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对话也写得好萌,不行了,我已经脑补出十万字小黄文。”
“给她这么一画,我以后再也无法直视校草和林司峤了,脑子里都是他俩主演的小电影,这一下就毁了我两个男神。”
“哈哈,太好笑了,没想到我们学校还能出耽美漫画手。”
史小沫听到这些议论,脸红得不行,夺路而去。惜年和乔钰跟着她跑,乔钰和迎面过来的阿东撞个满怀。
“卧槽,这他妈谁……乔大傻子,你走路能别这么横冲直撞吗?”阿东揉了揉被乔钰撞疼的肩膀。
“你才是傻子,高二傻子。”乔钰跑远了,也不忘记回骂阿东。
阿东顺着她们跑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贴在宣传栏的漫画。
“哇塞,这谁画的?好刺激……”大嗓门的阿东忍不住嚷嚷,很快发现不对,看了身旁的薛崇一眼。
薛崇挂着耳机,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上双眉渐渐拧紧,和阿东一样,他也意识到画中人是他和林司峤,画得非常露骨不说,配上小短文简直GAY气冲天。
然而,没等他和阿东采取行动,已经有人动手撕下那些画。林司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两大男主到齐了,现场顿时火花四溅,女生们纷纷起哄,要给他俩拍合照,薛崇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而去。阿东紧随其后。
“你看他俩谁攻谁受?”
“这还不明显吗?一个腹黑高冷攻,一个温柔学神受,简直是耽美文顶配。”
在一众女生的议论声中,林司峤沉默着把撕下来的纸折起来,去了和薛崇相反的方向。
一个女生注视着林司峤的背影,悄悄和同伴说:“侧脸无敌。”“我倒觉得校草更符合我的审美,大长腿冰山脸。”另一个说。
“得了吧,那个大毒草,整天拽得二五八万一样,也就你喜欢。”
“我管他拽不拽,颜值足够食用就行。”
下午下课后,史小沫被楚歌叫到办公室,晚自习预备铃响了,她还没回来。惜年做了几道题,思索着这件事。
知道史小沫喜欢画漫画,同时还有机会能把她的画偷出来的人只有同寝室那几个女生,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王俏,期末考试她被学校怀疑泄题作弊,肯定怄了一肚子气,认定史小沫出卖了她,所以处心积虑想报复。
惜年一直都搞不懂王俏这类女生,背后搞小动作揭发别人就这么能让她获得满足感吗?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偏偏有人喜欢把水搅浑。
看到史小沫回来,惜年刚想开口问问,见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咽下了所有疑问。楚歌向来不是个严厉的人,但是面对史小沫这回这么典型的“不务正业”,她还是会严厉起来的,惜年心里对史小沫十二万分同情。
直到下了晚自习,惜年才问史小沫,班主任找她谈了什么。史小沫说:“楚老师让我写一份检查,在全班同学面前念,重点还要向林司峤和薛崇道歉,说我不该瞎画他们。”
“你可以私下里道歉啊,干嘛非得当着全班的面读检查?”惜年觉得这件事并没有多严重。
“她说检查在全班同学面前念更能起到警示效果,已经高一下学期了,大家不能再把心思花在学习以外的地方。”史小沫嘟着嘴说。
“那些画你都有备份吧?”惜年悄悄在史小沫耳边问。史小沫点点头,“都在电脑里存着呢。”“可惜好些手稿丢了。”惜年不无惋惜。
“惜年,其实我早就不画林司峤和薛崇的耽美,自从我知道薛崇……那什么……我就再也没画过他了,他们贴出去的都是以前画的……”史小沫碍于乔钰在场,只能转弯抹角向惜年表达心意。惜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安抚她不要多想。
“听说林司峤气得晚饭都没吃。”乔钰在一旁插话。惜年问她听谁说的。乔钰说是阿东。
林司峤看到那些耽美漫气得不吃饭,不知道薛崇怎么样,惜年想问问乔钰,又没好意思问。
一连多日,史小沫被全校学生指指点点,再也不敢在自习课的时候偷偷画漫画。林司峤自从这件事以后再也不理她了,连带着也不怎么找惜年说话,这让史小沫有点伤心。
惜年自己倒无所谓,林司峤不和她说话,她也不主动找他。
很快,史小沫的漫画事件就被另一件事压了下去,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一班期末考数学重考是因为有个女生偷题作弊,导致好几个人数学综合题答案雷同被老师发现。
全年级都在传这个消息,但是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一时间关于这个女生是谁的猜测甚嚣尘上,一班的学生更是怨声载道,他们都是品学兼优的尖子生,铆足了劲从各个中学考进名校师大附中,没想到被一颗老鼠屎祸害,大屎盆子扣在全班头上,实在冤得很。
对于优等生来说,名誉和成绩同样重要,很快王俏就被扒了出来,期末考全部结束那天下午,有人看到她被叫进教导主任办公室很长时间没出来。
王俏成绩一向拔尖,在班里是数得着的,一听说她偷题作弊,所有人都有点不敢相信,但是传言依然像野火一样传播开来。
楚歌不得不召开班会,禁止班里再讨论这件事,也澄清了王俏作弊的谣言。同学们全都默不作声,心里却认定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如果没有人泄题,学校为什么要让全班重考数学,如果不是王俏,教导主任为什么在放假前一天把她叫到办公室训话?数学重考的事让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凭什么一个人的过错要让所有人一起承担后果。
惜年默默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笔,唇角一抹冷涩微笑。
新学期第一次数学测验被安排在某天的晚自习。史小沫得了重感冒没法来考试,座位上只有惜年自己。
窗外风雨如晦,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笔尖碰触纸张的沙沙声伴着夜来风雨记录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惜年抽空看了看表,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要交卷,她还有一道综合题没做,气氛紧张到不行。
一阵惊雷过后,眼前一黑,教室里瞬间哗然,意识到停电,所有人都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数学老师命众人稍安勿躁,出去打听一下要多久才能来电。
老师去了好久都没回来,学生们躁动起来,有人拿着手电乱照,还有人叽叽喳喳聊天。惜年趁此机会趴在桌上小憩,顺便思考一下综合题的解题思路,耳畔传来女生的惊叫声,仔细一听才知道是后座的阿东在讲鬼故事。
阿东不愧是语文老师教出来的体育委员,鬼故事说得绘声绘色,情节也曲折离奇,之前还吵闹的教室渐渐安静下来,都成了他的听众,不时有胆小的女生低声惊叫,显然是说到了吓人的地方。
惜年也不知不觉被他的故事吸引,屏住呼吸侧耳聆听,冷不丁感觉有只手抓住她胳膊,差点惊呼出声,下意识甩掉那只手,很快那只手又抓住她,一个黑影坐到她身旁的空位。
“别怕,是我!”
原本吓得不敢动,听出是林司峤的声音,惜年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归位,好奇他怎么忽然坐过来。
“一会别急着走,我送你回去。”林司峤说完这话就趁着黑暗溜回自己座位。惜年低头又趴回座位上。
等待是令人焦虑的,时间在黑暗中一分一秒流逝,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数学老师才回到教室告诉学生们,学校的电线让雷电给劈坏了,造成教学楼停电,估计明天早上才有人来修。
“外面风雨交加,大家回宿舍的时候当心一点,尽量结伴而行,男生负责把女生送回宿舍。”
有了老师的叮嘱,众人三三两两离开教室。惜年收拾好东西,从课桌里拿出折叠伞,跟在同学身后离开教室。
大家都在下楼,走廊上人很多,惜年并没有等到林司峤,自己靠边而行,身旁忽然挤过来一个人,惜年被他夹在墙角,没等她反应,那人先是拉住她胳膊,继而往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缓缓跟着人流往前走。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惜年懵懵懂懂,只知道这是一只男生的手,略有些粗糙的手热而有力,小心翼翼护着她下楼梯,始终一言不发。
楼梯上人头攒动,可就在这种嘈杂纷乱中,她似乎能听到身旁这个人的呼吸声,浅浅的、温淡的,喷在她脖颈上,他的气息不大像林司峤。
出了教学楼,那只手的主人忽然松开她的手,步伐也慢了下去,惜年撑开伞回头去看,见林司峤打着把黑伞在后面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赶忙在他找到自己之前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已经对讨厌的人采取行动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玩阴的,我也玩阴的。
第21章 第 21 章
女生宿舍没有停电,惜年向着亮光的方向走,走了几步,有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心里害怕,又不敢回头去看,只得加快脚步。
雷声轰鸣、暴雨如注,心里不由得联想起阿东说的鬼故事,惜年一个不留神,差点滑倒。
“小心——”男生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跟着一只手扶住她。惜年惊恐之余,发现男生是薛崇。
难道带自己下楼、一直跟着自己的是他?是巧合还是有意?惜年问他:“你干嘛跟着我?”薛崇说:“老师让我们送女生回宿舍。”
说得还挺理直气壮,惜年故意说:“你送别人吧,我不怕,自己能走。”“不怕你跑什么?”薛崇表情特淡定地反问。
“雨这么大,我想早点回宿舍。”惜年否认自己是因为害怕。
“那就别耽误时间了,你把伞收了,我送你。”薛崇带着点命令的语气说。
惜年默默收起伞,薛崇上前替她挡住风雨,怕引人注目,拉开校服盖住她,他个子比她高不少,她藏在他校服底下毫不费力。幸好大家都只顾往宿舍跑,没人注意他俩的举动。
“开学这么久,你都没和我说过话,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反正她的猜测、她的以为都是错的,没必要告诉他。
“这些天我都在思考你那天说过的话,你说我和你是一类人,所以你才会和我说你家里的事,我们真的是一类人吗?”薛崇带着点疑惑看惜年。
“不然呢?”惜年反问他。
“我不知道。”薛崇望着远方。
他越来越不了解身边这些女生了,以前他总认为她们很单纯,甚至还有点浅薄,心里不大瞧得起她们,当初注意到惜年,也是因为她有些与众不同的小聪明和小心机,让他觉得好奇。
然而接连发生的几件事,让他感觉到,女生们一点都不单纯,彼此之间会因为嫉妒变得很恶意。
他完全相信,惜年在川沙老家帮家里卖豆腐花的事是有心人利用网络故意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她在班里同学面前出丑;而史小沫那些私下里圈地自萌的耽美漫画会被人贴到宣传栏用意就更明显了。
之前她的漂亮和出众的家世是很多女生明里暗里羡慕的对象,豆腐花西施事件一出,众人都觉得戳穿了她的真面目,免不了幸灾乐祸。
啦啦队事件她成功反杀,豆腐花西施最后虽然以删帖告终,但似乎并不能扭转她在大部分人心里的印象,虽然她自己不大在乎,他却很想为她做点什么。
“不知道就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把心思用在学习上。”惜年用薛崇曾经教训过她的话反讽回去。
薛崇淡淡一笑,手握住她的手。惜年没想到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动作,仿佛受到侵犯,迅速把他的手甩在一旁,手缩回去。薛崇讨个没趣,只得老老实实,不再做小动作。
惜年见他半天没说话,似乎愀然不乐,以为他是在生气自己刚才甩开他的手,扬起脸主动找他说话:“那个……薛崇……”
“什么?”薛崇把头低下来,靠近她一点,听她说话。
“小沫那些漫画,你不要生气,她就是画着玩的。”惜年早就想和他说说这事了,可惜总找不到合适机会。
薛崇早忘了这事,没想到她会忽然提起,感觉到她的关心,心里高兴不已,面子上却要装一装,“我不喜欢她把我画成那样,gay里gay气的,我是直男,懂吗?”
“懂了懂了,不要生气,直男。”惜年讨好地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薛崇口袋里。
薛崇拿出来看看,是一块长得很像软糖的海绵宝宝橡皮,假装要塞进嘴里吃,被惜年拦住,“傻子,这是橡皮,不能吃的。”
“上当了吧,哈哈。”薛崇得意地笑。惜年耸了耸鼻子,看到他把橡皮放到唇边轻轻一吻,脸顿时发起烧来。
女生都喜欢这些小玩意,连橡皮都要卡通可爱的,薛崇从来不在意这些,但是惜年给他的东西,他都会好好保存。
送到女生宿舍楼下,等惜年撑起伞,薛崇打着伞跑了,很快消失在雨雾的黑暗中,惜年回到宿舍里,简单洗漱后直接就睡下,没有像往常一样复习一小时功课。
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时候,林司峤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回到宿舍。
“早回来了。”
“下课后为什么不等我?”林司峤为这事郁闷了半天。教学楼到女生宿舍这段路他前前后后跑了三四遍,始终没有找到她,这才忍不住打电话问她。
面对他的质问,惜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又想,才慢慢吞吞说:“没看到你,我就自己走了。”
“雨那么大,你没摔倒吧?”
“没。”
“那就好。”
挂断了林司峤电话,之前的困意忽然没了,惜年索性从被窝里坐起来一点,玩了会儿手机。
薛崇发来一条微信,还配了张图,小图看着就有点惊悚,点开一看更是吓人,他不知道在哪里把腿蹭破了皮,咝咝往外渗血。可恶的是,他还故意拍下来给她看。
“怎么弄的,你回去的时候掉沟里了?”惜年回微信问他。
“抄近道回宿舍,翻树丛的时候不小心摔了。”
“伤口洗干净涂碘伏消毒。”惜年知道,喜欢打篮球踢足球的男生们寝室里都会备有碘伏和酒精之类外伤消毒`药。
“涂过了。”
“涂过了你就睡吧,为什么要发给我看?”明知道他是故意要在自己面前显摆显摆,为了送她他才受的伤,惜年还是想看看他会如何狡辩。
薛崇也是个不省事的,看到她发过来的问句,嘴角一牵,扯了个谎:“伤口火辣辣地疼,睡不着。”
惜年看到这条微信,微微一笑,回他:“闭上眼睛,关掉手机,你就能睡着了。”
“闭上眼睛也睡不着,除非你再听我说一句话。”
看到这几个字,惜年的心砰砰乱跳,猜测他是不是要表白,有点激动,又有点不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应,想关掉手机不看,又怕错过什么,翻来覆去好半天才再次拿起手机,输入三个字:“什么话?”
薛崇也是一阵激动,打了几个字——我喜欢你,想想觉得不妥,又把这几个字一一删掉,过不了几秒钟,又重新把这几个字打了一遍,后面还加上后缀。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欲盖弥彰又欲说还休,薛崇看看很满意,发了出去。
惜年看到这句话,原本紧张的心反而平静下来,关掉了手机,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她能想象薛崇焦急等待她回话的表情,但是她暂时还不打算回应他。
林司峤从浴室出来,看到薛崇躺在床上看手机,腿和胳膊还受了伤,好奇地问:“你怎么比我还晚回来,是不是去送哪个女生了?”
“没有,我回来时摔了一跤。”薛崇并不想交代什么。
教室刚停电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有个人趁黑坐到惜年旁边,像是跟她说了些什么,那不是林司峤又能是谁。
林司峤坐到自己床边上,拿毛巾擦头发,见薛崇一直手机不离手,笑问:“你是不是去送孟展眉了?不要不好意思。”
“我送她干嘛。”薛崇不屑地说。
“咱们宿舍离教学楼那么近,就算下雨,你一个男生也没有理由来个平地摔吧?而且你腿上和胳膊上的伤都是擦伤和刮痕,很明显是穿过小花园时被树丛绊倒摔的。”林司峤充分发挥名侦探一般的想象力,分析着案情。
薛崇放下手机,饶有兴趣看向林司峤:“没想到你不仅是学霸,还想当柯南,我怎么就不能平地摔了,雨天路滑,我一时没看路,跑偏了。”
“送女生就送女生,还不承认。”林司峤拧开台灯,埋头做题。每天晚上他都会做题做到熄灯,从不间断。
薛崇没接话,心情无比焦躁,惜年像是对他最后那句拐弯抹角的表白并不买账,迟迟没有回话,他不甘心,等了又等,直到熄灯。
第二天一早,薛崇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点开手机看微信,还是没有看到他想要的回复,顿时有点泄气,她这是什么意思?
从来没遇到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女生,她就像希腊神话里的魔女,有着惊世骇俗美艳的同时又有着致命的危险,谁看到她的眼睛,都会变成石头。
好在他一向诡计多端,既然她不肯正面回应,那他就想办法曲线救国,早自习的时候,他一瘸一拐走进教室。
林司峤看到他的动作,好奇地目光追随他,怎么过去一晚上,他的伤反而加重了?几乎就在一瞬间,他就猜到那小子是在演苦肉计,至于演给谁看,那就是他自己的秘密了。
惜年走进教室刚坐下,就看到薛崇站起来,晃荡着身体一步三摇地去收各小组的物理作业,走路重心不稳,就像古龙写李寻欢,病歪歪随时都能倒下去。
难道他昨天晚上真的把腿摔那么重?想起照片上他的膝盖血迹斑斑,看起来是挺严重的,惜年忍不住又看了薛崇一眼,却见他在和孟展眉说话,孟展眉似乎在询问他的腿伤。
演技这么好,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惜年悻悻然回转视线,把物理作业从书包里翻出来,故意等薛崇来的时候丢到他面前。
薛崇看她一眼,没说话,收了她和史小沫的作业离开。嘴角微弯,惜年的情绪在他意料之中。
不知内情的史小沫好奇地看看薛崇,又看看惜年,总觉得他俩的表情不对劲,却也想不通所以然,小声问惜年:“薛崇怎么得罪你了?你把作业本丢到他面前,他居然没发火。”
“没得罪,我就是不想看到他,拽什么拽?”惜年单手托腮,手随意地翻着英语书,用荧光笔在词组下划线。史小沫知道她脾气,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离表白只差一步之遥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ai_ww 7瓶、既见子都 1瓶、下雨的米菲 1瓶、秋天的茉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22章 第 22 章
下午有两节体育课,薛崇一反常态没有去打篮球,反而晃悠着两条大长腿坐在操场边的高低杠上看热闹。
女生们在场地上打排球,惜年有点心不在焉,总觉得薛崇另有目的,就算他受伤不能打球,他也可以回教室学习,不学习也就算了,他还故意坐在高低杠上看女生打球,惹得好些女生激动得球都不认真打了。
总有女生趁着捡球的机会去找他搭讪,以前他对班里女生总是爱理不理,眼睛长在头顶上一样,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不仅和她们说话,偶尔他还笑。
演技真的太差了,小丑一样!惜年腹诽着,注意力一分散,没留神对面的球已经飞过来,一记扣杀直接把她打趴下。
“唉,惜年你没事吧?怎么看到球也不躲?”乔钰嚷嚷着。惜年今天是怎么了,打球心不在焉的。
“没事,我没事。”惜年自己站起来,虽然被球砸了一下,并没受伤。
“我怎么看你脸都肿了?”乔钰端详着惜年的脸。她的脸那么红,不是肿了还能是什么?细一回想,刚才那一球砸到的好像不是她的脸。
“没有啦,你看错了。”惜年绝不承认自己因为思想开了小差才会被球砸中。刚才她还抱怨别的女生打球不认真,她自己还不是一样,因为那个人坐在球场外,心思不能集中。
乔钰不知道惜年为什么一时脸红,一时脸又绷得紧紧的,看到薛崇坐在球场外张望,她有些高兴,把手里的球像篮球投篮一样投向他。
薛崇稳稳地接住她投过来的球,把球旋转着抛起来,让旋转的球在手指上打转,紧跟着又把球接住,抛回给乔钰。
两个人投球接球的动作皆是行云流水般熟练,女生们看得既羡慕又有几分嫉妒,乔钰虽然学习差,可运动神经好得没话说,难怪能成为排球一级运动员。
看到薛崇那种得意的表情,惜年觉得他笑得十分可恶,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打球,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她再次转过身看向场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运动过后四肢百骸十分舒畅,晚上吃饭的时候,惜年比平常多吃了一个生煎包,正打算回教室上自习,看到薛崇发来的微信。
——我在医务室,你过来。
惜年猜想他应该是去给腿伤换药,思忖两秒钟,拒绝了他的邀请。
——我没空,要回去做题。
不一会儿,薛崇打电话过来,“江医生回家过周末了,没有人给我换药,我腿上胳膊上的伤疼死了。”
“你可以找护士,或者自己换。”惜年才不中计。那家伙撒娇的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并没有多疼。
“护士都下班了,自己换药不方便,你快来,我等你。”薛崇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了。
和史小沫说了一声,惜年独自去医务室,江淮的办公室门关着,她轻轻敲了敲,很快有人过来开门。看到惜年,薛崇表情愉快,等她进来,把门反锁上。
“干嘛锁门?”
“怕有人忽然闯进来,看到咱俩单独在这儿多不好。”
薛崇笑嘻嘻地,把酒精和药棉摆到茶几上,撸起裤腿、揭开纱布,给惜年看他膝盖上的伤。伤势虽然不重,到底伤了皮肉,惜年拿起药棉,蘸了酒精替他消毒。
怕他叫疼,惜年涂药涂得很仔细,等药水干得差不多了,用纱布把伤口盖起来,用绷带固定好,防止伤口被裤子磨到。
薛崇的视线始终落在她雪白莹润的瓜子脸上,睫毛纤长浓密,像两把小扇子,水灵灵的一双明眸透着机灵劲儿,粉嫩的嘴唇,唇色淡淡的,她的五官明艳得像春日里盛开的玫瑰,越看越好看,屏住呼吸、也不说话,生怕一说话就怕坏了这种微妙的感觉。
替薛崇处理好膝盖上的伤,惜年又让他把校服脱下来,替他处理胳膊上的擦伤。
“江医生怎么会同意你一个人留在他办公室?”
“你猜猜。”
“有什么好猜的,你耍赖了呗。”惜年揶揄他。薛崇看着酒精棉棒涂在自己胳膊上,那种清凉过后又火辣的感觉让他吸了口凉气。
“疼啊?”惜年看出来什么,故意说:“我给你吹吹。”
惜年对着薛崇胳膊上的伤轻轻吹了口气,薛崇目不转睛看着她,被她这种又纯又媚的娇羞感迷住了。
“看来你挺喜欢这儿。”
“我从小就想当医生,觉得特别神圣。”薛崇忽然话锋一转,“你很有当护士的天赋,不如这样吧,将来我学医、当医生,你当护士。”
惜年白了他一眼,“为什么你能当医生,我就得当护士?我才不要当护士,我要当也是当医生,你当护士好了。”
“我这么高个子去当男护士会把病人吓跑的。”薛崇笑着看着惜年,近一步说:“咱俩都当医生吧,高考的时候报一个学校,复旦医学院。”
说了半天,他的目的在这儿,惜年心里一笑,嘴上却说:“复旦分数线那么高,我可考不上。”
“你成绩挺好的啊,努力努力进年级前五十不成问题。”薛崇觉得,以惜年的聪明和努力,考什么学校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