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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陈开望着这个很有气魄的女生,突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小孩一样,慌忙说:“我是十系的陈开!是个大一的新生!”
“哦!”那个女生看都不看他一眼:“我叫慕容淑白,名字太长,一般人都叫我淑白!”
陈开望着她冷落清高的脸,历史系的人在真是不同啊,连女生都这么酷,甚至连名字都是酷到家了,他颠儿颠儿的抱着地图跟在慕容淑白的后面走了。
走到一个房间,王教授对着后面的淑白说:“把门打开吧!”
“那个,教授!要是看到什么你不要惊讶啊,绝对不是我们干的!”淑白好像很害怕开这扇门。
“又出现了?”那个王教授回头对她说,过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你们刚刚就是争先恐后的看的那个?”
淑白没有说话,表情严肃的点了一下头,伸手把门打开了。
陈开只觉得这个历史系的教授和学生深沉得过了头,说的话怎么都是驴唇不对马嘴,两个人还偏偏能够沟通。
拉开灯绳以后,里面的景象把陈开下了一跳,教具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还有一个石膏像被打碎了,已经看不出以前是什么东西了。
三个人走进去,小心翼翼的拣没有东西的地方走到里面,里面是一排排的保险柜。
“又是这个!”淑白指着其中一个保险箱说。
那个保险箱似乎比别的保险箱要新一些,不过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只有在边角还可以看出它是一个新的保险箱。上面被什么东西抓的一道一道的,有的地方连铁皮都翻了出来。
“这个是怎么回事?”陈开见了问,“好像是什么东西抓的吧?”能把保险箱抓成这样不是血肉之躯能干的。
“不要管它!”王教授说,“一定是故意有人干的!我才不会相信什么鬼怪!”
“教授!”淑白很紧张的说:“这个不是第一次了,还是把里面的东西还回去吧!”
“你们就不要瞎操心了!”王教授摆摆手:“这些保险箱里的东西都是有很高的历史价值的,难道让我一一还回去不成?而且这都是民间义务捐赠的,叫我怎么还回去?”
回头又对陈开和淑白说:“你们把这个房间收拾一下,不要理会那些无聊的事!”说完就走了。
陈开抱着地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果然,果然又是叫他干活,为什么每个认识他的人都支使他,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丫鬟命?
不过有淑白陪着他还是很开心的,淑白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不过却是个美女,虽然高了点,可是并不妨碍陈开愉快的心情。
两个人一边收拾一边聊天,陈开实在是憋不住了问她:“你知道那个保险箱里装的是什么吗?”
淑白没有想到陈开会突然问她这样的话,忧郁了一下该不该说。
“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而且我有一个朋友是专门解决这类事情的,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啊!”
淑白又看了看那个狼藉的保险箱说:“里面装的,是一个面具!”
“什么?面具?”陈开一阵失望,他以为装的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是啊!”淑白点了点头,“不过这个面具很特别,据说是纳兰的面具!”
“纳兰?纳兰是谁?”陈开问她,好像是一种菜的名字。
“民间传说中的人物,你可能不会知道!”淑白说着就不理他了,继续收拾东西。
陈开一阵懊悔,估计是她看和自己说了也不懂,干脆就不说了,早知道自己多读点书了!
等从历史系的大楼出来,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天上。
陈开一推开门,就跑进去问绯绡:“今天发生的事你都看见了对不对?不用我和你再说了吧?”
“你在说什么?”绯绡瞪圆了眼睛问他,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
“你不要装了,你不是想了法子天天跟在我的后面吗?”陈开问他,这个人真是死鸭子嘴硬。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是不是发烧了?”绯绡说着伸出一只长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哎呀,我们的历史教授都看到了,你就不要再演戏了!”陈开急着说,难道他跟着自己有这么丢人吗,怎么死活都不承认?
“你们的历史系教授是不是有妄想症啊!”绯绡不明所以。
陈开听了心都凉了,也许吧,那个老头都快老糊涂了,自己居然还把他的话当真了?看着眼前玩世不恭的绯绡确实没有一点很在乎他的样子!
“那我问你!纳兰是谁?”陈开决定不废话了,直接切入主题。
“纳兰?”绯绡说着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想事情,“是不是清朝的一个才子啊?”
“好像不是那个纳兰!”陈开隐约觉得不对:“民间的传说有没有这个人?更古老一点的?”
“那好像就是鲜卑族的一个美男吧!”绯绡说完了问陈开:“你问这个干吗?”
“哎呀!后来呢!那个美男是怎么回事?”陈开总算是问出了一点眉目,可不能被打岔。
“鲜卑族是南北朝的时候一个少数民族,因为那个时候的人以崇尚美形为风气,这股风也刮到了鲜卑族,后来鲜卑族的人更甚,连君主都要挑选美丽的人,最终证明了大多是绣花枕
头,这个民族也就没落了!”
“那个纳兰是皇上吗?”陈开好奇的问。
绯绡想了想:“好像是一个战士,据说生得极美,以至上战场还要带着面具,怕是人看了他的脸影响了士气,后来就有人模仿他在战场上的舞姿编了舞来驱邪,也是带着面具的舞!
”
“面具?”陈开想着,应该就是这个传说,这个纳兰到底已经美到什么程度了呢?在战场上杀敌都要带着面具?要是可能他真的很像回去看看,那个风月无边的年代,那些倾国倾城
的人。
“喂!你问这个干吗?”绯绡一肚子的不满。
“要是我说,真的有纳兰的面具,你会有什么想法?”
绯绡的眼睛转了一下,很认真的对陈开说:“那一定不可能是真的,连这个人都在史书上找不到,怎么会有他的面具?”
又抻了个懒腰,“早点睡吧!骗小孩的玩意不要随便相信!”
陈开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绯绡似乎有什么没有告诉他,他不爱说,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望着窗外的月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可以美到那种程度,比绯绡还要美吗?时间
的冲刷,使所有人都湮没在历史的河流中,渐渐的成为传奇,供后来的人传颂。
那个带着面具,拿着长刀的战士已经在陈开的想象中渐渐浮现。可是陈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面具的出现,后来搅乱了他们的生活,而且是以一种并不美丽的方法。
第二天上课,刚刚走到教学楼的门口,就有人一把拉住了陈开。
回头一看,是那个历史系的研究生淑白,穿了一件白色的风衣,带着眼镜,更显出了她的成熟。
“你等会儿下课来我们系一下,我有事找你?”淑白对他说了就抱着书走了,风吹起她暗红色的头发,一张脸冷冷的没有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扔下陈开一个人愣愣的站在教学楼的门口,不知道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下了课他还是一口气跑到历史系的教学楼去了。
到了才发现一个问题,淑白她们班的教室在哪里?还是研究生没有教室只有自习室?他都不知道就跑了过来,只好傻傻的站在门口,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陈开!”一个声音飘了过来,把在昏暗的楼洞里站着的陈开吓了一跳。
“是你啊!”他回头一看,是淑白站在他的身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声也不响。
“找我什么事情?”陈开问她。
“嘘!”淑白竖了一只手指,暗示他不要大声说话,“我们去教具室!”
陈开只好闭了嘴,一声不吭的和她上了二楼,本来是大白天的,被她神秘兮兮的一折腾,他的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
“是面具的事情吗?”陈开小声的问她。
淑白点了点头,并不说话,直接带着他走到走廊的尽头,掏出钥匙打开了教具室的门,诺大的教学楼居然就像是一座空城,一个人也没有。
进了教具室,里面又是一片狼藉,昨天晚上他们明明都已经把这里打扫干净了啊!
“这是怎么回事?”陈开见了乱成一团糟的屋子惊叫起来。
淑白转身关了门说:“现在是上课的时间,王教授正在讲课,我是逃课出来的。”
“你找我难道就是为了打扫卫生?”陈开指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地图,粉笔和书问她,这些人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才会想起他?
“当然不是!”淑白摆了摆手,然后伸手指了指那个保险箱:“是为了这个!”
陈开这才注意到那个保险箱,比昨天毁坏得更厉害了,而且墨绿色的保险箱上面被人纵横的抓了几个鲜红的手印,好像是拼命要把保险箱抓破一样。
“这个,这个是血吗?”陈开说着伸手去蹭了一下,已经干枯的血迹,摸起来让人发毛。
“不知道!”淑白也弯腰看着那个保险箱,“今天早上我一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真的是鬼吗?”陈开害怕的望着她,这种破坏的程度怎么可能是人干的?
“你不是说有朋友可以解决这件事吗?”淑白着急的问陈开:“你看看我们历史系现在都被它闹得人心惶惶,大白天都没有几个人来教学楼了!”
“这个,这个有多久了啊?”陈开问她。
“好像?”淑白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大概有两周了!”
“以前呢?”陈开问她“以前有没有这样的事?”
“没有啊,自从有一个学校的校友捐赠了这个面具就开始了!”淑白紧张的说:“王教授一直不相信有鬼,可是我们这些学生都很害怕!”
“那我回去问问我那个朋友吧!”陈开点了点头,这个样子确实不是一般的情况,好像真的有什么鬼怪要取那个面具。
“那就拜托你了,王教授那边我会想办法的!”淑白很高兴的对陈开说。
陈开望着她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淑白,我的那个朋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到时候真的看了什么不要被他吓到才好!”
“怎么会?”淑白笑着说:“难道他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那倒不是!”陈开嘟嘟囔囔的说,真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说绯绡是只狐狸啊。
“好了,不说废话了,来帮我把这个教具室再收拾一下吧!”淑白说着拉了陈开去干活。
“还说不是让我打扫卫生?”陈开抗议着,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这些人都是找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干活。
回了家,和绯绡说起这件事,他还是爱理不理,一个人歪在床边,举着镜子左看右看的。
“你的镜子要照到什么时候啊!”陈开实在是受不了他了,除了吃鸡就是照镜子。
“哎呀呀,我都说了没有事了,你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绯绡听了放下镜子,又走到厨房去端了一只鸡出来:“你要不要吃?”
“不吃!”陈开已经快被他气死了,“你到底去不去?不然我就不帮你干活了!”只有祭出杀手锏。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们就去了!”绯绡咬着鸡腿,可是语气已经明显缓和下来,让他自己打扫卫生,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啊,还是去抓个鬼什么的比较轻松。
回头又斜着眼睛对陈开说:“你真是个好骗的家伙!”
“你怎么这样说我?”陈开问:“我被谁骗了啊!”
“唉!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纳兰的面具啊!”绯绡说着长叹了一声,目光深邃而遥远:“那只是一个传说,而传说,注定就不可能是真的!”
不是纳兰的面具吗?陈开站在屋子中央纳闷,可是那个沾满血迹的保险柜里装的又是什么?
第二天,绯绡穿了一件白色的风衣和陈开一起出门了,两个人一起走到历史系的教学楼,一上楼就看见淑白和王教授在说什么。
看到他们两个人来,淑白很高兴,笑容立刻在脸上绽开了花,在楼梯上朝陈开招了招手:“你们来了啊!”说完看了看绯绡:“这个就是你的朋友?真是让我惊讶啊,世界上怎么会
有这么美丽的人?”
绯绡对她笑了笑:“谢谢,可是我不是一个很喜欢别人恭维的人!”
“这不是恭维啊!”淑白拿了一只原子笔放在下巴下,仔细的打量着绯绡:“发自内心的话怎么算是恭维?”
“你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啊!”绯绡看着淑白笑了笑。
“你就是来捉鬼的?”王教授在旁白一副呲之以鼻的表情。
“是啊,是啊!”陈开忙抢上去说:“这个是我的朋友,他有一些别人没有的本事!”
“唉!”王教授望着天花板,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真是世风日下啊,堂堂的大学教授和研究生居然还请了道士来捉鬼!”似乎真的很伤心。
“我不是道士!”绯绡在一旁抗议,他最讨厌牛鼻子老道了。
“哦!对了,我倒忘了!”他说着扶着眼镜仔细的打量着绯绡:“你好像那个天天跟在陈开屁股后面的小狐狸啊!”
“我们还是先不要说这些了,先去看看那个教具室吧,过了一夜又是一片狼藉了!”淑白见苗头不好,忙在旁边拉架。
“哼,和我走吧!”王教授说着背着手走在前面引路:“要不是为了明年好招新生,我才不会去找人解决呢!历史上的东西,缺了神秘又有什么意思?”
陈开觉得他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又无法赞同,只有一声不吭跟着他走了。
推开那个教具室的大门,果然又是一片混乱,甚至比之前还要混乱,陈开和淑白前一天硬着头皮擦下去的血手印现在又出现了,而且更多,整个保险箱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就是这样!”陈开指着那个保险箱给绯绡看。
绯绡双眉紧缩,伸出一只手按在箱子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回头对王教授说:“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一个面具!”王教授回答:“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送给系里的!”
“这个事情有点棘手!”绯绡说:“这个面具自从放到这里怪事就发生了是吗?”
“是啊!”后面站着的淑白说:“已经两周了,天天晚上都是如此!”
“哦!”绯绡笑着说:“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试试看能不能抓住那只鬼”
真的这么好解决吗?陈开望着窗外的天空,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绯绡这次,也太自信了吧?
他抬眼偷瞧了一下绯绡,如玉般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让人无从得知他的心事。只希望,只希望事情能够顺利的解决。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晚上,绯绡白天在家睡了一天,晚饭的时候才晃晃悠悠的过来,天这个时候已经是有些暗了。
“你们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绯绡边走边问旁边的陈开。
“淑白啊,慕容淑白!”陈开告诉他,白天居然忘了介绍他们。
“呵呵,奇怪的名字,不过倒也不奇怪!”绯绡笑着说。
陈开望了望他,今天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怪里怪气的?什么叫奇怪又不奇怪?
两个人说着已经走到了历史系的教学楼,淑白和王教授站在门外等着他们。
“已经让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回去了!”淑白看着他们笑着说。
“哇,怎么这么容易?”陈开还以为清走所有人是所有事情最费力的一宗。
“王教授对他们说今晚有人要来杀蟑螂,所有人就都早早走了!”
陈开望了望王教授,这个看似智障的老头还有一些办法。
四个人走进了教学楼,打开了整个二层的灯,由于是要捉鬼,关着灯还是太冒险了些。
绯绡推门走进了教具室,回头对三个人说:“今天晚上的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鬼就会出现的!”绯绡说着还朝他们挤了挤眼睛。
说完走到那个保险箱前,“我要先在上面施了幻术,只要有人碰它,就会有幻境出现!”
“等一下!”,淑白在一旁说:“也许我们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安全的地方比较好吧!”
“对啊!”陈开也附和着,这确实是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而且他也很想看看这个面具是什么样子的。
“那是我开还是王教授开呢?”绯绡望着王教授。
“我,我来开吧!”王教授搓了搓手,从兜里掏了钥匙出来,仔细的对了密码,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取了一个棕色的檀木盒子出来。
“这个就是面具?”陈开问,那个传说中的面具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不错!”王教授说着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你们想看吗?”
当然没有人说不同意,剩下的三个人一起点了点头。
王教授笑了一下,脸上现出学者特有的骄傲笑容,伸手拨开了盒子上面金黄色的铜制搭扣,缓缓的打开了盒盖。
里面红色的丝绒布上放着一个鬼脸的面具,狰狞的脸孔,圆睁的眼睛,倒立的双眉,整个面具的脸是红色的,脸上画了一道道的花纹,面具的额头上还写着一个梵字。面具在红色丝
绒的衬托下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气氛。
“这?这就是面具?”陈开指着盒子里的东西问:“这个不就是鬼脸吗?”这种东西给他都不要居然还有人要来拿?
“不错,这个就是战士的面具!”王教授说:“应该还有鬼的面具,如果没有错的话鬼的面具应该是青色的脸孔!”
“哦!”陈开应了一声,在他眼里,这两个都比较像鬼。
绯绡见拿出了面具,走到保险柜旁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回头对他们说:“好了,现在我们去别的教室等那个要拿面具的鬼出现就可以了!”
“就这样简单?”陈开问他:“那我们走了,谁来看护这个面具?”
绯绡朝他笑了一下,“我在上面施了‘缚妖咒’,只要有人碰这个保险柜,咒术就会自动启动,到时候我们在别的房间也能看到幻想!”
“会是什么幻想?”陈开问他,不会是那些阴森可怕的那种吧?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绯绡说着让淑白打开了离那个教具室很远的一扇房门,是个小会客室,有宽大的沙发可以休息。
“为什么要离得怎么远啊!”陈开看了看教具室的门,离这里怎么也有二三十米了。
“呵呵!”绯绡并不答话:“和我一起把走廊的灯全关了吧!”
“为什么是我?”陈开哀嚎了一声,可是也不敢违背他,只好耷拉着脑袋和他去关灯了。
走到走廊上,绯绡按着灯的开关回头对陈开说:“我的妖气太重,怕真有妖怪不敢出来,所以才选这么远的地方!”
“哦!”陈开似乎明白了一点。
绯绡手一按“啪”的一声,半边走廊的灯就全暗了。
“我们去那边!”绯绡说着带着陈开走到另一边走廊上。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吗?”陈开边走边问他。
绯绡却摇了摇头,回头对陈开说:“这件事情最奇怪的就是:没有妖气!”
“什么意思?”陈开不明所以。
“那个保险柜上留下的痕迹一点妖气也没有!”绯绡的眼光突然变得冰冷而严峻,“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开站着摇了摇头,他说的话好像有些不对劲,可是自己又想不通。
“一会儿你你就会知道了!”绯绡说着按下了开关,整个走廊都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绯绡白色的身影突然变得非常刺目。
“我们回去吧!”陈开颤抖着说,所有的灯都熄了,黑暗给这个长长的走廊平添了一丝恐怖的气氛。
第六章(下)
两个人再回到屋里,王教授和淑白把那个装着面具的檀木盒子放在会客室的茶几上,神色紧张的等待着后面发生的事。
“不要紧!”绯绡笑着对他们说:“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待就好了!”说着把那个盒子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
“王教授,你说要是真的有鬼怪来取这个面具,会是什么鬼怪?”他笑着问。
“不知道!”王教授回答:“这个面具应该就是用来驱鬼的,好像不可能有什么鬼会打它的主意!”
绯绡打开了盒盖,露出了里面狰狞的面具,红色的鬼脸,似乎是鲜血的颜色,圆睁着的双眼,雪白的獠牙,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他“啪”的一声盖上了盒盖,又把盒子放在茶几上,双手交叉,头靠在沙发上:“我们休息一下吧!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陈开却怎么也不能净下心来休息,那个放在茶几上的棕色盒子,似乎在这个斗室中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氛,慢慢的攫住人心。
等一下,等一下会发生什么呢?淑白和王教授的脸上也全是紧张的神色,没有人说话,只有绯绡一个人若无其事的歪在沙发上休息。
死寂一般的沉默,死寂一般的夜晚。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开实在是熬不住了,眼睛越来越涩,头也慢慢的垂了下去,困倦如潮水般说来就来。
刚刚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凉凉滑滑的东西顺着他的裤管往上爬,他伸手拽了一把,软软的东西,又凉又湿,一下就清醒了。
再一看手里,居然抓了一条蛇,黑色的皮肤,上面有红色的花纹。
“哇!蛇啊!”陈开吓得一下跳到沙发上,再一看,脚下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蛇,能有几十条。
“这个是怎么回事?”淑白也吓醒了,脸上面无血色:“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是从门外爬进来的!”王教授指了指房间的门。门缝里还有蛇在不停的往里爬,再这样下去,他们估计都要葬身蛇腹了。
“是幻术!”绯绡站起来说:“不要害怕!是缚妖咒启动了!有人碰了那个保险箱!”
“什么?”陈开站在沙发上,指着地上的蛇:“这些都是幻术?那我们是不是该赶快过去看看啊!”
“不错!”绯绡说着已经踩着满地的蛇拉开了门的把手:“我们过去看看!淑白和王教授在这里看着面具!”
“我也去!”王教授喊着:“我还没有见过鬼呢!我就不信这个邪!”
三个人一起冲出了房门,再一看走廊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蛇,比屋子里不知多了多少倍,让人不知从何落脚。
“不要紧!”绯绡对他们说:“这蛇不会咬人,只要保持心中空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就往前跑吧!”王教授弓着腰在后面说:“我们一鼓做气跑到教具室就行了!”说完,已经撇开老迈的腿跑在了最前面。
陈开和绯绡也跟在他后面,几十米的路,现在看起来竟是这样的长,那些蛇软软的身体被踩在脚下,有一种肉麻的感觉。
这真是幻术吗?这也未免太真实了一些!还没等陈开想完,教具室的大门已经在眼前了。