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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文青竹眼前一亮,就连喜色也难以抑制的爬上了双颊。

瞌睡来了送枕头,看来真是天助我也。楚家,就想如此脱身,恐怕是想得太美好了。

文青竹心中冷笑,等待着扈少安接下来的话。

可是,扈少安却又突然沉默下来。

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让文青竹急躁,却让扈博易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他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必须立即去阻止扈少安接下来的话。

“此等恶人到底是谁?”文青竹耐不住,又追问了一遍。

扈博易的眸光莫名的从扈少安的身上移动到楚清身上,她面纱下的那抹讥讽笑容落入他的眼中。

突然,他眼眸一缩,失声道:“快去阻止那孽子!”

可惜,在他话出口之际,扈少安也同时开口。

“小人要举报之人,正是小人父亲,安宁扈记商号老板,扈博易!”

嘶——!

众人哗然。有惊骇,也有愕然。

文青竹脸上的表情在兴奋的瞬间僵住,愣愣的看着扈少安,没有言语。

“畜生!你在胡说什么!”扈博易一怒之下冲出人群,跨入公堂中,对着扈少安就是狠狠的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嗷嗷’的叫。

这杀猪般的叫声,惊醒了呆滞中的众人,立即有衙役上去,将扈博易拉住,控制了他继续殴打扈少安的行为。

“扈少安,你说什么?!”文青竹臀下离开椅子,指着扈少安,双眼中的震惊之色还未退去。

刘贺冷眼看着这一幕,如此闹剧,他开始庆幸,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搅和进去,而此刻坐在堂前审案的也不是自己。

不由得,他眼神飘向公堂便,扶着楚正阳看戏的楚清。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一桩桩闹剧,似乎都与这个清丽脱俗,娉婷无双的少女有关。

身上的疼痛,让扈少安心中的歉意少了几分。他和着口中擦破流出的血液,向外吐了一口,恨声咬牙道:“小人要举报的人,是扈博易。”

“畜生!你说什么!居然要举报你亲生的老子,你脑中进水了不成?”扈博易被衙役拉住无法上前,只能口中大骂。

骂完之后,他又着急的看向文青竹,恳求的道:“大人,扈少安定是喝醉了,才大胆滋扰公堂,还请大人勿怪。小民这就待他回去,让他醒醒酒,好生教育。择日登门向大人赔罪。”

文青竹冷哼,对着扈家父子已经失去了耐心。但此刻,并不是把事情闹大之时,他和扈博易的目的都是为了击垮楚家,进入被扈少安如此搅乱,已经不易再生事端。

“将扈少安送回扈家,退堂!”文青竹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直接拍下惊堂木。

“大人!小人没有说谎!大人明鉴,小人是大义灭亲啊!自古忠义难两全,小人可是选择了忠心于我大楚啊!若是大人不信,可派人去扈家搜查,在扈博易书房暗格之中,还藏着他与北韩人的来往账目还有信件。”

见文青竹要退堂,扈少安急急的道。

这一番话,如连珠炮一般打出,将文青竹和扈博易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对于围观的群众来说,却是都升起了心知肚明的神色。

“逆子!孽障!你我骨肉血亲,为何要陷害于我!”扈博易脸涨如血红,气得双唇打颤。

他心中害怕,因为扈少安说的话中并不仅仅只是胡编乱造,这些年他暗中是与北韩商人做了些交易,从私底下的渠道将一些北韩没有的药材出售,换来裘皮高价卖给富贵人家。

可那最多算是一些违禁的交易,和与北韩朝廷勾结,煽动民暴,意指大楚江山是根本不搭边的。

如此重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逆子!你在这里诬蔑扈家,难不成你忘你自己也姓扈?扈家没了,你也好不到哪去。”扈博易希望能骂醒扈少安,让他改口。

可显然,扈少安已经考虑过这一点,他乞求的眼神看向文青竹和刘贺,唯唯诺诺的道:“两位大人,小人大义灭亲,有功于社稷,扈家之事与我无关,还请明鉴。”

说完,又垂下眸光,不敢与父亲对视,咬牙道:“扈博易,我此举是大义灭亲,若是真个被处死了,那天底下还有谁敢像我如此这般?”

“你你你…”

扈博易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很想两眼一黑直接晕倒过去。可是又怕自己真的晕了,待醒来时,全家都被押赴刑场。

堂上,文青竹面目阴沉,死死的盯着楚清,后者却不给他一个眼神。似乎不甘心,事态变成眼前这副模样。

刘贺则好似看戏一般,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堂下,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扈家父子的眼神更加的不善,还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蔑视。

父子两人堂上争执半天,各执一词。可是,明显扈少安的话可信度要高许多,毕竟在常人的思维你,谁会没事陷害自己老子?毁了自己原本富贵的家?

高居主审之位的文青竹,迟迟不发言语,百姓的议论之声更甚。

原本是事件中心的楚家,变成了扈家。本就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证明楚家有罪,而现在指认扈家的却是扈家之人。

“阿离,为何…”楚正阳在楚清耳边低语。

他已经看出些味来,知道眼前这一幕,女儿出力不少。只是他十分好奇,到底楚清做了什么,让扈少安听从差遣。

“父亲等着看便是。”楚清淡淡一笑,并不多言。

这一次,扈家仗着勾结了文青竹,想用收买人的手段,栽赃陷害楚家。这本来是轻而易举之事,在这个时代,证据,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惜,他们忽略了一点,楚家如今在安宁城的名望。只要给楚清开口的机会,所谓的证据就无法在百姓面前站住脚,当着百姓,极为珍惜自己仕途的文青竹,自然不敢肆意而行。只能顺应民意,这也就是楚清为什么一直要逼着文青竹公审的原意。

若是私下审讯,恐怕屈打成招并不是一句空洞的话,只有公审,利用舆论和百姓的压力,才能迫使文青竹被牵着走。

“搜屋!搜屋!搜屋!”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句,立即引爆了全场,跟着一起高喊。

楚清眸光移动,看到隐匿在人群中的扶苏,淡淡一笑,后者狡黠的笑了笑,悄无声息的退出人群。

支持搜屋辨明父子二人说话孰真孰假的呼声越来越大,文青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种被百姓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十分的不好。

暗室里,水千流无声笑着,充满魅惑的眸光里光泽连连,看向楚清的眼神中,宠爱似乎更深了一分。

“爷,楚姑娘到底是如何操纵这扈家少爷的?”阿禄也不傻,自然也猜得出来,这盘棋已经不知不觉,落在了楚清的棋盘之上。

“清儿做事,不会无意为之,定是计划好了一起。这扈少安,恐怕早在那一次之后,就被她盯上了。”水千流骄傲的道。

“那一次?”阿禄好奇。

可是,水千流却不答话了。脑海里,浮现出当然楚清被扈少安胁迫,差点受到欺辱的画面,看向跪在公堂中的扈少安时,眼中多了几分冷冽的杀意。

“大人?”文青竹的不知应对,让刘贺轻声提醒了一下。

文青竹一怔,惊醒过来。望着公堂外情绪激昂的百姓,他眼中突生惧意。他为官这几个月,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不自觉的,他看向官场老油条的刘贺。

后者心中微微得意了一下,又露出忧心忡忡的模样,对文青竹建议:“不如大人下令搜查一下,若是没有自然是还了扈博易的清白,这编瞎话的扈少安也好处理。若是真的搜出了什么,那自然是按照朝廷规律办事。”

文青竹眼中挣扎了片刻,最终咬牙道:“派人搜查扈家。”

当下,李捕头立即带着衙役前往扈家搜查,而公堂之上,也只得因此而暂歇,让公正严明牌匾下的文青竹得到了一口气的喘息。

不过,他想歇着了,楚清却偏偏不让他有一口喘气的机会。

想玩,她奉陪。但节奏和玩法可要按照她说的来。

“哈哈哈哈——,楚家完蛋啦!楚清我还弄不死你?我让我爹爹去贿赂那个抛弃你的男人,让他处斩楚家…哈哈哈,楚家没了,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间,一声刺耳的尖叫冲破了公堂的上空。

那话中的内容,让众人色变,不由自主的看向扈博易,还有坐在主审位子上的文青竹。

“是,是何人在此喧哗!”暗中交易之事被捅了出来,文青竹脸色黑如锅底,面对百姓们质问的眼神,让他额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而扈博易对这声音是极其熟悉的,在那尖叫喊罢之后,他便绝望的闭眼,双腿软到在地,眼神也开始有些涣散。

完了完了…儿子背叛,女儿也来搅局…扈博易此刻真的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两个孽畜。

不得衙役前去查看,人群后方就传来骚动。

在惊恐中,人们迅速避开,抬手捂嘴的看着那‘青面獠牙’的女鬼,从外面冲了进来。

“这是谁?怎地如此恐怖?”

“恐怖也就算了,还生得如此恶心。”

“哪里来的疯子,真真是丑陋不堪!”

嫌弃和鄙夷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楚清护着父母向后逼了一下,看着满面青苔,疯疯癫癫的扈芙蓉,眉梢挑了一下,她可不知道酒酒的那催化药,能达到如此效果。

此刻的扈芙蓉俨然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暴露在外的肌肤上都长着一层绿莹莹的青苔,五官更是狰狞无比,如那些小鬼画像一般。

“咦~!爹爹,你也在这!楚清那个小贱人死了没?”扈芙蓉的尊容一经暴露,不少人掩唇作呕。

她却毫无知觉一般,在公堂上,呆滞的转了几圈,将众人恶心了一遍,才看到自己跌坐在地,无力起身的父亲。

扈博易微微睁眼,在看清楚女儿此时的模样时,不由得瞪大双眼,向后缩了一下。声音颤抖的道:“你你你…你怎地变成这样了?”

跪在地上的扈少安,看着妹妹的模样,头皮发麻,带着哭腔的大喊:“芙蓉你的病又加重了,如此下去你还是人么?”

“这是哪里来的疯妇,快把她赶下去!”文青竹抬起手,用袖袍遮面,实在是无法再看扈芙蓉此刻的模样。

“等等,我倒是对扈小姐口中之言有些好奇。”楚清突然站出来道。

文青竹一听,气愤的甩开手袖,盯着她恨声道:“楚清你又闹什么?”

楚清冷笑:“我又闹什么?我可是听见有人说要害我,害我楚家,而不惜行贿钦差大人,官商勾结啊。”

嘶——!

“对啊!刚才我也听到那疯子说的话了。”

“什么疯子?那是扈家的大小姐。可是以贤惠而出名的。”有人语气奚落,满嘴讽刺。

“对对对!扈家大小姐,刚才被这扈家大小姐的容颜惊吓,还真差点忽略了她口中的话。”

有人立马附和。

文青竹紧锁眉头,急急的道:“一个疯妇之言,岂可当真?”

楚清扫了一眼正在与扈博易纠缠的扈芙蓉一眼,笑道:“我看扈家的小姐还能认得出自己的父亲,她说的话又为何不能当真?还是说…大人心虚?”

文青竹面如土灰,无言以对,只能用杀人般的眼光死死的看着楚清。

楚清浑然不在意,转身面对扈芙蓉,笑靥如花的道:“扈小姐,楚清何处得罪于你?你要用如此卑劣手段来陷害我楚家。”

扈芙蓉身子一僵,转身看向楚清,眼中恨意不加掩饰的涌现出来,她张牙舞爪的扑向楚清,却被衙役用杀威棒死死拦住。

“啊!楚清,你为何还没死?我要撕烂你的脸!我要你楚家为你陪葬!为什么,为什么水公子眼中只有你,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要你死,你死了水公子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清,钦差大人收了我家的钱,这一次你一定会死的!哈哈哈哈哈…”

扈芙蓉癫狂的大笑,可是口中之语却让在座之人心中生出不同的心思。

暗室中,阿禄憋着笑偷瞄着自己的主子,而水千流则是一脸的铁青。被这样的女子喜欢,并不是什么赏心乐事。

楚清眸光清幽的看着扈芙蓉,心中暗骂:蓝颜祸水。

“狗官!”

“官商勾结!”

人群中,辱骂之声开始蔓延。

文青竹脸色苍白的跌坐在椅子上,左右护卫牢牢守护,一时之间也没有别的办法。倒是刘贺显得淡定,站起来吩咐:“将这诬蔑钦差的疯妇关入疯人塔中。”

得到指令,手足无措的衙役们纷纷执行。

楚清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并未阻止。文青竹岳父是吏部尚书,位居高位,手握实权。想要以此搬到文青竹是不可能的,她要毁掉文青竹名声的目的已经到达,后面的事就是扈家了。

这时,带队去扈家搜查的李捕头已经面色凝重的抱着一个漆盒,脚步匆匆的进来。

------题外话------

终于解决了扈家,楚清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九溟商号如何发展呢?

【011】文大人慢走,来日方长

公堂之上,原本是审判楚正阳,结果一来二去,却变成了审判扈博易。

奉命前去扈家搜查的李捕头,面色凝重的返回,同来的还有一个两尺见方的漆盒,漆盒上挂着纯金小锁,此刻,锁已经被劈烂,显然里面之物已经被人看过。

当漆盒被呈上文青竹的桌面时,扈博易本就如土灰般的脸色已经丝毫没有血色。

百姓中,对着那漆盒议论纷纷,不时瞟上扈家父子。

扈少安此刻还未从妹妹发疯,被带走的场景里清醒过来,越是沉迷在那画面之中,他心中的惧意就越发深。他心中清楚,自己的妹妹绝不会无端端的发疯,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那这暗中之人,肯定和胁迫自己的幕后黑手是一群。

他们的手段如此恐怖,若自己不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完成,恐怕妹妹的下场就是自己的明日。

思及此,他赶紧仰起头对着文青竹喊道:“大人,小人没有说谎,还请大人开恩,看在小人大义灭亲的份上,饶了小人一命。”

漆盒已被打开,李捕头也附在文青竹耳边将其中之物是什么告诉了他。

这时,扈少安的声音,让文青竹心中更添烦躁,不由得看向刘贺,让他收场。

刘贺心中嗤笑了一下,站起来道:“诸位,今日本是审楚家一案,现已查明,楚家乃是遭人陷害,所以无罪释放。至于扈家,官府要先行收押,搜集证据之后,择日再审。”

这番说辞,让文青竹眼前一亮,立即出声道:“不错!来人,将扈家父子以及相关人等暂时收押,退堂!”

“威武——!”站于两旁的衙役敲打着杀威棒,催促百姓离开。

本就等着看好戏的百姓,对此极为不满,带着嘘声和戏谑的眼神,慢慢离开衙门。虽然此举,暂缓了纷乱的公堂,可是,文青竹断案无能,涉嫌受贿等名声恐怕已经无法控制的传播出去了。

楚清眸中的笑意毫无温度,看着扈家父子被带走,心中暗道:这可还没有结束。

眸光流转之间,楚清与文青竹四目相对,两人眸光在空中交汇,激起一片火花。最后,楚清盈盈一笑,收回目光,搀着父亲陪同母亲一起离开。

“王爷,咱们…”外面的人已经散去,阿禄出声询问水千流。

水千流邪魅一笑,淡淡的道:“叫人去趟疯人塔,扈姑娘对本王如此深情,若不好好报答一番,怎能对得起她?”

莫名的,阿禄打了一个冷颤,不敢看向自家王爷。心中腹诽:王爷看上去随性而不拘小节,但却不是好相与的。这位姓扈的疯女人,恐怕余生都要在噩梦中渡过。

上得马车,楚清体贴的没有挤在父母身边,好给他们说话的空间。

刚坐稳,只见红影一闪,酒酒便钻入了青檐小车之中。

“这般神出鬼没的,吓死个人。”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酒酒,吓了名柳一跳,让她不由得埋怨的道。

酒酒咧唇一笑,露出整齐的贝齿,看向楚清:“小姐,照你的吩咐,慕白已经被弄出来了,被安置在城郊的庄子里。”

楚清眯眼思索片刻,向赶车的扶苏吩咐:“去庄子。”

“小姐,我先去给老爷夫人禀报一声,以免他们担心。”名柳向楚清请示。

楚清颌首,名柳下了马车往前面欲行的马车而去。

酒酒望着名柳的背影,皱眉道:“小姐,为何我觉得最近名柳略微有些不同了?”

楚清微微一笑,为她解释:“因为她发现,在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个有本事。若是自己再不努力学习,再不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她便会淘汰。”

“她这么会如此想?小姐岂是那样的人,再说你不是安排她学习我的医术和毒术了么?”酒酒想不通。

楚清转眸看向她,嫣然一笑:“你还不如名柳了解我。我是这样的人,无用之人我不会留在身边,或许会给予优渥的生活,却不会给予信任。名柳如此,你亦如此。她之所以开窍,那是因为她自知自己如何学习医术和毒术在短时间里都无法超越你这个师父,而要习武,我身边已有你和断刀,显然并不是一个好选择,所以只能另辟蹊径,按照我之前教予她的,多看,多想,学会分析,学会看透事物本质,也学会知一言而明三步。”

车外,名柳已经返回,站在路边,目送楚正阳的马车离去。

酒酒似懂非懂的看着她,喃喃的道:“她从你言中的意思,去完善后顾之忧,就是所谓的知一言而明三步?”

楚清微笑颌首。

“小姐何时发现名柳的改变?”酒酒又问道。

楚清挑唇:“那日与文青竹之约,名柳多番言语,都让我感到她最近的进步。”

酒酒垂眸抿唇,深思片刻后在名柳向青檐小车走来时,认真的看向楚清:“小姐,酒酒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属下之间有良性竞争,楚清是赞同的。存在危机感,也是她本身的观念。所以,对于酒酒的保证,楚清眼带笑意的轻轻颌首。

“小姐,老爷和夫人已经先回去了,嘱咐你要早些回家。”名柳上车后,便对楚清禀报。

楚清点头之间,马车已经开始前行,向郊外属于楚家的庄子而去。

这位于郊外的庄子,本就是一个楚家商号曾经的合作商,因为货款不够,抵押给楚家的。地契拿在手中许久,楚正阳也并未真的对此地用心,一直荒废着。

前段时间,楚清在整理家中账目时,发现此处,便向父亲索要过来。

这地处郊外,却又隐蔽幽静的小庄子,很得楚清欢心,觉得是个静养的好去处。如今,却不想第一个入住之人,居然是慕白。

被陌生人带到此处的慕白淡定自若的坐在房中的椅子上,暗暗打量四周的环境。屋外的脚步声不时传来,让他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也罢,且就看看是哪位贵人费尽心思,将我从大牢中捞出来,又为何要如此这般。”慕白洒脱的喃喃自语,却恰巧被站在门外的楚清听入耳中。

转眸思索,楚清收回脚步,转身去了庄子的另一间厢房,对酒酒又吩咐了几句。

盏茶时间过后,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外面的光线顺着门的缝隙照了进来,落在慕白身上。

门外站着的彪形壮汉,让慕白皱了皱眉,心中一突。

“慕白先生,我们主子有请。”徐冲站在门外,抱拳说了一声,便侧开身子,等着慕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