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喜欢这种事?”
雷声轰鸣而过,项御天俯首在她的脖颈间激烈地吮咬下吻痕,江唯一仰着头,忍不住问道。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所以,安城才会把她送到项御天的枕边。
这是最快接近项御天的办法。
“不喜欢。”项御天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
项御天咬了咬她的耳朵,忽然抬起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空洞的双眼,黑眸深不可测,染上情/欲的脸格外妖冶,“但它能暂时让你忘记其它的事。”
他的嗓音,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说完,项御天便狠狠刺入她的柔软。
江唯一疼得仰起下巴,十指死死地扣住他的双肩,那一刹那,她真的忘记了安城。
因为,她从里到外只剩下疼。
她突然觉得项御天说得有理,理就是理,哪怕它是歪的。
“我要吃粥,就你上次煮的。”
大半夜,项御天大少爷在她身上发泄完浑身精力,便一脚将她踢到床下,趾高气昂地命令道。
面对这个无下限的男人,江唯一已经无话可说。
她套上一件风衣走出卧室。
走进厨房,几个厨师和女仆正值班,坐在厨房隔壁的小房里打牌。见江唯一走过来,所有人都齐齐站起,“江小姐。”
“在打牌?”江唯一看过去,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一条钻石手链,搁到桌上,“让个位置,我也打几局。”
让项御天饿死去。
不要脸的男人,每次自己爽完了就把她一脚踢出去煮粥,她又不是欠他的。
第33章他要找一个人(6)
“呃…”厨师和仆人们面面相觑,“江小姐出手太重了。”
拿钻石手链玩扑克。
这手笔也太大了。
“没事,你们照你们的算,我输一局输一颗钻石。”江唯一轻描淡写,反正钱又不是她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也没意见,坐下来重新开了牌局。
江唯一心不在焉地握着牌,不用脑子出牌。
一开始大家还显得有几分局促,在江唯一故意输掉三颗钻石之后,几个人都聊开了。江唯一问什么,他们便回答什么——
“项少有洁癖的,还很严重呢,千万不能弄脏他的东西。”
“项少啊,最讨厌的就是姜、葱、蒜,每次烧鱼为了怎么去腥我都想得头大。”
“项少最信任的人应该就是鹰哥了吧。”
“项少不怎么管我们这些下人,但前提是做好本份的情况下,否则,那下场…诶。”
“记不记去年那个娜娜?就因为没洗干净项少的杯子,人就突然间消失了。”
“那肯定是被…了呗。”一个厨师做了个打枪的动作。
“…”
众人皆不寒而栗得噤声。
牌桌上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出牌的细微声响。
江唯一默默地在心底记下所有关于项御天的信息,收集证据的第一步是收集消息。
安城确定,看到长腿的她,项御天不会放过她…
安城也确定,就算她知道了事实,她还是会恨项御天,恨项御天强/奸她。
所以,她还是会找项御天报仇,还是会继续做这个卧底。
安城,总是那么睿智。
而她,却是笨得可以。
江唯一看着手里的牌在心里苦笑,她可以找项御天报仇,可安城呢?她又能拿他怎么办…
“对了,项御天的势力主要是在东南亚,为什么他会留在国内?”江唯一边出牌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不知道,项少这些年基本都在国内,很少才去东南亚那边管理。”
“可能是要发展国内的道上势力吧。”
“才不是呢,其实我有次听鹰哥喝醉酒后说过——”一个女仆小小声地道,“他说,项少留在国内是要找一个人,嘘,你们不要说出去啊。”
找人?
就是海口的人么?
是他什么人,情人?还是等着做什么阴暗交易的接头人?
一局结束,江唯一很“自然”地将一条钻石手链全部输了出去。
正要起身离开,就听“卟嗵”一声,屋里所有的人都直挺挺地跪到地上,浑身战栗,恐惧地看向她身后…
项御天来了。
除了他,没人能造成这样的轰动。
江唯一淡定从容地将摊在桌面上的牌洗好,才转过身,只见项御天站在门口,双手插在浴袍口袋里,妖冶的脸没有一丝阳光,目光阴暗地盯着她。
江唯一心里一震,很明显,大少爷心情很不好。
不,不是不好,是糟糕透顶。
“我的粥在哪里?”
“我现在就去做。”江唯一站起来越过他想进厨房。
但项御天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砰——”
她擦过他的手臂的一瞬间,项御天猛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用力地甩在门上,五指扣拢。
第34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7)
“…”
江唯一狠狠地撞在门上,被掐得供血不上,脸色转白,跟张纸一样。
“江唯一,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是我的女人,就可以在背后谈论我!”项御天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五指往死里掐她,语气高高在上,“我踩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明白么?”
他眼里晃过杀气。
“所以你现在要杀了我么?”江唯一被掐得缺氧,难受到了极点,双手抓住他的手想推开,他却纹丝不动。
“你以为我不敢?”
项御天的眼里浮动着阴霾戾气,五指越发收拢,指尖泛白。
只不过,杀了她,他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那么相似的复制品。
“少爷。”
年迈的老管家闻风赶过来,弯着腰连忙道歉,“少爷,对不起,是我没管好下人。”
完了,少爷是最讨厌下人聚众议论的。
…
闻言,项御天脸色阴沉地放开江唯一,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宣泄渠道,抄起一旁摆放的青花瓷瓶就朝管家头上砸下去。
“砰——”
一个明代的青花瓷器应声碎开,碎掉一地价值。
老管家的发间渗出几道血迹,眼珠子翻了翻,人站在那摇摇欲坠,嘴里却还道着歉,“是我的错,少爷。”
“啊…”
屋里的厨师和仆人见状吓得抖成一团。
江唯一看着老管家,摸着自己幸存的脖子,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
“全部给我拖出去!”
项御天突然厉喝一声。
几个值夜的手下冲上来将厨师、女仆、管家通通拖了下去。
地下残留着管家的血。
从今天起,他们也会消失在项家了。
江唯一看着眼前项御天高大的背影,不由得心惊,他真得是个魔鬼…
只不过是一些议论声,至于吗?
蓦地,项御天回过头来,冷冷地睨向她,薄唇张开,“他们都是因为你,你别再在我眼皮底下做错事!”
“是你小心眼。”江唯一道。
他的错,凭什么要她背负愧疚感。
“小心眼?”项御天又青了几分。
“…”
江唯一生出逃的**,脚往后挪了挪。
项御天一把将她推到门上,高大的身形一下子罩住她,脸色在灯光下阴晦难辨。
“我小心眼是么?”
忽地,他蛮横地扯开她的风衣扣子,低下头,隔着薄如蝉翼的睡衣一口咬住她突出的精致锁骨,没有****的色彩,只是如野兽猎食般地狠咬,恨不得咬下一块来。
他就小心眼给她看看。
“呃…”
江唯一痛呼出声,伸手去推他,“项御天,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项御天松开嘴,抬眸冷冷地盯着她,一张脸妖邪至极,“否则是谁让你在床/上呻/吟得那么动听的?”
“你…”江唯一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随时随地能把各种无耻没下限的字眼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当然是我!”
项御天邪气地接过她的话,眉间依然染着盛怒。
他一手强行抓住她的双手扣到她脑袋上方,一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地掐住,“你最好别再来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35章神枪手江唯一(8)
说完,项御天一把将她甩到地上,面无表情地离开。
只不过碰碰她,咬了一口而已,他体内的燥热就在乱蹿,这女人真是朵罂粟。
但他刚洗过澡,不会碰女人。
“…”
江唯一跌坐在地上,按着发疼的胸口,愤恨地看着项御天远去的背影。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城。
如果他知道他把她送到一个什么样的恶魔身边,还会让她来么?会么?
不会么?
安城不就是让她来出卖身体的么。
她对安城的价值,不就只是一次任务的牺牲品么?可笑她现在却为了报复快被折磨得人不像人…
“呵呵。”
灯光下,江唯一自嘲地笑了,笑得悲戚,眼眶渐渐酸涩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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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被关了。
项御天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做法就是饿着她,整整两天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
看到她落得这种“下场”,项御天身边第一大走狗孤鹰乐开了花。
“哎呀,今天天气真好,哈哈哈…”孤鹰第一次飘过。
“这种坏女配就该被剁了双腿,腿长得长有个屁用!有个毛用!”孤鹰捧着本书第二次飘过。
“啧啧啧,今天吃得好饱啊…”
孤鹰第n次在她眼前来回飘。
“…”
江唯一被项御天关在禁闭室里,空空荡荡的房里只有一台65寸的大电视机。
她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她倒不觉得饥饿有什么,但她被孤鹰烦得脑袋疼。
项御天怎么想到让孤鹰这条奇葩的走狗来看紧她的?墙角上不是有针孔摄录么?
“啊哈哈哈…今天的汤真好喝啊!”
孤鹰又飘了过来。
要不是碍着江唯一是项少的女人,他这暴脾气早把这女人揍上一百遍了,居然敢扇他巴掌!
“忠犬。”
江唯一忍不住出声,抬眸淡淡地看向他。
孤鹰顿时晴转阴,浑身燃烧着要扁她的怒火,“你骂谁是狗呢?”
江唯一不理会他,径自说道,“听说你打游戏打得很好,我们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孤鹰一听到游戏就上瘾。
“你输了,得叫我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靠!你比我小!”
“靠什么,你怕输?”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会怕你?老子除了项少,谁都没输过!你等着,你输了就去给我舔项少的脚趾!”
孤鹰跳脚,想出一个恶心至极的惩罚方式,然后抡起袖子就搬出游戏box连接电视机。
“砰砰砰——”
满屏幕的血光,游戏里的枪声枪声仿得无比真实。
一个小时后。
江唯一淡定地放下手中的手柄,活动了下筋骨,看着旁边满脸憋着气的孤鹰,“还不叫姐姐?”
“我/擦!”
孤鹰死死地瞪着电视上的游戏积分,怎么可能!他居然会被一个女人“杀”得这么惨!连积分都只是她的一半!
她打枪是打得有多准?
那积分似乎连项少的记录都破了。
这怎么可能…这小护士平时没拿针光打游戏了吧?
第36章要我赏给你么?(9)
“去给姐姐端点吃的过来。”江唯一不指望他真得会叫姐姐,只准备拿点实际的。
她都饿两天了。
再饿下去容易脱水。
孤鹰跳起来就跑,蓦地又回头,粗着嗓子喊了一声,“一姐。”
“…”
还真叫了,江唯一有些意外。
她忽然发觉,这个孤鹰并不是很讨厌,至少敢赌敢输敢当,比项御天那个喜怒无常、恩将仇报的坏男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