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闲
说是等年后才调离基地，谁知某人不小心惹怒了某首长，某首长直接一脚给他踹回了N城——回家呆着吧，你！
于是，秦昊阳只好回家当煮夫，整天跑楼上跟外婆学做菜，结果学了一个星期也没见学成一道，全填进了他自己肚子里，偏偏外婆还特高兴——多少年没人捧她的场，这孙女婿真不错。
除了做菜，他还把带孩子的重担揽下来，某天唐昕提早回家，开门就见他一手拎两只小脚，两个小家伙正大头冲下，不但不哭，还给乐够呛，作为亲娘的她差点当场尖叫，冲上去就对他一顿胖揍。
他却说：不错，这两个小子有当空军的潜质。
唐昕整个人都无力了，说你要是真没事可做，可以找老战友聚聚啊。
他说不行，上面有规定，他们基地出来的轻易不让聚成团伙。
唐昕无奈，既然不能跟老战友聚会，那你就上网吧，去接受一些新鲜事务，省的跟世界脱节，这个建议到是被他采纳了，趁俩小子睡大头觉时，他乐不颠的打开电脑。
于是，问题又来了——
唐昕终于知道什么叫查水表了，差点没把她吓死。
“你到底干了什么？”查水表的人走后，唐昕禁不住疑惑，他到底干了什么能让“相关部门”找上门来？
“帮他们检查一下防火墙。”他是专业的好不好？当然要为国家和人民的网络安全贡献自己的力量。
“你黑人家电脑了？黑客弄不好会犯法的，管你是不是解放军！”唐昕现在真的很理解公公当年为什么要把他扔进新兵连，换她也会这么干。
秦昊阳一手捂住自己的心脏，“你老公一颗红心可昭日月，怎么能说是黑客，起码也算是半个红客。”
“”唐昕真恨不得抽他，“你跟我说实话，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在部队惹祸了？”说好年后调职，现在跑回来，肯定没做什么好事。
“你老公从来只做对国家和人民有益的事，就算惹祸也肯定是好祸。”搂过媳妇的腰，双手开始不老实。
“惹了祸还想占便宜，美得你，去！到北卧室睡去，三天不许进主卧。”这是对他的惩罚。
可想而知，某人的战术性叽歪肯定少不了，偏他媳妇就吃这套，没几分钟，敌人的阵地就被他顺利攻陷，敌方首脑也被就地俘虏。
“过两天就该寒假了，带你去XX城逛逛？”秦昊阳把大毛衣披到正倚在枕头上玩IPAD的媳妇肩上，免得她着凉。
“爷爷不是让咱们带孩子回家嘛，干吗去XX城？”唐昕不以为然。
秦昊阳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笔电，开机，“下午郑汉南打电话给我，想让你跟方勤聊聊。”
“聊什么？”唐昕继续看她的电视剧。
“这次冬训他带队，不能回家，怕方勤把他儿子给做掉。”
“什么儿子？”唐昕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坐直身子，“学姐怀孕啦？”见秦昊阳点头，也跟着喜上眉梢，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梢的笑又硬生生给收回，翻身倒回枕头上，“嗟，那是他老婆，真害怕他自己不会跟她说啊。”轻哼一声，“还是他自己没脸说？”当初是谁跟学姐说两年不想要孩子的？
“你们女人怎么这么爱记仇？”同为男人，秦昊阳当然站在郑汉南一边，“有都有了，还真不要啊？”
“那当然，他开头怎么说的？是他自己说两年之内不能生孩子，自己说出去的话，自己不知道做措施啊，现在出了问题，往队里一躲，让别人帮忙劝，好事还都让他摊上了！”哼一声，越想越替学姐气的慌，“我不管，你想管你自己说去。”
“我一个大男人，我怎么说？”秦昊阳觉得为难，“郑汉南天生就这个脾气，能伸不能屈，哪像你老公，能屈能伸。”用胳膊肘蹭老婆一下，“就当是为国家做贡献，你劝劝方勤，让她好好养身体，他们年纪都不小了，有了就生下来得了。”
唐昕突然一肚子火，“生个屁，生完你带啊？学姐没人没背景，凭自己本事进了T大附属医院，住院医熬完，熬主治，中间还被送去非洲，回来岗位都被人抢光了，考了副高还得在人家手下听使唤，好不容易今年有个空位，生完孩子，家里也没人帮忙，她还升个屁职！”想想她都恨自己，干吗把她介绍给郑汉南，“这事我不管！”
“”秦昊阳没想到媳妇会生这么大气，仍不知死道：“职位可以晚两年再升嘛。”孩子都有了，总不能不生吧？
晚两年？唐昕蹭得一下直起身，“结婚还可以晚两年呢，你怎么不晚？”双眸微眯，“少跟我扯什么大道理，管不住下半身就是管不住，别说那些没用的。”要不是因为生那两个臭东西，她的博士会至今没毕业？她的优秀讲师会至今没拿到？她的专业课会至今开不了？“都是你们的错，还有脸怪我们不顾全大局，不生孩子怎么了？不生孩子就代表我不爱国啊？笨蛋秦昊阳，都是你害的，我到现在还是个代课老师！”一阵花拳绣腿，想起来就气，跟她一起进校的同事基本都已经开了专业课，就她一个人还在教附属课，坐在那儿都比人矮一截。
“”秦昊阳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躺枪了，“我的错，我的错，是我管不住自己，老婆，你轻点，小心一会儿手又疼。”
“我就不轻点。”狠狠捶一下他的胸脯，结果疼的真是自己。
“看看，疼了吧？就跟你说轻点，别伤了自己。”拿过妻子的小手呼呼。
唐昕硬生生把手从他的手里扯回去，“他们俩的事，我不管！我还就支持学姐不要这孩子，是他郑汉南自己先说不要的，这话他说得出，就得做得到！”
“好好好，他说得出做得到，他儿子活该被干掉，行了吧？”一手安抚妻子，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张创可贴，“手都破了，贴一下。”拉过妻子的手——也不知刚才划到了哪儿，都出血了，真是无妄之灾，为了别人家的事，弄得他家鸡犬不宁，“不去XX城，不帮郑汉南，老婆你消消气，咱不跟这种笨蛋计较。”
唐昕嘟嘴，伸手摸摸肚子，“不行，气堵在肚子里出不来，你去跟郑汉南打电话。”她今晚非把心中那口恶气吐出来不可。
“”秦昊阳彻底无语，“老婆，他们现在可在冬训基地，联系不上。”
唐昕冷笑，“你把我当傻瓜啊？他下午都能打电话给你，你会联系不上？”
“”秦昊阳摸摸鼻子，“老婆，他大小也算是我领导，你这样”见媳妇眼神一暗，“好，我打。”郑汉南，这可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我纯属躺枪，挨一顿骂我已经够哥们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当下刚好晚上十点半，郑汉南刚在营区转完一圈回值班室，电话接起来，一听是秦昊阳那小子，刚想寒暄两句，电话那头就换了人。
唐昕：郑队，我是小唐。
郑汉南的脑子和身体同时顿了一下：呃，小唐。
唐昕：是这样，我刚听说学姐的事，你放心，过两天一放寒假我就过去，多在那儿呆几天，堕胎可不是小事，很伤身子的，民间都管这叫小月子，明天我就让外婆多配几副补药，好好帮学姐调理一下，你不要担心，到时我会亲自陪她去医院，完事儿我就跟你打电话汇报。
郑汉南：
唐昕：郑队，到时就打这个电话吗？你大概都是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怕到时打扰你工作。
郑汉南：小勤跟你说要去医院？（这事他都没敢问自己老婆，没办法，结婚时自己信誓旦旦要求的嘛。）
唐昕：咦？学姐说是你要求的啊，难道我听错了？
郑汉南：我我没说。（他只是之前领证的时候说过。）
唐昕：啊？（唐昕连神情都很惊讶，看得一旁的秦昊阳一阵恶寒，心道他老婆绝对影后级的。）
郑汉南：她她跟你说要去医院？（胆虚，真胆虚，他可没想让她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
唐昕：不是你说不要的吗？（唐昕是眼神带着点恶质的，谁让他先前提那么无理的要求。）
郑汉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她真要去医院吗？（这下玩完。）
唐昕：学姐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而且从来不爱给人添麻烦，答应别人的事从来说到做到，我估计这会儿医生都约好了。（让你提霸权条款！）
郑汉南：我靠！（电话哔一声挂断，因为要打给自己老婆。）
唐昕面无表情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半天之后，嘴角一勾，冷笑一下，小样，整不死你也吓死你！
秦昊阳默默接过老婆手里的手机，狗腿道：“这下出气了吧？”他老婆真是越来越有他的真传了。
唐昕安然地躺回枕头上，继续看她的《后宫甄嬛传》，别说，这剧看了真长本事！
大概二十分钟后，唐昕的手机嗡嗡响起，来电显示是方勤，唐昕伸头看过一眼，没接，继续看电视剧，过了一会儿，方勤又打到了秦昊阳的手机上，秦昊阳把手机递到老婆跟前——自己惹的骚，自己解决。
唐昕把手机推给老公，让他接。
秦昊阳按下听筒，刚说了个“喂”就被唐昕抢了过去。
唐昕：学姐，刚才哄宝宝睡觉，没听到手机响。（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看得一旁的秦昊阳直咋舌。）
方勤：你都跟郑汉南说什么了？大半夜打电话过来，一个劲跟我道歉，还保证他一定做个好爸爸。
唐昕：不知道啊，秦昊阳接的电话，估计又跟郑队开玩笑呢吧？你还不知道他，什么玩笑都敢开。（一旁的秦昊阳摊手，人真的不能犯错，犯多了，不是你干的也成了你干的，说都说不清。）
方勤：你们家秦昊阳也真是的，能不能消停一天。（瞧把她老公给吓得，声音都哆嗦了。）
唐昕：谁说不是，天天都快被他气死了，跟孩子似的。啊，对了，学姐，听说你怀孕啦？
方勤：呵，是啊，今早刚验出来，只跟郑汉南发了条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以下，两个女人聊了半小时的怀孕须知
秦昊阳可算是明白为什么称女人为阴了，那是真阴啊，难怪某圣人云：不要得罪女人！（某圣人：老夫可没这么说过！）
☆、二十四 对抗
秦昊阳被贬职下了连队，二号首长亲自下的令——众同袍终于知道他到底惹怒了谁！
而且他下放的还不是别的部队，正是去年被他捉弄的最狠的那支，可想而知他未来的工作会有多么不好开展，老战友们得知这个消息后无不替（拍）他（手）惋（称）惜（快）。
也就是他下连队的几个月后，今年最大一次跨军/区演习开锣，本来秦昊阳所部只被要求在其中扮演个打酱油的角色，可他是谁，他是那种会打酱油的人么？不整点响动出来，他还配叫秦昊阳吗？拍一下桌子，要干就干票大的，侦察连，给蓝方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咱红方到底有多红，当兵的都是争强好胜的——不争强好胜到部队来干嘛！于是他们出发了，在演习还没开始前就把对方某指挥部给端了。
“你们哪个部队的？把你们领导叫来！”蓝方某参谋怒了，“尼玛，演习指令还没发，你他妈就敢端我的窝，知不知道什么叫师出有名，听没听过勿谓言之不预也？”
满脸油彩的某小兵不知死的回道：“报告首长，我们营长说了，师出有名那都是嘴炮部扯得犊子，我们是军人，我们尊崇的是兵者诡道！”
某参谋哼哼一笑：“呦，行啊，还能扯两句文言文！”怒拍一下桌子，一个电话打到联合指挥部。
两个小时候后，秦昊阳被押解进联指，一堆军区首长跟围观珍惜动物似的围观起秦昊阳，其中就包括红方二号、张子锋，以及蓝方二号。
这次二号到是没骂他，一来这小子上来就给他长了脸，二来这小子的老子也在场，不好当着人家老子的面开骂。
“我把人押来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红方二号笑着对蓝方二号道——其实他是看好戏的成分居多。
蓝方二号——秦粟勋瞥一眼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秦昊阳，“你们的人违反了规则，怎么要我来处置？”你TM想看我笑话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红方二号知道这老小子心里不痛快，被人来了个下马威不说，关键给下马威的还是他自己下的崽。
于是秦昊阳当场又被降职，这次成了百夫长，而且被要求立即退出演习部队，鉴于担心他半路又出什么幺蛾子，演习期间，他必须留在联指。
演习的间隙，快一年没见的父子俩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大眼瞪小眼。
“你妈让你把国昌和国盛带回去住两天，怎么一直都没动静？”自从百日宴后，秦粟勋就没见过两个大孙子。
“在老爷子那儿，想看自己回去看。”秦昊阳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茶杯，他跟亲爹从来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自小就这样，除了揍他，貌似他老子还没起过其他作用——见面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
“什么态度，你！”秦粟勋冷眉。
“”呐呐呐，就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吧？才刚说两句就想动脚，“行了，咱能不能换个方式？别一见面就上手上脚的，我大小也带着几百号人呢，你那脚还是快放下吧，再说要是让你踹到，我这些年的基地不是白蹲了？别再把自己的腰给闪了。”真心劝父亲不要跟他动拳头。
秦粟勋被儿子说得一时无语，细想想，他们父子的相处方式的确一直是这样，因为没时间细心教育，唯一避免他走上歧路的方式就是揍，“离开基地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这次演习，他真不知道儿子已经离开了XX基地。
秦昊阳摊手，当初把他绑进新兵连时，他是怎么跟他说得：不要跟人说你是我儿子！就为这句话，他从没跟任何人提过父亲是谁，若非有次执行任务差点报废，老爷子偷偷跑去医院看望他，张子锋也不知道他是谁的孙子。
“”知道儿子什么意思，秦粟勋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的确是没尽过父亲的责任，年轻时没有，现在依旧没有，“既然下了连队，就要好好干。”
“”他什么时候拖赖耍滑过？当年被他硬逼着考了军校，随后又绑着扔进新兵连，他可都没怪过他，也没做过消极怠工的事，还想他怎么样？“还有没有事？”没事他可要去指挥部看演习去了。
“休假时，带国昌、国盛回去一趟，你妈想孙子了。”他也想，但说不出口。
“知道了。”想孙子不会去老爷子那儿看啊，哪次休假他没带老婆孩子过去？自己父子关系搞得不好，还怪他不带孩子给他看，“休假时，我会带他们回老爷子那儿。”想不想见孙子自己看着办。
“”兔崽子，不知道他跟老头一见面就吵啊？
见他老子一脸有气没处撒的表情，秦昊阳的心情瞬间好起来——他家的父子关系祖传的，都是“世仇”，“我去指挥部看‘表演’去了。”拍拍屁股走人。
回到指挥部时，张子锋正跟二号站在大屏幕前小声聊着什么，秦昊阳手插着裤袋慢悠悠地凑到两人身边。
“这次谁带队？”秦昊阳问得自然是他们基地参与演习的队伍。
张子锋瞥他一眼，没搭理他。
秦昊阳并不觉得没脸，盯着大屏幕的某个光点看了半天后，倏地一乐，“是这小子啊。”冲张子锋竖个拇指，“老大，有眼光。”这小子可是他秦昊阳的得意门生，颇得他的真传啊。
“降职降的还不够？是不是想去喂猪啊？”张子锋拍开他的手。
“组织上需要我喂猪，我就去，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首长，您说是不是？”这话问得是二号首长。
“你小子。”得人心的时候比自己亲儿子都让人疼得慌，气人的时候，活活想把他一把掐死，“过些日子，跟毛子有场演习，想不想去参观参观？”
秦昊阳身子微微往后一仰，这老头一向是给你把八一杠就敢让你去打导弹的主，这么好的机会放给他，铁定有五体投地的事让他办，“领导，您就直接说后面那个‘但是’吧，我尽量撑住。”
——因为这句话，秦昊阳差点没被老婆休了！
是谁说下了连队就有时间相妻教子？是谁说休假时要带她们母子三人转遍祖国大好河山？是谁说暑假一到就接她们去团聚？
秦昊阳，你个混账东西！你说话能不能算一次数？就算不算数，你能不能跟我打声招呼？莫名其妙人间蒸发是几个意思？不是说你现在降职了，参加不了那些高大上的“暗黑行动”么？到底还有没有信誉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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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戳了，再戳婚纱照都要重拍了。”张可放假回国，一回来就成了唐昕的垃圾回收桶。
“重拍也不是跟他拍！”唐昕愤愤的叹口气，把咖啡递给张可。
“得了吧，就你这德性，重拍八次都逃不出秦昊阳的五指山。”张可端过冰咖啡喝上一口。
“不提那些没良心的东西，说说你吧，马上毕业了，怎么打算的？”唐昕倚上沙发靠背，一脸的放松，难得这种没孩子、没老公的空闲时间，还可以跟闺蜜悠闲的喝咖啡，真是神仙一般的享受。
“本来想找份高大上的工作，装个X，结果把offer邮给廖和平,想众乐乐一下，人家当下就翻脸了，说有offer就没他，有他就没offer。”奶奶的，她当场就说：那你滚吧，以后别联系我。
“什么工作让他这么反对？”她记得廖和平一向很乖，怎么一下子反应这么大？
“就是个搞金融的公司，总部在白头鹰家，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张可也好奇廖和平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你没问问他？”
“我懒得问他！”死捞鱼的，还真敢不给她打电话！想到这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又委屈又想他，本来说好放假去看他的，还给他买了好多东西，却被他一顿怒吼给浇了个透心凉。
“你们都这么久没见了，还真为这种事置气啊？”唐昕伸脚蹬蹬闺蜜，“就当是给他次机会，找个台阶给他算了。”
听完这话，张可眼泪刷得冲出眼眶，“我试过了，找不到他。”她现在是又生气，又害怕，不知道他是真要跟她分手还是出了什么事，“昕昕，我有点害怕。”她不知道他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又不知道跟谁打听，也不敢打电话去问他父母，怕给他添麻烦。
“”唐昕没想到张可会哭，她从小到大可都跟个假小子似的豪气干云，从来不作小女儿态，“不会有事的。”爬上前抱抱闺蜜，“秦昊阳也经常这样无缘无故消失，什么也不说，你看他不是也好好的？兴许过几天他就联系你了。”
张可轻轻摇头，“这次不一样，我老是莫名其妙做噩梦，我不怕他跟我分手——他没这个胆子，我是真的担心他有事。”那些噩梦都那么真实。
“没事的，一定没事。”唐昕只能小声安抚着闺蜜，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关于那个offer，张可并没有接受，其实从廖和平出声反对时，她就没打算接，只是气不过的成分居多。
在假期过到一半时，发生了一些事，这些事直接导致张可再也没能回到学校。
普通人的世界是普通的，上学——毕业——投简历——收offer——上班，但不是普通人的世界就是不普通的，上学、毕业、投简历、收offer，甚至连普通电话都可能有“外人”参与，没办法，谁让她男朋友有这本事让人“挂怀”！
每个国家都有国土安全，这个安全不只是在它的国土内，还包括很多你意想不到的微小地方，监听和spy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他也许就在你身边，可能就是你帖子里的一个网友，他不一定是白肤金发，可能跟你一样都是黄皮肤、黑眼睛，总之一切皆有可能，这就叫spy——现实往往比戏剧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张可终于知道廖和平为什么从不告诉她他在哪儿，在干什么。
☆、24
二十五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