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枭沉声道,“二叔,其他的面子可以给,就这个不行。”
雷枭的态度很坚决,也谈不上友好,雷岳霸道的态度已经让他心生不悦,他的事情,轮不到父母做主,也不会轮到雷岳来做主。
雷岳沉着脸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
雷枭没有说话,斜眼看向秦殃,见他依旧无动于衷,不由眸色微沉,心中满是不悦。
秦殃胡闹,他觉得头疼,他一点都不闹了,他却更加不高兴。
098 一劳永逸?
见雷枭不说话,雷岳不由皱眉道,“雷枭,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大多心怀不轨,她们看上的是你的钱。”
雷枭之前容忍他的碎碎念已经是给他面子,现在这些他不爱听的话,他却不想耐着性子听下去。
当下站起身,沉声道,“行了,二叔,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见雷枭打算走人,雷岳脸色无比难看,却又很快压下心底的不悦,开口道,“这事以后再说,既然来了,就用了晚餐再走,总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二叔吧?”
雷岳都这样说了,雷枭还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
雷岳显然是在压着脾气,留下雷枭之后,也没有心思再和他闲聊,独自去了书房,雷蓓蓓也恹恹的,不时地看一眼雷枭,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看上去倒是十分可怜。
雷枭却不管那么多,伸手拽起秦殃便往客房走去,秦殃跟在他身后,勾唇轻笑,显然心情不错,与雷枭冷沉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是在雷枭准备拉着他走进客房时,他突然将他拉进了另一间客房。
雷枭也由着他,反正他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和秦殃讨论讨论,他订婚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见的问题。
秦殃选的房间还不错,有很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帘是白色的,从半开的窗帘看去,正好能看见花园,花园里还有小女孩喜欢的秋千。
雷枭无心欣赏美景,只是抿唇看着秦殃,明显等着他自己交代。
秦殃挑了挑眉,伸手搂住他的腰,好笑道,“该生气的是我吧!你气什么?”
你还知道你该生气?谁让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你要生气了,雷少也就不气了。
雷枭冷哼一声,伸手拍拍他的头,问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很不满意秦殃太过冷淡的态度,但是他心里清楚,秦殃不会真的不作为。
所以,这到底有什么好气的?你的冷静呢?沉稳呢?
秦殃将他抱紧了一些,吻上他的唇角,低沉的声音带着**裸的暧昧,“你说呢?”
说着,还流氓地挺腰在他身上磨蹭,口中抱怨道,“宝贝,咱们还有些事没有做完呢!”
雷枭瞬间黑了脸,这混蛋不会一直都在想着这事,所以心不在焉,没把雷岳说的话当一回事吧?
雷枭伸手提着他的后领,将人拎开一些,冷声道,“发情也不看看地方。”
秦殃笑看着他,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冷漠,手掌摸进他衣服里抚摸,慵懒地说道,“怕什么?有我呢!”
雷枭冷哼道,“就是有你才不放心。”
虽然这样说,却是放开了拽着他的手,显然也被秦殃勾得有些蠢蠢欲动了。
秦殃趁机贴上去,委屈道,“宝贝,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家二叔欺负你……”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一声不吭。”
“那是因为你还没被欺负到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很快就把对方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并且成功地挑起了对方的**。
两人滚到地板上,相拥缠吻,过分火热煽情的举止让人脸红心跳。
雷枭突然推了推他,喘息着问道,“锁门没有?”
秦殃抽空回了一句,“锁了。”
然后唇舌再次纠缠到一起,摩挲吸吮,不时溢出一声呻吟,也因为唇舌太过热烈的纠缠,被搅得模糊不清,越发暧昧。
到底有些偷偷摸摸,两人的动作也不好太大,只是象征性地争取了一下自己的权益,最后以秦殃的一句“轮到我了”获胜。
其实轮到谁的问题,还真不好算,毕竟两人有时候疯起来,那真不知道该算几次,不过昨晚秦殃确实很乖,而且现在要是打起来,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没办法继续,所以雷枭只是委屈一点,让他一下了。
在别人的地盘,秦殃可不那么放心,而且他本来也有着其他的目的,所以始终保持着一分清醒,没有完全沉沦,但是他却竭尽所能地让雷枭失去理智。
这其实是一个大工程,雷枭也是比较警惕的人,不在自己的地盘,身边也没有人手,始终少了一分安全感,而且他又清楚的知道两人在一起容易失控,所以自然也想要竭力保持理智。
也亏得秦殃对他的吸引力够大,又对他的身体十分了解,用尽手段之后,总算是让他暂时忘记了防备。
雷枭没有发现窗帘被秦殃拉开了一些,已经不能完全遮挡住两人的身体,也没有注意到花园里有人。
秦殃低头在雷枭耳后**,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微微侧头,勾人的丹凤眼看向花园里的人,被**充斥的眸子,满是魅惑的光芒,却又带着危险的冷意。
雷蓓蓓在他的视线下,不由一个激灵,心底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丝寒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虽然被窗帘遮挡住了大半,但是她又不傻,从两人的动作神情中也能知道两人正在做什么。
看着石化的雷蓓蓓,秦殃唇角的弧度扩大,动作突然加剧,雷枭闷哼出声,眼底带着一丝迷乱,突然伸手勾住秦殃的脖子,将他扯向自己,用力吻上他的唇,手掌在他脑后摩挲着,动作中透着几分隐忍几分难耐。
雷蓓蓓站在花园里,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两人的唇舌如何交缠,时而分毫不让,热情激烈,时而温柔似水,满是缠绵。
那样火热的场面却没让她面红耳赤,反倒是白了脸。
她长时间呆在国外,见多了国外的开放,所以根本没有将雷枭和秦殃之间太过亲密的打闹当一回事,而且,当初雷枭又极力表现出不太情愿的样子,所以她自然一厢情愿地判定两人之间没有暧昧关系。
但是事到如今,她又怎么能够再自欺欺人?枭哥哥居然真的喜欢男人?那她要怎么办?
看着雷蓓蓓哭着跑开,秦殃冷笑了一声,却惊动了雷枭。
见雷枭侧头看向窗外,秦殃不由无辜道,“宝贝,你看什么呢?”
雷枭眯了眯眼,冷哼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秦殃也不辩解,勾唇笑得邪肆魅惑,语气中带着一丝诱人的慵懒,“这不是一劳永逸了?”
“你确定是一劳永逸,而不是招惹麻烦?”
秦殃平时总爱扮演小媳妇儿,他都快被他麻痹,忘了他的危险了,虽然他一直没有小看他。
只是如今面对秦殃,他生不起戒备的心思,只有看见他笑得这么妖孽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这人还是那个不能招惹的杀手,只有在他面前才总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骗了他无数的耐心与纵容,却还愿意继续由着他折腾。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喘息声越发剧烈,还有偶尔溢出的难耐呻吟。
直到灭顶的快感过去,雷枭才犹带喘息地问道,“要是她没去花园呢?”
秦殃依旧趴在他身上,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身上摸着,像只吃饱的猫,慵懒餍足,听了他这话,嘿嘿笑道,“那就做到她看见为止。”
闻言,雷枭直接一脚踹了过去,然后,秦殃依旧顽强地趴在他身上,只是伸出爪子摸了摸被踹的地方,不痛不痒。
“起来!你还真想弄得人尽皆知?”
“不可以吗?咱们是合法的。”虽然这样说,却抬手将窗帘拉上了,然后依旧赖在他身上不肯动,“让我抱一会儿吧!抱着舒服。”
雷枭也不再勉强,只是说道,“那别压着我。”
“唔……”秦殃嘟囔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抱着他侧躺着,脑袋在他怀里拱啊拱,不时地还在他胸前舔一下。
雷枭身体僵硬,伸手将他的脑袋挖出来,然后那双爪子却又不消停地在他身上抚摸,不得安宁。
雷枭又按住他的爪子,恼道,“我觉得你这毛病其实就是好色!”
秦殃委屈地看着他,怨念横生,“你嫌弃人家有病了是不是?人家就抱着你才舒服……”两只爪子被按住,蹄子还自由着,于是便在雷枭腿上磨蹭了起来。
雷枭看着他顶风作案,却又委屈无辜的模样,不由哭笑不得,“你抱就抱,动手动脚做什么?我又不是死人,让你这么蹭,还能没反应?”
秦殃瞬间来劲了,笑眯眯地凑过去,“你想要就说啊!干嘛忍着?会憋出毛病的。”
雷枭很有先见之明地先一步将他扣住,压在身下,冷笑道,“你要是柔弱一点,我会很乐意伺候你!”
秦殃唇角颤了颤,眼中憋出一点泪花来,柔弱无比地颤声道,“你……你居然嫌人家不够温柔……”
话落瞬间化身粗暴人士,蛮横地将雷枭反压到身下,哼笑道,“不温柔怎么了?我要太温柔,你能那么舒服吗?”
说着便要朝他腿间挤去,雷枭眸色一沉,伸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掐,秦殃惨叫一声,身子一软,被雷枭一脚踹开,然后又立马蹦回来,双手双脚地缠了回去,哇哇叫道,“宝贝,你太卑鄙了,明知道人家的腰很敏感。”
“你怎么不说你精虫冲脑!”
两人互不相让地滚来滚去,不过因为有所顾忌,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出手自然也不重,更像是玩闹。
可惜他们没有逍遥多久,还没到晚餐的时间,房门便被敲响了。
两人动作一顿,秦殃不悦地爬了爬头发,伸手将雷枭拉起来,一边去捡地上有些皱巴巴的衣服,一边感叹道,“我的忍耐力真是越来越强悍了。”
雷枭微微勾唇,伸手拉过他,拥吻一番,才不慌不忙地开始穿衣服,丝毫不理会那越来越响的敲门声。
雷岳站在门外,脸色无比阴沉,敲了一会儿,里面依旧无人来开门,便直接让人将门撞开。
“砰”的一声,房门撞在墙壁上发出的巨响声,并没有让里面的两人变得慌乱。
雷枭十分淡定地扣着扣子,修长的手指看上去沉稳有力,没有丝毫错乱,没能完全遮掩住的胸膛上,还有很明显的暧昧痕迹。
而秦殃更过分,才刚套上了裤子包裹住那双修长有力的腿,正慢条斯理地弯腰去捡地上的衬衣,身上的痕迹也不少,加之房内弥漫的**气息,怎么回事还用说吗?
雷岳气得伸手指着雷枭抖来抖去,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就是他一心欣赏的乘龙快婿,还以为他不拈花惹草,原来却是把花花草草放在了身边,而且还是个男人!
难怪蓓蓓被气跑了。
没错,雷岳之所以会跑来撞门,就是因为雷蓓蓓被气跑了,佣人们都知道雷岳有多疼这位大小姐,见她哭着跑出了家门,自然立马前去禀报。
好半天,雷岳才喘匀了气,怒声道,“雷枭,看看你做的好事!”转眼又瞪向秦殃,眼底满是怒气和厌恶,“还有你,你当保镖就是这么当的?你哪个公司的?我一定会将这事反应给你的上级,别以为雷枭可以为你撑腰!”
可惜的是,这妖孽哪来的上级啊!就算有上级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啊,不怕他直接切了人脖子么?
他气得脸色通红,让人担心他随时都有可能心脏病发,雷枭却依旧面无表情,冷淡地说道,“二叔,你需要冷静一下。”
那平淡的语气,好像只是在说,你该吃饭了一样。
秦殃站在他身后勾了勾唇,刚才因为他太暴露,所以雷枭便站到他前面去了,此时他一伸手正好搂住雷枭的腰,柔弱地说道,“宝贝,人家好怕……”
说着这话的同时,却伸手钻进雷枭衣服里,在他腹部摸了两把,摆明了挑衅。
099 逼婚失败
好在雷岳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否则非得被他气晕了不可。
不过饶是如此,雷岳也明显气得失了风度,直接将雷枭和秦殃给赶了出去。
秦殃看着雷枭,可怜兮兮地道,“宝贝,饿……”
这老头也太吝啬了,明明是他非要留下他们用晚餐的,结果眼看着晚餐时间快到了,他却把他们给赶了出来,摆明了省一顿饭啊!
一点也没考虑到他们激烈运动,消耗过度,需要补充能量。
雷枭瞥了一眼楼上站在窗边的人影,拉着秦殃转身走人,“带你去吃饭。”
秦殃笑眯眯地跟着他,狗腿道,“宝贝,你最好了……”
雷枭不由摇了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要靠他才能吃饭呢?谁又知道这家伙的身家一点不比他差。
对于秦殃惹出的麻烦,他倒是一点都没有抱怨的意思,要说秦殃是主谋,那他也是帮凶,闹成这样,也是他放任的结果,没有什么好责怪的。
而秦殃那么高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家宝贝真的很好啊!
可惜,两人没来得及去享受美食,在路上便接到了雷岳的电话。
雷枭对雷岳的脾气还是比较清楚的,可以说他对雷岳的了解,绝对比雷岳对他的了解多,在闹得不欢而散之后,若是没有大事,雷岳不会这么快联系他。
雷枭当下便忍不住皱了皱眉,接通电话,便听那边雷岳激动地说道,“雷枭,蓓蓓出车祸了……”声音中听不出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
对于雷蓓蓓,雷枭虽然算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当下问了医院地址,便转道去医院,还顺手摸出一袋饼干丢给秦殃。
秦殃也不是真那么饿,拿了饼干,慢慢嚼着,脸色微沉。
雷枭抽空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别多想。”
闻言,秦殃不由轻笑出声,慵懒地靠在车窗上,转眸看他,微挑的眼角全是邪气的诱惑,“雷枭,我是杀手!你能指望我为了一个和我不相干的人产生罪恶感吗?”
他就算是亲手杀了雷蓓蓓,也不会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何况,他只是把雷蓓蓓气跑了而已。
雷枭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殃垂眸,唇角的笑意不减,幽幽地说道,“你不在意,我就不在意。”
雷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就是一个人。”
没有人能进入他的世界,自然也没有人能让他在意。
他们这样的人,看上去似乎还算正常,事实上却欠缺了很多正常人应该有的东西和情感,并非刻意让自己冷漠,只是渐渐被磨得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情绪波动。
对他们来说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他们的身份就不该多愁善感,不过如果完全没有在意的人和事,生命未免太过无趣。
好在幸运地遇上了一个还能牵动情绪的人。
两人来到医院,便见雷岳站在急救室门口,脸色有些白,这么一会儿,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憔悴了许多,眼中全是焦躁和忧虑。
看见雷枭,情绪便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雷岳扑上来,便朝着他一拳揍过去,“雷枭你个混蛋!”
秦殃手一伸,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雷岳即便情绪激动,力气大增,也挣扎不开。
秦殃不客气将他甩开,不咸不淡地说道,“在这里闹,你是巴不得雷蓓蓓死在里面吧?”
“你……”雷岳气得差点翻白眼,倒是没有再动手,只是瞪着雷枭,冷声道,“蓓蓓若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显然他将这事的责任全部归咎到了雷枭身上了,不过也对,毕竟雷蓓蓓是让他给气跑的,她要不跑出去,自然就不会有这出意外。
雷枭对于他的话,似乎并不在意,等了一会儿,突然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却电话一接通便忍不住皱眉。
秦殃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他的电话放到耳边,因为他听到了宫释的声音,这时候雷枭肯定是不会打给宫释的。
那边听上去很吵,一阵乒呤乓啷之后,雷绝的声音才传来,“老大……”
秦殃不由问道,“谁赢了?”刚才那动静,听上去像是在干架。
“秦少?”雷绝倒是没有隐瞒,冷哼道,“我是输在手段不够卑鄙。”其实早就决出胜负了,刚才只是他太气愤,才忍不住又动手了。
秦殃无声地笑了笑,问道,“赌注是什么?”宫释那只优雅的狐狸都动武了,不可能没有目的。
提到这个,雷绝似乎很生气,秦殃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怨气冲天,偏偏那边宫释还在捣乱。
只听雷绝突然发飙道,“你给我滚开!”
宫释的声音比较远,但是语气中的得意却显而易见,“你可是把人输给我了,我自然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宫释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虽然雷绝又臭又硬,他也能把他给熏香了揉软了,所以便主动出击,跑去找雷绝比划去了。
规矩是,雷绝赢了,以后两人便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但是如果宫释赢了,那雷绝就整个人都输给他了。
因为宫释说话很有技术含量,加之缠得雷绝厌烦,雷绝一冲动便答应了。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虽然他不敢小看宫释,但是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宫释出手,很多时候身边还带着保镖,比如来找他麻烦的时候,所以这便给了他宫释身手不太好的错觉,因为他家老大从来就不爱带保镖的,带着也都是被逼的。
而秦殃如今也不算是保镖了。
所以他觉得自己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