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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魂六计:午夜电台下一章:第二个故事 嘴巴 文/羊羽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档名为“午夜电台”的节目开始在城市里流行,每周四零时开播,节目主持人叫“仇红”。今晚节目照常开播了,一共讲了十一个离奇故事,然而第二天有心人赫然发现,广播里讲述的诡故事一一对应次日城市里发生的一系列离奇事件,这个节目究竟是何人所办?为什么会如此才神通?或者说根本不是人办的?
第一个故事 魂食电梯
文/阿灾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档名为《午夜电台》的节目开始在城市里流行,尤其是在学校里备受学生喜爱。这是一档专门讲灵异故事的频道,每周四零时开播,节目主持人叫仇红。这档节目其实是个热线形式,由听众打进电话到节目里,然后与大家分享恐怖故事或者亲身经历。
因节目互动性特强,主持人特幽默,时不时就语出惊人,一时间节目广为流传。然而奇怪的是,这档节目已经开播半年了,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从哪来的,好像凭空出现似的。曾有听众问过主持人仇红,但是她并未透露半点儿,听众猜想估计是电台想借此保持神秘,也就没有再过问。
“当当当……”一阵怪异的音乐忽然响起,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吓了一跳。音乐旋律怪异,节奏忽紧忽慢,结合了不知名的刺耳的打击乐声,揪着每个听者的心。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地底冒出来一样,缓缓爬升,回荡在这片混浊的黑暗中:“大家好,这里是《午夜电台》,我是节目主持人仇红,欢迎大家收听本期节目。这已经是第二十四期节目,二四,二四,我死,我死,大家觉不觉得这数字有些诡异呀?呵呵,不过,挺应景的,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啦。我们的热线1977123已经开通,坐在收音机前的你,如果有什么好的恐怖故事或者亲身遭遇的灵异经历,欢迎致电过来,与大家分享!——好,已经有朋友打进电话来了,让我们来听听他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呢?喂,你好——”
“喂,仇姐姐你好!”
“喂,你好。张晓阳是吗?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打电话过来,我们对此早有期待!”听声音,仇红已知来人。这个张晓阳是听众中比较活跃的一位,经常给大家带来精彩的故事。
“就是我,各位听众大家好,我是张晓阳!”
“呵呵,张晓阳,今天你给大家带来什么精彩的恐怖故事?”
“还好啦!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关于电梯的故事。”
一
我不喜欢电梯,当然,我知道有很多人不喜欢,特别是老旧的公寓里那种破烂的电梯、医院从地下停尸房通往大厅后门阴暗的电梯,还有学校或大公司阴暗处的运货电梯……只有笨蛋才会喜欢搭乘这种恐怖的东西。
头上的灯一闪一闪的,上下时传来各种诡异的恐怖声音,电梯按键的面板很明显被拆下来一半或是没安装好,旁边床上躺着一个快死或已经死掉的人,周围的恶臭味加上阴暗,更不用说那种不安全的摇晃感了,电梯简直就像是谋杀机器。
但这绝对不是我不喜欢电梯的原因。
不管是因为网络上谣传的恐怖故事,还是日本和好莱坞精心制作的吓死人的电影,很多人一进电梯,背上的汗毛就全竖起来,进去之后甚至开始认真考虑:到底要面对还是背对镜子,背后好像有人,我该怎么办,旁边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人,我该不该看手表……
但这些都不是我讨厌电梯的理由,我不光讨厌那些恐怖的电梯、不安全的电梯、死过人的电梯、快要有人死的电梯,我讨厌的是所有的电梯。
为什么呢?我不喜欢电梯,是因为电梯喜欢我!是的,电梯喜欢我,我没发疯(不准你这样想),我这么说吧,相信大家都有在电梯里捡到东西的经验。各种各样的东西,不经意地往地板上一望,会看到类似卫生纸、广告宣传单、牙签、不明液体、口香糖等不起眼的垃圾,运气好的话会捡到硬币、钞票、一块很酷的手表、一包没开封的糖果、一把雨伞……这种经验,相信一般人搭十次电梯也许会碰到一次。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每个月可以在电梯里面捡到的钱有时是四五百块,有时几千块,总之,我一进电梯,就像刮刮乐一样,一定会有惊喜等着我。
不仅仅是五角、一块的硬币,五十、一百面额的钞票我都捡到过。也不光是钱,当我在旅馆时,我在电梯里捡到过劳力士;当我在医院时,还没看医生,我就已经在电梯里捡到我该用的药;我的鞋子脏了时,我会在电梯捡到一双新耐克;当我肚子饿时,我可以在电梯里捡到一包尚未开封的盒饭;我要去百视达时,我偏偏能在电梯上捡到我想租的电影光盘……更神奇的不只这些,每次当我弄丢任何东西,例如铅笔、CD、手机、牙刷、戒指、雨伞……各式各样的东西,当我遗失时,我一进电梯就会看到它们。当然,有的时候是代替品,例如另一支铅笔或牙刷(牙刷我当然不敢用),甚至跟女朋友分手时,我都可以在电梯里拾回她的热吻(我说过,可以捡到任何东西)!
总之,我一进电梯就会捡到各种东西,甚至发生各种事情,所以,各位可以了解我说的,所谓电梯喜欢我的意思了。但是我仍然讨厌电梯。我也不是从小就如此幸运,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
有一次我陪妈妈去百货公司,打算去六楼服饰区逛逛。当电梯来时,我们很有礼貌地走了进去,分散站好并且留给其他人一些呼吸的空间,并且按下自己要去的楼层。我四周看了一下,一个老头儿、一对母女、一个性感大姐和其他人。我的眼光在那位大姐身上停留几秒之后,就跟随着大家抬头看着电梯里的楼层显示,接着电梯开始往上爬,一楼、二楼、三楼(出去两个人)、四楼、五……
轰隆!一声巨响使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跳了一下,电梯停止了。当时电梯里人很多,总共十二个人,疑惑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接着,又是轰隆一声,跟随着噼啪一响,灯灭了,恐惧弥漫了整部电梯,不安的求救声、尖叫、哭泣、安慰开始从人们嘴里发出。在恐惧的黑暗中,过了大概十五秒(感觉像是一整年),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隆声,这就是除了我之外的十一人此生听到的最后的声音了。
电梯坠落了!坠落的速度如此之快,我凭空飞了起来,脑袋撞上了电梯顶部,我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了。护士看到我醒来了,那时,我得到了一声问候、一杯咖啡、一份早餐、一份巨额的赔偿金和一份报纸。但是同时,我也失去了母亲,从此,我对电梯产生了极度的恐惧和厌恶。
而我超自然的好运,也是从那时开始的。如果说这是电梯给我的补偿,那也实在太恐怖了。因为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在电梯中就再也没遇见过人,确切地说,是没有遇见过活人!我讨厌电梯的最大原因是:我总是在电梯里看见那天发生意外的人,镜子里、实体、幻象、灵感映像……各种撞鬼方式我都在电梯里体会过了,而发生的方式,就是在我触碰电梯里任何一件物品之后,突如其来的噩梦就会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举个例子,回家时我进了电梯,看见地上有一张百元钞票,我触碰它的一瞬间,当天那名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就在我回头的刹那出现在镜子里。他浑身是血,哀号着我听不懂的语言,鲜血在他的脸上乱舞,狂乱的眼神配上他的哀号,我当时吓得快尿裤子了……接着“叮咚”一声……电梯到了,幻象就没了。
还有,当我捡起地上的那块手表(劳力士)时,一股暴风卷入我的脑中。那是一段记忆,我当场陷入清晰的记忆之中。那是一个小女孩的记忆,舔着手上的冰激凌,快乐地进了电梯,一抬头,看到一位七窍流血的大哥哥。在我狂乱尖叫的前一秒,电梯门开了,幻象再次烟消云散。
种种状况,天天发生。你或许会问,那你怎么还继续捡电梯里的东西呢?因为我希望见到我母亲,在这么多次的撞鬼经历中,我就是没见过我母亲的幻象,我自己也做过很多很多试验。
当然,我也尝试过带着别人进去(例如我的女友),但是那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因为我还是会捡到东西,就算是别人捡东西,我也一样会撞见(我不能强迫别人假装没看见地上的一百块钱),而我也只能把自己弄得更像神经病罢了。
一开始,我还曾尝试不捡地上的东西,因为幻觉实在太恐怖。于是一天,我进了电梯,一如往常地看见地上出现的惊喜,一双球鞋……那天我的球鞋破了,赤脚回家已经够尴尬了……但最尴尬的是,有人进来了……我光着脚尴尬地看着进来的人,而他也尴尬地望着我的脚和地上的那双鞋子……
我总不能说那不是我的吧!于是,又是一次恐怖的幻觉,是当时电梯里我后面那位大姐的幻象。接下来我只记得刚刚那个人逃出了电梯,以为我是疯子……那天,我了解到捡起地上的东西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不捡,电梯会“派人”进来帮我捡。不管我如何接触到地上的东西,我都会撞见不想撞见的东西。
然后,我尝试沟通,但不管是凄凉的鬼影还是恐怖的幻象,抑或是悲惨的记忆,甚至是真实的东西,全部不听我的……我也尝试用摄像机拍下来,但是只拍到我一个人在电梯里发疯、抽搐、尖叫,而录音带则录不到半点儿声音,之后我试图了解那些亡者出现在我眼前的意义……
答案是:半点儿也想不出。于是我开始精神错乱,不断发生的超自然现象累坏了我。我变得更加忧郁、焦躁、紧张,家人和朋友以及学校也注意到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不想被当成疯子),所以我随便编了些理由蒙混过去,然后下定决心……
我决定不管这么多了,我至少了解了这一切不可思议的现象的规律,为了见到我母亲,再恐怖的东西我也不怕!而且我也有我的人生要过,我得继续往前迈进才是。电梯的事情就不管它吧,我要好好活下去,把电梯当作心中的一个小秘密,直到……
二
下午放学后,我照例步行回家。脑子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不知不觉便到了家,跟管理员打了个招呼,便准备承受电梯的另一场折磨。
我走进电梯,一如往常,地上有一个钱包在等着我。在手指触碰到钱包的一刹那,我被一双凭空出现的手用力地推到了电梯边。一名长发男子双眼布满血丝,用他那狂乱的眼神望着我。我习以为常地看着他,并且尽量忽略他身上强烈的尸臭。此时他张大了嘴,以高八度的声音说出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我冷冷地望着他:“闭嘴啦,老套!”把他推开,我走出了电梯。说实在的,除了他们身上的臭味跟刺耳的噪声外,还蛮刺激好玩的。接下来,我走进房间,把书包跟钱包往地上一丢,往床上一躺,想好好地放松一下。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感觉,或者说记忆,也好像是一种发现,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那股力量让我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在床边坐了几秒,仔细想了想我到底想到了什么,感觉上是与谜底相关的思绪,然后,我看到了钱包。
一股莫名的冲动,我冲过去将它捡起,仔细地研究了一番。我打开钱包,里面有五千块钱、一张优游卡、一些零钱,还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很美,淡淡地微笑着。我仔细地看着这张照片,希望在我记忆的碎片中找出一丝线索。但是过了几分钟,我仍然想不起照片里的人,我也很确定她没在我的电梯幻象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