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裴行越,笑道:“这不是还有陛下吗?我相信有陛下在,这门婚事一定能退掉的。”

裴行越皱着眉不理解地问:“朕为什么要退?”

缇宁:“??? ”隔了两年,她发现他还是跟不上裴行越的脑回路。

他不是喜欢她吗?不顾伦理道德也要强娶豪夺,既如此,怎么能让她当别人的未婚妻呢?

像是明白了缇宁心中疑惑,裴行越心情甚好地给她解释:“朕玩过了堂妹,可还没有玩过□□。”

缇宁:“……”

缇宁:“!!!!”

她控制着想要锤爆他狗头的冲动,“我对婚外恋没兴趣。”

“可是我对当情夫有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推一个基友的文文,是美食日常向,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搜索文名或者作者名啊。

《我做的饭有毒[末世]》by霸道种菜

明忧作为一只咸鱼,在主神世界悠闲地过了二十多年,有天被主神踹到末世,外带一个监督自己学厨的系统,她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果然,她不仅要学厨,还要把自己的厨艺闻名于世。

身为一个专业的厨房杀手,明忧累觉不爱。

只是这些吃了自己的饭菜后还想再吃一次的人是怎么回事?

*听闻C市有一家美食馆,带着好奇心过去一看,只见美食馆里坐着的都是各大基地赫赫有名的大佬。他们独坐一桌,剑拔弩张,却在上菜之后纷纷变了一副面孔。

大佬A抱着脸大如盘的碗痛哭流涕:“老板!再来一碗面!”

大佬B嘬着吸管面带菜色:“再来一杯,不,再来三杯果汁!”

大佬C双眼通红咬着筷子嘤嘤嘤:“我还要一盘炒菜嘤。”

咸鱼系·厨房杀手·女主x小奶狼·厨艺满点·男主

☆、喜欢

缇宁实在是不想和裴行越多说, 而且她也没有心情和他多扯, 她随意敷衍了裴行越几句,便抬脚去见了卓云益。

卓云益在附近的凉亭里等缇宁,缇宁心不在焉的, 上台阶的时候脚步一趔趄, 差点摔倒, 卓云益猛地伸手拉了缇宁一把。

他的手握着缇宁的胳膊, 缇宁皱了下眉, 赶紧拉开两人的距离。

卓云益将扶过缇宁那只手藏在背后, 瞧见缇宁,他眼神里露出几丝喜意:“殿下。”

缇宁站稳后看了卓云益一眼, 一身天青色的袍子才能留在被秋风吹得烈烈作响。

缇宁施了个礼, 不等卓云益先开口,她先道:“卓公子, 本宫有话要对你说。”

“公主请讲。”

缇宁深吸了口气, 她实在是觉得对不起卓云益, 对陈明淮,她可以说一句无愧于心, 可对卓云益,她实在做不到, 因为她的确给过他希望的。

“卓公子你我的婚事还是就此做罢吧,我会去和新皇说清楚。”虽然裴行越不想退婚,但她不能真给卓云益戴绿帽子。

卓云益闻言,脸色忽地一变:“殿下……”

缇宁咬了咬牙:“我知道对不起卓公子, 如果以后有本宫能为卓公子分忧的时候,本宫一定在所不惜。”

虽然说退婚她可以努力把原因归结到自己头上,但是卓云益公主不愿意嫁,总是会少不了些闲言碎语了。

卓云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缇宁说的什么,他望着面前明显削瘦了不少的缇宁,默了半晌,忍不住问道:“殿下,为什么想要退婚?”

缇宁抿了抿唇,“卓公子很好,只是我不够喜欢。”

不够喜欢,卓云益默默地念了这话两遍,心像是被什么扯了下,他看着缇宁,欲言又止。

缇宁等了他一会儿,她想他想出气或者是愤怒她都可以接受,但过了许久,卓云益只是望着她,一言不发。

缇宁福了福身,道:“卓公子,我先走一步了。”

她转身离开,感受到后背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缇宁下意识加快了步伐。

岐山虽是皇陵,但宫女太监也不少,走过凉亭,不过片刻缇宁就撞上了两个宫女,那两个宫女背对着缇宁坐在一侧的鹅颈栏杆上窃窃私语,她们压低了声音,缇宁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

她正想越过她们继续往前,却忽然听到了熟悉的昌乐两个字,缇宁脚步一顿,绕了过去。

“陛下待昌乐公主是有点过于亲近了。”

“有吗?”

“我方才还见陛下去昌乐公主的院子里,又不是亲兄妹,哪用得日日去?何况陛下……”

小宫婢话没说完,靠着她坐的宫婢好像发现了什么,扭过头便见缇宁面无表情地站在她们背后,她扯了扯她身边还在八卦的婢女。

“唉,我还没说完呢,陛下又不是昌乐公主的亲兄长,而且昌乐公主模样……”

她正议论着,就听到噗通一声传来,然后是好姐妹颤抖的声音:“奴婢拜见公主。”

小宫婢猛地扭过头,瞧见缇宁,膝盖猛地砸在石板上:“奴婢参见公主。”

缇宁都为那个小宫女感到膝盖疼,但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宫婢,她们应该是一直留在岐山守皇陵的宫女,年龄大概十三四岁,正吓得浑身颤抖。

“一人掌嘴十下。”

吩咐完,缇宁抬步往前面走。

两个小丫头连求饶也不敢求。

她们说的是实话,缇宁其实也不想打她们,但是刚才掌管园子的公公见她悄声往栏杆处去,也跟了上去。

如果她不开口说打十下,公公定然轻饶不了她们。

更重要的是,来的越久缇宁便越发知道身份的重要性,今天她们说了不该说的,她可以放过她们,但明白若是说了别的不该说的,或许就不只是十巴掌了。

缇宁回了她居的小院,进了厅堂,她发现裴行越还是坐在她走之前的地方,缇宁蹙了蹙眉:“陛下,你该走了,天要黑了。”

裴行越捧着一盏茶,低眉沉思,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幽暗晦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但并没有动脚,也没有说走的话。

缇宁见状,扭头自己往外走。

刚走两步,裴行越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在生气?”

“没有,我只是想去皇陵陪父皇最后一天。”明日早晨就要离开岐山归京了,她想去皇陵内为裴隆再守一夜。

解释完,缇宁继续往前走。

哐当一声,茶杯重重搁在红木漆桌上,裴行越阴沉沉地道:“你不舍得卓云益,嗯?”

缇宁闭了下眼,不想伺候他了,眼看就走到了门边,只要一步就能出去。

一道危险的男声在背后传来:“卓云益的右手对他重要吗。”

缇宁顿住脚步,转头看向裴行越。

裴行越一只手搭在扶手椅上酸枝梨扶手上,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拳头发在膝盖上,俊雅的脸上带着变态的笑意。

缇宁深呼吸了两口,解释道:“陛下,我对卓云益只是欣赏之情,因为他画工了得,我不喜欢他。”

骨节重握的吱吱吱响声消失,额上跳动的青筋也有平息的趋势,但整个人还是散发着我很暴躁的讯息。

“我是有些心情不好,但是是因为父皇去世。”想到裴隆,缇宁心里忍不住空荡荡的,她逼回眼角的泪水,又笑了下,“还有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到两个宫女在议论兄妹□□,心底惶然罢了。” 

裴行越死死地拧着眉,尤其看见缇宁眼角那点晶莹的时候,幽深的眼眸里浮现着暴戾的内容:“谁在议论?”

“陛下想杀了她们吗?”缇宁说罢,轻吁了一口气:“陛下也把人当当人吧。”

话罢,缇宁转身离开了大堂,也没管裴行越是什么神色。

她其实自己都有点讨厌自己,因为她好像是真的有些喜欢裴行越,毕竟她从不觉得和裴行越的身体接触恶心,但卓云益隔着衣服碰一碰她,她都觉得不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或许是她被宋力实欺负他出现了,她被他二哥绑架他出现了还放他走,或许是他偶尔流露出的悲凉,或许是因为他那副好看的皮囊。

可是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王八蛋的事实。

不把人当人,想杀就杀,没道德底线,从来不尊重她,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见缇宁越走越远,裴行越独自站在厅堂里,浑身散发着一股肃阴之气。

过了许久许久,裴行越望着缇宁消失的方向,低低地笑了一声。

果然是这两年,被裴隆宠着,小骗子翅膀硬了不少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太短了,我今晚一定再更新一章

☆、第 62 章

翌日, 缇宁上了回京的马车。

路程走到一半, 有丫鬟来说瑞王妃不舒服,瑞王妃就是宋云昭,登基几天就死了的裴行绰的嫡妻。

虽然也是死之前也被人叫过皇帝, 但到底是没举行登基大典的帝王, 连属于他的年号都没有一个, 裴行越封了他个瑞亲王, 跟着先皇安葬在皇陵之中。

宋云昭没出嫁的时候长居皇宫, 那一年缇宁和她的关系挺好, 虽说她和裴行绰有政治联姻的因素在,可婚后缇宁每次见她, 她脸上的喜欢都告诉缇宁这场婚事是她自己先满意的。

得知她不舒服, 缇宁先问了丫鬟可有请太医瞧瞧情况。

婢女道:“说娘娘是思虑过重,伤了心神。”

缇宁上了宋云昭的马车, 见人脸色有些苍白, 缇宁坐在一边建议道:“云昭, 要不我们先停下休息几日,等身子骨好了再回去。”

整个车队不可能为了一个王妃轻微的不舒服而放缓进程, 但是她们慢些走,却不碍事。

宋云昭摇了摇头:“没事, 何况明天中午就能到京城了,也就懒得半路停了。”

缇宁见她不是很勉强,也就没有再劝。

宋云昭看了她两眼,咳嗽了一声, 突然问:“缇宁,你什么时候搬出皇宫?”

缇宁呼吸一窒,“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的公主府不是已经修好了吗?离瑞王府也近,搬出来后我也好找你说说话。”

缇宁的公主府在裴隆生前便修葺好了,完工时恰是裴隆重病之时,缇宁没心思去看,但早前去看过,府里的修葺无一不精致。

“这个,这个再说吧。”

宋云昭闻言,眼神略微有些复杂。

缇宁眉心微皱:“云昭,你有什么话想说?不妨直说。”

宋云昭垂眸想了一会儿,仿佛在深思,过了片刻她抬眸,眼神紧紧地盯着缇宁,“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缇宁眼皮子微微一跳。

“缇宁,你和陛下……”

缇宁搁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这些事竟然宋云昭都听说了,她本来还以为是那天两个小宫女发散思维想得多。

其实也不怪缇宁这么想,这段时间她的心力都分给了裴隆的后事,裴行越虽然时常来找她,但来了就走,他也没在她哪儿留宿,都是白日里。

可是未婚的新帝一日三次出入长公主的寝殿,再加上宫里的人多练就了一双锐眼,于是那些话也就传了出来。

“云昭,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身体才最重要。”缇宁勉强地笑了下。

宋云昭盯着缇宁的神色,猛地握紧了拳头,脸上温柔贴心地说,“缇宁,我听你的。”

说完话,宋云昭垂下头,她的夫君本来该是帝王,她应该是最尊贵的皇后娘娘,可如今……

宋云昭她在权势里长大,和裴行绰成婚后府外的事情他也没有瞒着她,她有着不错的政治敏锐度,裴行泽虽一直有意于皇位,不会乐意裴行绰登基,造反的事情他在某些情况下也能做出来,但裴行绰突发恶疾才是一切的源头。

如果裴行绰没有突发恶疾,裴行泽没有那个胆量敢直接篡位登基。

许多人都以为裴行绰染疾是裴行泽下的手,且因为裴行泽中途造反,他打着清君侧的名头用最少的代价坐稳了这个皇位。

所以,最终得利者是裴行越。

既如此,谁是谋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也就显而易见。

思及此,宋云昭看了眼缇宁,遮住了眉眼里的纠结。

翌日午后,马车进了京城,又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到了皇宫。

回到皇宫,缇宁发现宫里有了些不同,临走之前,皇宫里还遍是白布麻衣,如今宫里的白幡都取了下来,宫女的衣裳也不是孝服麻衣了。

缇宁在自个儿宫殿沐浴更衣后,正准备梳发。

瑞草进来禀告道:“殿下,枕玉姑娘在宫殿门口侯着。”

缇宁顿时沉默了片刻,将手中的画卷细心合拢,“带她去花厅。”

裴行越登基,枕玉自然成了整个皇宫的头号红人,缇宁也见了她几面,不过从来都没有叙过旧。

枕玉一身女官衣裳坐在花厅里,脸色依然严肃,和几年前她初见时一般无二。

见缇宁出现,枕玉先请了个安。

缇宁说请起,又问是什么事。

枕玉望着缇宁,特别想弄清楚她的心里想法,过了片刻后她道:“陛下今日不曾用午膳。”

缇宁眨了眨眼,“枕玉姑娘,出门东走右转再往西,是御膳房的位置。”

“殿下,你明白奴婢的意思。”枕玉强调。

缇宁理智地道:“不明白。”

枕玉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似乎有点奇怪缇宁的反应。

缇宁明白原因,但她这两年,的确是有些被裴隆给宠娇了,不在是从前那个裴行越动一下,她便战战兢兢的缇宁了。

一盏茶后,见缇宁没有改口的意思,枕玉施礼告辞。

两刻钟后,玉萍到了御书房,御书房鸦雀无声,她抬脚入内,内里针落可闻,只除了轻浅的呼吸声。

枕玉抬起头,她的主子歪坐在最上首的龙椅上,衣襟微敞,龙座周边扔着几本奏折,但紫檀木卓案上的奏折整齐洁净,看来地上的是主子看了后随手往地上一扔的。

裴行越又浏览完一本阿谀奉承的奏折,骂了句无聊,把奏折随手一扔,之后他缓缓抬起眼,散漫的眸光看向枕玉。

枕玉只好把把缇宁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话罢,她赶紧低下头,因为她家主子肯定得生气,至于生气了的后果,她决定提前为缇宁念南无阿弥陀佛。

想着,便见裴行越慢慢地站了起来,阔步往外走,枕玉赶紧跟上。

她得花两刻钟的路程,裴行越一刻多钟便走到了缇宁的宫殿门口,宫婢们连忙磕头行礼。

已是日暮,瑞草刚摆了晚膳,缇宁刚用了两口豆腐,便听到叩见陛下四个字,她下意识朝着门口看去,瑞草赶紧出了门。

一走出去,便见年轻的陛下冷着脸走了过来,瑞草正准备行礼,便见他阔步进了膳厅。

缇宁倒很冷静,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到了自己跟前,缇宁才当下玉箸。

“陛下怎么来了?”缇宁笑着问。

裴行越却盯着她,居高临下地盯着缇宁,但眸子里混杂了许多情绪,有缇宁看的懂的,也有看不懂的。

正看着,缇宁忽然见裴行越从怀里摸了个药瓶,倒出两颗药丸,道:“张嘴。”

“那是什么?”

裴行越脸上的冷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温柔到极致的笑意,“让人乖乖听话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缇宁:乖乖听话?原来裴行越想要的是充气娃娃……

☆、第 63 章

缇宁盯着那两颗药丸, 再看了看一脸笑意的裴行越, 她扭过头直接将漆红描金圆桌上的瓷碗扔在地上,她弯腰捡起其中一片碎瓷,递给裴行越:“喂什么药, 你直接弄死我。”

一脸变态温柔笑意的裴行越:“……”

见他久久的沉默, 缇宁直接挽起自己的衣袖, 将碎瓷往自己纤细白嫩的手腕上比划, “你不动手我帮你。”

碎瓷刚刚碰到缇宁的手腕,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了过来直接夺走, 脸色比寒霜还要冷寒,“你干什么?”

他直接从碎瓷最尖锐的部分抢, 掌心被瓷片划破, 露出猩红湿腻的血迹来。

缇宁挪开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气, 抬起头望着裴行越, “我不想活成一个玩偶任你摆布, 也不喜欢你这种动不动就杀人威胁我的性子。”

如果没有享受过裴隆给她的自由和尊重,她可能还能忍下裴行越, 可这两年的确是养傲了她的性子。

裴行越手背上的青筋不停跃动,他低头看着手心的血, 猛地将瓷片扔开,而后他盯着缇宁,缇宁也仰着头望他。

目光相遇,裴行越咬牙道:“香兰, 瑞草,卓云益,你也不在乎他们的小命。”

“在乎啊。”缇宁点点头,“不过杀她们的又不是我,我在乎也没用。”

裴行越闻言,心里的暴戾几乎要破土而出,他猛地抬手摸向缇宁的脖子,鲜红的血液刚刚染上去,他却突然缩回了手,扭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将宫殿的大门微微吹动,他抬脚忽地往上面一踢,哐当一声,灌了厚铜的雕花大门朝着边歪倒。

宫婢们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恨不能化身隐形人,直到目送裴行越的背影出了院门,大家才敢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香兰冲进屋子,见地上有碎瓷,而缇宁的脖颈上有几道血痕,她急急地道:“殿下,奴婢去宣太医。”

“不用,不是我的血。”缇宁手在脖子间摸了下,见手指染了些红色,她抿了抿唇走到门口,瞧见垮了一半的大门,她朝着院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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