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公。”

简皙立场没失,咬牙就是不吭声。

贺燃没遂愿,自己也撑不住了,单手往她腰下一垫,使劲把人翻成趴着的姿势。

简皙要疯,动就算了,手还摸她的屁股缝。

“你不要脸。”简皙哭了出来,被贺燃一次次往高楼送。

凌晨两点,贺燃终于从简皙卧室出来,心满意足地睡上沙发。

陶星来又踢被子了,小白腿全搁外头吹风,贺燃刚准备给他盖上,就听准影帝呓语,“我做梦梦见我姐在房里哭,可崩溃的那种。”

贺燃看他闭着眼睛,估计是梦话。

“没事,感冒了,明早喂她两粒喉糖。”

陶星来嘀咕两句,翻个身又磨牙去了。

———

第二天,简皙上班差点迟到,都是贺燃臭不要脸的错。

门诊那儿已经排了六七号人,简皙一上午坐在皮椅上都觉得屁股疼。

昨晚贺燃释放的那一瞬,还把她臀部打得啪啪响,早上她洗澡照镜子,还有一道道掌印。

愁死了,这男人是不是有点特殊嗜好啊。

简皙分心分到了太平洋,好在繁忙的工作让她没时间瞎想。

好不容易看完号都快七点。

贺燃晚上有事,早上说了不来接她。简皙换好衣服打卡下班。

刚出电梯,就被人一声喊,“小皙!”

只见陆平南从他的卡宴车边跑来,精心穿扮的骑士款短大衣很出彩。

简皙愣住,“你怎么来了?”

陆平南笑得好看,递上一个礼品纸盒,“说了给你送礼物,我在杭州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挨不住他的催促,简皙只好接过打开,里头是一串金玉手链。

简皙合上盖,还回去,“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给你的,再贵也值得。”陆平南又把东西推给她,还试探地去握她的手,“好凉啊。”

简皙猛地把手抽回,太快了,那串手链掉在了地上。

气氛瞬间尴尬。

陆平南捡起,无所谓地说:“没事,不喜欢就不要,我再给你买别的。”

简皙打断他,轻着声音,“师哥。”

这个称呼一出口,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大二那年,简皙总是甜甜糯糯追着他,少女心思都在这两个字里。

说实话,此刻的陆平南觉得胜利在望。

多少年了,她又叫他师哥了。

他强压欣喜,柔声答应,“嗯?”

简皙抬起头,和声道:“我不会收你任何礼物,以前不懂事,一厢情愿给你造成不少麻烦,对不起。”

陆平南听得一抽抽的,心觉不妙,赶紧表态,“其实我一直就很喜欢你,小皙,虽然我混蛋明白的晚,但我是真心的。”

简皙眼神平静,“师兄,我有男朋友了,我很喜欢他,很幸福,也祝你找到对的人。”

这是风口,冷风一阵阵地刮。

陆平南不可置信,心思一转,提高了语气,“是不是那个打架的男人?”

简皙没说话,就是默认。

“没事吧你。”陆平南笑里带刺,“那就是社会人渣,就会打架闹事,还有他干的那活,收债可是犯法的!”

简皙直视过去,“他不是人渣。”

“你是不是脑子犯浑?啊?二十好几的男人不去找正经工作,成天混社会,信不信我报警,他能判刑了都!”

陆平南气急败坏,不甘心成为贺燃的手下败将,“别被他表象迷惑,这种男人都是去找小姐的,染了病都不知道。”

简皙猛地抬眼,直直看着陆平南。

冷硬,介怀,还有一丝可悲的失望。

最后她一个字也没说,转身沉默离开。

“小皙,小皙,你听我说。简皙!”

陆平南吼叫没用,背影还是义无反顾地离他而去。

“妈的!”陆平南气疯,走回车边,狠狠砸了下车身。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到手的远大前程就这么断片了,太不服气!

简严清出身寒门,书香满腹,是有才有德的政客,任职的五年,政绩出色,走得稳稳当当,只要他想,市政大楼绝对不是政途的终点。

攀上这么一个爸,下辈子都发达。

陆平南窝火至极,稍微冷静一点,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头接通。

陆平南和声带笑,“陶姨。”

———

简皙开车驶上大道,开窗吹了一路风才平静下来。

大学,毕业,工作,这没有贺燃参与的十年,哪怕到后面她对陆平南的感情由浓转淡,也始终心存一份美好的印象。

但刚才,陆平南用最尖锐的态度,戳破了她心里最后的那道线。

看错人的挫败感让简皙心烦。

路过市委大楼,简皙靠边停车,给简严清打了个电话,“爸爸,你吃饭了吗?”

简严清:“吃过了。”

简皙哦了声,兴致不高。

过了一会,简严清说:“上来吧,我看见你的车了。”

简皙去到办公室,简严清正在看文件,“来了?我让秘书打了份盒饭,你垫垫肚子,晚点我带你去吃茶点。”

矮桌上有一个不锈钢饭盒,热乎乎的。

简皙揭开盖,是胡萝卜炒肉,她说:“不用您陪了,每次都是看着我吃,怪没劲的。”

简严清抬起头,暂停批示,“小皙,工作不顺心?”

老革命的洞察力就是惊人,简皙被看了穿,“嗯”了声,“没事。”

过了会,她抬起头问:“爸爸,你欣赏什么类型的男人?”

简严清重新拿笔批文件,闲适说:“对你好就行。”

“如果他没钱,很穷。”

“事在人为。”简严清声音厚重,“男人的肩膀比钱财可贵,爸爸就一个要求,对我女儿忠诚负责是第一位。”

简皙听得心头又美又暖,对号入座了番,觉得贺燃特别合适。

简严清工作繁碌,简皙没多打扰,待了一会准备走。

“小皙。”离开前,简严清忽然叫她。

简皙手握在门把上,“嗯?”

“约个时间,把他带来给家里看看。”简严清隔着宽平的办公桌,看着她说。

简皙一怔,心事都被看透了。

她点头,“爸爸,我会的。”

“开车注意,回去吧。”简严清无神无色,颔首轻言。

简皙受了老同志精神洗礼后,心情总算明媚了些。

刚准备开车,她收到贺燃的短信。

[来我这吗?]

简皙笑着回:[你那有什么好东西?我看看值不值得去。]

很快,屏幕亮起。

贺燃:[有一个想把你往死里弄的男人。]

第26章 实力丈母娘

简皙看到这条信息,觉得臀缝又隐隐作痛了。

贺燃再发来一条:[如果你在家就算了,难折腾,明中午我来接你吃饭。]

简皙想了想,回了个:[好。]

然后她调头,挑了个超市买了些牛奶水果,开去了牙蹄路。

贺燃正在家陪小老太看电视,他被电视剧的内容整的都快疯魔了。

“为什么这剧只要男女主情感迷离,天空就会下大雨?”

外婆看得太入神,一直念叨,“作孽哦,多好的孩子,那个女配太坏了。”

听到贺燃的话,呵斥他,“你个臭小子懂什么,下雨那是自然现象,人家拍戏还得挑天气,多不容易。”

贺燃有点无语,“那都是用水管洒的。”

“就你话多。”外婆才不信,“不看一边儿去,别吵我。”

贺燃起身,“天真可爱。”

他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准备去窗户边抽抽瘾。刚把窗打开,就听到敲门声。

外婆离得近,忙不迭地去开门,小脚步迈得像个不倒翁,“来了来了。肯定是隔壁的小燕送胡椒粉来了。”

贺燃没放心上,咬着烟准备点火。

“咦,哎呀。”拉开门的外婆语气词接二连三。

简皙裹着夜色和寒风,站在门口笑着问好,“外婆好,请问贺燃在家吗?”

“在的在的,快进屋。”

简皙提着水果和奶,“这是给您买的。”

“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瞧你客气的。”

贺燃嘴里的烟差点没咬住,“你怎么来了?”

屋里屋外温差大,简皙直搓手取热,“我来看看外婆呀。”

“坐坐坐,那儿有火盆。”老太太热情招呼,满脸喜色,转道去了厨房。

“冷吗?”贺燃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我靠,结冰了都。”

把她手塞火盆上,还捂着没放,“别动。”

贺燃问:“不是说不来的?”

“查岗不行啊?”简皙小着声音,俏生生地看着他。

贺燃笑,“紧张我啊?不用查,我浑身上下都给你用。”

简皙听得心里美,瞄了眼厨房,“外婆在干嘛?”

“八成给你做好吃的。”贺燃闹她:“简医生,大晚上的你主动登门见家长,是不是喜欢死我了?”

简皙不好意思极了,捏住他的鼻子下狠劲,是是是,我爱死你了,满意了没?”

“不满意。”贺燃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舌尖舔了舔如葱指头,“昨晚从后面弄,你非得反抗,又哭又叫的,我都没敢使力。”

简皙赶紧去堵他的嘴,“有完没完啊?”

“怎么能完?”贺燃眉眼里的笑意如四溅的飞火,“还有一辈子呢。”

这话挠得简皙心里又痒又酥,飞快地在贺燃脸上亲了一口。

贺燃楞了片刻,反应后说:“我他妈又被你强上了。”

简皙抬了抬下巴,挺得意,“受着。”

没多久,外婆端出一碗酒酿丸子,“来来来,喝个热的暖暖身。”

简皙赶紧迎上去接着,“谢谢外婆,您别忙了,坐下休息吧。”

“不忙不忙。”她把贺燃挤开,非得挨着简皙坐,笑呵呵地问:“从哪儿过来的?”

“市政府。”

“挺远,累不累?”

“不累。”简皙嚼着一颗糯米丸,“外婆您做得真好吃。”

“喜欢吃就常来,我天天给你做。”

贺燃看着小老太婆高兴得都能起飞了,看来对简皙一百个满意。

这女人也乖,长相和言谈都是老年组喜欢的路子,把老太婆哄得比她跳一晚上广场舞还开心。

贺燃见她俩聊的眉飞色舞,有点吃味,“座谈会能结束了吗?你们这全程女性话题,照顾一下家属的感受成吗?”

“行行行,我这老太婆就是话痨,你们小年轻自个儿玩去。”外婆又转头看简皙,“明儿来家里吃饭,我去买只土鸡。”

她压低了声音,正正经经地眨眼,“以后鸡腿都留给你。”

简皙忍住笑,抬手做保证,“遵命,一定吃完。”

把简皙领进自己卧室,贺燃感叹,“怎么我觉得你一来,我这家庭地位直线下降了。”

“那我再也不来了。”

“那你得来,不然有人会死。”

简皙隐着笑,“谁会死?”

贺燃一步步挨近她,把人逼到墙壁,无路可退又要耍流氓。简皙的手被他握住,往下探,最后在胯部停住,

“……它。”

简皙跟烧着火一样,激动起来手就没个轻重,重重一捏。

“我日!”贺燃痛叫,“简皙你怎么回事啊,跟我玩拔吊无情是吧?!”

简皙快要笑死,没一点愧疚,“我们医院男科也挺有名,明天带你去看看。”

“看个屁。”贺燃疼的还在皱眉,“晚上你给我舔舔。这事就算过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简皙轻飘飘的,“好啊,没完就没完。”

贺燃抬高下巴,“胆肥了?嗯?不怕我了?是吗?”

简皙哦了声,“那就不怕吧。”

贺燃也不恼,抱着她的手从背脊往下,食指往她臀上戳,“那我们晚上试试这里。”

简皙破功,把他一推,“老流氓!”

贺燃低声,似笑似警告,“下次再跟我横试试。”

简皙服软,小声说了句,“其实被你试的很舒服。”

“操。”贺燃肾上激素飙升,这女人说话太他妈要命了。

简皙在他卧室溜了圈,一张床一张书桌,肉眼可见十分简单。墙角有个衣柜,外婆白天给拉开透透风,上层是叠得整齐的内衣裤,下面挂了几件外套。

贺燃从背后搂住她,“简医生,请尽情视察领地。”

“一点点大的地方有什么好视察的。”简皙乐的,“挺整洁,都不像男人住的地方。”

这话说的。贺燃皱眉,“你还看过别的男人房间?”

“多的很。”简皙轻轻升音,“你有意见也忍着。”

“死女人。”贺燃在她腰上用力一掐,沉着声音问:“今晚别走了,嗯?”

简皙脸上有点辣,“不要。”

“不要走啊?”贺燃对着她耳垂吹气。

“外婆在家,你别闹。”简皙躲开。

“老人家精明的很。”贺燃说:“我这混账德行她会不知道?”

“我明早上要上班呢。”这儿离医院远,被他折腾几下,明早保准迟到。简皙才不上当。

贺燃轻轻笑:“你不留,我就找别人了。”

“谁还拦着你了?”简皙说:“尽管找,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老相好。”

“妈的。”贺燃低声,“为我吃下醋会死啊。”

简皙转过身,仰头看着他,“说真的,我是你第几个?”

贺燃拧眉,半天才缓缓舒气,“怎么,想搞事了?”

“十根手指数的完么?”简皙玩闹话。

贺燃还挺仔细地一想,郑重道:“超的有点多。”

简皙脸有点垮下去了。

贺燃也不忍心再逗她,刮了刮她鼻子,“怎么回事啊,开两句玩笑脸上就写上字了。”

简皙嘀咕,“写什么了?”

“吃醋呗。”贺燃心里头挺爽,还是得说明辩证清楚,“没女人是假的,有过想法的以前就一个。但都过去好多年了。再说,我不像陆悍骁,成天瞎他妈玩。我洁身自好的很。”

简皙没吭声。

贺燃勾嘴,“做那事又不需要太多实践,看几部片就差不多了。”

简皙哭笑不得,捶了他一把,“是不是得夸你天赋异凛啊?”

“跟天赋没屁关系,主要是我一看见你就浑身来劲。”

简皙眼睛亮,带笑带情地望着他。

贺燃有点受不住,“我靠,这充满爱意的眼神,爽死我得了。”

简皙却突然踮起脚,在他耳朵边说了句:

“贺燃,我好喜欢你。”

七个字,淡的像水,却能解了男人心头的渴。

简皙的十年,平顺如春风,温暖和心意在另一个人身上雕琢。

贺燃的十年,狂傲嚣张,堆金积玉,也有过触手可及的爱情和期望。

在各自的人生里,经历背叛,落魄,失落和求而不得,却能在时空某一处相遇。人生酸苦辣都是铺垫,遇见简皙,便凑齐了甜。

贺燃眼眶微动,又热又暖。

“简医生,你今天很嚣张啊。”

简皙又亲了亲他的耳朵,“不可以啊?”

贺燃搂着她,“可以的不得了,没别的,我对你就一个要求。”

他拉住简皙的手按在自己跳动的胸口,说:“求你在我这里横行霸道一辈子。”

手机的震动才制止住简皙快要崩落的眼泪。贺燃拿出电话一看,是林加。

“燃哥,在哪呢?老姚他们在赛车,你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