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都有些尴尬,我看着他轻声说:“你别碰我。我害怕。”
他愣了愣,收回了要顺我长发的手。我转向电视,看的目不转睛。
我以为他会走开了,可他却是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机。

这次的这一场性-爱在沙发里被点燃。我有些抗拒,可他却像等待太久般一再索取,毫不温柔。
我感觉到有点痛,却一直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最后在他给的□里我软进了他怀中。
等温度冷去,我问他:“我像她吗,你超市里碰到的那個女孩子?”
他身体僵了一下。而我觉得这样的温度已经冷得让我受不了。我要起身,周锦程却更加紧的抱住了我。
我说,“我冷。”
等了好一会,他才放开了手。
我去浴室洗了澡,那晚一個人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到凌晨一两点才睡着。
隔天在餐桌上吃早饭时,周锦程说:“你回来工作吧,我在这里帮你联系了一所大学。”
我原本今天就要走了,低头拌着碗里的粥。我是他养的,我能离开是在他的允许下,而他要我回来,我便只能听命。

之后我回到这里呆在了他身边。白天见不到他,晚上他基本会过来。可那种感觉只让我想到了同床异梦。我越来越怕冷,有时候夜里睡着手脚冰凉,醒来发现自己退在床的最边缘。有几次看到周锦程也醒着,他望着我,最后伸手过来将我抱回怀里。手脚暖了,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渐渐的,周锦程回来的次数少了,有时候一周回来一次,有时候甚至是一個月。
而这次,是两個月。
我坐在车里,没有问他要带我去哪里。车子停在了一家豪华五星饭店的门口,他给我开了门,让侍应生去停车。他挽着我进到酒店大堂时,我看到那正中央摆着的一张甚是精美的婚宴海报,一对新人的结婚照,俊男美女,养眼的像明星。原来她今天结婚了。
我下意识想松开牵着我的手,但身旁的人却先一步拉紧了,他笑了一下,“今天不能临阵脱逃。”
其实我现在就想走。可我还是跟着进去了。
婚宴现场布置的很有情调,全一色的白色玫瑰,很干净很唯美。
他让我坐在了写着他名字的位子上,走开时他对旁边的一位老太太说:“您帮我看着她一些,别让她走开。”
老太太笑道:“锦程,这是你女朋友啊?长的真好看,跟我们家宁宁有些像呢。”老太太说的无心,但周锦程却皱了皱眉,他说:“那麻烦您照顾一下了,她怕生。”
老太太和蔼道:“好,好,你去忙吧。”周锦程看了我一眼才离开。
老太太转头对我说:“锦程这人难得会这么紧张人。”我笑笑,并不当真。老太太又问我几岁了?我说,二十七。
她惊讶,“你看上去跟我们家宁宁差不多大呢。”之后老太太笑着跟我说她心尖上的孙女,我安静听着,老太太讲她孙女小时候还有点顽皮,长大了倒越来越静。我心想,我也是,小时候顽皮,自从父母去世后就只想着如何存活下来。老太太说,孙女结婚结太早了点。我说,那是福气。老太太笑道:“对对,是福气。”
周锦程回来时,在我旁边加了一张椅子,他问我跟老太太讲什么了?我说讲宁宁。
他停了一下,说:“等会我可能要忙到很晚,你吃完了之后就去楼上休息一会,我忙好了上去接你。”他把一张酒店的房卡递给我。我没接。他就放在了我前面的桌面上。他再次走开后,老太太依过来问我,“怎么了?跟锦程闹别扭了?唉,锦程这人呢,是正经严肃了些,不会讲甜言蜜语,有什么想法也都摆放在心里,但奶奶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很爱护你。”
我莞尔,说:“奶奶,我不是周锦程的女朋友,我是他的侄女。”
老太太好久没有声音,片刻后她“哦”了一句。
我想到一個星期前,周兮给我打的电话,她说:“青青,明年锦程要调去北方了。你要不来阿姨这边住吧?免得一個人清。你也二十六了,你来,阿姨给你介绍对象。”
我又一次没有听他的话,提前离开了。
我在马路上拦车,黑漆漆的夜,我看到远处有车过来,车灯照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听到有人在后面喊我,“青青,青青……”
周锦程。
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觉得她像我,所以我收养了她。可不久之后我发现,这個女孩子跟我是完全不同的,她不说话,是因为怕生,不是冷漠。她勤奋专研,不是有野心,而是不想让别人讨厌。认真,安静,直白。而我却是跟她相反,野心,隐忍,虚伪。
这种反差虽然意外,却让我更想坚持养她。把她当成我唯一拥有的一片净土,只属于我。
这种占有渐渐变了质。看着她每次起床,模模糊糊的说:“我饿了。”我去学了做菜。
她不会洗衣服,总是把颜色反差很大的浸一起。我笑着跟她说,“以后你洗完了澡,就把衣服放桶里,别动,我来洗。”她乖乖的点头。
我习惯了回到家里有她的气息,在外面再累再假,回到这里我便得到了救赎。第一次抱她,充满了愧疚和罪恶。以后她面临的压力,我的压力,我会来承担。我要把她守的滴水不漏,即使远在千里。
我周锦程竟然会爱一個人。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连自己都觉得惊叹,不可思议。习惯了生命里有她,甚至害怕哪天她走了,我如何自处?我把她藏在心里最深处,没人可以伤害,无人可替代。
我抓起她的手,她躺在病榻上动也不动,我的手有些发颤,拉近她的手慢慢靠在额头上。
“不是你像她,而是她像你。”。
“明年,我们去北方,那里不会有认识我们的人。我以后在那边上班,你回母校教书,下了班我就去你学校接你。我们可以牵手,我可以在有人的地方吻你。”。
“青青啊……我只有你。”

童话之章? ?

【这是“萧灵”写的,关于周锦程的另一则番外,跟上则没有关联,另起章节】

  “呸,”一口血沫吐在禁卫长的脸上,刑架上衣衫褴褛的囚犯恨恨骂道,“国王的走狗!”潮湿的地牢中,火把的光明暗不定,一只指骨修长的手拦下了执着粗鞭的随侍,擦去脸上的血沫。他缓缓说到:“我既然有一千种方法让你丢官,就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下狱,我告诉过你,你不信。”手指放下,薄凉的唇吐出轻描淡写的话语,“而我现在有多少种方法让你吐实话,你是不是想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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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王国迎来了新皇后,洁白的城壁上系满了彩绸,装点上鲜花。礼花炸响在半空,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在新皇后的辇车上,臣民们高声呼喊着,放飞白鸽,摇响彩铃,欢庆这一时刻。
另一边,木子国王的小公主趴在城墙上,哭着闹着要妈妈。她看见的,她妈妈被一辆漆黑的马车载着,一边回望着城墙上的她,一边被载离这座华丽的城堡。
年轻的新任禁卫长是新皇后的弟弟,他奉命把小公主带回去。跟小公主拉拉扯扯的侍女们看见他来,都恭敬畏惧,忙把小公主硬拉过来塞入他怀中。姐姐的典礼,烦人的小女孩,临时的委任,一切都让他有点心不在焉。侍女刚松手,他还没来得及抓紧,小公主就挣脱他的怀抱,掉了下去……他的位置不太好,而城墙太高,在侍女的尖叫中,还没来得及感觉温热体重的小公主在他眼里绽开了一朵血花……

酒馆里,异常的杂闹,他本来不喜欢这种地方,现在却觉得这里可以给他暂时的伪装,假装自己不是自己,假装自己没有存在。他一口气饮下一扎劣质的黑啤,吐出一口气,肩上被重重拍了下。
“干得好啊,”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摇摇晃晃地对他露出一口黄牙,“小公主要是死了,那这个城堡这个国家早晚都是你们姐弟俩的。干得好啊!”那男人又说了一遍,然后贴近他,神神秘秘地说,“现在国王这么信任你,那件事后竟然还留你做最接近他的官职,不如趁此机会……”那男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嘿嘿笑着,“到时记得多提拔提拔我们这些旧识啊。”
年轻的新任禁卫长忍受着那人吹拂到他脸上的酒臭,一点点按奈下火气,微笑说到,“原来是州郡大人,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那个男人不满被敷衍,一把推开他的扶持,嘴里嚷嚷:“当了禁卫长就神气了?你也不过是靠女人上位的吃软饭的家伙。”那男人摇摇晃晃走到酒馆中间,大声喊到:“大家听着,这个人就是新任皇后的弟弟,是个靠女人上位的家伙,靠女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