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律苦笑:“我倒想跟他当面说,可是萧兄行踪飘忽,别说见面,就是知道下落都难,一时半会上哪去找?”
“谁要找我?”
岑律蹭地站了起来:“萧兄!”
PS:汗滴滴,这几个卡得我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废了,没办法写字了。还好,总算找回了一点状态,呼,能码字说故事的感觉,真好!
惨败
更新时间:2014-6-28 18:17:22 本章字数:5301
杜蘅满眼讶异:“阿绝,你怎么来了?”
“昆明收复了?”岑律一个箭步冲过去,激动不已。悫鹉琻晓
“姓岑的,”萧绝站在门边,双手环胸,唇角挂着一抹懒洋洋的笑:“兵荒马乱的,不呆在大都享福,倒有闲心跑临安来拉着我媳妇聊天?”
杜蘅眉尖微蹙,眼中隐含担忧。
她看得出来,萧绝虽然在笑,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阴鸷之气。
早上出门时,明明还是一脸轻松,信心满满的样子铄。
不过二个时辰,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太康帝这么快做出了招安和退兵的决断?
在昨天之前,或许还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
然而,在萧绝回京之后,亲自跟太康帝剖析厉害,呈明利弊之后,太康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大好形势,主动退让的。
岑律连连摇手,干笑两声:“萧兄误会了!小弟是在去贵府的路上,正好遇见嫂夫人来巡视店铺,这才厚颜拦路相求~”
“是吗?”萧绝冷冷一笑:“这可真是巧了。”
他的行踪谈不上多么隐秘,但除了穆王府之外,满京城里知道消息的不会超过十个人。
他前脚刚进门,后脚岑律就找上了门,还那么巧家中老父病重,急着归国?
这种巧合,他只能说:呵呵~
岑律不敢正视他的视线,连忙直奔主题:“萧兄,家父病重,催我归国。能否行个方便,助我离开边境?”
“你有本事进来,难道没本事出去?”萧绝不置可否。
岑律两手一摊,苦笑道:“若是平常,自然不敢以些小事麻烦萧兄。可眼下燕王把昆明围得跟铁桶似的。别说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所以……”
萧绝哂笑:“就算让你出了昆明,也很难活着走到边境。”
岑律打蛇随棍上:“能不能活,还不是萧兄一句话的事?”
萧绝似笑非笑:“南昭在红河南岸阵兵六十万,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岑兄自问能飞得过去吗?”
岑律嘿嘿一笑:“以我们南昭岑家在南昭的名望,借条道还是没问题的。”
“跟着爷,可是要吃苦的。”萧绝挑眉,满怀揶揄地道:“你确定受得了?”
岑律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没问题,没问题!萧兄身经百战,小弟也不是泥捏的。”
“给你一柱香,一柱香后,北门集合,过时不候。”萧绝淡淡道。
“不用一柱香,小弟随时可以出发!”岑律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杜蘅这一惊非同小可,满眼震惊地瞪着他:“你,你不是说最少也有三五天吗?”
萧绝不敢看她的眼睛,满怀愧疚地道:“阿蘅,对不起~”
岑律见情形不对,赶紧脚底抹油:“那个,贤伉俪先聊。我,我回去准备准备,一会见。”
杜蘅咬紧了唇瓣,强忍了心底的失望,轻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萧绝面色阴沉,淡淡道:“我们的粮草被劫走了,押粮的二百穆家军全军覆灭。”
二百骑,看似一个不起眼的数字,在伤亡人数动不动就以千万计的战争浩劫里,更是微不足道。
然而,对萧绝,对穆王府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萧家先祖萧云助太祖夺得天下,建立大齐王朝,不但铁帽子王爷世袭罔替,钦赐丹书铁券一面,另外一项特权就是允许萧家成立穆家军。
五千铁骑,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精兵良将,个个骁勇善战。二百年来,追随着历代萧家家主,南征百战,驰骋在沙场之上,建下无数功勋。
这些人,拆开来或许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捆在一起,绝对是一支足以令世上任何人都闻风丧胆的热血铁骑!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支铁骑,南征军的粮草押运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自去年八月开战以来,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穆家军,押运着数以万石计的粮草,穿行在大山之中。
这个世上从来就不缺少铤而走险之人,云南又是蛮夷之地,朝廷管辖不到,叛军造反之后,各土著更是各自为政,纷纷占山为王。
在巨额的利益诱惑下,试图挑恤穆家军的威严,觊觎粮草的人不计其数,但从未有人能撼动穆家军的铁骑,从他们的手中夺走一粒粮食。
穆家军再一次用拳头和热血,捍卫了自己的尊严和名声。
渐渐的,穆家军打出了威风,云南境内已经无人敢撄其锋芒。
更何况,萧绝的手里,还有神机营这张王牌!
这也是萧绝敢于离开云南,返回京城的理由。
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却阴沟里翻了船,不止被劫走了粮草,还杀光了负责押运的二百穆家军铁骑!
这是穆家军进入云南以来,首次失败,而且是以惨败收场!
全军覆没!
不谛是狠狠抽了萧绝一记耳光,让他如何不恼,如何不怒?
杜蘅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做为穆王府的世子妃,跟穆家军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早上都听着他们的号角声起床。她甚至能准确地说出他们当中一些人的名字!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些人的实力,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穆家军在萧氏父子心目中的地位,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穆家军的失败,对萧绝意味着什么?
萧绝眼中一抹深深的恨意让人惊心:“叛军事先埋伏在野狼谷,等运粮队经过时,突然发难,万箭齐发。穆家军猝不及防,仓促应战,与叛军苦战三个时辰,歼死四千余人,流光了最后一滴血,才力竭而亡。”
杜蘅心中一沉:“事先埋伏?”
“是我的错!”萧绝咬紧牙关,眼中是浓浓的悔恨:“要不是我轻率地离开云南,就不会给敌人可乘之机,也不至招此惨祸!”
“不!”杜蘅伸手掩住他的唇:“这不关你的事。敌人处心积虑,以无心算有心,就算你在,也无法避免!”
萧绝冷笑:“从陆良到石林的路,一共有三条。除了负责押运的穆家军外,不到出发前,所有运送的兵丁,都不知道正确的行军路线。”
“啊呀!”紫苏面色惨白,失声惊嚷出来:“有内奸!”
杜蘅白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萧绝握紧了拳头:“我相信穆家军的弟兄们!他们不可能背叛我和穆王府!”
“是的,”杜蘅点头,神情郑重:“这一点无庸置疑!他们已经用鲜血,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并且用生命捍卫了穆家军的尊严!他们宁死不屈,与敌人血战到底,虽败犹荣!”
紫苏自知失言,窘得脸通红,捏着衣角,讷讷地做不得声。
萧绝眼里闪过一丝慑人的寒芒,薄唇勾出一抹冷笑:“内奸是肯定有的!小爷定要把他揪出来,亲手剜出他的心脏,以祭我二百穆家军将士的在天之灵!”
白蔹骇得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双膝一软,竟咕咚一跤跌倒在地。
紫苏到底比她多活了一辈子,前世又饱受了南宫宸的荼毒,定力比她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却也被吓得面色苍白,心脏狂跳。
杜蘅轻轻握了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时间紧迫,母妃面前,我就不去告别了,省得她又哭天抹泪的。”萧绝话锋一转,低声道。
“你放心,家里有我。”
“阿蘅,对不起~”萧绝定定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搂到怀中。
分别大半年,见面不到一天,就要分离。
即使刚强不羁如他,此刻脚下也似坠了千斤巨石,舍不得挪动分毫。
更何况是柔若蒲柳的她?
杜蘅反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心中酸痛眼眶***,却死死地咬着唇,不让泪水冲出眼眶,怕挽留的话会脱口而出。
因为她知道,他的心已经飞到了云南,与穆家军的弟兄们连在一起。
儿女情长,在此刻显得那么渺小而微不足道。
她虽无法肋他成就大业,却也不想成为他的负累和羁绊!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近乎贪婪地汲取着熟悉的气息,狠狠地闭了闭眼,再张开,已是一脸恬淡和平静。
她仔细地掸了掸他的袍角,温柔地道:“去吧,万事小心。”
“嗯~”萧绝抿紧薄唇,深深地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妙计
更新时间:2014-6-30 17:51:55 本章字数:5308
正午时分,街头上挤满了肩挑手提的各色小贩,行人络绎不绝。悫鹉琻晓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热气腾腾的各色小吃,扑鼻而来的阵阵香气,渲染出一派繁华祥和的景象。
忽然笃笃蹄声传来,初时如密集的暴雨,渐渐地已经万鼓齐擂,竟有雷霆万均之势响。
一行二十几骑快马,如一股旋风,由南往北疾驰而来。
昨夜刚下过雨,地上到处都是小水洼,马儿翻飞的四蹄踏在地上,泥水四溅,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惊马了!”祥和被打破,不知谁一声惊呼,行人轰地一声,纷纷走避。
“什么人如此大胆……”守城的兵丁惊跳起来,纷纷拔刀。
“骁骑营公干,闲人闪避!”萧绝大喝一声,随手飞出一枚令牌,带着人绝尘而去。
岑律在城门外等候,见势急忙闪避到路旁,待得反应过来,萧绝已经远数里之外,慌忙解了缰绳,跃上马背策马狂追:“萧兄,等等我!”
萧绝头也不回,冷声道:“军令如山,不敢耽搁。岑兄追得上就追,追不上就慢慢来,后会有期!”
魅影大笑:“嘎嘎,岑公子,我看好你哦~铫”
岑律冷汗直流,只得拍马狂追。
幸亏他家资丰厚,又自知要远行,代步的马匹也算万中选一,勉强能跟得上萧绝等人的速度。
再加上,这些年来频繁来往于南昭和大齐之间,一年里有大半年在外面奔波,跟寻常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们相比,已算是吃苦耐劳。
他不愿意让萧绝看轻,更不想功亏一匮,唯有咬着牙坚持。
疾驰了几个时辰,奔行了二三百里之后,总算盼来了第一次休整。
岑律如蒙大赦,瘫坐在椅子上只差口吐白沫了。
魅影大步过来,端着碗大口大口地扒着饭:“爷下了死令,三天内必需赶到昆明。赶紧滴,该吃的吃,该拉的拉,半个时辰后继续出发~”
啧!这货原本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早被风吹得象鸡窝似的,哪还有半点锦衣贵公子的形象?整个人象条抽了筋的死狗!
岑律浑身一颤:“三……三天?”
看来,这几天都别想睡觉了?
魅影咧嘴一笑:“三天算个Q!要不是这些马不行,两天就能到!”
岑律这才注意到,驿站后院果然拴了二十几匹马,匹匹毛色油光发亮,精神抖擞,显然已是最好的战马了。
就这,还遭了嫌弃。
“能不能洗个澡?”岑律有气无力地问。
他自小锦衣玉食,走到哪里都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几曾试过如此狼狈?
“当然可以~”魅影点头:“驿站就是休息的地方,吃喝拉撒睡,尽可随便。”
岑律眼睛一亮:“伙计,给我送一桶,不,十桶热水来!”
魅影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贱兮兮地弯了弯:“不过,你只有半个时辰。而且,已经被你浪费了一半了~”
说完,不再理他,蹲到墙角打盹去了。
岑律搓了搓身上的泥垢,挣扎了半天,咬牙决定:“没事,我不悃~”
对他而言,尊严比睡眠更重要。
要他象个叫花子似地蹲在墙角睡觉,他宁肯死!
半个时辰一到,魅影立刻跳起来:“走啦,走啦!”
一行人呼啦啦地涌出去,纷纷上马,很快绝尘而去。
岑律一碗饭才扒了一口,当即泪流满面地扔下碗,手忙脚乱地追了出去:“等等我~”
接下来除了每天早晚各半个时辰的休整,其余时间全都在马背上疾驰。终于在四月二十七上午赶到了野狼谷。
距离军粮被劫,二百穆家军覆灭已经五天。
山谷里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烧焦的岩石,散落的散了架的粮车,染血的战旗,以及零落的残肢断臂,远处的草丛里还游弋着几十头野狼……
被那么多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岑律只觉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柄。
叛军仓促离去,战场无人打扫,扔下几千具尸体,经过日晒雨淋,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中人欲呕!
数只食腐的秃鹰在山谷上空盘旋着,舍不得离去。
不难想象,这一场战斗是何其的惨烈!
穆家军二百,运粮兵丁二千,再加上叛军的四千!
小小的野狼谷,埋葬了六千多条人命!
萧绝站在一块山石上,面色铁青,久久未发一语。
身后,是一群神色肃穆的神机营顶尖刺客。
“CTNN!”魅影破口大骂:“兄弟们为国捐躯,居然连尸体都没有人来收!”
岑律这辈子从没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哇”地一声,当场吐得昏天暗地。
“杀!”暗影抿着唇,言简意赅。
萧绝不发一语,跳下巨石,浑身不管秽臭,低了头仔细地在山谷间搜寻起来。
“GRD!”魅影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向树干:“千万不要让老子抓到,否则非把他扒皮抽筋不可!”
众人都自发自觉地散开来,仔细地搜索着战场。
隔了数天,尸体早已腐败,腥臭不已,面目更是全非,只能勉强退过衣衫来辩别敌友。
所幸,找了半天,只从尸堆里扒出四五个南征军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是叛军的尸体。
魅影长长地吁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就说嘛,有夜影在,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定是她早就带人来打扫过了。”
萧绝没有说话,再次扫视了一遍身后的野狼谷,翻身上马,绝然离去。
岑律面青唇白,挣扎着爬上马,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萧绝明显对这一带的地形相当熟悉,一头扎到山间的小道,七弯八拐地绕了二个时辰,把岑律绕得晕头转向,等到从一片荆棘林,眼前忽地冒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帐篷,如雨后的春笋,遍布着整个山谷,将一座巍峨的古城紧紧地包围起来。
岑律骇了一跳,这才发现已经抵达了南征军的驻地。
心脏蓦然怦怦狂跳起来,血液在身体里沸腾,整张脸都紧张得绷了起来。
萧绝没有理会他,漆黑的眸子半眯起来,如同鹰隼般紧紧地盯着数里外的城墙。
准确的说,是昆明城的城门。
魅影反应最快,低嚷一声:“快看,出事了!”
所有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昆明如同一只巨兽,盘距在前方,黑洞洞的城门如同张开的大嘴。
此刻,正有源源不断的人从城里走出来,蜿蜒在驿道上,连缀在一起,似一根飘乎的黑色线条。
魅影惊嚷:“叛军杀出来了!”
“猪!”暗影撇嘴。
魅影立刻发现不对,摸着头干笑两声:“嘿嘿~”
山下城门虽然洞开,且不断有人从里面涌出,却没有半点厮杀之声。
若再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城墙上虽站满了叛军,个个剑拔弩张,如临大敌。然而,城下的南征军却只出动了廖廖百余人,列成两个小方阵,仅凭这点兵力,显然不可能撼动城内数万叛军。
“搞什么鬼?”魅影狐疑地嘀咕了一句。
“看看去。”萧绝带着人冲下了山坡,长驱直入,进了驻地。
迎面第一个碰上的,是隋显祖。
看到萧绝,明显一怔:“世子爷,你咋这么快回来了?”
短短七天,从昆明到临安,再从临安回到昆明,竟跑了个来回!
他一脸惊骇地看着风尘仆仆的萧绝:“你小子,不会一直没合眼吧?还是,你居然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我听说世子爷跟世子妃恩爱得很……”
瞥到萧绝黑得不能再黑的脸,硬生生转了话题:“为野狼谷的事?不愧是穆家军!仓促应战,仍然在绝对劣势下,歼灭了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没有一个退却,逃跑,竟至全军覆没!哎,惜哉,痛哉!倘若我大齐的将士,人人都有穆家军的英勇,何愁天下不太平?”
萧绝面无表情,抬起下巴朝着城门呶了呶:“这是怎么回事?”
隋显祖哈哈一笑:“王爷妙计安天下,数万封传单往城内一扔,就令得城中风云变色,逼迫叛军不得不与王爷达成协议,释放无辜百姓出城。王爷既博了仁爱之名,又动摇了叛军的军心,同时彻底斩断了叛军的兵源,嘿嘿,可谓一石三鸟!”
诱饵
更新时间:2014-7-2 18:11:11 本章字数:5246
魅影语气十分笃定:“不用问,放出来的肯定只是些老弱妇嬬,青壮男丁一个也没有。悫鹉琻晓”
隋显祖点头:“话虽如此,眼瞅着这么多人出了城,叛军的士气肯定要受影响。”
魅影奇道:“明知开城于己百害无一利,叛军干嘛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
萧绝淡淡道:“这要问王爷使了什么手段了!肯定不止撒几张传单这么简单。”
隋显祖哈哈一笑:“王爷派人潜入城中,一把火烧掉了叛军的粮仓。咬”
云南本就是蛮荒之地,土壤贫脊,百姓一年里倒有半年饿肚子,吃了上顿愁下顿,怎么可能存上半年的口粮?
平常年间,还可以在农闲时上山打猎,出城揽活,再不然帮过往的商队推车挑担卖些苦力等等手段,想方设法挣些微薄的工钱,养家糊口铩。
现在昆明一围就是小半年,眼瞅着不止家里无米下锅,就连城外的地也荒着不能种,一整年都要颗粒无收,早已是人心思浮。
只不过,叛军承诺每日按人头发放一定数量的粮食,虽不能保证吃饱,好歹也饿不死,也就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