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师母受惊的心,乐韵赖在师母怀里打滚卖萌的折腾很久才将师母给逗得笑颜重开,晚上又亲手做拿手好菜,最后好说歹说才劝走怕她受惊做噩梦要留下来陪她睡的师母。
送走教授师母和欧教练,美少年哥哥几人,乐韵嘘了口气,快速洗涮,关紧门窗,一边煲鱼汤,一边研究自己的培植抗体。
她在做的培植抗体实验有多份,除了她和弟弟的,还有晁哥哥的,宣家的,澹台姐弟的,以及一份纯药物培植的抗体,共有几十个器皿。
鱼汤出炉在将近凌晨时分,抓来小狐狸和小灰灰,一人两小兽兽喝汤,小萝莉喝了一碗汤热得满头大汗,小狐狸喝完一锅汤,和小灰灰被送洞天福地即倒草地上翻着肚皮呼呼大睡。
折腾一夜,乐小同学早上仍如既往的做营养早餐,等美少年哥哥吃完即去考试。
新一周即是各种选修课的期末考,以及体育考试。
考试什么的,对小萝莉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她白天不停的换考场,晚上做实验研究,实验考试两不误。
周二,宣少收到家里电话说找到了俞道长,等到中午时才将好消息转达给小萝莉。
不是宣家的人不给力,那么多天才找着人,而是中南山太宽,修士们隐修的地方太多,想找一个人可不容易,宣家四人兵分两组,从北到南,从西到东的排查,找遍名谷名寺院道观,费好大劲儿才打探到俞道长的下落。
他们找到了俞道长借居的隐士洞府,再三核对确认是俞道长才留下一人等俞道长,另三人先下山,一是向家族报告消息,二是下山去采购。
乐韵知悉俞道长真在中南山,心中欣慰至极,俞前辈离了圣武山,她有机会尽点绵薄之力。
俞珲每天早出晚归,当天亦在天色擦黑时才归来,到借居的隐士洞府外抖落一身雪渣子,停了停再进内。
狭小的泥胚房仅两小间,在隐士住的一间内燃着火炉,有位客人。
客人一见俞道长归来,起身抱拳:“在下秦中宣家弟子,听闻俞道长来中南山隐修,受人所托特来探访,有惊扰之处还请道长见谅。”
“你是轩辕家子弟,久仰!阁下请坐,我借居李缘道兄洞府,多得李道兄关照,有劳宣家上下记挂了。”俞珲将冒着寒气的外衣脱下才到火边坐。
“哪里,俞道长客气了。”宣家弟子与俞道长相让一番才在火炉边坐下,并提起放一边的背包,捧出核桃干果,一份给俞道长当充饥之物,一份给李缘道长。
俞珲没有客套,接过核桃慢吃,李缘道长去倒了热水,三人喝热水,吃干果当晚饭。
吃了一捧坚果,俞珲才客气的询问是何人托宣家来寻访他,有何事。
“是俞道长故人之后,姓乐,”宣家弟子浅笑着以实相告:“乐小姑娘在元月3日惊闻俞道长离开E北到中南山来寻道,担忧道长不适应天寒地冻的北方气候,又因事无法脱身前来,特意托付宣家来寻访道长于何处隐居,我们一路找来,打听到有隐士见道长似乎在李真人的洞府,又寻了过来,我们亲眼见到道长在中南山才放心。”
“原来是乐…小姑娘啊。”真如自己所想,俞珲心头酸酸胀胀,舌尖尽是苦涩,幽幽的感叹一声隔了一下才问:“小姑娘的幼弟可好?”
“道长放宽心,小娃儿安好无忧,乐家小娃娃早已拜蚁老前辈为师,外人不知而已,蚁老已赶至乐家,有那么位宗师级的武学高手在乐家,何惧宵少鼠辈。”
“如此就好。”俞珲心中喜出望外,乐师弟的小孙子拜在观音殿门下,还是蚁长老的亲传弟子,有观音殿给小孩子撑腰,想必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也不敢胡来了。
“乐家有小姑娘,道长无须担心乐家姐弟,尽管安心在中南山隐修,不知道长可有寻得适合建府的宝地?”
“有几处逢合居住,唯过于偏远,有两处若建房舍必须破坏土地树木,目前来论算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北方的冬天大雪封山,路滑寒冷,道长不妨等开春后再寻找合适的地方,找到做定居的洞府宝地请知会宣家一声,宣家带人负责为道长修建,家主临行时着我请问道长喜欢哪种洞府,是用砖和水泥类的材料,还是用木料建筑。”
“不敢劳烦道友们,修行人有个栖身之地即可,我寻到地方结草为庐即能安居,哪敢劳烦宣家道友为我此等小事四处奔波。”
“道长客气,乐小姑娘与我家少当家的交情用小姑娘的话说就是‘就凭我们的交情还说什么客气话’,小姑娘托宣家为道长修建洞府,若我们消极怠工,我们少当家也不好意思与小姑娘把酒言欢,煮茶论道。”
“无功不受禄,我受之有愧。”
“道长这么说就见外了,道长是乐小姑娘祖父的同门师兄,乐小姑娘最是感恩,想奉养前辈也是她的孝心,道长领受小姑娘的心意才是对晚辈的真正怜惜,否则,小姑娘记挂着道长在山中居无定所,衣食无源,因心中忧急寝食难安,反对小姑娘不利,道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宣家弟子不说舌灿莲花,那是句句在理,俞珲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才苦笑:“道友所言句句是理,我竟无言以对,如此,有劳道友和宣家诸友操劳了。”
“哪里哪里,道长客气。”宣家弟子喜上眉梢,临行家主嘱咐他务必开导俞道长,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咋劝俞道长放宽心,谁知俞道长如此随和淳朴,他没说啥道长便愿意接受小姑娘奉养,简直是喜事一桩。
李缘道长等两位客人谈完了他们的事,又泡一壶茶。
宣家弟子再出干果和糕点,仨人慢慢喝茶,论论天气,论修行之道,谈论到近九点才去睡,俞珲与宣家弟子挤一挤,他半宿无眠,仅只眯了一会儿,早早起床打坐,到天快亮才生火熬粥。
中南山银装素裹,到处白茫茫一片,山顶被雾团绕看不到山头。
吃了一顿粗茶淡饭,李缘道长也难得雅兴,陪俞珲道长和宣家弟子去四周走一走,寻访适合建舍的地方。
绕了一大圈,李缘道长提议:“其实,我住的附近那片山岩之下是个好去处,就是曾有修士选择在山崖羽化,离得不远又有女居士。”
李缘道长居在山腹一片半斜半平坦的小坡下,树林边缘与山坡下有数处隐士开僻出来的地方,他住处不远的山岩之下方曾有修士建了一点土墙和石头房隐居,原本居在那里的修士在病重之际自己跳崖仙去,是以很多人也不愿意选那里定居,原有的土墙因年久失修倒塌。
当然,那里无人住的主要原要还是因有一边离悬崖不远,冬季风大,雨季有暴雨时雨水有时会沿岩壁淌下来,普通的修士没有经济来源,没有资金修建洞府,随意搭建的房子没法安稳居住。
那片山岩离李缘道长的洞府走直线大约只有半里地,实际要绕弯儿,起码有一里半路,同时离水源较远,离最近的水源也有两里多路,冬季要挑水需向山下方走,得有三里多的路,来回就是近七里的路程。
俞珲未置可否,宣家弟子有几分兴趣,再去走访,仨人绕去山岩下方,在山岩往山下的方向一侧比较平坦,有两座泥土胚造的房子,住着一位比丘尼,一位女修,再远些的地方有居士或修士。
宣家弟子觉得极好,若真论风景与位置,比起李道长的洞府更强一分,当然也只适合习武之人居住,从悬崖那边蹿来的风又急又冷,一般的修士难以抵挡,离崖稍近有被吹落的危险。
俞珲其实也挺喜欢那边岩崖,那里的位置与他在圣武山居住的道观有些相似,他与师父几十年临崖清修,习惯了远眺与迎风修炼,乍换个地方反而不习惯。
他之前不考虑是因为囊中羞涩,他与师父没什么积蓄,他以自己之力攒到一万,离山时也只带走自己的积攒和师父的几样物品,没带圣武山半分财富。
那点积蓄是不经用的,借居在李缘洞府几月需要花费,到明年所余不多,若要修建定居房舍,他原想着去变卖一二样旧物换钱大概才够付材料费用。
若真要选山崖之下做定居之所是极好,可需要花费很多钱,俞珲不愿让乐师弟的孩子为自己花钱。
“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水源稍远,挑水就当是修行,”宣家弟子观察良久,笑问俞道长:“道长,您意下如何?您若不嫌附近风大,倒是可以选此做为洞府候选地之一,若有其他更佳的宝地自是更好。”
俞珲说不出违心之言,憋得半晌才说话:“这里修建房舍时极为不易。”
“我个人觉得不太难,用水泥沿岩壁砌一条屋脊,再镶瓦即可。我先记录下来,回去交给少当家传给小姑娘看看,听听小姑娘的意见。至于建洞府的经费,道长不必担心,乐小姑娘拔根毫毛比我们的腰还粗,不用帮小姑娘省钱,最主要的道长喜欢不喜欢这里,愿不愿意在此建立宝府。”宣家弟子笑着拿出手机拍视频。
李缘道长想劝说几句,想想又止住。
俞珲心动,还是犹豫再三,并没有拍板定案,不说经费问题,运材料上山也是一大难题,很多地方山路陡峭,运材料上下来往存在安全隐患。
宣家弟子和李缘道长并没有涛涛不绝的劝说早日定下早做准备什么的话,将每个细节处皆了解一遍,又慢慢走回李缘道长的修行处。
修行人大多吃一餐,早中两餐合一餐,李缘道长中午做了一顿饭,在午时前进食。
刚过午后,宣家昨日先下山的仨人再次登山,每个背着一百五十六斤的物资,米、面、油盐糖,还有被子羽绒衣和大棉袄子,还有青菜,易存放的腐竹豆腐皮萝卜干干菜干坚果等。
有那么多的物资,足够李缘道长和俞珲道长吃上一个冬天,因为东西太多,以至将两间屋挤得满满的,连床上都码着物品。
寻到俞道长,人且平安,又将一些生活所需送至,足够两修士吃用一段时间,宣家四位弟子向李缘道长道谢,与俞道长告别,下山回宣家复命。
俞珲送宣家四位子弟走了一段路,请宣家道友带话:“请转述乐小姑娘,说我在中南山一切都好,请她莫记挂于我,她姐弟俩平安喜乐,我此后便再无所忧。”
“我们一定将话转达到,外面风雪大,道长请回。”宣家四位弟子请俞道长留步,告辞下山。
俞珲目送四人迎风踏雪愈行愈远,直至再也看不见才慢慢的转身走向李缘道长的修行之地,迎风雪的背影,笔直挺拔。
第一千八十章 找到了
拾市警局因为乐家绑架案还有一位主嫌疑犯在逃,致力于追踪,根据少许线索顺藤摸瓜查到女嫌疑犯常居G东省,只是她居住的别墅在她女儿名下并在前几天转至了澹台家族人名下,澹台家族则主动联系警方请搜查别墅有无可用线索。
拾市警方派出人员赴G东,与当地警方合作搜查别墅,但并无线索,澹台家族也不急于出手别墅,放在那儿随时供警方侦察。
澹台家族拿着私生子的身份证件办完了该办的手续,派人将证件、手机等物送至首都转交给乐小姑娘。
澹台觅雪姐弟俩的身份证学生证什么类的证件被送至青大澹台寻阳寻欢手中再转给乐同学时,同时也带去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澹台觅雪觅冬的父亲,即澹台三爷自杀了!
澹台三爷自知道吴丹是异修飞头降之后有如行尸走肉,在没离开过他面壁思过的祠堂前院,每天有人送饭他便吃,不哭不闹,不言不语,平平静静的度过了元旦,在新历年的第三天夜里一根腰带悬梁自尽。
他自我了断了,于他自己是种解脱,于澹台家族而言也是解脱,人去了,所有荣辱恩怨皆成过往云烟,澹台寻月再恨父亲无情,也为他披麻带孝送了最后一程。
而澹台三爷没有在元旦当天自尽,没触家族的霉头,纵使他再有不是,澹台家族族老们还是网开一面,将他火化后葬在家族墓地。
澹台三爷死亡,澹台觅雪觅冬被秘密带走,父子仨在澹台家的痕迹就此而断,澹台家族史里则添了一笔说澹台觅冬与澹台家族无血缘,澹台觅雪被其母系家族带走,自此,姐弟俩的生死与澹台家族无关。
乐同学听说澹台家某位眼瞎心盲的家伙挂了,并未作啥评价,生命诚可贵,可那位渣么,不值得怜惜。
不可怜渣男的乐同学忙着呢,忙着一天考好几科,最多的时候一天考八科,最少一天都要考四科。
介因小萝莉每天在医学部各栋楼奔波,频频在人前露面,原本还没见过她本人的大一新生们中的大半人也终于捕捉到医学部有考霸学神美称的乐同学的倩影,只是也仅仅只是捕捉到身影,想来个邂逅偶遇什么的,那是纯属YY,考霸学神来去匆匆如风。
在华夏国首都的小萝莉忙着考试,缅国的吴刚也很忙,忙着筹集翡翠原石,让他在短时间内筹集几千万的钱不是难事,让他短时间内弄到五万斤翡翠原石还真让他为难。
翡翠原石是有,但是,丹说那个小祸害要的是正品,不能有劣品,也说明但凡切开的石头必须是达到宝石级的品相,全暗料的外相也必须要经得起品评。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吴刚想要集齐原石又不能让自己的生意对手发现,要做到不动声色的暗中进行,难度自然就更高。
为换回儿子,为此吴刚不得不上心,亲自去翡翠场口和市场收集翡翠原石,切开的容易被挑出瘕疵,他首选全暗料的原石。
东奔西跑十来天,收集到七八万斤的原石,吴刚从中挑出外相好的过磅,凑足五万斤数,为了防止小祸害挑三拣四的挑出些原石而导致重量不够,他也留了一手,预选出六七千斤的数目做备用品。
五万斤也就是25吨,数字看着大,其实一部皮卡车的货厢就能装下去,不信查度娘,看看世界最重的翡翠原石的体型就知道了,位列翡翠界第一重的那块石头有3000多吨,那地石头还在山里没挖出来,且不说它,第二重的原石据说有210吨,仅只有5米多长,4米多宽,高也才4米几。
还有50吨的原石,30吨的原石,有一块原石重约25吨,收藏在大华夏国的Y南省边境腾市翡翠原石博物馆内,那块巨无霸原石长3.4米,宽2.9米,高2.3米。
二十几吨重的原石只有三四米长宽,皮卡车的货车厢就能容纳得下去,但是,能容纳不等于拉得动,皮卡车能拉5吨左右的货物。
吴刚将原石安排三部车装载,于元月14日即匆匆赶去小祸害指定的华夏边境瑞市对面城市附近,期望自己先到一步抢占先机。
刚先生暗中忙着抢先机,蓝三和在部队的兄弟们也收到一个从东北边境传回的令人心惊胆颤的消息——队长和两位队员失联!前且已经失联四天整!
队长带队任务原本去的是北边偏向东北方位的边境执行秘密任务,队友却从东北的边境发回信息,说明队长带着人从北移去了东北方向。
队长失联的消息传向首都驻军部的同时,还有二位被严重冻伤的队员也正被紧急送往东北H黑首府医院抢救。
寒流袭境,本年北方的雪来得更早,雪层也更厚,东北历来是全国最冷的地方,夜里温度能达到零下几十度,人在野外莫说冻一夜,就是冻几个钟也能变成冰雕,队长和两位队员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能存活几天?
蓝三和队友们收到传回的消息连忙抓了才从研究院到青大当学生还没三天的柳大校,组织一班人马前往边境寻人,同时将被小萝莉的两架飞机临时调去当搜救机。
因为人在边界区失联,若动用军用直升机容易引起误会,小萝莉的两架私人直升机皆装配世界最新的卫星导航和先进仪器,充当空中救援机绰绰有余。
小萝莉的另一架私人飞机被队友们开去北方沙漠和雪海训练,离东北边境较近,蓝三和队友们还没起程,那边的小飞机便先一步赶赴边境。
柳大少本来在研究院做牛马了长达十几天心情超不美妙,听说小行行在东北失联,被抓当苦工也没有半点抱怨,带着自己的简易行李和必备的电脑仪器随队出任务。
蓝三和队友们乘坐专机前往东北,小萝莉的另一部直升机落后面一些,柳大校等人到达东北又转坐森林公安的直升机去边境,立即展开搜救工作。
两位飞行员驾着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比蓝三迟了一天才赶至东北边境,他们到达时已是15日的黄昏,来不及修整,带足飞机燃料和紧急用品、足够的物资也展开搜救。
北方千里冰封,分不清是山还是树,有些地方的雪比人还深,车子派不上用场,唯有雪橇能用得上,地上的搜救人员都是用雪橇当步行工具,带着搜救犬搜寻。
搜救工作持续了二天三夜还没有找到燕队的任何踪迹,一群兵王们的心情格外沉重,就连柳大校也沉默得可怕。
在十八日的下午,柳大校终于搜寻到了燕某人的一点手机信号,哪怕信号一闪而逝,于众人而言也是天大的喜讯,一支人马在柳大校计算出的大致范围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一支人马搜索完二座山,当夜幕来临,执着的不肯收工仍在茫茫雪海里奔走,众人不知疲倦的又苦寻近三个小时,背着仪器设备的柳向阳惊喜的大叫:“有反应了,就在附近!”
“太好了!”裹着大衣的几个兵王喜不自尽,他们的衣服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脸被保护起来,眼睫毛上也是冰棱柱。
柳向阳抱着被裹了防水纸的仪器,看着屏幕传来的微弱闪动的红色小点,激动的测试方向,不停的转圈,转了数个圈,朝向一片山坡:“应该就在这附近不远,小行行有可能藏在冰层里,信号极为不稳定。”
五个兵王立即朝山坡方向展开地毯式的寻找,一寸一寸的探寻,在找了长达近一个钟,找到一处有个人工开凿过痕迹的雪层,它比四周的雪层要浅,像是人工凿走过一些冰,在其前方的一侧的雪堆积得较高。
兵王们曾经在冰天雪地里求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立即拿出凿冰锤凿四方形的冰块,将表面的一层凿开,看到一块六七公分高的冰块。
柳向阳抱着仪器的手在抖,他怕,怕推开冰块,找到的是几具了无生气的尸体,或者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个时候,兵王们根本顾不得激动或欣喜,凿去冰块缝里的冰,再齐力往一边推,推了一会儿,那块冰被推得向里启开缝,兵王们立即用破冰锤勾住冰块一个边用力的往外拉。
将冰块拖离冰洞口,趴地向内望,冰层里被凿出一个小小的冰窖,有三个人搂抱在一起,不,是他们的队长燕头儿将另两人搂在怀里,燕头儿披着羽绒服,似保姆妈妈像奶孩子一样将两位赤着上半身的队友焐在怀里。
地面垫着张驯鹿皮,一边还有一条吃掉了部分肉的鹿腿。
冰窖里冷冰冰的,但是,至少能避风。
趴在冰窖口的兵王,眼泪夺眶而出,连滚带爬的往冰窖里爬:“队长,十四十七!”
柳向阳腿软了一下,差点摔倒,等站稳时腿僵了,想弯腰也弯不下了。
队友哭着朝冰窖里爬去,余下四人像遭雷击,直趴趴的趴地朝冰窖望,他们只看到一点点衣服,第一个爬进冰窖的兵王双腿还在外,半身爬到队长身边,慌手脚的伸手探队长的鼻息,还有一点的温度,再探队友,皮肤很凉很凉!
他在探鼻息,外面的人看不见,心慌得不得了,颤着声大喊:“三六,队长十四十七怎么了?”
“队长还活着!”三六手抖得厉害,去摸队友的胸口,肌肉还没有温感,再次飙泪:“十四十七胸口还有点温热,队长用体温暖着十四十七。”
听说人还活着,柳向阳冰凉的心脏又活了过来,将仪器塞进背包里,把带着的太空毯子拿出来。
“快将他们抱出来,我们一人抱一个,通知直升机和接应的人半途接应。”等在外面的兵王慌乱的心瞬间稳住了,立即解开背着的背包找毯子,解自己的衣扣。
三六解开衣服,将赤十四以面对面的姿势抱在怀里焐着,再拿十四的衣服包裹着他,躺着向外滑:“十二,帮我一把,拖我出去。”
李十二立即抓住三六的腿将他往外拖,将人拖出冰窖,立将赤十四抱在怀里贴着自己的胸口,旁边的人帮忙,将赤十四裹好,绑在李十二怀里,像大人背小孩子一样兜着赤十四。
三六将赤十四给了队友,又去抱出十七交给队友,再去抱出队长,最后爬进去背出三个瘪瘪的背包,搜了一圈没有找到遗落的东西才爬出冰窖。
五个兵中之王分出三人各抱一个队友,将人用太空毯裹得好好的,另二人负责背包,柳大校负责联络队友。
准备工具做好,戴好头灯,六人踩着雪橇滑板出发,趁着雪反映的光,和着电灯的光,在雪地里滑行。
六束光,六个小点,在茫茫雪海里那般的渺小,然而,那闪动的光又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六个小点在雪海里迎风夜行,且行且停,踏着雪橇滑行一个半钟终于与来接应的人碰头,原本一人一块雪橇板变成两人滑雪,配合默契,又滑了近一个钟的雪才钻出雪海,到达一片荒原。
荒原上空悬停着直升机,底下有四人在清理雪,铲出一个雪坑,当看到从丛岭雪海里飘出来的亮光,收起工具远离雪坑。
直升机试着降落,试了几次,成功降落在铲去浮雪的大坑里。
柳大校等人踩着雪橇滑到直升机附近再缓行,到雪坑旁才离开雪橇板,一个一个的爬进雪坑,再爬进直升机舱。
等人员全部登机,驾驶员立即驾机起飞,夜里气温太低了,稍稍停久一点直升机与雪相接触的地方有可能冻住。
直升机赶往离得最近的医院,飞行途中,柳大校等人对找回来的几人进行急救,经过一番急救,仨重伤人员心跳复苏。
直升机在恶劣里的雪夜里飞行近个钟才到医院,早已接到急救通知做了万全准备的医院人员接到伤员立即进行抢救,医护人员抢救到天亮,勉强保仨伤员的命。
蓝三与柳大校不是同一队搜救队,他和另一支人马也在天亮前赶到医院,因为医院设备有限,立即将吸加热氧气保温的仨重伤员人用直升机运到最近的机场,再用专机送回首都。
第一千八一章 加急求救
柳向阳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哪怕飞机抵达首都机场,他随着人员转医用直升机到达军总医院,看着小行行被送进抢救室,那颗心都没能安稳。
在燕大校被直升机送往军总医院时,派去青大接小萝莉的直升机也抵达青大校园的医学部,因为学校还在考试,驾驶员没敢跑去考场找人,联系万俟教授。
万俟教授本来在监考的,接到电话风风火火的开跑,也忘了电梯那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愣是一口气跑上两层楼找到小学生考试的地方,冲进考场,杀到小学生身边一通急吼:“小乐,部队和军总院那边发来八千里紧急求救信,快去救场!”
“?”乐韵全神贯注的忙着答题,被教授打断一脸懵:“发生了什么事急着找我救场?”
“说是军人出任务出了意外,已经命悬一线,从边境用专机紧急送到首都,部队那边打不通你的电话,派直升机来学校接你,飞机已经到了,别考试了,我会向学校解释的,给你申请这科另考,快走快走,救人如救火,据说伤员就只剩半口气,去迟了可能就救不回来。”
小学生还没反应过来,万俟教授那叫个急啊,飞快的帮收文具,帮收卷子,说得又急又快,口水四溅。
万教授闯进的是药剂专业大三的考场,几十号人员被老教授那连珠炮似的话给轰得一头雾水,都忘记考试,直愣愣的扭头看最后方,等明白过来更懵了,那啥,军部和军总医院派直升机来接乐同学去救场?!
该有多好的医术,才会令军总医院和军部请去救场啊!
考场内的人惊呆了,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乐同学竟然已成炙手可热、医学超群的神医了吗?
王系花正好在考场内,呆愣过后,脸都青了,那个谁不是常在外疯吗,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混到被人当大神请的地步?
负责监考的教授也很忧伤,老万俟教授啊,你逮人就逮人呗,嚷嚷那么大声干吗?
万俟教授才没空跟监考老师解释,拿起文具试卷,见小学生苦着张脸,一把拎着小学生的衣襟疾行:“你这孩子,都火烧眉头了,你怎么还在磨叽。”
“教授,您不太靠谱啊,您没说究竟是什么伤,是内伤还是外伤,是神经类伤还是内脏功能衰竭,不知道什么伤,急也没用。”被提溜着走,乐韵捂脸,教授喂,您小学生也是要脸的啊,您像老鹰抓小鸡仔似的拎着人离开,别人怎么看待您学生我?
“小乐,你考试考糊涂了,大北方回来还能有什么伤,多般是冻伤啊。”万俟教授提着小学生考场后面的门出去,将考场还给学生。
但是,学生们还是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少女的清脆如百灵鸟般的声音:“教授,我知道了,您能不能别揪我衣领,再这样拎着我我走不快啊。”
“不拎着你,你还得磨蹭。”万俟教授嘴里咕嚷着,手却是松开了。
乐韵整整衣领,从教授手里拿过文具盒和稿纸,请教授去他自己的岗位上监考,她挥挥爪子,乘电梯下楼。
万俟教授将乐同学提走了,考试场内的学生们还回不神来,监考老师很不厚道的往学生心口戳刀子:“震惊了是吧,羡慕了是吧?羡慕也没用啊,人家小同学在你们忙着谈恋爱体验大学生活,在你们忙着参加什么交流舞扩展人脉交际的时候,她在忙着实践研究,忙着头悬梁锥刺股的自学各门课程,结果就是你们在考你们的专业课目,小同学也在考你们的专业科,你们在冥思苦想,小同学下笔如神,你们在羡慕小同学成了别人的救命星,小同学则在考虑要不要去救场。”
被戳得心窝子疼的同学,只差没学西子捧心痛哭了,老师啊,手下留情行不,这样打击人,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监考老师没听到学生们的心语,又戳了一刀:“你们明年就大四,再不认真努力,毕业时你们在积极努力的给各大医院投简历等着别人通知面试,人家小同学呢,那是各大医院各大医学科研单位敞开了大门抢着盼着小同学光临,你们为找工作忙得额头烂角苦恼怎么没伯乐识才,小同学则是在苦恼那么多的聘请单位究竟去哪家。
同学们哪,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努力吧,别想有的没的,认认真真,脚踏实地的努力打好基础才是关健,你们现在努力还来得及!”
被戳得心在滴血的学生们,默默的低头,默默的挥笔答题,幸好监考老师没有继续往他们心窝子戳刀子,如果再继续,他们有可能会伤心得弃笔离场去厕所痛哭淋涕。
万俟教授不知道监考老师给了学生一记小暴击,他若是知道,啥都不说,再跑回去给个暴击值,告诉那些孩子们说不等毕业,现在各大医院和医学研究院就已经在明争暗斗的抢乐同学。
乐同学乘电梯下楼,绕过楼跑行,又穿过一栋楼,看到了停在办公楼和一栋教学楼之间草坪上的直升机,也不用等人请,飞奔过去,自己爬进副驾座,告诉驾驶员:“送我去宿舍一趟,我得带上随身家当。”
“好。”飞行员看到小萝莉跑出来,喜从心生,等她爬进驾驶室关上门,开着飞机飞往学生宿舍区,就着指引到学霸楼前降落。
钻出直升机,乐韵飞奔上四楼宿舍,将可能需要用到的一些药材找出来打包,需要用到的药丸子也找出部分,部分东西塞在小背包里,部分瓶瓶罐罐装在泡沫盒子里,又收拾好一些物品和药材装大背包。
所以,等她下楼就是大包小包,也令飞行员吓了一小跳,赶紧下飞机帮开后舱门,等小萝莉上去帮关上门,嘱咐锁上门,他回驾驶室开着飞机冲上天空,飞往医院。
从青大到军总院,车行再快也得四十分钟,直升机就几分钟的事儿,直升机在军总院手术与住院综合大厦前降落,守在大厦前的两位兵王看到直升飞机,激动的往前冲,顶着飞机螺旋桨刮起的大风冲至舱门,等门从内拉开一条缝,立即帮开门,抢着进舱帮小萝莉拿行李物品。
乐韵将大背包和一个装泡沫盒子的袋子交给帅兵哥们,自己抱着背面前的背包钻出直升机,跟着兵哥们走:“你们那只队长还没回来?”那家伙在现场,一般会抢着刷脸,抢着当药童子。
兵王们一边小跑一边吞吞吐吐的答:“队…长,他在手术室。”
“是躺着的,还是站着的?”在手术室,一种是光荣负伤,一种是不放心队友在旁守着。
“躺…着的。”兵王们的心即沉重,又格外的尴尬。
“…”乐韵有种哗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她还能说啥?
落后一步的飞行员兵王同样尴尬,默默的与队友护着小萝莉进大厦,到电梯厅等到电梯乘梯直上重病手术楼层,刚钻出电梯,就被焦急等候着的柳大校撞上来截胡。
柳向阳守在电梯外等得心都焦了,看到矮矮的小萝莉,一把将人抓住,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草:“小美女,小美女,他们说腿坏死了,要截肢!”
乐韵被柳大帅哥抓着肩膀,感觉肩胛骨被捏碎,疼得呲牙:“柳帅哥,他们截不载肢我不知道,你再不松手,需要截肢的人还得再加一个我。”
听到小萝莉嚷嚷,柳向阳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太紧张,手劲儿太大,如触电似的缩回手,一脸惶急:“这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直接让你飞去太平洋洗澡。”乐韵揉揉被捏得生疼生疼的肩膀,一片哀嚎,为嘛受伤受累的总是她啊?
仨兵哥生恐柳大校又紧张失控伤到小萝莉,立即架住柳队快走:“情况怎么样了?”
“说什么组织坏死了,要截肢。”柳向阳被拖着走,那紧绷的神经仍然松不下来。
“截肢就截肢呗。”
“小美女,是截肢!”
“我知道啊,我懂专业术语,截肢就是截胳膊腿儿,不是截手指脚趾。”
“小美女,是截肢啊!”柳向阳急得直跺脚,截肢就是要将腿啊胳膊全锯掉!
“知道知道,不就是截肢嘛,狗熊剁了一只二只爪子或者脚掌也还是狗熊,同理,英雄截了肢也还是英雄。”
“…”柳向阳半晌说不出话,小萝莉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就是不对劲儿啊,哪里不对?
走了好几步他反应过来,这不是英雄,狗熊的问题啊,他说的是截肢,小萝莉把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就算反应过来哪不对,柳向阳也没揪着不放,跟着几个兵中狼将簇拥着小萝莉急冲冲的冲向手术室。
四帅男和一小萝莉匆匆穿过走廊赶至手术室外,守在手术室外的六七个兵哥瞬间激动的眼里冒光:“小美女,你可算来了,快进手术室!”
一群人当自己是救世主,乐韵无语的瘪嘴,她还能说啥?说啥都是废话,干脆啥也不说,待手术室的安全门打开,自己抬脚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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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二更,传说中的二更来鸟~
第一千八二章 不怕辣眼睛
蓝三护送队长和十四十七回到首都又跟到医院,并进手术室旁听医生们的诊断,满心慌惶之际收到电话通知小萝莉来了赶紧开门,只让柳大校跟进手术室,关上第一道安全门,帮小萝莉披上杀过菌的防护服,再领着人进第二道门。
柳向阳自己抓套蓝色衣服胡乱的套身上,跟在小萝莉身侧冲过第二道门进手术室。
乐韵披着蓝色手术服进手术室现场,见到的是十几位医护人员在三台手术床边忙碌,给病人吸加热氧气,用保温灯给伤员加温,测心电图测血压,中医在给病人做活血推拿、针灸测试。
就算是大手术室,同时接纳三个病人,还有那么多仪器,也显得挤,每个伤号员身上粘着很多仪器管子,病人皮肤呈青色,胳膊腿儿肿胀得很粗。
看仪器显示屏的各项数据都不乐观。
军总院的神经科首席专家康教授、心血管的首席专家秦教授带着助理们在忙,看到短发圆脸矮个子的小姑娘,眼神一亮:“小姑娘,这仨倒霉蛋的情况相当严重,体温反复,瞳孔至今对光没有反应,全身神经和肌肉发生退行性变,手与腿神经和肌肉组织已经完全坏死,正常情况唯有截肢保命。”
小姑娘来了,当然不用截肢了啊,他们对小姑娘的医术有着迷之自信与崇拜。
柳向阳只扫了手术床上的伤员一眼,就不忍再看,最初找到小行行和十四十七号时仨人冻僵,心跳几乎停止,送医急救复温后出现脑水肿、血栓形成、肌肉组织缺血性坏死等现象,现在伤号员的症状更明显,脑袋又大了一些,手脚也粗了一圈。
乐韵看到一群忙碌的医护人员望向自己,点头笑了笑,一边走向手术床一边扫描观察,如教授们所说仨伤员的神经与肌肉组织确实发生退行性变,就算体温恢复,神经系统和肌肉组织的功能也无法恢复,因为长时间缺血,手与腿的神经与肌肉组织坏死,血管腔内形成血栓,血栓还是凝固性的,有些血管的血栓受热会膨胀,随时会胀破血管。
燕某人有特异火种保命,他呢,肌肉组织是假死状态,拖几天,等他自己醒来运功自疗,慢慢的能疏通血管和刺激醒肌肉,有少部分神经坏死,需要另行医治。
另两位伤员比燕帅哥更严重,神经系统因长时间处于低温之下而僵死老化,离心脏比较远的手和脚肌肉组织坏死,是死亡性质的坏死。
扫描了两眼,乐韵一把捂眼:“我能不能当没来过?让我回去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秦主任和康教授看到小姑娘用掩耳盗铃的方式逃避难题,笑得很明朗:“我们倒是可以配合一下当作没看见你,只是门外的那些牛高马大的家伙眼睛没瞎,不可能当作没看见小姑娘你这尊活菩萨。”
他们百分百的相信,哪怕小姑娘现在真的溜走,那些个少校仍然会去将小姑娘给请回来的。
“不瞎可以弄点辣椒粉把他们弄瞎。”乐韵不满意的咕咙一句,叹口气:“保留吸加热氧气维持体温,其他的仪器撤了吧,留着也没什么作用。通知护士站为他们仨准备足够的血,提前保温,输血时保持输血袋里的血是温热的,请女医护人员先回避,再派刀工好,胆大心细的医生帮那仨人剃毛。
再则,这里用不着太多的医护人员,最多有四位心血管和神经科方面、以及在中医针灸方面的专业医护人员协助就可以了。”
女医护人员还没反应过来,蓝三已明白,脸色涨红:“我来帮兄弟们剃毛发。”小萝莉说让女医护人员回避,那就不止要剃头毛,也包括隐私部位。
“你和姓柳的又不是医生,别留在这里添乱了,我拣药给你们去熬药。”乐韵没好气的否决某只帅哥的提议,他们不是医护人员,挤在这里让人多难为情。
“我…”被当成添乱的蓝三,讪讪的闭嘴。
秦主任、康教授毫不犹豫的遵守小姑娘的指挥,让护士把不必要的仪器关掉移走,留下四位在神经和血管方面、中医针灸方面有专长的医生助理,让女医护人员先回避,让其他人先去医生值班室。
女医护人员蒙在口罩后的脸发着烧,红着脸退出手术室,和几位医护人员回护士站和医生值班室。
乐韵将自己的东西提到一角,翻背包拣药,拣出一包药交给蓝三和柳帅哥,告诉他们加多少水,交待清楚怎么熬药,不客气的将两人轰出手术室。
蓝三柳向阳不敢与小萝莉对着干,乖乖的抱了药材去找医护人员带去熬药的地方,老老实实的守着熬药。
走了一半的人,手术室里宽敞多了,乐韵拖过一部手术工具推车将自己的瓶瓶罐罐排开在,调配药。
等人员走了,秦主任、康教授带助手帮仨军官剃毛,看到小姑娘背对着手术床,康教授打趣小姑娘:“小姑娘,你现在背对着也没用的,等会针灸还是要直面现实,仍然会看到辣眼睛的画面。”
“我不怕辣眼睛好吗,我又不是没研究过男女的身体构造,他们的第三条腿长得如何,我看他们的脸就知道了,包括康教授您,要不要我说说?”乐韵撇撇嘴,她有外挂啊,用外挂一扫描,有什么不知道的?
“小姑娘,我怕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康教授憋得脸红脖子粗,这年头小姑娘太生猛,惹不得呀。
“噗-”秦主任和四位留下当助理的医生没憋住,笑出声来,康教授自搬石头砸自脚啊。
康教授哼哼两声:“笑什么,我好像被看光了,你以为你们会成为例外?”
几个医生:“…”囧,康教授,求别真相啊!
揭穿真相的康教授,和秦主任兴致勃勃的给燕大校剃毛,也特意欣赏了燕大校的腿,嗯,还别说燕大校的第三条腿也很对得起他牛高马大的身材,比例没有失衡。
出于抢救需要,三位伤员在H省的医院已被剥光,如果没剥除他们的衣服,因体温回升,胳膊腿儿的肌肉胀肿时会撑爆衣服,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恶果呢。
医生们利索的将仨位军官的毛剃光,清理干净,拿纸盖住男性的隐私部位,先给盖上薄被焐着。
两教授带助理忙完第一道工作,乐小同学上场,先喂仨位伤号吃下两颗药丸子,给燕帅哥头部、胸腹、胳膊与腿的各大穴扎针,先引血液流通,扔着不管,去医另两位。
她认得一个是红少校,另一个见过一面,姓卓,代号十七,都叫他卓十七,诣音是捉十七,绰号十七桌。
卓十七兵哥的伤最重,要截肢的话就是将腿齐根截掉,胳膊也是从腋窝处齐根截,就只余一截身躯,而且,饶是如此截肢了,他以后也无法控制大小便,大脑反应迟钝,临床反应大概就是类似于犯了中风的痴呆症病人的模样。
红帅哥的伤略轻一些,以正常处理方式,他的腿仍然是要截肢的,胳膊也需要从手肘以上的手臂处截掉。
仨人还有骨折伤,不过,那些骨折伤相对坏死的肌肉组织与神伤损伤的严重程度来论算是小伤。
乐韵怀疑那些家伙是不是像萝卜一样在雪里埋了几天,要不然咋整成那个熊样儿,这都快冻成熟萝卜了好吗?
她也表示特别的怨念,说是她的保镖,结果每次都要她这个明明该是被保护的人来救他们这些保镖,完全倒过来了。
心里不断吐槽,手却不闲着,帮红少校扎了针先搁一边,重点关照卓十七,给他喂食十几颗丸子,将他扎成一根人形仙人掌,强行引导药力冲向他的四肢百骸,刺激坏死的神经和肌肉组织。
秦主任和康教授带着助理虚心好学,看着看着,突的看到小姑娘扎在病人左右手臂的一根针动了起来,先是一颤一颤的颤动,然后那根针向上冒出,再向下沉,慢慢的上升,再慢慢的下沉,反复的升沉。
他们还没从震惊之中回神,又看到病人小腹处的中极、曲骨与气冲穴位上的针也轻轻的颤动,颤了几下也上升下沉的浮动。
六人看呆了,这一手针术太奇妙了!
更奇妙的还在后头,升沉的针大约反复一分钟之久,又稳稳的立住,紧接着下一个穴位上的针轻轻一跳,也上升下沉的来回反复,同样也是活跃了差不多一分钟,后头的针依次有样学样,手臂上的针在活跃到掌心位置时,每根手指上的针只轻轻的颤动,没有升沉,病人双腿上的针也持续到达脚底涌泉穴位,其他穴位上的针只颤震,不自己活动。
看到针不再升沉,康教授虚心求教:“小姑娘,这个又有什么讲究?”
“这是温脉,叫温针也行,”乐韵手指仍按着卓十七的丹田区,温声解释:“这手针法用于病人经脉或神经系统硬化或僵死的情况,以针路为引,强行引导气或药力活动,刺激僵硬坏死的经脉或神经组织,这手针法的要求也非常高,针的深度与位置,药力与人力推穴催化的力度也要把握好,药力与气劲轻了没效果,重了会爆经脉或摧毁神经元。”
“看来,我们又是只能看不能学以致用。”康教授受伤了,小姑娘好多的神技,他们就只能看看,用不了啊。
“您老觉悟挺高的。”打击人是不对的,然而,事实就是事实。
被小姑娘戳了一刀的康教授,心痛得老厉害了,看到有医学神技却不能学为己用,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比看着葡萄不能吃更让人心痒难耐一千倍。
秦主任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他不说话是正确的,要不然就是找虐啊,瞧,康教授不是又受打击了。
虽然不能学以致用,但是,开眼界的机会是不会放过的,六位医生心里有遗憾,看得更认真,揣磨效果会如何。
乐小同学认真负责的做自己的工作,反复重复三次温脉步骤,拔掉医用针,放在一只瓶子里泡着针头,再给他另外扎针,扎的是血管穴位路线,同样以温脉式的手法引药力疏通血管里的血栓。
仍然是反复温针三遍,拔了针,将卓十七翻身让他趴着,给他背部扎针,先温经脉,再疏通血管,之后又将人翻个身,给他扎几十根针,将医用针泡在药水里放一边,再去给红少校扎针温脉。
六位医生看到小姑娘又掏出几张排满医用针的皮革,整个人不太好,之前给一位军官温脉,她用了将近四百根针,现在给第二位针灸又拿出医用针,她究竟有多少针?
一副银针用不了多少钱,可小姑娘用的针大部分是金针,一套金针少说也要十来万,目测她至少有七八副金针,再加那一只翡翠玉盒少说值二百万,等于随身携带着三四百万的财富,囧,她不怕被打劫吗?
医生们对小姑娘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对她的胆量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小姑娘给第二位军官做完针灸,将医用针泡在一个瓶子里,重新取针给燕大校针灸时,康教授等人再次推翻了之前的猜测,小姑娘何止七八副金针,他们看到的就已经有十副!
给燕人温一遍脉,乐小同学丢下手头的工作,去看煞煮的药如何,康教授自告奋勇的作陪,带着小姑娘去医院熬中药的汤药厨房。
守在门口的兵王们见小萝莉出来,激动地涌上前,还没问情况咋样,康教授不客气的说还没正式手术呢,兵王乖乖的继续当柱子。
康教授领着小姑娘下楼找到汤药房,蓝三和柳大校用一口不锈钢锅熬药,用煤气灶火熬煮,能听到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蓝三柳向阳守着火,急得跟什么似的,偏偏小萝莉嘱咐不能掀盖子看,他们就只能听听水翻滚的声音,小萝莉一来,俩人激动地跳起来,站到一边,给小萝莉看药煲得火候到了没有。
乐韵走到火灶台前,端起锅晃了晃,再掀开盖子察看汤色,拿有盖子的钵装一钵,再添加热水用小火继续煲,让帅哥守着,她端着药汤去手术室,同时请康教授通知护士站将给卓十七配对血型的血和输血装置送去手术室。
第一千八二章 最危险的腿(二更
康教授给护士站打了电话,形影不离的跟着小姑娘回到手术室,和在手术室里休息一阵的五位医生排排站好,观赏小姑娘配药。
护士站很快将输血袋送至手术室,女护士们看到手术床上仅用纸遮盖着隐私部位的伤员,红着脸飞也似的逃出手术室还一阵阵面红心跳,有个伤号员好有料的样子,他的女朋友将来有福了!
小姑娘配制完药,秦主任亲自搭配输血装置,挂好血袋,做好输血的准备,问了一句:“小姑娘,这位伤号的腿能恢复到几成?”
乐韵想推手术工具车,被人抢走了,她不急不慌的走,慢悠悠的嘣出一句:“其实,这仨个家伙各人的两条大长腿倒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反而是他们的第三条腿。”
六位男士下意识的望向伤号员的某个位置,脸红了有没有?秒懂的人悄然红了脸,那叫个尴尬啊,跟小姑娘讨论男科方面的问题,实在难为情啊。
但是呢,医生天生对未知领域最是如饥似渴,秦主任豁出老脸,继续话题:“他们的那条腿功能受神经组织和血管组织受损影响确实会有些问题,理论来说没有胳膊腿那么严重,胳膊腿儿严重到要截肢,那条腿还是不用截的。”
男人的第三条腿能截吗?截了就可以去人妖国愉快的玩耍了!
康教授和助理们抿着嘴偷笑,哪怕伤号员的第三条小腿冻伤了也不能截啊,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保住的,除非是在生命与小腿之间二选一,那种情况就只能舍弃了。
“失去了原本应该具有的功能,也就只能当装饰品了。”乐韵翻个白眼,若没办法让某个零部件回复青春,就只能当个做装饰的配件。
“噗哈哈哈-”医生们憋不住,笑得脸红脖子粗,小姑娘啊,别真相,有些事情真相了会让人不好下台呀。
因为小姑娘真相了,医生们站到手术床旁时忍不住又瞄伤号员的零部件,为三位伤员捏把汗,若小姑娘也没法让仨恢复,他们更加无能回力,只希望他们运气好,小姑娘会帮他们妙手回春,要不然年纪青青的就那样,这辈子甭想找对象啦。
等医生帮将手术工具推车推到手术床边,乐小同学上工,先灌一碗药,喂吃一把药丸子,用之前给卓十七针灸的医用针再次针灸,启用“九阳烈火针”燃烧掉卓十七一条胳膊里的废血,再马上给他输血。
给卓十七输血补充血量,不用担心伤员失血,用针引一些血从脚掌心放掉,放了大约八百毫升血,止血,再次用温脉针法为他扎针温脉,每温脉一遍即从通心针里灌药,然后再为病人温脉。
小萝莉一遍一遍的给伤员温脉,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卓十七原本肿得粗粗的腿消了一圈。
医生们帮不上忙,不过,他们仍然乐此不疲的学习观摩。
乐小同学不停的帮伤员温脉,重复十次,将伤员翻个身继续针灸,在她努力工作中,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到了中午,医院医生们都去食堂吃饭,她给伤员做背部针灸才做到一半。
六个医生轮流去吃饭,守在外面的兵哥们也匀出人手去打饭,还弄了份用保温盒装的饭给小姑娘留着。
康教授等人吃完饭回来又等一个半钟,小姑娘的针灸完成,他们帮着把伤员翻身,小姑娘再次给人扎针,包括隐私部位也被针包围,帮摸病人的手心脚心,赫然发现有温度了!
手心脚心有温度了,说明血液已经能正常循环。
六位医生兴奋得不得了,让小姑娘去吃饭,他们围着伤员帮他做各种检查测试。
针灸是项体力活,乐韵也累,出手术室吃帅哥们帮买的饭。
兵哥们帮递水,帮小萝莉捏肩,细心的照顾着小神医,小萝莉是他们的生命守护神啊,哪怕让他们当牛做马也愿意。
小萝莉匆匆吃了饭,活动活动手脚,继续进手术室给红少校针灸,相同的步骤反复八次,到傍晚六点过后才完成。
在药汤房里的蓝三和柳大校守着药熬煮,半下午时跑去买回只小不锈钢桶,等到六点将锅搬下火灶,用碗装汤,用买回小桶装药渣,搬到手术室,然后才和兄弟们轮流去吃饭。
给红少校做完针灸,小萝莉和医生们去吃饭时到门口知道药汤送至,抱着汤进手术室,给每个伤员喝了一杯药汤,丢下三个伤员拍拍屁股去找吃的。
医生们和姑娘吃饱喝足,兴高采烈的回到手术室外瞅到了在守株待兔的卢教授,不由分说地拽了眼神幽怨的卢教授进手术室。
卢教授原本因他当天有手术,脱不了身,没法到场旁观而满腹牢骚,被拽进手术室后那些小幽怨早不知跑哪去了,全神贯注的当小学生。
燕人的情况较轻,乐同学只给他温脉六遍,在晚十点前搞定,给每位帅哥喂了药丸子,让人送去病房保温,自己带着物品回晁二伯家。
直升机飞机还停在厦外,为的是万一小萝莉指定要某些物品,他们随时驾机去找,于是,飞行员兵王走马上任,开直升机送小萝莉回晁家。
乐小同学在傍晚时先打了电话回晁二伯家,请帮留个门,她晚上要去找药煲药,当兵哥将小萝莉送到别墅楼前,晁二夫妻还没睡,闻声而出,和胡叔方妈将小团子接到二楼暄寒问暖,给她吃零食,吃点心。
当天是19号,也是周六,纵使是周末,因学校还在考试,国家部门也还没放假,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和晁一夫妻晁三夫妻没到晁二别墅来团聚,若几个大家长全在,知道小团子又被捉去医院当牛马还不知会心疼成咋什么样子。
饶就是晁二伯和二伯母以及胡叔和方妈四人的轮番疼爱也让乐韵大感吃不消,吃了些小点心,让几位长辈们赶紧按时作息,她借口说上楼找药材去房间一趟,从空间拿出些药材再去一楼厨房熬药。
将小萝莉送至晁二爷家,开直升机的兵哥又去医院一趟,将柳大校和几位队友运回部队,飞机也停在部队,他们有留人手在医院轮班看护转进病房的仨人。
晁二夫妻因为记挂小团子,早上起个早,下厨房做拿手早餐,等到小团子上楼吃了早点,他们才比较安心。
乐同学通宵熬药,早饭后继续熬,整整又熬了一个白天,到傍晚时分,药终于熬到火候,关火,先去吃饭。
当天也是青大学生们考试周的最后一天,考完放假,美少年和李少考研读的是本校,他们俩考完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又去帮小乐乐收拾宿舍物品,有些东西打包装起来,弄好了才开车回家。
乐同学吃过晚饭再去厨房,药炉里的高温也降下去不少,用铜合金的容器装部分药汤,密封,用一只玻璃瓶装了些药汤,收拾整齐,抱药瓶去医院。
小萝莉自己打的去医院,到军总院大厦楼前才打电话问蓝帅哥病房是几层几号,再乘电梯上楼。
蓝三在电梯口等着,守望到小萝莉走出来,抢过用羽绒衣服包裹的玻璃瓶帮抱着,笑得一张脸变成太阳花:“小美女,队长他们的体温功能恢复了。”
昨晚以前,冻僵的仨人的体温系统失去自我调节功能,全靠吸加热氧气和其他方法保温,经过小萝莉针灸治疗,今天天亮后伤员们的体温慢慢升高,到傍晚时体温系统功能趋于正常。
“哦,算他们识相。”若不能在预期内恢复,她会忍不住想将仨丢去室外再冻一冻。
蓝三嘿嘿傻笑,领小萝莉穿过很长一段走廊到VIP病房,病房原本小间才是病人住的,外间是给陪护,因为有三伤员,小间放不下那么多的手术担架推床,干脆全部住在外间,三张手术床位排在一处,倒没占多少空间。
蓝三带三个兄弟在医院陪护,三位帅哥眼巴巴的等着小萝莉,她一来,他们的眼神格外的明亮,精神气也格外的好。
乐小同学背着手,像皇帝巡街似的踱到三张手术床旁观察病人,扫描一遍,摆开自己的工具,给仨人针灸,每个人针灸温脉两遍,再给一人灌一碗药,然后她洗了手脚,霸占VIP病房的小隔间。
对于小萝莉抢地盘的行为,蓝三和队友们举双手双脚欢迎,他们守在外面,分两拨,轮流守夜。
其实,根本没啥好守的,VIP病房里的三只不要打点滴不需用心电图,连查房都省了,只有教授们有空去现场研究伤员的临床反应。
兵哥们守夜也仅是防止有人半夜三更偷偷摸进病房做坏事而已,所以嘛,轮岗守夜没啥压力,不站岗的人放心睡大觉。
霸占了小隔间的小萝莉并没睡,先回秘密空间打坐养神,凌晨一点过后即搬出自己的医用工具搞研究,忙到凌晨五点钟收起自己的科研品,到外头给三只帅哥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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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二更来啦,偶不认识玄幻中的三更那个东东是啥,至于恒古难现的四更,那玩意可能早在八百年就已难产牺牲鸟
第一千八四章 你骗我
有小萝莉在VIP病房,帅兵哥们不至于有尴尬的时候,赶在五点前醒来去医院的公用卫生间上厕所,他们轮换着洗涮完毕,没想到小萝莉竟然起床了。
兵王们尴尬得脸红,硬着头皮凑到香喷喷的小萝莉身边:“小美女,怎么这么早啊,是不是我们开门吵醒了你?”他们明明脱了鞋走路,没弄出任何声响的啊。
“你们没有吵到我啊,我要起来给那三只尸体针灸,早上的针灸在八点前完成效果更好。”被几个帅兵哥围着,乐韵表示很无奈,她不是瓷娃娃呀,犯不着凡事小心翼翼怕吓到她。
队长十四十七成为小萝莉口的“尸体”,蓝三与兄弟们对视一眼,囧囧有神,感觉队长他们醒来后有可能会遭到小萝莉的无情打击!
小萝莉上工,兵王们可殷勤了,先调节暖气温度,再把卓十七的床挪开一些,拿卫生纸盖好十七桌的隐私部位才把被子抱走。
他们帮忙做好准备工作,乐同学只管喂药,扎针,以奇异针法给卓十七温脉,前胸与后背各反复两次,用时八十分钟。
小萝莉给十七桌做完针灸,兵王们分出人手去买早餐,将早餐提回病房,等小萝莉给赤十四做完针灸歇息的空档抓紧时间补充能量。
红少校的伤势比卓十七要轻,就算同样是温脉两次,针灸时间短,针灸疗程差不多一个钟。
填饱了肚皮,乐小同学走马上工给燕某人扎针,将一条大汉扎成刺猬,针阵催动药力与气血加速循环,冲击还没有完全消除的血栓和凝滞的淤血。
第一遍温脉结束时,第二遍温脉步骤刚开始,原本躺尸的青年紧闭的眼睛睁开,急切的喊:“十四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