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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鬓发,提了裙摆便想出门去,却又被吴掌柜给叫住了。吴掌柜小心地咽了咽口水,看了眼面色明显不佳的寇文清,咬了咬牙还是把季昊轩交待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宁可得罪眼前的老板娘,也不能得罪了真正的东家季大少爷。

“二东家还交待了,二奶奶今日起只许待在后院。要是出去也只许去买衣衫逛街,不许回寇家酒肆,不许去媚香斋那些烟花地,更不许见…过去的那些…呃…酒客…熟人…”

交待的最后一句话没敢直接说出来,二东家是不许老板娘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触,可吴掌柜怕这话说出来,老板娘会直接砸了酒楼,嗫嚅了一会,便用了比较婉转的字眼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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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回 ...

寇文清收回踏出门的那只脚,冷了冷脸,扭身安静地回了后院。这时店里的伙计们才集体松出口气,还好老板娘脾气比那两个东家的好,吴掌柜直接脱力地跌坐到一边的长凳上,下次再有这种得罪人的苦差事,打死他都不会再干。

酒楼的大东家仲锦然是洛城出了名刁钻的奸狐狸,二东家季昊轩更是轻易得罪不得,以前至少在人前那脾气还是很好的,可是现在一天比一天火爆,谁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是吃不消兜着走,只怕有时兜都兜不走。汗,老板娘金口桃花娘私下也是个冷情寡笑的主,谁要是做事偷懒马虎,被她逮住绝对是重罚一点不会手软,总之,没一个省油的灯。

要不是香引客来酒楼的生意实在是好,工钱红利更是丰厚,过年过节都会有红包赏钱拿,生意闲暇时也可以轮班休息,不然真不会有人来这里上工。因为工钱高,那要求自然也多,规矩自然也大。唉,真的是…苦命呀,要不是知道跟着那两个东家手里干上几年,没准就可以出人头地,不然谁会要来这酒楼吃苦受罪呀。

这几天说什么皮都得绷紧点,据说大东家今早被二东家揍成了猪头,而老板娘现在又给禁了足,二东家今早出来时远远就能看到那一身火气,呜…老板娘为何就不肯服软呀,老老实实嫁了多好,皆大欢喜。他们没准又能有红包拿,二东家也可以早点恢复到以前的谦谦君子样,呃…老天爷呀,开开眼吧。

寇文清就这么被禁足了十几天,季昊轩每日照旧早上出去,晚上回她房里休息。期间贺管家特意去德祥斋布坊、老凤楼首饰铺订制了春夏秋冬几十套新衣裳,还有各种金银珠宝首饰送来,更让季家旗下的霞锦缎庄给寇文清量身做了套新嫁娘的凤冠霞帔。

贺管家看寇文清身边没有使唤丫鬟,便去仲府跟齐嬷嬷讨了个伶俐些的丫鬟派过来伺候寇文清的饮食起居。经过季昊轩的默许,三媒六聘还有丰厚的彩礼,婚礼的准备完全是按照娶正妻的礼制来准备的。

就连一直住在别院的老夫人听说自己这小儿子总算肯纳个妾了,不管对方的身份如何,这儿子肯考虑婚事这便是让老太太很心喜的事情,私下特意让人给寇文清送来了对翡翠镯子。看到这通澈碧凝一看便知价值万金的翡翠镯子时,寇文清的心情更是压抑难受。

被禁足的这十几天里,娘、嫣云姐、齐嬷嬷她们都来劝过她,一看便知是季昊轩派来的。是的,她真的该知足。别人拿八抬大轿娶正房的礼制来迎娶她这个只是妾身份的女人,她就该满心欢喜的待嫁才对。

可她心里清楚,季昊轩这么大操大办不顾礼俗规矩,以正妻之礼娶她这个出身寒微低贱的煮酒娘,是有原因的。不仅是为了所谓的‘补偿’她,更是因为梦荷——他心里最深处的那影子。

她已经是被折去双翼的笼中鸟了,现在还要被彻底地禁锢在那个季府。从此要以夫为天,安安稳稳等着被抛弃的那天。季昊轩之所以肯娶她,是因为她一直都不乖,从来都是按他俩定下的规矩做事,绝不越雷池半步,她的心更从未在这男人身上停留过。该说是从不敢有那心思过,她知道一旦被这男人握住了心,那这男人很快会对她失去新鲜感,将她弃之如敝屣抛在一边。

为了可以在这男人身边尽量待久点,她真的变了很多。学会了使心计耍手段,将季昊轩身边其他的相好床伴红粉知己慢慢地一一拔除,并彻底杜绝洛城再有其他女人敢来勾引这男人,同时挖空心思让这男人心思注意力只能在她一人身上,渐渐地这男人身边只剩下她一个。

现在她确实成功了,呵呵,可好像手段过了,这男人现在不愿轻易松手了。要拿婚姻名分来绑住她,让她彻底拜服在他的脚下。呵呵,也许这就是与虎谋皮的下场吧。

她也许真该听嫣云姐的话,乖乖的嫁了,以后再生一两个孩子靠孩子来稳固自己的位子。呵呵,可她真不想走这条路。她心里从没想过要嫁给季昊轩做妾,更没想过还可以嫁人生子拥有属于自己的家。

明明她只能在梦里期盼的一切都摆在了面前,为何她笑不出,高兴不起来了。反而有种背叛他人的感觉,背叛谁?滕大哥嘛?滕大哥的死带走了她过去拥有的一切幸福,将她彻底打入了地狱深渊,可以说,她是一夜失去了一切,变得一无所有。

要不是父母一直在她身边支持呵护着她,也许她老早随滕大哥而去了。呵呵,罢了罢了,别人愿意娶,她为何不嫁,嫁吧,不嫁的话,一家人的生计都捏在对方手里,还有她过去的一切努力都会化成泡影。嫁吧,为何不嫁,她又不傻,还有她那孩子…呵呵,她嫁,当然嫁,即使还是做替身影子,这都无所谓。

只要家人平安幸福,她就知足了。连累父母一次就够了,她怎忍心连累他们第二次。这孽是她自己做下的,那就由她自己一个人来承受就够了。至于对滕大哥的愧疚,呵呵,算了,跟季昊轩做那交易时,就已经背叛辜负他了。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了,呵呵…

想到这,寇文清拿帕子拭去脸上的泪水,走到梳妆台那对着铜镜整理着自己的妆容,回身到屏风后面换了套出门的衣裳,便拉开门唤道:“翠儿,在吗?”

隔壁的翠儿一听寇姑娘唤她,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打开门回道:“寇姑娘,呃,不…二奶奶,有事嘛?”翠儿便是贺管家从齐嬷嬷那讨来的人,为人做事很是机灵麻利。

寇文清浅浅地笑了下,回道:“我嫁进去只是个妾,别这么称呼。还是先照旧称呼吧。”

翠儿听这话,撇了下嘴,笑道:“那也是要以后有正奶奶进门才有用,呵呵,若是二奶奶不喜欢这么称呼,那奴婢以后便唤二奶奶做寇夫人,总可以吧。”

闻言寇文清愣了愣,不愧是齐嬷嬷选来的人。摸了摸发鬓,轻轻笑道:“随你吧,嗯,翠儿我想出去一趟,你让人备轿去。”

翠儿转了转眼珠,咬了咬唇,小心地探问道:“那夫人去哪里呀?”

寇文清笑了下,说道:“出去走走,先去嫣云姑娘那一趟。前几日她不是来过我这,我现在想通了去跟她说一声,免得她担心再来唠叨我;还有,就是去南宁寺上柱香。若是还有时间,顺便再回趟家…”

翠儿抬首遮眼看了看日头,笑道:“这时辰还早了,来得及,嗯,夫人先回房等着,奴婢这就去准备。”说完,便匆匆让人去回禀请示贺管家,大概过了两刻钟的功夫,轿子便来了。寇文清看还有几个家丁跟着,只淡淡笑了下,怕她跑了,真是,她能往哪跑呀。但也没多话,乖乖上了轿直奔媚香斋而去。

等到了媚香斋偏门那,早有人候在那了。还真是盯得够紧的,寇文清叹口气,下轿直奔雨香阁而去。上了楼梯还没到二楼,便听到嫣云那熟悉的银铃笑声,真是人未到声先到。

“我的好妹子,今个什么风把你催来了。看看这前呼后拥的,妹子已是不同往日了呀。”说着便下了台阶亲昵地握住了寇文清的双手,媚眼瞥了那几个青布褂的家丁几眼,笑道:“我和妹妹说几句贴己话,哥儿们还要看着?”

那几个男的迅速红了脸,头撇下一边,回身守住了楼梯。寇文清忍住笑,拉着嫣云进了房间,姐妹俩凑耳抵肩一阵倾诉。

等嫣云听到寇文清说想通了愿乖乖嫁人时,不由笑着取笑道:“嗯,不愧是我的干妹子。聪明,知道怎么做是最妥当的。那还来找姐姐做什么,现在我可不会再给你那鬼方子…”

寇文清红了红脸,回道:“我想跟姐姐讨一个人,姐姐知道的,妹妹身边没有贴己的人。既然要嫁到季府去,我就要为自己以后的后路考虑了,姐姐可舍得?”

嫣云笑了下,挑了挑眉,说道:“你是想要巧儿是吧,嗯,巧儿这丫头聪明机灵,唉,在我这也必非常事。嗯,若是有福跟了妹妹你那不是更好。我还要谢妹妹了,唉,舍得舍得。巧儿,你进来一下。先拜见寇二奶奶,以后她就是你新主子了。”

巧儿愣了下,但很快意会。低首拜了个万福,便恭敬地垂首立在了那。嫣云站起身,走过去拉着巧儿的手仔细地嘱咐了一阵子,大概意思就是能离开这烟花地到大户人家当差是好事,接着就是吩咐她到大户人家做事该注意些啥等等琐碎的话,临了,又塞给巧儿几件值钱的首饰做纪念,便让她赶紧下去收拾一下,一会好跟寇文清一起离开。

巧儿红着眼告了退,寇文清面色有些尴尬地看着嫣云,说道:“姐姐,真是谢谢你。我带走了巧儿,姐姐舍不得的话,就…”

嫣云拭了拭眼角的湿润,回身笑道:“巧儿这丫头就拜托妹妹了,谈何舍不得。能有机会离开这烟花地,不是好事。我感谢妹妹还来不及了。怎后悔了?”

闻言寇文清赶紧摇摇头,回道:“那就谢谢姐姐了,我现在也算嫁人了。姐姐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嘛?”

嫣云看寇文清这么说,将帕子甩了下,娇笑道:“呵呵,这不好吗?我呀,要是也有季昊轩这么个相貌财势都是上等的大金龟追着,也会乖乖从良嫁人。可是,这样的男人洛城只有这么一个,我再去哪里找,不急,现在这媚香斋一大半都是我的了,过几年,我做了老鸨子时,妹子记得别忘了姐姐,将那商场上有钱的火山孝子大头儿子多送几个来就行。”

闻言,寇文清红了脸,嗫嚅地回道:“我去哪里找那么多大头儿子给姐姐呀,现在连酒楼的生意都碰不得了。”

嫣云笑着拿绢扇拍了下寇文清,说道:“哼!妹妹你的手段,骗别人还好,骗我可不行。你会乖乖地相夫从子才鬼,肯定有了什么鬼主意才会乖乖嫁人。说,从实招来…”

说着就来哈寇文清的痒痒,寇文清挣扎了一下,呵呵笑着回道:“哪有,我只是识时务,乖乖顺杆爬而已。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那些骚蹄子,还要姐姐继续替我挡着了。”

嫣云上下瞄了瞄寇文清,回道:“呵呵,还要我挡着。妹妹,你对付那些骚狐狸的手段,姐姐我可是耳闻过一些的哦。唉,这手段,还要我帮忙?”

寇文清脸一红,瞪了几眼嫣云,撇了撇嘴,头扭到一边,小声的回道:“这也是姐姐教的好,妹妹才用两分力而已。姐姐这么好的手段,为何不找个男人狠狠治治?反而取笑我这现学现卖的。”

一听这话,嫣云一愣可给气坏了,回了神笑着死劲的哈挠寇文清的痒痒。没良心的丫头,居然敢取笑她。最后闹够了,抚了抚乱了的发鬓,整整衣襟,笑道:“哼,管好你家里的那个,再来笑我。小丫头片子,去吧,赶快走吧。安心的过好日子,有困难时,记得来找姐姐。嗯?”

闻言,寇文清点了点头,理了理笑闹时歪了的发髻,便带着巧儿跟嫣云告了辞。离开媚香斋后,便让翠儿领了巧儿先回酒楼安置。自己则在几个季府家丁的看护下去南宁寺烧了香,祈告滕大哥在天之灵,今生注定无缘,来世慢慢还这情债。

最后回了趟家,让爹娘安心。现在她爹爹总算不必再东奔西走了,季昊轩给她家偿还了所有债务,还给她爹爹开了个皮货行。寇家酒肆也被纳入了季家旗下,以前破旧的家也搬了,爹娘弟弟住进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宽宽敞敞,还请了两三个下人照顾。

季昊轩对她家真的是没话说,那她还矫情什么?这男人要的是她的乖乖听话,要她乖乖做他心里的影子,能这样对她的家人,她知足了。寇文清和父母随意话了些家常,便起身告了辞。季昊轩让她在香引客来酒楼出嫁,那她就到那乖乖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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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回 ...

回来后,寇文清亲自下厨房做了些下酒菜打算等季昊轩回来,好好贿赂一下这男人。如果季昊轩心情好,也可以顺便谈谈她嫁进去后能享受到的特权地位。寇文清让人将堆在屋里的衣裳首饰彩礼等物都收拾归纳到别屋去,将房间重新装扮布置好。点了薰香,把酒菜碗碟都摆到了桌上,弄了几个雪蚕纱红灯罩油盏远远地放在靠窗的几案上,将屋里照得晕恍暧昧。

巧儿笑眯眯地给寇文清绾了个飞仙髻,发髻上插了几支发钗点缀,脑后斜插了一支三金蝶戏牡丹滴流苏斜穗步摇,额上贴缀了颗梅花形淡粉花钿,轻扫了娥眉,淡抹了胭脂,半点樱唇,好一个桃花飞霞妆。显得那皮肤更是娇媚可人,在摇曳红光的映托下,越发的俏丽娇美。

最后怄不过巧儿的坚持,换上了一套很是纤透的薄裳。寇文清拉了拉身上那半透明的石榴红纱罗外衫,止不住发烫的脸,想转身回屏风后面换回来。却被两个丫鬟给拉住了,直夸好看。

寇文清绯红着脸,拉拉拖裾长曳的同色薄纱百褶裙,咬了下唇,说道:“不行,这几乎就是没穿。这不能听你们的…”说着还是回身想去换回来。

却被笑得前俯后仰的巧儿再次给拉了回来,板着脸说道:“夫人若是连这都不穿,那我就把衣服全拿走,夫人拿个被单裹着…这叫情趣,男人都好这口,夫人相信我,没错的。这样吧,翠儿去把那月牙披风拿来,夫人先披着…噗…不许后悔,现在晚了。人家可是忙了两个多时辰的,是夫人自己说要打扮漂亮些的,嗯?反悔了?”

寇文清咬了咬唇,低首没有吭声。这巧儿根本就是拿她的话来压她,接过披风裹在了身上,却又被巧儿拉开了她的手,将披风的带子系好。顺便又拉了拉被寇文清弄皱的衣裙下摆,将寇文清推坐到了桌边的圆凳上坐好。

回身巧儿又仔细地看了下屋里的布置,这才蹲身行了个礼,回道:“夫人,这就备妥了。奴婢就退下了。”说完拉上翠儿,两人忍着笑关了房门,在外面等着季昊轩回来。

寇文清捂了下发烫的脸,这两个丫头片子,想了想吁出口气,努力平复怦怦乱跳的心,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应该的,必须抓住这男人才可以。有舍才有得,嫣云姐给她出的这主意真是…唉,但愿季昊轩会意外到,不然她真的会羞愤得想去撞墙的。

咬了咬牙,将披风脱去搭到一边椅子的扶手上,低首点了一边蝶几上的红泥小炉,打算赶紧将酒温好,免得季昊轩来了自己尴尬做不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寇文清那壶酒还温完,季昊轩已推开门站在了她面前,先是眯了下眼,四下看了看房间,最后便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坐到了离寇文清近些的位置,托着下巴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寇文清被盯得浑身发烫,手脚都开始不听使唤,却努力压制着那想夺门而出的冲动。等酒好容易烫好了,小心地端着送到桌上时,便被季昊轩拉长手臂搂到了怀里。寇文清扭了□子,但感到身下季昊轩那奇异的滚烫时,吓得不敢再轻易动弹。

季昊轩将寇文清斜抱到膝上,凑近身啄吻了几下那纤滑细嫩的脖颈,闻着混了胭脂膏的淡淡花果香,笑道:“不错,说说,今天是那阵风把你这一直很傻的笨脑袋给吹通的。懂起了风情,识情趣了,嗯,小清儿…”说着不规矩的手滑向腰部,掐了把腰上的细嫩肉,邪肆笑着,逗弄着怀里的小笨猫。呵呵,打扮起来还真有那么点风情万种,只可惜了这小脸的表情不对。

寇文清听到这话,气红了脸,老早忘了巧儿教的该如何使媚撒娇,扭着身子努力想脱离这坏男人的箝制。笨脑袋,小清儿…这男人真当她是花娘了,混蛋,她不想奉陪了。

季昊轩赶紧一个横抱将这挣扎不休的女人,抱到了后面的床榻上,嗯,既然不愿陪酒的话,那就直奔主题吧。扑上来几下就将那可有可无的纱衫薄裙抛到了床下,将金口桃花娘子剥成了只赤条条的小白猫,就直接坏笑着压了上来,一逞淫`欲。

别说是借机谈条件,就连句整话都没来及说。小清清就被大野狼直接扒了吞肚里去了,一阵狂风云雨事毕后,寇文清气红了脸,扭身背朝季昊轩。反正她横竖就是斗不过这男人,一生气,那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餍足的季野狼看难得娇俏妩媚逗他欢心的女人,居然又使出了那烂到家的招数哭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这总比面瘫要好,笑了笑,好心情的将这笨蛋女人揽到怀里,说道:“说吧,有何事求我。你这小笨蛋下厨房做菜就准没好事,打扮成这样,更是不安好心。说,不说,我睡了…”

闻言寇文清赶紧坐起身,抹了下脸上的泪水,气呼呼地抱怨道:“我才没,我只是想通了。不想再跟你做对,才下厨房准备了一桌菜。你倒好,一口都没尝…还说我不安好心…”

季昊轩看到寇文清羞红脸带泪娇憨的样子,愣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咳…这女人使风情撒娇抱怨时,还真的有那几分怜人的韵味在。难怪香引客来酒楼会有那么多死忠的食客,想到这,季昊轩胸口像被揍了一拳般,相当的不舒服。这女人之前对他可不会这样,不是哭就是面瘫布偶娃娃,风情都给别人瞧去了,哼!

想到这,将寇文清拉到身下,撷取住那娇唇,与那香舌抵死纠缠来卸去心头的烦闷。以后金口桃花娘子没了,只有季府的娇妾寇氏。哼!想着,便手滑向那柔软处,选择再来一次。至于讲条件定协议的事情,今晚怕是不可能了。红光摇曳,一室春`意掩不住,帐帘下缠绵继续。

第二天,寇文清醒时已是日上三竿,身边老早没了季昊轩的踪影。动了□子,止不住那无力酸麻感,死混蛋,渣狐狸…努力撑起身子,嘴唇气咬得死白,哼!自己真是个笨蛋,送给那混蛋吃。

结果,被嘲弄说什么石头开花、笨蛋也总算开了一丝窍了,但还要他这未来夫君能继续这么高兴才会和她谈底下的事情。还让她再继续修炼修炼,别套上了美服仍是个不懂情趣的呆石头…最后仍说要永远禁她的足,不许再踏进酒楼半步。

混蛋…黑心肝,奸商,渣狐狸,色胚…真想撕了那张刻薄的烂嘴,她辛辛苦苦的准备却讨来他这么一顿劈头盖脸的嘲笑。

而另一边,季昊轩则是心情大好,一早起来后几乎是逢人便笑,恢复了过去那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样。让任何见到的人都惊讶不已,就连和他谈生意的,今日也分外的顺畅。等手里的这单生意谈妥后,季昊轩便起身与对方作揖告了辞。

出了茶楼,想了想,趁着心情好,便打算去仲府探望一下那养病在家的黑心变态虫。呵呵,也好顺便说说那笨石头总算开窍的事情。

仲府随园湖心岛瑶台水榭里,脸依然没消肿的仲锦然躺在靠窗的美人榻那,死瞪着坐在不远处太师椅上悠闲品茗的季混蛋,再看看一边放着的所谓的‘慰问品’——云南白药三打,气得直磨牙,混蛋呀,渣滓绝对的渣,心里咬牙恨着,结果一个没注意,嘴里不知不觉也说了出来:“渣狐狸…”

季昊轩悠然自在地闻了闻那六安瓜片特有的清爽幽香,呷了一口,沁人心脾余有回甘,顿觉身心舒畅了很多,放下茶盏,笑道:“奸狐狸,黑心鬼客气了。跟你这好色风流的仲变态比起来,区区在下何足挂齿呀。”

闻言,仲锦然气得浑身胆颤,这混蛋根本是来找碴的,想了想,可实在没词骂眼前这混蛋,只恨恨回了句:“姓季的,当心报应。”

季昊轩笑着抖了下玄色长衫的下摆,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回道:“客气,呵呵…”看着好友气得恨不得扒他皮吸他血的样子,心里大呼过瘾。

等玩闹够了,瞥了眼仲锦然仍有些青紫胖肿的猪头脸,笑道:“那小笨蛋肯嫁我了,对了,昨日她还…咳,确实是别样风情,嗯,是你让人教她的?还是?”

仲锦然看着季昊轩那笑得很是呕心的模样,磨了磨牙,回道:“不知道,如果桃花美人儿现在能和我联系上,我必撺掇她红杏出墙,让你这混蛋绿帽子从头扣到脚。要不然,就让小美人逃婚,让你这季混蛋丢脸丢到十八层地狱去…混蛋…老子都给你揍成猪头了,还有闲心让小美人勾引你…呸,做梦!…”

仲锦然骂的是口干舌燥,而季昊轩一反常态,十分开心。原来真是那笨丫头自己的主意,嗯,不错,呵呵,眼里有他了。摸了摸下巴,考虑着回去该如何奖赏那笨石头。

仲锦然骂累了,喝了口茶,瞪了眼季昊轩那淫`荡样,骂道:“别在我这发骚,渣狐狸,滚回去抱你的母猫去…”

闻言季昊轩挑了挑眉,笑道:“不会是吃醋了吧,我的小然然,啊…”说着走过去,手指轻佻地挑起仲锦然此刻那没恢复的猪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气得仲锦然赶紧往后退了几尺,死命擦拭着方才被季混蛋碰触过的下巴,按耐着那掉得一地的鸡皮疙瘩,努力平复着胸膛里的怒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回身咧嘴恶狠狠地笑道:“吃你的屁醋,没正事就给老子滚…”

季昊轩舒服地转了下脖颈,回身悠闲地倚到后面的靠枕上,微微正了下脸色,说道:“当然有正事,祥云锦的收购遇到了些麻烦。所以,还是找你这狡诈鬼出出主意。上次江南织坊的事情就算过去了,这次祥云锦的收购关乎你我两家的利益,仲锦然,你可不能插手胡搞,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闻言仲锦然正了正脸色,撇了下嘴,回道:“你当我傻子呀,为何如此坚持要收购祥云锦?这么亏本的买卖不是你季昊轩该做的呀。难道…你插手上头的事务了?”说到这,仲锦然坐起身皱眉担忧地看着自己这损友。

季昊轩无力的笑了下,吁出口气,苦笑道:“你该知道的,季家想与这嫡位争夺撇开关系是不可能的。不为别的,我季家有两个陷在里面,我想撇清也不可能呀。就算我不去收购祥云锦,对方也不会放过我这霞锦缎庄。”

仲锦然摸了摸擦拭得发疼的下巴,想了想,说道:“季仲两家是串在一起的蚂蚱,你我都跑不了。想好了就去做吧,但愿这阵旋风早点平息。呵呵,这几年在外头,我也略闻了一些,唉,罢了,不提。说,何时娶桃花小美人过门?”

季昊轩笑着拍了下好友的肩膀,先是由衷地说了句:“谢了,老弟…”但很快眯眼冷了脸,“该叫长嫂,美人是你叫的…”话还没说完,仲锦然就拍桌笑了出来,哈哈,好大的醋味,季混蛋是彻底陷进去了。报应呀,好,被揍成猪头值!

季昊轩瞪了眼突然发神经似的笑得前俯后仰的损友,俊脸红了红,掩饰地咳了声,解释道:“那小笨蛋目前很顺眼,未免她继续顺杆爬丢我的脸。我才勉强收了她的…”

此言一出,“哈哈哈哈…”仲锦然笑得在榻上打起了滚,天啦,好烂的借口呀,谁来教教这季混蛋,简直就是感情白痴呀。哈哈…不行了,笑死他了,仲锦然揉着肚子,看了眼一脸不明就里的季昊轩,更是乐得欢。不过这混蛋总算淡忘了些梦荷对他的伤害,唉,月老难为呀,想想他这几年吃的苦,就有点不甚唏嘘。

不过此刻的成果,他很满意。唉,原来前一阵子这渣子揍他,是因为再次掉进情网里了,哈哈,到现在他居然还没发现,嗯,这个发现让仲锦然开心不已。心里的烟云一扫而空,万里碧蓝呀,好天气。

哼哼,他是不会提醒这感情白痴的。嗯,就让季混蛋继续误以为桃花美人儿只是梦荷的替身好了,嗯,未来会很有趣。他也会继续火上浇油地帮助桃花美人儿整这男人的,哈哈哈,生活简直太美好了。

看着笑得满榻打滚的奸狐狸,季昊轩没好气的拍了下榻上的几案,说道:“谈正事了,别给我废话…小心你的脸,别说一个月见不得人。本公子让你一辈子见不得人。”

闻言,仲锦然鄙夷地看了眼暴力无良的季混蛋,嘁,不就是会武功嘛,好汉不吃眼前亏。哼!撇了撇嘴,回道:“有话快说,有屁快…”底下的话消失在了季昊轩那狠戾的眼神里,摸了摸鼻子,哼了句:“说吧,我听着。”

迫于对方的淫`威,仲狐狸选择了举爪认输。他的脸还没好,不想真的彻底毁了。过了一会,仲阿财过来添了茶,上了些糕点。季昊轩则边尝着仲府金厨娘的好手艺,边和仲锦然商谈着那收购事宜的具体细节。

等谈得差不多时,已是下午申时五刻,仲锦然无力地趴在几案上,看着对面依旧是一副悠闲自若姿态的季昊轩,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我说,大哥,二东家,今个咱就商量到这。我累了,这脑袋迷糊了,得好好想想,回味回味。好吧,我一个病人呀,今个就到这。求你了!”

季昊轩放下手里的那黑子,笑道:“那棋也不下了?”

仲锦然双眼无神地望了望棋盘,伸手将棋子弄乱,无力的哼唧道:“输了,小弟甘拜下风。”

季昊轩挑了下眉,看看仲锦然确实有些疲态,低首将棋子分拣收回到棋盒里,拍了下膝盖,动了动酸僵的肩膀脖颈,穿鞋下榻整理了一下

15、十五回 ...

衣襟,恶意地咧嘴轻笑道:“好,吩咐你的事情别忘了。嗯,做不好当心你这臭虫的破脑袋,告辞了,阿财备轿…”

仲锦然无力的趴在几案上,看着季混蛋远去的背影,死奸商,真会使唤人呀。回身倒在榻上,细细思虑着下面该如何行事。季昊轩真是个渣呀,棘手的事情全丢给他来做,苦命呀,罢了罢了,谁让自己命不好,小时就认识这么个损友。唇亡齿寒,他就勉为其难的帮一把吧。

仲锦然就这么懒懒地躺在那,一点都不想动弹。才大半个月的幸福日子呀,季昊轩这混蛋又再次把他拖进那每日累得跟死狗没两样的生意场。他真是苦命呀…老天爷呀,你长长眼呀…

就在仲锦然自怨自艾时,老天爷真的开眼了,季昊轩离开仲府后,便想着再去后山巡视一下木材场的生意,却没想到路过个偏僻些的松树林时,给几个武功很是高强的黑衣人偷袭了。虽说季昊轩的武功也算个中上流,可洛城从没人会敢与他做对,自然没有随时带高手设防的习惯。身边的轿夫家丁都是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而偷袭的黑衣人一看那身手就是专干杀手营生的人,手起刀落绝不含糊,很快那些轿夫、家丁都倒在了血泊里。

季昊轩虽拼死反抗,可寡不敌众渐渐力疲,身上腿上各挨了数刀,衣服划破血污成一片,一个虚晃,趁对方不备,回身硬撑着口气拼命往前跑去,可后面的黑衣人仍是紧追不舍,在急奔中季昊轩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往山下滚去…

16

16、十六回 ...

几个黑衣人本想继续追下去,却不想此刻不远处传来一阵谈笑说话声,而且听脚步人数还不少。

“不妙!有人,撤!”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做了个手势,几个人迅速往一个方向快速撤离。很快,树林再次恢复了寂静。现场留下了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死状恐怖的尸体,还有一地的血迹狼藉,让人知道方才这发生了什么。

等那些下工回家的工匠经过这里时,吓得赶紧回木材场通知管事的。木材场赵管事赶来后,发现居然是东家的轿子遇了袭,不敢怠慢,先让发现这事的工匠们不许传出去,另赶紧派人去城里通知贺管家。接着就召集所有人搜山寻找下落不明的东家。

贺鹏听到这消息,吓得一下子慌了色,等心神平复后,严令身边的人不许随意声张,接着便赶紧去庆春堂找唐大夫,带上了急诊的药箱便一行人坐着马车急匆匆地出城往后山去。而另一边,赵管事带着人在山脚下找到了浑身血污伤重昏迷倒地的季昊轩。

众人合力将季昊轩暂时挪到了个小木屋里,唐大夫一行在季府家丁的领路下,很快到了木屋这,唐大夫先是粗略查看了一下,发现伤者仅是皮肉伤,便松了口气。先将众人遣散,接着就开始清理伤口。可剪刀小心剪去衣服时,唐大夫不由抽了一口凉气,身上多达数十刀伤口,最严重的就是右腿那处,皮肉往两边翻开,伤口深得见骨。

更是不敢怠慢,赶紧给伤口清洗消毒,小心翼翼地上好药。等处理完前面的伤口,侧翻起季昊轩身子查看后背时,枕头上的血迹让唐大夫心里打了鼓,伸手摸了下季昊轩的后脑勺,一手的血污,不由心里一凉。但还是稳下心神,赶紧处理完背后那两处刀伤。

最后仔细地查看了头部的伤痕,发现只是摔破了额头,但后脑勺那有个瘀血肿包。偏偏人昏迷着,外伤倒是还好,就不知别的了。唉,真是要命呀。

看伤口已处理妥当,便转身净了手,从药童手里接过了手巾擦干水渍,便开门出去将贺管家拉到一边,凑耳仔细说了伤势。最后想了想,补说道:“这刀伤虽重,但没动到筋骨,按季少爷的体质,休养个一两月便会好。但脑后有个瘀血的肿包,这就不好说了。人醒了,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贺管家搓了搓手,无法掩饰心里的焦急,问道:“那现在可以挪动嘛?”

唐大夫看了看小木屋,低首思索了片刻,回道:“嗯,没有筋骨伤,轻些不妨事。嗯,伤口三日一换药,千万记住。今晚可能会高烧,一定要有人候着。这是药单,去抓药吧。五碗煎成一碗,嗯,那老朽就先告辞了。”

贺管家一看,赶紧低声说了句:“那就拜托唐大夫了,此事兹事体大,还望唐大夫可以…”

闻言,唐大夫叹口气,低声回道:“老朽的为人请贺管家尽管宽心,嗯,告辞!”

贺管家脸色红了红,赶紧作揖行礼,派人送唐大夫离开顺便抓药。回身就将知道这事的所有人员全部召集到一起,严令封口不许透露出去,否则严惩不贷。

接着命人先将遇害的那些轿夫、家仆就地安葬了,最后派人到各遇害人家里去,只许说是突遇了一帮流匪被害,并给各相关家属送去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同时保证以后生计仍由季家负责,只是不许随意声张此事。

众人领命,各自散去。等一切安排妥当了,又让人弄来辆宽敞些的马车将季昊轩悄悄送回了季府。这时,贺管家才让人去通知寇文清、仲锦然速来季府有事相商。

被人从被窝里挖来的仲锦然本还带着一身火气,等看到床上昏迷不醒、浑身裹在绷带里脸色惨白的季昊轩时,吓愣在了原地。老天爷呀,你开的是什么玩笑呀!嗷,老大真要倒下,他就真的下地狱火坑了。

不愧是仲变态黑心虫,想到的事情永远与众人不同。

边上贺管家看到仲锦然这如丧考妣的悲惨样,赶紧擦擦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请仲少爷一定要宽心。现在季府的生意就要暂时拜托公子了,唉…”

听到这话,仲锦然彻底趴倒在床边,一阵呜咽,心里狂喊着:老大,老大,嗷…你快点好起来呀,嗷…我的女人美酒,还有我的悠哉日子。嗷…

贺管家看仲锦然对少爷居然如此重情重义,痛哭流涕到失声。真是兄弟情深呀,不愧是与少爷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关键时刻见真情呀。

寇文清傻愣在了内室外,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季昊轩,手指不自觉地死扣着门框,紧咬着嘴唇,脸色刷白。她昨日才答应他婚事,今天他就出事了。难道自己真的是克夫命,想到这,眼泪滚滚而下。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贺管家回头看到寇文清那青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开口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巧儿、翠儿边上轻扶着寇文清,唯恐她下一刻晕厥过去。寇文清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个笑脸,说道:“没事,他…二东家他…”

闻言,贺管家将前后事还有唐大夫的诊断详细的说了一遍,听完寇文清白了白脸,低首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那今晚就由我来照看吧,你们都累一晚上了,都下去休息吧。”

说着,便走到床边的圆凳上坐下,默默接过巧儿递来的湿帕子给季昊轩换上,伸手碰了下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眼泪差点再次滚落下来。老天爷呀,你真会开玩笑,我好容易想通,偏偏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呵呵…

接着便傻坐在那不再吭声,不管边上的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也只盯着床上昏迷的季昊轩,不时换换湿帕子,小心的将药汤给季昊轩喂下。一夜未眠,只傻傻看着床上的男人默默流泪。

开始的几天,巧儿到时间就会过来提醒她去休息或者吃饭,但每次寇文清都是神情恍惚地摆摆手仍坐在那不离开,最后巧儿没辙了,威胁说夫人不吃,那大家也都别吃了。

这才每日按时进餐,唯恐自己再连累了谁。这样反而让巧儿她们更担心,看着每日到时间就会乖乖坐在桌边吃饭,吃完又坐回床边,叫她洗沐时,就乖顺地站在那由着她们摆布伺候着,问话也是有一句每一句的搭着,让她去休息,只说趴睡这就好。

巧儿看着床上已昏迷大半个月的季昊轩,还有仍坐在那不言不语整个人消瘦得让人担心的寇文清,唉,老天爷呀,本来是一桩喜事的,怎变成这样了。

想想前日,夫人突然让她将贺管家找来,居然说不嫁东家了,让贺管家取消这婚事,她不嫁了…虽然最后贺管家硬是推托说一切等少爷醒了再说,但怕是夫人已打定主意不嫁了,这叫什么事呀。

仲锦然这阵子是彻底掉入了火坑,顶着那还没完全消肿的脸到处救火,先是安抚住了一直住在别院的季老夫人,接着就临时接手了季昊轩的生意,手忙脚乱,开始忙得几乎连静静喝杯茶的闲空都没。大半个月下来后,才勉强开始适应。

但只要得空就会过来看季昊轩,抱怨着自己的苦命,威胁恐吓诅咒唾骂…再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哀嚎,控诉季昊轩的不负责任,混蛋…最后再探望时,啥都不说了,只和寇文清一样坐在那发一会呆走人。

又是一天清晨,寇文清洗漱完,胡乱吃了几口。便开始给季昊轩喂药,擦完身再换好绷带,一切都弄妥当后,又坐回床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季昊轩发愣。都这么多天了,伤势在好转,为何人还是这样昏睡着,就是不醒来…

伸手轻轻地握住对方的右手,呵呵,明明是个男人,手却比她这做女人的还好看的多,漂亮修长的手指,指甲总是修剪得很圆整,一双手很是优雅纤美,好在手大些,不然真的分不出这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

脸颊倾靠到那手掌上厮磨了一会,看着依旧昏迷的季昊轩,苦笑道:“你喜欢捏我的脸,抓我的手,说我这胖,说我那胖,反正横竖就是不顺你的意。把个人当猫一般玩逗,现在怎么了,一动不动。告诉你,我瘦了,现在再也不是什么柿子脸,南瓜脸了,你再不醒,我真的不管了。后天就是初五了,你还打算继续这么睡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