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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你没那么讨厌的。我只是不喜欢你这坏嘴,讨厌你的不讲理霸道。还有从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坏脾气,想干嘛就干嘛,有时也不管我是个姑娘家,就那么粗鲁野蛮。我没那么讨厌你的,我答应嫁了,你却出事,快醒呀,再不醒,我就使劲给你戴绿帽。

去给那些酒客陪酒说笑,让你季昊轩的脸一直丢到关外去。呜…你可以像以前那么坏嘴骂人的,我不生气了;也可以刻薄地嘲笑的…以后,我一定天天对你笑,直到你看到我就跑为止,呜…我才不是面瘫木偶娃娃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想要几个宝宝,我都会乖乖生的。不会再去做那些蠢事故意惹你生气,更不会再故意人前卖弄风情,让你吃瘪了…醒醒好吗,就算不想娶我,也在醒来后告诉我好吗?呜…”

寇文清压抑地低泣着,轻声诉说着,希望对方听到醒过来,哪怕依旧是爱欺负她,吼她管束她都没关系,只要醒过来就好别让她这么有负罪感。真的,滕大哥已经死了,季昊轩再出事,她就真的相信是因为自己命不好,命硬克夫克子克父母了。

那个没来及出世的宝宝就是她的胆小怯弱将他害死的,她不想再害一个了。真的不想了,季昊轩,混蛋,醒来呀,呜…

“呃…好吵呀,谁哭个不停呀,好吵…别哭了…我头好痛,别哭了啦…”熟悉的声音将寇文清的眼泪弄止住了,抬首看向床上,吓愣在了那。

季昊轩不知何时醒来,空着的手正扶着额头,一脸不满的瞪着她,好像很不高兴被她吵醒,看寇文清盯着他看不回答,只好勉强撑坐起身子,眼睛在屋里巡视了几圈,看很陌生便开口问道:“这是哪里?”

寇文清一愣,但赶紧擦擦泪,挤出个笑容,回道:“二东家,是你家呀。”

闻言,床上的季昊轩挠挠脑袋,咧嘴还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歪歪脑,很是小心地问道:“哦,那你是谁?我又是谁呀?嘿嘿,我不太记得了唉…”说着,手指顶着嘴努力回想着,很是苦恼的样子。

看对方瞪大眼看自己的样子,迅速羞红脸,挠了挠头,咧嘴不好意思的笑着。一副单纯羞涩男孩的可爱样子,寇文清惊愣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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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回 ...

“啊,媳妇,媳妇…仲大哥他又欺负我,呜…他把媳妇给我的糕点全抢吃了,呜…媳妇…”再次被欺负的大呆瓜转身去寻找他的庇护大树,边哭边抹泪,憨傻地扑进闻声赶来的寇文清怀里。哭诉着‘仲大哥’的罪状,顺便跟媳妇再讨些糕点吃。

寇文清细声安抚了一下人高马大却哭得跟个三岁娃儿一样的季昊轩,瞪了眼不远处坐在那悠然品茗的某只奸狐狸,抬首拿帕子擦了擦傻夫君哭花的俊脸,说道:“昊轩乖,不哭,出去到巧儿那拿,记住不许到处乱跑,知道没?”

大傻接过媳妇递来的帕子擦干泪水,咧嘴给了个憨傻开心的笑容,乖乖地点头道:“嗯,好,我去巧儿姐那拿,还是媳妇对我最好。仲大哥讨厌…呜,还是媳妇好…”说着,眼泪在眼眶里再次开始积蓄,显然方才被欺负的很惨。

寇文清看看哭红鼻子努力压制眼泪的傻夫君,凑上去偷偷亲啄了下对方的脸颊,轻拍了一下他的脸,温柔恬美的笑了一下,逗得季昊轩瞬间忘了委屈,脸颊红得像个苹果,回身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仲大哥,一哧溜跑了出去。

这时,不远处的仲狐狸恬不知耻地摇了摇扇子,放下茶盏,嘿嘿地坏笑了几声,开口说道:“妹子,别瞪我呀。新婚期的夫妻就是甜蜜呀,嘿嘿…嘿嘿,我说妹子你别瞪了,我心虚…嘿嘿…”嘴里虽这么说,脸上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随口剥了个橘瓣丢进嘴里。

看到仲锦然皮还是这么厚,寇文清收回怒瞪的眼神,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仲锦然脸皮真是堪比铜墙铁壁,昊轩变成这样,他还好意思天天欺负捉弄,真是黑心的混蛋…

想到这,抬眼不屑地瞥了眼对面笑得没肝没肺的那只奸狐狸,接过对方讨好式递来的茶水,呷了一口,放下说道:“怎么最近很闲呀,有空天天来季府闲嗑牙。看样子,贺管家给你的事还不够多呀…”

闻言仲锦然脸色白了白,他是溜来的,这桃花娘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尴尬地笑了下,回道:“妹子,季家的当家主母做起来感觉如何呀?嘿嘿…”

寇文清磨了磨牙,混蛋…想起了前一阵子的老鼠怨,对眼前这男人更是咬牙切齿的恨。

季昊轩醒来后,什么都忘了,变得像那六七岁的小娃儿一般单纯无邪,吓得她们赶紧去找唐大夫来,经过一番仔细地查看,唐大夫直摇头说是大概估计是脑后肿包做的怪,怕是摔下山时磕碰了脑袋。本说等脑后那肿包消了再看看,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季昊轩还是老样子,身上的伤好了,那肿包也慢慢消了,可是人却还是那样憨傻单纯。

每日只知道要玩,饿了要吃,累了就睡。言行举止与孩童无异,别说是做生意算计人了,就连帐册拿给他都差点给撕了来折纸船玩,写字给他认,十个有五个念错,好好的一个人摔成个小笨蛋,为了不让外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仲锦然彻底接管了季家所有的生意。

对外只说季昊轩突然得了个怪病需静养休息一年半载,以后就算好了也不能再轻意操劳,所以只好把生意都交给自己的把兄弟仲锦然打理。未免别人再瞎猜忌,季家办了一个隆重的婚礼将寇文清娶进了门,一为冲喜,二来好照顾生病的季昊轩,三来让大家看看季昊轩安然无恙,只是身体虚弱大不如前而已。

就这样寇文清嫁进了季家,还是以正妻的名分进来的。成了季家的当家主母,临时撑起了季府。说实话,寇文清在季昊轩醒后是死活不愿再嫁的,觉得真的是自己的命不好。结果被仲锦然一顿训斥,说现在的季家需要的不是一个奶妈丫鬟,最需要的是一个能撑起门面的当家夫人。既然觉得自己连累亏欠季昊轩,那就拿自己的一生来换。

那时,寇文清第一次看到了满脸严肃一本正经的仲锦然,惊讶于他的冷静,佩服他对季昊轩的兄弟情,自责自己的软弱无能,仔细思考后接受了仲锦然的主意。打算临时嫁进来做小妾,一切等季昊轩彻底好了再说。

只是没想到仲锦然自作主张,巧言花舌地哄骗单纯的季昊轩,让他以正妻之名娶了自己,这混蛋,虽说这让自己在季府的地位更加稳固有威性,行事更加方便。可他怎么可以骗个心思单纯像孩子一样的季昊轩。还美其名曰为她好,屁,昊轩哪天醒过来会怎么想她。

反正自己横竖被绑在了季家,跟他这仲狐狸绑在了一起,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福什么难,这只奸狐狸,怪不得以前季昊轩总爱骂他黑心变态虫,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现在,仲锦然三天两头跑来欺负单纯无害的笨夫君,看着昊轩被他欺负捉弄的眼泪哇哇、跳脚嚎啕大哭时,这家伙笑得不知有多嚣张得意。

还有就是他明明小昊轩一岁多,却哄骗昊轩喊他什么仲大哥,偏她这呆夫君就信了,一口一句仲大哥,不管她和巧儿她们私下如何纠正,昊轩见了这奸狐狸还是傻呵呵喊他仲大哥。

最最可气的是她和昊轩的洞房花烛夜,这奸狐狸居然…想到这,寇文清脸色黑得更是难看,恨不得咬这奸狐一口。

那晚喝了合卺酒后突然晕了过去,醒来她被昊轩拿绳子给捆了,还拿出一堆变态情`趣用具说是讨媳妇高兴,问她喜欢哪一样。不管她如何解释哀求,昊轩还是傻傻地捆了她一夜。直到第二天巧儿她们来了,自己才得以解脱。

事后训问她那呆夫君,才知道是仲锦然搞得鬼。要不是昊轩不懂那些鬼东西该怎么用,那夜她就惨了。这个变态黑心鬼,老天爷怎么不把他摔傻了,在那方面季昊轩比这家伙可正常多了。

后来才从这奸狐嘴里得知那是他的珍藏,特意拿来孝敬她这做嫂子的。变态,真是大变态!怎样,就因为她和贺管家合起来算计他嘛,哼!生意委托书是他自己好色经不住嫣云姐她们的诱惑勾引签下的,与她何干,哼!活该,最好累死这奸狐。

如今他不是算计回来了嘛,现在她是季家的当家主母,还要兼管着霞锦缎庄、香引客来酒楼和好几处茶山,还有木材场的生意。另外还要照顾季昊轩,反正她自己也没闲着。

这么一想,她这呆夫君以前确实厉害,年纪轻轻生意就可以做那么大,她现在管的只是季家众多生意的一边角而已,就已经吃不消了。以前季昊轩每天得忙成什么样呀,呵呵…

仲锦然看着对面低首不语,端着茶盏出了神的寇文清,抽了下嘴角,提示性地咳了几声,看寇妹子这样子,唉,八成是陷进去啰。看看她护季混蛋那态度,哼,也不想想她自己以前也被季昊轩欺负的很惨呀,可是,唉,究竟是嫁到别人家里的,夫妻一个鼻孔出气呀。

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差,唉,他好可怜呀。每天忙得跟个死狗一样不算,还要三天两头看这妹子的脸色行事,居然跟贺管家、还有他可人的嫣云美人一起骗他,呜,他可怜易碎的心呀,就欺负季混蛋,不这时候欺负什么时候欺负,哼!

寇文清抬首没好气地瞪了眼仲锦然,甜甜一笑,说道:“大当家真闲呀,那我和贺管家说说,再把些事情交给大当家的,好不?”

闻言仲锦然赶紧端坐好,瞪大眼睛怒向寇文清,半真半假地哀嚎道:“好狠的妹子呀,我可是你干哥呀。”还想继续耍宝时,季昊轩端着盘点心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远远就招呼他们吃点心。

看到季昊轩单纯灿烂的笑容,还有递过来的桂花糕,仲锦然愣了一下,看到巧儿、寇文清责备的目光,心虚地掩嘴咳了咳,接过糕点,笑道:“昊轩真是好弟弟呀…”

话没说完,季昊轩咧嘴笑得更开心,红着俊脸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巧儿已经转身准备去拿鸡毛掸子,寇文清则赶紧站起身将仍在开心傻笑的呆瓜拉到了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这脸皮厚得没边的仲锦然。

看到巧儿她们这么防备他,仲狐狸选择立刻转移话题,摇了摇那招牌白扇子,咬了一口桂花糕,端起茶盏饮了口茶,正正脸色说道:“妹子,实际今天来,是谈给渣狐狸…”迫于对方杀人的眼神,赶紧改口道:“…呃,不,是昊轩,给昊轩找大夫的事情的。”

听到这话,季昊轩不满的噘起嘴,抱怨道:“巧儿姐说的没错,呜…仲大哥是坏人,我再也不理你。”说完,眼眶红了,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很是委屈地瞪着仲锦然。接着扑到床上嚎啕大哭,还打滚蹬脚发起了小脾气,谁劝都不理。

突然这一茬,另外三个人都愣在了那,以前不管寇文清她们怎么教,昊轩都坚持仲大哥是好人的呀,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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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回 ...

季阿呆在床上死劲地闹腾了一会,后看俏媳妇脸色不太好,赶紧爬起身委屈地抹了抹泪,手脚并用蹭爬到坐在床边的寇文清那,讨好的开口撒娇道:“媳妇,好媳妇,我不要看大夫。呜…他们都好凶,拿这么长的针扎我,还要我喝那好苦好苦的汤,媳妇,呜…我很乖的,不要去看大夫,呜…”

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呜咽起来。一个熊抱将寇文清抱到怀里,趴在寇文清肩膀那抽噎了一阵子,等哭累了才退开坐起身,眼睛哭得跟兔子一样红红的,原本儒雅帅气的俊脸此刻却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般,鼓起腮帮,眼泪盈满眼眶直打转,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无辜可怜地哀求看着寇文清,像极了只小狗儿,就只差摇尾巴了。

寇文清掩帕遮去笑意,伸手轻轻摸了下季阿呆鼓起的脸颊,温和的说道:“好,那昊轩只能继续待在府里,不许出去。如果肯去看大夫了,我们就可以上街买很多好吃的,还可以爬山,下河捉鱼,放风筝,大家还会陪着昊轩玩。继续待在这里的话,就什么都没有。”说完,笑着轻轻拍拍阿呆的脸,替他拉平衣服上的皱褶。

听到这话,阿呆赶紧抓过媳妇手里的帕子擦擦泪,起身穿上鞋,拽了拽衣服的下摆,嘟嚷道:“那我现在肯去看大夫,媳妇会带我出去玩嘛。我在这里连那个小门都不可以出去,呜,媳妇要说话算话哦,我们拉钩钩打手印。”

笑呵呵地拉起媳妇的手,打了手印,破涕为笑道:“打手印了,说话不算是狗狗,要汪汪叫,汪汪…呵呵,媳妇最好了。”说着又蹭黏着寇文清,死劲往怀里钻。一点不顾边上傻站的几个人,兀自撒娇讨欢。

寇文清温柔地笑着,和阿呆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边轻拍着他的背哄阿呆睡觉。果然不一会儿,吃饱哭累的阿呆抓了抓肚皮,翻个身子蹭了蹭枕头,便发出低低的鼾声。

寇文清给边上的人比了个安静出去说话的手势,勾长身子将被子拉来给夫君盖上,凑身亲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酣睡中的季昊轩还是那么的俊逸潇洒,可是,呵呵…罢了罢了,这样也挺好。

细心地掖好被角,拂去他脸上的几丝乱发,轻手轻脚地走出去,顺便带上内室的门,转身看到不远处翘脚坐在太师椅上摇扇的仲锦然,嘴角弯起一丝极具诱惑力的甜笑,莲步轻移地走了出去。

看到寇文清这样,仲锦然赶紧收了扇子端坐好,这桃花娘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当这丫头笑得很是妩媚动人,走路姿态又婀娜多姿时,你就要小心了。不然会死的很难看,这丫头怎么在家里,就和他摆出这妩媚风情的一面呀,完了完了,要小心应对。

仲锦然感到后脊梁一阵发凉,额头都开始冒冷汗,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虚,抢白道:“妹子,好好的。呵呵,笑得这么甜,做大哥的我不习惯呀。”

闻言,寇文清只淡淡瞥了眼,甜甜地娇笑道:“是吗?大当家会不习惯。那让文清好生为难呀,唉,我现在已嫁给令兄季昊轩,大当家该唤我声嫂子才是。”

仲锦然咽了咽紧张的口水,小心的陪着笑,回道:“好桃花妹子,好嫂子,你饶了我。有话直说,别玩这手,如果哪天渣狐狸好了,知道你玩过这出,我就死定了。”

听到这话,寇文清没好气地白了眼冷汗淋漓的仲锦然,收回方才的轻浮样,敛眉瞪眼问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为何不一来就说。谁有时间陪你闲磕牙。说,哪里的大夫,昊轩总是被这么关在府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外人得知季昊轩傻了,你我都要完蛋。你居然还有时间闲磕牙,欺负昊轩,简直混蛋…”一口气将心里积压的怒火宣泄了出来,仲锦然老老实实地低首听训。

等寇文清停下来喝茶时,赶紧拱手连连讨饶,说道:“唉,妹子别念了,我错了,错了…不提了,我派人去京城找了彭太医,他同意医治了。只是不能保证结果如何,但是此人医术高超,而且为人正直,口风也很紧。所以,不必担心。

但是,他现在仍在皇宫里当差。轻易不可随便告假的,你知道当今老皇帝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此刻彭太医是请不了假的,只能你们去京城,寻处僻静的宅子住。一来可以让大夫安心医治,二来毕竟洛城也非久留之地。”

寇文清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说道:“如果我带着昊轩离开,那这摊子不就全丢下了。谁来收拾?”

仲锦然无奈地抹了把脸,回道:“我真是苦命呀,唉,算了,你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时间久了,万一别院那老太太知道了,她家那头的亲戚再掺合进来。那渣狐狸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唉,你也知道季昊轩他母亲那头的亲戚,没一个省油的灯呀。还有他那老娘,唉,不提,反正最好瞒着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寇文清低首没有吭声,季昊轩和他母亲之间确实有很多难解的心结,若是让他母亲娘家的亲戚再来掺合一把,怕是他们母子俩的关系真的要到头了。她既然已是季家的儿媳,那她能做的就只有尽量的维持现状了,不让事情再恶化下去。

季老夫人她见过一次,是她刚嫁到季家时,婚后第二天一早她依照规矩去奉茶。而昊轩自然是去不得的,那一趟别院之行她至今难忘。

确实她若还是之前那懵懂无知的寇文清的话,季老夫人那她怕是一刻钟都撑不下来。唉,总之,这位老夫人是尊贵高傲,有着大户人家贵夫人该有的所有脾气,性情冷淡乖僻极难相处。呵呵,难怪季昊轩的脾气会那样了,嗯,还是有些源头的。

另外就是,那梦荷姑娘会想不开寻了短见,与季老夫人也确实有些关系。那日奉媳妇茶,她先是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传令在院子里跪候,足足两个时辰,老夫人才让她进去见她,接着见了面后又对她的出身家境挑剔闲语了几句,最后对她做为妇道人家不顾礼法规矩抛头露面做生意这事情上,更是耳提面命的训教了一番。

仔细想来,季老夫人这人也不坏,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对子女的疼惜吧,用错了方式。还有对门户出身的看法,呵呵,倒也是,老夫人本就是位士族大家出身的千金小姐,瞧不起他们这些低贱平民,对他们抱有偏见这也不奇怪。

罢了罢了,唉,至少这老夫人对自己的子女还算好的。虽对她没有露什么好脸色,但是对她儿子还是很关心的,嘱咐她这个要注意那个要上心,就怕她照顾不好。

唉,只是个丫鬟的死怎就叫这对本贴心不离的母子分居两处,坚决不来往了。算了,大家不愿说,那她也不会去多问什么,等季昊轩身体好了,恢复正常后她便会离开。

毕竟仲锦然他们帮了自己大忙了,替她家还了所有的债务,将她弟弟文斌送到京城博扬书院大名鼎鼎的邵柏平邵夫子那读书,给她父母买了座很舒适的宅子还请了仆人。她嫁到季家来时,又给了她家一笔甚是丰厚的礼金,足以让二老安享晚年。

这就足够了,真的。她每日起早贪黑的忙碌不就为了这些吗,还有什么不知足了。至于她自己的梦想,已经随着滕大哥的死都去了,她再无所求的。呵呵,只怕就算今日滕大哥又活了过来,站到她面前说要带她走给她好日子过,她也不会去了。

因为正是她的胆怯和所谓的少女无知梦,害死了滕爷爷他们的。罢了罢了,她现在只知道知足者常乐,陪着她的傻夫君昊轩直到他病好再离开,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对现在的傻夫君,不管是因之前的愧疚还是如今的心疼怜惜,她都不想放开他。因为从未有个人会让她感觉自己是最重要的,而这傻夫君做到了,一刻看不到她就会吵,睡觉一定要她哄着才肯睡。像个孩子霸着母亲一般,整天围着她喊媳妇,她不开心时他会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学猫叫学狗闹扮鬼脸,不然就抓着她呵痒痒直到她笑开为止。

她累时会悄悄走过来贴心地帮着捶捶背捏捏肩,口渴时会递来一杯茶水,到了吃饭时间不管她在做什么,只要她人是在府里的他都会找到拉着她,让她按时陪他吃饭。虽然言行举止像个孩子一般单纯幼稚,但是他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切围着她打转。

想到她每次在桌案旁看账目忙碌时,昊轩就会乖乖地坐在不远处自己玩,绝不打扰到她;如果看到她偷偷转脖颈捶肩膀时,就会笑嘻嘻地跑过来给她捶肩逗乐她。笑得总是那么单纯无邪,那眼神更是干净清澈,与之前刻意伪装出来的那种无害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呆夫君有时会使些小孩子脾气,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很乖巧的。她以前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开心自在地与季昊轩相处,呵呵,以前的季昊轩霸道倨傲,为人奸猾做事老道,嘴巴又坏的要命,总之别人想从他那得到些好处的话,付出的代价绝对是要超值的。名副其实的一个渣狐狸,雁过都要拔根毛的奸商。那样的季昊轩,别说是有朝一日爱上他,呵呵,她连想都没敢想过,只知道如果爱上那男人,自己会付出更惨痛的代价,所以她彻底冰封自己的心,不许自己去想那些与协议无关的事情。

呵呵…而现在,奸猾无良的季昊轩变成了一个单纯可爱的阿呆,还有他变得贴心温柔…想到这,寇文清低首牙齿无意识地轻咬着嘴唇,扭着手里的帕子,发现自己对这傻夫君有了不该有的情愫。

“咳…妹子,你在想什么了?咳,好歹我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在你边上坐着,你居然神游太虚,嗷…妹子,你太不给我面子了。嗷…”仲锦然耍宝般地哀嚎开,抱怨寇文清居然在谈重要事情时如此分神。

闻言,寇文清面色迅速羞红,抬首没好气地瞪了眼仲锦然,掩饰性地怒道:“我想事情了,嗯,确实不该让范家那头掺合进来。这样,老夫人难做人,昊轩将来更会责怪迁怒于她老人家。我知道了,具体由大当家作主吧。”说完,心虚地瞄了仲锦然一眼,头撇向外面看风景,心里却暗暗吃惊自己对傻夫君迅速萌生的情感。

怕是之前她对季昊轩老早已是芳心暗许,只是因为熟知那男人的脾气秉性,所以一直是掩耳盗铃般的无视这份心动而已,现在他失忆了傻了,更变了,这份情感就像疯长的野草般开始肆虐,再也控制压抑不住了。呵呵…她还是不知不觉间丢了心呀,与恶魔做交易的代价吧。

该感谢上苍,让季昊轩呆傻了,她可以毫不顾忌的将自己感情释放出来,直到他恢复的那天,再结束并安静离去。够了,足够了。

仲锦然看了看脸颊飞红,满面羞色的寇文清,促狭一笑道:“妹子,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呀呀,好事呀,好事,说说,哪家公子让我们的桃花美人儿心动了,来告诉干哥。”

闻言,那微红的小脸迅速变得酡红一片,嗔怒地瞥了眼仲锦然,低首不再吭声。

仲锦然展开那招牌白扇子,摇了摇,嘻嘻哈哈了一会,收了扇子放到桌上,揶揄地继续笑道:“妹子不愧是桃花美人儿呀,看看这小脸红扑粉嫩的,唉唉,只可惜嫁了个暴殄天物啰。呀呀,嗯,呵呵…”

寇文清气得端起茶盏,作势出要泼水的动作。仲锦然赶紧伸手挡着,边挡边讨着饶:“好妹子,说正经,正经,呵呵,我不玩闹了。”

抖了抖衣服的下摆,端正地坐直,正了正脸色,说道:“那底下妹子你就真的啥都不管了,只陪着渣…不,昊轩老兄了吗?这样吧,我将我在京城的生意交部分给你,如何?”

闻言,寇文清愣了一下,这奸狐在京城也有酒楼赌馆青楼吗?果然是个废物吃喝玩乐之徒,做生意也都做的这么无耻下流,哼!

看到寇文清鄙夷的眼神,仲锦然抽了抽嘴角,笑道:“妹子,好歹我将把兄弟的生意全盘接下了。让你给我照应几单生意就不行吗,唉,小气小气…”

寇文清撇撇嘴,回道:“难道又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酒楼还算罢了,青楼赌馆,我不会替你管的…”

仲锦然讪讪地笑了笑,摸摸鼻子,唉,原来自己在寇妹子眼里这么差劲呀。好吧,他是开了不少青楼赌坊,可…唉,这丫头,自己以前也没让她管过这方面的生意呀,好好的岔到这里干嘛,哼!那他就不客气了…

‘呼啦——’一下帅气地展开扇子,摇晃了几下,顺坡下驴坏心地回道:“妹子,莫不是想从我手里接这些生意,嗳,那我倒是乐意之至呀。呵呵,唉,我原本只打算让你接了京城那两处酒楼,还是布行霞锦缎绸坊、茶行的生意。呵呵,妹子要接,我这做大哥的当然拱手相让了呀。”说完,还拱手作揖感恩戴德。

“你这奸狐狸,我…我…我要照顾昊轩,没那些时间。哼!生意,就全劳烦大当家了。”说完,甩帕气呼呼地走了。这家伙,真是逮住机会就下套。

看寇文清气成那样,仲锦然端起茶盏,饮了几口,舒坦地翘脚惬意地摇着扇子,呀呀,欺负人的滋味确实美好呀。渣狐狸,我好怀念你以前的样子呀,哇咔咔咔…嚣张地笑了起来。

寇文清气呼呼地回了内室,外间传来的张狂笑声吵醒了床上酣睡的季昊轩,好吵,好吵…啊,谁在笑呀,呃,好吵。翻来覆去了

18、十八回 ...

几回,只好嘟嘴爬起来,揉揉眼睛,迷糊可爱地左右望了望,等看到坐在窗边椅子上的寇文清时,半撒娇地嘟嚷道:“媳妇,媳妇,是不是球球又想它的老公了,叫唤的声音好吵哦。要是被巧儿姐听到,又要骂它发春的邪猫子了,好可怜…媳妇,媳妇,你听我说没?”

发春的邪猫子,寇文清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最后脱力地趴在几案上,哈哈,昊轩虽然笨了,那嘴还是这么坏,呵呵,忍着笑擦拭去眼角笑出的泪,回道:“嗯,我这就出去让那邪猫子闭嘴不吵,昊轩乖,继续睡…噗…”

闻言,季昊轩还不放心地追加了句:“媳妇,对球球好点哦,给它点鱼吃就不吵了。嗯,那我继续睡了。”说完,躺回软绵绵的被褥上,蹭了蹭枕头,闭眼乖乖睡着。

没过一会,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几句低咒声,寇文清比着安静的手势,让仲锦然小声些,看着仲狐狸气青的脸,拼命忍着笑。骂的妙!好夫君,呵呵…

19

19、十九回 ...

仲锦然不断地做着深呼吸,不要和个傻子动怒,他不懂事,自己能不懂吗。磨了磨牙,发春的邪猫子,混蛋,季混蛋,你傻了,嘴巴还这么贱,老子,老子宰了这呆瓜…不动怒,不动怒,平心静气,深呼吸,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胸腔里那燎原的怒火。

身侧的拳松了紧、紧了松的无数次后,睁开眼吁出口气,端起茶盏一口喝完,算了,真要动怒,寇妹子不和他翻脸才怪。季混蛋傻了还是很混蛋呀,嗯,自己要当当心,以后不能太过分了,免得将来这混蛋好了秋后算总帐时他就惨了,估计皮骨非得磨成粉不可,想到这身体不由打了打寒颤。

果然从小到大吃亏上当阴影太深呀,可怜的仲狐狸,差点气炸了。季昊轩虽呆了,但是有时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呵呵。

寇文清敛帕笑了笑,擦拭去眼角笑出的泪水,开口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当家的,洛城就拜托你了。还有,追杀昊轩的那些人有下落了吗,究竟是谁派他们来的。这一切,都要交给大当家费心了。昊轩出事后,来季府探望的人络绎不绝,可是查来查去,也没发现哪个有问题,所以,大哥,小妹这里就拜托你了。” 说完,蹲身行了个礼。

惊得仲锦然赶紧伸手拉起,笑道:“唉,妹子,我虽爱开玩笑,以前季混蛋生意上也捣过乱,但这都是自家兄弟之间的事情,妹子不必如此客气。倒是我,对妹子愧疚呀。将你推给季混蛋这粗鲁的家伙,好好的姑娘家,受了那么多罪。唉,这么客气,我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是,还是随意些的好。”

坐在椅子上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手足无措,拿扇柄敲着头掩饰尴尬,有点心虚内疚地觑着寇文清。

见状,寇文清忍笑点了点头,回道:“不是大哥帮忙,我家欠的那债不会这么快还清。爹娘弟弟也不会过上好日子。至于我自己,若不是大哥做媒暗中相助,又怎会嫁到这么个富贵之家。就算仍留在酒肆做煮酒娘,怕也难逃那厄运。

大哥拉了我一把,我付出的远没得到的多。妹子有眼睛,看得清楚谁好谁坏。呵呵,谢谢了,大当家。你为我的事情没少吃苦受罪,若是大哥不嫌弃,我真想今日正式认了哥哥。因为我是娘的独女,她生下我便去了。底下的弟弟与我年岁相差也大些,若真有福气,能有个大哥疼,梦里都能笑醒。”话说道这,眼眶红了红,觉得自己说的矫情了,又不好意思地微红着脸笑了出来。

闻言,仲锦然叹口气,将扇子放回桌上,撑着脑袋低首想了想,豁然笑开。难怪呀,他就说为何季昊轩会陷得那么深,除了这丫头跟梦荷很神似外,还是有其他原因的。这丫头不仅聪明机灵,还懂礼安守本分知进退。更关键的是本性确实好,难得的好姑娘。即使曾经有过那么多坎坷不平的遭遇,还能如此看得开,实属难得呀。

唉,这么个好姑娘,被他送给了渣狐狸。这丫头的好是要仔细相处后才会发现呀,出得厅堂入得厨房,长得又标致水灵,在家针线女工烹饪厨艺无一不精,可谓持家有道;在外为人处事有胆有谋,眼光见解独到,更是生意场上的一把好手,确实是块璞玉。

若是再善加引导,他日必可成为一奇女子呀。嗯,仔细想想他还真是笨呀,这么好的一个贤妻红粉知己居然拱手送人,呀呀,扼腕呀,他真是眼大不识钉,把个宝当废铁。就算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仲狐狸想到这不由唏嘘不已。

寇文清看了看仲锦然那一脸惋惜摇头叹气的样子,以为对方不愿答应,尴尬地笑了笑,开口道:“若是大当家不愿意,那我也不好为难。还是劳烦了,呵呵…”虽有些失落,但也不愿强求。

想了想,正急着寻一个话题岔开这尴尬的局面。却被仲锦然突然的一声喳呼吓了一跳,愣愣地看向对方,不知怎么回事。

“失态了,妹子,呵呵,谁说我不答应,我方才是在扼腕,唉,将妹子这么好的女人,送给了季混蛋,我正后悔着了。呵呵,认,当然认。来,现在就给大哥倒杯茶去。”很是不正经地翘起二郎腿嘻嘻笑着,恢复那吊儿郎当样。

闻言,寇文清噗哧笑了出来,回道:“倒杯茶,是媳妇茶吗,大哥就不能正经几刻。唉,难得的一些伤感,都被你给打散了。活脱脱的猴爷,嫣云姐说的一点不错。呵呵…那我就当你正式认了我这妹子了,见过大哥,以后还请大哥多多照顾小妹。”

仲锦然瞪了瞪眼睛,看着笑得脸微红的寇文清,好呀,嫣云这小娘们,给他记着。寇文清被教坏一半是那女人的功劳,也不想想,当年给她开`苞的可是他,花了大把银子将她捧成花魁,不让她接别的客人的恩公还是他,呿,今晚非扒了这骚蹄子的衣服,狠狠教训一番。

心里虽这么腹诽着,但脸上没露出来,只赶紧岔开说别的话题,回道:“妹子顺杆爬,果然高杆。哈哈,季混蛋说的也没错,嗯,认了。底下谈谈生意上的事情,可别想把所有麻烦都丢给我,别以为一声大哥就可以逃避所有麻烦,我要给你交待些新任务…”

寇文清敛去笑,白了眼半点亏不肯吃的仲锦然,出去唤巧儿送了些茶点上来,好认真谈一些事情,好吧,逃避不了也不关系,她并不介意多接手些生意。这也是历练,若是哪天昊轩好了,她离开后独自谋生时所必须掌握的。

一阵笑闹折腾后,玩世不恭的猴爷才开始认真的跟寇文清谈一些事情,而内室老早被笑声吵醒的季阿呆撇着嘴,从布帘缝偷偷往外瞅着,呜,媳妇是他的。他不喜欢媳妇对仲大哥笑,很不喜欢,相当的不喜欢。媳妇,呜…

噘着嘴,一声不吭地扒在那看了一会,知道媳妇他们在忙,不想媳妇不高兴,也就不好出去打扰。回身放下布帘,慢慢蹭回床上,甩了鞋郁闷地倒回床铺。很是苦恼,但又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得胸口堵的慌,一会等仲大哥走了,一定要媳妇给他揉揉。

在床上无聊地翻滚了一会,抵不住周公的拉扯,闭眼乖乖睡去,只是这次眼角有了几丝未干的泪渍,媳妇是他的,谁也不可以抢走。呜…

外屋寇文清他们仔细商量着底下的安排,为季昊轩留下的这烂摊子,苦恼不已。内室,季阿呆也有了个很苦恼而且还是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正郁闷难过着,以为自己真的是病了。所以乖乖睡觉休息,不去打扰媳妇。

等一切商量初步定下来后,仲锦然才起身匆匆离去。因为外面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忙,苦命的日子算是正式开始了。

寇文清疲倦地动了动脖颈,起身招呼翠儿收拾茶盏盘碟,自己则赶紧掀了布帘进了里屋,之前她老早看到了夫君那嘟嘴不满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还好仲锦然背朝那边,不然肯定会奚落捉弄他一番。唉,肯定又是哪里让这小祖宗难过了,又得费些时间来摆平了。

看看榻上几案堆着的账本,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走到床边掀开那遮头的锦被,笑道:“昊轩,我忙完了。来,转过身来,刚才我有看到你偷看哦。不乖,都说了好几回了,我和别人谈事时,你要乖乖的听话才行。”

闻言,床上已醒来还在假寐的阿呆扭了□子,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推开寇文清的手,抱住枕头蜷缩起来,撇撇嘴眼泪就下来了,边哭边抱怨道:“媳妇,媳妇坏…呜,我有乖,没出去。偷看都不行吗,呜,媳妇对别人笑了,呜…媳妇是我的,只许对我笑,呜,我不管不管…”

寇文清收回被推开的手,低首拢了拢头发,看着床上哭得很是委屈的季昊轩,无声地叹了口气,想伸手拿丝帕给他拭泪,可又怕这正犯着别扭的夫君拒绝,红了红脸,回身看了看门,便倾身吻住那抱怨的嘴,寻到那拙笨的舌纠缠深吻了一会,羞赧地赶紧退开,扭身掩饰发烫的双颊。

等那怦怦乱跳地心勉强平静了,回身看到呆夫君仍是那样傻傻定格在那时,不觉感到自己方才行为大胆了些。

季阿呆看见媳妇回脸偷瞥自己时,立刻绽开个大大的笑容,捉住寇文清的双臂,嚷嚷道:“媳妇,刚才你做的那是什么?好舒服,呜,再来一次,嗯,再来一次…我喜欢,喜欢…”说着就噘起嘴凑了上来。

寇文清赶紧扭头避开,小心地挣脱开呆夫君的箝制,整了整衣襟,温和地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想了想,回道:“嗯,是夫妻间表达喜欢的方式,昊轩乖,把脸上的泪擦了,嗯?”

阿呆噘着嘴,抓起寇文清一只手撒娇地摇晃着,嘟嚷道:“啊…媳妇,还要,还要,我要,嗯,再来一次,就一次,我很乖的。呜…”

看到寇文清抿嘴不作声,赶紧松了手拿袖子胡乱地将脸上的泪水抹去,挤出个讨好的笑,像个拼命讨糖吃的孩子。

看他这样,寇文清无奈地笑了下,倾身拿帕子擦拭干净那花猫脸,笑道:“去,先洗脸洗手,把晚饭吃了,再说…”

话还没说完,阿呆就赶紧下床穿鞋开心地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他喊着要洗手吃饭憨傻可爱的声音,会心一笑,拢了拢发,站起身整理好床铺,才跟在后头去吃饭。

等吃完饭后,寇文清便回到房里,开始忙着看卷宗理账目,正提笔准备更正一处错误时,才看到呆夫君老早坐在榻对面,双手捧颊一双黑眸滴溜溜地盯着她,嘟起嘴一脸的不满。寇文清脸迅速发烫染上了红晕,将笔放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掩饰此刻的心虚。

阿呆看媳妇眼神左右游离躲着他,撇撇嘴,夺过寇文清手里的茶盏放在几案上,抱怨道:“媳妇骗人,我要啾啾。饭吃完了,听巧儿姐的话,也洗漱了。媳妇,啾啾…我要亲亲,不管,巧儿姐刚才告诉我了,我是媳妇的夫君,随时可以啾啾,媳妇不可以拒绝。否则,我就告诉巧儿姐她们,媳妇说话不算,是小狗…”

说完,头撇下一边,寇文清尴尬地僵在了那,不知如何是好。还有,巧儿这丫头,真是的,没事瞎教昊轩,真是,唉…

阿呆回头看媳妇还是傻坐着,急了,起身爬越过几案到了寇文清这边,将媳妇抓到怀里,倾身就啃了上去。

“啊…”双方不约而同发出声惨叫,寇文清捂着被撞了的牙齿,疼得眼泪不受控制地迅速掉了下来。阿呆更惨些,下唇都撞破了,捂着嘴嚎啕大哭,呜,媳妇坏。

看这状态,寇文清呆了,她这傻夫君还真是忘记得够彻底,连如何亲吻都忘了,这让她怎么教呀,难道要她重新启蒙不成,寇文清脸羞得酡红,愣愣地看着嚎啕大哭的阿呆,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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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