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
激烈的,暧昧的,缠绵的,血腥的,挑逗的,淫荡的,吻我,被吻住,就什麽也说不出了,自己心里那秘密的名字,就不会被自己如此轻易的呻吟出口——
少年笑著意会,单掌撑地,另只手牢牢托起齐乐的头,狠狠地,霸道的吻上去,同一时刻——
毫不犹豫一插到底!
“唔!”两人相连的唇内几乎是同时呻吟了一声。
少年的是喜悦,齐乐则是百感交杂。
如果在这一刻,可以死去,如果在这以後,一切可以忘记,是不是可以…
快感如潮,齐乐悲哀的发现自己果然只是个普通下贱的男人,前列腺被摩擦的快感很快战胜了一切意志,无法思考!满眼满脑都只是这个少年,都是这个在自己身上肆意掠夺的少年。
少年喷发在自己身体最深处的颤抖,终於——
越攀越高的飞旋,意乱情迷——颤抖著喷发的那一刻,齐乐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去了,静静仰头,透过少年甜蜜的金发,齐乐看到月亮——静静的,大大的,仿佛可以抓住的距离——
会不会——那就是——天堂的距离?
伸出手去,却只有空气…
泪水溢出的一刻,朦胧间,齐乐知道自己抓住了什麽。是不是天堂,自己不知道,可那温暖的温度,让他安心。
十指相扣,齐乐累极的缓缓闭上眼睛——
终於…终於…
还是抓住了。
看著自己身下紧紧抓著自己的手沉沉睡去的男人,本想为两人清理一下身上的狼藉,可那手握自己的力量如此用力,淡淡笑了,抱著男人缓缓躺到地毯上,看了一眼男人赤裸的身子,随即单手拉下桌上的蕾丝布帛,轻轻盖住两人。
轻轻在男人唇上一吻,少年唇边止不住地笑,抱著男人在自己胸口,看著天顶的月亮,少年余红未落的脸淡淡的喜悦,“对不起,姐姐,你的男人到底还是由我接受吧。”
屋里甜甜睡了两人,却不知门口。
黑暗中的人拳头握的死紧,紧的手心都被自己长长的指甲刻出甲痕却不自知,呆呆看了半晌,那人慢慢走了。
这时候,离他刚才站立处不远的玫瑰灌木里,缓缓也踱出一人,清明的月光下那人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
周围看自己的目光刺眼的很…
神经大条如齐老大也不禁捏了把冷汗,明明只是两个人昨天“秘密的”“不小心的”睡到了一起,怎麽好像大家都知道了?刺眼的目光主要是来自那些女佣。也是,作为GIN的新娘候选人都没能达成的事,居然被自己一个外来的大男人完成了?!
看著端午餐来的女佣躬身有礼退出去是留给自己的鄙夷目光,齐乐脑中只一个念头:完了!自己被一个男孩子压在身下的事,居然被这麽多美女知道了!
自己真是彻底完了!
不过,造成这种状况的祸首却毫不自知。
“喂!你又盯著别的女人了。”GIN不悦的躺在床上,“我要吃羊小排,喂我。”
“喂!你不是只是著凉麽?手又不是不能动?”喂?!好像高中小情侣才会做的肉麻事,我才不要~“可是谁昨天抢了我身上勉强覆体的单子自己缩成一团,最後还哆哆嗦嗦压在我身上,还得我整只手臂到现在还是酸得动一下都疼?”
“好啦!我喂就是啦!”老子小时候喂猫喂狗喂弟弟哪一件没做过,要是你愿意,帮你换尿布都成!齐乐皱著眉,插了一块羊排送过去。
“刚送来的羊排说不定会很烫,你不帮我试试麽?”少年盯著羊排後面的齐乐,完全没有吃下羊排的意思。
“你!你又不是小孩子, 吃饭还要人喂!”齐乐原本低下的脸一下子扬了起来。
重新看到那家夥别扭的脸,GIN脸上带了微微的笑,甜美宛如天使。
“我今年15岁,本来就是小孩子,呵呵!之前某个家夥不总是‘小鬼’‘小鬼’的叫我麽?那家夥是谁啊?”
嘴角抽搐,齐乐忍不住大声说,
“就算是那样,可是!你累我更累啊!”通常情况下,初次亲密後躺在床上休息的都是接受的一方:男女,男男不都是这样麽?承受的一方会比较累,这是真理啊!!心里想的却不好意思大声吼出来,齐乐手里的羊排随著齐乐颤抖的身子开始微震。
暧昧的看齐乐一眼,GIN缓缓的以谈论天气的语气说,“昨天你睡了以後我们又做了3次呢!你这家夥可是睡得舒舒服服完全没有醒的意思,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卖力气,你说谁更累一点?”
一句话,齐乐彻底明白了自己为什麽会觉得一觉醒来下体完全不能动的酸麻,脸部通红的抽搐著,一瞬间,齐乐只想把手里的叉子插进GIN说著让人羞愧字眼的嘴巴里!
不过,他人地盘下,齐乐是万万不敢做出心里想的那类似谋杀的举动的,他只敢——
狠狠地,咬了一口叉子上的羊排,妈的!这羊排该死的好吃!
想象盘子里的羊排就是对面那小鬼,齐乐狠狠地嚼著。
“喂!小心吃太多跑厕所太勤你後面受不了。”GIN冷冷的说。
一下子叉子咬在口里,齐乐脸色黑红交错,可笑的不能再可笑,盯了一眼盘子里所剩无几的羊排,狠狠地,伸手抓了一块羊排瞄准目标塞进GIN的口里。
堵上你的嘴!让你再吐象牙!
GIN果然不说话了,满意地用另一只手把嘴里的从自己嘴里把叉子拔出来。
世界清静的感觉,真好~
可,手指间舔噬的感觉…背脊麻麻的齐乐,起了一串鸡皮疙瘩,忍不住抬头望去。
少年粉红的舌从自己指隙隐约闪动的景象,好——淫荡…
酥酥的羊脂润滑,少年舔噬的动作变得无比顺畅,十指连心。手指被吮动的感觉——
齐乐通红了脸,原本酸软的腰似乎瞬间抽掉了脊椎,软软的想滑落…
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原本隐隐作痛的後穴此刻居然开始骚动!
怔怔看著GIN眯著眼一边盯著自己一边猥亵自己的手指的模样,齐乐只觉得心痒难耐!
心思全被少年诱人的粉唇吸引了,缓缓的想要靠近,却——
“亲爱的!听说你把我家弟弟做掉了!是不是啊?”安蒂火一样的身影旋风一般卷进来,一下子,屋子里酝酿许久的旖旎风光——烟消云散!
“什、什麽!”齐乐瞪大眼睛,“你说我把谁做掉了?!”
“就是正咬著你的这家夥啊~”安蒂笑眯眯,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凌厉。
缓缓松开了嘴里的手指,GIN嘴唇缓缓一勾,持起齐乐的手,当著两人的面,将齐乐手上阳光下闪著暧昧水光的修长骨感手指上的水泽轻轻舔去。
偷偷扭头,看到安蒂原本笑著此刻却面无表情的脸庞,又看看少年此刻邪媚的表情,脸一红。
齐乐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手上水泽被风蒸发的凉意带来的暧昧,让自己心里不由得一跳。
耸耸肩,GIN毫不介意的笑了,
“看来果然有必要重新指导一下那帮女人什麽叫言多必失。不过这次就算了,反而省得我去通知你。”
“喔~通知我什麽?”安蒂笑了,笑容冷冷。
一把拉过齐乐,强行揽他在自己怀里,GIN漾出天使般纯洁无垢的笑容,“通知你你的未婚夫已经易主的事,还有,那帮家夥传错了,不是齐把我吃掉,而是…”看著怀里的男人瞬间窘得通红的脸,GIN轻轻紧了紧怀抱的力量。接著笑著说,“而是我把齐吃掉了。一根骨头不留。”
——
那天之後,姐弟俩人之间的关系就有点诡异,很明显屋子里的众人都受到了影响,每天大气不敢出,怨言嫉妒只能化作轻蔑责备的目光投射到每天苦著张脸的齐大哥身上。被夹在两人中间的齐乐这几天明显过得很惨。被两人当作玩具抢来抢去就算了,现在主屋的人看自己的眼光就想看到什麽一代妖姬的感觉一样,妈的~老子可是男人!
“喂!专心点!”狠狠咬上齐乐的唇,身子随即用力往前一顶,满意的看身下的男人为自己惊喘连连。
“我在想,安蒂这几天不对头。”淡淡的血腥从唇间蔓延,妈的!嘴巴肯定被那家夥咬破了,这麽明显的位置,一会儿出去又不知该被传成什麽样子了。
初识情欲的小男人,总是不分时间地点的推倒自己。齐乐除了心理上的疲劳,这几天感受更深的是生理上的。
“在我身下居然还想别的女人,你想让我对你粗暴是不是?”嘴里不怀好意的笑著,少年在两人交合的地方缓缓又挤入一根手指,感到身下的人因为这个举动而瞬间僵硬的身子,GIN可恶的用挤入的手指搔刮著原本就敏感的肉壁。
“别、别闹了…宴会…你——的生日…已经开始了…啊…”满面通红的感受体内的颤抖,快来了,那种美妙得让人害怕的高潮——
“让他们等。齐现在只要好好感受我就好!”少年狡猾的笑是齐乐坠入极白世界前唯一的意识。
把体内的欲望排解干净,拍拍齐乐的屁股,少年自行穿著衣服。
“好啦!快点起来!”
朦朦胧胧睁开眼,体内余韵未消,腿也一时闭不拢,刚才被大力贯穿的洞口似乎还能感到那东西在体内肆虐的感觉,彤红的花口微微张著,吐著白色的丝液——
看著这样的淫糜景色,GIN忍不住再次摸上那挺翘的臀部,手指借著液体的润滑一下子直插而入。
“喂!你干什麽!”齐乐别扭的扭动臀部,妈的!再让你来一炮老子今天就别想爬起来了。
“谁叫你勾引我?”两根指头用力撑开洞口,看著里面属於自己的白腻缓缓流出来,少年一时面红心跳,好容易平息的下身似乎又有些跃跃欲试。
“靠!谁勾引你?!”一脚踢开少年,却因为这个动作惊动了自己敏感的身体,喘著粗气,齐乐光著身子跳下床。
“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看著男人落荒而逃的身影,缓缓的,少年唇边啜了一朵看不出含义的笑。
把自己打理好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後,原本不打算出席,可看著床上端正摆著的礼服和少年的留言条,霸道的言语由不得自己不去。
皱著眉开始装衣服的礼盒打开,无意间滑落了的一小条黑色布料,齐乐几乎是出於反射的将其抓起,看清那东西是什麽以後,齐乐颤抖的手差点把那东西扔出去!
完全是二根绳子穿起来的内裤!如果那个东西可以称为内裤的话!
黑著脸想找回自己原本的内裤,可看到那上面暧昧的液体以後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齐乐一脸黑线,直接穿上了裤子。
哼!打死也不穿那玩意!
自从不穿开裆裤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下面中空的感觉,齐乐别扭的冷哼一声,径自出了门。
进入大厅的时候,饶是经历过无数交际宴会的齐乐也不由小小眩晕了一下——
多变的曲面,花样繁多的装饰,大面积的雕刻、金箔贴面、描金涂漆处理,包覆在坐卧类家具上的大量繁织面料。原本就富丽堂皇的千坪的挑高设计的大厅经过精心妆点更加亮丽,却又不失亲切柔和的抒情情调,追求跃动型装饰,完美烘托出了宏伟、生动、热情、奔放的浪漫。天顶无数的水晶吊灯灯火辉煌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相互辉映下,灯色迷离——
好一个豪门夜宴!
顺手端了一杯侍者盘中的香槟,浅浅啜了一口,齐乐抬腿迈进场内。往来宾客自是仪态逼人,男士无论面相恶善,俱是气质森然,自是大家风范,挽著女伴,端著香槟游走间,不时与熟悉的人寒暄几句,倒也和乐融融。
女士们则是珠环翠绕,服饰华贵,一路走过,刚结束的国际时装周的新品尽收眼底,举手投足间,有暗香浮动,可世界顶级女士香水竞相扑鼻的荣幸,也不是那麽惬意的。摸了摸鼻子,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齐乐冷淡的笑著,这些人随便一个都是各自领域的大人物:声名狼藉的军火商,富可敌国的石油巨贾,虚伪狡诈的政客大员,不肯变革的没落贵族,争奇斗豔的艺人名优…原本各不相干,甚至有利益冲突的各色显贵此刻却收拢了平时的张狂戾气,彬彬有礼,甚至可以说是和蔼的,彼此微笑著,甚至举杯致意。
此刻那些大人物,一幅和善多礼的样子,遇见陌生人的自己竟也点头示意老友一般,齐乐一边合宜的回礼一边好笑:这就是黑道首席家族宴会的威力。
看著众人簇拥的密不透风的所在,缓缓挑起一抹笑容,那小家夥肯定在那里。转身走上相反方向,却被大力挽住——
“美人,陪我跳一曲!”
来不及打量对方的长相,手腕被擒拿手法大力揽向对方,扑鼻而来的香味是“鸦片”男用香水的味道,神秘、浓郁…
“音乐~”男人招了招手,随即宴会厅旁边的硕大舞池一下子乐声奏起。
“你——”刚想推开男人,却被牢牢把住腰部,暧昧的手掌摸向臀部,随即,男人湿热的口气贴上耳边。
“亲爱的,我注意你好久了。”
没有挣脱的时间和手段,顺著男人的高明而大力的拉扯,齐乐被迫滑进舞场,光可鉴人的水晶地面,与顶上通透的水晶灯,灯光水晶折射出温和却炫目的奇异光泽,朦胧中,身体被人肆意牵扯著,随著热烈奔放的塔兰泰拉舞曲的节拍,仿佛小船,在男人的胳臂里荡漾,芳馥的鸦片的味道让人心魂俱乱,直到第二部分音乐响起,那忽然舒缓下来的节奏,齐乐终於看清了舒缓的扣著自己腰跳著华丽舞步的男人的长相。
夸张的一色纯白:白色礼服,白色手套,白色鞋子,肩上瑰色裘皮点恰到好处的缀出男人招摇的气质,耀眼的炫金半长头发看似随意实则工整的翘著弧度,翠绿的眸子阴沉看不清对方的想法,虽然半张脸被一层薄薄面具遮住了,但只看余下半张脸,齐乐也看得出男人绝对是个——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