魂曲一般,很是骇人。”
风吹花点点头,说道:“不错,而且飘忽不定,让人无法辨别他所在的位置。”
正说着,清朗的夜空中,陡地飞过来一个黑影,如一只吸血蝙蝠,黑色的袍子在风中飞舞,猎猎作响。
楼下的烈焰反应奇速,一片火光飞舞,他的剑已经出鞘,挟着一片火光飞洒,将那飞来的人拦住。
箫声传来,如诉如泣,让人听后心脉颤动,一阵阵的压迫感袭来,心烦意燥,宛如鬼魂附身,取之不去。
烈焰被这箫声一激,身形缓了一缓,剑身发出的火光稍微敛了一敛,被那黑衣人宽大的袍子所卷起的风逼得四下飞散了。
那个黑衣人的武功非常厉害,在烈焰微微退后的空当,他的人已经如一只孤鹤,飞到了风吹花的身边。烈焰再欲要阻止,已经不及,幸好风吹花早有防备,手中的剑已经划出了一道剑气,劈向迎面飞来的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脸上戴着一个人皮面具,惨白的颜色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十分的诡异。
面对风吹花袭来的一剑,虽力道如山,但是黑衣人只用袖子一拂,便已化去了他大部分的力道。再一卷袖子,风吹花立刻感觉到了一股罡气袭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他的剑已出鞘,虽然退后了一步,但依旧在空中抖出了一朵大的剑花,封住了黑衣人胸前的三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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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花要守住窗口,不能让黑衣人进来伤害花愁她们,但如此狭隘的空间让他根本无法施展武功。幸好,烈焰已经飞身上来,火红色的衣襟在黑夜里透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虽然风吹花的武功大大地打了折扣,但是黑衣人腹背受敌,若想冲进房间,怕也是不易。
地邪王做事诡异残暴,恨不得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难讲她的手下不是乱杀之辈。
风吹花很担心他会冲进房间,然后杀死花愁几人,或者,擒住她们带走,日后加以要挟,当然,他更怕花愁被她们抓去,受那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那样,他情愿自己被他们抓去,宁可自己被地邪王虐待凌辱,也不愿意花愁受这样的罪。
远处,两条身影如白鹤一般地凌空掠来,正是风起轩和惊雷。
两人料想是已经察觉受骗,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故而又匆忙赶回。
四人呈四个方位将黑衣人困在了中间,黑衣人的手中的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起,这次声音如长江之水,惊涛拍岸,又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四人同时出手,将正在吹奏玉箫的黑衣人迫得几乎无法躲过。
这时,空中传来一阵鸣叫声,无数只的大鸟从四面八方而来,黑压压的一片,将原本皎洁明亮的夜空弄得黑漆漆的,大有遮云闭月之势。
那些大鸟纷纷扑下,巨大而坚硬的嘴,朝着几人身上啄去。几人大惊,忙匆忙与那些大鸟搏杀,黑衣人趁机溜走。
风吹花守住了窗户,大鸟根本无法进入,所以花愁倒是不必担心什么。
烈焰身躯腾起,升到半空之中,手中的剑洒出一片火光,宛如一条火龙,将那些正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大鸟变成了烤鸡。
惊雷和风起轩朝着两边掠去,风吹花退后一步,并且迅速地将窗户关上。
花愁紧张地朝着窗户看去,就隐约可见外面火光冲天,夹杂着大鸟痛苦地悲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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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轩一扬手,打出一片磷粉,磷粉粘在了大鸟的羽毛之上,立刻燃着,成为一只只火鸟。有的尚能在空中飞翔片刻,有的就直接从空中坠下,摔死或者烧死。
更多的大鸟,被着惨样惊吓得飞走了,有几只坠落在了丛林中,几乎引起了火灾。
空中弥漫着一股股的焦臭味。
风起轩敲了敲窗户,风吹花将窗户推开,外面凌空而立的风起轩将彩虹剑交还给了风吹花,并从风吹花手中取回了自己的剑,说道:“王兄,今夜来的是鸟魔,地邪宫的一等杀手,不过他今夜铩羽而归,一定打击了整个地邪宫的气焰,有利于我们的下一步计划。”
风吹花点点说道:“也好,你去休息吧,明日启程继续往桐仓山出发。”
风起轩微微一笑,俊朗素净的面庞在明亮的月光下,更显得如白瓷般的光滑细嫩。
待他走后,花愁移步过来,说道:“今夜的危险已经过去了,只是不知这后面等待我们的,又将是怎样的凶险。”
风吹花看着她素净的面庞,唇角微扬,说道:“有我在,你不必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花愁心中一阵温暖,连眼底都似乎带了一丝的冰凉,说道:“我会帮助你,陪在你的身边,无论有什么危险,我都不会丢下你,我会给你加油。”
月色如水,白茫茫地铺满了整个大地,如水银流动。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只是渐渐地,越来越淡了。
多么美的夜晚,月朗星稀,微风徐徐,不寒不热。
风吹花在心中微微一声地叹息,如此美好的夜,他却要独眠,实在是有点不尽人意。
而花愁,此刻心中也是如风吹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