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也忙道:“我们不着急,先让周公子和邵公子画完吧!我们先在附近走走看看,等看好了、想好了再画不是更好?”
杜嘉麟点点头,他一切听凤舞的,既然她要先走走看看,那就先走走看看吧!
亭子在半山腰,建在一块凸出的大石上,从亭子里往下,能看到江面因为受两岸山峰挤压从宽阔到狭窄,能看到江面上的白帆,以及对岸山上色彩斑斓的彩林。这里果然是丹枫峡最好的观景点。
杜嘉麟道:“从这个角度看丹枫峡又不同,果然站得高看得远。”
凤舞忽然想起一首诗来,张口吟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丹枫真面目,只缘身在丹峡中。”
凤舞此诗一出,顿时将几个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而且个个都带着震惊和钦佩。
“好诗!好诗!”
“想不到少夫人如此大才,令人敬佩!”
“历来闺阁中埋没多少才华横溢的女子,这话果真不假!”
“今日能在这里遇到少夫人,实乃大幸!”
“不知少夫人可有旧作,能否让我等一观?”
一开始称赞“好诗好诗”的就是蓝长风,但后来听自己几个朋友这越说越不大像话了,这才反应过来,忙咳嗽了两声道:“咳咳,这个,长鸣、长远、长云、长汀,我知道你们是钦佩少夫人的才华,但少夫人毕竟是女子,你们还是问过杜公子比较好。”
杜嘉麟这回倒是没有吃醋,也没有生气,而是与有荣焉的看着凤舞道:“诸位过誉了,不过拙荆的才学倒是不输男儿,尤其诗画极好。”
凤舞忍不住红着脸拉了一下他的手,低声道:“有你这么显摆的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慕容苍明明听到了凤舞的话,却仍然跟着打趣道:“虽然杜公子有自夸的嫌疑,不过少夫人的才学的确当得起‘极好’这两个字。我早说过,少夫人若自称女子才学天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凤舞嗔道:“慕容先生,您是纯心想让我被人笑话吧?”
杜嘉麟哈哈大笑道:“慕容先生说得对!”
凤舞回头瞪他,道:“就算我是才女,你乐什么?”
杜嘉麟得意道:“你是我媳妇儿,你的才学被人推崇钦佩,我自然也是与有荣焉,说明我眼光好、有福气啊!”而后,他又拉着她的手道,“我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崇敬你,让那些在背后偷偷诋毁你的人自打嘴巴,最好羞愧而死!”
凤舞这才明白,他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意恒京的谣言。她心中一暖,柔声道:“流言蜚语什么的,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的,你也无需在意。流言止于智者,我又不是银子,又岂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我?”
杜嘉麟坚持道:“我就不喜欢人家说你半句不是!”
慕容苍也道:“我也不喜欢有人诋毁少夫人。”
凤舞轻笑道:“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你们着相了!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亭中顿时一静,不但蓝长风等无人怔怔地看着凤舞,细细回想她方才那一番话,就是杜嘉麟和慕容苍也不禁一再回味她那两句话,好半天才抚掌而笑道:“少夫人果然大才!不怪…”
慕容苍原本想说,不怪我家殿下为你倾心,竟然连江山都能拱手相让。但他总算及时醒悟,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蓝长风对着凤舞鞠躬一礼道,“少夫人大才,长风受教了!”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程长汀、穆长云、周长远、邵长鸣四人却一再回味这句话,最后先后露出恍然之色,也对着凤舞鞠躬一礼道,“多谢少夫人指点!”
“几位公子客气了。”凤舞淡淡地回礼道,“不敢当几位公子赞誉,这两句话原本也不是我说的,不过是幼时听人说过,觉得颇具禅机,便记在心里而已。”
虽然凤舞这么说,但没有人相信她,只当是她的自谦之言,眼中还是一片崇敬之色。只是凤舞到底是女子,他们想要跟她说话,又顾忌杜嘉麟,便只好拉着杜嘉麟和慕容苍说话,然后再顺势询问凤舞的意见。
没过一会儿,周长远和邵长鸣的画终于画好了,请慕容先生品鉴。邵长明又对凤舞道:“少夫人之前那首诗极好,不知在下可否将少夫人那首诗提在画上?”
“这个…”凤舞迟疑地看着杜嘉麟。她抄袭已经很羞愧了,自己又是女子,把她的诗提在别人的画上似乎不太好吧?
慕容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对
杜嘉麟道:“不如由公子执笔来提?”
杜嘉麟似乎明白慕容苍的打算,当即点头同意。当初为了不被凤舞比下去,他这一手字写得还行,帮人题诗也不丢人。
杜嘉麟提笔将凤舞之前那首诗提在画上,落款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对凤舞道:“你取个别号吧!”
凤舞摇头,一时间让她哪里想一个合适的别号?
慕容苍建议道:“不如叫鸣凤阁主?”
蓝长风附议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依我看少夫人就是这样!鸣凤阁主这号不错!”
于是,这首诗便被记录在“鸣凤阁主”名下。凤舞心中颇为羞愧,不过也莫可奈何。有时候,真话不是人人都相信的。
凤舞和慕容苍看过画,也点头道:“两位公子这两幅画颇具神韵。”
周长远和邵长鸣的画画好了,地方也腾了出来,但慕容苍却摆手道:“看了周公子和邵公子的画,我还是算了吧,就算画了,也没有新意,还是看少夫人的吧!”
周长远和邵长鸣都不禁有些期待,这位少夫人有如此才华,这画也定然是极好的吧?这位慕容先生可不像是会胡乱说话的人。
兰泽很快帮凤舞准备好画纸和画笔,然后去帮她调颜料。
周长远这才惊呼:“原来少夫人要画粉彩?”
粉彩是近十多年才兴起的,就是给原本黑白水墨画上色。但因为这个时代颜色有限,要画出好的粉彩可不容易,弄得不好,原本一副好画也会因为上色而变得俗气。
所以,粉彩之难,最重要就在于调色上色。
凤舞先用极淡的墨色勾画出整幅画的轮廓,而后自己调色上色,最后再用深色勾划,强调轮廓和明暗关系,一副画顿时变得极有立体感。
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风的蓝长风等五人震惊不已。
“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画!”
“少夫人果然当得起天下第一才女!”
“吾等何其有幸能看到少夫人这样的绝世之作…”
“少夫人开创了一代粉彩新画风,必将流传千古。”
第199章 陷害,将计就计
凤舞和大家介绍了一下粉彩画的画法要点,时间便已经临近正午,这两行人便合在一起,一起继续往山上爬去。该用午饭了。
从观景亭往上几百米有一座丹枫寺,他们今天中午就在这里用斋饭。
举凡大些的寺院,斋饭都做得极好,这丹枫寺也是如此。作为当地最大、香火最旺盛的寺院,若是不提前订餐,临时过来肯定是吃不上饭的。好在凤舞和蓝长风两边都有提前过来订餐。
丹枫寺的斋饭做得很好吃,尤其是像蓝长风他们这样平日里大鱼大肉吃惯了的。不过凤舞和杜嘉麟都吃了几个月的素了,味道再好也就那样了。
饭后,众人一起游览了丹枫寺,看了历代名人仕子在此留下的墨宝,瞻仰了后山的舍利塔,便启程下山。一路上,慕容苍都在和蓝长风等无人说话,言语间明里暗里都在考察五人的才学。凤舞和杜嘉麟时不时地插一句。
蓝长风暗地里高兴,回答很认真,其他几人想着同行还有一位大才女,也纷纷拿出自己的本事来,生怕被凤舞看轻了。
下山后,众人又一起回城,蓝长风等人将凤舞他们一行人送到县衙这才离去。
随后,程长汀等人立即将蓝长风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逼问他杜嘉麟这一行人的来历。
蓝长风高兴地拍着身边邵长鸣的肩膀道:“咱们今天运气真好!你们猜这位杜公子和少夫人是谁?”
“是谁?”
“我们要是知道还用问你?”
“快说快说!”
“哈哈,那位杜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路过豫州要去颍州就封的睿王殿下。那位少夫人不用说,就是睿王妃了!就是那位慕容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幕僚,名满天下的慕容先生…”
“少夫人竟然是睿王妃?”
“慕容先生真的就是慕容先生?”
“睿王爷可真是平易近人啊!一点架子都没有。”
“想不到睿王妃竟然是如此一位绝世才女…”
“之前不是还有谣言说睿王妃命不好,克父克母克夫的吗?所以皇上才让睿王殿下去封地。这么多位皇子,其他的都留在恒京,就将睿王殿下赶出京了。”
…
等大家议论一阵,蓝长风又带着隐忍的笑意问道:“今天慕容先生似乎在有意考校我们呢?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
几人顿时激动起来。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是一点就透。
“睿王殿下初到封地,只怕也是用人之际,不如我们跟去颍州吧?你们看呢?”
“后年才有春试,去睿王殿下那里锻炼一下也好。还有谁去?”
“去,我也去!”
“好!咱们都去!”
“那好,大家都回去交代一声,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半个月后在此汇合,大家一起出发去颍州,可行?”
“好!”
…
县衙里,孟知县将睿王一行人安置好便去衙门办公去了,杜嘉麟、凤舞和慕容苍正坐在一起喝茶,商量着等会儿要不要去县城里逛逛。忽然从门口飞进来一只麻雀,站在房梁上叽叽喳喳叫了半天。
凤舞听了小麻雀的汇报,挥挥手让厅里伺候的人都出去,这才笑着对杜嘉麟和慕容苍道:“那几个人正商量着要去颍州,要投在王爷门下做幕僚呢!”
杜嘉麟道:“我正烦着封地的事,这几个人初步看来还能用。小舞你辛苦一下,派几只鸟跟着他们吧!”
慕容苍也点头:“这几个人才学还是有的,虽然有几分文人才子的傲气,但现在已经被王妃的才华所折服。只要来历没有问题,就可用。”
“我也觉得这几个人还行,有真才实学,却没有一般文人的酸腐气,就是还缺了些稳重。”凤舞评价了一句,而后又腆着脸对慕容苍道,“如果慕容先生肯屈尊领着他们,我们就放心了。阿九,你说呢?”
杜嘉麟立即点头道:“小舞说的是。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我和小舞虽然及不上大哥,但这份心意是至诚的。”
这是杜嘉麟和凤舞第一次正式邀请慕容苍去睿王府当幕僚。之前韩骏就说过,他们东宫这些旧人是不愿意再侍二主的。但他们夫妻和慕容先生一路行来,相处极为和睦,心里慢慢地便有了这个念头。
慕容苍微微垂眸,没有看他们,静默了一下,而后长叹一声道:“睿王殿下、王妃,你们…”
“先生可是为难?若为难的话,就当我们之前的话没说就是。”凤舞和杜嘉麟忽然也觉得他们好像有些冒失了。人家都说了不想再侍一主了,他们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慕容苍想了想,轻叹道:“此事,以后再说吧!”
杜嘉麟和凤舞颇为意外,怎么听慕容先生话里的意思,此事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
慕容苍不让他们思考太久,又道:“对了,我们要不要去县城里逛逛?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听别人说总是不如自己亲眼看看的。”
“嗯,先生说的是,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出去逛逛吧!”
于是,凤舞换了男装,两人带着慕容先生和魏无忌又出了县衙。孟知县得到消息,本来要派府中管家亲自给他们引路的,但杜嘉麟不让,只说随便走走。孟知县便让县里的捕头带着七八个衙役微服跟着,万万不能让人冲撞了睿王和王妃。
到了县城大街上,他们漫无目的地走走看看,到了粮油一条街,凤舞便过去问了米价、油价、盐价和布价,又注意看了看普通百姓的气色和神情,最后对杜嘉麟道:“这位孟知县看起来将丹枫县打理得不错,应该是个好官。”
杜嘉麟不以为意道:“这里又不是我们颍州的地界,你管他好不好?”
慕容苍不赞同道:“少爷这话就错了。我记得小舞以前曾经说过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少爷也是极为称赞的。小舞关心民生,值得称赞。”
凤舞笑道:“慕容先生您想多了。我们不是要住他家后院么?总得知道这人为官如何,对我们是否有所图吧?现在看来,就算是有所图,应该也问题不大。”
杜嘉麟和慕容苍听了都点了点头。在他们不远处跟着的捕头听到这里,很快就派人折身回了县衙。
逛了县城的主街道,见这里商业还算发达,路面也挺干净整洁,总体说来他们对丹枫县的治理还是满意的。
再次回到县衙后院,孟知县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夫妻两个分别陪着睿王和王妃用了一餐素席,而后便将他们送回房休息了。其间,孟知县和夫人对杜嘉麟和凤舞虽然恭敬,但并不谄媚;没有送贵重礼物,也没有提什么“愿望”。为此,杜嘉麟和凤舞对这位孟知县的印象颇好。
孟知县将自己女儿住的院子腾出来给他们住。里面正房三间,还有东西厢房,总共十多个房间,至于睿王和王妃要怎么住,他就不管了。
杜嘉麟对这个安排颇为满意,自己选了东厢房的书房住,让凤舞住在了正房。这毕竟是人家姑娘的闺房,他就不住进去了。
才吃了饭,这么早睡容易积食,凤舞便拉着杜嘉麟去这个院子的小花园走走。
这个院子不算大,花园更小,但毕竟不是自己家的,看着总有几分新奇。尤其花园里种了一株桂花和一丛菊花,都开得极好。
“竟然是丹桂!”凤舞指着那株至少有几十年树龄的桂花树,拉着杜嘉麟的手道,“走,我们过去折一枝拿到房里插瓶。”
这时,忽然两只麻雀飞来,落在一株开始落叶的玉兰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凤舞仿佛没注意到两只麻雀的叫声,背对着两只麻雀在选哪支桂花好,但她的面色却因为两只麻雀的叫声而骤变。
“怎么了?”杜嘉麟小声问道。
凤舞匆匆往四周看了一眼,而后便投入他怀中,勾着他的脖子,垫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而后便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中。
杜嘉麟低下头亲她,两颗头便凑在了一起。凤舞这才小声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杜嘉麟略一沉吟,便道:“将计就计!”
凤舞嗯了一声,随后又道:“等明天上船离开以后,我们找个机会单独走吧!再不给任何人机会!”
杜嘉麟摸摸她的头,宠溺地笑道:“好,听你的。”
随后,两个人便折了花手牵手回房休息。
杜嘉麟先将凤舞送回她的卧室,说:“今天爬山累坏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早点启程。”
凤舞悄悄将一瓶药塞在他手中,含笑道:“好,你也早点睡。”
杜嘉麟出门的时候就将瓶子里的药丸吃了一颗,这才慢慢走进东厢房。
看到窗台上那一盆开着白色小花、散发着迷人幽香的花草,杜嘉麟还跟服侍他梳洗的内侍小朱公公笑说:“这株花也不知道叫什么,倒是从未见过,这香味儿也好闻。明日记得问问孟知县,本王要找一盆来送给王妃。”
小朱公公讨好地笑道:“王爷要是喜欢,明日告诉孟知县,把这盆花送您不就得了!左不过一盆花草罢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杜嘉麟摇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花本王都没见过,说不得就是什么稀罕物。你别小看了一盆花,说不准比你还值钱!”
小朱公公忙附和道:“那是!奴才本就是低贱之人,好些花草都比奴才值钱多了!”
“少贫了!花草再珍贵,又如何能珍贵过人的生命?好了下去吧!早点休息,明日早点过来唤本王起身。”
“是,奴才告退。”小朱公公端着水盆出去了。
杜嘉麟也没留人值夜,他关上门,熄了灯,却没有上床,而是将房中的暗卫都招了出来。
杜嘉麟小声吩咐了几句,将凤舞给的药丸分给大家吃了,这才走到床边,慢慢躺下去,而几名暗卫也各就各位,迅速隐藏起来。
虽然心里藏着事,但今天走了不少路,确实有些累了,杜嘉麟不知不觉中变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床底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声,好似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挪开来。杜嘉麟立即惊醒,却躺在床上没有动。
没过一会儿,就见一个人影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身上穿得很是单薄,还带着一股浓郁的女子的香气。她见床上杜嘉麟静静地躺着,便脱掉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袍,撩开帐幔就要上床。
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浑身一僵,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两个人影忽然从房梁上飞下来,接住那名女子,迅速给她穿上一身夜行衣,而后便对杜嘉麟道:“主子,我们这就把人送到王妃那边?”
杜嘉麟道:“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去吧!”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大声叫喊:“有刺客!”
“保护王爷!”
…
“来得好快!”杜嘉麟心里暗恨,立即对暗卫道,“你们速度快点!”这位孟知县果然是个能吏!就算用计陷害他,计划也这样周密!
先在窗台上放上一盆能让人神智迷惑的花,等他吸入过多,神智不清的时候,再让一个女人从密道里出来,用催qing香引诱他。不管他这个时候神智是否清楚,是否能抵御女色的诱惑,外面的人都会以保护他、搜查刺客为由进来检查。这样,睿王在孝期内yin乱就板上钉钉了!为了掩饰,他就只能收买亲自看到他淫luan的孟知县,再将其他人都杀了。但很快,孟知县就会成为他孝期淫luan的目击证人,并控告他为了遮丑杀人灭口…
却说暗卫立即抱着人出门,迅速飞到凤舞房中。
保护凤舞的暗卫早得了吩咐,一看是自己人,不但没拦截,还迅速点了在凤舞外间值夜的侍女的穴道。
“王妃?”
“送过来了?那就按计划行事吧!人我就不见了。”凤舞在床上吩咐了一声,没有起身。
暗卫立即行动。他将一把浸了毒的匕首塞在那女子手中,捏紧,而后一剑穿心杀了她,任其软倒在地。
凤舞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随即便高声尖叫着——
“来人啊!有刺客!”
…
孟知县看到那名身穿夜行服的“女刺客”,满面震惊。他想不到计划如此周密,竟然被睿王和王妃轻易化解。虽然这“女刺客”身上的夜行服一看就不大合身,但此事能深查么?自然不能。
杜嘉麟黑着脸怒问:“孟知县可是认识这名女刺客?”
“微臣不,不认识…”孟知县立即跪下请罪道,“微臣保护不力,导致王爷王妃受惊,还请王爷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