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珊冲自己的丫鬟一使眼色,两个丫鬟都附和着说:“就是,公子你们别信,她的傻事做得太多了,要信的话除非自己也是傻子。”丫鬟腊梅是个没脑子的少女,急着讨好主子,还画蛇添足地说:“七小姐有次弄了一大块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膏药,骗人说是灵丹妙药,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结果你们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做的吗?”
七皇子好奇地接道:“是什么做的?”
“是牛粪啦!”腊梅郁闷地说:“害我吃了一大口,结果后来几天吃饭口里都还是牛粪味。”
“哈哈哈…”院子中一群人都笑了起来,笑得最大声的还是明月,她笑得腰都弯了,一手捂着肚子,一边指着腊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样子,还真有点傻傻的味道,七皇子和南宫友比较朴实,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四小姐的话。
诸葛云翔却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明月,说道:“七小姐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啊,以前不清醒的时候都能把人戏弄得吃牛粪,这清醒了,这智慧就无法估量了!”
他这一说,四皇子也笑了:“的确,我这聪明人都没本事骗人吃牛粪,七妹好本事啊!”
晓珊一听变了脸色,这不是变相地夸南宫明月聪明吗?顿时就狠狠瞪了一眼多嘴的腊梅,极没面子。
“哈哈哈!”明月笑到没力气,才止住笑,莞尔说:“我承认,我的智慧呢是没有多少,愚蠢是很多。我也不觉得做傻事有什么不好,我高兴我就做。别人不碍我,我也不会碍别人。亦疯亦傻,亦痴亦呆,亦狂亦颠,亦真亦假,你愿意相信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痴傻也是境界
南宫明月一段似疯疯癫癫的话惹得众人反应不一,不懂的以为她又犯傻了,胡言乱语。
沈东豫则从中听出了警告,一句“我高兴我就做,别人不碍我,我也不会碍别人…”让他眸色转深,若有所思地看着明月,感觉到了这傻女笑谈间流露出的凌人气势。
这是他自明月和太子退婚后第一次看到明月,拒婚的事还以为是自己老祖母的礼物立了大功,虽然对她掌掼太子有点意外,也没把她放在心上,这一番亦痴亦颠的话一出口,还真让他刮目相看了。
他探索的眼神凌厉地落在明月身上,暗暗揣摩明月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目光和明月相碰,南宫明月不闪不避,不卑不亢,深邃澄碧的眼睛非常有神,倒弄得沈东豫一惊。他自幼就跟随父亲还有家中的长辈从商,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
他在家中是长子,被当家族掌门人培养的,老辣权衡无情都有一手。他的眼睛就是自己家的掌柜管家看到了都会下意识地避开,生意场上的对手也很少有人能在他目光的注视下长久不变色的,女辈之流更是无人敢和他对视。
明月却能在他故意的凌厉注视之下面不改色,就这份气度,他不能不佩服。念及自己的妹妹沈秋芙,他都要替她自愧弗如,暗自庆幸老祖母果断的一着,才断了这桩姻缘,否则有这样一个对手,沈秋芙的太子妃位子能不能坐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诸葛云翔听了明月的话淡淡一笑,看看沈东豫,一抹不知道对谁的讽刺就掠过唇边。
失也是得,得也是失,呵呵,太子解除了婚约,是失还是得呢!
四皇子则拍起手来,笑道:“七妹说得妙极,‘别人笑我太痴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呵呵,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也是种境界啊!受教了…”
明月看四皇子豪爽地对自己一鞠,知道他是帮自己正名,忍不住莞尔,挥了挥手说:“傻话了,四皇兄和各位都别放在心上,这牙膏也没什么好玩的,闲着没事胡闹一下,看过就算了。今日二哥的小子满月,我们还是去前面看热闹吧!别被这一院的药味熏得满身都是…”
诸葛云翔厚着脸皮想讨要一些牙膏带回去试用,南宫晓珊恼怒地在旁边轻声提醒:“云翔哥哥,你还是别用了,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加了些什么,别被毒死了。”
江姨耳尖,听到她的话微蹙了眉,过来扯了扯明月,轻声说:“别给了,免得好心办坏事。”
明月依了江姨,拒绝了诸葛云翔,说这些东西中药铺里多得是,想做自己去做吧。她指点了一下放些什么,就让江姨收拾了要送给小侄子的礼物,催着众人前往礼堂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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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周末收了两天家,丢了很多东西累得只剩半条命也没见显著成效,昨天上班又是一堆事,今天被银行的程序差点弄疯,上来无心码字,就把累积的评论回了,可能有些遗留,对不起,没回复到的亲们原谅下…看到那么多的鸡蛋,风也蛋定了,明天继续和银行的阿姨战斗去,嬉笑怒骂皆由人,俺也学明月提升境界啊,蛋定蛋定…
我做你姑姑
南宫友他们先过去,明月梳洗了一下,换了衣服才和江姨她们一起过去。走过假山,明月偶然抬头,看到南宫锗陪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自莲池那边缓缓踱过来,映入明月眼中的首先就是那一头张扬的银发,才是华丽的紫袍,她不由停了一下脚步。
离王?他来南宫山庄做什么?
江姨见她站住,视线也跟着看了过去,看到离王和南宫锗,她微蹙眉,伸手一扯明月:“快走吧,我们已经迟了,一会太太又生气了。”
明月答应着,迈开脚步前最后看了一眼离王,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挂着的傲然和疏离,又让她想起了自己做过的那个光怪离奇的梦,她有些困惑,她和离王就没说过话,为什么几次他都会出现在她梦里呢?
那双琉璃色的眼眸,每次见到都冷得似冰,让人总忍不住想起那句诗…“高处不胜寒”。
一个能和自己对弈的人,他的世界太孤寂了吧!所以他才会总是给人冷冷的感觉。
“小七,过来。”南宫锗一声叫唤,明月只好停下脚步,等着南宫锗和离王走近,才行了个礼唤道:“老爷,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没见到离王爷在此吗?也不行礼,真是没礼貌。”南宫锗轻叱道。
“王爷,明月有礼了。”明月只好对着离王认认真真地行了个礼,看到他只是傲慢地微微颔首,就把想谢他救命之恩的话又咽了回去。
“王爷,这小七就是蒙你相救才保下性命的呆儿,从小就疏于教诲,不懂礼节。失礼之处,还望王爷海涵。”南宫锗摇摇头歉意地道。
明月就看到离王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对上她的眼,他的眼睛似看着她,又似透过她回忆当日的情形。有一刹那,明月觉得自己又在他眼中看到了梦中的他…那种万念俱灰的眼神。
两人对视着,一种莫名的、异样的气氛在彼此的眼眸中泛起,明月心中浮起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明明是自己熟悉的,可是她却说不清何时何地见过他…也说不清他到底是熟人还是陌生人…
只是一瞬间的对视,她却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似乎几十年,上千年,或者几个轮回,当那低沉的,抑扬顿挫的磁性声音将她拉回原地时,她的心才从飘飘忽忽中落了下去,清醒了。
“明月公主…下次见面,记住你该叫本王…皇叔。”离王唇角微翘,不带一丝感情地纠正了她的错误,才无视她地调开目光迈步往前。
皇叔?明月唇角抽了抽,看看那个没比自己这具身体大几岁的离王背影,在心里腹诽:小鬼,我两具身体加起来都四十多岁了,你是我皇叔?我做你姑姑还差不多!
姑姑…想着冷冰冰的离王真的叫自己姑姑的情形,明月想起了杨过和小龙女,打了个冷噤,还是不要了!她可没有这样的嗜好,找个小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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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吉祥说,如果谁送你300个鸡蛋,我就去给你送300朵花,听到后感动死,在红袖写文差不多三年了,认识了很多读者作者。每次开一本新书都会认识很多新朋友,来来去去,到现在留着的开心,幸福,绘画,流星,静静等等等等,回想起来都会很感动,浮浮沉沉中有你们的支持,低潮时有你们的鼓励,这些都会让我就算不写字,也一生难忘。所以我要向你们,还有一直陪着我不离不弃码字的吉祥都说声:能够认识你们,真好!
相亲相爱
宴席上明月没有见到离王,想着他应该走了就没放在心上。
礼堂的宴席是分两边,一边男宾,一边女宾。明月这桌坐得都是南宫家的夫人、小姐,徐氏旁边坐着晓珊,佩歆和自己的母亲曹氏,妹妹六小姐佩娴坐在一起,大嫂再带了二个孩子一挤,这桌就热闹了。
八小姐燕秀忙着和嫂子带孩子,抱了小婴儿和嫂子娘家的人坐在一起。南宫友的妻子方雅萍进门快三年了才生下了这个男孩,高兴得方家的人也跟着舒了一口气,今日来赴宴都过年似地换了新衣服,特宝贝这个婴儿地抱来抱去,轻易不让人碰。
明月刚才象征性地看了一眼,只觉得孩子的头有点大,后来听到方家的父母向客人夸耀说孩子头大聪明,有福气,就笑了笑走开了。
徐氏让黛眉叫她过去坐,她只好遵命过去见礼坐下,心下很别扭,垂眼乖乖地坐着,希望这些人能把她当隐形人不理她最好。
徐氏却不想这样放过她,蹙眉道:“小七,我听晓珊说你在你院子里做什么牙膏牙刷,弄得大烟小冒的,这可不好,上次火灾还没让你得到教训吗?下次不准再做这些事。”
明月蹙眉,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晓珊,淡淡地说;“好的。”
徐氏又说:“你虽然有些明白事理了,可是还有很多事不懂,以后做什么事别自作主张,不懂的话请教你四姐、五姐,让她们好好教教你,别出去给南宫家惹祸,丢人,知道了吗?”
“好的。”明月乖顺地回答,当了那么多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徐氏的。
徐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发话:“吃吧!”
大嫂的二个孩子早等不及了,一得到指令,就迫不及待地抢吃起来。坐着够不到,还站了起来,明月坐在他们旁边,深受其害,根本就吃不到东西,她虽然饿了,也只能尽量让着两个小孩。
佩歆看了她一眼,主动地站起来拿了她的碗给她夹了很多菜,递过来时,明月有些吃惊,佩歆笑了笑说:“七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我们互相学习,大家是姐妹,相亲相爱,互相帮助才不会让人看笑话。”
“哦,好的。”明月装作受宠若惊地垂眼,佩歆看看晓珊,唇角带起一缕讽刺,冲她眨了眨眼。
晓珊会意点头,也站起来夹了很多菜给明月,笑道:“七妹,以后有姐姐们照顾你,谁也不敢欺负你了!”
明月傻笑着点头:“谢谢两位姐姐。”
她坐下,明月趁人不注意,将一碗汤放在自己前面,然后开始吃佩歆晓珊给她夹的菜,垂了眼,谁也没看到她眼眸中的笑意,那种洞悉一切的笑有点冷。
江姨站在她后面侍候,把什么都看在了眼里,眼里的光也有些冷了,却不动声色地走开。
凌波仙子
章节内一会,大嫂家的两个小孩为了争吃打闹起来,一不小心将明月前面的汤全打翻了,弄得明月满裙子都是,她慌忙跳起来,急道:“哎呀,我的裙子,这可是才换的,你们闹什么闹啊!”
大嫂听她吼自己的孩子,不高兴了,横了她一眼说:“弄湿了洗一洗就可以了,小孩子不懂事,难道你还要和他们计较吗?”
“可是…”明月有些委屈,看了看徐氏,徐氏不耐烦地说:“先回去换了吧!”
佩歆站起来笑道:“擦擦算了,别去了。七妹住得远,一去一来的话我们都吃完了,还是先吃完再回去换吧!”
明月急道:“不行啊,太太刚才说让我别丢人,这脏兮兮的不是给南宫家丢人吗?我还是听太太的话先回去换了,姐姐你们吃,不用等我,我让巧竹带点回去给我就行了。”
她说完也不等佩歆说话,就急急忙忙往外跑了。
晓珊叫道:“哎…你,留下啊!”
明月假装听不到似地一口气跑出了礼堂,佩歆和晓珊互相看看,都有点惋惜。
明月往自己院子跑去,半路上就遇到江姨,江姨塞了一颗药丸在她口中,轻叱道:“明明知道不对,还敢吃,就不怕人家把你毒死啊!”
明月吞了药丸才笑道:“她们不敢把我毒死…再说有江姨你在,什么毒能把我毒死啊!”
“我没那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时时跟着你。”江姨蹙眉把一个小瓶塞到她手中:“你自己小心了,那两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类,不整到你不会罢休的。”
“江姨看出下的是什么药了吗?”明月拉了江姨躲到一棵树后问道。
“四小姐下的是痒药,佩歆下得是泻药,存心让你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呢!”
“啊…是这样的药!”明月哭笑不得,这两人还真幼稚,整人用这样的药!
江姨摇头轻嗔:“谁叫你刚才在诸葛公子他们面前出风头啊!今天来的客人那么多,你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抓痒又放屁,传出去的话保证你臭名远扬,以后人家又把你当傻子了,谁还敢亲近你。”
明月一笑:“傻子就傻子了,我才不在乎,这样还不用应酬她们,我还高兴呢!”
江姨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我先过去了,你自己回房歇着吧!”
明月看着江姨远去的背影,又一笑,走到了莲池边,荷花开得正好,大片大片的荷叶绿绿地在阳光下舒展着,这么好的阳光不享受,干嘛留在里面受罪啊!
南宫晓珊,南宫佩歆,嘿嘿,你们投之我泻药、痒药,我该报之你们什么呢?
明月在荷叶上跳来跳去,轻功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小鸟,把荷叶当做她嬉戏的小船,尽情地游戏着。反正人都在前面礼堂,没人会到后山,她正可以做学会轻功后最想做的事…在荷叶上做凌波仙子!
我两谁聪明
明月嬉闹着,没注意假山的阴影中站了一个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在荷叶上嬉戏。
那人如一尊雕塑,似和假山融在了一起,灰色的袍子也如假山壁的颜色,低调而锲合。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地站到了他身后,轻声说道:“爷,都搜过一遍了,这山庄最可疑的地方是这座假山和后面那个院子,属下打听过了,那院子住的是那个傻女南宫明月。”
“嗯,就是她。”先前的男人侧了侧身,用下颚傲慢地对莲池扬了扬,身后的黑影就看到了在莲叶上跳舞的女人,他惊讶地睁大了眼:“那傻女会武功?”
“嗯…铁纯,这山庄意外的事很多吧?”男人琉璃般的眼眸透出了刻骨的冷意:“去查查她。”
“属下遵命。”铁纯再看了看那女人,隐入了阴影中。
男人偏头,银发在阳光中一闪,掠上了假山。
明月正跳得高兴,偶然低头,似乎在莲叶间隙的水中看到了一抹银光闪过,一阵风刮过,她下意识地抬头,正好看到假山上掠过的银发背影。
离王?她一愣,忘记了自己还站在荷叶上,气一散,脚下一沉,就掉进了水中,同时,她听到晓珊的叫声:“七妹,七妹你怎么跳到池里了?”
明月翻了翻白眼,沉了下去,再浮上来就手忙脚乱地叫道:“姐姐…救命…”
她是会游泳,可是这时觉得装不会更好。
果然,晓珊就跑过来,看看四周没人,就抱着手笑道:“七妹,水里更好啊,可以帮你洗洗澡。”
“救命…”明月惊慌地往岸边扑腾,沉下去又浮上来,边叫道:“姐姐,我身上好痒,我好难受…我要死了…”
晓珊弯腰笑得眉眼弯弯:“是吗?那你把衣服脱了好好泡泡就不痒了!”
“可是…我不能呼吸…咳…救命…咳…”明月浮浮沉沉,一边手乱抓旁边的莲叶,弄得池里的淤泥都被搅动浑浊了,脏兮兮地漂浮在她周围。
晓珊笑得更加灿烂:“七妹,这荷叶根水比你的牙膏好吃吧,你刚才不是没吃饱,那你多吃点啊!”
“姐姐,救我啊…我不行了!”明月沉下去,这次故意半天才浮上来,喘了一口气又沉了下去。
晓珊见她不行了,就跑到旁边找了根竹竿过来,叫道:“七妹,我来救你,抓住竹竿。”
明月再浮上来,她就把竹竿戳过来,明月伸手抓住,她却不往岸上拉,而是笑着说:“七妹,你说我们俩谁聪明啊?”
明月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果然小气啊,还记着刚才诸葛云翔他们夸她的话啊。
“说话啊,吓傻了吗?”晓珊叫着,不怀好意地将竹竿往下一压,明月就被她按下了水,骤不及防之下喝了一口脏水,这下明月的怒意被激了起来…
两只狐狸
明月怒意上来,抓住竹竿,正想用力把晓珊也拉下来,匆忙中一抬头,看到路那边又来了几个人,她心一动,不急着将晓珊拉下来了,而是哭叫着说:“姐姐,你比我聪明…快拉我上去吧!”
晓珊背对着路,没注意后面有人来,听到明月的话还不满足,笑着晃动着竹竿叫道:“你大叫三声‘南宫明月是傻瓜’我就拉你上来。”
“南宫明月是傻瓜…”明月满不在乎地大叫道,叫完沉了下去,想着那几个人应该走近了,又浮上来大叫道:“姐姐,我真不行了,求求你快把我拉上去吧!”
“不行,还有两声呢!”晓珊很享受明月此时的狼狈,污泥沾了满脸满身,已经看不清她原来长什么模样了。
“姐姐,你根本不想救我对不对,不管我说几声,你不会把我拉上去的对不对?”明月凄惨地叫道。
晓珊狡黠地笑了:“你都没叫完你怎么知道我不拉你呢!快叫啊,我的手好酸…”
“南宫明月是傻瓜…南宫明月是傻瓜…”明月迅速叫完,已经看清过来的人是诸葛云翔和四皇子一行人,她叫完暗暗笑了。
晓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在自己后面看着,听到明月一叫完就放开了竹竿,遗憾地叫道:“哎呀,七妹,我抓不住了…我没力气了…”
“救命…”明月一抓空,叫了一声就沉了下去。
晓珊笑着看她在水中扑腾,眼看她渐渐沉下去,才拍拍手上的灰尘说道:“七妹,你等着,我去找人来救你…”
她转身,正想离开,却看到背后一行人,全都在看着她,晓珊脸色顿时白了,愕然地看着众人,不知道他们何时过来的,看到听到了多少。
“快下去救人。”四皇子急忙挥手让自己的侍卫下去救人,有两个侍卫就跳了下去,迅速去救明月。
“云翔哥哥,我…我不是不救她,我真的没力气…我…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晓珊慌忙对诸葛云翔解释。
诸葛云翔面无表情,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眼睛看着水中被侍卫救起来的明月。污泥布满了她那张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小脸,紧闭的眼帘遮掩了那双明澈的双眸。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他们不是恰巧过来,这女子是不是就此‘意外’死了呢?
联想到马场明月被马踏过的事,他突然有些怜惜这少女,这样类似的事看来不止一次发生过,这少女,要有多少的运气眷顾,才能一次次死里逃生呢!
下面一片混乱,假山上的银发男子负手而立,将这一幕闹剧全部尽收眼底,他的唇角擒了一抹讽刺,轻骂道:小狐狸!
南宫锗是老狐狸,南宫明月是小狐狸!
这两只狐狸一个装痴,一个装傻,蒙蔽世人,是想做什么呢?
公子的礼物
明月满身污泥,才被放在岸上,江姨已经带着巧竹赶到了,接了明月就将她抬回了听风院。南宫友赶紧让人送热水过来给明月清洗,一时弄得山庄里的客人都知道了七小姐掉到荷塘差点被淹死的事。
客人不知道还有晓珊见死不救这一出戏,闻言议论起明月被马踢,宅院被烧等事,有好事者就给徐氏说,一定是南宫明月今年运势不好,应该让她去庙里烧烧香,请个大师给她念念驱灾的经文。
徐氏开始没放在心上,等听到黛眉禀告晓珊做的事被诸葛云翔看到后,脸色就变了。再听到好事者说一人运势不好会慢慢影响全家人时,就蹙起了眉,没等宴席散,就出来让黛眉去宝泉寺联系主持,挑个日子要去捐香油钱找大师为南宫家诵平安经。
随后,南宫锗闻讯赶来,听了南宫友的禀告,就让管家把晓珊叫来,勒令她给明月道歉后自去祠堂领家法。
晓珊使了自己的丫鬟去找母亲来求情,徐氏没来,只是派了大嫂过来告诉管家,晓珊要参加月神节的竞技赛,打手心就换成面壁思过吧!
晓珊委委屈屈地跪在阴冷的祠堂中,这边明月洗干净了身上的污泥,正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觉呢!一觉睡到天都黑了,江姨进来时她已经醒了,睁了眼睛看到江姨提了一大个篮子进来,就伸了个懒腰好奇地问道:“江姨,那是什么啊?”
“四皇子派人给你送来的压惊酒,七皇子送了一些小玩意。诸葛公子给你送的桂花糕和一些小零食,还有沈公子给你送了几套新衣裙…”
江姨摇摇头说:“吃的、玩的我给你留下了,衣裙…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明月打了个哈欠说:“江姨你做主就好了,我无所谓。”
江姨将篮子放在桌上,说:“沈公子善未娶亲,沈家上至沈太君,下至沈夫人对他的终身大事都很看重,接了他的衣裙,在别人眼中或者就有别的意思,所以…”
“江姨,你放心,我对沈东豫一点意思都没有,对他送的衣裙也没有兴趣,你可以拒绝。”
明月起身,走到桌边查看了一下礼物,对诸葛云翔送的吃食很感兴趣,去漱口洗了脸过来拈起一块桂花糕,放到嘴里,桂花糕松软,香味溢口,甜而不腻,还真好吃。
“诸葛公子也是善未娶亲,诸葛家三朝为官,家中有商铺无数,虽然比不上沈公子家富裕,在京城也是不容小窥的大户之家。”江姨在一旁做着注释。
明月塞了一块桂花糕进她口中,才笑道:“江姨再说下去就变成说媒了,可惜我还不想嫁人,你就别白费这个心了。”
江姨塞着桂花糕,一时说不出话,明月话题一转,转到害她分神掉进荷塘的人身上,好奇地问道:“江姨,那离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今天到山庄来是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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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江姨蹙眉:“怎么想起问他?”
明月耸耸肩:“就是对他很好奇,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可怜人…也是个不能惹的人,你最好离他远点。”江姨给她倒了杯茶,说:“你今天的事做错了,你不该耍五小姐的。”
明月无辜地看看江姨,说:“是她先戏弄我,我也没想到四皇子他们会过来啊!江姨,那个离王怎么是个可怜人啊,我看他很神气,很风光的.对了,他到底伤在哪里,是不是来向老爷求医的?”
“别问了,这个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你先想着自己吧!今天弄得五小姐出那么大的丑,还招惹了几个公子,你以为太太会放过你吗?”
江姨蹙眉说:“太太刚让巧竹过来说,明天要带你们去宝泉寺烧香,给南宫家祈福呢!巧竹说有人告诉太太,是你把霉运带到南宫家的,让你小心点,明天去别触太太的霉头。”
明月汗颜,谁那么八婆啊!她看了看江姨,江姨正给她的香炉中换了一支熏香,熟悉的香味让她心一动,咽下了没说的话,将注意力转到了熏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