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出声,姐妹兴奋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现在才回电话,你刚醒是不是?”
孟舒桐声音有点哑,不太想说话,简短答道:“嗯。”
“牛逼,”姐妹的语气顿时变得更加的不可描述,“所以是你厉害还是老师厉害?”
孟舒桐脸一红,拔高声音说:“废话,老男人玩得过我?当然是我。”
“啧啧啧,不愧是孟大小姐,会玩会玩。”
姐妹的马屁让孟舒桐顿时有些心虚,咳了声没搭腔。
“那老师呢?就靠你一个人也玩不了这么疯吧,老师怎么样?”
女人们对床笫之事好奇起来,那猥琐的语气简直不亚于男人。
孟舒桐撇嘴:“不怎么样。”
但其实心里却是在抱怨姐妹,没玩过老男人就不要随随便便给老男人下结论,什么年纪大了那方面不行了,都他妈屁话,简直行得不能再行了好吗。
老男人雄风不减,她要是十七八岁那会儿,估计昨晚就直接晕过去了。
孟舒桐自认这方面已经比很多女人都要开放和主动,可在关键时刻,还是只得乖乖被他压着干。
她想到这里,顿时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那现在你人也睡到了,打算怎么办?还是你要对你老师负责啊?”
孟舒桐笑了:“负个屁,都已经睡到了白月光那还是白月光吗?”
姐妹的声音顿时也豪迈了起来:“好!不愧是孟大小姐!简直为我们渣女界又立下一功,谁说只有男人提上裤子不认人,我们渣女穿上裙子照样六亲不认!等你回来咱们再一起去泡吧钓凯子,这回不钓老男人了,我们专钓小狼狗弟弟!”
孟舒桐:“…六亲不认就免了吧。”
“对了你们昨晚戴套没有?没戴记得吃药啊,不然就麻烦了。”姐妹突然提醒她道。
孟舒桐愣了。
到底戴没戴啊?
于是洗澡期间,孟舒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种问题其实直接去问裴燕闻就清楚了,可是她现在并不想跟他搭话,也不想把他叫醒。
洗好澡悄咪咪溜出来,床上的男人还在睡。
果然年纪大了体力不支,这么能睡。
孟舒桐终于在睡觉这方面找回了一点点年轻人的尊严,最后走到床边看了眼睡颜安静的男人,捡起高跟鞋蹑手蹑脚提前开溜。
也不知是不是当年的少女念想终于成了真,孟舒桐走在路上时,心情都是飘的。
她突然觉得她好像没那么惦记裴燕闻了。
世界又重新明亮了起来,孟舒桐的心结已经彻底解开,过去的担子被重重放下,感觉明天就能随便找个男人谈恋爱。
而裴燕闻此时刚从酒店房间里醒过来,双眼迷茫的眨动两下,盯着头顶的床幔发呆。
他穿上裤子起身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
他的学生溜之大吉,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裴燕闻坐在床边,抿唇沉思了很久。
手中的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未完全消失,鼻尖四周似乎还漂浮着女人若有若无的香气。
大概花了好几分钟思考,向来奉行温润处世的裴老师终于意识到了这个社会的险恶,并且明白过来现在自己的状况。
他被自己的学生给白嫖了。
☆、火葬场
被年轻姑娘骗了炮的老男人此时不知是该生她的气还是该佩服她居然能这么潇洒。
洗过澡又穿戴好, 裴燕闻退房离开了酒店。
昨晚在车子里的荒唐行为让主驾驶上坐着的男人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裴燕闻揉了揉眉心,宿醉感依旧还在隐隐作痛。
他抬眸,不经意间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后面的车座。
就是在那里他分开紧闭的一对白笋, 粗粝的根茎没入花蕊,娇艳靡丽的花蕊上还滴着水,沾湿了玫瑰根茎, 润滑了隐藏着玫瑰花心的幽壁, 也方便了根茎的生长,直到玫瑰花彻底在水的滋润下绽放出艳丽到极点的样子。
裴燕闻再次不可避免的想起昨晚她横陈于车座上的模样。
男人闭眼,越是回避去想这些, 小狐狸就越是在他脑子里清晰成像。
昨晚的肆意亲密像是藤蔓般纠缠着他, 让裴燕闻一时迷惘他昨天晚上对她做的那些,到底是在欺负她, 还是在给自己挖坑。
他盯着手机半晌,最终打通了某个电话。
很快被挂断。
以及再次打过去后, 机械的女声不断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被拉黑了。
裴燕闻终于气笑, 手重重敲在方向盘上, 胸口起伏,缓慢而克制的呼出口气。
-
不管裴燕闻到底有没有戴套,为了以防万一, 孟舒桐还是选择吃药。
既然决定做渣女,那就得做绝,什么藕断丝连带球跑这事儿她可做不出来。
更何况她还这么年轻,她凭什么帮老男人生孩子。
回到老巢的孟舒桐和塑料姐妹们开了场pa, 期间姐妹们叫来了不少年轻男孩助兴。
那帮纨绔子弟每回去会所找乐子, 各种类型的小姐排排站任君挑选,个别爱炫耀的暴发户还会拍个小视频发朋友圈感叹生活的纸醉金迷, 似乎来会所找乐子是件很光荣的事儿,会玩的富婆们自然也不甘示弱,为钱献身的小哥哥们站在茶几前,个个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鲜肉,秀色可餐。
今天来开pa的这群富婆都是年轻的千金小姐们,小哥哥们也兴致勃勃,就算被嫖了也不算亏,个别骚包的直接撩起衣服展示腹肌,暧昧的冲沙发上的女人们抛媚眼。
真可谓女人们的天堂。
孟舒桐垂着眼皮,一副兴趣怏怏的模样。
“怎么?这么多都看不上吗?”
其中一个姐妹凑到孟舒桐身边问。
孟舒桐撇嘴:“没我喜欢的款。”
“那你喜欢什么款的?”姐妹颇给面子地说,“待会我让经理去帮你选个合你眼缘的过来陪你喝酒。”
孟舒桐抬起眼勉为其难的扫了眼这帮男人,又继续低头喝酒,“这里没我想要的。”
姐妹:“你怎么就知道没有?”
孟舒桐:“这里没一个气质可以的。”
姐妹好笑道:“你要什么气质的啊?”
“……就、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
这话一出,姐妹愣住,然后笑得特别大声。
“大小姐!我们是在会所诶,会所里我去哪儿给你找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啊!”
孟舒桐面色微窘,凶巴巴道:“所以我说这里没我喜欢的款啊。”
“你说实话吧,”姐妹暧昧的冲她眨眨眼,“你喜欢的款就是你老师那种吧?”
孟舒桐想都不想就直接反驳:“放屁。”
“那你除了不食人间烟火就不能换换口味?非指着一道菜吃你腻不腻啊?”
孟舒桐又看了眼这帮男人,含糊不清道:“不行,他们都太年轻了。”
“噗。”旁边正和男人喝交杯酒的姐妹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喷得男人一脸酒渍。
男人抹了把脸,夸张的哇了声:“姐姐,喂口水也不是这么喂的吧?”
“抱歉啊,”这位姐妹优雅的擦了擦嘴,哭笑不得的望向孟舒桐说,“我说孟大小姐,嫌男人老的我见过不少,嫌男人年轻的你还是头一个,合着你孟大小姐看不上小鲜肉居然喜欢老腊肉呗?”
另一位姐妹笑嘻嘻的问道:“诶你们这有老腊肉吗?”
“那还真没有,我们这儿只有年轻力壮的小鲜肉。”
“男人老了那方面就不行了,”姐妹颇有经验的总结道,“平时谈恋爱还能把你当女儿宠,要真上床的话还是选年轻的好。”
孟舒桐切了声。
你们这帮女人懂什么。
男人就像酒,越老越醇,越老越勾人。
而且越老越老不知羞。
-
到最后孟大小姐也没挑到顺眼的男人,倒是她的姐妹团们个个都找到了自己心仪的款,个个都玩得很尽兴。
既然会所里找不到男人,那就相亲吧。
于是孟舒桐很干脆的接受了父母替她安排的相亲。
为了这场相亲宴,她还特意打扮了一下。
晚上吃饭的时候,孟舒桐终于见到了这位相亲对象。
比照片上还要再帅一些,眉目狭长,典型的纨绔少爷长相。
不过他举止得体,全程绅士态度,关键是整个过程他都向孟舒桐表现出十分的好感,甚至在长辈们让他们年轻人先离开随便去看个电影散个步时,他都特别热情的询问起孟舒桐想看什么电影。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包厢。
刚上车宁明博就接了个电话,把她直接冷落在一边,孟舒桐大概也猜到这男人刚刚在饭桌上的表现全是装的,看他爸宁总那满意的整张脸都笑出了褶子,是个傻子也能猜到这位宁小少爷与其说是讨好她,更不如说是讨好他爸爸。
挂掉电话后,宁明博直接明示:“我待会还要事要处理,现在送你回家可以吗?”
“好,谢谢。”
她今天特地被父母交代不要开车过来,为的就是这一刻。
宁明博见她反应这么干脆,终于在双方父母都不在的场合下露出了笑容:“多谢孟小姐配合。”
孟舒桐谦虚的表示:“小事小事,主要是当着我爸妈的面,我也不好意思摆张臭脸。”
宁明博轻笑。
“孟小姐有男朋友了吗?”
孟舒桐摇头:“没有。”
宁明博又问:“没有的话要不要考虑跟我结婚?”
孟舒桐的表情一言难尽:“啊?”
宁明博语气平静,语气徐徐:“我知道孟小姐对我也不感兴趣,所以如果我们结了婚,既可以堵上父母们的嘴,我们也能在结了婚之后依然自由的做自己的事。”
孟舒桐:“没听懂。”
“换句话说,孟小姐如果对婚姻没什么精神上的追求,也和我一样选择接受父母安排的话,我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人选。我很公平,如果我在结婚后在外面找了女人,孟小姐也可以找男人,绝不会因为我是男人就理所应当的要求妻子必须对我从一而终,”他转而又给了孟舒桐拒绝的余地,“当然,如果孟小姐不答应也没有关系,毕竟女孩子对婚姻有要求这是很正常的。”
“……”孟舒桐神色复杂,看眼前这男人跟看动物似的,“在你眼里结婚难道是这么随便的事吗?”
宁明博摇头,“就因为我不随便,所以才答应了今天的相亲。”
孟舒桐语气顿时变得更奇怪了:“那你的意思是我随便咯?”
“那倒没有,”宁明博再次被她逗笑,轻声说,“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如果对着孟小姐这张脸,做夫妻的话哪怕天天看到也应该不会反感。”
孟舒桐沉默好久,最终勉强回应他这山路十八弯的夸赞:“谢谢啊。”
宁明博:“不客气。”
孟舒桐不知该怎么回复这位宁小少爷,索性直接装哑巴,一路闭嘴到回家。
回了家才打开话匣子,往室友群里吐槽她的这位相亲对象。
“真的有先婚后爱那味了,”王可慈再次憧憬的开始幻想,“纯粹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婚姻到最后一定会真香。”
孟舒桐抽了抽嘴角。
如果说结婚的条件之一是双方允许彼此互相出轨,那这个先婚后爱的剧情真的有够牛逼的。
“所以你要跟你的相亲对象结婚吗?”万亿问。
“结个屁,”孟舒桐叹气,“我可接受不了他那种婚姻观。”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还没有忘掉裴老师,毕竟穗穗婚礼那天你喝了不少酒,而且全程都没敢去裴老师那桌敬酒。”
孟舒桐神色微顿,便很快满不在乎地说:“那是婚礼那天,我现在已经忘了。”
“这才多久你就忘了?”
“当你心心念念的一件东西终于到手之后,”孟舒桐微微一笑,“就显得没那么可贵了。”
群通话突然安静下来。
孟舒桐:“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家里刚刚来客人了,我刚开门去了,”穗杏单纯发问,“到手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穗杏同学你真的是已婚妇女吗?你结婚结了个寂寞吧到现在居然还跟不上我们成年人的话题?”
孟舒桐恨铁不成钢地给她科普:“就是睡到手了,没遗憾了,拒绝当舔狗了,以后天高海阔老娘现在打算正式考虑到底要不要跟我的相亲对象结婚,他裴燕闻再也不是我的白月光了!”
穗杏那边久久没有说话。
孟舒桐皱眉,难道是她刚刚的话实在太露骨所以震撼到穗杏那脆弱的小心灵了?
“孟老师。”穗杏弱弱道。
“啊怎么了?”
“你刚刚声音有点太大了。”
“所以呢?”
“我刚刚站在客人身边,”穗杏用蚊音喃喃道,“被听见了。”
孟舒桐直觉不好:“你他妈千万别告诉我客人是――”
穗杏沉痛点头:“是裴老师。”
“……”
“孟舒桐,”电话里换了个人听,是熟悉的嗓音,但却夹裹着暴风雨前死亡般的宁静,“我们谈谈。”
孟舒桐极力维持淡定,无情拒绝:“没这个必要。”
“有没有必要不是你单方面说了算。”
孟舒桐伶牙俐齿的反驳:“但谈不谈也不是你单方面说了算。”
裴燕闻沉默几秒,声线压抑,语气极轻:“那天早上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孟舒桐语气骄纵,跋扈至极:“不然呢?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对你这老男人念念不忘啊?”
“我是老男人,”裴燕闻终于被她彻底惹怒,一改平日里温柔清冽的声线,沉声低怒道,“你那天还不是被我操得死去活来的?”
☆、火葬场
“你你你――”
孟舒桐羞耻至极, 一肚子脏话酝酿到嘴边,却尽数被这老男人刚刚的污言秽语又给堵了回来,她现在从头到脚, 全身的温度都在急速上升,牙齿打颤,别说骂出口, 就连结巴的你你你都是硬挤出来的。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老男人!”
然后电话被猛地挂断。
男人蹙眉, 手臂垂下,不自觉捏紧手机,屏幕重新亮起他也并未多在意, 回到客厅将手机还给了穗杏。
他虽怒极, 却还留有几分理智,借手机时特意走到阳台这边, 暂时回避了穗杏。
乖乖坐在沙发上等他的穗杏连忙礼貌的站起身:“老师你跟我室友谈完了吗?”
“没有,”裴燕闻将手机还给她, “看来要见面谈一谈。”
穗杏哦了声, 接过手机附到耳边:“喂?”
裴燕闻提醒道:“她已经挂了。”
穗杏笑着说:“我知道孟舒桐已经挂了, 我再跟另外两个室友说话,”解释完又对着手机喂了几声,“糍粑?有钱?”
万亿困乏的语气从手机里传来:“啊?咋了?”
穗杏听出她的语气, 有些奇怪地问:“你睡了啊?”
“睡了睡了,哎呀我刚挨着枕头,不知怎么就突然睡过去了,诶一定是最近工作太忙了身体不行了, ”万亿解释完一大堆, 才咳了咳茫然的问道,“怎么啦?”
“哦刚刚裴老师借了我的手机……”
“裴老师?哎呀我睡过去了都没听到他的声音, 你帮我跟裴老师问个好,”万亿又打了个大哈欠,“不行了我困得不行了,先挂了啊。”
万亿的头像迅速退出了群通话。
穗杏看了眼时间。
八点。
就算是小朋友现在也很少有人这个点就困成这样的。
“糍粑你也睡了吗?”
“哈――呼――哈――呼――”
夸张的打呼声响起。
穗杏明明记得以前住寝室的时候,王可慈是她们四个中睡相最文静的人,连磨牙都不会。
裴燕闻瞬间怔住,失神足足半晌,纠结又略微无措的神色凝结在眼中,唇间话语迟疑且恍惚:“你们刚刚在群聊?”
穗杏挠挠脸说:“对啊,是在我们寝室群里发起的语音群聊,除了我和孟舒桐还有两个人,刚刚我看裴老师你好像挺生气的,所以不敢不把手机借给你。”
她说完又小心担忧的看了眼裴老师,“裴老师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是身体不舒服吗?”
穗杏之所以这么干脆的把手机借给裴老师,也是因为她相信裴老师是个正人君子,就算孟舒桐再怎么激怒他,以裴老师的高素质和好脾气,也绝对不会对她的室友说什么违背教师形象的话。
裴燕闻闭眼沉声道:“既然是群聊你之前应该提醒我。”
“啊?我――”穗杏顿时也觉得自己没考虑周全,愧疚又好奇看着裴燕闻,“老师你是不是因为不知道我们在群聊,所以刚刚跟我室友说了什么……不太好的话啊?”
男人的脾气也因为这场乌龙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疲倦。
裴燕闻没告诉她,穗杏后来又去问了孟舒桐。
孟舒桐怎么也不肯说,一副她要是再问就自尽的贞洁烈女样。
后来穗杏只好悻悻作罢。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又好奇的找沈司岚解惑。
“学长,听说有的人把喜欢的人睡到手以后就会厌烦,是真的吗?”
沈司岚掀眼睨她,语气极淡:“不想做就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穗杏茫然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司岚没理她,侧身躺下,将后脑勺对着穗杏。
穗杏赶紧从身后用力抱住他的腰,学长学长的叫了好几声。
沈司岚声音沉闷:“不是厌烦了吗?你叫什么?”
“我没厌烦啊,”穗杏咬唇小声说,“真的呀。”
沈司岚轻笑几声,覆身过去。
“我不信,”他在她耳边低声蛊惑,“你上来,证明给我看。”
穗杏:“……”
后来穗杏迷迷糊糊想。
怎么会有人在睡过之后就厌烦呢。
明明只会是越来越享受,越来越喜欢才对啊。
-
孟舒桐可没穗杏那么好蒙,王可慈和万亿的那点小伎俩根本骗不过她,于是在穗杏毫无所知下,她默默又拉了个三人群,直接在群里质问二人。
孟舒桐:【那天听到的话带进棺材里,懂?】
万亿:【我那天睡着了,什么都没听到】
王可慈:【+1】
孟舒桐:【不懂是吧】
孟舒桐:【毒哑和割舌,选吧】
万亿:【……】
王可慈:【……这也不能怪我们,主要是你和裴老师的对话实在太突然了】
孟舒桐:【洗,就他妈硬洗】
孟舒桐:【你们都不会看气氛的吗?】
万亿:【就是因为看出了气氛啊】
万亿:【孟老师,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当时舍得挂吗?】
王可慈:【我们本来也就是想单纯的旁听八卦一下,没想到裴老师他会突然说出那种虎狼之词……】
孟舒桐:【啊啊啊啊】
孟舒桐:【老男人】
孟舒桐:【我一定要杀了他!】
万亿:【那个】
万亿:【孟老师,打断一下,我想问个问题】
孟舒桐:【什么】
万亿:【额,你那天真的死去活来了吗?】
王可慈:【/害羞】
群里安静几秒。
【该群已被“孟舒桐”解散】
这个将穗杏剔除在外的三人小团体成立还不到五分钟,就已分崩离析,被无情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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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孟舒桐决心再也不要回想起那件事。
为了避免她爸再给自己找比宁明博更不靠谱的相亲对象,她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和宁明博又一起吃了几顿饭。
反正他们对彼此都没什么兴趣,吃个饭就能回去交差堵住父母的嘴,何乐而不为。
这天他们又再次完成任务般一块儿出来吃饭。
孟舒桐边吃饭边刷搞笑小视频,乐不可支的笑了出声。
宁明博中途接了个电话到现在还没回来。
好容易等人回来了,孟舒桐已经吃得差不多准备走人,正打算和宁明博说不用送自己回家,宁明博却先一步辞了临时司机的活儿:“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孟舒桐出于人情礼貌的问了句:“什么急事啊?”
宁明博出于礼仪也礼貌的回答道:“我跟我爸去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