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废墟时并没有找到存有的可疑药物,但没谁敢保证废料没有沾到脏东西,何况很多人体的肌组织与废料混合在一起,也不可能全部一一检验,又担心鼠虫接触受感染再通过其他途径传播扩散,或在运输过程发生意外造成什么扩散,唯有就地挖坑深埋。

讲真,对于就地深坦的方式,无论是别墅住户或物业都是抗拒的,别墅区内发生命案本来就感觉挺不吉利,还将染有死人血啊肉的东西全埋在原地,想想就毛骨悚然,以后谁还敢住啊?

可是,那样的解决方案是拾市各个部门都表决通过的处理方案,个人反对无用,除非谁敢承担运去其他地方处里途中有可能生发生意外产生的后果所需承担的责任。

清理工作在当天上午完成,下午挖掘机开进,刨出一个大坑,工作人员将一些能烧得类的东西丢坑里浇汽油焚烧,然后再往坑内倒进石灰,再倒内倒建筑废料,填一层废料倒几袋石灰,一层一层的往上填,当将全部废料全部弄进坑,耗了一千多斤的石灰。

废料顶层填泥土,压实,又填泥土,最后给别墅废墟四周消毒,最后还撒了一层石灰。

完成掩埋工作,工作人员收工回警局,兵哥和一群武警们乘直升飞回警局先冲澡消毒,乘坐警车的一批人马在后头,消防队人员则先回消防总队。

等所有人员归队消毒杀菌冲澡,把换下的衣服先用袋子密封起来,张局带着分出清理废墟的全部人员登直升机,三架直升机起飞飞九稻,兵王们架着小萝莉的直升机载着一拨人马,中途还去拾市消防总队接来一队消防兵,小萝莉的私人小飞机载重量大,不考虚座位,装个百几十号人都不是事儿。

因为九稻村委楼前坪位置太窄,先几钟到达九稻的汉市军用直升机和武警直升机干脆在乡政的行政中心降落,然后再步行去九稻。

他们还没走到九稻村,小萝莉的私人小飞机也回到九稻,人员在村委楼汇合,排成两队去乐家,那阵势太壮观,也引得村委楼附近的村民又一次沸腾。

燕大校在分出两人去拾市当运输工后,带其余兄弟们继续给小萝蓝家搭建楼顶铁皮棚,干完活,轮流去洗澡洗头,将自己整得人模人样,帮着将乐家南边楼堂屋的烤箱搬进厨房,再摆桌凳,生起炭火,当侦察到直升机回来,通知小萝莉,待她收拾收拾,他们簇拥着小萝莉到乐家屋旁等着。

小萝莉下午也忙,先用药汤腌制几只鸡和鸭、猪手和排骨,继续一边做烤面包一边熬药,到三点钟时即将腌制好的鸡配上佐料再用干荷味包起来裹泥,放火灶里烧,四点正式开工做硬菜。

直升机回来时,她也忙得差不多,收拾收拾,去外面迎接兵哥和警C叔叔们的到来。

大狼狗跟着人类小姐姐,当个忠诚的小卫士,也十分温顺听话,不叫不凶人,对于某个长得好看但总是冷脸的人类经常暗中给自己丢眼刀子的行为视而不见,那位冷脸的家伙奈何不了小姐姐,也就只会暗中威胁他,他才不怕呢,他有小姐姐撑腰啊。

小乐乐去门外招呼客人,周村长和周扒皮帮看着后院的碗啊火啊,乐爸周秋凤准备茶水,晁二夫妻准备果品。

乐小同学站在屋外,还没见人来先闻到随风而来的气味,很快两队人马出现在路的尽头,随着人越来越近,也逐渐能看清前面人的面孔,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扫描观察。

张局和来自首都的两兵哥带着一班人马沿路前进,远远的看到乐家屋外站着人,不由得加快脚步,当走近,看到乐家姑娘亲自迎接,也格外感动,脚步更急,疾行而近,亲切温和的问:“小姑娘,你弟弟醒了吗?”

“多谢张局和大家关心,我给我弟弟做了针灸,已经将毒逼出来,大家为救我弟弟通熬达旦不顾危险入险境,我和我的家人感谢不尽,晚些时候我带弟弟给大家看看。”

“好了就好啊,小姑娘不用客气,保护市民平安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小娘孤身入虎穴勇救弟弟,我们没帮上什么忙,说来挺惭愧的,小家伙逢凶化吉,将来必定后福无穷。”

“您客气,警察叔叔和兵哥们忠于职守,保家卫国,你们牺牲小家为大家,是国家的功臣,是我们老百姓的保护神,有你们这样的人,我们才能安居乐业。”

张局被再次被感动了,眼里的笑容更真实:“小姑娘这么理解我们的工作,我们再苦再累也值了,小姑娘让我等那边的事处理好带参与工作的人员来做检查,我带人来了,辛苦你帮兄弟们看看。”

“张局客气了,请各兵哥哥警哥哥们一个一个的来,大家不要紧张,凭各位的气味判断,初步观察没人感染,我再诊脉,以做更细致的检查。”乐韵站到一侧,做好诊脉检查准备。

一句没人感染,令张局紧绷的心弦瞬间放松,笑盈盈的与燕大校柳大校点点头,再转身站到小姑娘右手边。

两队人马只有汉市来的兵哥和武警各背有一个背包,拾市警局和消防队的人马没有带行李,众人先向乐小姑娘和一群兵哥兄弟们敬礼,昂首挺胸往前行,走最面的人先一步捋走袖子,到小姑娘面前时请小姑娘摸脉。

乐韵认真的给每个人扫描躯体,摸脉,如实说结果,没毛病就是毛病,有点小毛病的也提一提,比如胃不怎么好,比如吸烟量重,对肺部和喉咙有影响,或者有劳累过度现象,吃辣太厉害令胃肠不怎么好等等。

兵王们将诊脉后走来的人请去乐家南边屋坐,乐爸周秋凤赶紧的上茶,晁二夫妻递果盘。

警员与消防员、兵哥们井然有序的移动,大部分在被小姑娘的纤纤玉手搭手腕摸脉时忍不住害羞,小姑娘说不能吃太辣,不能吸太多烟呀,要注意什么,点头点得那叫个殷勤,有两位被指出有痔疮,羞得脸通红通红的。

与张局一起来的将近五十几人,十个汉军区的兵哥,一个上尉军官,十个汉市公安厅直属武警,一位副厅和两位陪同,其他余的就是拾市警局和消防人员,共三十。

就算诊一次脉一分钟,也需将近一个钟,当诊完脉,时间也过了六点,乐韵最后还给张局摸脉,笑了笑,没说话。

“小姑娘,我还健康吧?”小姑娘笑得有点怪,张局心里没底儿。

“张局,您偶尔也得多吃点猪腰子。”

“猪腰子?你这小同学真是的…”张局最初没反应过来,不到三秒大悟,顿时哭笑不得,吃什么补什么,小姑娘间接的说他肾虚。

“张局,我们理解你。走,我们进去坐,今晚的菜是小美女亲手做的,全是益中补气,清肺润心的药膳啊,我馋了半天了。”柳少不想再喝西北风,勾肩搭背的拖着张局赶紧去南边楼。

张局对于小同学说自己肾虚的事也浑身不意,和几个帅兵哥去乐家,先到的人在堂屋坐,他可没摆架子,去侧面的一间入座。

部分兵王们也先坐,待乐家夫妻给客人倒了茶水,果盘上也茶,燕大校带着几个队员进厨房拿桶装米饭搬到南边楼,再上菜,晚上的起底火锅是山药炖猪蹄。

茶水果盘只是礼节性的饭前招待,晚餐才是大红。

第一道菜刚上桌,便勾出大家的馋虫,当菜一道一道的端到桌上,众人看齐了眼,暗中狂咽口水。

最后一道菜上桌,乐韵将后厨稍稍收拾一下,带弟弟和爸爸凤婶去南边楼,从堂屋进,向大家介绍自己弟弟,让弟弟感谢兵哥警叔叔们的救命之义。

乐善站在最前面,站得笔直,弯腰,向叔叔表示感谢:“谢谢叔叔们救我,谢谢你们!”

乐韵和父母亲弯腰,晁二夫妻,周奶奶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扒婶,美少年也陪着乐家人,一致弯腰表示感谢。

蚁老也没摆架子,向堂屋内的人抱拳表示谢意,这些人哪怕不是真正救他小徒儿的人,好歹也起了力,当得起一声谢。

堂屋里坐着的众人看到乐家萌萌的小奶娃,十分惊讶,乐家家属人员来那么一招,俱站起来,面向门口的家属回敬一个军礼。

向堂屋里的人表示了感谢,再到侧面一间门口,向侧间里的人表示感谢,张局等人也回敬军礼。

晁二爷拿来一只酒杯,倒了一杯红酒,代表主人先干为敬,请大家开席,主人说了开席,兵哥们警哥们也没矫情,开饭。

后来有五十几人,燕大校等人共有二十几人,再加乐家自己人,共有八桌,南边楼正堂层四桌,临东的两个侧间各摆两桌,端菜的兵哥和乐家人坐南边的侧间。

乐韵让老爸凤婶陪周奶奶等人坐,她先去拿小盆装米饭和肉给三只大狼狗吃,汉市军区来的两只大狼狼跟着他们的教导员,趴在他们的脚边,见到米饭那叫个开心,教导员说可以吃,狼吞虎咽的吃将起来。

燕行本来想与小萝莉坐一起,想了想,还是去陪张局,喝了几杯红酒,再去堂屋与汉市军区来的领队和警厅领队喝酒。

燕帅哥等人也机灵着呢,先吃了火锅和几道菜,去堂屋陪武警兄弟和汉市军区来的兄弟们喝酒,各人陪喝一杯,反正小萝莉不缺红酒,他们可没心疼酒水。

飞行驾驶员们不喝酒,喝茶,不用驾驶直升机的人一律喝红酒。

吃饭吃到一半,乐韵带弟弟去敬酒,各桌敬一杯,乐爸周秋凤敬一杯,晁家叔侄敬一杯,周村长代表外婆家族敬一杯。

菜好,酒好,乐家人好,警哥兵哥们也没拘束,来者不拒,喝!

张局和兵哥警员皆知小姑娘是真心关心他们的人身安全,也是真心的想请他们吃饭,否则,她大可以自己去拾市警局帮检查健康,哪用得着特意请他们到乐家来。

因为明白小姑娘的用意,也更加高看乐家,以首都某些部门对乐家姑娘的看中,但凡乐家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奉令倾巢而出保护乐家是份内事,乐家并没有当作是理身当然,乐家姑娘记挂着他们每个的健康,特意准备了饭菜款待,这份心意弥足珍贵。

客人心情轻松,晚饭气氛轻松,吃了足足一个钟才结束,不管是兵哥们还是警哥,主动收拾自己一桌的碗筷,帮运去乐家北边楼后院,匀出几个人帮着刷洗干净装了筐才回南边楼坐着侃大山。

乐家姑娘说晚饭后要求他们至少要坐一个钟,兵哥警哥们对于小姑娘所提之要求求之不得,他们也想与来自首都的一队兵哥们交流侦察经验。

燕行指挥着人将碗洗干净之后当小尾巴,也和小乐善大狼狗一样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转,她在北边的厨房里熬煮茶汤,他帮烧火,守到茶水熬到火候,倒进鸭壶里提去南边楼,和队友们给警C兄弟和汉市兵哥兄弟们一人一碗热茶。

倒了茶,乐小同学提着一袋药丸子在后头,给每个参与清理废墟工作的人一人一颗药丸子,两只狼狗也没例外,同样得到一颗药丸子;小萝莉在发药丸子,燕大校带着队友们帮分发面包,一人一个烤面包。

汉市区军区的兵哥们和警C们也没犹豫,得到药丸子即就着药茶吞服,捧着烤面包时,原本舍不得吃,想留着,但是,香味太诱人,尤其是在大狼狗吃面包的香味散出来时让人垂涎三尺,于是,当某人受不住诱惑开吃后,其他人也抵挡不住美食在手的诱惑力,干掉了。

吃了除法清肺的药丸子和药茶,张局带人回市里,汉市军区和警厅的人员也收工回首府。

蓝三开小萝莉的私人小飞机送张局和警C以及消防官兵回拾市,小萝莉的飞机停在村委地坪,离得近,他的飞机先行一步。

汉市军区和警厅的直升机停在乡政内,人员列队先到乡政的行政中心再登机,两架飞机一前一后的回汉市。

蓝三将张局等人送到拾市的警局,再架机返回九稻,没进梅村停机,因为夜晚路上难得有车,停在公路中间,再打电话给队长报告说回来了。

在乐家等着消息的兵王们收到蓝帅哥的电话,恋恋不舍的上楼扛着白天收拾好的行装,依依不舍的与主人告别,他们其实很想在乐家玩几天,奈何上午收到驻军区电话催归,他们要部队值岗或出任务。

因为兵哥们开直升回首都,晁二夫妻也搭顺风机回家,美少年留下陪小团子几天。

柳向阳不想走,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被燕某人给强行拎走。

乐韵抱着弟弟,和美少年哥哥送帅兵哥们,周村长等人也去送兵哥。

兵王们出梅村,与送行的众人道了再见,登上停在乡道中央的直升机,关舱门,小飞机升空飞向夜空,独留蓝三帅哥继续留在乐家。

第一千七六章 你做了什么

周村长等人目送直升机没入夜色才回村,身为唯一留下来当保镖的蓝三帅哥心里甭提有多开心,打开自己带的强光手电筒照明。

回去的路上先送周扒皮夫妻到家,再送周村长老夫妻,最后蓝三陪晁家美少年和小萝莉带着黑龙回到乐家。

前两天进进出出能看不到穿迷服,乍一下子人走了,家里一下子清静下来,乐爸周秋凤还有点不适应,等到小乐乐回来,打水泡脚睡觉。

小乐善粘姐姐,不肯跟爸妈睡,姐姐晚上有事,他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去跟美少年哥哥睡。

小没良心的不跟自己,乐爸周秋凤干脆不管臭小子,夫妻俩过自己的两人世界好了。

蚁老想旁观小丫头制药,跟着当小尾巴到乐家南边楼一楼客厅,被小丫头瞅着他笑了一下,他立即嚷嚷了两句,飞奔着逃出一楼客厅去三楼。

轰走蚁老那位粘人精,乐小同学将通向一楼客厅的门该拴的上拴,该锁的上锁,晃回厨房,往还有火烬的炭烬里添加柴火生起火,搬出一只小药炉放支架上,放进药材和一只鱼炖煮鱼汤。

守着鱼汤炖煮,一边搬出瓶瓶罐罐配制药汁,注射到装有血液样品的器皿里观察反应,不停的做试验,不停的观察。

鱼汤炖煮到凌晨一点后才出炉,乐小同学将换一只药炉放火上熬煮,带着鱼汤回空间,拿出夜明珠照明,搬开小桌子分汤。

小狐狸在龙树血洞里睡觉,闻到香味一跃而起,抓着小猴子跳下树飞奔到小丫头坐着的地方,跳上小桌子,将小猴子丢在一只小碟子旁,他自己捧起满满的一碗鱼汤咕的一口喝掉一半,再咕咚一口喝个干净。

喝光一碗汤,掂着胡须,喜得眯眼睛:“小丫头,你换了配方?感觉这个味道跟上次的不一样。”

“真聪明,我更改了几种火山药植的份量,添加了银剑菊的花朵。”

“嗯嗯,这个更好喝。”喝下去胃里涌上热腾腾的热气,哪怕那点暖和对于冰凉的身体而言有如一滴水落于大海,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再小的热量也是力量啊。

成功博得小狐狸赞鱼汤好喝,乐韵笑盈盈的帮小狐狸装汤,自己也装小半碗,小口小口的喝。

小狐狸捧着碗幸福的又一饮而尽,当小丫头给满上,仰头又干了,一碗又一碗,将一锅汤喝得精光,满足的抹抹嘴,抓着睡意迷离的小猴子闪狐,爬回树洞里美美的调息。

乐韵收拾干净碗桌,找出几十种药材剁切成段,再回到厨房,从空间将女飞头和澹台觅雪提溜出来扔地面。

女飞头与澹台姐弟是大活人啊,哪怕装在箱子里丢在厨房里也不是个事儿,她怕万一周满爷爷或者谁进厨房干什么看到箱子好奇打开看发现里面装着人,从而发现她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昨晚就将飞头们转移进空间,箱子还在厨房,里头装的是石头而已。

担心女飞头和澹台觅雪被吓得屁滚尿流弄脏自己家,再找出一张防雨布在靠墙的地方铺开,再将母女俩扔防水布上让她们依着墙,先给女飞头喂喝一碗解药,再解开飞头和澹台觅雪的睡穴,再重新点她们几个穴道。

准备工作做齐,乐小同学给药炉里添加一批药材,将自己的几样药搬到飞头母女俩前方,再搬个小板凳坐着。

澹台觅雪先醒,她悠悠转醒,先是茫然四顾,视线在第二次扫视到短发圆脸女生时才猛的回神,盯着圆脸女生,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白。

乐韵等着人转醒时在女青年刚醒来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并没有出声,这当儿见女青年神色变幻,笑得露出一口好牙:“醒了啊?如你所想,这里不是你们熟悉的地方,这里是我家。”

“啊-”澹台觅雪用尽力气尖叫,想惊动四舍五邻让人来救,然而,当扯开嗓子喊了一下才骤然发现她有喊出声,却远远达不到尖叫的分贝级别,顶多算是发出了声音而已。

“想弄出声音让别人听见来救你?你死了那条心吧,莫说你发出鬼哭狼嚎声,就是喊救命也没人来,因为我早与我家附近住的人打了招呼,别人以为我做实验失败把自己给坑得哭爹叫娘。”

女青年仰头长嚎,乐韵没阻止她犯蠢,等她喊完脸色惨变才愉快的泼冷水,为了防着女青年乱喊乱叫吓到人,她呀先戳了人的哑穴几下,让人能发出声音,声量绝对不会太大。

“你私自限制人的自由是犯法的!”澹台觅雪恨得想将短发的小挫子女生砍成肉酱,奈何全身僵硬,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急得眼睛发红。

“有谁知道你在我手里?燕帅哥那边的人不会说,澹台家人更不会说,澹台家对外是说澹台家发现你们姐弟与澹台家无血缘关系,你们被你们的亲生父亲母亲连夜带走了,你们失踪了也与澹台家族无关啊,跟我更加没关系,就算有人知道你们在我手里也没关系,我就说是你们亲生父母发现你们身患遗传病,秘密送来请我给你们治疗。”

“你,卑鄙小人!”澹台觅雪气得浑身发抖,小挫子太狠了!

“与你母亲相比,我简直太仁慈了。”乐韵偏头望向刚刚清醒过来的女飞头降,一边笑一边拿注射器吸取一只样品瓶里的血液:“妙妙丹,我准备做实验了,你醒来的正合适。”

妙妙丹醒来时仅只来得及打量一圈环境,发现仅只自己和女儿,来不及多想,听黄毛小丫头说要做实验,心头一颤:“你想干什么?”

“我从我弟弟身上抽取了好几份血液样品,我准备用做临床实验,先用你女儿当实验小白鼠,试一试这有两种病毒的血液在人体内的临床反应。”

乐韵吸取到一管血液,抓住惊惶想爬走的澹台觅雪的胳膊,准确的将针扎进女青年的静脉血管。

妙妙丹看到黄毛小碍事精拿着注射器走向澹台觅雪,惊恐的想去抢,可她忘记自己手脚被绑,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啃泥,她想爬起来半天动不了,只看见小碍精将一管鲜血的血液全部输进澹台觅雪的血管。

澹台觅雪惊恐之下用力的挣扎,可小挫子女子力气大的出奇,被抓着有如一座大山压顶,压迫得让人窒息,她挣扎不脱,瑟瑟发抖。

乐韵将血液输送进实验体内,拔针,观察针管,再吸取药清洗,将洗针管筒的药水滴在一截木炭内,一边观察木炭,一边观察实验小白鼠的反应。

从桎梧中得到自由,澹台觅雪缩成一团,似只受惊的刺猬。

妙妙丹哆嗦着一点一点的坐起来,有几缕头发粘在脸上,她死死的看着小碍事精,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起伏,肌肉如触电似的微微抽搐。

女飞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凶残,乐韵浑不在意:“瞪我也没用,不作不死,你不作死找我麻烦,我自然不会闲得没事抓你和你的孩子来当试验品,你和你的儿女会落到如此地步,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后果。”

妙妙丹气得头脑发胀,眼神嗜血。

“别想着趁我不注意咬我一口,或者抓破我的皮肤,把你们身上的血滴我伤口让我感染,你们携带的病菌体对我无用,我天生带有极厉害的抗体,还天生霸道排外,一旦有外来病菌体入侵,不用我自己配药,抗体就会将病菌吞噬光。”

飞头瞪着自己好似恨不得吃自己的肉,乐韵耸耸肩,和善的提醒一句,另取一只注射器,抓住女飞头的胳膊扎静脉取血液,再装在管形样品瓶里,一连提取五筒血样才罢手。

妙妙丹无比愤恨,却无力反抗,眼睁睁的任血被抽走,看着小碍事精抽取不同的药汁滴在她的血液样品里,她看到她的血液遇上药物发生不同的反应。

越看,妙妙丹越心惊胆颤,她不知道小碍事精想干什么,为什么提取她的血液做实验。

乐小同学做完一次试验,收集到各种数据,再往各个样品瓶里添加药剂,观察,再添加药物,不停的添加,不停的观察。

实验观察一个钟,给女青年又注射一针筒药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收集到药剂的临床反应,重新调配药剂再注射,根据临床反应数据再次配出不同的药剂,一一实验。

澹台觅雪最初很平静,在第三次被注射药剂后浑身发冷,冰得直打哆嗦,很快她感觉到恶心、想吐,惊恐的缩成一团,牙齿打架:“你…你对我做…做了什么?”

“我没对你做什么,病毒是你母亲送给我弟弟的,我拿来还给你,按照你现在的样子,是狂犬病病爆发的反应。”乐韵灿烂的笑,拿起自己做实验用的一只管形瓶子:“看到没,这里是我提炼出来的狂犬病毒,”

再拿起一只瓶子:“这是我制出来的药剂,能克制狂犬病毒,”放下再取一只瓶子晃晃:“这是杀死狂犬病毒的一种药剂,这两种药的药性不稳定,我需要做实验,”

最后换另一只大号的样品瓶:“这是我培植的狂犬病抗体,这份是用我弟弟的血液培植的坑体,我用自己的血液培植了一瓶,用你的血液培植了一份,预计至少要三天才能有结果。目前在你体内实验的是针对两种病毒的抗体药剂的一部分,从临床反应来看,同时培养针对两种病毒的抗体不太现实,你体内的一种病菌爆发,你有苦头吃了。”

“乐韵,我要杀了你!”澹台觅雪再也受不了,拼尽力气站起来,不要命的撞向小挫子女生和她的实验器皿。

妙妙丹与女儿心有灵犀,就地一滚滚向小碍事精,想抱她的脚。

“母女联手犯贱,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女飞头与女青年想造反,乐韵笑坏了,动都没动,挥手,从空间抓出的几根银针咻咻飞出去。

点点冷光兵分二路,两点冷光一闪之间分别射在妙妙丹脖子和小腹处,她中针的瞬间身躯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

两只银针哧哧两响,一支钉在澹台觅雪琵琶骨上,针狠狠的深入骨,骨头发出轻微的开裂声;另一枚针扎在女青年的鼻头,深入骨肉。

“啊-”澹台觅雪感觉到了钻骨疼痛,当时就倒下去,栽倒那刻先朝后又朝前,一头扑地,撞得银针扎得更深,同时针也被撞弯变形。

澹台觅雪疼得痉挛,在地上翻滚。

妙妙丹被东西扎了一下,连呼吸都觉困难,她艰难的挣扎着勉强挪动头看向澹台觅雪,看到女儿一边打滚一边发出很轻的痛苦的嚎哼声,心被惊恐的潮水淹没,望向小碍事精的眼神都是颤抖的。

“不作不死,你们怎么就听不懂人话?看来是我太仁慈,所以你们有力气折腾,那我就不客气了。”

犯蠢的母女蔫菜,乐韵愉快的找医用工具,快乐的将女青年提到防水布上头丢着,再次给她一筒药剂,点麻哑穴让女青年动弹不得,发不出任何声响。

回头再将女飞头提到澹台觅雪身边扔着,拿出一只大号的管形瓶,撬开女飞头的嘴将药灌下去,一手捏住女飞头的上下鄂,等七八分钟才提飞头去卫生间。

妙妙丹想张嘴,嘴被小碍事精捏住,她想踹人踹不着,被提起来,惊恐的四肢乱颤,被提着走了几步,她感觉胃部像燃烧起来,剧烈的灼痛。

乐小同学将女飞头提进厕所,解开裹着飞头的破被单,站在一边观察。

妙妙丹想用手捂胃部,手动不了,趴地上贴着瓷砖,试图让被火烧灼的胃能冷却下来,可是,没用,胃部的灼热袭卷而来,有东西上涌,她不停的呕吐,吐出一口又一口青绿色的液体。

“不可能,不可能的…”妙妙丹惊恐的喊叫,声音传不出去,只变成“哇哇”的呕吐声。

她想闭住嘴不吐,可做不到,她眼眼睁的看着自己用几十年时间炼出来的集了几百种毒素的胃液变成绿色的水喷出来,离自己远去,那些毒液是她多年苦修的精华,却被小碍事精用什么药物稀释成普通的臭水。

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的上涌,不停的冲出口,在地面汇聚成团,流向厕所里通排水道的蹲式马桶里,绿水流进马桶遇到水,生出难闻的臭气。

哇哇哇…

胃里的东西一波一波的往上涌,妙妙丹不停的呕吐,吐着吐着,份量越来越小,吐到最后只有苦水。

胃空了,妙妙丹绝望的看着绿色液体流淌进马桶,几十年的精华毒液没了,她很快就会从年青貌美的二十八少妇变成普通的飞头降师。

待女飞头吐干净,乐韵拿水给女飞头冲涮嘴巴和粘有绿液的头发,再用被单将女人裹起来提回厨房,点穴道扔在防水布躺着,自己再去卫生间,从空间拿出一桶药水刷洗卫生间,将药倒进马桶里。

女飞头的胃液有毒,她用特殊药物中和,绿液也有一定的毒性,若流到水田里能药死鱼虾,在厕所里流不出去,变为沼气也会带有一定的毒性,药水能将绿液化为水。

处理好卫生间,乐韵晃回厨房,观察母女俩一回,踢女飞头一脚,让她离澹台觅雪远一点,才将她们母女俩身上扎的针收回来,消毒。

澹台觅雪被点穴,不能动,不能喊叫,看着小挫子女生将母亲带出去,听到从隔壁的另一边传呕吐声,她不知道小挫子女生对母亲做了什么,心惊肉跳。

当看到小挫子将母亲拎回来,看母亲的脸好似已经奄奄一息,澹台觅雪肝胆欲裂,妈妈在,外婆家还可能尽力救母亲,顺便救走她,妈妈若没了,外婆家族肯定不会为了她而扛上华夏国的古修家族。

她想问母亲怎样了,却连脖子也是转不动,仅只能看到小挫子扔下母亲又出去,等小挫子回来拔掉扎得自己不能行动的针,她正想动,一波剧痛袭向四肢百骸,痛得她蜷抱成团,四肢不停的抽搐。

剧烈的痛疼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慢慢减弱,澹台觅雪感觉没那么痛了,扭动望向母亲,看到妈妈软软的半趴躺着,惊恐的问:“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乐韵坐在旁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实验体,女青年恢复点力气想问十万个为什么,很好心的解答:“你们安份点,我最多拿你们试试新药,不会让你们伤根本,你们偏偏不老实自己犯蠢,那就怪不得我,你母亲喜欢作死,所以我给她吃了一种药,废了她的毒,没了毒,你母亲就是个普通的飞头降,很快就会变老,回到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完了完了!澹台觅雪绝望了,妈妈是外婆家最出色的孩子,失去最大的依仗,变成普通飞头降,外婆家族还会想办法救一个普通孩子吗?

妙妙丹闭着眼睛,颓废的不愿面对现实。

母女俩受了打击不再闹腾,乐韵比较满意,拿出一瓶药灌女飞头喝下去,将飞头药晕,再给澹台觅雪打一针,观察几分钟,点睡穴,将母女俩扔回空间,第一轮实验已收到预定的效果,实验品自然也可以暂时收起来。

第一千七七章 讨公道

乐小同学从实验小白鼠那里收集到药剂临床反应数据,心情愉快,收起部分瓶瓶罐罐又搬出一只药炉,从火灶上的大锅分过去些药汤,另外配药熬制。

小萝莉整夜都在忙,蚁老睡得可香了,小丫头说这几天她在家制药,让他好好休息,他也是真的很放心该睡就睡。

饱睡一觉,蚁老不到五点醒来打坐,在小丫头熬药飘出来的香味里入定,直到晁家小帅哥带着他小徒儿起床收拾好了才慢吞吞的去洗涮,下楼,听晁小帅哥教他小徒儿早读。

当乐家夫妻起床忙着早做饭,燕大校一行人也抵达首都,小飞机先送晁二夫妻到别墅,并帮将一些物品搬到晁二爷家然后才飞往驻军部。

直升机到达别墅那刻,胡叔方妈才刚起床准备做早饭,老爷子等人还没起呢,被直升机的声响惊醒,都爬起床,一家人唠话。

一家人唠了很久,晁一、晁三夫妻去上班,晁二夫妻俩不想奔波,果断的旷工在家休息。

晁二爷是自家公司的老大,不想上班就休息,而同样是从E北风尘仆仆赶回首都的一群兵王们回到驻军部立马按班就步的分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休息就休息。

燕行只在营部呆了半天,下午即带着几个人离京前往北方边境;柳大校在驻军部呆的时间更短,没呆二个钟就被抓去某研究院当苦工、

新一天是元月2日,上班族们正常上班,学生们上课,黄支昌心惊肉跳的度过了元旦,假后也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的到办公楼上班,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

杜妙姝同学周三正常上课,不知道为嘛,总感觉同学们对她好像热情多了,让她颇为不自在。

张婧因为亲爸吃国家免费粮,她被曝光是私生女之后就被孤立,很少有人愿意跟她说话,等元旦假后再上课,她发现被孤立的情况更加严重,以前同学不会主动搭理她,至少不会明面排斥和嫌恶,现在同学们看到她总离得远远的,说话时也总是说什么某姓人太凶残了,他们可不敢惹,怕遭报复绑架他们或家人什么的,所以惹不起躲得起。

张婧明白原因,气得暗中哭,黄家的谁绑架乐韵的弟弟关她什么事?她又不姓黄,黄家又没承认她是黄家后代。

日子总要过下去,拾市黄家人生恐受黄振志连累遭到乐小短命鬼层出不穷的报复,可是班还得上,钱还得赚,硬着头皮去做自己的事,对于别人异样的眼光只当自己没发现。

开公司或白领阶的人受得影响倒是不很大,唯有那些开商店或开馆餐方面的就惨了,但凡以前被人知道老板是拾市望族黄家的饭馆或日用品商店的生意一落千丈,很多人对其退避三舍,用话说就是“怕遭报复被毒死”或者是“怕假货”“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遭人记恨上绑架自己孩子”。

乐家人没空管黄家人慌不慌,他们忙着呢,去买肉和鸡回来做卤肉,在村里买回鸭蛋鸡蛋做皮蛋,当然是美少年和乐家夫妻负责动手,小萝莉只配制所需要的药汤和佐料,她在不需要管药时才会搭把手。

蚁老也凑热闹,帮着干了半天活,午饭后他老人家到九稻乡街乘坐县城到九稻的往返巴士至县城,再乘坐旅游车到圣武山,在圣武山门关闭前进山,慢吞吞的攀登金顶峰。

蚁老不急呀,待他一步三晃的晃往金顶山峰途中,夜色笼罩大地,整座圣武山也变成黑山,当他晃至金顶宫已是晚九点多了。

金项宫的门仍然敞开,宫院内的灯笼似的路灯也全部亮着,宫观的正殿大门也是大开大敞,殿外立着两个中午道士,圣武山的掌门与太师叔祖级的东方慎,以及元老级的长老们坐在殿内。

当蚁老一脚迈进金项宫,坐在大殿内的东方慎起身,带着众道士出大殿,步下台阶到宫院相迎,先唱了“无量寿佛”,东方慎才笑语相问:“蚁长老来访,令本门蓬荜生辉。”

“老牛鼻子,本老是来讨说法的,可不是来做客的,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蚁老一手负后,一手垂侧,有节奏的伴着步子一前一后的甩,说话间轻盈的飘到一众道士前方,目光从几个道士群扫过,重点在吴掌门身上停顿了一下。

讨说法?

众道士皆十分不解,就算蚁长老有意收乐家姑娘为徒,可乐家姑娘并没有同意再拜入观音殿,蚁长老帮人出头也太不合规矩了吧?

“来者是客,蚁长老请进。”东方慎眼皮骤的跳了跳,仍然故意忽略蚁长老的来意,客气的请拜访者登大殿。

他是来找人算帐的,又不是理亏的一方,怕啥?蚁老微微抬高下巴,也没客气,昂首挺胸的客随主便,在主人的陪同下登台阶过屋檐进金项宫的正殿,视线扫视过正殿后心头疑惑,圣武山已知他来拜访,怎没令小丫头祖父的那位师兄出来会客?

东方慎将蚁长老请至殿内,再让座,分主宾在团蒲上坐下,跟随进来殿的众道士也一一入座,两位中年道士将放在一角的小火炉和小桌搬到殿中,沏茶,上香茗。

东方慎陪来客喝几口茶,礼节性的问观音殿的掌门与诸老健康,蚁老答了“托福尚好”便言归正传:“老牛鼻子,你别扯有的没的,你们圣武山弟子欺负了本老的弟子,你自己说说这笔帐怎么算?”

“蚁长老,这话说得叫贫道费解,本派弟子何时欺负了观音殿门下弟子?不知蚁长老的弟子是何方人士?”东方慎问得谨慎。

“老牛鼻子,你想装傻也晚了,本老的弟子当然是九稻乐家小娃啊,要不然你以为本老凭什么资格登你们的圣武山门,凭什么脸来兴师问罪?”

众道士心头一跳,东方慎眉峰又颤了颤:“蚁长老,不知乐家小姑娘何时拜入观音殿的?”

蚁老眉一横,嘴一撇,骄傲得宣布:“本老何时说乐小丫头拜入本殿门下了?小丫头已满十六岁,谁敢叫她小娃娃?本老说的乐家小娃当然是乐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奶娃。”

众道士心中一个咯噔,顿觉不妙。

吴掌门只觉晴空一道劈雷,被壁得两眼见星星,乐家小奶娃已拜观音殿蚁长老为师?这一定不真的。

东方慎黯然垂下眼,轻声道喜:“恭喜蚁长老喜得传人,只是不知乐家小孩儿何时拜在蚁长老门下,我等竟然从没听到任何风声。”

“呵呵,老牛鼻子,你们是以为本老这两天才收徒的是吧?想说小奶娃被你们门下弟子勾结外人绑架本老小徒儿前小奶娃并未入观音殿,算不得两派恩怨是吧”

蚁老冷冷的瞟了吴某人一眼,一盆冷水泼出去:“好教你们知道,你们想错了,本老于去年十二月已经收乐家小娃儿为衣钵传人,去年十二月初十,小丫头家新楼房封顶,本老与轩辕家小子、姬家、华家姒家去送年礼,本老也在当时收乐家小奶娃为徒,那几家的小子们就是证人。

本老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个满意的衣钵传人,只盼着小徒儿白天好耍夜里好睡,早点长大继承本老的一身武学,可本老没想到圣武山主真是好算计啊,仗着是地头蛇,表面上即给乐家送贺礼送什么贺岁礼的麻痹乐家,背后憋着大招呢,动不了小丫头就把手伸到本老小徒儿头上去了,呵呵,你们当本老是死人,还是以为本老年纪大了像软烂的柿子想捏就能捏几下?”

蚁老说得极为不客气,龙雁等人一阵心惊胆颤,蚁长老竟然去年就已收乐家小婴儿为徒?!

东方慎心头怅然若失,乐家姑娘果然记恨圣武山,也早就防着他们,所以早早的让她弟弟拜蚁长老为师。

乐家小婴儿早拜在观音殿门下,乐家姑娘不露声色,说不定小婴儿还拜在另几家古修门下。

“蚁长老,本门弟子黄支昌的族人确实是做了天理不容之事,并非是本门弟子黄支昌本人所为,蚁长老说本派弟子欺负观音殿弟子却是言重了,何况本派也并不知乐家小婴儿拜在观音殿门下,若早知乐家小孩拜在观音殿门下,想必黄支昌家族人也不敢老虎嘴里拔牙。”东方慎不肯认那笔烂帐,要认帐也该是黄支昌认,圣武山门派绝不能背上纵容弟子欺负观音殿弟子的罪名。

“我早料到你们不会认帐的,”蚁老冷笑一笔,长身立起:“你们从几十年前就开始纵容黄支昌胡作非为,黄支昌残害同门你们都能昧着良心掩盖过去,何况现在黄支昌老杂毛谋害的又非你们门派弟子,你们更加不会承认,”

蚁老瞟眼东方慎,眉眼染冰:“东方慎,本老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情包庇你们门下弟子,本老只告诉你,护短不是只有你们门派,观音殿同样护短,你们门下弟子黄支昌勾结异修飞头降欺负本门弟子,这事没完!”

丢下一句话,一脚步下团蒲,头也不回的直冲大门。

“蚁长老请留步!”东方慎急切的站起来大叫着,也跳出团蒲,见蚁老长停下,诚心请教:“请问蚁长老说黄支昌勾结异修这话又从何说起?”

“呵-”蚁长冷冷的笑了一声:“绑架本老徒儿的另一主谋即是飞头降,也就是上次重阳聚会会议所议之异修!飞头降在行动前与黄支昌有过密谋,证据已在乐小丫头燕家小子和警方手里,为了不造成民心不安才没有公布于众。”

他抬步又走,几步掠出金顶宫的大殿门,在屋檐下停顿:“你们因为黄支昌官大纵容他,包庇他,你们门派弟子欺负本老弟子还赖帐不认,本老记下了,从今以后,你们叫你们派的衣钵传人们小心了,哪日残了废了死了,莫找本老,更莫去观音殿叽叽歪歪,去了也是竖着去横着离开。告辞!”

“蚁长老-”东方慎以轻功追赶想喊“留步”,蚁长老已是如一只夜鹰急掠而去,瞬眼间掠出金顶宫正院的大门,就那么疾掠着一闪而去。

远去的身影迅如闪电,一闪两闪就不见影迹,宫观之外,唯夜色茫茫。

追得快到殿门槛处的东方慎,落空的目光自远方收回,忽然觉得大殿内凉嗖嗖的,就连手里的佛尘柄也是凉凉的,慢慢转身,见众弟子皆不知何时站起,眼神迷茫,目光掠及现任掌门,心底无限心酸,宗门不幸,错择一任掌门人,以致宗门声誉岌岌可危!

因为蚁长老拂袖而去,太师叔祖亲自追赶,吴掌门等人大惊失色,一律站起,见转身来的太师叔祖神色黯然,更加心忧,蚁长老说黄支昌勾结异修飞头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吴掌门更是心惊胆颤,见师叔慢慢的走来,轻手轻脚的上去搀扶,哪知手刚伸出去,被师叔一把拂开。

那一佛,佛开的不仅是人,更是拂了他掌门人的颜面。

吴掌门大惊,师叔几十年来为维护他身为掌门人的威信与颜面,即使明明不支持的事也从来没有当面落他的脸,这是第一次当众拂开他。

东方慎慢慢的走回团蒲坐下,冷冷的问:“吴长风,乐家祖传之物追回来多少了?”

“这…”被直呼姓名,吴掌门心头一凛,低头呐呐的:“回师叔,时代久远,那些东西不知所踪,一件…未追回。”

“吴长风,你只有三条路可走,”东方慎心都冷了:“第一条,你带黄支昌从这金项宫三步一拜的拜下山,一路拜去乐家负荆请罪;第二条,你带你的得意弟子黄支昌立即自栽谢罪,其后,本派再带你们的骨灰去乐家;第三,你与黄支昌追回乐家祖传之物,为乐鸿正名,本派领你们二人去乐家了结旧怨。你自己选一条。”

“师叔!”吴掌门骇然失色,师叔给的三条路哪条是好的?前两条是死路,第三条留了活路,同样让人生不如死。

“你没有其他选择了,黄支昌是你的心腹弟子,这些年你是如何包庇他的,你自己心里也有数,这次,你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包不住了,”东方慎冷漠无情的揭露现实:“上次重阳聚会结束后召开联盟会议,原因即是因为有异修飞头降渗入古修界,将古修界的武学泄露给外族,蚁长老说黄支昌族人合伙绑架乐家小孩子的即是那位飞头降,飞头降在行动前与黄支昌私下有过见面。

古修弟子与飞头降勾结,运气好本门还能洗脱污点,被古修界议论顶多算是御下不严,弄不好可能遭到古修联盟清剿,你们脑子但凡没坏便能想象得到被清剿的后果有多严重。

吴长风,黄支昌与飞头降有勾结,你以为就凭你还能保得住黄支昌?就算你想保,你以为古修联盟像本门元老一样好说话会给你脸,假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纵容你包庇弟子?”

柳长鹤与众长老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目瞪口呆,黄支昌与异修有勾结?这,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吴长风被晴天惊雷给轰得脑子一片糊,半晌才勉强清醒,心惊肉跳,执佛尘的手都僵了,深深的垂下头:“弟子…一定努力寻找乐家祖传之物下落。”

“龙雁柳长鹤,你们两人从今起打理宗门事务,吴长风明日午时前将掌门信物交来金项宫后一心一意的去找乐冢祖传之物,如若找不回,吴长风,你自己了断。”东方慎闭上眼,挥了挥手:“散了吧!”

“师叔,弟子无能,请收回成令!”龙雁柳长鹤不敢领师叔命令,一躬到膝。

“让你们暂时代为打理些日子而已,下去准备,你们明日搬来金项宫暂住。”

“…”龙雁柳长鹤被堵得说不出话。

被师叔撸去掌门职务,吴长风比被雷击还惊恐,心底的慌乱像潮水翻涌着,几乎要淹没理智,他不敢喊冤,更无力辩解,深深的弯下腰,慢慢的后退,退出好几步才敢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大殿,慢慢的走出宫观,整个人蔫了下去,完了完了,黄支昌害惨了他!

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的宫观走去,有如行尸走肉。

龙雁和柳长鹤与众弟子连大气都没敢喘,低头弯腰,跟着吴掌门退出正殿,下了台阶放慢脚步,远远的落在后头,出得宫观大门被冷风一吹,众人那还有些混沌的大脑清醒些,却是个个心中有无数话想找个人说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反而人人无言,默默同行到分岔口分散,各自回各自住的宫观。

蚁老在金项宫与乐方慎不欢而散,飞掠着下山,到山脚后没有走去圣武山正门山坊牌门的路,走小道到一处山峰处越过峭壁,然后出圣武山的直属地界,再掠向远处。

老人家绕了一个圈,远离圣武山所属范围寻地方住,半夜三更的不想住店,也不好跑别人家借宿,他在离圣武山不远的一个村子的一户村民家的屋檐下打坐,等到将近天明时分又悄无声息的离开,赶到有公交车站牌的方等到公交车上班,乘车到房城再乘坐巴士回九稻。

第一千七八章 献血

俞珲自走出圣武山门并再不记挂圣武山的一切,于元日当日午后即到达中南山,在山中隐修的一位修士处借住,第二日顶着严寒去寻找合适定居的地方,期望能找到中意之处待来年开春结草为庐,做为终生停栖之所。

蚁老去圣武山时干脆利落,归时也不拖泥带水,乘坐的巴士班车于中午回到九稻乡街,他老人家风风火火的回梅村,赶回乐家也正好开饭,乐家老少就等着他老人家啦。

美美的搓一顿,蚁老那因奔波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吃的心情瞬间明媚,饭后跟着小丫头到南边新楼说昨晚去圣武山的经过,特意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说一声:“小丫头,我老人家没见你爷爷的那位师兄,觉得有点奇怪,你说那些牛鼻子会不会将俞姓弟子关小黑屋,或者怕他说出什么秘密,暗中让他羽化?”

乐韵听了蚁老说圣武山的某人不承认他们门派弟子犯下的错并不觉奇怪,某些出家人早被利欲薰心,忘了修行初衷,为了利益颠倒黑白,包庇偏袒本就是常事。

直至听老人家说俞师伯什么什么的,立即朝一边吐口水:“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末了不爽的瞪眼:“蚁老,不许胡言乱言诅咒俞道长。”

“我老人家没诅咒俞牛鼻子,我是猜测,以某些老牛鼻子的阴损心思,说不定会真的下黑手。”蚁老摸摸鼻子,哎,臭小丫头偏袒她师伯祖,让人心酸哪。

“也是,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真敢让我爷爷的师兄羽化登仙,本小仙女立马杀上圣武山抓几个老牛鼻子拿大号针帮他们穿鼻孔系牛绳牵去梨田。”

小丫头炸毛,蚁老乐坏了:“这个方法好,将老牛鼻子们捉住用针穿鼻孔拉去耕田梨地最是有趣,还是小丫头主意好。”

老人家唯恐天下不乱,还在瞎起哄,乐韵才没管他,拿手机打电话给圣武山对外联系的负责弟子李资望,她是连弯都没转,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问俞道长身在何处。

讲真,李资望做梦都没梦到乐家姑娘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所以在看到来电显示时愣了愣,待接听电话得悉乐小姑娘关心俞师伯,便知一定是蚁老回乐家后说了昨晚没见俞师伯,乐姑娘担心俞师伯的安危所以立即就来问。

由此可见,乐家姑娘对俞师伯是不一样的。

他迟疑了一下,如悉相告:“俞师伯在山上苦修多年无果,已离山云游,走时有说是去中南山问道隐修,昨天清晨离山的…。”

俞道长离开了?乐韵第一反应是开心,瞬间又心生怀疑,俞道长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云游,还是被人逼得被迫远走他乡?或者,俞道长其实被软禁了,他们故意说是去云游了?

结束通话,想了想立即打电话给宣少:“宣少,帮个噻,我爷爷的师兄俞珲道长据说昨天离开圣武山前往中南山隐修,俞道长年纪大了,我不太放心,宣家离中南山比较近,想请你们家匀出人手帮我去查探一下俞道长在哪修行,找到了先帮我送些物资给他过冬。”

宣少以为小萝莉回京了找他一起吃饭干啥的,原来是找他帮个小忙儿,满口签应:“这事包我身上,我打电话回家让我家调人手去找一找,我们这边雪很大,俞道长初来乍到还真可能不太适应气候,小美女尽管放心在家照顾你家的小包子弟弟,俞道长真来了中南山,我家好歹也算是个半个地主,总得尽点地主之谊的…”

宣少吧啦吧啦的说了秦省冬天咋样咋样,现在山上咋样咋样,吧啦一大通,和小萝莉打完电话即通知家里派轻功好点的人去中南山找俞道长。

宣家的办事效率那是杠杠的,接电话后不到一个钟即派出四个轻功见长的中年人前往中南山寻访俞道长。

朋友多了路好走,乐韵深觉古人的话有哲理,你瞧,认识的人多,想找人帮忙也容易,因为与宣少交情好,所以哒,找他帮忙从来不用觉得难为情。

小丫头找到人帮忙查探俞道士在哪,没自己啥事儿,蚁老晃悠悠的晃回乐家北楼带自己的小徒儿玩。

乐小同学继续熬药,观察自己的实验,有空会偷偷的溜去牛栏喂牛吃空间种植的玉米苗和红薯藤。

半下午时分,武老板一家子到乐家来看望小乐善,武老板在31号当天得悉乐家小乐善被绑架的事儿,考虑到乐家有兵哥,人多事多,他们也没跑乐家给人添麻烦,等了两天才来探望。

其实,从元旦那天起,梅村的人也陆续知道乐家乐善被绑架,大家也想到乐家走一走表达关心,因为怕不小心说话不太中听反而惹乐家人心情不好,暂时没人去乐家看望小乐善。

对武老板的到来,乐爸周秋凤非常意外,也特别感动,周奶奶与武老太太更是有说不完的话,大家坐着聊天,武家三口自然而然的在乐家吃晚饭,晚上武老板与武太太回去,武老太太留宿。

乐同学继续通宵熬药,观察自己培植的抗体药物,将实验小白鼠提溜出来试验药物,没折腾飞头降,收集到了飞头降家族多个飞头的血,那只头基本上没啥太大的用处,拿来试药也是浪费药,还不如两个小青年用处大。

小萝莉又忙了个通宵达旦,乐家的人一夜好睡,乐爸早上起早半个钟,先去牛栏看大黑牛转一圈,回头即生火煮稻谷,先将稻谷煮开水,再做饭。

当天半上午,大黑牛产崽,生下一只四腿粗壮的小牛崽,初生的小牛犊子毛呈黄白色,非常漂亮,武老太太看得爱不释眼,直嚷着要牵去养。

蓝三也有想将乐家的小牛牵回首都军营的想法,他们营地宽,莫说养一头牛,养七八头也有地方安置,养了牛,小萝莉肯定会常去部队,偶尔还有牛奶喝,多好哇。

母牛产了崽,乐爸周秋凤给它的窝铺很厚的稻草,喂它吃煮开花的稻谷。

中午过后,燕大校差去接小萝莉的直升机也到达梅村,小飞机出发前去过晁二爷家帮小萝莉搬物品,到达梅村,小飞机扔在村委地坪吹冷风,帅兵哥跑乐家享福,直到下午才缷货物,一连拉了七八趟才将物品搬回乐家。

兵哥一来,乐爸周秋凤知道小乐乐要回首都回学校考试,帮打包物品,又去挖几个魔芋洗干净磨出来,晚上煮魔芋豆腐。

又忙了一个通宵,乐小同学熬煮数天的药出炉,早饭后带着大包小包的物品,与美少年哥哥和两帅兵哥起程。

小丫头带着青年们返校,蚁老那叫个乐呵,小丫头和晁家少年不在家,小徒儿没有人可粘,终于轮到他享受徒儿绕膝的幸福生活啦!

蓝三和队友将美少年和小萝莉送到晁二爷别墅,并帮将行李搬上去,顺便吃了个饭,下午带着自己的一份行李返回驻军部。

晁老爷子老太太还在晁二家,见到孙子带着小团子回来,搂着孩子舍不撒手,同时,那颗担惊受怕多日的心彻底安稳。

安抚老太太老爷子,乐小同学有办法,撒娇卖萌外加做顿好吃的,妥妥的将老太太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让晁家风雅十足的绅士们和漂亮女士笑口常开。

扫除了晁家大家长们心头的阴霾,乐小同学晚上窝在空间里继续做试验,第二天才去找茶街宣少。

其日已是元月5号,也是周六,北方天寒地冻,出行车辆仍然不少,被堵也是家掌便饭,小萝莉在路上挨堵车好几回,千辛万苦的爬到茶街,都快到十一点啦。

宣家的青年帅哥们接到乐小姑娘,将她带来的箱子袋子搬进院子径自运去厨房交给少主。

乐小同学跟着帅哥们到宣家厨房见到的是围着围裙在灶台转的宣大厨,那位宣大厨看到小萝莉送的魔芋,笑得眼睛星光灿烂,啥形象都不要了,拽着小萝莉一起折腾什么排骨炖魔芋,酸菜炒魔芋丝。

宣家青年们:“…”少主啊,小姑娘是客人啊,您喜欢在厨房享受油煎烟薰的快乐没关系,别老拉着小姑娘当苦力啊,将小姑娘吓怕了,以后对您敬而远之,看您上哪找后悔药。

宣少才不管家族青年们怨念的眼神,拉着小萝莉在厨房里折腾一个多钟,不顾一身油烟味,兴高采烈去西厅等着开饭。

乐韵没打击宣少主的雅兴,直到吃完饭,坐着吃茶闲话时才说特意不顾严寒跑来宣家的目的:“这次从我弟弟被绑架的事件里又发现另一顶事实,我想飞头降渗入古修界的层次比我想象的更深,绝对不止是澹台那边的一手,飞头降应该还有其他安排。”

“你发现了什么线索?”宣少收起玩闹之心,一秒变得严肃,事关古武界传承安危,任何一点线索都不能马虎。

“飞头降手里有我制的药丸子。”乐韵没有吊人胃口:“我抓到飞头降时才发现他们服了我制的解毒丹,那项事实让我也感到后怕,如果当时我没有因环境原因临时另外调配出针对性的迷药,对他们使用我以前制的迷药基本对他们无效,那样的后果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宣少的脸色泛黑:“我明白了,古修界有人与飞头降有勾结,而且还必须是某个家族或门派当中极重要的人物,要不然不可能触碰到丹药。你回赚给古修们的药丸子是属宗师级别的丹药,无论各门派还是古修家族都妥善收藏以备不时之需,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是触碰不到的,更不可能做主使用或发放,若当奖励品发放,得到丹药的人也应是于门派或家族有功的弟子。”

顿了顿,又问出一个问题:“小美女,你目测他们手里有多少颗丹药?”

“当时在场的有五个飞头降家族人,每个人都服了药丸子,按各人的量分析总量是三颗药丸子,他们在拾市还有接应人员,其余人员手里有没不好说。

他们服用的药丸子是我第一次制的解毒丹,想来范围可以适当的收缩,当然,还有另一种比较乐观的可能性,也许药丸子不是从古修界流出去的,也可能是从首都某权贵家族流出去的。”

“据我所知,小美女你仅回赠了几家权贵家族药丸子,那几个家族与晁少家族十分亲厚,想来舍不得将药丸子送人,就算谁想借花献佛赠送药丸子给跟自己亲近的家族也不可能一次性赠送数颗。”

“我还赠送了几位医学大师药丸子,数量对不上,除非飞头降用偷的方式连偷数家将药丸子偷到手,可我送药丸子给谁,飞头降不可能了如指掌,何况,那几位医学狂人若丢失药丸子,第一时间就会找我哭诉。”

“小美女不用太纠结,从医学大师手里流出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医学狂人对药的执着性是可怕的,是宁愿自己研究糟踏了也舍不得交给别人。从古修界流出去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毕竟古修门派收徒一般不问出身,很多门派和散修中的弟子来历很杂,有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

宣少被小美女给逗笑了,首都的药学大家九成九身世清白,还有大部分是出自医药世家或世家,他们的药丸子真不见了,还真有可能找小美女哭,用眼泪装可怜希望能得到小美女原谅他们保管不慎之过失。

“我不纠结了,这种问题还是交给你们头痛吧,我老老实实的研究我的药就好。”她又不是古修联盟成员,不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抓内奸,她呀,能帮着提供点线索已是仁至义尽。

“小美女,你研究的那什么抗体怎样了,成功了记得分点给我啊,我对恐水症有天然的畏惧感,我迫切的希望我拥有抗体。”宣少抛下严肃话题,无比热切的瞅着小萝莉,他想要预防狂犬病的抗体,很想很想很想,重要的事说三遍哦!

“还在研究阶段,用我的血液培植的抗体成功了,用我弟弟的血培植的抗体和用药物培植的抗体还没结果,研究是需要漫长等待的,我不急哒。”

“哇,小美女,求给份抗体,需要拿什么换?”宣少眼神明亮得像灯笼,炽亮炽亮的,他不会告诉别人,他不怕牛鬼马神不怕蛇鼠虫虎,他怕-狗!

“不是我打击你,你的希望凉凉了,”乐韵笑咪咪的泼过去一盆冷水:“研究发现那种抗体太难攻克,用我血液培植的抗体仅只对我爸我弟有效,对别人无效。”

“我…”惨遭冷水泼头的宣少,就像冬天遭冰水淋头,从头到脚都拔凉拔凉的,当时蔫了巴拉的耷拉下脑袋,比霜打蔫的茄子还蔫巴。

这日子哟,没法过了!

他就是想要份抗体,咋就那么难?

狂犬病是必死病之一,一旦被疯狗咬伤的人发病,死亡率高达百分百,以前没谁研究出抗体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有希望,结果,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宣少觉得自己的心比受一万点暴击值还痛,需要心灵鸡汤!谁有心灵鸡汤,快端来!

瞅着前一秒活蹦乱跳似猴儿,转眼就蔫了的宣少,乐韵那叫个开心啊,特别愉快的翻背包摸出一支针筒:“研究结果很令人沮丧,也说明可以有针对性的培植抗体,所以嘛,宣少啊,你勇敢点,献几百毫升血给我,我试着帮你培植一份抗体。”

“没问题!”宣少阴暗的脸一秒由阴变得晴空万里,嗖的坐正,哎妈,还以为真的凉凉,原来是“山重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为了不再怕狗,还等啥?

宣少顶着比启明星还亮的眼睛,坐得笔直笔直的,脸上荡漾着阳光微笑,无比快速的将羽绒服拉下来丢一边,麻利的援高袖子露胳膊:“抽吧抽吧,抽一次不够下次再来,我努力的吃补血品,很快就能回复满血状态。”

宣少主的气息瞬变,就如人说的“瞬息万变”差不多,乐韵哭笑不得,没见过被抽血还这么高兴的,他当他的血是水不要钱?

一条胳膊伸过来,她也没客气,拿出棉签和一只药瓶,用药棉醮药抹宣少胳膊先消毒,再扎根皮筋,然后扎血管抽血,一次性抽四百毫升,装在输血液袋子里。

“宣少,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加油吃补血品,争取在我放假前补回血,这次的血用于培植犬病的抗体,预计能培植三份,下次再找你抽血试验培植艾某病那玩意儿的抗体。叫你们家的帅哥也来几个献血吧,但凡是五代以内的兄弟来二个帅哥够了,我得先拿血液研究对比,研究出眉目才会正式培植实验。”

“好咧。”不需要少主吩咐,青年们群起响应,先归纳谁跟谁是五服以内的兄弟,谁跟谁是七服以内的兄弟,谁跟谁是九服以内的兄弟。

更有机灵的找来纸笔先记名,商量这次谁献血,献血的这两是堂兄弟还是姨表兄弟,姑表兄弟等等。

被抽走一针筒血,难掩兴奋的宣少还伸着个胳膊不肯罢休,又被抽走四百毫升珍贵的血才满意的用药棉摁着针眼,待不出血了放下衣袖,整张脸明媚得有如六月的天空。

宣家青年们踊跃献血,乐小同学不怕缺血源,抽了八个帅哥的血,做好标记,标明名字与日期,并与宣家青年们登记表核对无误才收起来。

宣家青年们麻利的找来补血补脑的什么核桃呀阿胶膏啊给少主和小姑娘吃,还嚷嚷着吃什么补什么,明天采购猪血鸡鸭血制的食品。

乐韵庆幸需要补血的不是自己,要不然那群帅哥有可能会煮当归汤给她当茶喝,她怕了帅哥们,说要回去研究实验借机遁走。

第一千七九章 择居

乐同学在晁二伯家又住了一晚,在第二天上午和美少年哥哥返校,她人刚回到宿舍,访客一波接一波的涌至,先是对门宿舍的三只小帅哥,她的同班八大金刚和边源同学,毋少、澹台家兄弟,李少大才子等人也相继登门关心小萝莉的弟弟。

他们知道的较晚,几乎皆在元旦当天才得知小萝莉弟弟遭劫,当时想着她在家要照顾弟弟要安抚家人,他们没打电话去打扰,现在小萝莉回校,第一时间到宿舍表达关心。

半下午时分,万俟教授王师母带着小孙子闻讯而至,小欧同志紧随其后。

万俟教授王师母在元旦那天傍晚才知小棉袄的弟弟被绑架,他们是因为当天打小棉袄的电话打不通再转而打小晁的电话才知道发生啥,当时急得差点买票飞E北,听说人救回来了才没去乐家。

王师母见到自己的小棉袄一把紧紧的搂在怀里犹自余悸未消,倘若小乖乖动作慢点,没在别墅炸开前逃离险境,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小家伙了啊!

万俟教授只摸到小学生的脑袋,小学生没难过,他夫人心疼得掉眼泪,他和小学生手忙脚乱的哄了老半天才将他娘子哄妥。

王二少当乖孩子,和美少年博哥成茶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