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竹采春是震惊,没想到南宫明月好好的太子妃不做,竟然退了婚,这让她们跟着享福的希望破灭,一时也不知道该同情她还是该说她傻。
明月见江姨,南宫柏为自己不平,笑了笑接着往下说,当说到她反抽了太子一巴掌时,屋里都是一片吸气声。
南宫柏震惊后拍手大笑,又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懊恼地说:“昨日真不该贪杯,竟然喝多了错过如此的精彩,呀呀呀,真想看到太子被你抽了一耳光的样子,哈哈哈…月丫,有出息…哈哈哈!”
江姨微愣后脸上竟然带上了笑,盈盈地看着明月微微点头,那样子,竟然没有责怪明月的意思,反是欣赏似的。
巧竹采春嘴巴张得可以塞下鸡蛋,猛盯着明月看,似乎想看看明月是不是说傻话。也是,一向只有太子欺负自家小姐的份,什么时候风水轮流转,竟然转到太子也会被明月打的时候,这让两个小丫鬟一时找不到方向了。
这个小姐到底是厉害了,还是更傻了?
正说笑着,六幺来请南宫柏,说太太找他。南宫柏不情不愿地去了,两个小丫鬟也被江姨打发去做事,屋里才静下来。
江姨看了看明月,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明月也不催她,坐在一边把发髻解散了,自己编了根辫子垂在脑后,找了把剪子去布匹上剪了块料子下来。天气闷热,穿中衣睡觉实在难受,江姨又不准她只穿肚兜睡觉,所以她打算为自己做件睡衣。
正忙得起劲,听到江姨说:“月儿,想不想离开南宫山庄?”
明月回头,看到江姨踟蹰着说:“你退了婚,下步太太,老爷都会给你说亲的。成了亲,想走的话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想不想趁现在孑然一人,去外面看看。”
“江姨,你和我一起去吗?”明月问道。
“我…暂时还不能走,但是我可以先把你送走,过一段时间,等我把这里的事情了结了,我就去找你。”江姨的眼睛里有些伤感,莫名地让明月感觉到了痛苦的离愁…
“江姨还有什么事没了结,我可以等你…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出去怎么办!”明月试探着想引出江姨的秘密…
时空转换
江姨摇头,似乎难以启齿,想了想只说:“算了,我不该逼你,你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或许留下来找个好相公才更适合你…我再想想吧!”
明月看她又缩回了壳里,忍不住气馁,她完全不知道江姨的秘密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引她说出来,只好赌气地说:“好吧!我知道我傻,你也看不起我,就让我被大家欺负才好。也不知道那个太子,被我打了会不会报复…算了算了,我去找个能保护我的相公吧!”
她说着不小心剪坏了料子,就赌气地乱剪起来,任性的样子倒符合这身体的年龄,江姨听了眼神一动,对她说:“月儿,你相信江姨吗?”
明月转头,看看她点了点头:“明月知道江姨对我最好,你不会害我的!”
江姨脸微微一红,才笑道:“嗯,我不会害你。那么你现在去睡觉,晚上江姨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明月的心就狂跳起来,看着江姨明亮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点头。
“嗯,这是我和你的秘密,我们谁也不告诉,好不好?”
明月又点头,江姨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替她拉下帘帐走了出去。明月上床,兴奋地乱想,半天都睡不着,最后想到北宫昱轩那张酷似子轩的脸,心里涌起了伤感。
这算不算最残忍的事!脸是熟悉的脸,人已经不是那个人!纵有情,又无处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不…她爱的是几千年后的子轩,不是这个长了和子轩一样脸的男人…
她想着想着,朦朦胧胧地睡去,依稀又回到了宝泉寺的后山,她看到那个黑袍银边的银发男人正在舞枪,矫健的身影在草丛中翻飞,突然他回头,额正中一条长长的疤痕鲜血淋淋地挂在他俊美的脸上…
她凝视着他,心痛得一点点抽搐,因为她看到了他琉璃色眼眸中深深的绝望,一种万念俱灰,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
他的泪一滴滴掉在枪尖上,凝结成冰凌,水蓝色的冰凌,美得令人心眩…
你是谁?
她伸出手,想抚去他的泪,伸手,看到自己的手指皮肉在掉落,她骇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风吹散,一点点地化为了乌有…
啊…虚空中听到野兽般的吼叫,她哭了…
“月儿…月儿…”
明月猛然睁开了眼睛,天空上明亮的星星在头顶上闪亮着,风吹过了她的脸,发丝挠得她痒痒的,不是在做梦。
她瞪大了眼,被江姨放在了地上,空旷的野外,小虫的叫声…
就像魔术师的手挥过,时空转换,她从自己闺房温暖的床上被瞬移到了荒郊野外,她无措地看着一身黑衣的江姨,心跳又开始加快…
逃之夭夭
继宫中爆出傻女南宫明月拒婚太子的大新闻后,南宫明月瞬间成了京城里的热门人物,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位傻女的幸运,退婚不但没被降罪,还被太后封为明月公主。
而关于太子被傻女掌掼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传出宫,太子昱轩也成了第二个新闻人物,大家都在关心他的反应,吃了这样大的亏以他的身份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呢!
好事之人就纷纷猜测太子会用什么手段报复南宫明月掌掼之辱和退婚之辱。
所以相比之下,太子和沈秋芙要订婚的事就没那么热门了,反正都在大家预料之中,沈家的财富加上太子的地位,这订婚肯定是豪华排场的,除此之外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
就在大家关心这两个热门人物时,两人都出奇的低调。
以前爱在街上追着太子跑的傻女南宫明月据说得了嗜睡症,每天都是缩在自己的闺房里睡了又睡,连她爱挑衅的五姐、四姐都找不到机会挑衅。
而太子,也不知道是被羞辱后羞于见人,还是随着突厥可汗的进京公务繁忙,最爱去的茶楼里也没了他的踪迹,能见他身影的,估计也只有皇宫中的人和他的两个至交好友。
南宫柏则陷入了没完没了的相亲宴中,徐氏发了狠似地逼着他相亲,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阵势让他终于逃之夭夭,在某个夜晚又不知去向。
弄得徐氏大怒,命人把六幺拖去打了二十大板,让他出去找南宫柏,说南宫柏八月十五前不回来的话就把他的食府卖了,从此将他从南宫家族谱中除名。
时间在这些不断的绯闻猜测中进入八月,京城就开始热闹起来,各地参加竞技比赛的能人异士纷纷入京。而京城也开始准备八月十五的庆典,主街道的灯会,比赛擂台也纷纷搭建起来,比过年还热闹的气氛笼罩在京城,把那些绯闻都压了下去。
好事之人又开始猜测今年竞技比赛各项头筹花落谁家,而今年不比往年,据说突厥也是有备而来。
突厥可汗说他手下的干将们都还没成亲,今年赶巧能在月神节到京城是天意,奏请皇上允许他的干将们也参加竞技,互相交流下两国文化,顺便也让他的干将们能借此机会娶到心仪的女子,更加体现两国联姻,和平共处的意义。
这项提议在众大臣中引起了激烈的争论,一派大臣不主张突厥的人参加竞技,说这是北宫高手的竞技,万一输给突厥人的话会被突厥人笑话。
另一派则说突厥这明摆着就是挑衅,如果不应战,倒显得自己实力不如人,自己先示了弱,倒不如准许他们参加,让他们看看北宫能人异士的实力。
两派各自据理力争,最后皇上被吵得拿不定主意,召见离王,离王简单一句:“百花齐放各争春。”就给这事做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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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见首不见尾
随着京城的热闹风生水起,南宫家也一派热闹的景象,二公子南宫友的妻子生的小子请满月客,严姨娘得了南宫锗的支持,大肆地在礼堂摆了二十几桌,邀请了几房的亲家亲戚前来热闹热闹。
南宫友是南宫家这一代进宫做御医的,他为人谦和正直,在朝中朋友也不少,就连四皇子和七皇子都和他很要好。听闻他儿子满月,四皇子邀了七皇子亲自出宫给他送贺礼。诸葛云翔和沈东豫也赶来庆祝,几人在路上遇到,就相携而来。
四皇子北宫昱刚、七皇子北宫昱铭为人中立,即不加入太子党,也不附和皇后娘娘生的大皇子,三皇子那一派,虽然和诸葛云翔等也有来往,都是慕其才名,不谈政治的文友。
几人一路来谈到此次突厥参加竞技之事,嗜好围棋的沈东豫就顺口问道:“据说离王殿下也是棋类高手,此次他会参加比赛吗?”
北宫善棋者能人很多,每年的棋艺比赛都是一大重头,年年都有黑马爆出。不到最后一局,谁也不敢说谁稳赢。沈东豫只听闻过离王善棋,却没有见过他的棋艺,往年他不在京城不敢奢望,今年知道他在京城,就很想一睹他的棋艺。
这就像一把宝剑在鞘中,不拔出来老惦记着…这种心态绝不是仅沈东豫有,棋道中的高手也一样的心理。甚至有人私下打赌,看谁能请得动离王下场比赛。
四皇子也是嗜棋之人,闻言说道:“据闻突厥的可汗就是弈棋的高手,此次他肯定要下场比试一番,父王要求小皇叔一定要参加比赛,小皇叔以身体不好已经谢绝,沈兄可能要失望了。”
沈东豫蹙眉:“离王受得伤已经数月,还没痊愈吗?京城那么多名医,难道无人能医?”
四皇子苦笑:“名医是有,那也要小皇叔肯医治啊!父王给他派了几次名医,都找不到小皇叔。我们这位小皇叔啊,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也不能勉强他。”
诸葛云翔感叹:“北宫也只有一位离王,国之栋才,不能轻易毁之,还是劝劝他为好!”
七皇子多嘴说道:“找谁劝啊?除了父王,能和小皇叔说上十句话的人我还没见过,他那性格,会冻死人的。”
沈东豫坏坏地笑道:“男人不行,那找女人啊,我就不信对着绝色女子,你们小皇叔还冷得起来。男人不好色,除非他不是男人!”
四皇子和七皇子一笑,齐声说:“这话错了,我们小皇叔还真不喜欢女人,估计他在五台山住久了,人都跟着清心寡欲了。上次回京,父王怕他寂寞,送了二十多个绝色的女子去他王府,结果他竟没一个看得上眼,连夜就将人送回了宫。”
秘密
沈东豫笑了:“那不是他看不上,一定是身体有病,我看你父王应该继续给他派御医而不是送美女。”
诸葛云翔是很尊重离王的,眼看沈东豫越说越不像话,周围两个皇子的侍卫又多,他不想人多嘴杂,惹出祸事,就打住了沈东豫的话头,说道:“那位突厥可汗倒是身体强壮啊,我听说他进京带了四十位女子在身边伺候,这也太不把北宫公主放在眼中了,他是来和亲的,带这么多女人,想把公主置于何处啊!”
四皇子、七皇子正不知道怎么接沈东豫的话,听到诸葛云翔转了话题,如释重负。
四皇子附和道:“就是,消息传到宫里,琼碧公主气得哭哭啼啼,说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这种男人呢!”
宫中的秘事很多对沈东豫都不是秘密,听到这话,他心里不屑地笑,琼碧公主哪是为了要嫁给突厥可汗哭呢!
她心仪的人是南宫柏,以前就经常跟着北宫昱轩出宫找南宫柏玩,南宫柏把她当妹妹,倒没什么想法。
可是三年前,琼碧提出要让父王把自己赐婚给南宫柏,南宫柏一听就吓得跑了,三年没回来。
一直到皇宫里传出要下嫁琼碧公主和亲,南宫柏才重新出现。
这次南宫柏跑了也是琼碧害得,这位胆大包天的公主,不想去和亲,竟然派人送信给南宫柏,要他带着自己私奔,南宫柏正被母亲逼相亲逼得焦头烂额,一见到这封信,二话不说又跑了。
只是这次南宫柏是假跑,人还是躲在京城了,记挂着自己新开的食府和明月,换了个身份继续和沈东豫他们来往着,所以沈东豫才知道的这么详细。
几人来到南宫山庄,南宫友闻讯亲自迎了出来,一番客套,把几人迎进了花厅。没多时,闻讯赶来的四小姐、五小姐就簇拥着徐氏过来亲自招呼,弄得诸葛云翔和沈东豫暗暗头痛。
无法招架两个少女的热情,沈东豫给南宫友使眼色,说想去参观一下南宫家的莲池假山,南宫友会意,带了几人往后面行去。四小姐、五小姐无法挤到男人中说话,只好在后面跟着,不时插进几句,倒惹得四皇子、七皇子两人窃笑不已。
两个皇子毕竟少年天性,一路好奇观望,等爬上假山站在亭子上,看到后面新建的院子,想到市井的传说,就笑道:“沈大哥,那院子就是那傻女的院子吧,据说是你出钱修建的,可有此事?”
沈东豫脸讪讪的,走过去看,就可以看到院中,这是托了假山位置高,亭子位置也高,正好可以将院子全景俯瞰在下。他心一动,认真看去,就看到院中几个女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全围在一起。
开窍
明月来到这个世界最不适应的一件事就是起床的第一件大事,刷牙。
她是做医生的,医生多少都有点洁癖,而不刷牙是她最无法容忍的一件事。这不是说北宫王朝的人民不刷牙,而是他们刷牙的习惯和明月能适应的现代刷牙方式很不同。
北宫王朝的人刷牙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泡在盐水中杨柳枝,放到口中咬软,用其细小的纤维净牙。另一种是用丝绵似的软布,蘸了青盐放到口中擦拭,那股子味道不舒服不说,不能消除牙缝里的东西,还弄得满手都是。
明月实在不喜欢,她一直计划着要为自己做一把真正的牙刷,所以她一直在观察着,留心有什么材料能帮助自己实现这个愿望。
猪毛太硬,鸭毛太软,鸡毛也不好用,明月跑马的时候觉得马毛还可以试试,就是找的竹子做牙刷头有些难穿孔,一穿就破了。明月试了几次都不行,最后还是江姨问清她想做什么,出外办事时托了个巧匠帮她打了两排孔。
明月将马毛剪齐,整齐地穿过小孔固定好,再用布条包好头,蘸盐再刷牙,比布条柳枝舒服多了。她一次做了四把,每人一把。巧竹采春开始不敢用,看着江姨用了才试着用,结果大为惊奇,都觉得比柳枝好,几人就改用牙刷了。
明月还不满足,她喜欢前世用过的水果,薄荷类有香味的牙膏,那些搀了化学制剂的香料一时也无法做到,她暂时只想找到适合的材料来代替青盐就行。
想了两天,还真让她记起了以前上医大时教授偶然提过古代的“原始牙膏”也有用茯苓等中药熬制成的,她对中药不是很熟,就去请教江姨。
江姨还以为她开窍了,想学医,又把医书找来给她,她只挑了本药材书,研究了一些印象中记得的两面针之类,对牙齿口腔有增白留香、消炎镇痛等的药材,就让巧竹去收集了材料试着熬制。
沾了太后赏赐的光,她们用首饰换了些银子,提前拥有了自己的的厨房。明月不会烧火,把老实的采春抓来做自己的伙夫,第一锅熬出来的牙膏苦死了,明月才放进嘴里就迫不及待地吐了出来。
熬了几次失败后,她放弃求全的想法,针对性地只放几种药物,加上菊花、荷叶一起熬,倒让她弄出了第一锅“牙膏”,试刷后不但能洁牙,用后口齿里还留有淡淡的清香,喜得巧竹采春催着她再熬几锅,好每人能分到一小罐。
因为是实验,明月熬得不多,就是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膏体,这么多人用不了几天,明月就让巧竹多买了一些药材,给大家熬牙膏。
所以这院里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就是在折腾牙膏的事,没想到竟然被沈东豫看到了。
探究一番
这院里烟雾袅袅,假山上面的人看得热闹,空气中还飘来一股奇怪的味道,清香中隐隐夹着淡淡的香甜。这味道就让人动了好奇心,这院里的人在做什么吃的吗?
沈东豫,诸葛云翔还不怎么样,四皇子、七皇子可从来没闻过这样的味道,毕竟是少年人心性,嗅到忍不住的好奇,拉了南宫友问道:“南宫大人,那院子在做什么啊?为什么有这样的味道?”
南宫友被问到了,他哪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嗅着有药香,又不像熬中药,就叫来自己的小厮让他去问问院里是在做什么。
没一会,小厮跑回来禀告,说院里在做“牙膏”。
“牙膏”?众人都奇怪,四皇子代表大家问出了疑惑:“什么叫‘牙膏’啊?”
小厮抓抓头,呵呵笑道:“七小姐说‘牙膏’就是代替青盐刷牙的东西。她给我尝了一点,有点甜呢,说用这个刷牙可以防止牙长坏,还能让口气清新!”
“有这么神奇吗?”四皇子觉得匪夷所思,看向诸葛云翔问道:“诸葛公子,你听过这什么‘牙膏’吗”?
诸葛云翔摇头说:“不曾听说”。
七皇子就笑道:“连知识渊博的诸葛公子都不知道‘牙膏’是什么东西,估计又是那傻女在胡说八道了,我们别理她。这里风景不错,还是让南宫大人派人去取把琴来,让诸葛公子给我们抚一曲吧!”
“好啊,好啊,我派人去取。”南宫晓珊高兴地转身就吩咐自己的丫鬟去取琴。
诸葛云翔微微蹙眉,说道:“比起听琴,我觉得七小姐的‘牙膏’更值得去探究一番,大家不是都想知道那是什么吗?不去看看,以后别人问起来还是不知道…我们会为了错过这样长见识的机会而遗憾的!”
沈东豫知道清高的诸葛云翔不愿意被迫弹琴,就附和道:“我也很想知道七小姐的‘牙膏’是什么东西,两位殿下,琴声我们以后可以再欣赏,这‘牙膏’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估计今晚云翔就睡不着了,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四皇子笑道:“也好,皇奶奶封了南宫明月为明月公主,算起来她还算我们的皇妹,到了南宫家不见见皇妹也说不过去,我们就去见见她吧!”
太子被傻女拒婚掌掼的事在宫中已经传遍,诸位皇子都当笑话讲,四皇子虽然不至于嗤笑太子,却很好奇清醒后的南宫明月是怎样一个女子,怎么有勇气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刚好可以借此机会见识一下。
南宫晓珊不高兴地脱口而出:“那傻女有什么好见的,七殿下都说她在胡说八道了,根本没什么‘牙膏’,能让你们长什么见识啊!还不如留下来,听听诸葛公子的琴声呢!”
诸葛云翔
“五妹。”南宫友不赞成地看了她一眼。他比南宫晓珊了解诸葛云翔,深知这位第一公子是不能勉强的,否则他可不会管你是谁,照样给你难堪…
诸葛云翔除了人傲慢点,本身才貌双绝。他自幼就博览群书,才华横溢,琴棋书画都极有天分,对家中的长辈也是极为孝顺,还足智多谋。
诸葛家的长辈遇到什么疑难杂事都会向他请教,所以有点脾气家里的人都纵容,长久下来,能被诸葛云翔放在眼中的也没几人。
诸葛云翔的傲慢已经有先例了,当年皇后娘娘就是自持自己的身份,一次宴会想让诸葛云翔当众抚琴一曲,谁知诸葛云翔根本不给面子,挑断琴弦就离开了宴席。
这一手让皇后下不了台,哭闹着一定要让皇上治诸葛云翔的不敬之罪。皇上很为难,诸葛家四代同堂,三代男儿都对北宫皇朝有卓越的贡献,家族中还有不少子弟在朝中为官。为了不弹琴治诸葛云翔的罪,皇上还真做不出来。
皇后不依不饶,弄得皇上毫无办法,最后还是诸葛家太爷爷知道这事后,送了皇后一尊玉观音,才让皇后保住了颜面,咽下了这口气。
也因为这事,太爷爷立下一条规矩,不准诸葛云翔进宫为官,说他若为官,定会害得诸葛家族从此不存。
诸葛家产业很多,商铺也数十个,不做官不从商也养得起诸葛云翔,所以诸葛云翔的父亲就遵从太爷爷的命令,由着他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南宫晓珊的话自然不能让诸葛云翔改变主意,于是,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就往明月的院子涌来。
明月正熬制着牙膏。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这次她在同样的基础上熬了三种。
江姨最近上火,牙龈出血,她给江姨的牙膏加了金银花等消炎中药。没有器皿无法提炼甜味素,她就加了甘草代替,这样一来,制出的牙膏就不苦而带了淡淡的甜味。
用类似的方法,她给巧竹,采春做了驱口臭的牙膏,给自己做了清香型牙膏。她的理想是找到薄荷,做薄荷型清凉牙膏,可惜京城附近没有这种东西,又不能向巧竹她们问得太清楚,只好以后自己去找了。
最后正熬着自己的牙膏时,南宫友带着他们闯了进来,明月看到沈东豫和诸葛云翔也来了,还有两个陌生的,穿着很富贵的男子,就有点奇怪,不知道南宫友带着这些男子闯到她的宅院来做什么。
“嗯,七妹,这是四皇子、七皇子,沈公子、诸葛公子,他们听说你在做什么‘牙膏’,就让为兄带过来见识一下,打扰了。”
南宫友常年在宫里当值,和南宫明月不算很熟,只是平日从母亲和妹妹,妻子口中听到一些她做的傻事,心下对她能做什么‘牙膏’也是抱了半信半疑的态度过来见识一下的。
好奇宝宝
一听这话,明月就上前给众人行了礼,她已经见过沈东豫,诸葛云翔,知道他们和南宫柏是好朋友,碍于他们都是太子的人,简单的见了礼就转向四皇子、七皇子。
四皇子的长相有点像南宫昱轩,身材不同,他比较魁梧。一袭宝蓝色的袍子,腰间坠了一块巴掌大的玉佩,看成色就知道是上品。眼睛很大,显得很有神,看人都是直视,目光不闪不避。
俗话说相由心生,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有时直觉很管用,南宫明月一看他的眼神,就觉得这人可以相交。
她打量北宫昱刚的时候,北宫昱刚同样在打量她,北宫昱刚的目光是惊奇的。以前经常听闻傻女做的傻事,印象中的明月一直就是俗不可耐的,面目丑陋的女人,没想到今日一见,竟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袭粗布的衣裙,很简单地把头发辨成一条盘在了头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却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清秀的脸。面容不算特别美丽,细看却发现很耐看,皮肤白皙细腻,眼睛像秋水般深沉清澈,微微翘起玉琢似的鼻子,配合了小巧上翘的下颚,纤巧微挑的唇角,一切就显得那么和谐,自然…
“七小姐是太后认下的孙女,算起来就是我们的皇妹,我们就叫你七妹吧,七妹不用多礼,给我们介绍一下你做的这‘牙膏’吧!”
四皇子止住众人的客套,好奇地看着放在院中炉子上乌黑的一锅东西。
明月只好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牙膏的制作和用途,还让巧竹展示了一下怎么刷牙,诸葛云翔好奇地借过‘牙刷’看了看,满眼的惊奇,试探地问道:“七小姐,你是怎么想出来制作这牙刷呢?”
明月早已经想过这类的问题怎么回答,就说道:“我们回京城的路上我偶然看到外地的客商就是这样刷牙的,回来模仿着做了很多次,才做成这样,还不是很好,等以后见到他们,再去请教了。”
这样回答就连江姨她们都没生疑,路上客商那么多,谁知道明月什么时候见到人家刷牙啊,所以就蒙混过关了。
诸葛云翔却不满足,继续追问:“是哪里的客商啊,这‘牙膏’的制做方法,也是从他们那学来的吗?”
这不耻下问的精神明月却不欣赏,瞪了他一眼,说:“是啊,我好奇,问问怎么做,人家就是随便说说,怎么可能告诉我,都是回来巧竹她们帮着我试验了无数次才做成的!”
“什么叫‘试验’?”诸葛云翔似乎没看到明月的白眼,继续不耻下问。
明月才发现自己用了一个人家根本不懂的词语,只好眨了眨眼,说:“试验就是想做一件事,不成功,就一次次反复地做,直到成功为止。”
“哦,这就叫‘试验’啊!总结得简单精辟!”云翔好奇宝宝又问了一个想让明月暴走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试验’这个词的?”
亦痴亦狂
将明月从诸葛云翔一连串的不耻下问中拯救出来的人是南宫晓珊,晓珊本来是想借让诸葛云翔弹琴的机会卖弄一下自己新学的曲子,没想到他们竟然被明月院子里的动静吸引过来,她跟了来心里已经是憋了气。
没想到来到后,一向对她惜字如金的诸葛云翔竟然和自己不齿的明月说了那么多话,和颜瑞色不说,还变成了讨教,这让她简直无法容忍。
诸葛云翔在她心里一向就是博学多才,无所不知的,而明月在她心中就是痴傻的呆儿,这样的人怎么配和她的诸葛公子讨论问题呢!
所以,没等诸葛云翔继续问,她就上去一把推开了明月,嗤笑道:“云翔哥哥,你们别被她骗了,什么牙膏牙刷,摆明就是她的胡闹而已。南宫家谁不知道南宫明月就爱做些傻事,这里谁都不会当真。云翔哥哥你们要是信了她的话,传出去人家倒笑你们上当呢!”
说完,她还怕诸葛云翔他们不信,拉过四小姐南宫佩歆说:“不信,你们问问四姐,还有丫鬟,南宫明月是不是常常做这样的傻事啊!”
佩歆微笑:“七妹以前做的傻事是不少,呵呵,大家还真没有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