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八卦的黄管事固执起来,可不是普通人能招架得住的。

“你们两个是什么原因?还是你不愿意原谅他?”黄管事继续问着。

宁蔻抚额,看来…这个问题是绕不出去了。

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宁蔻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我不愿意原谅他,我现在是已经原谅他了,但是…我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黄管事质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宁蔻。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您黄管事这么正直的人,对着您我哪里敢说假话?”宁蔻继续吹捧道。

黄管事扬起下巴,双手负在身后,很自豪的点头:“这确实是。”

“那我们就继续谈论瓷器的事情,这一次的瓷器…”

宁蔻的话还未说完,黄管事再一次打断了宁蔻的话:“既然你已经原谅他了,就直接说呗,男人嘛,只要你开口的话,他就会…”

宁蔻叹了口气,这黄管事,也太八卦了,第一次发现他有这样的一面。

“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明天一定会给你好消息,这样你满意了吧?”宁蔻笑眯眯的宁黄管事保证。

黄管事挑起眉梢。

“真的?明天?”

宁蔻连连点头:“没错,就是明天,等明天您一定会收到我的好消息,而且…有了好消息,我也一定让人先通知您!”

黄管事满意的点头,笑的合不拢嘴:“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你放心吧。”宁蔻笑容满面,眼睛几乎笑成了一条缝儿:“那现在…我们可以谈论瓷器的事情了吗?”

“瓷器?”方才还面带笑容的黄管事,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鼻子里哼出声:“你还好意思提瓷器?上一次你摔了我一只净瓶,那可是我最喜欢的?”

宁蔻张了张嘴,无语至极。

是谁说男人都是大方的动物?某个男人在这之前,还说自己非常大肚来着,这时间才过去了几分钟?翻脸比翻书还快。

宁蔻只好赔着笑脸道歉:“黄管事,是我不好,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

“不会再有下次了?你上次打碎我一只花瓶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那是一年前的事情,现在才过了一年,你又打碎我一只瓶子。”

真小气,一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记得。

“呃,有句话说的好,人有失常、马有乱蹄,黄管事您德高望重,一定不会与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对不对?”

宁蔻和黄管事纠缠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瓷窖的事情告一断落,末了时,宁蔻已经筋疲力尽。

与黄管事纠缠,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和体力,得罪一个老顽固,果然没有好下场。

坐在马车里,宁蔻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马车正驶往华城的方向,到了三叉路口时,白九誊驾着马车停了下来。

“前方一边是前往华城,一边是前往湖边小筑的,现在是去哪里?”

“去华城吧!”宁蔻有气无力的说着。

“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已经没有精力再处理其他的事情。”白九誊关心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这个不用你管,现在去华城!”宁蔻严肃的说着,强硬的语调不容人违抗。

白九誊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宁蔻这么坚持,他只得耸耸肩,扬起手中的鞭子,打在马臀上,催促着马儿前行。

马儿再一次行驶着,坐在马车中的宁蔻微微睁开眼睛,她望着车顶,昏昏沉沉的想着。

今天阿丙和明日两个都给他制造了这个好机会,倘若这会儿他就回小筑的话,这两人的苦心就白废了,再说了,她也不想再拖那么长时间,拖泥带水也确实不是她的风格。

回到华城的话,她再找机会跟他说清楚。

除了这件事,还有另一件事令她很气愤。

出了瓷窖之前,黄管事才告诉她,原来,华城内外的各管事们,均纷纷猜测着宁蔻与白九誊有没有和好,而且…还下了赌注。

平时老实八交的黄管事,居然也参与其中,当从宁蔻的嘴里得知宁蔻与白九誊暂时还没和好的时候,黄管事心里那个高兴呀,他表明自己就赌的她与白九誊还没和好。

这些闲着没事的混蛋,拿着她给的薪水在背后设立赌局,赌的人居然还是自己。

当然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当然还是正在驾车的某人。

“你在想什么?”正在驾车的白九誊突然开口,引起了思索中宁蔻的注意。

她的心倏的被撞了一下,略显慌乱的回答:“没想什么。”

“在瓷窖中,黄管事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白九誊又问。

宁蔻狐疑的眯眼:“你听到什么了?”

“就是没听到,所以才会问的。”

宁蔻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听到,如果他听到了的话,那可就惨了,还好没有听到。

“反正是与你无关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宁蔻语调平淡的回答。

“你们说话的时候,似乎在看我。”他指出一点。

“看你也不代表是在说你,白族尊主您想太多了,这个时候你该想想你们白族的事情才对。”宁蔻冲了一句。

只因白九誊看不到,若是看到她可疑泛红的脸,就会知晓她在撒谎。

“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白九誊微笑的说着。

“对,是你想的太多了。”宁蔻回答的又顺又快。

说完之后,两人没有再有交谈,而宁蔻心里懊恼不已,刚刚明明就是一个她开口的好机会,可惜又因为自己好强的性子给错失了。

时间已是半下午,斜阳洒在皇宫之中,给皇宫内五彩的琉璃瓦铺上了一层金黄的颜色,整个皇宫看起来更加的金碧辉煌。

御书房中,皇甫正雄认真的低头批阅着奏折,尚且年轻的他,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这些年皇甫正雄成为皇帝,不断的将庆国发展壮大,整治了那些贪污舞弊的官员,成为了一代好皇帝,可是,当一代好皇帝,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他的青春。

旁人看不到,皇甫正雄身边的那些近侍,却是将这些都看在眼中,也非常心疼皇甫正雄的努力。

另外,让他们非常担心的,就是皇甫正雄对云半夏的执著。

因为对云半夏的执著,竟然会留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在身边宠爱,虽然两人并没有跨越禁.忌的那道防线。

正是永嘉公主。

近侍站在门口处,一边看着认真批阅奏折的皇甫正雄叹气,一边守在门外。

突然,永嘉宫的一名太监一脸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那名太监在近侍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近侍听到,惊讶的脱口叫了声。

“怎么了?”批阅奏折中的皇甫正雄,不满听到有人打扰的声音,皱眉厉目射向了那名近侍。

近侍浑身瑟缩了一下,挥手命那名太监离开,脸上带着纠结的表情,双手不停的摸索着。

“皇上,是那个…”近侍纠结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有话直说,你知道朕不喜欢别人欺瞒于朕!”皇甫正雄的嗓音中掩不住的威严。

近侍被皇甫正雄的话威慑住,一双不安的眼偷偷的瞄了一眼皇甫正雄,然后才鼓起勇气开口:“是…是这样的,永嘉公主…永嘉公主她…”

皇甫正雄眯眼。

“永嘉?她怎么了?”

“是那个…”

皇甫正雄不耐烦了:“到底是怎么了?是她不想吃东西了吗?如果她不想吃东西的话,只要拿她身边的人威胁于她,她就会…”

“皇上,并不是公主不想吃东西,而是…”近侍更加担心的看着皇甫正雄,声音也愈来愈小。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正雄没有耐性的低吼,手边的纸镇“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异常响亮。

近侍的心脏露跳了一拍,最后只得叹了口气然后回答:“刚刚永嘉宫的太监传来消息,一刻钟前,公主已经…咽气了。”

近侍的话说完,御书房内片刻的寂静。

好一会儿,皇甫正雄没有开口一个字,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近侍。

“你刚刚说什么?朕没有听清楚。”

近侍低头一字一顿的回答:“永嘉公主…殁了!”

皇甫正雄的脸色倏变,突然起身,身后的椅子因他突然的动作倒地,他也无暇去管。

华城

宁蔻如白九誊所料,刚进了华城,便疲惫不堪的无法注意精神,在一家分铺药铺中,点错了药材,害的整个药铺的人神经兮兮的以为自己弄错了,结果发现是宁蔻点错了。

窘迫的宁蔻,在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后,冲药铺的人道了歉,尴尬的出了药铺。

出了药铺,宁蔻一时分神,脚踩在台阶上时,突然一脚踏空,的白九誊扶住了宁蔻的手臂,她才得以免于受伤。

“现在回小筑?”白九誊又问。

宁蔻突然紧张的甩开了白九誊的手,连连摇头:“不,现在还不能回去。”

白九誊的双眼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夏夏,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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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嘿嘿…就快结局倒计时喽…

、200表明心迹心2(6000+)

夏夏,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一句话让宁蔻的心犹如被扔进了一颗石子,激荡不已。

就是这个时候了,既然他已经开口问了,她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

她深吸了口气。

“我…”她话到嘴边,才刚刚开口了一个字祧。

“原来是云老板!”突然路旁有人开口唤住了宁蔻。

宁蔻心里那个怨恨啊,她刚刚已经有机会说出来了,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打断了她,把她刚刚鼓起的勇气又打了回去。

她生气的回头看向那个打断了她话的冒失鬼咴。

定睛一看,对方竟是前些日子的饭庄掌柜。

“原来是掌柜的。”宁蔻的话中带着些恼意。

“前些日子,云老板用完膳,也没有说一声就离开了,在下一直担心云老板的安危,刚刚看到云老板,心里就想着应该是你吧,果然是你!”饭庄掌管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用完膳,没有说一声,就离开了,担心。

宁蔻聪明的脑袋,一下子抓住了这几个词语,敏感的想到了一件事。

她突然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

“那天在你家饭庄用完膳,好像还没有付钱!”

饭庄掌柜忙摆手:“那点饭钱根本就不算什么,比起云老板您对我的恩惠,那当真是小巫见大巫,您不必放在心上。”

说是这样说,可是,平白无故吃霸王餐,这对于宁蔻来说还是第一次。

想了一下,宁蔻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出来,递到那饭庄掌柜的手中。

“掌柜的,这些银子,就当是那天晚上的饭钱了。”

饭庄掌柜一见宁蔻塞了银子过来,一脸严肃的把银子推了回去,拒绝道:“云老板,您这就见外了,这个银子,说什么我也不能收。”

宁蔻莞尔一笑:“掌柜的,如果你不收的话,那就是觉得这些银子少了。”

饭庄掌柜左右为难,只得收下银子。

那饭庄掌柜抬头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宁蔻身后的白九誊,然后笑着邀请:“云老板,在下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答应你的救命之恩,现在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今天晚上,请云老板无论如何,也不要拒绝在下的一片诚意!”

宁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那饭庄掌柜一脸的真诚,她想要拒绝的话只得咽了回去。

“那好吧!”

饭庄掌柜又瞧了一眼白九誊,笑着又道:“这位公子,上次也是与云老板一起来我家饭庄的,这次也一起去吧!”

宁蔻半侧过脸,淡淡的冲身后的白九誊说道:“既然人家这么热情,你不会拒绝的吧?”

“在下却之不恭!”白九誊立即回答。

饭庄掌柜瞬间笑容满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二位随在下来吧!”

永嘉宫内,华丽的紫檀木雕花木床上,明黄色的纱帐,被勾至两边挂起,露出了大床上一张苍白又安祥的美丽容颜。

在雕花大床的床边,太监和宫女们跪在地上哭成了一片。

当皇甫正雄赶到,那些太监和宫女们一个个赶紧为他让开了路。

皇甫正雄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床上皇甫永嘉的脸,此时的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点生气。

在数天之前,她还活蹦乱跳的,他站在永嘉宫的外面,看到她跟永嘉宫内的宫女泼水嬉笑,笑的是那么开心。

可是,这才眨眼几天没见,她就突然这么毫无生气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让他怎么接受眼前的事实?

皇甫正雄一步一沉重的走进房间内,卧室的旁边,颤抖的手抚摸着皇甫永嘉的脸颊。

她的脸比以前瘦了许多,却是没有一点儿温度。

“永嘉,永嘉,皇兄知道,你还在气皇兄,皇兄总是逼你做你不想侨的事情,皇兄知错了,只要你醒来的话,不管你要什么,皇兄都会满足你的好不好?”皇甫正雄温柔的看着床榻上的皇琢永嘉微笑的劝说着。

他的话落,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可是,床榻上的皇甫永嘉始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和嘴巴,半个字也无法吐出口。

时间越来越久,皇甫正雄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几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脸。

“永嘉,你不乖哦,要撒娇的话,适当的话就差不多了,否则皇兄可是会生气的。”皇甫正雄固执的冲床上的皇甫永嘉劝说。

旁边的宫女和太监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鼻子酸涩,默默无声的掉着眼泪,然后横臂擦去,不敢当着皇甫正雄的面哭出声。

不过,他们的动作,还是惊动了皇甫正雄。

只见,正在安慰皇甫永嘉的皇甫正雄,一下子转过头来,冷绝的目光带着威慑的寒光扫过众人,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没看到永嘉正在休息吗?通通给朕滚下去。”

那些太监和宫女们,被皇甫正雄的这一声威胁喝斥,吓得一个个临危正襟的回答着“是”,便赶紧跑了出去,由于跑的太快,其中一名宫女还不小心绊到了脚下的门槛,整个人跌了出去。

跌倒的宫女,膝盖和手掌被跌的渗出殷红的鲜血,她也不敢叫出声,默默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卧室的危险距离。

这个时候的皇甫正雄,是绝对不能惹的,所有人都深知这一点。

大家都担心的站在永嘉宫的大门外,一个个脸上均带着悲伤的神色。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侍卫模样的人,满头大汗的大步朝永嘉宫这边跑来。

刚刚跑到永嘉宫的门口,便急急的冲众人问道:“我刚刚去御房外的守卫说皇上在永嘉宫,皇上他是不是在这里?”

其中一名宫女点头:“皇上是在里面没错。”

“太好了,我总算找到皇上了!”那人惊喜的说着,便要闯进永嘉宫去。

在那名侍卫的脚离永嘉宫的大门仅剩一米的时候,两名太监飞快的上前去,拉住了那名侍卫,然后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叫出声。

待距离远一些的时候,太监才松开了捂住侍卫的手。

“你们在做什么?现在事情紧急,我必须要马上见到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侍卫冲捂住他嘴巴的那名太监生气的喝道,说完,他又想再进去。

不过,这一次,那两名太监连让他靠近永嘉宫也没有,便又将他拉了回来。

“这位小兄弟,我们两个劝你,暂时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其中一名偏瘦些的太监冲那名侍卫警告。

“事情紧急,就算是皇上怪罪下来的话,我也要…”

“你现在进去,恐怕不是怪罪下来那么简单!”瘦太监的手在脖子上面比了比:“你现在只要进去,你就会被…”

侍卫浑身瑟缩了一下。

“怎么可能?我只是禀报军情,皇上他不可能…”侍卫不禁问道。

“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人现在进去,都会没命。”

侍卫好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要禀报的这件事,可是关乎很多人的性命,倘若迟了的话。”

瘦太监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就算是天大的事,皇上也不会管的,因为…”

在永嘉宫里突然传出一声嘶吼,替瘦太监回答了接下来的话。

“永嘉,永嘉…我不许你离开我,永嘉…”

侍卫听到这一声嘶吼,被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皇甫正雄有这么强烈而又震憾的吼声,那种撕心裂肺,能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他心中的悲伤。

仅仅只一句话,侍卫已经听出了大概。

他不敢相信的睁大眼:“莫非是…”

瘦太监冲他点了点头:“现在你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拦着你了吧,如果你现在进去的话,就是谁都保不住你。”

“谁都不能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谁都不能!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抢走了朕的永嘉,永嘉…永嘉…”皇甫正雄撕裂般的痛呼声不断的从卧室中传出来。

嘶吼声响彻云霄,停在屋顶的鸟雀,被那声音惊住,一个个扑腾着翅膀,尖叫着仓惶逃走,留下数根美丽的羽毛随风摇曳,然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侍卫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幸亏二位公公拦住了我,否则,我当真会性命不保。”

“大家同在宫中,当然是要互帮互助的。”瘦太监微笑的答。

侍卫在心有余悸的同时,不禁又叹了口气。

“可是,如今有一个城起了暴乱,现在已经有无数百姓响应,皇上在这个时候突然这样,这可如何是好。”

太监们不禁唏嘘着。

这件事果然很大,是应当马上要处理,可是,要处理的话,就必须要唤动皇甫正雄。

眼下这当儿,谁见了谁就会死,一个个摸着自己的脖子,谁也不敢大胆的跑进去。

更何况,进去禀报是一回事,此时的皇甫正雄会不会做出决策又是另外一回事。

别到时候性命没了,皇甫正雄又因为悲伤不决策,那就死的太不值了。

国家重要,可是自己的小命也很重要。

胖些的太监安慰的道:“皇上应当很快就会缓过来,到时候我们再递消息给你,到时候事情应该不会很严重。”

侍卫点头:“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宁蔻、饭庄掌柜和白九誊三人,在傍晚时分到达了掌柜所开的饭庄,掌柜嘱咐了小二送上最好的饭菜后,便带着宁蔻和白九誊来到了二楼的包厢,他们所在的包厢,恰好就是了一次宁蔻和白九誊两人所在的那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