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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乖!”那个神秘的男人很慈爱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杜鹃的头发“爸爸来了,你不怕了吧!”
陈开望着这两个人,那个男人看起来倒像是杜鹃的哥哥,两个人年纪相仿,哪里像爸爸的模样。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难道?”陈开望着旁边的绯绡说:“难道还有人讲了真的故事?是杜鹃?”
绯绡望着他,点了点头:“现在看起来好像是这样,讲真话的不止是一个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陈开问他。
“呵呵呵,又来一个刚刚好凑一双!”绯绡说着指着杜鹃,大声对那个男人喊着:“你自己看看,你旁边的是你的女儿吗?她不过是有你女儿的躯体而已,你的女儿怎么会知道你是
她爸爸?”
“谁说的?”杜鹃见有人帮她,死命的抱住旁边的男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我爸爸了!”
“是啊!”绯绡说:“你们一起出来的,你当然知道,就像这个男人也一定知道你是一只猫一样!”
杜鹃听了一脸的惊恐,戏也演不下去了,抬头问那个男人:“是吗?你知道了,知道我是什么?”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什么,不过你还是我的女儿!”说完双手捧着杜鹃的脸:“我的女儿已经长得这样大了,我死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婴儿而已!”
“他们要伤害我,我该怎么办?”杜鹃说着细细的哭了起来。看来猫也是狡猾的动物,比起狐狸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是回到该去的地方吧,把我女儿的身体还回来!”那个男人柔声对她说。
“好吧!爸爸!”杜鹃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消瘦的男人,眼露凶光:“帮我杀了赵宇,我才可以回去!不然你的女儿会受到伤害!”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杀人!”陈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也太疯狂了。
“不然怎么办?”杜鹃的两行眼泪说着就下来了:“我是带着恨意死的,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从这个女孩身体里出来!要么赵宇死,要么这个女孩就没有将来!”
“就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吗?”陈开望着绯绡。
“有!”绯绡说“就是那张符,他们都是因了那张符才能停留在这个世界的,只要烧了那张符就没有事了!”
“呵呵!”杜鹃娇笑着,像一束红梅乱颤:“不错!就是那张符,可是我出来了就回去把那张符给扔掉了!没有人会在意一张破旧的纸片!”
“那我就要硬把你揪出来了!”绯绡说着,就要上去捉她。
哪知杜鹃跑得更快,身体像猫一样柔软,一下就朝着赵宇跳了过去,赵宇坐在地上,见她扑了过来,伸手一格,手臂上的肉一下就被她撕了一块下去。
她跳到地上,还想再来,手已经被绯绡牢牢的抓住,“放开我!你要干吗?”
杜鹃挣扎着,头发乱成一团,黑夜中看起来分外的恐怖。赵宇见有人解围,也顾不上疼痛,抱着胳膊跑了老远。
绯绡看她手里抓着血淋淋的一块东西,“你这个妖孽!我这就收拾了你!”
“爸爸!爸爸!快救我啊!”杜鹃冲远处的男人叫着,“这个男人要是把我驱走,你的女儿也好不了!”
那个男人慢慢的走了过来,脸上一副痛楚的表情:“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是这样的!”
说完从土布的衣服兜里拿了一张黄纸出来,问绯绡:“你说的符?是这个吗?”
“怎么会?怎么会?”杜鹃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明明已经把它藏了起来,怎么会在你那里?”
“不错!就是它!”绯绡说着一把夺了过去,手一抖,黄纸迎风招展开来,上面一个焦黑的大洞,正是当时玩游戏的时候铺在桌子上的那张。
“烧了它吧,我也累了!”那个男人颓然的说。
“不要,不要烧,烧了我就要消失了!”杜鹃不停的挣扎着,“而且你也会消失啊!”
那个男人却一脸慈爱的目光望着杜鹃:“当初我生病死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我的小娟,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呢?”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那时候真的不甘心啊,可是现在我已经
看到了,原来我的女儿竟然变得如此的美丽!”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绯绡说:“刚刚真是对不住了,可是父亲真的没有办法看到别人伤害自己的女儿!”
绯绡摆了摆手,笑了一笑:“我明白的!”
“那,那你自己呢?你不怕消失吗?”杜鹃大声的喊着,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那个男人望着杜鹃歇斯底里的脸,眼光中全是慈爱,“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是什么牺牲都可以做的,更何况我已经死了一次!”
“陈开,这个你赶快把他烧了吧!”绯绡说着,手一扬,那张黄纸就像有生命一样,翩翩的飞到陈开手里。
陈开望着手中的那张纸符,黄色的纸,上面有扭扭曲曲红色的文字,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它而起,现在终于到了该了解的时候了,忙对赵宇说:“你有火机吗?”
“有,有!”赵宇忙抱着受伤的胳膊跑了过来,拿出打火机,蓝色的火焰一下就窜了出来,把那张黄纸点着。
“不,不要啊!”那边的杜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挣脱了绯绡的手,直奔着两个人就过去了。
“哇!”两人人吓了一跳,眼看着一只沾了血的猩红的爪子就在眼前,躲闪也来不及了,吓得闭眼等死。哪知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敢偷偷的睁眼来看,杜鹃不知什
么时候倒在了地上,掉在地上的那张黄纸已经成了灰烬。
远处只有绯绡一人,着了白衣,立在空旷的天台上,夜风吹起了他的长发,用一种悲哀的眼神望着陈开:“一切都结束了!”
“那,杜鹃的爸爸呢?”陈开问他。
“走了!”绯绡说着过来捡起地上的纸灰 ,放在手心,吹了一口气,那些黑色的纸灰就像蝴蝶一样翩翩的飞到了空中。
“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真是什么都可以做啊!”陈开说着,又想起自己在远方的父母,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呢?想着,鼻子都有些发酸。
“可怜天下父母心,真正的爱,是不计回报的!”绯绡说完,回头笑着对陈开说:“我们也该走了!”
陈开抬眼望了一下满是繁星的苍穹,杜鹃的爸爸,是不是也会变了星星,一直庀佑着自己的女儿呢?
星星一闪一亮,如泣眼,如离人的泪。
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个玻璃瓶子,里面的液体已经飞溅出来,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气味。
绯绡见了,忙把手硬生生的缩了回来,但还是沾上了几滴,手上立刻被烧了几个黑点。
那个瓶子没有打到绯绡的手,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里面的液体泼了出来,在水泥地上冒气了白烟。
“哇!好痛啊!”绯绡叫唤着,“这个是什么啊?”他吓了一跳。
“是浓硝酸!”陈开望着地上破碎的瓶子,不知所以。“是谁?”他回头看了看赵宇,赵宇坐在地上已经吓傻了,看到他的目光连连摇头。
他和绯绡对望一眼,绯绡抓着一只受伤的手,缓缓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爸爸!爸爸!”杜鹃却像是遇到了救星,往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跑了过去,“你总算是来了啊!”
角落里走出一个男人,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苍白的脸,消瘦的身体,蓬乱的头发,正是那个陈开撞见的跟踪杜鹃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陈开对绯绡说“好像就是我看到的从桌子上出来的男人?”
“什么桌子上出来的男人?”绯绡疑惑的问他。
“唉,我没有和你说吗?”陈开很惊讶他居然不知道,他不是号称万事通晓吗?
“你没有和我说啊!笨蛋!”绯绡被他气得脸色发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是杜鹃为什么叫他爸爸呢?陈开只觉得一头得雾水,他不是跟踪杜鹃的人吗?
“杜鹃,乖!”那个神秘的男人很慈爱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杜鹃的头发“爸爸来了,你不怕了吧!”
陈开望着这两个人,那个男人看起来倒像是杜鹃的哥哥,两个人年纪相仿,哪里像爸爸的模样。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难道?”陈开望着旁边的绯绡说:“难道还有人讲了真的故事?是杜鹃?”
绯绡望着他,点了点头:“现在看起来好像是这样,讲真话的不止是一个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陈开问他。
“呵呵呵,又来一个刚刚好凑一双!”绯绡说着指着杜鹃,大声对那个男人喊着:“你自己看看,你旁边的是你的女儿吗?她不过是有你女儿的躯体而已,你的女儿怎么会知道你是
她爸爸?”
“谁说的?”杜鹃见有人帮她,死命的抱住旁边的男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我爸爸了!”
“是啊!”绯绡说:“你们一起出来的,你当然知道,就像这个男人也一定知道你是一只猫一样!”
杜鹃听了一脸的惊恐,戏也演不下去了,抬头问那个男人:“是吗?你知道了,知道我是什么?”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什么,不过你还是我的女儿!”说完双手捧着杜鹃的脸:“我的女儿已经长得这样大了,我死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婴儿而已!”
“他们要伤害我,我该怎么办?”杜鹃说着细细的哭了起来。看来猫也是狡猾的动物,比起狐狸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是回到该去的地方吧,把我女儿的身体还回来!”那个男人柔声对她说。
“好吧!爸爸!”杜鹃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消瘦的男人,眼露凶光:“帮我杀了赵宇,我才可以回去!不然你的女儿会受到伤害!”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杀人!”陈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也太疯狂了。
“不然怎么办?”杜鹃的两行眼泪说着就下来了:“我是带着恨意死的,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从这个女孩身体里出来!要么赵宇死,要么这个女孩就没有将来!”
“就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吗?”陈开望着绯绡。
“有!”绯绡说“就是那张符,他们都是因了那张符才能停留在这个世界的,只要烧了那张符就没有事了!”
“呵呵!”杜鹃娇笑着,像一束红梅乱颤:“不错!就是那张符,可是我出来了就回去把那张符给扔掉了!没有人会在意一张破旧的纸片!”
“那我就要硬把你揪出来了!”绯绡说着,就要上去捉她。
哪知杜鹃跑得更快,身体像猫一样柔软,一下就朝着赵宇跳了过去,赵宇坐在地上,见她扑了过来,伸手一格,手臂上的肉一下就被她撕了一块下去。
她跳到地上,还想再来,手已经被绯绡牢牢的抓住,“放开我!你要干吗?”
杜鹃挣扎着,头发乱成一团,黑夜中看起来分外的恐怖。赵宇见有人解围,也顾不上疼痛,抱着胳膊跑了老远。
绯绡看她手里抓着血淋淋的一块东西,“你这个妖孽!我这就收拾了你!”
“爸爸!爸爸!快救我啊!”杜鹃冲远处的男人叫着,“这个男人要是把我驱走,你的女儿也好不了!”
那个男人慢慢的走了过来,脸上一副痛楚的表情:“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是这样的!”
说完从土布的衣服兜里拿了一张黄纸出来,问绯绡:“你说的符?是这个吗?”
“怎么会?怎么会?”杜鹃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明明已经把它藏了起来,怎么会在你那里?”
“不错!就是它!”绯绡说着一把夺了过去,手一抖,黄纸迎风招展开来,上面一个焦黑的大洞,正是当时玩游戏的时候铺在桌子上的那张。
“烧了它吧,我也累了!”那个男人颓然的说。
“不要,不要烧,烧了我就要消失了!”杜鹃不停的挣扎着,“而且你也会消失啊!”
那个男人却一脸慈爱的目光望着杜鹃:“当初我生病死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我的小娟,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呢?”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那时候真的不甘心啊,可是现在我已经
看到了,原来我的女儿竟然变得如此的美丽!”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绯绡说:“刚刚真是对不住了,可是父亲真的没有办法看到别人伤害自己的女儿!”
绯绡摆了摆手,笑了一笑:“我明白的!”
“那,那你自己呢?你不怕消失吗?”杜鹃大声的喊着,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那个男人望着杜鹃歇斯底里的脸,眼光中全是慈爱,“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是什么牺牲都可以做的,更何况我已经死了一次!”
“陈开,这个你赶快把他烧了吧!”绯绡说着,手一扬,那张黄纸就像有生命一样,翩翩的飞到陈开手里。
陈开望着手中的那张纸符,黄色的纸,上面有扭扭曲曲红色的文字,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它而起,现在终于到了该了解的时候了,忙对赵宇说:“你有火机吗?”
“有,有!”赵宇忙抱着受伤的胳膊跑了过来,拿出打火机,蓝色的火焰一下就窜了出来,把那张黄纸点着。
“不,不要啊!”那边的杜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挣脱了绯绡的手,直奔着两个人就过去了。
“哇!”两人人吓了一跳,眼看着一只沾了血的猩红的爪子就在眼前,躲闪也来不及了,吓得闭眼等死。哪知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敢偷偷的睁眼来看,杜鹃不知什
么时候倒在了地上,掉在地上的那张黄纸已经成了灰烬。
远处只有绯绡一人,着了白衣,立在空旷的天台上,夜风吹起了他的长发,用一种悲哀的眼神望着陈开:“一切都结束了!”
“那,杜鹃的爸爸呢?”陈开问他。
“走了!”绯绡说着过来捡起地上的纸灰 ,放在手心,吹了一口气,那些黑色的纸灰就像蝴蝶一样翩翩的飞到了空中。
“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真是什么都可以做啊!”陈开说着,又想起自己在远方的父母,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呢?想着,鼻子都有些发酸。
“可怜天下父母心,真正的爱,是不计回报的!”绯绡说完,回头笑着对陈开说:“我们也该走了!”
陈开抬眼望了一下满是繁星的苍穹,杜鹃的爸爸,是不是也会变了星星,一直庀佑着自己的女儿呢?
星星一闪一亮,如泣眼,如离人的泪。
又过了几天,杜鹃像是没有事情一样走在一条小巷中,她拐到一个小院子里,里面一个老人在安详的晒太阳。
“外婆!我来看你了!”她笑着说,脸上已经全是清纯的颜色。
“好啊,好啊,快来坐!”那个老人见了杜鹃,脸上笑得开了花。
“外婆,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她说着走了过去,拉了老人虬枝般的手。
“说吧!”浑浊的老眼对上她黑白分明的双眸。
“我的,我的爸爸是不是已经死了?”杜鹃哽咽着说,自从玩了那个游戏,有些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一点点。
“借如生死别,安得长苦悲?”老人伸手摸了摸她黑色的头发:“有的时候,生活中是需要希望的,你的父亲是没有死,只要活着就能再见!”
杜鹃伏在她的膝上哭了起来,是的,生活是需要希望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谎言,也可以支撑着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勇敢的活下去。
风中夹着清香的干草味道,便是死了的人怎样,活着的人还是要活下去,纵写得、离肠万种,奈何谁与寄?
第六章 面具(上)
陈开是一个很孤独的少年,也许该叫做青年,离群索居,在学校里也没有几个朋友,每天只是背着书包来往与公寓和学校之间。在这个万物萧条的凉秋时节,陈开常常对着湛蓝的天
空叹气,也许是高处不胜寒?可是他还没有到达高处就已经快被周围的人遗忘了。他常常自比古龙笔下的侠士,觉得那样的孤独与他是何等相似?可是又不好酒,又没有剑,他也渐
渐认命了,他不过是一个大一的学生,因为种种原因与同学们无法融和到一起,可是各色的花边新闻还是没完没了的缠着他。
这天,孤独的少年,不,青年陈开走在学校的路上,突然被一个人叫住:“小伙子,你等一下!”
陈开看了一下叫他的人,是个老头,快有七十了吧,眼睛上架着厚厚的镜片,头发已经花白,手里抱了一大摞书,正在花园坐着晒太阳。
“老师,你叫我什么事?”陈开问那个老头,在学校里连宿舍看门的都要叫老师。
“过来说话!”那个老头朝他招了招手,和蔼的对他笑着。
“怎么了?”陈开走过去,这个老头不会是要他干活吧?他认识的人几乎都以支使他为乐。
“呵呵呵!”那个老头对着陈开笑着:“小伙子,我能看见哦,能看见你后面跟着的东西!”
“什么?”陈开一头雾水,回头一看,只有青色的水泥板和发黄的草坪,哪有什么跟着他?
“是只白色的狐狸哦!”那个老头笑着对他说:“很可爱的小狐狸!”
“什么?”陈开吓了一跳:“难道绯绡跟过来了?”
“看来你知道这个狐狸是谁?”那个老头笑着对陈开说:“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有趣了,跟着什么的都有!”
“你还能看见什么?”陈开急着问他,如果有人有阴阳眼的话,估计这个老人就是。
“还有人后面跟着狗啊!”那个老人指了指远处的一个人,“你看不见吗?”
陈开扭过头去回头看,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悠闲的遛狗,他立刻没了语言,看来这个老头不是眼睛而是脑筋有问题,“没错,是跟着狗,我看见了!”陈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
么了。
“呵呵呵,是吧?其实人老了而且近视达到了一定程度是可以看见很多东西的!”那个老头很自豪的说,看起来非常得意。
“没什么事我回家了!”陈开也不好意思再打击他了,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愚蠢。
“再见啊!”那个老头坐在花园的石阶上朝他摆手:“和你的小狐狸好好相处啊!”
陈开又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后,依旧是什么也没有,但是他觉得心中一阵宽慰,原来自己并不孤单,绯绡一直在想了方法陪着他,所以他的一举一举一动绯绡才了如指掌。
秋天真的是个美丽的季节啊,孤独的少年陈开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孤独了,双手放在脑后,吹着口哨,踏着金黄色的落叶回家了。
刚刚到家里,就见绯绡揉着惺忪的睡眼正在吃鸡,“你回来了!一起吃吧!”他的美丽在这个时候荡然无存。
“怎么我一回来就开饭啊?”陈开问这个懒惰的动物。
“唉,你命好啊!我刚叫餐馆的人过来你就回来了!”绯绡说着抓了鸡腿在嘴里大嚼起来。
“呵呵!”陈开也倒了杯水和他一起吃,脸上挂着一副知足的傻笑。
“你怎么了?”趴在床上的绯绡问他:“你不是说这辈子再也不吃鸡了吗?”这个家伙脸上的表情已经渐渐向智障靠拢了啊。
“没有什么?”陈开拿着鸡肉高兴的回答,原来绯绡真的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才每次叫外卖等他,“呵呵!”他又傻笑了两声,望着窗外的云卷云舒,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
过了几天,学校发了表格下来,由于他们是理科要辅修一门文科才能拿满一个学期的学分。
陈开咬着笔头对着一张空白的表格一筹莫展,到底要选哪一门呢?
语文是不行的,从高中的时候他就知道语文的作业奇多,而且大多都是要写作文,全都写下来能把人累死。
想了半天在历史后面打了个勾,绯绡好像对历史非常的熟悉,要是有什么作业他还是可以帮上忙的,就这么定了,他为自己英明的决定暗喜,可利用资源一定要尽快利用。
可是又过了一周上课的时候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诺大的教室空旷得可以听见回声,根本就没有几个人选这门课。等教室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就更是傻了眼,居然就是那天在花园里遇到的智障老头。
那个老头走到讲台上,调了调话筒,对着下面的人用非常缓慢的声音说:“大家好,我姓王,是历史系的教授,以后就要和大家一起学习我国的文明了!”
话说得还是很正常的,陈开听了一愣一愣的,大学校园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连有老年痴呆症先兆的人居然都是历史系的教授?
在枯燥无味中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陈开低着头刚刚要跟着下课的同学从门边溜走,就又被那个王教授叫住了:“那个后面跟着狐狸的同学,帮老师搬一下教具!”
旁边的人都不明所以,摇了摇头背着书包走了,只有陈开一个人耷拉着脑袋折了回来,走到讲台旁边帮他收拾东西。
“呵呵!辛苦你了啊!“王教授笑着对陈开说。
“不要紧,应该的!”陈开逢迎着他,明明是故意的,还假惺惺的说这种话!
“唉,现在的小孩都是口是心非,要知道我最讨厌这样的学生了,期末的时候对他们的要求就很严的!”
陈开听了,马上抱着地图就走出大门:“王教授,教具室在哪儿?”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教授的包一起提了,肩抗手拎的跟着王教授走了。
两个人走到历史系的教学楼,里面黑呼呼的一片,文科和理科就是不一样,陈开想着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系的教学楼,依旧是灯火通明,估计有很多人都在加班加点的自习。真是一失
足成千古恨,在回首已百年身,当初报考的时候要是学文,现在自己不是也一样潇洒?
想着已经跟了王教授上了二楼,刚刚走到二楼的走廊上,就有几个学生“呼呼啦啦”的从一个房间冲了出来,脸上都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陈开看了纳闷,难道历史系最近要看秋季运动会?还是最近流行在走廊里热身?
那些学生跑到走廊的尽头,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开始唧唧喳喳的说了起来,里面夹杂着什么“太可怕了!”“一定是鬼啊!”的话。
“鬼?”陈开听了这个字心头一紧,最近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似乎特别的多,连历史系也不例外吗?
“你们在干什么?”王教授看着他们喊了一声:“亏你们还是研究生呢!怎么就没有一点做学问的样子!”
陈开看着他严肃的脸,开始觉得这个教授确实是值得尊敬的,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魄。
那些学生听了乖乖的回到各自的教室去学习了,只有一个女生留了下来。
陈开看了看那个女生,好高啊,能有一米七了吧,头发染成了暗红色,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一看就比他们这些本科生成熟很多。那个女生和王教授说:“我来帮您开教具室的
门吧!钥匙今天在我手里!”
那个王教授看了一眼那个女生,一副不满意的表情:“淑白?怎么连你也和他们一起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