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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好笑,干脆双臂环保在一起,“为何?”

他微微蹙了蹙眉头,这下子脸上泛起明显的不耐,一甩手将她从身上拉了下来,“郡主看来病的不轻,还是尽早看御医!”说完,转身要走。

他没有勃然大怒,眉心只是透着不耐,“你还想干什么?”

他的迎合令她的心突然跃起,脸上的喜悦更深更浓,勾住了他的颈部,却没有看懂他眼底黑暗的漩涡。

缇雅不但不放手,反而是将他搂得更紧,“我不管,总之你现在就要同单于讲明,你不想迎娶她了。”

缇雅郡主一脸的骄傲,干脆直接了当说道:“赫连御舜,虽说你不是从小在匈奴长大,但这么多年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对楚凌裳是不是儿女情长,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吗?你一心要的只是太子之位,只是顺利成为单于,只有我才是最懂你的。”她说着,又上前缠绕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如美女蛇般的妖娆,抬手轻抚他刚毅的脸颊,“上次宴席过后,所有人都认为你被美女迷昏了头,但我知道你不是,单于想要楚凌裳,而你却偏偏将楚凌裳留在身边,不过是多了一道筹码而已,只可惜,这样还不够,哦不,可以说一点都不够。”

缇雅郡主凑近他的脸,痴迷地凝着他,声音开始转低,“取消与她的大婚。御舜,我和你才是天生的一对,想想看,楚凌裳不过是鬼谷的传人,就算她再厉害也只是孤身一人,但我不同,我会帮助你更多,我的祖父、我的阿爹他们都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只要你娶了我。”

缇雅郡主眼睛一亮,“御舜,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

缇雅郡主窝在他的怀中,“御舜,你放心,我是祖父疼爱的孙女,只要是我嫁的人,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只要明日你娶的人是我,我保证婚后你必然坐上太子之位,未来的单于之位。”

缇雅郡主走上前,伸出手臂圈绕在他的颈部上,丰满的身躯描绘着他的伟岸,抬头凝着他,轻声说道:“她真的有那么好吗?”

谁知道半路被缇雅郡主拉进一处没人的殿阁之中,看在邹仑的情面上他才没有动怒,任由她风情万种地看在他,他的面色平静无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赫连御舜原本觐见完单于后便想着去找楚凌裳,他始终对夜崖迹是不放心的,此人毕竟是楚凌裳的师兄,唯恐会左右了她的决定,只要一天没有完成大婚,他就不能掉以轻心。

赫连御舜唇畔笑容扩大,“听上去倒是挺不错的。”

赫连御舜并没有伸手搂住她,却任由她在他的怀中诉衷肠,待她说完后,他淡淡说道:“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毕竟与楚凌裳完婚是本王提出的,也是单于亲口应允之事,一旦悔婚,相当于让单于难堪,就算到时候有你的祖父从中帮忙,也始终会让单于心怀芥蒂。”

赫连御舜没有推开她,只是淡淡说了句,“郡主,请你自重。”

面尚化和荷面和。赫连御舜的眸底暗了暗,却很快闪过一抹冷鹜,随即便是一贯淡然的笑意,“看样子,你的确比楚凌裳对本王更有用。”

赫连御舜的笑遮住了眼底的黑暗,也顺势将她搂住,低声道:“既然如此了解本王,就应该知道本王做出的决定,不是吗?”

这句话说的缇雅心花怒放,又瞬间羞红了脸,“御舜,我一定会祝你一臂之力,不过——”她想了想,“那楚凌裳要如何打发呢?”

透过窗棱的缝隙,她的目光顺便扫到了里面为之惊讶的一幕!

那笑声柔弱软软的,像是珠子滑落在水面上,是楚凌裳熟悉的声音。

缇雅听了兴奋地全身都在打颤,连连点头,欣喜地看着他,娇嗔道:“御舜,你好坏哦,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说完,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与赫连御舜的薄唇贴合在一起。

他没有推开她。

这一幕,正好被经过殿外的楚凌裳——看到。

卷六 220 难算人心(2)

缇雅的主动和赫连御舜的不抗拒形成了一副极为暧昧的画面,从楚凌裳这个角度看更是如此。

女子丰满性感的身躯缠绕着男子,如同一株只能依赖树干生存的藤蔓似的纠缠不放,柔滑的手臂圈住男子的颈部,见男子没有推搡没有抗拒,面色更加惊喜,小手眷顾地在他伟岸的胸膛上游走,拉过他的大手,覆在她胸前的山峰上。

男人掌心的温度刺激着她的肌肤,逗得她更是心神恍惚。

“你先去赴宴,本王随后就到。”他沉声说了句,说话间却依旧没有移开目光。

“好了好了,人家知道了,先不告诉就是了。”缇雅见他面露不悦,连忙改口道。

“御舜,喜欢吗?”她轻轻娇喘着,借助饱满的力量来触碰着他伟岸的身躯,胸前的衣衫有些微微松动着,深深的沟壑显而易见。

三人,打了个照面。

他只是微微牵动了一下唇,没说什么。

他的手指,分明还深藏着眷恋啊。

他的眸依旧平静,如同深暗的湖面,风平浪静,似乎丝毫都不惊讶在殿外见到楚凌裳,只是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像是要望上千秋万代,又像是要将她的身影深深刻在心底。

他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下,低声说了句,“去吧。”

大脑早已是一片空白,手指由开始的窜麻到最后的冰凉,袭面而来的轻风分明是温暖的,可吹拂她青丝的瞬间,那股子没由来的寒意便慢慢爬上了她的脊梁。

她像是森林中迷路的羔羊,夕阳落在她洁白的裙衫上形成金红色的光晕,她的脸却愈发显得苍白。

她应该走开,又或者冲进去,可是双腿像是钉上了似的,动也动不了,胸口闷得疼痛,眼眶早已经蒙上了泪雾,却怎么也掉不下来。

她的心,再一次被扯痛,与男人突然而来的霸道和强势混合在一起,没有抗拒,也没有推开他,只是顺应着他的力量,像水一样融化在他怀中。

她知道,她的爱已经深入骨髓,如今,她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

她闭上双眼,感觉到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落在了颈部、锁骨之上,男人的气息变得沉重浑厚,掺杂着滚烫一同滑落下来。

怀中女子的柔软令他心底隐隐触痛,原本强势的攻击开始变得轻柔下来,温柔如水地轻啃她的唇瓣,如珍惜珍宝似的流连忘返,轻轻触碰又深深探入,有力结实的双臂紧紧圈住她纤细的娇躯,像是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似的。

手腕只觉得一紧,紧接着她被男人扯进了大殿之中,耳畔“砰”地传来关门声,扬起了她一缕的青丝,还没等到惊喘出声,男人的薄唇落下,强势地攻开了她的唇齿,与她的舌缠绵。

楚凌裳一直没有说话,但也没再看他,敛着眸,想哭哭不出来,眼睛灼热得开始痛了,可还是哭不出来,纤细的两只小手握在一起,指尖却明显地颤抖着。

楚凌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顺从着他的力量,无论是强势还是温柔,良久后,他才放开了她,薄唇轻落在她的额头上、鼻尖上,轻轻触碰着她的唇。

楚凌裳没有避开他的凝视,甚至连转身走的动作都没有,也只是静静地凝望,四目相对,其中一双泪朦胧。

楚凌裳避犹不及,只能抬眼看进了男人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之中。

死死咬住嘴唇,试图让自己有点反应,可,无济于事。

殿内的两人开门走了出来。

殿外,楚凌裳静静地站在那里,两人的对话自然听得很清楚,就算不去看,殿内发生过的缠绵一幕也总会窜进她的脑海之中,心像是被撕裂一样,疼痛不断地在叫嚣着,在挣扎着,不停地哀求着这一刀不要割得太狠,可是,锋利的刀尖还是狠狠落了下来。

团。幻裁,团裁。深吸了一口气,留住他淡淡的麝香气息,却令她的鼻头更加发酸。

疼痛,混合着无着无落的寒冷将她包裹着,令她喘不上气,一点都喘不上,努力去喘息一口也觉得胸口像是裂开似的疼痛不已。

直到——

缇雅一听,羞红了脸,扬手捶打一下他的胸膛,“你好坏。”

缇雅乐颠颠地离开了,离开之余还不忘看楚凌裳一眼,她倒不像坞佳那么痛恨楚凌裳,不过也算不上喜欢,总之现在她已经得到了赫连御舜,这个女人要怎样也跟她无关了。

缇雅嘟了嘟小嘴,看了楚凌裳一眼,故意撒娇说了句,“好吧,跟她说清楚也好。”说完这句,她又搂住他仰着头问道:“我真的不能先将这件事告诉祖父和阿爹吗?”

缇雅缠着赫连御舜的胳膊,就差将身子全都挂在了上面,见到楚凌裳竟然站在殿外,先是一惊而后便笑了笑,却将赫连御舜搂得更紧。

缇雅见他们都相互看着彼此,自然心中是不高兴,轻轻推搡了一下身边的男人,娇声说了句,“御舜”

缇雅走了之后,空气显得更加稀薄。

许久,男人才放开她,深情凝着她,眼底不再是黑暗,而是类似漩涡的东西,隐隐翻滚着。

赫连御舜凝着她的眸光闪过一抹心疼,轻步上前,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的脸颊,她看不清他的双眼,只能感受着熟悉的气息。

赫连御舜看了她一眼,微微蹙了蹙眉头。

赫连御舜眸波不见一丝波澜,大手也任由她拉着覆盖在那片饱满之上,深邃的眸沉静得吓人,她的热情与他的冷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良久后,他淡淡在她耳边说道:“别太心急了,明晚才是你与本王的洞房花烛。”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泛起的痛,与他对视着,眼底蒙上一层忧伤,抬手,轻抚着他的眼,“是不是,我要永远读不懂你的眼?”

手指被男人轻握,放置唇边,轻轻吻着,低遂的嗓音染上几许情深,望着她如同一眼望进了她的心——

“读不懂我的眼不要紧,只要你能够读懂我的心。”

卷六 221 杀气腾腾

手指被他的唇息烫到,如磐石般沉重的嗓音压下,她如鲠在喉,隐了隐眼中的泪雾,轻声问了句,“你想要做什么?”

她的模样映了赫连御舜的心底,眉心早已染上万般心疼,却落下了一句低沉之言,“明日,我将会娶缇雅。”

楚凌裳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剧痛,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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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裳,你会怪我吗?”他抬手,轻抚她的青丝。

“出什么事了?”青袖大惊,刚要伸手掀帘,车撵晃动地更加厉害。

“回王府?小姐,你怎么说的如此轻松?”青袖听了愤愤不平,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问道:“你不会还想着要嫁给他吧?”

“小姐,就算你真的爱上他也要爱得其所啊,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不值得,你看看他与那个什么马蹄郡主卿卿我我的样子,看了的人还以为明天是他们两人大婚呢。”

“小姐?这怎么是闲事呢?明天不是你和左贤王的大婚吗?他这么快就当着你的面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了?气死我了。”青袖咬得牙根直响,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头挥在对面那个什么郡主脸上。

“我——”

“是缇雅郡主。”楚凌裳轻声纠正了句。

“青袖——”

不多会儿,传话官人来报,南华公主驾到。

于单倒是显得极为高兴,大口喝着烈酒,与身边坐着的大臣们有说有笑。

他也不动声色地喝着酒,军臣单于问,他便答。

他来了,终于,他还是来了。

依照规矩,华阳公主要避礼,所以不能参加宴席。

军臣单于也倍为高兴,特赐上座给夜崖迹,楚凌裳依次而坐,青袖则站在一边,对面坐着的便是赫连御舜,而他的身边,则黏着缇雅郡主。

南华公主也凝着他,两人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他美好的不可思议,一双充满智慧

南华公主落座后,显然见缇雅公主也在身边感到一丝诧异,抬眸寻找楚凌裳,却在见到了她的身影后也见到了那道白衣胜雪的男子。

大殿之上歌舞升平,热闹非常。

她一直在帮忙筹备华阳公主的事情,将一切安顿好后才来参加宴席,军臣单于简单地问了几句后,赐了赫连御舜身边的空位给她,看着她的眼神却意味深长。

她从他怀中抬头,牟波如诉如怨,他却再度俯下脸,深深吻住她的唇

她凝着他,久久没有说话,却主动地安静地将头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膛带来的温暖和力量,她怎么会舍得怪他?她爱他,就算他做了任何事情,她都爱他。

她抬眸,见夜崖迹目不转睛,眼底尽是柔软,不由得顺势看去,又见南华公主也尽是如此,不由得暗自轻叹一声,刚要撇开双眼,又不经意对上了赫连御舜的黑眸。

联们保我能联我。她连忙敛下了长睫,拿起酒樽送至唇边。

宴席之中,缇雅丝毫没有顾忌,在一旁主动为赫连御舜斟酒,俨然一副妻子的模样,满眼都是对他的爱意。而赫连御舜也没再多看楚凌裳一眼,她斟酒他便喝,宴席之间一言不发。

宴席散了后,夜崖迹不知何处去了,赫连御舜也不见了踪影,青袖伴着楚凌裳,将一肚子怨气全都抖了出来,“小姐,这种人千万不要嫁了,你看看今天在宴席之上像什么话?太过分了!”

楚凌裳刚要开口,车撵却在下一刻剧烈晃动了一下,又听到马匹嘶叫的声音,而后是马夫的惨叫声。

楚凌裳抬眸看去,南华款款而来,于大殿中央停住了脚步,冲着单于深施一礼。

楚凌裳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歌舞,静静地——保持着沉默。

楚凌裳没有吱声,眉心之间染上一抹担忧。

楚凌裳没有抬眼看对面,听到青袖的愤愤不平后,放下酒樽,轻声说了句,“切勿多管闲事。”

楚凌裳轻叹一声,“回王府。”

的英眸,仿佛月光下的碧泉,清幽明澈,似是一眼便能望到人的心底去。她的心头再次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停地开始狂跳、翻滚着。

真正回不去的何止是她呢?师兄也是如此吧。

空气中也似乎弥漫着她淡淡的香气,似有若无的萦绕着鼻尖,令夜崖迹不自觉的心神恍惚。

许是被缇雅公主闹怕了,军臣单于虽觉得这两人怪怪的倒也没说什么,夜崖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看了看楚凌裳,眉心泛起一丝不解。

赫连御舜将她搂紧,薄唇滑落在她的耳畔,低柔轻喃,“如你想见我,十里桃花。”

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微微闪动了一下,转瞬一抹悸动。

隐约之中,他只能看见她的身姿飘然如仙,恍若幻境之象,不可触摸。婷婷弱弱,风里行来花有足;遮遮掩掩,月中过去水无痕,似风前垂柳纤纤,如春後梨云冉冉。白雪凝肤,乌云绾髻,鲜妍有韵。

霓裳身影之间,她与他的眸光相遇在一起,应该说,从她一进来,他的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过。

青袖一挥手,“我才懒得管她是缇雅郡主还是马蹄郡主,总之我就是看不爽眼、看不过眼!左贤王太过分了!”

青袖在一旁看的来火,气得牙根直痒痒,趁着为楚凌裳送点心的空挡低声说道:“小姐,怎么回事啊?那个婆娘谁啊?还有那个左贤王怎么和她坐在了一起?”

青袖是经过了单于允许终于摆脱了华阳公主陪嫁的身份,见了楚凌裳之后当然又开始发挥保护的本能,见她不说话,抬手掀起了车撵的帘子,“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青袖靠近了楚凌裳,不解地低声说了句,“师兄这是怎么了?”

楚凌裳徐死死攥着扶手,紧接着车撵陡然停住了,外面,死一般的宁静。

“小、小姐,你别怕,有我保护你。”青袖颤抖着手指死死揪着她。

楚凌裳没有开口,只是与青袖手指相握,一把冰冷的长刀穿过了门帘,伴着青袖的一声尖叫,门帘掀起,楚凌裳这才看到,车撵外的马匹早已不知去向,车夫惨死在路旁,手持长刀的是一个蒙面壮汉,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黑衣人,各个凶神恶煞。

卷六 222 清音冷敛香尘

遂夜,暗如海。

宫灯摇曳,初春萌生的飞虫绕着光亮不停地晃动着翅膀,傻得可爱。

一道影子被拉得很长,铺落在泛着白光的青石子路上,晃动着几许轻柔。飞絮绕在空中,南华公主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如雪的飞絮,轻叹一声,不经意,想到了汉宫大片大片飞舞在空中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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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何不敢看故人?”他手指微微收紧,将丝帕收纳在大掌之中,也将属于她的芳香攥在了手中。

面尚化和荷面和。“放心吧,谁不知道那个左贤王现在沉迷于女色之中,明日是他的大婚,今晚说不定就在那个女人床上风流快活了。”铁伐说话间透着一丝鄙夷。

“是啊,二王子,你放心吧,今日宴席之后所以事情早已安排妥当,楚凌裳已经是我们的囊中物,就算她有上天入地的本事,这次也死定了。”右骨都侯铁伐笑了笑,眼底窜过一抹阴险。

一阵酸楚泛上心头,午夜梦回之人就近在咫尺,可为何总像是天涯相隔?

两侧大红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映亮了府门边上的两只石狮子。

主殿分别坐着三人,除了右谷蠡王伊柯外,还有右骨都侯铁伐和千长雀呼,殿门推开,三人见到老者后微微一愣,伊柯倒是开了口,“二王子明日大婚,今夜为何还来此?”

于单一撩长袍坐了下来,面色担忧,“我知道今晚你们必然会聚在一起,所以也自然在宫中待不住,明日之事准备得如何?这次是否真的能够令赫连御舜不能翻身?”

于单略显紧张的心情这才稍稍平缓了下来,眼睛眯了眯,“我只是担心这赫连御舜会出什么奇招,他这两天似乎太安静了,反而让我有些不放心。”

于单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一想到华阳公主的小蛮腰,他倒是热血沸腾了起来。

伊柯将他的紧张看在眼里,与雀呼看了看,笑道:“二王子太紧张了,难道我们几位你还不放心?”

伸手,一丝飞絮落在了她的掌心之中,轻轻捻动,飞絮落地。

华阳公主显然对她的出现很是反感,眼里甚至还透着莫大的嫉妒和痛恨,面对她的冷嘲热讽,南华也懒得搭理,交代完丫鬟们的一些事宜后她便走了出来。

南华扯了扯唇畔,想要挤出一丝笑容来却发现徒然,心底更是酸楚,抬手去取他手中的锦帕,他却没有松指。

南华看着他手中的丝帕,有一瞬她很想将自己的手交给他,让他同样这般紧紧攥着,一辈子不放手。敛去心底的悸动和沉浮,只是轻声说道:“有些故人见得,有些故人却见不得。身不由己之人又何来故人呢?夜深了,公子早些歇息吧。”

可,她不敢看,也不能看。

城边府邸

夜崖迹就站在摇曳的宫灯之下,淡淡的光晕将他的脸映得更加美幻异常,如从一个静谧世间而来的人般,气韵清远淡然,长身玉立,胜雪白袍更是显得他姿容绝俗脱尘,他的眸看上去依旧淡雅清冽,像是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却凝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夜崖迹攥着丝帕,目光追随着那抹清丽的倩影,无法抑制的伤感悲凉由他的呼吸中缓缓逸出,映衬着他那莹白几乎透明的仙颜,似有一种花落成冢的凄绝,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