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雷枭将手中未看完的资料往茶几上一扔,一手搂住他的肩,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他的头发,皱眉思索。
当初是他让雷绝接近宫释的,而且昨晚还只顾着收拾秦殃,见死不救,雷绝若是吃了亏,他还真不能说没有责任。
不过他会放任,也是因为秦殃所说的那个原因,雷绝若是真的对宫释没有一点意思,也不会对宫释那么无可奈何,只是他自己似乎还没有发现。
对于这一点,雷枭是深有体会,因为他就对秦殃很无奈。
因为舍不得真把他怎么样,所以才会拿他没办法。
雷枭也不知道是该撮合这两个人,还是应该及时拆散他们,最后便只好顺其自然,由着他们自己去闹。
虽然他看宫释不太顺眼,不过排除个人情绪,他还是比较欣赏宫释这个人的能力的,倒也配得上雷绝。
因为太过安静,秦殃又在他怀里,所以宫释的话,雷枭也能听见。
正想着,便听宫释很是恼火地说道,“要真把人吃了,我就不这么郁闷了。”
让宫释郁卒的是,他明明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趁着雷绝再一次要和他好好谈谈的时候,把人给灌醉了,吃了点嫩豆腐,结果雷绝却在醒来之后发了一通火,然后突然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而且一根筋通到底,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雷绝什么都不管,一心只要和他断绝那层暧昧关系,好像他是什么传染病菌一样。
闻言,秦殃和雷枭都怔了一下,搞了半天,宫释居然没有把人吃掉?
雷枭挑了挑眉,秦殃则是抱着他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道,“小小宫,你还真是没出息,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放过了。”
宫释冷笑道,“你出息!别以为我不知道,雷枭也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怎么样?被欺负得不少吧?”
秦殃伸出爪子在雷枭腰上轻捏着,对他抛了个媚眼,勾唇笑道,“我家宝贝可疼我,才不像雷绝那么狠心,你有时间挤兑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样搞定雷绝吧!”
宫释瞬间蔫了,然后突然严肃道,“秦殃,我对你怎么样?”
雷枭就在身边,秦殃可不敢说一些肉麻兮兮的话,只是笑道,“嗯,还不错。”
“那我如今有难,你帮还是不帮?”
秦殃悠悠地说道,“那我就提点你一下好了,雷绝最听老大的话,你只要讨好了我家宝贝,还怕雷绝不对你改观吗?”
秦殃笑得阴险,还不忘对雷枭眨眨眼,想要奖赏。
想想宫释狗腿地给雷枭端茶递水的样子,他这可不就是在帮着雷枭出气吗?
雷枭低头赏了他一个吻,然后便听宫释在那边叫道,“让我讨好雷枭?不可能!雷枭肯定会阴险地对我各种为难,各种折磨,各种嘲笑……”
雷枭眯了眯眼,冷笑道,“真是多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记得对你各种为难,各种折磨,各种嘲笑的!”
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爆发,“秦殃你个混蛋,你居然敢出卖我,你见色忘义!”
秦殃伸手揉了揉耳朵,懒洋洋地说道,“我怎么就见色忘义了?我不是正在想着怎么帮你吗?”
说这话他也不脸红,他分明就是在看好戏,可一点都没有想着帮忙的意思。
宫释摆明了不相信他,冷哼道,“那你倒说说,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秦殃没心没肺地说道,“你再把他灌醉一次,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好了?”
宫释果断地挂了电话,秦殃无奈地撇了撇嘴,将手机一丢,抱着雷枭磨蹭,“宝贝,人家被嫌弃了,快来安慰一下人家受伤的心灵……”
正巧雷枭的手机响了起来,秦殃一脚将其踹开,抱着他便啃了上去。
雷枭偏头躲过他的袭击,皱眉道,“别闹,让我先接电话。”
秦殃扑在他身上,各种扭动,伤心地哭道,“你个没良心的,将人家吃干抹净就想不负责了?人家还没有电话重要么?”
饶是习惯了秦殃的胡闹,雷枭也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拽着他吻了吻,“乖,手机给我……”
他现在被秦殃八爪鱼似的抱着,而他的手机,被秦殃的蹄子踢到沙发另一边的角落里。
秦殃吧唧吧唧嘴,眸光一闪,突然笑得风情万种地看着他,雷枭心中一凛,不由戒备起来。
秦殃却没有袭击他,而是伸腿将手机够了过来,递给他。
雷枭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这才接通电话,瞬间正了脸色,倒是看不出有多严肃,只是气势瞬间便沉了下来,完全没有面对秦殃时的那份轻松随意,“二叔?”
雷枭听着雷岳带笑的寒暄,不时地应一声,正想着雷岳为什么找他,突然身体一颤,闷哼出声,不由低头瞪向作乱的秦殃,早就知道他笑成那样肯定没好事。
雷枭伸手想要推开他,秦殃却挡开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腹下揉搓了两下,看着他因为隐忍而颤动的喉结,笑得邪气魅惑,缓缓啃了上去。
雷枭抿紧了唇,伸手抓住秦殃的肩,想要推开他,但是对上那双晶亮魅惑的眸子,却又突然软了手,他不是没有发现他对秦殃的纵容越来越过分了,只是看着他得瑟的样子,他居然已经很少再生出气恼的情绪,反倒觉得他这样很好,他并不想去打碎他那份得意,看他挫败的模样。
一开始秦殃便让他有遇上对手的感觉,所以总是难免争锋相对,但是如今,那种感觉似乎在渐渐消失,眼前这个人,不管能力如何,只是他爱的人,他想要宠着他,看他快乐无忧的模样,即便这个人根本不需要他为他撑起一片天。
那边雷岳听到动静,不由停下正要出口的话,转而问道,“雷枭,你怎么了?”
雷枭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没事。”
雷岳安静了一会儿,见这边真的再没什么动静,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秦殃没长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手掌从扣子之间的缝隙钻了进去,在他胸前游走,仰头看着他,低声笑道,“宝贝,刚才在想什么呢?”
那么温柔地看着他,害得他心里蠢蠢欲动,原本只是想闹他一下,现在却真的想做点什么了,他可是犯病的人,哪里经得起勾引?
雷枭捂住话筒,伸手搂着他的肩,低声道,“你给我收敛一点,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秦殃眯眼笑道,“那是以前,现在咱们可是合法的。”
其实合不合法,他才不关心,只是经历过这些事之后,他更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雷枭是他的。
秦殃突然伸手去扯他的皮带,雷枭连忙伸手去挡,眼底满是警告,“你敢。”
秦殃勾唇道,“我为什么不敢?”
雷枭不由有些头疼,“你就不能先等我打完电话?”
“嘘……你安静一点,要是被你家二叔听到了什么,到时候可别怪我。”
雷岳一心为了雷家,要是知道雷枭这一根独苗,居然喜欢上一个男人,到时候,恐怕还真的会生出什么麻烦来,现在本就不太平,自然能避免最好。
雷枭只得瞪了他一眼,但是明显不能阻止被他勾引到的秦殃。
雷枭闭着眼,根本没什么心思去听雷岳的遥想当年,秦殃却将脑袋靠在他肩头,一边撩拨他,一边听着雷岳回忆雷枭小时候多么粉嫩可爱,唇角笑意弥漫。
除了和雷枭有关的,其他的事,秦殃并没有兴趣听,所以当雷岳说到雷氏如何如何的时候,他便将脑袋移到了雷枭另一边肩头,在他耳边**,见雷枭紧闭着唇,不吭一声,不由哑声问道,“宝贝,舒服吗?”
雷枭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骂妖孽,非要在这时候作乱,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反正雷岳一个人回忆得正欢,也不需要他插嘴,雷枭的心思自然而然跑到秦殃身上去了,空着的一只手伸手抚上他的背,摸索一阵,然后又移到胸前,开始解他的扣子。
秦殃也不客气地拉扯着他身上碍事的衣服,在他耳边嘀咕道,“宝贝,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话落,一只手已经探向他身后,雷枭不由一僵,伸脚就想踹开他,却因为动作不大,被秦殃轻易压制住。
雷枭皱了皱眉,考虑着要不要直接挂掉电话,秦殃适时地说道,“人家昨晚可没有反抗……”
雷枭依旧皱着眉,这不光是反不反抗的问题,还有时机的问题,非要在他和人通电话的时候乱来?
或许是老天都见不得秦殃这么嚣张,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若是其他人,他也就不接了,偏偏是银叶子的电话,不得不接。
秦殃满身怨气地跑到一边接电话,而雷枭也黑着脸,继续听着雷岳碎碎念。
“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吗?”
银叶子开口便来了这么一句,语气还不带一丝调笑,很是平淡。
秦殃不由抽了抽嘴角,“不用。”女人太聪明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尤其是这种神鬼莫测的类型。
银叶子也不管他在想什么,开口道,“那里确实有一个人犯了错逃了出来,这件事他会处理,不过可能得等一段时间,你自己小心一些。”
秦殃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那位可不像叶子这么好说话,虽说是他那里逃出来的人,他却不一定会管,会这么干脆地答应帮忙自然是看在叶子的面子上,而且人家确实不是什么闲得发慌的人,他也没道理要求太多。
事实上,秦殃也没有把注全压在他们身上,他习惯了凡事靠自己,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相信雷枭也一样。
秦殃回到客厅,便见雷枭已经接完电话,而且衣冠整齐,秦殃心中遗憾不已,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雷枭抬手接住他,开口道,“我要出门。”
“做什么?”
“二叔让我去家里坐坐。”
在雷枭心中雷岳是他唯一的长辈了,虽然他也不是完全信任雷岳,但是比起那个死去的老爹,和如今还在医院的严雅琴,雷岳更像一个长辈,而且雷岳一直为雷氏劳心劳力,雷枭也不介意给予他应有的敬重,至少面上的功夫是做足了的。
所以雷岳让他去家里坐坐的时候,雷枭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雷岳很少给他打电话,突然啰嗦那么多,又让他去家里,不会没有原因。
秦殃皱眉道,“我和你一起去。”
祁昔阳受的伤并不重,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冒出来。
097 订婚??
上次雷蓓蓓的生日,秦殃已经去过一次雷岳家,不过却因为突然生病,没来得及好好观察。
别墅很大,因为佣人多,倒也不显得冷清,秦殃双眼随意一扫之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雷岳挺会享受的,至少比雷枭这个工作狂懂得享受。
雷岳看上去很慈祥,满脸带笑,但是眼底的精光却让人无法忽略,能够守住雷氏的人,又岂会真的那么和蔼可亲。
雷岳倒是很热情,身为长辈,居然亲自出来迎接雷枭,若不是地位的问题,那便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辈了。
相比起来,雷枭就很冷淡了,不过雷岳似乎不以为意,雷枭本来就是那个清冷的性子,他若是什么时候笑脸迎人了,他才要担心他是不是出了问题了。
雷岳满脸笑意地领着两人往里走,口中说道,“我也知道你忙,但是有空的时候还是可以来二叔这里坐坐的,上次蓓蓓生日,你也只露了个面就走了,那丫头可是闹了好久。”
秦殃懒懒散散地走在雷枭身边,唇角带着一丝笑意。
看着雷枭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怎么就那么想看他变脸呢?
莫非真是雷枭最近太温柔,他都被宠坏了?
秦殃幽幽地叹了口气,雷枭不由转头看向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秦殃勾唇一笑,突然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立马退开。
雷枭瞬间皱眉,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秦殃低头轻笑,果真是温柔了好多啊!雷枭现在都不会真正对他冷脸了,连瞪他都瞪得那么柔情似水。
原谅他这形容词吧!反正雷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人本就肩并肩走着,秦殃的动作又十分迅速,倒是没有被人发现,只是雷枭刚转回头,便恰逢雷岳转头对他道,“你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我对你很放心。”
别指望雷枭得了这样等同于夸奖的话,会拍着胸脯表决心,他只是趁着雷岳转回头之后,又警告地看了秦殃一眼。
秦殃却一点都不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笑眯眯地伸出爪子摸了摸他自然垂落的手,雷枭皱了皱眉,发现某人更来劲了,便干脆不理他。
现在雷少是越来越没有威信了,而某人的脸皮却越来越厚了。
秦殃也不知道是真那么无聊,还是因为犯病了所以不正常,总是趁着没有视线关注他们的那一瞬间,伸手去戳雷枭,而雷枭却是眼观鼻鼻观心,连瞪都懒得瞪他,偏偏某人还一个人玩得起劲。
终于三人走进客厅,还来不及坐下,便见一只花蝴蝶从楼上飘了下来,“枭哥哥……”
秦殃不由微微皱眉,雷大小姐过完生日就又出国了,没来烦雷枭,现在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雷蓓蓓倒是没有朝着雷枭怀里扑,只是跑到他身边,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枭哥哥……”
雷岳无奈地笑了笑,显然对于这个女儿相当宠爱,见雷蓓蓓缠着雷枭,他这才看向秦殃,开口问道,“你是雷枭的保镖吧?”
秦殃笑得十分得体,“是的,雷先生。”
雷枭眼角瞄了他一眼,对于他装模作样的本事不予置评。
“枭哥哥,我们去花园好不好?”雷蓓蓓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想要伸手去拉雷枭的袖子,又不敢,加上她的长相太过古典,看上去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惜,雷枭不懂得怜香惜玉,而秦殃则是觉得离雷枭太近的人都看着不顺眼。
倒是雷岳开口道,“蓓蓓,你先自己去玩,爹地还有正事要和雷枭说。”
“哦……”雷蓓蓓满心不情愿地应了一声,不过却没有自己去玩,而是安静地坐在一边,撑着下巴,看着雷枭。
秦殃有些不悦,这小女孩不会真的喜欢雷枭吧?他还真不觉得这迷迷糊糊的小女孩懂得男女之情,不过这么黏糊雷枭,真的只是崇拜而已?
见秦殃难得安静,雷枭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这才看向雷岳问道,“二叔要和我说什么?”
雷枭虽然给予雷岳一定的敬重,但是却完全没有小辈对长辈的那种恭敬,不过气势确实是收敛了很多,雷岳也应该很清楚,所以并不在意他的态度问题,让人上了茶,才幽幽地说道,“大哥突然去世,如今大嫂也进了医院,我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雷枭微微皱眉,沉声道,“二叔身体一向健朗,何必说丧气话。”
秦殃微微垂眸,或许是预料到了什么,唇角微抿,心中的不悦更甚。
果然便见雷岳摆摆手,又说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没什么可避讳的,只是我们这些老东西若是都不在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还真是让人不太放心啊!雷枭,你的能力我一点都不怀疑,但是你这性子却……还有蓓蓓,都被我宠坏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单独提到雷枭和雷蓓蓓,看似很正常的担忧,但是暗含的意思,对于心思通透的人来说,已经不言而喻。
雷蓓蓓不高兴道,“爹地,你怎么突然说这些?人家难得回来,你就该高高兴兴的嘛!”她哪有被宠坏?干嘛在枭哥哥面前批评她?
而雷枭却是沉默不语,显然连应付雷岳几句话的意思都没有了,雷岳也不在意他的冷漠,笑看了雷蓓蓓一眼,说道,“蓓蓓一直就喜欢缠着你,闹着长大了要嫁给你,我想,趁着我现在还健在,让你们先订婚,你的意思呢?”
他显然是知道雷枭的事情只能自己做主,而且对自己的父母很不喜,所以这事他并没有和严雅琴商量,而是直接和雷枭说。
他是知道雷枭的本事的,以雷枭的权势地位,想要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现在雷枭着实太年轻,所以一些人还能暂时忍耐,只怕再过几年,雷枭身边就要不清静了。
所以,这事得及早定下。
原本上次雷蓓蓓生日的时候,他便想说这件事的,可惜雷枭先一步走了,雷蓓蓓又急着回去,只能暂时作罢,这一次,他却不愿意再放过这个机会。
雷蓓蓓显然没料到雷岳会说这件事,当下不由涨红了脸,嗔道,“爹地……”
雷蓓蓓长得柔美,性子却谈不上温柔,不过现下这娇嗔的模样倒是风情万种,虽然还未成年,却不能否认这是个美人胚子。
可惜,雷枭却没有看他,而是转头看向秦殃,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不由觉得很反常,秦殃什么脾气这么好了?
“秦殃……”
秦殃抬头看向他,再看看已经由娇羞变成怒瞪的雷蓓蓓,显然雷大小姐还在记仇。
雷岳皱眉看向两人,不知道是不满意雷枭的回避,还是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奇怪。
秦殃勾唇笑道,“Boss,雷大小姐虽然力气大,但是对你还不能构成威胁,这件事你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说完,便眼观鼻鼻观心。
雷枭微微沉下脸,而雷岳也不太高兴,这叫什么话?还怕他乖巧的女儿对雷枭造成威胁不成?
一时之间,客厅里陷入一种不太和谐的安静,良久,雷枭才开口道,“我不同意。”
雷蓓蓓瞬间眼泪汪汪,“枭哥哥……”
雷岳见女儿委屈,瞬间沉下脸来,“雷枭,蓓蓓哪里配不上你?我知道你要强,所以才和你商量,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
秦殃不由勾了勾唇,这雷岳原来也是个霸道的人,这哪是商量?这分明就是不允许雷枭反对,或许他一开始就觉得雷枭不会反对吧!
雷枭本来性子就冷,真要娶妻生子,他恐怕也不在意枕边人到底是谁,雷岳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雷枭如果懂得人情世故,就不该不满足他这点小要求。
照理说,雷枭这么冷漠的人,雷岳不应该放心雷蓓蓓嫁给他才对,但是经过这几年的观察,他对雷枭还是了解几分的,性子冷也有性子冷的好处,至少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而且他对雷蓓蓓虽然谈不上热情,但是却也会尽量满足她的一些要求,也算是挺疼她的。
再加上雷枭能力出众,雷蓓蓓嫁给他,便有了靠山,她以后依旧可以无忧无虑。
最重要的是,雷蓓蓓喜欢雷枭。
但是雷枭坚决反对的态度,却是出乎雷岳的意料的。
雷枭自然不可能妥协,如果没有秦殃,或许他真的觉得无所谓,反正将来总要结婚,不如找个知根知底,没有心计的女人,比较省心,但是现在,他都和秦殃结婚了,哪还容许第三者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