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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嘉麟冷笑道:“孟知县不认识,或许府中下人认识也说不准。来人,将府中的下人找几个来问问,看是否认识这名‘女刺客’。”

杜嘉麟尤其突出了“女刺客”三个字。

“微臣罪该万死,请王爷饶恕微臣一家性命吧”孟知县顿时软倒在地,声泪俱下。

“哦?”杜嘉麟挑眉,淡然道,“这么说,孟知县是认识这位女刺客了?”

“是,这女子,是微臣庶长女…”这一刻,孟知县真是追悔莫及。若是他不听夫人之言,随便在外面找一名女子来,只要他抵死不认,大不了是个护卫不力的罪名。如今这“女刺客”成了他的女儿,他就是有千张嘴都说不清了。

“原来要刺杀本王和王妃的竟然是孟知县!”杜嘉麟话里带着震惊,但语气神情却一点不意外。

“王爷,微臣万万不敢刺杀殿下啊,微臣…微臣愿以死谢罪,只求王爷开恩,饶了微臣全家老小吧!”孟知县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

“本王要你的命做什么?”杜嘉麟淡淡地说,“本王只是疑惑,本王与王妃究竟何时得罪了孟知县?为何本王一点都不记得了?”

孟知县明白睿王想知道什么,但他却只是磕头,其他的什么都不说。

杜嘉麟忽然怒了。他猛然拍着身边的案桌道:“孟操,你当本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要不要本王将你放在书房暗格里的信取来,你才肯招认?”

孟知县震惊地抬起头来,面无血色,口中喃喃自语道:“王爷怎么会知道?”但随即他面上又露出恍然之色,“原来王爷早就知道了,难怪…”难怪能将计就计,不但把人杀了,还将一顶行刺王爷王妃的罪名安到他身上。

“本王倒是不知道,原来你不是朝廷的人,而是秦家的奴才!更想不到,秦太师聪明了半辈子,竟然会晚节不保…”

孟知县一怔,随即便声泪俱下地恳请道:“不,王爷,此事都是微臣主使的,与太师没有关系,还请王爷开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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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有点少,对不起。

第200章 开戒

孟知县想将一切责任都自己揽了,将秦太师摘出来,但杜嘉麟和凤舞可不答应凤舞:驭兽太子妃。孟知县“忠义”,但并不表示他的妻子儿女都如此“忠义”,凤舞之前早就将孟知县的情况打探清楚了,一点都不担心此人“愚忠”到底。本来嘛,人本性还是自私的,那种为了忠义能牺牲自己一家老小的人还是不多的。

凤舞将孟夫人传来,带着几分可惜道:“孟夫人,你家老爷要做忠臣,不过呢他要尽忠的不是朝廷,也不是皇上,而是秦太师。他说他就是刺杀睿王殿下的主谋!孟夫人,刺杀皇子是什么罪名,不用我跟你说吧?以父皇对我家王爷的宠爱,不说诛九族,至少也要诛三族吧!不知道孟夫人是不是做好了全家被诛的准备?”

孟夫人是知道今晚的计划的,但她也没想到本来只是想给睿王殿下送个女人,怎么就成了刺杀?但她却明白,刺杀睿王的罪名一旦被安在自家老爷身上,孟家上下老老少少一个人都活不了。孟夫人软倒在地,满心绝望之时看到凤舞那张沉静而冷静的脸,顿时又明白过来——

刺杀睿王罪大恶极,既然证据确凿他们自然是难逃一死,王妃又何必将她叫过来说这些话?王妃既然跟她说这么多,岂不是表明睿王和王妃有意放他们一马?她也不求别的,哪怕王妃只答应给她的孩子一条生路,她都愿意付出一切。

孟夫人将凤舞的话又回想了一遍,立即清醒过来,不用她再交代,便扑到孟知县身上哭起来。

“老爷,您怎么这样心狠?公公婆婆抚养你长大、供你读书容易吗?他们辛辛苦苦一辈子,没有享过什么福,临老了还要被儿子连累,家破人亡…妾身跟着您十多年,不敢说辛劳,但也上敬公婆,下睦姑嫂,为您生儿育女…妾身自然是嫁鸡随鸡死不足惜,但我娘家何辜?我爹娘抚育我一场,没享到我半点福气,临老了竟然还要受我这个出嫁女的连累。可怜我哥哥兄弟侄儿侄女一大家子,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老爷这些年忙于政务,也没有精力照管几个孩子,妾身辛辛苦苦将他们拉扯大,可怜他们尚未成年,懵懂无知,却要因为老爷的愚忠被拉出去砍头,妾身一想到他们就心如刀绞…”

随着孟夫人的哭诉,房里房外都哭起来。

不管是孟知县的家人还是仆人,如果刺杀睿王的罪名一旦落实,他们全都是要被砍头的。他们也很无辜啊!他们什么都没做啊!

孟知县听到妻子哭诉,想着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孩子,以及会被自己连累的兄弟侄儿侄女,同样心如刀绞。他不得不迟疑,不得不反思,他这样的“忠义”真的对吗?恩师在他心里一直是他很崇敬的人,但这次恩师要他做的事也太没品了。难道恩师不再忠于朝廷不再忠于皇家了?恩师对他再是有恩,也不能凌驾与皇权和律法之上啊!

孟知县很快就想明白了,顿时露出羞愧后悔之色来。

“求王爷王妃开恩,微臣万万不敢刺杀殿下啊!”

第二天一大早,杜嘉麟拿着那封指使孟知县陷害他们的信以及孟知县及其他证人签字画押的证词带着凤舞离开了丹枫县。不过,上船后不久,夫妻两人和慕容苍便悄悄上岸,不再跟着仪仗一起走。

凤舞再次扮起了男装,将眉毛画粗一些,脸色涂黑一点,就是一个英俊少年了。

如今,慕容先生成了“容师叔”,杜嘉麟是师兄,凤舞自然是师弟,完全一副走江湖的打扮。

他们住下等客栈,在闹哄哄的大堂地吃饭,点了酒、点了肉,换了谁都猜不到是他们。

杜嘉麟点菜的时候凤舞还想着他是为慕容先生点的,不想菜端上来,他就帮她夹肉吃。

“师兄,我…”他们不是还在守孝吗?难道他真的不拘小节,要开荤了?

杜嘉麟温柔一笑道:“你看你,这几个月下来都瘦了一大圈儿了。吃吧,以后别想那些了。她从来就没有对你好过,你已经够对得起她的了。”

凤舞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本来嘛,静妃几次谋害她,就没有对她好过,为那个女人守孝,其实她心里颇为不忿。只是嫁了阿九,因为在乎阿九,也只好忍了。

凤舞见他说得真诚,也不矫情,回他一笑,立即就香喷喷地吃起来。可怜见的,尽管这几个月她吃的饭菜都是素斋高手弄出来的,可时间长了还是受不住啊!她是人,不是兔子啊!她早就想吃肉了…

唔,这木耳炒肉片真好吃!红烧鱼也好香啊!

杜嘉麟看凤舞吃得欢,唇边不由泛起温柔的笑意,同时心里也有些愧疚。其实他早就想到的,只是之前不管是在王府还是在路上,都有那么多人看着,他就是有这个心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但现在在外面,他们不过穿得素净些,谁知道他们是谁?谁又知道他在孝期?

杜嘉麟不住地给她夹菜,帮她挑鱼刺,虽然自己也馋,但到底还是忍住了。母妃对不起小舞,小舞给她守了几个月的孝也对得起她了。但他不同,他是儿子,母妃从小就最疼他,从来没有对他不好过。所以小舞可以不必守着,他还是继续守吧!

慕容苍虽然有些意外,但随即又了然一笑。杜嘉麟和凤舞都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两个孩子从来就不是墨守成规的孩子。不过,睿王心疼小舞,让她开荤,但自己还是坚持守孝,这一点也让他心里颇为钦佩。其实,人都死了,后人是不是真的守了这些规矩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守了就是孝,没守就真的不孝么?

却说福王和寿王在知道睿王和睿王妃丢开仪仗自己离开以后,自然也想抓住这个好机会杀了他。他们都想着杜嘉麟是个孝子,肯定是要守孝的,找人的时候,其中一个特征就是不吃荤,而杜嘉麟不但每次都要点荤菜,还经常给凤舞夹菜,好几次都是因为这个被排除掉。

晚上住店,杜嘉麟自然地要了两个房间,他和小舞一个房间,慕容先生一个房间。

要了水沐浴以后,小夫妻两个颇为激动地上了床。之前不能住一起的时候吧,两个人都想得不行,但现在真的躺一张床上了,一时间又有些迟疑。

他们还在孝期,虽然现在没有人知道,但他们到底要不要那个呢…

“小舞,我,我就抱着你睡…”

凤舞红着脸“嗯”了一声,已经依恋地靠进他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杜嘉麟不由得想起两人曾经的亲近和甜蜜,能忍得住才怪,身体不由越来越烫。就是凤舞,分开多日,心里其实也是想的。只不过女孩子到底矜持些,她不过在他胸口蹭了蹭,一双小手在他腰间摩挲了一下,杜嘉麟已经激动地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就吻了上去…

到了最后关头,杜嘉麟又顿住了。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继续下去了,他就是不孝吗?他就对不起母妃吗?

凤舞被他又是亲又是摸的弄得心潮澎湃,他忽然停下来,让她喘息了几口气,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却看到他一脸纠结的样子。凤舞顿时明白过来,却同样迟疑了一下。但她只迟疑了一下,便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纠结的脸上亲了一下,轻轻叫了一声:“阿九…”

虽然只是一个名字,杜嘉麟却听出无限的情意来。他的身体越发滚烫起来,忍不住低头又含住她的唇一阵亲吻,而后含着她的耳垂小声问道:“小舞,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凤舞又红着脸“嗯”了一声,同时伸出胳膊抱紧了他。

杜嘉麟浑身一震,心情越发激动起来。但随即他又轻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么纠结真傻。明明就是他想要,却非要小舞开口,难道他想将这个不孝的罪名让小舞来承担不成?他们相爱,他们是夫妻,他们想要在一起有什么错?他自问自己对得起母妃的疼爱,唯一的忤逆就是非要娶小舞。但这本来就是母妃的错误,而不是他们的。再说了,连父皇都暗示他只要别弄出孩子来就行,他还纠结个什么劲?

一个人,孝顺不孝顺,关键在父母生前,关键在心。人都不在了,追悔和哀痛真的有用吗?

“小舞,我想要你,很想很想…”

杜嘉麟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了一句,然后便开始解她的衣服…

阔别三个多月,又不再是菜鸟,这一夜的销魂蚀骨美好得难以置信…

这几个月经历了很多事,母妃的死,被诬陷,查到了太子哥哥的死因,从父皇的厚爱中窥到他的计划,然后出京,又经历了几次大大小小的谋害…这么多的事情,两个人的生死荣辱都在一起,感情反而更加好了。因此,这一夜不是欲,而是爱。两个人都深刻地体会到,他们的感情经过这几个月的沉淀,比起从前,更加浓郁自然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起得有点晚,不过气色很好。

杜嘉麟自己穿好了衣服,要了热水来帮凤舞梳洗,而后问她:“我们要不要去药房里抓一副药?父皇说了,这三年你要先调理身体,不能要孩子。”

凤舞脸上一烫,摇头道:“不用,昨晚是安全期,不会有孩子的。”

“安全期?”杜嘉麟第一次听闻这个词。

凤舞又给他普及了一下男女生殖知识。杜嘉麟明白过来,立即开始计算。

“你上次癸水是两日前干净的,今晚还在安全期…这危险期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吧…等到了颍州,咱们还是偷偷让师父开个不伤身体的方子…小舞你会开这个方子吗?”

凤舞掐了他一下,嗔道:“你就不能忍一下吗?”凤舞意有所指。

杜嘉麟明白过来,却搂着她的腰,红着脸在她耳边道:“我怕自己忍不住…不过,我尽量…”最后那一刻,他恨不得能更用力更进去一些,怎么舍得退出来?

就在这时,房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咚咚!”

“谁啊?”

杜嘉麟不悦地问了一声,随即就听到外面慕容苍的声音道:“这位姑娘敲错门了吧?”

第201章 传说中的熊孩子

凤舞赶紧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在脸上抹上一层深色的特质脂粉,掩去脸上的春情凤舞:驭兽太子妃。爱睍莼璩杜嘉麟在一边帮忙,看到她脖子上还有吻痕,不由又是甜蜜又是愧疚。这个,可怎么办?

“小舞,这里…”他很好心地帮她指了指。客房的铜镜质量太差,看不大清楚。

“嗯?”凤舞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不由羞恼地剜了他一眼,又扯开衣领,用增白的脂粉掩盖了一下,但注意看还是能看出些痕迹来。可惜现在她是男装打扮,如若不然,穿一件出风毛领口的衣服就遮住了。

杜嘉麟讪讪地笑着,却又忍不住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用自己的脸轻轻蹭着她的脸。

凤舞忙将他的头推开,小声道:“别闹了,我才弄好的妆…”

这时,只听外面之前敲门的女子道:“这位是容先生吧?”

就听外面慕容苍疑惑道:“这位姑娘可是找容某的?可是容某不认得姑娘。”

就听那女子带着几分欢喜道:“你不是和这间房里的人是一起的吗?找你也一样!你们一行三人你最大,你能做主吧?”

慕容苍不答,只淡淡地问:“那要看何事。”

“小事!”那姑娘开门见山道,“我家小公子看上你们的马了,你们将那匹枣红马卖给我们吧!”

门外,慕容苍怔了一下;门内,杜嘉麟和凤舞也不由面面相觑。

因为他们装扮成一般的江湖客,所以这次骑的马都是一般的马,绝对跟宝马沾不上边儿啊!怎么还有人喜欢来抢?

杜嘉麟见凤舞收拾好了,便打开门,沉着脸对那姑娘道:“不卖!”

他的声音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可商量的余地。

那姑娘穿了一件翠绿色的绣花小袄,下身是便于骑射的五幅及膝裙、长裤、长靴,利落爽朗,一看就是位江湖女子。她见杜嘉麟一开口就回绝了,一时间似乎有些落不下脸来,心中有些恼怒;但她同时又知道买卖本来就应该是双方自愿的,自己这样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于是,她就气呼呼地瞪着杜嘉麟,而后…

看着看着,她就脸红了。

她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少年。而且这少年不但容貌俊美,更难得不怒而威,有一种身处高位的威严,朗朗如日月之入怀,让人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臣服。

凤舞晚一步出门,正好看到这位姑娘红着脸偷看杜嘉麟。见凤舞出来,她的目光在凤舞脸上一扫,脸就更红了。想不到这两位公子竟然如此俊美,一个如云端烈日,一个似九天皓月,却又同样气质高华,太过出众的气质让人直接就忽视了他们的打扮。这样的两个人,真的只是一般的江湖客吗?

凤舞身处手指悄然在杜嘉麟背上点了一下,杜嘉麟顿时醒悟过来,立即敛了眉间威严,气势在煞那间收了回去。

凤舞对着那姑娘点点头,礼貌一笑道:“实在抱歉,那是在下的坐骑,也是在下的朋友。我不能出卖自己的朋友,不管多少钱都不行。还请姑娘体谅。”

那姑娘被凤舞的笑容惊了一下,接着又被她的话惊了一下。将马当成自己的朋友?难怪那马如此有灵性,原来是主人将其当朋友一般照顾的。

“是我唐突了,还请两位公子勿怪。只是我家小公子向来霸道…唉,算了,我再好好劝劝他…”说着,这姑娘又偷看了杜嘉麟和凤舞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慕容苍带着几分笑意看了杜嘉麟和凤舞一眼,问:“此地虽小,但城外山林倒也颇有几分景致,不若我们今日是在此休息一日,午后出城游览半日,明日再出发?”

杜嘉麟和凤舞对视一眼,脸上不由都有些发烫。略迟疑了一下,杜嘉麟便点头道:“如此也好。”

而后,凤舞也没下去吃早饭,而是直接让小二将早饭送到了客房里。

吃了早饭,两人出门在城里走走看看消消食,而后便回房休息。等用了午饭,一行三人便去马厩里牵了自己的马打算去城外跑一圈儿。虽说城外的景致比不上一路来的诸多名胜,但不同的山林,多少也有几分不同的野趣。

然而,凤舞刚刚走进马厩,她的枣红马看到她来了,立即便长嘶起来。凤舞一听,立即便蹙起双眉。

“怎么了?”杜嘉麟一听就知道这马跟凤舞传递了什么消息。

凤舞拉住他的手,又拦着慕容先生不让他继续往前走,而后自己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前面的地面对杜嘉麟道:“师兄,你将那边的石槽搬来,扔在这里!”

杜嘉麟虽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还是点点头,将另外一边为牛马饮水的石槽搬过来,在凤舞的指挥下,远远地站着将那石槽往那处地面扔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石槽撞到地面的时候,好似引发了什么机关,只见对面马厩那边猛地飞出一堆墨绿色的东西来。若刚才有人踩到那里,只怕那堆墨绿色的东西就会飞到那人脸上。

等那堆墨绿色的东西落地以后,慕容苍走过去看了一眼,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抬头对杜嘉麟和凤舞道:“是马粪…”

却说杜嘉麟他们的举动自然是引起了守门人注意。见自家马厩里面竟然出现了机关,还弄了如此秽物害人,那小二也不由被吓坏了,忙对着凤舞他们鞠躬作揖道:“几位客观,这可不干小人的事啊!小的就是长了几个胆子,也不敢戏弄店里的客人啊…”

“在你家客栈里出的事情,你又是看守马厩的,你说不知情,谁信?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今天非得给个说法不可!”杜嘉麟自然知道不是这小二动的手,不过,这人未必一点内情都不知道。

这位是午后,有过路的客人用了午饭打算启程也来马厩这边寻自家牲口的,亲眼目睹此事,也是议论纷纷满脸愤怒,一个个都支持杜嘉麟,要求掌柜的给个说法。

凤舞这才走过去,解了缰绳,顺便在马前的食槽里抓起一把没有吃完的草料闻了一下,而后又将那小二招来,对他道:“这里的草料里被人下了巴豆粉,你把这食槽清理了吧,省得等会儿再有马栓在这里吃了这些草料出事。”

“啊?”那小二本来要说自家店里的草料绝不会有问题的,但想着之前的事情,又不敢打这个包票,只好红着脸道,“我们店里的草料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如果有问题,多半是像先前那事一样,一定有人故意陷害…不过这位公子,您说这草料里加了巴豆粉,怎么您的马没事?”

凤舞摸着自己这匹枣红马的脖子,颇有几分得意道:“我家珊瑚聪明着呐!它亲眼看到有人在它草料里放了东西,又如何肯吃?”

旁人听了,不由诧异地看着凤舞这匹枣红马,见这马体型看起来并不如何神骏,但一双眼睛极有灵性,不由半信半疑。有那懂一点药的便上前查看食槽里的草料,而后点头道:“里面果然加了巴豆粉。公子这匹马果然有灵性!”

凤舞含笑不语,忽然又将珊瑚的马鞍取下来,同时对慕容苍和杜嘉麟道:“师叔,师兄,你们的马鞍里应该也被人做了手脚,你们也把马鞍取下来检查一下。”

慕容苍和杜嘉麟对视一眼,不由面色凝重,而后细心地检查自己的马鞍。

没过一会儿,三人都在自己的马鞍西面各找到两根两寸来长的小针。

围观众人不由又是一阵唏嘘声。

“这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啊?”

“这位公子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这里不是有人守着的吗?小二干什么去了?被人做了这么多手脚都不知道?”

“这家店也太不安全了,以后还是别住这里了…”

那小二看到这里,不由哭丧着脸道:“我不过就是去了趟茅房,怎么就出了这么多事…各位客官,这,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说不定就是这三位客官的仇人呢?”

围观的客人一听,也觉得应该是凤舞他们三人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才故意捉弄他们。

凤舞将马鞍重新套上去,回头对那小二道:“不错,确实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但你们店的安全措施实在太糟糕了,还有你这个看守人实在太不负责了!”

其他客人一听,顿时又觉得凤舞的话有道理,纷纷指责店家和这小二不负责任。

这时,掌柜的终于来了,知道了马厩里发生的事情,他也不由头冒冷汗,又是震惊又是后怕又是庆幸!这要是凤舞没有发现的话,这三件事情出来,以后谁还敢上他店里来住?

掌柜的骂了守门的小二,又向凤

舞他们三人赔不是,主动免了他们的房钱,只希望他们不要继续追究自家小二玩忽职守弄出的事情来。

慕容苍冷着一张脸道:“罢了,看在没出什么事情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们也要吸取教训,以后这马厩最好还是多派一个人守着比较好。”

而后,杜嘉麟、凤舞、慕容苍三人便牵着马要出去。

走到马厩门口的时候,凤舞忽然回头看了一下,只见墙头一个脑袋迅速缩了回去。凤舞心中冷笑一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往前走。

出了城门,周围也没外人了,慕容苍才面色沉重地说:“之前的事情,只怕很快就会传出去,我们这就走吧!”

杜嘉麟和凤舞的面色也严肃起来,点头应下。反正他们这才不过随身带的东西不多,不过几件衣服而已,都随身带着呢!说走就走。

因为没有外人在,慕容苍也恢复了平日的称呼,问道:“殿下,王妃,之前的事情,你们怎么看?可是有人故意试探我们?”

凤舞摇头笑道:“先生多虑了,这次不是。是早上想要买我们马的那个孩子弄出来的,之前在墙头上看到他了。不过是个心有不甘爱捉弄人的孩子,就算了吧!”

既然凤舞这么说了,杜嘉麟和慕容苍两个大男人自然不会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两日后,他们已经到了颍州地界,距离睿王府所在的颍州首府青城还有三日路程。

这天下午,他们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忽然从林间飞出一大群的虫子来,径直就要往他们身上扑。

凤舞怒喝一声:“走开!”

那些虫子顿时扑簌簌落到地上,全都死了。

原来,凤舞一时着急,没注意控制住自己的精神力,这些虫子太子,经受不住,所以全都死了。

但这一次,凤舞却是有些恼怒了。之前在客栈的事情她就不计较了,没想到那熊孩子反倒不依不挠跟了过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捉弄她。

“师兄,又是那个孩子!他肯定就在附近,你好好找找看,咱们把他找出来,好好收拾一顿,不然他还没玩没了了!”

杜嘉麟点头,凝神细听,果然在树林里发现三个人细微的呼吸。

他假装没发现,回头对凤舞摇摇头道:“没发现。要不然我们分头在四周找找?”而后,他又小声道,“在西北方的树林里,约莫一百步远。”

凤舞道:“咱们分头绕过去,一定要抓住他!”

慕容苍点点头。

杜嘉麟先往南边走了走,慕容苍和凤舞分别走了西边和北边。

等杜嘉麟转身往西北方走的时候,那孩子还想带着人往后撤,却遇到了等着他们的慕容苍和凤舞。

“这位公子还想去哪儿?”凤舞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确切地说,是三个孩子。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两个十四五岁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