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否则这样的心软到头来对谁都是伤害…

安久微微别开头,深吸一口气抬起双手,却不知道该落向何处,不知道他身上伤在哪里,又或是到处都是…

就在傅景希距离她越来越近,而她尚在犹豫的时候,一只手,一只手熟悉的大掌夹着一阵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她和傅景希之间。

于是,傅景希的唇便落在了那只大掌的手背,而她的唇贴在他的手心。

紧接着,她就整个人被一双手略显粗鲁地从沙发里提出去,离开傅景希的身体范围…

安久抬头去看傅臣商的表情,比预料之中的还要可怕,双拳紧握、额上的青筋暴跳,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拳揍过去…

他脚步一动,安久吃了一惊,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整个朝他扑过去搂住他的腰,“别…”

她明显感觉到傅臣商的身体更加僵硬,怒火更甚,她知道这样做会激怒他,但是她别无选择,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傅景希伤上加伤,更何况事情因她而起…

傅景希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幽幽的勾唇一笑,抬头嘲讽地看了傅臣商一眼,彻头彻尾的挑衅。

“真可惜…”傅景希遗憾的低喃一声,然后诡谲地看着他,“不过,该做的,不该做的…我早就做过了…”

傅臣商眸子里火光大盛,陡然朝前走去,一把揪住傅景希的衣领,安久用尽所有的力气才从后面拖住了他,“傅臣商,你冷静点…”

她相信傅臣商不会真的相信傅景希的话,但是会被激怒是肯定的。

该死的!傅景希到底想做什么,他这简直是找死!

连傅弘文这些天都知道装孙子,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惹怒傅臣商,真的是醉得失去理智了吗…

傅臣商此刻就是个随时可能发飙的移动杀器,一个劲的死盯着傅景希,她说话他也听不进去。

安久实在没办法了,悄悄从后面伸手探进他的睡衣里,在他敏感的脊椎尾骨处按了一下,傅臣商身体一颤,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身后正搂着自己的女人身上…

“走吧…”安久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诱哄着,然后牵着他的手想把他往楼上拉。

傅臣商一动不动,柱子似的扎根在原地,这口气死活都咽不下去。

安久夹在两人中间,进了也不是,退也不是,简直头疼欲裂,最后实在是恼了,索性把傅臣商的手一摔,掉头就走。

“打吧打吧!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臣商双眸闪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匆匆追了上去。

安久听着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松了口气,软硬兼施还是有些作用的…

她都有些后悔今天来老宅吃饭了,步步小心最后还是闹成这样了。

显然这事儿还没完,她刚上了二楼就身体悬空整个被傅臣商打横抱了起来,没有回房间,而是调转方向继续往楼上走去。

正要一脚踹开阁楼的门,安久疾呼一声制止了他,“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

傅臣商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地抱着她继续往前走,然后把她放在阁楼拐角的窗台上坐着,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身后的窗户大开,天空挂着一轮冷月,夏夜的风吹在脊背上微微的凉,但身前却是截然相反的炙热胸膛…

第217章 大结局(一)

更新时间:2013-6-10 20:26:34 本章字数:10621

刚才傅景希的行为看似是挑拨离间,但是她直觉认为他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更像是一种发泄…

傅臣商寒着脸凝着她的唇,伸手将她的下巴捏住,然后不停的用手擦拭,直到又红又肿都快破皮还不住手。

大概是回想到了刚才在客厅里的那一幕,目光越来越暴戾,下手的力气也越发大了起来…

安久的忍耐到了极限,啪的拍开他的手,“傅臣商,你够了没,被亲到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不把干脆把自己的手给剁了去!”

傅臣商捂着被她拍红的手背,目光森寒,除此之外,还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骅。

安久摸着被摩擦得热烫肿痛的唇瓣,“我跟他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信不信随便你。”

刚才傅景希的行为按照双方立场来理解无疑是挑拨离间,但是她却直觉他并不是刻意为之…

傅臣商虽然没说话,但是那表情显然是在说“没做过,那刚才又是什么”弪。

“刚才只是意外。”安久有些疲惫的解释。

“如果我没来…”

“你没来我也会推开他。”

傅臣商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讥讽她自欺欺人,漆黑的眸子望着她身后的夜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开口。

“如果我和傅景希不是傅家的人,也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和他之间没有障碍,如果当初你没有嫁给我,如果那时候娶你的人是景希…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傅臣商已经说不下去,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

是不是就心甘情愿,是不是就算知道被骗也甘之如饴,一心一意地帮他,是不是就比现在要幸福得多…

想到自己不是她内心深处最想要的选择,他甚至光是想到这个可能都会心痛。

脑海里满是方才她看着傅景希时无比心疼的表情,推开?她确实想要推开,但是,真的舍得吗?

不管他在商场是怎样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但是在她的面前,他没有任何筹码,一无所有,更谈何自信。

她和傅景希从在考场上相遇开始,高中三年,复读两年,有五年多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和鲜活的青春记忆,加上她被自己骗得心碎神伤远走美国陪在她身边悉心照料的五年…

十年!整整十年!

他拿什么来跟他比?

大概是报应吧,当初他付诸于她身上的所有伤害全都在一一报应在自己的身上。

接下来,又会是什么?

安久实在是无法理解,自己和他明明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爱恨情仇,生离死别,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为什么他还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生气,难道他们之间就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嘛?

她自认已经做出了足够的退让,难道一定要让她跟傅景希形同陌路、势如水火,见到他生病受伤就当没看到他才满意?

此刻听着他的那些如果,安久心中更加烦躁,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话便有些急。

“傅臣商,你说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用不可能发生,事实上也没有发生的事情来质问我有意思吗?

我和景希的事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每一次都要因为这个跟我起争执。我是背着你偷情了,跟他上床了吗你要这样生气?

你跟别的女人实实在在深爱相恋的十年、婚后的藕断丝连我都可以接受,也原谅了,可是你呢,却在这里抓着子虚乌有的事情的不放,傅臣商,你…”

安久本还要继续说,在看到傅臣商面上毫无生机的死寂之后心头一颤,别开头,咬了咬唇沉默了。

今天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根本就不会失口提到苏绘梨,不会提过去的那些是是非非,因为太伤人,不管对他还是对自己。

傅臣商幽深的双眸如同望不到底的寒潭,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放置在她腰间的手收得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手指插|进她柔软的发丝之间,亲吻她的发旋,极端压抑地在她耳边低喃:“安久,我爱你…”

缱绻的情话,如同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久自然也不希望跟他吵,伸手回抱他算是示好,以此终止了争吵。

虽然还是担心楼下傅景希的情况,但这会儿在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傅臣商面前显然是一个字都不能提,只能找机会再说。

傅臣商低头亲吻她的唇,温柔的舔舐吸吮,似是安抚方才自己冲动之下的暴虐…

他出神地凝着月光下她微微仰起的小脸,潋滟的眸子…

安久,我爱你,所以对不起,不管你心里还有谁,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放手。

探进睡裙裙底扯掉她的内裤,用手指拨开尚且干涩的娇嫩花瓣,指腹碾着敏感的花核草草做了准备,然后挤进她双腿|之间,挺身侵入她的身体最深处…

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可怕的尺寸,几乎每一寸肌理和褶皱都被满满的撑平,甚至能感觉到身体里它经脉的跳动。

几乎下一秒就会被撕裂的感觉太过可怕,安久缩着臀想往后逃,可身后就是窗外,虽然外面是个小阳台,但翻过去也会摔得不轻,一时之间退无可退。

她乞求地看着他,声音哽在喉头,“别,别在这里,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他不说话,用行动回应她的要求,开始缓慢而沉重的进出,如同上了战场就绝对不会退后的将军,挞伐鞭笞着自己的领地。

在她以为这已经是最深的时候,他却可以一次比一次沉到更深处,陌生的感觉让她骇然,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往上缩,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却在快要脱离他的时候被他毫不留情地重重按了回去。

安久捂住快要到嘴边的惊呼,被迫搂着他的脖子稳住被顶得几乎要抛出去的身体…

他腾出手来将她白皙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间,身体前倾,肌肉贲张的肩膀和脊背披着月光,继续刚才的动作,腰一挺,越来越快地撞击着她夜色里中如栀子花般美丽诱人的身体。

在她难耐求饶的可爱表情中叼住她随着他的动作不停跳跃的白兔,先是大口地含住,然后压下去重重地吸吮,如此反复。

与此同时身下的动作丝毫不停,从头到尾连换姿势的空隙都没有,就这样一次次把她送去巅峰。

看她在身下叫着自己的名字,为自己绽放,为自己哭泣,为自己颤抖,为自己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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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并不见傅景希,不过听到苏柔提起他半夜发烧,已经去了医院,安久这才安心下来。

无论如何老宅是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还好今天孩子就要上课了,安久也有理由婉拒,早饭之后便带着孩子道别离开了。

虽说这是傅氏的家事,但安久没办法不担心因为昨晚的意外傅臣商被刺激到,为了自己会对傅景希下狠手,于是有意无意地通过傅华笙打听过一些消息,不过却没有任何结果,在这件事上,傅臣商会怎么做,没有任何人知道。

后来她渐渐的也想开了,不是说好了要信任对方吗?

回来之后傅臣商一次都没有再提起过在老宅发生的事,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除了他最近似乎很忙,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带着饭饭和团团一起去公司或者出去玩的次数也变多了,大概是想和孩子多相处,安久也没有多想。

至于傅弘文那边,暂时没有传出什么动静,显然傅臣商还没有动手,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华建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虽然她在这待不了多长时间,但是傅臣商还是交待宋兴国把办公室按照他的品味和要求装饰一新,看起来又温馨又舒适。

安久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做收尾工作,为陆舟回公司做交接,此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傅臣商打来的。

“宝贝~”手机那头传来傅臣商腻味的声音。

看来这家伙今天心情很好。

安久轻笑,“嗯?”

“今晚可以空出来给我吗?”傅臣商问。

“有事?”安久挑眉,故意问他。

傅臣商有些不满她的不解风情,“约会。”

说完之后还不忘特意补充一句:“是单独约会,饭饭、团团已经托给傅华笙照顾了。”

安久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但语气还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好啊,正好手头的事情也快忙完了。”

傅臣商说了地点,然后交代她下班后直接去那里汇合,又说了几句情话。

安久挂断了手机,耳根发烫,心脏还在那噗通噗通乱跳。

心情是紧张伴随着期待,一会儿觉得自己这身衣服会不会太办公室了不太适合约会穿,一会儿又考虑要不要重新画个稍微精致点的妆再去吹个头发?

虽然跟他天天见面,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孩子们一起,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更别提这样正式的跟她提出约会。

想来自己都是做妈妈的人了居然还会有这样小女生的心理,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安久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立刻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

到了楼下,正要拿着钥匙去取车,手机响了起来,安久立即接起来,嘴角微弯。

“已经下楼了,一会儿就到,不过我要先回去换套衣服…”

安久正说着,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傅景希…

完蛋,刚刚下意识的以为是傅臣商打来的,看都没看就接了,安久尴尬得不行,决定无视刚才的乌龙,轻咳一声问:“景希,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

明明通着,为什么没人说话?安久有些奇怪,连续问了好几声,可那头还是没人回应。

安久心头一凉,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喂,景希,听得到我说话吗?你那边出什么事了?景希?”

渐渐的,手机那头传来了凌乱的呼吸声,安久立即屏住呼吸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她终于听到傅景希的回应,“没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他每说一个字都要极其艰难地喘息着,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听起来异常虚弱。

安久听得心惊肉跳,也来不及多说了,直接问他:“你在哪?告诉我你在哪里!”

一边问一边开了手机录音。

那头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安久再准备问的时候手机已经被挂断了。

“喂,景希!景希…”安久低咒一声急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人在哪?

安久第一反应是他又被打了,所以怀疑他是在老宅,但是老宅有老爷子和冯婉在,傅弘文和苏柔不可能这么没分寸。

是的!她一直都是知道的…能让他心甘情愿被伤成这样的,除了他最亲的父母还会有谁?

安久想了半天都没有结果,最后把手机录音调了出来看看有没有线索。

录音只有几十秒,安久凝神听着,刚才她全身心都在傅景希的声音上,所以没能注意到其他,现在回过头来听没想到还真让她发现了线索…

录音背景里朦朦胧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很像是学校广播…

安久灵光一闪,A大!

学生宿舍肯定不可能,但还有景希自己在学校宿舍后面租的单身公寓呢?

但是他都毕业那么久了那边的房子还没退吗?

来不及多想,安久立即开车赶了过去。

一路上,心乱如麻。

傅景希的声音听起来是受了重伤,而正好今晚傅臣商约自己出去,再加上之前傅臣商被车撞…难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傅臣商是准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担心自己发现阻止所以找她约会调虎离山?

安久死死咬着唇,她绝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但是这个推理…却越想越有可能。

无论是从逻辑上,还是从傅臣商的行事作风上来看。

但是,在事情搞清楚之前她不愿意以任何形式给他定罪,即使是想想也不可以。

就在这时候,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安久被铃声吓得心惊肉跳,拿起来一看,这一次是傅臣商。

安久闭了闭眼稳住心神,“喂?”

“到了吗?”傅臣商问。

安久此刻脑海里混乱不堪,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傅景希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跟他说。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让他知道傅景希的下落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在事情弄清楚之前她实在没办法冒这个险。

现在只能暂时拖延时间…

“还没有,我要先回去换件衣服。”

傅臣商并未起疑,“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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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傅景希的公寓门口,可是,真的到了这里却突然生怯了。

记得最后一次来这里,是他费尽心思想要让她离开傅臣商,她甚至能清晰的回忆起当时他脸上的红晕。

那时候傅臣商突然赶到,接着他和傅臣商两个人,一人捂着她一只耳朵不知道在秘密商议着什么…

只耽搁了几秒钟,安久很快便清醒过来,急忙一边按门铃一边咚咚咚地敲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