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昊轩的哭声很快将巧儿翠儿她们引了进来,等看到夫人红脸捂嘴拭泪,而可爱东家直接甩手跺脚头往上一仰坐在那号啕大哭,好像嘴角还有些红肿破皮,呃,这是什么状况。
翠儿愣在了原地,巧儿毕竟见惯了一些事情,眼睛两边看了看,迅速明白了原因,捂嘴忍住笑,先走到寇文清身边,低声问道:“夫人,你欺负东家了。这不好哦,呵呵…”
闻言,寇文清的脸更是红的厉害。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说出来。抬眼担心地看着对面快哭成泪宝宝的傻夫君,不知该如何是好。昊轩的小脾气上来了,再加上这次是她自己惹得他哭的。唉…
巧儿取下衣襟上别着的丝帕,笑着走过去,先是好言好语劝了一番,最后低身凑到东家耳边,一阵耳语后阿呆停止了哭闹,睁大眼睛看着巧儿,回了神后再看向一边嘴唇有些红肿的媳妇,迅速红了脸低下头,呐呐地开口道:“巧儿姐怎么知道的,好聪明哦,嗯,原来要那样呀…”抬首看向寇文清这边,扭着手指,讨好地嘟嚷道:“媳妇,对不起。呜…不要气,呜,我不懂…”说着这嘴又开始撇,眼看着那眼泪又要下来。
巧儿赶紧打岔,说道:“东家,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轻易哭鼻子的,巧儿的话,你都忘了吗?”
闻言,季昊轩赶紧接过翠儿递来的帕子,抹干脸上的泪水,抽咽了几下,抬首挺胸用力点头回道:“嗯,昊轩没哭。对不对,媳妇,巧儿姐,翠儿,我没哭,对吧。媳妇,那我可不可以再来次啾啾,这次我轻点慢点,呜…媳妇…”说着,伸手抓住寇文清的一手臂开始荡秋千撒娇。
“扑哧…”巧儿赶紧捂去笑声,打趣地看了眼此刻脸红得如朝霞般的夫人,恭敬地行礼告了声退,拉起傻愣在一边的翠儿赶紧撤。呵呵,天啦,东家真的好可爱,呵呵,估计天底下都很难找到这么可爱执着的男人。可惜她不能留下来看底下的事情,唉…
看其他人都走了,阿呆先是尴尬地扭了扭手指,咧嘴朝媳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挠头,看媳妇脸色还好,起身小心地蹭了过去,将媳妇抱到怀里后,舔了下嘴唇,歪脑讨好道:“媳妇,啾啾好不好,这次,我一定轻轻的,慢慢的。巧儿姐方才教过我了,呵呵…”
闻言,脸红得都可以煎蛋的寇文清,暗自磨了磨牙,巧儿这丫头片子,给她等着,哼!好好地教坏了昊轩,这丫头…唉,也怪她自己不好,之前不该亲他,让这呆瓜尝到了甜头抓着自己不放。呃,自己倒是始作俑者了,认命地叹口气,开口道:“昊轩,嘴角破了,我先给你抹药,乖,松开…”
阿呆虽笨,但亏吃多了还是长记性的,更使力抱住媳妇,嚷嚷回道:“不,媳妇又要说话不算了。还有上了药药,就不可以亲亲了。人家要啾啾,不管…”
蛮牛脾气上来,不再管媳妇同意不同意,便凑身上前堵住嘴,虽动作粗鲁,但这次亲吻却很轻柔,先是小心地舔舔媳妇微肿的上唇,趁寇文清惊讶张嘴想说话的功夫,趁机闯了进去寻到那丁香便开始与之倾力纠缠起舞,努力寻找先前那份甜蜜感。
寇文清挣扎了一下,可奈何阿呆力气太大,只好由着他胡作非为开。一吻罢,季阿呆心满意足地舔舔唇,倾身在吮`吸肿了的嘴唇上又啾啾两下,才开心憨笑着放了媳妇。
看着红着脸气喘吁吁很是漂亮的媳妇,笑眯眯地说道:“媳妇,我乖时,一定要给啾啾哦。嗯,现在我去找巧儿姐打水洗嘭嘭去了,呵呵,好甜好甜,昊轩喜欢啾啾。”说完,羞红着脸跑了出去。
谁现在要是再敢说季昊轩呆瓜,她拿菜刀剁了那些家伙,唔…这家伙根本是老样子,虽行为稚拙了,可是脾气秉性一点没变。霸道不讲理,最可恨的就是他学习的能力还是那么强,她之前只拙涩地吻了他一次,仅一次这家伙居然完全学会了,不行,说什么不能再让他学会别的,这家伙色狼本性一点没变。每天她忙着看帐目已经累死了,哪还有体力来对付那需求旺盛的色胚子。
想到这,红了红脸,吁出口气,非要给巧儿丫头点教训,要是昊轩再弄懂了别的,让底下自己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依昊轩现在完全单纯稚嫩的心思,肯定也会…呃,不想了,她才不要再来一次方才巧儿她们在时的那种尴尬,她刚才羞愤地就差去撞墙找个洞埋起来。
抓着笔,自作自受的某人后悔懊恼不已,眼前的账目都好像在嘲笑她,死呆瓜,笨呆瓜,一根筋的傻呆瓜,唉呀,底下可怎么办呀。捂脸有种彻底不想活的感觉,真是羞煞丑死人。
而另一边,季阿呆拉着巧儿姐的手,直说感谢,还说媳妇好像也很满意。他自己也很喜欢啾啾,天然不做作的言语,巧儿被逗笑得前俯后仰,连连点头夸东家聪明。被夸的阿呆笑嘻嘻微红着脸,挠着头。媳妇,呵呵,啾啾真的好好玩。以后一定要媳妇经常和他啾啾。
事后,巧儿被寇文清私下喊到一边,想问清楚她究竟教了昊轩什么。巧儿但笑不语,最后寇文清急了说要将她找个人嫁了,巧儿才无奈地撇撇嘴,回道:“夫人,以大压小。人家只说了,夫人之前怎么做的,东家照做就好。夫人,是你让我说的。实话,东家很可爱,而且还是很聪明一点就通。呵呵,夫人,听巧儿一句,想恢复闺房之乐,教一遍的话,东家肯定能举一反三,呵呵…”
闻言,寇文清脸炸开般红,看着拼命忍笑唯恐被训的巧儿,无奈地笑了出来,唉,果然跟她自己想的差不多,唉,自作孽不可活。她算是尝到这滋味了,教他那事,‘轰’的一下,寇文清连耳根脖颈都红了,赶紧摇摇头,岔开话题胡乱吩咐了几句,让巧儿离开。免得再徒增尴尬,唉…
从这以后,寇文清和她傻夫君之间又多了一个乐趣,就是一个追着要啾啾,一个起初会红着脸到处躲避,到了后来,再也无力去躲迷藏折腾,每次只要对方来了兴致,就会由着蛮牛阿呆啾啾到满意为止。
因为她发现如果他追、她躲的话,她那傻夫君兴致会更高,她总有忙碌没机会躲的时候吧,不管是巧儿她们在,还是仲锦然或者贺管家、齐嬷嬷在场,只要蛮牛想起来了,就会不管任何时间任何场合跑过来,一把抱住亲到满意,接着心满意足地出去继续玩。
就这事,不知被仲锦然那奸狐狸笑过几回。而齐嬷嬷、贺管家看到了,则是一脸欣慰,少爷还是懂儿女私情夫妻情`趣的。齐嬷嬷甚至还拍着她手,让她赶紧给昊轩生个孩子。想到这,寇文清抚了抚阵阵作痛的脑袋,唉,一个昊轩就够她折腾了,要是再加个宝宝,饶了她吧,就算她也想要孩子,但绝不是现在。
吁出口气,还好,昊轩只知道追着她要什么啾啾,每晚黏抱着她,到没再有其他事情,她断不敢再胡乱教他什么了。执着坚持是她这呆夫君最大的特色,如蛮牛般的毅力也是让她无比头疼的地方。
寇文清一边苦恼着昊轩不再那么乖巧了,一边筹备着去京城看御医的事情。先是亲自去了趟老夫人那,只告诉她要离开洛城寻处僻静地方休养身体,别的事情就没再提。顺便说明昊轩将所有生意都交给了仲锦然和贺管家去处理,让老夫人不必担心。也算变相知会那蠢蠢欲动的范家规矩点,季昊轩身子骨虽不如以前,但余威还在,由不得别人插手季家的事务。
老夫人虽有微词,但看寇文清为人处事确实不错。也就闭眼由着她了,给了她句绝不会干涉季家生意的保证。寇文清才安心地告退,回去后就赶快加紧了去京城的安排。
季昊轩每日依旧被巧儿她们紧紧看着,只能在季府自己的院子里活动玩耍,还好,他很听寇文清她们的话,没有再吵闹要出去玩。如果有回绝不了的客人来访时,也会装得很像,一言一行都与之前的那季昊轩无差,只是脸色苍白,说不上几句就会咳嗽不断,甚至直接晕过去,客人都会客气的告辞离去。
但这么瞒着不是长久之事,而且昊轩好像越来越不喜欢这游戏了。唉,赶紧安排妥当了,就离开这是非之地了。两边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可就在这时,边关送来封家信,说季昊轩的长兄也就是平西大将军万户侯季浩柏要回乡探亲,一下子,寇文清他们慌了神,但很快静下心,商量着如何应对。如果季浩柏回来,那老夫人势必要回府,该如何阻止了?只好赶紧谋划想对策了。
21
21、二一回 ...
别院老夫人那边自然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异常欣喜。就先派了个嬷嬷过来探探小儿子的口风,看她能不能暂时回家住,毕竟长子回来,她这做母亲的不好再在别院住下去。
可寇文清和仲锦然、贺管家、齐嬷嬷他们三人商议后,发现很是不妥。因为如果只是老夫人一人回来,这倒还好。若是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家丁都跟着回来了,那人多眼杂实在不能保证昊轩的事情不被外人知道。
思来想去,最后只能选择宁可开罪了老夫人,也不能让外人得知昊轩现在的状况。所以,寇文清只好狠下心肠,让昊轩演了出大怒的戏码,放话说既然是老夫人自己搬到别院去的,那就该继续待那,不必回来。
据说老夫人得知此事后,先是呆愣地坐在那一天不言不语,最后仰头望天一声哀叹后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只让人回了句:“放心不回了,就住这,一直住到老死。”
听到这回话,寇文清他们都惊愣住了,但想到如果季昊轩的事情败露了,那后果更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只好咬牙横心做了,若是将来季昊轩他们追究起来,仲锦然拍着胸口笑道:“由我一人承担。”
寇文清拿帕子拭了拭额上的冷汗,苦笑一下,回道:“大哥放心,由我来担着。毕竟昊轩怒骂这闹剧是我撺掇他的,而且我本就是一外人,我担着吧。贺管家你在季府这么多年,离开能去哪里。大哥,你和昊轩虽平日爱互相打闹嬉笑,但都无伤大雅过。
而今天这事,我们是在老夫人心口狠狠撒了把盐,让昊轩像个小丑般疯怒了一场,以昊轩和老夫人的脾气,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人的。就由我来担着吧,呵呵,反正我迟早要离开的,呵呵,不提了,就这样了,来,我们再来商量一下,如何来应付那位侯爷吧。”
闻言,仲锦然、贺管家对看了眼,没有再继续推让。贺管家起身恭敬地寇文清作了个揖,他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寇姑娘的特别之处了,难怪他家少爷,还有仲少爷会对她这么个姑娘家如此另眼相待,真的是有原因的。呵呵,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谋略处事更是果断迅速准确,绝不拖泥带水。遇事不乱,沉着冷静,有着不输男儿家的智慧与能耐呀。
可性子偏偏又是那种温和恬淡的,唉,总之,实在是万里挑一、可遇不可求的好姑娘。呵呵,他家少爷好福气呀。娶得如此美眷,虽然这姑娘身世坎坷了些,但他坚信那些不幸与眼前这温柔可人的寇姑娘没有任何关系,不,该说是少夫人。
此刻,贺管家开始从心底佩服这位以冲喜之名嫁进季府的少夫人,言语间带上了几分尊敬。不为别的,就冲着她可以不计前嫌、拼力保护傻了的少爷这点,就让他不得不从心底开始尊重这位身世坎坷出身略有些寒微的少夫人。真的像仲少爷说的那样,少夫人如果没有那些坎坷身世,老早嫁人乖乖做了贤妻良母这才真叫可惜了。
她是可以成为一个与男子比肩的出色女人,就该风里来雨里去的过这辈子,是个可以用自己双手打拼出一个商场传奇的奇女子。呵呵,能与这样的少夫人认识,他深感荣幸。就不知道他家少爷能不能拴住少夫人了,唉,只能静观其变了。呵呵…
想到这,贺管家嘘出口气,敛敛眉,赶紧回神继续和大家探讨起七天后的具体应对安排。突然来的这次意外让本还存在间隙的几个人彻底摒弃了彼此间的隔阂,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也为他们后来可以安全渡过所有难关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时间很快就到了这天,季府的下人们早早地起来,全都穿戴一新,将三扇大门全开,大部分家丁都到大门口列队等着迎接大少爷回府。贺管家还让人准备好了66挂一万响的长鞭888个爆竹,只要人到了东集市就要开始放鞭炮迎接。
在听到外面候着的仆人气喘吁吁来报时,震耳欲聋的爆竹鞭炮声便开始了。外面是一团热闹,而季府的忆荷居里,这场戏的最大主角季昊轩却在耍孩子脾气,伸手拽掉巧儿给他扣好的腰带,甩了鞋子在床上打滚抗议,就是不肯乖乖合作。
媳妇说话不算话,老早就说要带他出去玩的,可都多久了。媳妇是小狗,呜,绝对的小骗子,呜,不理媳妇,老让他做那些奇奇怪怪他没法懂的事情,不要不要,想着更是死劲黏床弄皱衣服,就是不听边上人的劝。
仲锦然急得直喊大哥,哀嚎着:“我的老天爷呀,季混蛋呀,天啦,你合作吧,再不合作,我们都得陪着你挂汤下油锅呀…”巧儿看大当家到现在还耍宝,气得不由分说地拽起他的后领让齐嬷嬷、翠儿和她合力给拖了出去,最爱火上浇油的奸狐狸,真是个黑心变态鬼。
寇文清看众人离开,赶紧坐到床边,挤出个温和的笑脸,咬了咬牙说道:“昊轩,就这一次。好吗,真的是最后一次,你要啾啾还是抱抱都可以,想不想要小宝宝,我教你怎么生小宝宝,好不好,生我和昊轩的宝宝,就和球球跟它老公一样,好不好?”
闻言,季阿呆兴奋地眼睛发亮,赶紧爬起身将媳妇拽到怀里,开心地看着媳妇,笑道:“真的吗,很多小宝宝。好可爱,好可爱,毛茸茸的小宝宝,好呀,好呀,我要和媳妇生小宝宝,要好多好多,起名字叫小白、阿花、啾啾,还有可可,清清,好不好,媳妇?”
外面偷听的几个家伙差点笑喷出来,但赶紧忍住了。寇文清愣了愣,甩去满脸的黑线,回道:“嗯,好,很多宝宝,只要昊轩愿意,好不好,来,快穿衣服,穿完我们还要装扮一番的。”
听到这话,阿呆嘟起嘴,有些失望地说道:“又要擦那粉呀,嗯,不要,脸擦得白白的好丑,昊轩不要。”说着又开始甩手不肯合作,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寇文清叹口气,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凑身亲吻住了季阿呆的唇。这是媳妇第二次主动啾啾,吻完后,阿呆揪着媳妇,硬是再来了好几回才罢休。最后还要寇文清和他拉钩钩给他生好多毛茸茸的小宝宝,他最喜欢球球的小宝宝了,他媳妇这么漂亮,生的宝宝也一定比球球的宝宝更可爱漂亮。
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搞定了阿呆的装扮,看上去像个体质柔弱的富家贵公子,凤眼薄唇,气质儒雅俊逸,眼神倨傲自信,嘴角总爱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看上去还是以前那个张扬自信的季昊轩。
仲锦然为了确认,走过去拍了拍季阿呆的肩膀,笑道:“渣狐狸,最近可好呀?”
‘季昊轩’不屑地瞥了眼这玩世不恭的仲大少,嘴角弯起给了个轻蔑的浅笑,伸手拍开那不规矩的爪子,轻哼道:“黑心虫子,还没死透呀,啊…”
看到这熟悉的表现,仲锦然不禁拍手大赞牛。寇文清吁出口气,走到‘季昊轩’身边,行了个万福礼,回道:“妾身拜见夫君,兄弟团圆可喜可贺。”
‘季昊轩’眼神在寇文清身上走了几圈,面色迅速一冷,拍了下桌子,怒道:“你个没眼力见的东西,穿得如此不堪入目。给我滚回内院去,丢人现眼…”
闻言,寇文清脸色一僵,垂目退下。还真和以前的季昊轩一模一样,拼命压制住委屈的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翘脚坐在那的‘季昊轩’看到媳妇眼眶红了,立刻垮了脸,起身几步将媳妇抱到怀里,呜咽道:“呜,媳妇,好奇怪,好奇怪,不哭,呜…媳妇不哭,呜…你一哭,我也想哭。呜…嗷,我不扮了,媳妇,啾啾,不哭,夫君啾啾就不疼了。”
说着,也不管边上有人就低首凑了上来,一段热辣的深吻,吻完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开口道:“媳妇,再来一次,好不好?”
仲锦然看到再次开始黏媳妇的季阿呆,赶紧伸手拉开两人,气冲冲地怒道:“昊轩,你再这么黏你媳妇,我就把她送走,再也别想看到,听到没,之前做的很好,之后哭就不对了。这不是渣狐狸,懂不?”瞪大眼看着这呆子,也警告地看了眼寇文清,希望她能摒弃不该有的杂念,配合阿呆把这戏演好了,出了一点纰漏,他们全部都要遭殃。
季阿呆撇撇嘴吸吸鼻子,眼泪又开始打转。吓得仲锦然赶紧作揖道歉,寇文清也慌了神,不知再该如何哄她这傻夫君,正在众人急得团团转时,谁知道阿呆迅速破涕为笑,嘻嘻哈哈地笑着:“啊,都被骗了,呵呵,呵呵,我记住了。这戏我演了好多次了,很熟的。放心,我还要媳妇给我生毛茸茸的宝宝咧,嘻嘻…那,现在我可以出去了。”
巧儿和翠儿赶紧上前搀扶住一直‘卧病在床’的‘季昊轩’,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走了出去。而寇文清则一脸黑线地走在后面,怎么办,她可以生孩子,可她生不出毛茸茸的宝宝呀,还要像球球的宝宝,救命呀,这该如何是好呀?好像她那呆夫君很期待这事,老天爷拿个雷劈了她吧,以前的季昊轩她玩不过,不是他对手。现在的傻夫君,她还是被吃的死死的。
而仲锦然偏偏最爱的就是落井下石,跟在寇文清后面,低语了句:“妹子,要加油啦。唉,毛绒绒的宝宝呀,高难度呀,难,真难…噗”
闻言,寇文清回瞪了眼,咬牙切齿地笑道:“谢谢猴子大哥的关照,你下面那玩意好了没?”
听到这话,仲锦然瞪大了眼睛,嫣云,嫣云,我和你没完,连这事都和他干妹子说,好不好,今晚就让那嫣云小蹄子知道。至于妹子,哼!他男子汉大丈夫不与女儿家一般见识,挥开扇子潇洒地走了出去。
22
22、二二回 ...
等寇文清到偏厅时,前厅处季浩柏他们早已坐在那喝茶寒暄了。在屏风后面觑了眼,昊轩表现的不错,举止说话都与之前无异,但因装病没说几句就开始咳,脸色甚是不好看。装作能坚持着,与众人有句没一句接着话。
季浩柏坐左侧,剑眉星目轮廓分明,许是长在关外的缘故肤色健康古铜,面容冷俊与昊轩有五六分的相似,两人坐在一块,一瞅眼便知这两人是亲兄弟。心里想着,寇文清不由又偷觑了几眼,嗯,昊轩这大哥不愧是个大将军,看看那一身逼人的寒气,唉,就算浅笑时都让人觉得有一阵凉意,说来,还是她家夫君顺眼。
她家夫君,呃…寇文清回身怔了一下,她何时将季昊轩摆到这位置上了,想到这,不由有些心慌意乱,也就没了出去的兴致。正想转身回后院时,却被身后一不正经的声音给叫住了。
“唉,我说小嫂子既然来了,就出来呀。方才昊轩混蛋还提到他新婚的娇妻了,躲在后面不像话呀…”
听到仲锦然吊儿郎当的声音,寇文清暗自磨了磨牙,混蛋!
仲锦然面上虽笑着,可心里暗想这节骨眼,妹子你想溜,可门都没有。说好了一起下汤锅的,大哥我都下了,做妹子的就该懂礼,哼哼!
屏后的寇文清无奈拢了拢发,挤出个恬淡的浅笑,便莲步轻移走了出去。一看,果然她家夫君脸色黑了,正拿眼瞪着仲狐狸,要不是边上一堆人在,估计老早耍那孩子脾气,抓着仲狐狸大吵大闹了。呵呵,哼!事后一定讨回来,大哥你给我记着。
仲锦然看懂了妹子的怒眼,将阿呆的黑脸彻底无视一边,还嘿嘿朝季昊轩笑了笑,这是小阿呆,不是渣狐狸,他才不怕。
看仲锦然如此厚颜,‘季昊轩’撇了下嘴,恢复了先前的那副淡定闲适的样子,开口将寇文清叫到他边上,抓住寇文清的一只手习惯性地揉捏着,开口道:“文清,这是我大哥。大哥,这是小弟新进门没多久的媳妇。喜宴未知会大哥,还请大哥见谅。文清,还不行礼…”
闻言,寇文清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季昊轩’抓着她一只手,旁若无人的捏玩。唯恐别人不知他俩的亲腻。几次试着抽回手但无效,迅速脸红烫成一片。骨子里还是那季混蛋,随时让她难堪不好下台。
‘季昊轩’看媳妇脸色羞红,愣了愣,再看看边上人眼神左右游离尴尬的样子。撇了撇嘴,松了手。寇文清赶紧抽回手,朝对面的季浩柏蹲身道了声万福,轻声喊了声大哥。看对方淡淡的颔了下首,赶紧借口说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如何了,便告了退。
仲锦然看寇文清迅速逃走的背影,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取笑道:“我说,好兄弟。你和你媳妇一刻钟不腻歪会死呀。呵呵,看,吓的小嫂子溜得比兔子还快。哈哈…”
‘季昊轩’淡淡瞥了眼仲狐狸,轻嗤道:“奸狐,你好像盐吃多了,咸的吧。今日大哥在,我不与你争执。当心你的皮…”说着,嘴角弯起算计人时才有的温润淡笑。面上虽有几分羞恼的晕红,但依旧那副悠闲样。
闻言,仲锦然抖了抖身子,赶紧岔开谈别的事情。但是每次都被季昊轩故意找到他话里的碴,加以讥讽。这一来,仲锦然急了,好你个阿呆呀。两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互相讥讽开。
季浩柏旁观了一会,朝边上随行的几位同僚好友淡淡颔首,表示了一下歉意。并没有出言打断仲锦然他们的争执,而是兴致盎然地看着,呵呵,这两个小弟还是老样子呀。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唉,进了洛城后,直到看见他们依旧乐此不疲的笑闹折腾时,他才感到真的回家了。
仲锦然看季浩柏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赶紧住了嘴,讪讪开口道:“大哥,你每次都这么喜欢看戏呀。啊…唉,在你面前,我怎么都觉得自己还是那五六岁的娃儿,唉…渣狐狸,今个咱不吵,免得给人免费看戏。有事,以后再说。”
闻言,‘季昊轩’回脸瞥了眼对面的陌生人,唉,算是过关了吗?啊,好难哦,方才他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这人是他大哥,嗯,长得很威武,确实像个大将军。比他可强多了,唉…媳妇方才溜得好快哦,平时来客人时,他也这么做过,可为何今天媳妇会脸红溜走了。
阿呆还是阿呆呀,秀恩爱给那些外人看就好,那是为了巩固寇文清商场的地位,让别人知道她身后有季昊轩撑着,不让别人小视她。他秀给他大哥看做啥呀。是告诉他大哥,他终于娶媳妇了,而且他还很爱这媳妇吗?多此一举呀,唉…
仲锦然摇了摇头,阿呆呀阿呆,你差点破功哦。还好我机灵,岔开了。基本表现的不错,嗯,底下该撤了。
仲锦然端起茶盏,饮了口,朝季浩柏笑道:“大哥,季昊轩的婚事都定了。你该加油了呀,呵呵,可有对象?”嘴里说着,手摸了摸鼻子,示意阿呆撤。因为再不撤,真不知聊啥了。聊多了,肯定破功。
闻言,季浩柏挑了下眉,仲家这小弟可是越来越懂得如何让人下不了台了。嗯,确实是洛城当之无愧的祸害。想了想,刚想开口,却听到边上季昊轩一阵痛苦揪心的闷咳,惊讶地抬首看了过去。只看到季昊轩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难道真的病得有这么重。
‘季昊轩’装作没事,撇了边上巧儿搀扶的手,挤出个浅笑,看向有些担忧的季浩柏,说道:“没事,大哥。这毛病都快有大半年了,呵呵,比不得大哥,这身子骨好好就…嗯,不提,大哥这次要待几日,小弟好做安排。”
季浩柏皱了下眉,掩不住那担心,开口道:“我会交待贺管家,我和这几位同僚也是办差路过家,所以不会多做停留。倒是你,这身子骨当成坏成这样了,昊轩呀,你…罢了,去休息吧,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嗯,去吧,我这有仲弟陪着。”
‘季昊轩’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离开,等他走了,季浩柏才敛神正色,看向悠闲摇扇的仲锦然,问道:“是何人伤的昊轩?查出来没?”
闻言,仲锦然先是一愣,看了看在坐的几人,很快按压住心神,笑道:“大哥,说笑了。昊轩是…”
季浩柏挥手打断仲锦然底下的话,说道:“不必担心,他们都是我的亲信。自己人,说吧。”
仲锦然看了看众人脸上的表情,心里大致猜到了季浩柏此行的真正原因。但还是有所保留将季昊轩被刺前后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漏掉了季昊轩失忆傻了的事情。他觉得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季浩柏他们只要知道与官场牵连的部分就够了。他们商场的事情,就没必要说了。
左侧倒数第二个太师椅上坐的一大汉听完后,气得立刻拍几案骂道:“必是三皇子那头搞得鬼,不然普通商场之争怎会如此赶进杀绝。”
闻言,仲锦然笑了笑,状似悠闲地摇着扇子道:“这位此言差矣,没听说过商场如战场吗?何况昊轩这次碰的是祥云锦的收购,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买卖,要是以往的昊轩,他绝不会做。所以后来出事也不奇怪。
只是没想到对方有这么大胆子直接买凶杀人,呵呵,人人皆知季家仅季平蕴伯父这支就有位太子妃,还有位大将军。再加上京里的贵妃,太后,左丞相大人,还有淮南季王。呵呵,别的就不提了。如此个大家族,在这纷乱之时,当然会有些风吹草动。
但是,大哥,这是官场的事情。您不该把昊轩牵扯进去。要知道季伯父生前可说了的,洛城的季家是根本,轻易不要动的。难道,事情真发展到连昊轩都要牵扯进来了吗?”
季浩柏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明显有点抱怨情绪的仲锦然,这小子在他眼里一直是个只爱吃喝玩乐的主,有点没心没肺的小子。看样子,他过去的认知是错误的。毕竟他已经有七八年没回来了,当然追着马车十几里舍不得他走,哇哇大哭的臭小子已经长大了。
呵呵,好呀,毕竟昊轩都娶媳妇了。嗯,他确实与这两小子太久没见了,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昊轩出事,确实是我们考虑欠周全。祥云锦的收购,也的确是我的主意。呵…”说到这停了下来,他确实没想到会连累亲弟至此,这责任他无法推卸掉。
仲锦然低首暗自磨了磨牙,大哥呀,你可知道昊轩不仅是涉险这么简单,若真只单单身子骨变差,慢慢调理还是可以回来的。可这人失忆变傻哪天才能恢复呀,汗!罢了罢了,算他倒霉,思索了一番,抬首笑道:“罢了,这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是大哥的家事,小弟不好置喙太多。但生意上,小弟还是想多嘴几句,昊轩的经商手腕,为人做事确实厉害。但他本性却并不是那种复杂之人,所以上头的事情,我不希望将仲家也拖进来。
虽你我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我依旧希望大哥行事时,可以给你我两家留条后路,放心,祥云锦的并吞事在必行了,因为已经牵扯进来了,所以必会做完。我想这对提升季家霞锦缎的生意确实有些益处,但直到此为止。还请大哥见谅!”
听到这话,季浩柏挑了挑眉,嘴角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这小弟确实长进了。但朝廷的事情向来风云变幻,有时岂是他想撇清就撇清的。罢了,以后这些事情他不再找这两小子便是,只是实在奇怪总觉得仲锦然这小子有事瞒他。
昊轩的秉性他能不知,要不是父亲不许昊轩为官,凭昊轩的本事老早在朝堂上闯出自己的势力圈了。这小子奸猾刁钻,做事从不按理出牌,手段一等一的高明。呵呵,仲小子却说他本性不复杂,里面必有玄机呀。不急,仲小子不愿在人前说的话,那私下再问。
抬首笑着给仲锦然介绍他的这几位亲信好友,几个人拱手寒暄了一阵子,季浩柏则借机岔开话题谈别的。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之前气呼呼拍案的那大汉牛可急了,进门都好一阵子了,别说吃饭了,就连糕点果品都没,就只添茶,喝了一肚子的水。想到这,急了,一拍桌子,大嗓门雷声道:“季大哥,这饭啥时候好呀。啊,好歹上些糕点,我不是乔荣这几个混蛋,我粗俗的很。不懂喝茶,喝一肚子水。上饭上饭…”
边上的乔荣、边彦斌、冉海三人相互瞥了眼,闷声忍笑。对面的慕寒飞瞄了眼正发脾气的吃货,半讥讽地笑道:“一餐不吃,会死吗?”
一看死对头这么说,牛可急了,站起身狠狠拍了下几案,嚷声骂道:“找死呀,你个浑身脂粉味的娘娘腔,老子关你屁事。”
闻言,慕寒飞眼色一冷,故意拿自己素净修长的手指捋了捋两边垂落的发丝,弯唇笑道:“本公子至少风流倜傥,姑娘见了都直往我怀里钻。比你这头蠢牛黑熊不知强多少,妒忌是吧,哈哈哈…”说完,嚣张地笑开,一副妖孽样。
乔荣等人赶紧起身架住暴怒的牛可,唯恐他闹出笑话。这两人的过节也是很深呀,慕寒飞勾引过牛可以前的未婚妻,为此两人闹得是不可开交。最后慕寒飞这感情上朝秦暮楚的家伙,很快喜新厌旧将那抢来的女人抛弃一边,再次开始寻花问柳。
于是,从此两人成了死敌。要不是这两人是大将军的左膀右臂,有大将军压着,老早出事了。
看到这,季浩柏眼神冷了冷,大厅瞬间鸦雀无声。边上的下人赶紧下去知会贺管家,快些开饭。很快,贺管家将饭菜酒食备好,便请众人移步到后面的花厅用餐。
入席后,慕寒飞看了看花厅那两面打开的窗户,笑道:“好景致呀,呵呵,嗯,不错…”端起酒盏饮了口,愣了一下,呃,这不是他在京城飘香楼喝过的那桃花酒吗,记得那店家可以告诉他千金难买一壶的,这里怎会有呀?
仲锦然了然地挑了下眉,笑道:“此酒如何?呵呵,这是今年春天特意留下的几壶,呵呵…”
闻言,牛可抓过酒壶倒了杯,一口饮尽咂咂嘴,说道:“确实特别,嗯,有股子花香,怎回事呀,仲兄?”
慕寒飞看这蠢牛的饮法,嗤笑道:“你也知道特别,猪舌头。”
牛可瞪了瞪熊眼,看看边上的大将军,暗暗磨了磨牙,开口道:“不和你这娘娘腔见识,老子今天心情好,吃饭。”
慕寒飞撇了撇嘴,回了句:“吃货…”但看到季浩柏警告的冷眼,才无奈地停了嘴,唉,老大以前不管的呀。到了他家,就是不同呀。罢了,罢了,今天就放过这蠢蛋黑熊。
看这场景,仲锦然抽了抽嘴角,赶紧岔开话题,说道:“这酒是洛城寇家酒肆的酒,酿酒的有两个人,一位年长的宋氏,还有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寒飞抢去了话茬。
“金口桃花娘,是吧。没想到是在洛城呀,意外,大大的意外…”说着放下酒盏,右手搓了搓下巴,继续道:“那个,仲兄,你可认识这桃花小娘子,若能见上一面,我这酒喝得会更有滋味。”
闻言,仲锦然笑着放下筷子,挥开扇子惬意地靠到椅背上,笑道:“你方才不是见了,呵呵,见了也无用。酒好就行,兄弟劝你一句,小心被揍。”
慕寒飞端着酒盏愣住了,看美人会被揍。
仲锦然嘴角挑起一丝坏笑,好心地解释道:“看到我那小嫂
22、二二回 ...
子没,嗯,那小脸很粉嫩吧。羞涩起来就像那三月开的桃花瓣般,举止神韵也有一番风韵吧,呵呵…”说完,还状似可惜地摇摇头。
慕寒飞小心地打量了眼老大的脸色,赶紧随便喳呼几句。将话题引到别处,老大的脸色真够难看的呀。他怎么知道金口桃花娘是老大家的弟媳妇呀,嗷…
牛可很是开心地吃饭喝酒,呀呀,爽,看慕寒飞比锅底灰还黑的脸,爽!
等大家吃完饭,寇文清才过来,端上亲手泡好的茶和这时令的果品,替夫君表示了歉意。朝仲锦然瞥了眼,便赶紧垂首告了退。
仲锦然愣了下,也不好立刻离开,就继续陪着众人寒暄着。但心里却暗自发急,季混蛋呀,你又出啥纰漏了。
后院忆荷居,季昊轩在床上痛苦的打滚着喊脑袋疼,寇文清坐在边上急得直掉泪,匆匆赶来的唐大夫查了好一阵子,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没则,看季昊轩如此痛苦,就拿银针扎了他的睡穴。
起身擦擦汗,朝边上的寇文清问道:“夫人,季东家近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他有想起些什么吗?不然,异常有没有?”
闻言,寇文清擦了擦泪,回道:“大夫,你知道今日昊轩他大哥回来。早上见了一会他大哥,回来时还没事。吃下药睡下后,醒来便喊头疼,一个劲的打滚闹腾。这才喊大夫来…”
唐大夫低首思量了一会,说道:“那只好等季东家醒来再说了,嗯,夫人放心,脉象无碍,怕是做梦想起了些事情,才会如此。这病症医书上讲过,唉,但老夫医术粗浅,只能做这么多了。告辞,告辞。”
寇文清拭去脸上的泪水,起身行了个礼,开口道:“多谢唐大夫了,巧儿,送送唐大夫。”
闻言,唐大夫摆摆手,笑道:“夫人,我来了都这么多趟了。不必送,路熟的很,倒是如果这情况再有,就拖不得了。赶紧另寻名医才是,嗯,夫人自己身子骨也要当心,若想要孩子,可要细细调养注意的。毕竟上次夫人小产差点送了命,所以务必要上心才是。告辞不必送。”
寇文清回身让巧儿端水,给季昊轩擦了擦身上的汗,换了套干净的衬衣。拉过凉被小心地盖住肚子,怕他秋凉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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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三回 ...
前面花厅那,仲锦然状似惬意地继续摇扇与众人笑谈了,可心里急得油煎火燎的,但却不敢让别人看出来。季混蛋呀,不管你出了啥事,千万给我装好了,别露馅呀。我们做到这步了,你再泄底,就太不值了。不是不想让你大哥知道,只是觉得他知道了也没用,反而徒增彼此的烦恼,唉,你大哥他们做的是关乎天下的大事成就的是大功业,所以琐碎小事就不劳他再费心了,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吧。
边上慕寒飞看仲锦然突然低首垂目不说话了,就敲了下桌子,笑问道:“仲兄呀,说美人了,怎说说就走人了?啊,接着说你晚上的安排,呵呵…”
闻言,仲锦然一愣,抬首笑道:“呵呵,不好意思。走神走神,嗯,季大哥要不要一起去呀?”
季浩柏瞥了眼这明明满腹心事却装没事人的仲小弟,垂下眼帘,端起茶盏饮了口,淡淡地回了句:“我没这种习惯,待一会贺管家与我要去趟别院看老母亲,你们自己去吧,尽兴些。嗯,对了,滕参事哪去了?怎一直未见到他?”
边上几个人相互对看了几眼,用眼神相互推让了番,最后慕寒飞看谁都不愿说,只好摇头晃脑地唉叹声,回道:“我来说吧,嗯,滕参事,他进了洛城后,本还和大家一起的。可进府前,突然说要去寻个故人,就先告辞了。这不,忘和将军大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