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表妹入内之后,老张头再次敲击棋盘,意味深长的对朱富说了这么一句话。

朱富觉得,老张头说的对,这对母女的到来,一定会搅乱他的生活…他有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写一个极品滴女人,希望大家勇于拍她…表拍偶!╭(╯3╰)╮

32驸马聚会

“驸马的姨娘…是嫁给了城西的六品郎中令刘昌为妻,十天前被休了。”

临危受命成为‘探子’的阿秋尽职尽责的汇报着他打听了半天的情报。

朱富坐在茶寮里,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心中惆怅极了,媳妇已经两日没有回府,而他…难得的休假,却有家不敢回。

“她怎么就被休了呢?”

朱富叹了一口气,问道。按照兰姨的个性,早年对刘大人有过大恩,现在她怎么能容忍被别人休弃?就是撒泼蛮缠,同归于尽也不会收下那纸休书的吧。

“呃…小的不敢说,那可是驸马您的姨娘,我怕说了…”阿秋斜眼偷偷看了看朱富的表情,心里也十分纳闷,这么一个憨厚老实的驸马爷,怎么会有那样极品的姨娘亲戚。

“你说吧。”兰姨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

“那我就说了啊。”阿秋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口若悬河的喷扫:

“如果我是她男人,我也会受不了休了她。奢侈成性,攀比成风,刻薄刁钻,心肠恶毒,口贱腹剑,驸马你知道吗?您这位姨娘在刘府那是横行无忌,只手遮天啊。一顿饭三百两纹银打底,成日跟人比金、比银、比吃、比穿、比用度。不过这些也就算了,普通女人都有的毛病也不差她一个,您知道怎么的?最近她把一个被刘老爷看上的丫鬟卖到青楼里去了,光天化日,逼良为娼啊。人家丫鬟刚入府两天,二八年华,凭的是青葱水嫩,前途无量,一夕之间沦为女支女,你让她今后怎么做人?丫鬟的父母亲戚上门闹腾,您姨娘倒好,态度嚣张恶劣,从外面雇了打手回家,愣是把丫鬟的父母揍得鼻青脸肿,老两口差点断气,人家一怒之下,告上了官府。”

朱富听得心有戚戚,这就是他心目中的兰姨啊。

“然后呢?”

朱富呐呐问道。如果兰姨的所作所为被官府定罪,纵然她对爹有救命之恩,那他也是不能保的,朱富自问还分得清轻重。

“然后…然后您这位姨娘可就极品啦。在大堂之上把审理此案的京兆尹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无是处。京兆尹大怒,就决定彻查刘大人的德行,一查之下,竟牵出了刘大人几十万两银子的贪污受贿,最后,刘大人被京兆尹撤职查办,罪名曰行为不检,纵妻行凶。”

“…”朱富有些不解:“那兰姨呢?”明明犯事的是她,为何只有贪污受贿的刘大人遭办?

阿秋一副我就知道你要问的神色,笃定在在的回道:“原本按照刘大人的罪名,哪里只是撤职查办啊?举家流放都是有可能的,如今这个结果,全都是因为一门亲事!”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曲折离奇,朱富听得云里雾里:“亲事?”

阿秋点头:“没错,一门亲事。兰姨的女儿——也就是驸马您的那位天仙表妹,半年前与殿前司之子有了婚约。刘大人的案子,就是殿前司林大庸亲自出面作保,才只是撤职查办。”

“…”朱富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理解,遂问道:“那既然刘大人都撤职查办了,怎么还会休了兰姨?”

“哈!”阿秋白了一眼自家驸马,撇嘴道:“这种女人早该休了!听说刘大人在狱中之时,一纸休书便递了出来。”

朱富这才明白的点点头。兰姨被休的确罪有应得,只是这样不就害了蝶芷表妹?一个未嫁之女,有一个被夫君休弃的母亲,这样即便是与夫家有婚约在先,嫁过去怕也会遭人冷遇。

就在阿秋意犹未尽,继续说着姨娘的斑斑劣迹时,三驸马柴韶适时出现,他跟朱富一样,也是巡城马,但平时只是担个名声却甚少出动,朱富和池南从胡国回来,还是第一次碰见他呢。

三驸马柴韶生就自来熟,对喋喋不休的阿秋挥了挥手,阿秋立刻识相退下,三驸马在朱富旁边坐下,兀自给自己倒茶。

“兄弟你这次可威风啦。”三驸马一袭华服包身,英俊是足够英俊了,却痞相十足,一上来就说了句朱富听不明白的话。

“威风啥?”朱富不解问道。

三驸马柴韶斜睨他一眼,目光中透着无奈:“当然是出使胡国,英勇无比的救下了咱们那个博古通今的四驸马呀。”

“哦…”点点头,比起四驸马,朱富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三驸马见朱富心不在焉,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请柬,在朱富面前晃了晃,说道:“瞧见没?这位爷刚回来,就大肆宣扬对你的感谢,要摆酒设宴,请你入席呢。”

朱富眨巴眨巴乌黑的眼睛,接过请柬一看,果真是四驸马胡玉轩的名义,朱富随手将请柬放在一旁,完全没上心般道:“还有谁啊?不会就请我一个吧。”

朱富的无精打采让三驸马觉得很不对劲,一把搂过朱富的肩头,哥俩好般说道:“还有我呀!咱们驸马圈里谁人不知我柴韶跟大驸马的关系最好呀。”

朱富有些迷茫,关系最好?有吗?

见朱富有些质疑,三驸马讪讪的摸了下鼻头,又道:“哈哈,还有六驸马跟几位与四驸马交好的郡马公子,拢共十几个人吧,场面不大,放心。”

朱富将三驸马说的几个人放在脑子里回想了下,认识的也就只有几个,顿时更加觉得意兴阑珊。经过三驸马不懈努力的怂恿之后,他才勉强答应前去。

算了,反正媳妇也不在家,家里又被兰姨占领了,他惹不起,就躲吧。

天知道,是什么给了兰姨勇气,将公主府都占为己有般,整日在府里发号施令,以一副当家主母的高姿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希望在媳妇回家之前,他能想到办法让兰姨搬走,不然依照媳妇的脾气…唉…

既然是四驸马请客,那地点的选择就是雅致大过气派了。

他选了一家城内有名的韵音茶社作为驸马们聚会的地点,朱富跟三驸马赶到的时候,室内已是茶话相容,热火朝天了。

四驸马走上前来,先是对朱富抱以一揖,这般文雅的做派,让朱富凭的一紧张,赶紧依葫芦画瓢,对四驸马拱手弯腰。

“玉轩自知这声谢早该说的,奈何前几日缠绵病榻,还望大驸马海涵。”四驸马是个斯文人,说出来的话也是文绉绉的。

朱富难为情的摸了摸后脑,憨笑道:“哪里哪里。关键时候,还是四妹及时赶到,我啥也没做,所以不用谢我,哈哈。”

四驸马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一个豪爽的声音插了进来:“我最佩服的便是大驸马的广阔心胸,颇有侠义之风,来,咱们喝一杯。”

说话的是六驸马莫惊鸿,他豪爽依旧,对酒的痴迷亦是依旧,只见他手持两只酒杯,给朱富递过来一只。

想起先前因为喝酒所犯下的事,朱富慌忙摇手:“不不不,酒就算了,媳妇…公主不让我喝酒。”

朱富的这一拒绝使得整座韵音茶社中充满了欢笑,有个不认识的郡马爷走上前来,语调轻和的说道:“公主不让喝,驸马就真的不喝了吗?”

朱富想都没想,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是一阵笑声。

几位驸马都知道朱富的为人,所以并没有笑得很夸张,倒是那几位文人,笑声高昂,显然对朱富的畏妻很是不屑。

四驸马设宴名为答谢朱富,其实也是为了让一帮好朋友聚聚,开始的时候,喝喝茶,聊聊诗句,倒还没什么,等到饭菜上桌,酒过三巡,大家的本性也就露出来了。

言谈间,驸马和郡马们说的大多都是受到公主、郡主们的无理欺压,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悲催痛苦之类的话,其中又以三驸马最为高调,只见他手持酒杯,干脆站到椅子上,振臂一呼:

“你说,咱们凭什么受那帮娘们儿的气?啊?说不让干嘛就不让干嘛,说几时回家就得几时回家,凭什么呀?”三驸马双颊酡红,显然有点醉了:“今儿,爷还就不回家了!一会儿,杏花楼里包夜,每人发一美妞,费用老子包了!”

朱富无语的看着三驸马柴韶…想着他兜里有多少钱,毕竟三妹对三驸马的出手,朱富还是知道一些的。

一帮人都喝得有点多,三驸马语毕,便有人争相响应…在场清醒的也就只有朱富和四驸马,两人摇头表示无奈。

朱富心里有事,不想跟在三驸马后头胡闹,一个人端着茶杯凭栏而坐,韵音诗社是坐独立的小楼,坐落于长安街最热闹的地段,闹中取静,朱富看着长安街上的人流如织,忽然从对面楼中走出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的蝶芷表妹被一位华服公子搂着并肩而出,神态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成亲的小两口,凭的是难分难舍。

四驸马见朱富独坐凭栏,便过来一看,口中惊道:“咦?那不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吗?大驸马也认得?”

“镇国公府?那他跟那位姑娘…”朱富有些意外,表妹怎么会跟镇国公府的公子这般亲昵?她不是已经定过亲了吗?

“那位姑娘…大概是二公子的新欢吧。二公子向来风流,身边的女子换如流水,没什么稀奇的。”

“…”

一个兰姨便叫人应对不及,再加上一个招蜂引蝶的表妹,朱富觉得自己的脑袋是越来越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Ps:第一次写这么极品的女人,有点不安,下章这位姨娘会更加极品!希望亲们表骂偶!

但恶人自有天收,她做的越过分,将来收她的时候,就越解气,嗯,偶素介么理解滴…

33驸马受气

好不容易摆脱了三驸马等的纠缠,朱富踏着月色回到了公主府。

还未进门,便听到了那熟悉的方向传来的叫嚣声,他加快脚步走去,便见兰姨正居高临下,茶壶般指着公主府石阶下的一位老人谩骂:

“你个一只脚踏进棺材板的老东西,也配让我秦香兰走着瞧?睁开你那狗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只要我秦香兰还有一口气,只要我一天还住在这里,蝶芷就断不可能嫁给你那斜眼歪嘴,痴呆目盲的短命鬼儿子!”

兰姨半分不留情面的说辞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只见站在石阶下的那个老人,一手捂着胸口,被气得满面通红,胸腹起伏,青筋暴露,一手指着气焰嚣张的兰姨说道:

“好一个忘恩负义之辈!你忘了当初是怎般不知廉耻,央求老夫答应这门亲事的吗?老夫为了你家的事,出尽全力,用尽了人脉,你现在竟然想退婚?这天下还有王法,有道义吗?”

朱富听那老人所言,吓了一跳,这位不会就是与蝶芷有婚约的殿前司林大庸吧,怎么,听他的口气,兰姨想退婚?

“我呸!”兰姨势力的眼白一翻,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就凭你一个三品芝麻小官,值得我秦香兰去求吗?你个老东西还别揪着这次的事不放,一件屁大的小事,都能让你出尽全力,用尽人脉,你还有脸在这里跟我邀功?简直可笑!我要是你,趁早找根麻绳吊死算了,省得在世上叫人笑掉了大牙!”

在兰姨口无遮拦的攻击下,殿前司林大人终于抵受不住,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堵着一口气‘你’不出来,便被担心他身体的下人抬走了。

朱富走上了台阶,看着林府众人火急火燎的离去,只听兰姨依旧不依不饶,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骂骂咧咧:

“我呸,呸,呸!什么狗屁玩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祖坟欠人挖的老东西,还敢找到这里来撒泼,惹急了老娘,老娘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兰姨一脸的横肉,猩红的嘴唇撇了又撇,恶毒之言如炮仗般炸出:“抄家!灭九族!个老东西,气死我了。”

朱富实在听不下去,说道:

“既然他家跟蝶芷表妹有婚约,兰姨你再怎么样,也不该骂人啊。”竟然诅咒起别人全家来了,兰姨的刻薄刁钻真是上了好大一层台阶呢。

兰姨见朱富为林大庸说话,势力的眼白再次翻起,脸上堆起假笑:“什么婚约呀,那是从前。我那时有点事要他帮忙,这才勉强答应的,可现在就不同了,我怎么说也是驸马姨娘,身份地位又是他一个三品小官比得了的?”

朱富暗叹,所为不可理喻说的便是兰姨这种人吧。

在她眼中,一个三品大员都只是芝麻绿豆般的小官儿了,而他口中的驸马,也就是他,也不过是个空壳子五品,他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让兰姨的底气一夜间这般膨胀。

“可是…”朱富不善言辞,心里一急,就说不出话,憋了老半天也才憋出一句:“你答应人家的事,又怎么能反悔呢?”

兰姨原本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采,可是听了朱富的话之后,脸色瞬变,眼角眼看着便吊梢起来,只见她将朱富上下打量几圈后,这才挑眉刻薄道:

“富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姨娘来投奔你,你却指责我?还是说,你也觉得你蝶芷表妹只配嫁给一个三品小官的废物儿子?”

朱富被她问的莫名其妙,鼻头沁出汗珠,口笨道:“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兰姨见朱富说话不利索,干脆截了他的话头,又是一番撒泼:“你不就是看不起姨娘跟你表妹嘛,觉得我们不配住在这里,不配过好日子?”

“我…没那么说。”朱富被逼的无话可说,惹不起他就只能躲了,转下脚跟,干脆入府,不再跟兰姨争辩。

“你没那么说,但是你心里是那么想的,是不是?”兰姨一把揪住了朱富想要离开的身影,不依不饶的喷射毒气:

“哼,我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想六亲不认了。哼哼哼哼,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来投奔你,以为小侄子出息了,做姨娘的终于能享福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朱富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当年救过你爹,要不是我,你爹早就死了,没有你爹,你也死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跟老娘我摆脸色?”

“…”朱富被气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头脑一阵嗡嗡直响,快要爆炸的感觉,他刻意加快脚步,不想去听身后那比炮仗还刺耳的声音。

“你给我站住!今儿不说清楚了,你别想走!”兰姨瞪大了双眼,圆滚滚的,眼珠子仿佛都快掉出来般,张大双手拦住朱富的去路。

朱富无奈的停下脚步,尽量将目光投向远处,不去看近在眼前的刻薄嘴脸。

“你说呀!说呀!你这是摆脸色给谁看?你个吃饭都能噎死的小杂种,翅膀硬了,竟然敢给老娘脸色看?我要是你爹,我就一棍子打死你,免得在这里惹人膈应。”

“…”朱富觉得自己的鼻孔都在冒烟了,如果在这么待下去,打人,估计是迟早的事。

但理智告诉他,凡是先动手的那个总是没理的,况且,他对兰姨还念着点旧情,她毕竟是爹的救命恩人,再怎么过分,他也不能动手。

暗自排遣了下怒火,朱富避开兰姨的阻拦,扬声喊了声:“张嬷嬷。”

张嬷嬷是公主府的管家嬷嬷,他也不是真的想喊她,但他总觉得,现在不做点什么,还真压不住怒火。

喊了两声,出来应答的却是扫园子的福伯,他对朱富说道:“驸马爷,张嬷嬷这两天回乡了,府内大小事都暂交贵喜嬷嬷了。”

朱富点了点头,说道:“哦,那就去把贵喜嬷嬷叫来吧。”

福伯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眼睛不住瞟向朱富身后不远处的兰姨,朱富见他如此,心头不解,只听福伯瞥了一会儿后,才好像下定决心般,对朱富据实相告道:

“驸马爷,贵喜嬷嬷被…被您的姨娘关起来了。”

“什么?”朱富大惊,这个消息太叫人意外了,他原本以为,姨娘只敢动动口,她怎么还敢动手关人?

“姨娘,贵喜嬷嬷怎么了,你为何要关她?”朱富难得板起了脸,对兰姨质问道。

兰姨见他如此,先是流露出丝丝不安的,但不知怎地,一转眼珠子又横了起来,叉腰叫道:

“人是我关的,怎么了?老娘才刚刚住进来,她一个下人就敢跟我说教,我不过骂了她两句,她竟然找了两个家丁要打我,这种以下犯上的贱人,老娘不收拾她,今后还怎么在府里混?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老娘了?”

朱富深深呼出一口气,难得大声怒道:

“这是公主府,不是你的刘府,姨娘你只是客人,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子,你怎么骂人,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你不能对这个府上的人动手,贵喜嬷嬷是做下人的,但这里却是她的家,不是你的!”

兰姨被朱富的怒吼吓得退了一步,刚蓄满生气,准备跟他好好吵闹一番的时候,朱富却又对福伯问道:

“贵喜嬷嬷是副管家,怎么她被关,府里的人都没阻止吗?”

福伯见驸马发怒,原本不安的心瞬间如被打了气般,指着兰姨源源不断的说道:

“贵喜嬷嬷让两个人把她架了出去,可是,她,竟然从外面找来了十几个混混打手,把阻拦的人揍了一顿,贵喜嬷嬷就被她关起来了。”

“打手?”朱富难以置信道。

早上才听阿秋说,兰姨雇打手揍了被她卖入青楼的丫鬟的双亲,没想到现在就听说她把打手叫到了公主府。

“没错,就是一些粗的不得了的混混,关起了贵喜嬷嬷,您的姨娘就让他们住在东边的院子里了,听说好几个婢女都被那群无法无天的混球调戏了。”

福伯尽量把白天府中发生的事情都说给驸马听,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真想给她一榔头敲死算了。

朱富怒目圆瞪,兰姨有些怕了,却仍旧色厉内荏道:

“那,那我要在这里住下,总要有点自己的人才放心嘛…”

朱富重重哼了一声之后,抬脚便往东厢走去,内里果然如福伯所说那般,十几个光着赤膊的汉子,正围着桌子赌钱,桌椅乱堆,花生瓜子壳弄了一地,整个场面竟然比赌坊里还要混乱好几倍,难以言喻的乌烟瘴气。

他们听到朱富的踢门声,一个个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朱富沉着脸,第一次觉得控制不住想动手,那些人不知道他是谁,以为是找茬的,竟然不怕死的冲上前动起手来。

朱富一手一个,抓着人便往柱子上撞,拳来废手,脚来踢折,这一回,朱富是真的生气了,也没顾着手底下的力道,不一会儿便将所有人打翻在地,十几个汉子的哀嚎声,瞬间便传遍了整个府邸。

作者有话要说:Ps:好了,极品女人写完收工,下章会有一个大逆转。偶会让大家知道,公主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撒泼的…

34驸马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