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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绯绡回头看他,“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些事情解决的!”
“我梦到王子进了!”陈开盯盯的看他有什么反映,那花海中的王子进要对自己说的话,自己没有听到的话,绯绡也一定知道的。
“哦!”绯绡应了一声,“没有事我出去了,我还有事要做!”说完带上门走出了房间。
该来的总会来,命运如丝如线般纠缠着他,纵是千年又怎样?逃不过的,不过宿命二字!
他长叹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子进啊,子进,你这般来,要拿走什么呢?
陈开的病完全好了已经是两天以后了,他怀着惶恐的心背着书包去上课,生怕一踏进校门就听见有同学说血案,凶杀什么的。虽然绯绡这段时间使了什么法子去监视杜鹃,可是他还
是很担心。
可是事实让他失望了,学校里一片风平浪静,学生们依旧在校园里来来往往的赶课。
“喂!陈开!”他正耷拉这脑袋走在校园上,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了。
“唉?”他回过神来一看,是那个胖胖的梁栋,天气冷了穿了一件厚重的外套让他看起来更加臃肿。
“你小子怎么天天这么迷糊?”梁栋说着就拉他走了:“我们在401上课!”
“我知道啊,可是一班不是在那边上课吗?”陈开其实很想看看现在的杜鹃是什么样子。
“你去一班干吗?”梁栋眯起小眼端详着陈开的脸,好像要从他的脸上找什么答案出来。
“没,没干吗,我想去看一个同学……”陈开支支吾吾的说。
“呵呵呵,我知道了,你是想看杜鹃吧?”梁栋说着一脸的坏笑:“你没戏了,人家和他们班的那个赵宇打得火热啊,才两天就已经出双入对了!”
“还有呢?还有什么变化?”陈开急切的问。
“还有?还有就是说不清了,反正就像换了一个人!”说完急了“哎呀,不和你说了,反正这堂课完了就是公开课了,我们系的一起上,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换了一个人吗?”陈开心中突然有一种可怕的感觉。
第二堂课的时候,陈开坐在座位上翘首企盼,眼睛直直的望着阶梯教室的大门,同学们陆续的都进来了,就是不见杜鹃和那个赵宇。
过了一会儿,老师都站在讲台上了,还是不见两个人进来。
估计是逃课了,陈开打开书,已经对他们的到来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包着铜边的教室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女孩推门就走了进来,艳红的衣服似乎要把人的眼睛都扎盲。
是杜鹃吗,好像又不是。她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人了,一脸幸福的笑容,扭曲得浓妆的脸分外的可怕。
“杜鹃?”陈开坐在靠近过道的位置,小声叫了她一声,杜鹃的眼睛目不斜视,直直的奔着后面空着的座位去了,倒是跟在她后面的赵宇看到陈开点了下头。
陈开回头看着杜鹃的背影,婀娜多姿,她更漂亮了,如果说以前她的美丽是没有灵魂的,而现在这种感觉是她的美似乎要从身体中喷薄出来,要把周围的人都湮没才罢休。
陈开看着她,突然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美丽原来也是可畏、可怕的。
上课的时候他一直在回头看,后来干脆把眼镜放在桌子上,从镜片的反光观察这两个人。
扭曲的镜片里,那两个人在谈笑风生,不停的趁着老师讲课的间隙开着什么玩笑,掩嘴偷乐。倒真是一副恋爱的模样。
陈开见了叹了口气,希望附在杜鹃身上的那只鬼,真的如绯绡所说只是想谈一场恋爱而已吧。
他趴在桌子上,一边听课一边观察着两个人,镜片使两个人的脸扭曲变形,看起来越来越可怕,杜鹃的红唇和脸似乎不成比例,在无限的放大。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在看下去,把眼睛戴起来听课,也许绯绡说的对,他什么都不用管,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他解决比较好。
可以装纳千人的大教室里,陈开只觉得后面似乎有两道目光,如刀似箭,直直的越过众人的头顶,死死的钉在他的后脑上。难道她知道了?知道自己在看她?
这一堂课,坐如针毡。
下了课,陈开跟随着人群走出教室。刚刚出了教室的门,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啊!”陈开本来就紧张的神经好像一下就要崩断了,失声叫了出来。
“是我啊!你怕什么?”一个柔媚的声音,红色的嘴唇在他面前一张一合。
是杜鹃!陈开看着她抹得惨白的脸,心脏也在不停的收缩,为什么她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她明白自己知道什么了?
“陈开!我害怕!”杜鹃却带着一副哭腔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周围人来人往,陈开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杜鹃的脸更是千变万化,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厚厚的一层粉也掩住了她真实的表情。
“你,你有什么害怕的?”陈开颤颤巍巍的说,现在该是他害怕比较对。
“最近总是有人跟踪我!”杜鹃说着就要哭了,“我真是好害怕啊!”
“那个,那个,你不是天天和赵宇在一起吗?”
“赵宇?赵宇?”杜鹃说着,好像已经忘了这个人是谁?过了一会说:“他什么也帮不了我,我知道的!”
跟踪?跟踪?不会是绯绡派出去的什么小鬼被发现了吧?
陈开忙对她说:“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真的,你怎么知道?”杜鹃疑惑的问他。
“反正我觉得不会有事,估计是暗恋你的人也不一定啊!”陈开说完,指指她身后,“赵宇在等你呢!”
“谢谢你!”杜鹃说着伸手理了理长发,转头随赵宇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怎么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陈开转头也要走了,现在走廊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大家都去食堂吃饭去了。刚刚走过楼梯的拐角,突然差点和一个男人迎面撞上。
“啊!对不起!”陈开吓了一跳,忙不迭的道歉。
那个人却不理会,陈开这才看清这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估计也就是比他们大两届的学生,就是面色苍白得可怕。
那人穿着一件很旧的土布外套,身材消瘦,头发蓬乱,似乎嫌陈开阻了他的路,一把就推开了他。
他的力气倒是其大无比,陈开一下就被他推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陈开坐在地上嚷嚷着。
男人甩开陈开就发足急奔,陈开看了那个背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就是那个男人!从符里出来的,当初袭击杜鹃的男人,难道杜鹃说的跟踪她的人就是这个男人吗?
他的背影转眼就不见了,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空旷的走廊只剩下陈开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陈开只觉得这个学校里像是被噩梦笼罩着。
第五章(下)
可是噩梦是不会如此快的就结束的。
下午上课的时候,陈开刚刚走到走廊上去透透气,后面就有人“啪”的一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哇!吓死我了!”陈开叫嚷着,他最近的神经很脆弱。
“是我啊!赵宇,怕什么怕?”后面赵宇看了他害怕的样子正在好笑。
“啊!吓死我了!我在想事情!”陈开疑惑的看了看他:“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啊?”
“呵呵!我们本来就认识吗,联络一下感情也是很好的!”赵宇说着去握陈开的手,掌心里似乎有一个硬硬的东西。
“耶?”陈开一下就愣住了,这些人天天都在想什么?还是自己跟不上时代了?
“回去再看!”赵宇小声说着,一边冲他眨眼睛。
“呵呵呵!”陈开笑着说“杜鹃对你那么好,你又在想什么啊?”这个家伙不会是让自己给他传什么情书吧?
两个人正说着,后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赵宇,该上课了,我们回教室吧!”是杜鹃!
她说着,伸出一只涂了红色甲油的手,拉了赵宇回去了,还朝陈开挤了挤眼睛。
“那我也回去了!”陈开朝他们摆摆手,刚刚要转身回教室,杜鹃旁边的赵宇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陈开,脸上一副害怕的表情,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陈开看着他们两个人,更是觉得纳闷,明明是热恋中的青年男女,怎么举动一个比一个奇怪?那个杜鹃就不说了,赵宇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回到教室,他小心的打开了纸条,上面歪歪曲曲的写了几个字,一看就是在非常匆忙的情况下写的,触目惊心的是SOS三个字母,后面有几个圆珠笔写的扭曲的小字:“今晚8点,天
台!”
最后的那个叹号,上面的一竖撇成了一条线,好像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了写字的人。
陈开捏着那个皱皱巴巴的纸条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秋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的早,还没有到四点,太阳就已经现出了疲态,陈开望着扭曲的虬枝,自己的心,也跟着夜色的降临缩紧
了。
下了课,他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五点了,天色渐晚他也不知该不该去。只好找个IC卡电话,先打个电话给绯绡问问吧,哪知道电话拨通了那边居然是“嘟——”“嘟——”的长音,绯
绡这个家伙居然不在家。
一到关键时刻就消失,陈开望着手中的话筒,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办呢?他回头向后面看去,从这里可以看到教学楼的天台,在晚霞的衬托下上面的备电室和水箱都成了一个个方
形的黑影,平添了一种恐怖的气氛。
差一刻八点的时候,陈开鼓足勇气走进了教学楼,不知赵宇找他到底是什么事情,刚刚又打电话回家,绯绡依旧没有回来,看来这次要靠自己了。
进了教学楼,才觉得自己简直是庸人自扰,背着书包来上自习的学生很多。陈开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厅,直接上了电梯。
最高层是9层,他不知道怎么上天台,反正上了9层再说。
随着电梯的不断升高,里面的学生都陆续的下去了,等到了9层电梯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两扇金属的大门“刷——”一下打开了,面前是惨淡的走廊。
陈开望着空无一人的,被日光灯惨白额光辉笼罩的走廊,突然有些害怕。
但是一想到那个触目惊心的SOS,他又无法回头,也许赵宇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求助吧。
他在走廊里转了几个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铁的扶梯,好像就是通往天台的楼梯,正好在黑暗的走廊拐角处,从下面看上面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这个梯子通向哪里?
陈开鼓足了勇气,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眼睛逐渐的习惯了黑暗,这个破旧的楼梯和教学楼实在是不怎么搭调,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金属受压的“咯”、“咯”声。
在楼梯上转了几个圈,总算前面出现了一个生了绣的铁门,接着下面的灯光,可以看见门上被用红色的油漆写着“闲人免进”四个大字,夜晚中看起来分外的怕人。
陈开突然感到心里有一种恐怖的感觉攫住了他,要不要?要不要进去?如果现在回去的话,一切还来得及!
可是,可是自己回去了,赵宇怎么办?
他咬了咬牙,伸手使劲的推了一下眼前的铁门,那扇门居然发出“咯吱”、“咯吱”的陈旧声音,居然开了,这扇门没有锁!
展现在陈开眼前的是一个宽敞的天台,月亮在水泥的地上撒下一层淡淡的朦胧的光辉,靠近墙壁的地方堆了一些做防水的大油漆桶,这是一个平和的,再正常不过的景象,陈开吸了
口冷洌的夜风,长长的舒了口气,要把刚刚沉淀在心中的恐惧都释放出来。
哪知才刚刚镇定一会儿,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来了啊!我等你好久了!”
一个人从旁边配电室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脸。
“是?是谁?”陈开颤抖的问。
“是我啊!赵宇!”那个人看到陈开心情好像很好。
“是你啊!”陈开觉得绷紧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你找我到这个鬼地方有什么事情啊?”
赵宇走到陈开面前,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说:“我好害怕啊!”
“你害怕什么啊?”陈开笑着看他,现在估计是全系羡慕对象的他居然会害怕?
“最近好像有人要害我,我真的很害怕!”
陈开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了,他实在是不想再听这个家伙说什么扑风捉影的事情了。
“喂!你等等!”赵宇说着一把把陈开拉到天台的中央:“不要这么快就走啊!”
“可是,可是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让你害怕的人是谁啊?”陈开着急的问他。难道最近的人都喜欢绕圈子说话?
“让、让我害怕的人……”赵宇说了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是杜鹃!”
“什么?”陈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两个人看起来很登对啊,而且最有趣的是。两个人居然都选在一天和他说他们居然都是怀着恐惧的心理生活。
“不错!”赵宇的眼睛瞪圆了问陈开,“你看她现在是人吗?人怎么会是她那个样子?自从我们玩了那个游戏,什么都变了!”
不错,就是那个游戏,花海中的王子进也是在那个游戏之后出现的,他们的生活在一点一点的被莫名的入侵者拖得出了轨。
陈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把抓住赵宇的手:“赵宇,你是不是也讲了真的故事?那天晚上的故事?”
赵宇看着陈开,脸上有一种痛苦的表情:“不错,我是讲了真的故事!”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那天问你,你怎么不说?”陈开着急的对他说。
“因为,我怕你记住,会说我残忍!”赵宇垂头丧气的说。
“你,你是不是以前抛弃过什么女孩子?”陈开望着他痛苦的脸问他。
“不,你不要瞎想!”赵宇说着忙摇头否认!
“那为什么杜鹃会喜欢你?还是有女孩暗恋你?”这个事情似乎很莫名奇妙。
“我,我扔过几只猫……”赵宇垂着头说。
“猫?”陈开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猫?”
“不错!就是猫!”后面突然有一个清亮的女声传了了过来,合着冷冷的夜风,直透心肺,让人脊背发冷。
陈开和赵宇一起“哇”的叫了一声,吓得一下缩成一团,都没有想到这个天台上还有别人。
一个女人的身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是杜鹃!依旧是红色的衣服,衣角被冷冷的夜风吹得随风飞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妖艳的彩蝶,在空旷的水泥地上投下巨大而诡异的影子
。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赵宇颤抖的问她。
“呵呵!我?”杜鹃把手放在猩红的唇边,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妩媚的说“我是猫啊!”
“猫?”陈开疑惑的问。
“不错,就是四年以前被他抛弃的猫!”
“那也不必这样吧!”陈开看杜鹃的眼神似乎与赵宇有什么深仇大恨。
杜鹃笑了一下,指着赵宇:“你问问他,是怎么扔的猫?”
赵宇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怎么回事啊?赵宇!”陈开望着沉默的赵宇,看来他真的用了什么残忍的手段。
赵宇望着陈开,半响才说:“我上高中的时候养过一只猫,可是我爸怕影响我学习不让我养!”
“然后就扔了吗?”陈开问他。
“是啊!”赵宇点了点头继续说:“可是猫那种动物你是知道的,不论把它扔多远,它可以找到路自己回家!”赵宇顿了一顿说:“我爸就把猫放在麻袋里,开车扔到了很远的一条
河里!”
“哇!那猫不就是死定了?”这个人真的很过分,怪不得猫要找他寻仇。
“不过一只猫而已,马路上流浪的猫多得是,不是吗?”杜鹃带着凄楚的神色说“可是猫又怎么了?猫就没有生存的权利吗?”
“我,我没有那样说啊!”赵宇吓得连连摆手。
“那河水很冰,很冷,你知道吗?”杜鹃说着眼里已经泛出泪光:“我那时多么想再看一眼外面的星空啊,可是,可是就这样什么也看不到了!”她悲哀的望了望夜空:“我做错了
什么?做错了什么?就这样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那你要干什么?”陈开怯怯的问她,看样子来者不善。
“我要让他知道,不管是什么,都有权活在这个世界上!”说完,又恶狠狠的说“当年他杀了我,今天我要让他知道死亡的滋味!”
说完,一双美目里冒出凶光,指甲暴长,就往坐在地上的赵宇身上扑过去。
“喂!有事可以解决啊!”陈开在一旁喊着。
话音还未落,杜鹃锋利的指甲已经穿过了赵宇的身体,赵宇似乎不相信这个事实一样,满脸的惊愕,瞪圆了双眼,望着面前杜鹃浓妆的脸,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
这一下变故太快,陈开也吓得傻了,怎么会这样?赵宇就这样死了吗?
夜风中杜鹃和赵宇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看起来分外的可怕而凄凉。
杜鹃见得了手,嘴角牵了一下,发出一声冷笑,从赵宇的身体里抽出那只锋利如刀的手。
陈开不忍再看,吓得闭上眼睛,怕面前会开出血色的花来。
哪知她刚刚抽出手,赵宇的身体就像败絮一样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一沾地,竟然变成了一只破旧的拖把,木头的手柄被硬生生的抓碎了。
“咦!”陈开见了又惊又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宇怎么会变成拖把?
“谁?”杜鹃站起来,脸上挂满了惊恐,环顾着四周“到底是谁干的?赶快出来!”
空旷的天台上只有清冽的夜风和冷冷的月光,除了吓得站不起来的陈开,哪里还有第二个人?
“嘻嘻嘻!”突然有一个男人的声音由远至近飘了过来:“没有想到吧?这个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个声音如此的熟悉,带着一丝调笑和玩世不恭的声音,陈开听了立刻像是找到了宽慰,颤着声说:“绯绡!是你吗?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就是我啊!”话音刚落,天台上破旧的铁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白衣黑发的男人走了进来,月光照在他美丽的脸上,似乎更添了一丝朦胧的色彩。
“你是谁?赵宇呢?”杜鹃见了绯绡一脸的的诧异。
“呵呵呵!”绯绡笑了一下:“你以为监视你的是陈开吧?所以才故意接近他,要打消他的疑虑!”一副骄傲的表情。
“难、难道?”陈开指了指地上破碎的拖把,难道绯绡说想了法监视杜鹃就是这个法子?
“不错啊!”绯绡说着一脸的坏笑:“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猎物就是监视她的人!”
“废话少说!”杜鹃望着绯绡狠狠的说:“赵宇让你给藏到哪里去了?”
“这个吗!”绯绡朝后面喊了一声:“你出来吧!”
一个男人的身影从绯绡的背后慢慢的走了出来,垂着手,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杜鹃,就是赵宇。
“怎么会?”陈开指着绯绡,突然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你全都知道了,是你故意引了我到这里来的?”看来那个给自己纸条的就是拖把变的赵宇。
“哎呀!你不要这样小气!”绯绡掩嘴偷笑:“要是不这样,把你们都带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这个母猫什么时候才能出手啊!”
“你!你这样还说是我的朋友!”陈开被他气得晕了过去,原来自己自始至终都被这个家伙像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嘻嘻嘻,你知道我会在后面保护你的啊!”
两个人正在吵架,旁边的杜鹃突然跃了起来,伸手就去抓绯绡身后的赵宇。
“救命啊!”赵宇吓得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还不死心?”绯绡见了,一把抓住了杜鹃的胳膊,把她推到了一边。
“你为什么要管这么多的事?”杜鹃见得不了手,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绯绡见了摇了摇头:“你都知道没有人可以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你自己做的事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我不一样!”杜鹃说,“就在被扔到那个冰冷的河里的时候,我就下了决心找到这个男人报仇了,这个曾经是我的主人的男人,把我抛弃杀死的男人!我要他,还我生命!”
“小雪!小雪!我对不起你!”坐在地上的赵宇哭出声来,看来那个死了的猫就是叫做小雪。“我一直都很想念你,想念你在我的脚边玩绒球的样子,想念你吃鱼的样子,可是,可
是当时我还只是个孩子,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我自己喜欢的东西!要不然,要不然……”赵宇说着号嚎大哭起来:“那天晚上我们讲故事,我也不会讲你的故事啊!”
“那又如何?只是这样,就对我的生命算是有了交待吗?”杜鹃挂着满脸的泪水,侧着头望着地上痛苦的赵宇。
转头又对绯绡说:“你让开!你知道的,那个游戏玩了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结束,我必须杀了这个男人了却了心愿才能够回去,不然的话,这个女孩就活不成了!”她说着指了指自
己的身体。
绯绡听了伸出手挡住了她:“我不会看任何人在我面前死的,就算有危险我也要试一试!”
“绯绡,你要试什么?不要啊!”陈开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起那天绯绡说的话,他不想让杜鹃平白无故的变了白痴啊。
“你,你要干什么?”杜鹃说着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转身就要跑。
“不要跑!站住!”绯绡说着一下就跃了起来,一只手直往杜鹃的后背抓去,眼看就要抓到了,手已经碰到了杜鹃凌乱的黑发。
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个玻璃瓶子,里面的液体已经飞溅出来,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气味。
绯绡见了,忙把手硬生生的缩了回来,但还是沾上了几滴,手上立刻被烧了几个黑点。
那个瓶子没有打到绯绡的手,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里面的液体泼了出来,在水泥地上冒气了白烟。
“哇!好痛啊!”绯绡叫唤着,“这个是什么啊?”他吓了一跳。
“是浓硝酸!”陈开望着地上破碎的瓶子,不知所以。“是谁?”他回头看了看赵宇,赵宇坐在地上已经吓傻了,看到他的目光连连摇头。
他和绯绡对望一眼,绯绡抓着一只受伤的手,缓缓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爸爸!爸爸!”杜鹃却像是遇到了救星,往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跑了过去,“你总算是来了啊!”
角落里走出一个男人,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苍白的脸,消瘦的身体,蓬乱的头发,正是那个陈开撞见的跟踪杜鹃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陈开对绯绡说“好像就是我看到的从桌子上出来的男人?”
“什么桌子上出来的男人?”绯绡疑惑的问他。
“唉,我没有和你说吗?”陈开很惊讶他居然不知道,他不是号称万事通晓吗?
“你没有和我说啊!笨蛋!”绯绡被他气得脸色发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